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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看我在想什么,脸上突然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我这个德性,我还没自报家门的,老夫姓文,单名一个致字!”
我回过神来“恕晚辈无礼,竟然要前辈先提及。晚辈姓韩,名希文。”
文老呵呵一笑“好了,我们也别在这拽文了,你就叫我文老,我就叫你希文吧!”
“但凭文老做主。”
“不知道希文昨天在酒楼是弹奏何曲?又是用的何琴?”
这就是来了,正菜上桌了!我暗想。
“昨日我遇到了一道门前辈,于道家经典互相讨论,收获甚多,之后竟发觉自己有种亟待发泄的欲望,故不避外人,在楼上奏了一曲《广陵散》。”
“《广陵散》?”文老颇感诧异“那希文用的何琴?”
我叫过韩柏,把“九律佩弦”小心翼翼的拿出来,双手捧到文老面前。
文老双手接过琴,抚过了琴身,笑到“好家伙,差点就让我以为是‘九霄环佩’了!”
说罢,也不等我说什么,放下琴,起身走进内厅去了。
这到是搞得我一头雾水了,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我看了看我的琴,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吧。
不多时,文老捧着一把琴走了出来,轻轻的放在几案上,赫然就是我以前见过的“九霄环佩”!看着我的表情,文老呵呵笑了两声,道“不如希文就和我一起演奏这曲‘广陵散’,如何?”
向大师学习的机会那是我肯定不会放过的,马上吩咐韩柏把两把琴和几案都放好,我和文老相视一眼,双手开始缓缓拨弄起琴弦来。
《广陵散》乐谱全曲共有四十五个乐段,分开指、小序、大序、正声、乱声、后序六个部分。乐曲慷慨、激昂,是少有的具有戈矛杀伐气氛的曲子,前世的我之所以喜欢它,是因为商场如战场,商场上激烈的斗争和竞争让我相当疲惫,每当这时我就会独自一人弹奏《广陵散》,用以发泄我心中的苦闷。
弹不多时,文老和我的曲步都进入了“乱声”阶段,曲子开始激荡疯狂,以至于方圆半里连鸟声都消弭无踪。文老更是须发飞张,直是入了魔一般。
一段“后序”,文老和我渐渐都清醒了过来,互视一眼,心中充满了喜悦,文老高兴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却是因为这一曲冲破了多年来“苦意”的瓶颈,在道境上面竟然是有了突破!
文老站起身来,我也急忙站了起来,文老缓步带着我走到了偏厅走廊花园,思索了很久,才道“几十年了,这首曲子我也是许久没有弹奏了,今天在希文带入下又让我回忆了一次,该是好好感谢你。”
我马上抱拳“哪里,晚辈在文老您的琴声里也领悟了不少东西,刚刚文老确是琴意无双。”
文老这时候也没有谦虚“呵呵,我之所以有琴意,是由于当年和很多老友征战杀伐锻炼出来的,我们这把年纪能把《广陵散》体现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极限了,到是让我感到惊奇的是希文你的琴声竟然也能把琴意发挥出这个水平。”
“可能是文老您不知道我的家庭背景,我出生于一个商人家庭,家父、大伯偏偏刚好又是江湖人,不论是商战的奸诈,还是江湖的尔虞,我都看过不少,听过不少,甚至用过不少,虽然商战没有战场那血肉翻飞。江湖没有两军对垒那般肃穆激情,但是杀伐之意却不弱。是以文老听到我弹奏出来,其实就是我心中的一种发泄而已。”
文老哈哈大笑“疯子说得没错,看来你确实已经达到了同龄人无法到达的境界,大道无痕,殊途同归!没想到我在书院呆了几十年,才想清楚的问题,在你看来却是自然而然的,希文的才情天赋真不做第二人想!”
“大道无痕?殊途同归?”我到是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却没办法了解文老的意境。
文老随和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以前我一直在想,若问天道,到底是从佛、道抑或是儒的精神意境来入手,还是应该在武学上做突破,来强化本体,直指仙道。要到杀伐之境并不一定局限在打打杀杀上面,心中有意即可,万事皆可助你领悟。那么天道也是,既然武学可以帮助你到达天人之境,为什么其他手段不可以?既然武学可以杀敌,那么其他手段为什么也不可以?其实,杀与不杀只在一念之间,成与不成仙道,那其实也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一念之间?”我到是很理解前面的话,因为到了后世人们都会理解这个问题,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就是这个意思。但是什么叫你想成仙就可以成仙?还只在你自己一念之间?若是那样不是神仙满天飞了?
