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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宁!”她微微叹息一声,商秀珣想起了这个宁秀女子,想起了她的自主与果断,这事之后,最大的受益者便是她了,商秀珣叹息一声道:“其实成王败寇,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
可不是如此。成王败寇,只要是胜利者,那么青史之上留下怎么样的名声便是凭着你地意志了。
“其实慈航静斋与圣门都是一回事,区别只是两者的利益有所不同而已!”商秀珣一针见血地道。很清楚地看到了慈航静斋在背后插手的痕迹。
这么大的事情,关乎天下大势的变化,李唐的气运,若是没有了慈航静斋在背后的插手倒是不正常了。
“商姑娘所言甚是。成王败寇,胜者王,自古如此!只是这次慈航静斋如此行事,未免有莽撞的痕迹。想必是他们急了!”宋师道微微一笑,嘴角上溢出了一丝奇异地微笑,“道消魔涨。便是他们支持的李阀之中。自从李世民死后。他们的影响力便是大不如前,李元吉和李建成都是受到你们圣门支持的。长此以往,无论谁得到天下,他们慈航静斋在与你们圣门地争斗之中都是输了!”
宋师道这一番话将慈航静斋的动机道了出来。
其他人也是看过了情报,张无忌说道:“此际长安城正是惊逢巨变,李建成与李元吉都死了,李秀宁接管长安,定然是会清洗异己,同时我们圣门的身份也是已经暴露,在长安城这里并不安全!”
无论武力多么的强横,实力最强,轻功再好,也无法与一个政权对抗,军队地存在基本上武学高手要饮恨,就算是宗师级别的如宋缺、宁道奇之流对面数万兵士也是只要死亡的份儿。
当然若是能够成为天道级别的高手,破碎虚空,那是另一回事。
但是傲雪等人都非是那个级别地存在,若是长安城的军队搜寻他们,他们很难藏匿,因此离开长安是最稳妥的方法。
“不过其实也无须担心,长安经过了这么大地巨变,李秀宁必然是要稳定民心,不过打击敌人隐藏在长安地势力是必然地,我们只需要小心点就可以了!”
傲雪点点头,微微一笑,道:“只是没想到慈航静斋竟然会使出这么一着棋,我们全然忽略了李秀宁!”
其实不但是傲雪,就是其他人也没有将李秀宁放在眼中,非是李秀宁不足以进入他们的视线,而是因为李秀宁地女儿家的身份。
“如今,我只是想知道李渊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傲雪轻轻一笑,带着恶意的笑容。
皇城之中,李渊寝宫
“父皇如何?”李秀宁一身戎装,将玲珑身段表露无遗,身上的英气让她看起来别有一番的美感,此刻她正站在李渊床前,看着这个躺在床上的男人,轻轻叹息一声。
“陛下自前日得知两位殿下的消息,便是昏了过去,至今未醒,太医说是陛下惊吓过度所致,加上之前陛下身体并不好因此陛下何时醒来尚不得知!”韦太监道,脸上有忧色。
李秀宁知道韦太监服侍李渊日久,已是李渊的老臣子,看他一把年纪,衣不解带照顾李渊,心中浮现淡淡的感动,李秀宁道:“韦公公辛苦了!”
“公主折煞老奴,这些都是老奴本分,如何当得起公主的赞誉?”韦太监诚惶诚恐地说道。
李秀宁微微一笑,看着李渊苍白的脸上,这个男人一日之间惊逢巨变,白头人送黑头人,丧子之悲让这个强壮的男人也是削弱无比,让李秀宁感到一阵的心痛,“秀宁还记得当初在太原之时,大哥、二哥还有四弟还在,大哥、四弟与二哥关系虽是不算友好,但是也是一家人团聚,一家人也算是天伦之乐,没想到转眼间先是二哥驾鹤西辞,如今更是轮到了大哥与四弟,如今也只剩下秀宁一人!”
她说着,不由得悲从中来,泪如雨下,将她的衣襟打湿。
韦太监听她真情流露,也是想起了当初的日子,眼眶微红,道:“四小姐莫要悲伤,逝者已矣!”
四小姐是在太原的时候,韦太监称呼李秀宁的,如今听来,却是有着一番淡淡的愁绪,萦绕在心头,让她酸涩的双目几乎落泪。
她站在了窗台之前,只看到窗外宫殿重重,日光明镜,距离暴徒攻击皇宫依然三天,暴徒依然在李秀宁的指挥下镇压下去,那一役血流成河,整个皇宫之中一片狼藉,很多宫女、太监的尸体都可以见到,李唐皇宫在那时候仿如地狱。
那一役,李唐太子李建成与齐王李元吉都身死,李渊的子女之中只剩下了李秀宁一人。
而李渊也在那天醒来的时候,被这惊人的消息刺激得再次晕了过去,如今依然未醒。
李渊本来已经是身中剧毒,虽是侥幸保住了性命,但是身子虚弱,经过了连番刺激,更是虚弱到了极点,此刻的李渊两鬓斑白,本是因为养尊处优而显得年轻的肌肤已经如同老头一样皱巴巴的,苍白的脸孔让人觉得凄凉。
丧子之痛,何等的痛楚,让这个李阀之主也是难以忍受。
习习凉风吹来,长安的局势已经在李秀宁的手腕下安定下来,如今整个长安一片肃然,禁军完全控制住了长安,确保不会再有暴乱,当然,她也对长安的可疑分子进行了清除。
李渊昏迷,李唐只剩下李秀宁一人,大权尽在她的手上,这样的感觉,让她感到很迷茫。
天策府诸将文士都已经入了她的麾下,她非是那些弱质女流,而是巾须眉,早在李阀没有起兵的时候,她便是进入了江湖,为李阀网络江湖豪杰,造势,李阀起兵之后,更在关中拉起了一支娘子军,巾帼须眉,莫非如此!
当她二哥死后,师妃暄找上她的时候,那时候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慈航静斋竟然有如此疯狂的打算,让她惶恐不安,而接着的是一种野心,为了实现二哥的理想。
只是真正走到了这一步,她却是感到浑身发冷。
诚然,这一切都是慈航静斋所行的,但是她也应该是有所预料的,或者她早就有预料了,帝皇家事,自古无情。
她吐了口气,有些后悔,但是如今说什么也是无用了,“那妙手先生可是找到?”
“不曾,自从那日为陛下看病之后,此人就不再出现了,如消失了一样!”韦太监道。
“一定要找到他,以他的医术,若是能够为父皇调理身子,父皇的身子定然能够好起来!”李秀宁口中带着决断的语气,她也是只有做到这样了。
韦太监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只感到一阵怆然的感觉从她寂寥的背影之中传来。
“公主,河北战报!”小黄门恭声说道。
李秀宁应了一声,看了眼床榻上的男子,眉宇间透着几分的忧伤与黯然,然后走了出去
第六八节 至尊女子
彩霞满天、落日如岚,但见画楼如栋,桂殿无数,有宫娥太监行于其中,见到一身宫装的李秀宁无不躬身行礼,纷纷低眉顺目,眼中隐隐可见恐惧之色。
皇宫大内之中,不比朝堂,其中的阴暗险要不足为外人道也,这些宫娥太监能够在此生存,皆是心思玲珑之辈,如何不知道如今李唐江山最为尊贵的人便是眼前的美丽女子。
有不少的人更是寻思着如何让自己在李秀宁眼中留下好的印象,也有不少的心思玲珑之辈想到了数天前长安大乱之中发生的血案,隐隐猜到了眼前的女子未必如同她美丽的容貌一般。