看着我很疑惑,文老左手按上“九霄环佩”食指轻轻一勾,弹出一个轻音,只见弦上激出一股白波,迅速没入院中一株菊花花茎处,片刻后花朵落地。
我骇然的看着这一幕,满脑子的不可思议。
读者可能看到这里就会嗤之以鼻了,晕,以内力激荡琴弦,发出音波破坏点东西就大惊小怪的,什么狗屁神功,只要稍微内力好点的都会,就象是六指琴魔那样。
可是要知道,我好歹也是胎息大成的先天之境,对内力激荡的敏感绝对不会比别人少,可是刚刚文老丝毫没用一点内力,甚至于力道都没用,只是轻轻的和平时一样拨弄了一下琴弦,那股波劲可能根本就没有颜色的,那只是文老为了让我看清楚而已。
我拾起菊花花朵,花茎上的断口异常平齐,只不过不象是切下来的,而象是自然长成的。对于这种功夫我真的是闻所未闻了。想想,如果一个武林高手走在街上,看到街头画师正在做画,一点不异于常人,丝毫没内力,估计没人会注意的。但是当你走过去后,画师只要在空中对你虚空一点,你就被一阳指一样的功夫洞穿,你会是什么心情。我估计即便是黑榜高手也要瞠目结舌,因为之前你是不会感到任何内力与杀意的。
看着我拿着花半天没反应,文老笑了笑“好了,意境这个东西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钻牛角尖也不是个办法,来,到后院去,我还没见识你的功夫的呢。”
我跟在文老后面,看着他散披在身后的飘逸白发,想“不会是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意境吧,那么有就是无,无就是有了咯?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后院是一不大的廊阁,中间有个三十尺见方的空坪,地方并不大,不过估计文老也只是想看看我的招式,不会要我拿真劲和他满场飞的来拼吧,想想刚刚那个镜头,即便我全力一战,估计也很难在他手下走三招。
“希文是学家传的武功么?”文老好像一点都不忌讳问别人的家底。
“晚辈家中的武学很普通,到是晚辈从一些江湖卖艺人那学了点拳脚功夫。”我到不觉得文老问得有什么突兀的。
“哦,能让希文感兴趣的拳脚功夫,老夫也很想见识一下。”
我不罗嗦,隔开文老五尺的距离,开始打起我学过的八极拳,明初的时候,武当还没有八极拳的概念,我也不怕别人说我盗版。
第一集 似梦非梦 章六 仙源剑诀
八极拳是一种类似于太极的拳法,只不过太极更加注重“大圆满”的意境,而八极拳更加注重体术与心境的结合而已。也就是说太极是“得而忘之”,八极却是“得而用之”。这时候我打的八极拳由于意境的提升,比以前慢得多了。以前快的时候甚至有点象是“南拳”里面的“咏春拳”那种短桥近打的功夫,而现在耍起来平和大气,无处不是破绽,却又无一处是破绽,身上每个地方都是武器,都是招式。
一套拳打下来,文老不住的点头,看我停了下来,微笑着说“你的拳法很是奇特,它让我想起了以前一个老朋友的一种功夫,两者极为相似,但是又绝不相同。”
我接道“是不是武当三丰真人的太极拳?”
文老颇为诧异“哦?你知道三丰的太极拳么?”文老之所以这么问,是由于当年太极并没有传到民间,不象现在外面书店都有杂志买。那个时候由于资质的限制,甚至是武当本家的入室弟子也没有几个人学得会,外界更是不知道“太极”这么个东西,只是知道武当有一套镇派秘籍而已。不然在《覆雨翻云》中武当的小半真人也不会显得那么逊色了。
“晚辈师承和武当有极大的渊源,这套拳法也是脱胎于三丰真人的太极。”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只好忽悠一下了。
“哦,那到是难怪了”文老也没追究,毕竟别人师门的事情,他也不好过多去问。“那么可以告诉我这套功夫叫什么名字么?”
“对前辈也没什么隐瞒的,这套功夫名叫‘八极’!”知道文老和张三丰真人是朋友,这点小秘密还真的没什么隐瞒的必要。
“‘八极’,果然是好名字,囊括了拳意里面的全部精髓,也算是创始人花费了不少心思。”文老对这个名字看来还是很有兴趣的。
这时候韩柏乖巧的端了一个放有两个茶碗的托盘,走进院子来,我和文老都微笑的接过了茶碗。
文老抿了口茶,对我说“刚刚要希文劳神为老夫表演了一套拳法,老夫也不吝啬,教希文七式剑法吧!”
“晚辈多谢文老美意!”知道文老不是很固执的人,所以我也没有拒绝这样的好事。回头看了看韩柏,准备要他下去,毕竟传功的事情我也不能做主。
韩柏会意,虽然他很想看看那些厉害的武功,但是身份还是太差了,让他隔远着望一望已经是种最大的恩赐。他刚刚开口准备请安退下,文老就说到“让他留在这里吧,天意他以后会有场大难,也是大福,他留下看看也是好的。”
我是从后世知道这些事情,没想到文老竟然也知道,让我不得不佩服他的神算了。
“天意说起来也是一个莫可名状的东西,神秘得很,我是从星相中算到你这书童将有一番遭遇,但是看希文你的表情,好像也知道,是么?”文老连我一闪而过的惊讶眼神都没放过。
“晚辈师傅也有过类似的判断!”我把这些不好解释的话都推给了我虚拟的那个“师傅”,只是不知道我“师傅”到底算是道家典籍的出版商还是《覆雨翻云》的黄易。
“这么说来我到是很想一会你的师傅了”文老呵呵大笑,看我想说什么,摆了摆手“我知道你师傅是不可能现在来书院看看的,有缘再说吧!”
我呼了一口气,让开丈余的空地,等文老来施展剑法,而韩柏也把刚刚听在耳中那些玄之又玄的话抛到一边,聚精会神的看着文老,生怕漏过了什么。
文老示意一个童子取来了一把古朴的宝剑,他轻轻的拔出长剑,轻叹道“不知道多少年了,没想到我还会用到它。”
听到文老的话,我看向长剑,说长也就二尺半,换算成米制估计也就0。65米左右,剑身也没什么突出的,是一把很普通的剑。硬要说特别,也就是剑鞘设计很古朴而已。
文老回忆着,也没注意我在想什么,轻声说“剑名‘仙澜’,剑招‘仙源’,希文看好了。”
说实话,到明朝来我还真的没看别人舞过剑,这么多天除开看那个夏厚行教希武戟术以外,就是看了大伯“刀锋寒”韩清风的刀术,家传武学里面到是有用剑的,不过那真是惨不忍睹。
文老的剑术不快,旦凡武功到了一定层次都不再追求快了,而是控制,所以每一招式我都看得很清楚,由于有前面的谈话做垫底,我对剑法中的精髓也有点了解,不过想用好剑术那还是得靠不少的积累。
“看清楚了?”文老已经收招了。
“恩!”我点头“您的剑意我有三分了解。”
“我估计也是差不多”文老看着已经大部分落进山里的太阳,道“疯子昨天让古师侄带的信里面就说过你的天赋极高,而且有正一绝学‘同契决’在身,学我的‘仙源剑诀’应该是很容易的,本来就是同源么。”
“正一绝学?‘同契诀’?那是些什么?”我听到这些东西很茫然,没听过!
“你的绝学来自《黄庭经》和《抱朴子…内篇》对么?”
我点了点头,这个我和邋遢道士说过。
“《黄庭经》脱胎于《太平经》,它是学习‘同契诀’的引子,《抱朴子…内篇》脱胎于《周易参同契》它是‘同契诀’的基本,只有同时修习,而且心境吻合的才能达到目的。”文老看了看我,见我点头明白,才继续道“其实很早我和一班老友就知道‘同契诀’的存在,也有很多人天赋极高来练习,可惜这个东西不是看你天赋怎么样,而是一种难以言语的意境,练习它以后,对武学会有比别人更敏感的了解,学习起来也更快。本来我有一种心法叫‘仙罡战诀’,也可以教给你,其实和你身上的‘同契诀’差不多,所以没必要了。”
我认同的点了下头,贪多不烂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不过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韩柏到是瞪大了眼睛努力想让文老看向他去。
文老看着他那滑稽的样子,笑道“小朋友,你以后有你的际遇,想来也不会比我的功夫要差,没必要奢求了,不然反而会对你有害。”
韩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过任谁也可以看出他是极其不忿的,现在和将来的利益,估计一般还是现在的实惠点。
文老也没继续和他说明什么,其实这个东西难以解释明白。
谈话间,太阳已经完全下山去了,书院里点起了灯笼和油灯,反正我还有很多东西没和文老讨论,所以也不急着走。文老则很长时间没和人畅谈了,所以也乐得找个人侃侃大山。论学识,我是远远及不上的;不过我知道后世大家都知道的异域见闻,当然现在只能叫“大秦”、“大食”、“天竺”等等,到是很好的满足了文老的好奇心,甚至拉着我秉烛夜谈,开始的时候韩柏还颇有兴趣的在边上听听,后来实在是熬不住,我就打发他去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我起得很早,文老也在院子中散步,看到我出来,就盛情邀请我一起去山顶看看。我估计韩柏昨天晚上睡得极晚,应该没起来,所以就欣然随文老爬山去了。