这几天的事情如同山洪暴发一般纷至沓来,让人目不暇接,短短两天,这宫中的主人已经变了,李唐江山已经落入了眼前这个美丽女子的手中,手掌一方疆域,于女子之中,历史之上从不曾有女子由此殊荣。
如此尊贵,如此英武,如此手段,无论是何种原因,这些太监宫娥都战战兢兢地向着李秀宁行礼,不敢有丝毫的差池。
李秀宁脸色沉静,一身紫红的宫装,在她身上显得无比的尊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掌管李唐江山,手握一方疆域,李秀宁身上更是有着一种让人仰视的压迫感。
李秀宁挥退了身后跟随的宫娥,淡淡地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宫娥躬身行礼退下,场中只余下李秀宁一人。
李秀宁轻轻一叹,秀眉微蹙,远山粉黛一般的秀眉弯起了好看的弧线,秋水般的眸子之中映着秀霞如岚,有一泓愁绪如化不开的冰块一般,让人感到无限的怜惜。
白玉为栏,凭栏临风,吹动着她秀美的秀发,几缕乱发在额前飘起。身前晚霞如露,她伸出了玉手,白皙的玉手轻接着缕缕的落霞,重重宫殿,这李唐江山的中心,此刻此刻便是仿佛落在了她地手心一般。
万水千山,锦绣河山,尽入纤纤玉手之中。
“这真的是值得吗?”她轻声呢喃。深深叹息。
“秀宁可是觉得后悔了?”淡淡的声音,如泉水细流涓涓,让人感到无比的愉悦。
“后悔了又能够如何?”李秀宁轻启朱唇,双手撑在白玉雕栏之上。
来人并没有刻意放轻脚步。李秀宁武公不弱,自然是能够感知到来人,知道身后来人正是那位名动江湖的静斋仙子,李秀宁眉目微微弯起好看的弧线。锦竹宫装端庄高贵,让人不可直视,“而且手掌天下权,覆掌间天下人跪拜。秀宁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淡淡的语气云谈风情,不起一丝地烟尘,只是望着李秀宁背影的秀慧女子蹙起了眉头。每人深蹙眉。别有一番韵味。更何况是仙子一般的美丽女子。
她如何听不出李秀宁的嘲弄,只是想起当初地承诺。她确实是对她有所亏欠,她沉默良久,方才说道:“秀宁可是责怪妃媗?”
“秀宁岂敢责怪师仙子!”很明显的嘲弄,师妃媗幽幽叹息一声,道:“妃媗知道秀宁心中凄苦,只是妃媗不得不如此!”
她声音如同从遥远的虚空之中传来,飘渺不着一丝的烟尘,她低声说道:“道消魔长,先前长安之乱,便是有魔门地身影,况且,秀宁的两位兄长背后也有魔门的身影,齐王殿下更是与魔门有协议,为天下人计,妃媗不得不如此!”
李秀宁霍然转身,目视着师妃媗,一双美目之中透着让人不可逼视的火焰,师妃媗轻轻一笑,迎上了她地一双喷火的眼睛,没有丝毫的窘迫与慌张,只有清澈如一泓清水。
“妃媗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天下苍生,妃媗问心无愧!”声音虽低,但是师妃媗地声音却是带着一股绝然,让人不自觉地感到肃然起敬。
从她双目之中,李秀宁看到了从容,眼前这个秀慧女子,这个名动天下地仙子没有丝毫地愧疚,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李秀宁冷笑一声,“这便是你的问心无愧?”