岳麓山其实不高,也不险,所以硬要说看奇观可能你就要失望了,不过古代的岳麓山还是很美的,不说微亮的天空还是繁星点点,就是初秋枫叶也开得漫山遍野了。所谓“停车坐看枫林晚,霜叶红如二月花”就是说的这个,山下“爱晚亭”就是得名由此。“前世”爬山是我不多的爱好之一,走在山上才知道什么是自然之力、造物之奇,而且每天呼吸这样的空气,不知道是多么享受的一件事情。
上山一路上文老并没和我说话,静逸是清晨的主题,而我们两个也沉迷在一种玄奥的意境中。不多久,云麓峰就在我们眼前,正中有个道观叫“云麓宫”,不过里面道士清修的少,卖香火解签的居多,也说是社会需要吧。我和文老没走过去,只是经过了它站到了山顶一个崖边,俯视着古长沙城。看着下面临河的城市,相较后世的繁华,直让我恍然。不知道那边的父母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公司怎么样了,适应了现在的生活,适应了现在的身份,我不知道以前的日子是不是我的一个梦。
文老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只是看到我出神,也没打扰我,只是看着从长沙城后面缓缓爬上来的太阳,喃喃道“新的一天来了,日子还是要过的。”
不知道这是不是文老对我的提点,不过我还是从思考中清醒了过来,向文老拱了拱手。
宁静没有持续多久,山上的香客多了起来,我和文老施施然看着忙碌的人群闲聊着回到了书院。刚刚进门就看〃奇〃书〃网…Q'i's'u'u'。'C'o'm〃到满脸惊慌的韩柏正象个没头苍蝇样的四处乱跑,抓着这个儒生问一下,抓着那个又问一下,看来是不见了我吧。
我和文老还是很打眼的,韩柏马上发现了我们,马上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眼里带着泪花道“您到哪去了?我还以为大少爷不要我了!”
安抚了韩柏半天才搞定他,不过看样子下次他不睡觉也不会离开我了,至少在这个行程中是这样。
玩归玩,家里的事情还是要办的,所以我也不便在书院久留,用过早饭我就匆匆的向文老告辞,在同意了以后多来看看的前提下,终于是向长沙进发了。
第一集 似梦非梦 章七 青楼好戏
为了不和长沙城里面的地头蛇冲突,昨晚我避到岳麓书院住了一晚,也算是颇有收获。今天照样也不想久待,只想马上提货,把蜀锦运送回去,卸掉这个负担。可怜我前世也没这个业务员的经验,希望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吧!
由于是清晨,南正街上人流并不是很多,店铺也是刚刚开门,不过好在沙远和尚亭也没那个胆子在早上就来火拼一场,所以人们都也还显得相当的随意、懒散。着韩柏在路边的包子铺里面买了两个大包子,这样也好快点去本家店铺看看情况。
韩家在长沙的分店就位于南正街街尾,占地也不小了,到是没有耗费我多少时间找。我走进店铺就看到了父亲所说的艾掌柜,他正站在柜台那里,吧嗒吧嗒的敲着算盘,看来还在盘昨天的尾帐。我也没叫小二,径直走到了柜台旁边。
“前世”我没用过算盘,从我出生起那东西就没什么人用了,计算机到是用得不少;不过家里的管家到是用过算盘,我也伴在边上看过,这位艾掌柜的手法比我“前世”的管家那是厉害了不少。他不看算盘,眼睛没离开过账本,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配合着大拇指飞快的在算盘上飞舞,似也多少带点我抚弄古琴的韵味。
旁边做事的小厮看我在一旁看了不少时间了,又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身份,所以急忙拉了拉掌柜的袖口。
掌柜刚刚打好最后一笔账目,觉得袖口被拉了下,抬起头,终于看到了笑脸吟吟的我。脸上飞快的换过一张笑脸,大声道“大少爷来了!看我,还在做帐。您什么时候来的?”还没等我回答,他转头朝内堂吆喝“去给大少爷看茶!”
他一边招呼,一边把我请到了店内的座边。两个机灵的小厮上了茶。
“艾掌柜,我才刚到不久,看您做帐收获也不小啊。”
“哎,哎,看,你不是见外了么。以前都是叫我艾叔叔的,这才没见两年就这么生分了?”艾掌柜不住的摇了摇头。
“糟糕!我还真的不知道以前的韩希文跟这个掌柜熟悉。”我暗想,忙打着马虎眼“哪能啊,今天是帮家里做事,父亲特意吩咐我要正式一点。所以…”
“那是”艾掌柜马上同意“多年不见,荤不知道大少爷也是接手大小事务的时候,到是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