师妃媗静静地望着李秀宁,她很清楚知道李秀宁话中所指,不单是玄武门地事情,玄武门的发生,已经超出了两人的谋算,可以说是很多方面促成的,但是更加让李秀宁愤怒的却是之后的事情。
“秀宁公主何必恼怒,师姐不过是做了秀宁公主要做而不敢做的事情而已!”清脆的声音突兀传来,李秀宁此时方才将注意力落在了师妃媗身边的女孩儿身上,明眸皓齿,豆蔻年华的少女已经展露出了角色每人的雏形,到了数年之后,这个女孩儿必定又是一个让江湖侠士疯狂的美人儿吧。
“慈航静斋出品必定是精品,当年让石之轩精神上生出破绽的碧秀心如此,如今让天下侠士为之失神的师妃媗如此,就是这个秦川也是如此,也难怪静斋如此厉害!”此刻,望着秦川明星般的星眸,李秀宁心中浮起了这个念头。
“帝皇家事自古如此,最是肮脏龌龊的必定是帝皇家,秀宁公主既然下定了决心走上了这条路,为何还要动摇?”慈航静斋每一代下山的女弟子若非是用本名,必定是用秦川这个化名,秦川、秦川,百二秦川,正是龙兴之地,慈航静斋的心意所指,可想而知。
帝皇家,说起来风光无限,尊贵无匹,只是其中的肮脏龌龊,岂是外人可以知道的,史书上所书也不过是大海一隅,冰山一角而已,不说其他,单说前朝,杨广登基又有多少的腥风血雨?
“况且,女子掌权,从稽古之初,盘古开天以来,未曾有过,秀宁之尊只怕只有捏土造人的女娲娘娘方才可比,秦川敢问,若没有我师姐为秀宁公主扫清障碍,只怕此刻,朝堂之上士大夫所讨论的是唐皇陛下哪个庶出儿子登基之事!”
李秀宁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她们替她干的事情,几天前。皇城被攻破
,同一时间,李渊的庶出子弟在暴民的暴乱之中被杀所生下的唯一血脉便是李秀宁一人。
当今之世时,庶出子女于家中地位并不高,特别是在豪门大族之中,所重视的皆是嫡出子女,是以。李家之中,李渊子女不知凡几,但是真正受到重视地不过是李建成三兄弟与李秀宁四人而已,也是如此。外人对于李家所知道的也不过是李建成四人而已。
但是在嫡出的三个儿子李建成三人全部过世之后,李唐江山依然需要继承人,那么那些继承人也只有从李渊庶出的儿子之中选择,但是如今庶出的儿子都被杀戮干净。李唐江山的继承人便是很耐人寻味了。
“不要说了!”师妃媗悠悠叹息一声,伸手握住了小秦川白嫩的小手,秦川不满地撅起了小嘴,比起不是人烟火的师妃媗。豆蔻年华地秦川多了几分的邻家女孩的可爱。
“人心是很玄妙的东西,本来没有希望,自然是会安守本分。但是突然之间有了天大地希望。这样的转变足以让人疯狂!”师妃媗迎着李秀宁的双目。轻声说道,柔柔的声音似是泉水一样让人李秀宁不由得静下心来。她心中一震,叹息一声,知道这是静斋功法地神妙作用,凝神静心。
“秀宁熟读史书,自然知道这样的例子并不少,唐皇的子女并不少,其中都有机会继承大宝莫过于秀宁的两位兄长,但是在唐皇嫡子尽丧德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牛鬼蛇神出现,而且朝中诸人各有支持者,祸起萧墙不远矣,想必秀宁也不希望看到这样地局面吧,特别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李秀宁默默不语,秀霞如岚,映在她白玉般姣好的面颊之上,有着让人迷离地神色,她很清楚师妃媗地意思,如今地情况对李唐并不好,可以说是危险,本来定鼎关中,进可攻,退可守,只要攻破洛阳,便是据有一半天下,窥视南方,只是这个时候,洛阳被破,成为李密的手中物,威胁关中。
这个时候,长安大乱,正是人心惶惶之际,更是有刘黑在河北死灰复燃,已成燎原之势,更有突厥人虎视眈眈,如今地李唐可谓是危机四伏,天时地利尽失去,若是再有诸子夺嫡的事情发生,不说问鼎天下,只怕李家便是自保也难。
于是,师妃媗这一手正是时候,解决了祸起萧墙的顾虑,这釜底抽薪可谓毒辣,但是也解决了李秀宁的后顾之忧的不二法门。
“秀宁如今执掌大唐江山,正是背负一方百姓福,再非原先孤家寡人,凡是需要三思而后行!”师妃媗说道,这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更有一番悲天悯人的情怀,让人不由得肃然起敬。
“况且,秀宁公主既然已经走上了这一条路,已不能够再回头,何不收拾胸怀,与我们静斋共同一心,实现令兄的壮志呢?”秦川此时说道。
只是一句话,已经给了李秀宁下台的阶梯。
“历来帝皇皆自称寡人,孤家寡人之意,秀宁此刻方才有所觉!”李秀宁低声自嘲道,师妃媗与秦川已经知道李秀宁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只是,未来两人的关系必定是会受到影响的。
虽然知道师妃媗与秦川的话很正确,但是李秀宁心中对她们的所作所为依然是无比的介怀,“虽然知道这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我还是不能够原谅你们!”
这就是人性。
“父皇身子虚弱,秀宁希望父皇可以身子安康,静斋食白道正宗,秀宁唯一的要求不过是父皇身子安康,希望仙子可以成全!”李秀宁低声说道。
这就是李秀宁如今唯一的愿望。
“秀宁放心!”静斋仙子说道。
“本宫累了!”李秀宁深深地望了眼师妃媗,挥一挥手,转身离开。
师妃媗静静无语,看着李秀宁一身宫装,只影里去,消瘦的背影竟有几分的寂寥无助,漫天晚霞将她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
师妃媗低声一叹,再不出声。
…………
…………
同一片天空下,同样的晚霞,长安城中此刻早已经不复先前的繁华景致,经过了动乱之后,整个长安城弥漫着一股沉默与悲伤的气氛。
接到之上,商铺早已经关上了大门,偶尔也只有少数的商铺打开门做生意,街道之上的行人很少,偶尔可见的行人也是神色匆匆,深色慌张,一脸惶恐之色。
不时地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或是一阵阵犹如钢铁一般的脚步声,可见身穿黑甲的禁卫军兵士巡逻,经过了几天前的动乱,长安皇城被攻破,暴民侵入皇城之中,虽然后来被诛杀,但这对于李唐的威严来说不得不说是一只响亮的耳光。
而更加可怕的是,李渊膝下的儿子全数被杀,或是意外,或是暴民袭击,这些恐怖的事情,不但是让百官惶恐万分,害怕下一阵子,自己的下场也是如此,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更是又一阵的传言流传在长安之中,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不过是某些人为了掌权而发动的。
在这个时候,河北的战报传来,更是让人心惶惶的长安人心更加的乱,所谓祸不单行,正是此理,此时,李密发兵向李唐进攻的消息也是穿了传来,伴随而来的是李密的檄文。
清晨时分,正是天色微明的时候,一队车队大张旗鼓地离开了长安城。
车队在禁卫军的运送下离开了长安城,为首的一辆马车车窗被一只手推开,一双眼睛望着远去的长安城,“下一次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第一一章
第一节 聚首洛阳
洛水汤汤流过了千古帝都洛阳。
三月春光,正是暮春时分,江南草长,杂树生花,群莺乱飞,已经易主的洛阳并没有多少改变,街道之上的商铺淋漓满目,行人熙熙攘攘,洛阳只是换了主人而已,新的主人李密并没有纵兵抢掠之类的,因此,洛阳依然如故。
若是说有什么变化,只是洛阳城的江湖人士多了很多而已,这些江湖人士,或是是绿林好汉,或是江湖侠士、侠女,或是魔道中人,更有来自塞外胡人与来自东瀛、高丽的人。
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人士皆是为了天刀宋缺与散人宁道奇一战而来的。
盛名之下无虚士,三大宗师之名名动宇内,散人宁道奇位列三大宗师之一,“散手八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