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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蛇传开始-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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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他笑了。他在笑什么?
    突然,宁采臣知道了。
    “父皇,儿臣来救你来了。”
    赵煊竟然做起了猎户,身披兽皮,手持弓箭,就那么大步流星地从远处而来。
    这位突然加入者,奔跑如飞……当然,如果你能把百米20分钟的成绩看成“飞”的话。
    而这时,他绝对是故意的,绕过宁采臣的狼妖不断逼近赵佶。赵佶甚至都能闻到狼口中的恶臭,他第一次发现死亡离得这样近。可是他分明记得再找到韩彦时,韩彦曾说他会是长生帝君,难道韩先生算命不准了吗?
    嗖眼看着赵佶将要惨遭狼吻,一支利箭从远处飞来。
    宁采臣艰难得取出雨伞来。“当”,挡住了这支射向自己的箭。
    宁采臣不知道是箭术不佳,还是这箭本身就是射向自己的。他只知道不挡一下,这箭绝对会射中自己。
    “呜…”
    狼愤怒的吼叫着,仿佛这箭矢激怒了它似的。低吼着,对准了箭支飞来的方向,恶狠狠地看着赵煊。仿佛真的是他,害得狼妖不得不放弃了对赵佶的扑杀。
    看上去,这救驾之功已经是赵煊得了。似乎一切又回到了他们的算计中。
    “啊呜…”
    又是一声狼鸣,平地多出了一匹巨狼。这狼挡住了大相国寺的狼妖伽蓝。
    “是你!”宁采臣认出了它。
    “人类,我们又见面了。”苍狼没有回头,只是送来了声音。“人类,希望你们不要伤害她,我已经找她很久了。”
    她?
    原来这巨狼便是他的伴侣啊!
    苍狼只希望宁采臣他们不要伤害自己的伴侣,但是他却忘了,他自己的伴侣又会不会伤害他自己。
    他想护住巨狼,可是母巨狼却根本不记得他,猛得一口咬住了苍狼的脖子。
    很用力,真的很用力。咬碎法力的护持,咬开皮毛的阻碍,咬破动脉的血脉……鲜红的血液一下子喷射而出。
    熟悉的味道,让母巨狼迟疑了一下。
    这时,鲁智深到了,一铲子打飞母巨狼。直直撞到树上。
    苍狼怒吼了鲁智深一声,踉踉跄跄地爬到母巨狼身边,伸出鲜红的舌头舔舔她。
    他们本是深山里的一对狼,过着无忧又无虑的生活。突然某一天,母狼不见了,他们的生活发生了改变。
    鲁智深那一铲有多重,就是鲁智深自己也不知道。知道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那个武僧。
    母巨狼的瞳子摆脱了迷茫,回复了清明,她回应了苍狼的舌舔。
    鲁智深还想上前了结了他们。
    “任手!”宁采臣直接放开了对他们战甲的支持,两件战甲立即从他们身上脱离,一个化为牛,一个化为羊。
    没了战甲的支持,他们对狼妖的攻击是不破防的。
    不过,也不用再攻击。只见两匹狼互相舔着,然后……没有然后,他们就那么倒卧在了一起。
    “仙人,这是?”今夜的经历比赵佶一生的经历都要精彩。
    宁采臣看着两匹狼妖,皱了下眉,对赵佶说:“陛下,我们还是回去再谈。”
    初夏的夜,气温已经够热的,但是赵佶却感受到了寒意。
    宁采臣为他送上了热茶,他唏唏吃着。喝着热茶,稳定着他受惊的心。
    “陛下……”
    赵佶摆摆手,愣了好大一会儿功夫才说:“仙人,你那个故事还没有说完吧?”他只想先知道那个故事,那个仙人口中的“故事”。
    屋外是赵煊,他焦虑地等待着,等待着从头到尾都没怎么看他一眼的赵佶会怎么处置他。难道他没有听到我叫他父皇吗?
    宁采臣愣了一下,没想到受惊之后的赵佶竟然是那种想听故事的类型。“陛下,你还要听吗?在这个时候。”
    “嗯。”他点点头,“朕听说这个帝王是求长生的,朕想知道他长生了没有?”
    宁采臣皱着眉。都被俘了,还这么关心长生吗?
    不过既然开了头,灭了他这幻想也好。宁采臣说:“他也想知道,想知道这就是他的天子命吗?想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说他是长生帝君?”
    “为什么?”赵佶问道,又说,“他是吗?”
    宁采臣摇了摇头,为他复述着这么一个场景。
    “父皇醒醒!父皇,你醒醒!”这是皇帝儿子的呼唤,呼唤声中带着哭泣。
    皇帝的眼皮跳了跳,张开了。有两轮夕阳陷落在他凹下的眼窝里。他的脑袋微微抬起,朝周围看了看。
    “先生,先生。”皇帝的声音是一条细细的蛛丝。
    “臣在。”人群中有人钝声应道。
    接着闪出一条人的通道,一位花白头发白面老者走到赵佶身旁,躬身而立。
    “先生,我不是长生大帝君吗?……”
    老者老老实实应了声:“是,官家!”
    “我是长生大帝君吗?先生。”
    “是。官家。”
    “我不是长生大帝君!先生!”
    皇帝挣扎着站起来,脸突然涨红,睁圆眼睛盯着韩彦。
    老者老老实实一拱手,说:“是。官家。”
    皇帝笑了。笑得很好看。这对于一位鸡皮鹤发濒于死亡的老人是不可思议的美。
    笑声未已,有人惊呼起来,有人跳起来向帐外跑。
    皇帝慢慢倒在铺上。
    故事讲完,宁采臣没在说皇帝死了,但是赵佶却明白了,他没有出声,只是看着自己的手。然后突然站了起来,向宁采臣恭恭敬敬行了一个拜礼,大踏步地走出房门。“回宫!”
    随行的卫士们立即为他准备好轻车小辇。
    没有再提长生之道,竟然就这么回去了。
    “宁相公,那个是官家?”林冲在他走了,才敢问道。
    宁采臣说:“你没见过吗?”
    林冲摇摇头:“在下只是一个教头,哪有得见天颜的机会。”
    宁采臣哦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再说还是那样,轻武罢了。
    鲁智深摸了把光头说:“想不到这赵官家为人挺和气的。”
    这倒是真的。赵佶的心很软,耳朵更软得可以。他喜欢承平,不愿意打仗,也不愿轻易处罚臣民。
    “啊!”突然一声惨叫。
    是赵佶离去的方向。
    “走!”宁采臣他们快步赶了过去。
    他们的速度很快,真正的百米冲刺。
    可是人力毕竟是人力,赶到时,只看到死去的卫士,昏迷的帝王,以及大相国寺的和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采臣他们刚赶到,赵佶便醒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朕怎么在这儿?”
    枯瘦和尚停止念经,宣了声佛号说:“阿弥陀佛。陛下微服散心,不想路遇巨狼,是皇子与众位壮士救了陛下。”
    不知何时赵煊已出现在赵佶身边,并扶起了他。
    赵佶拍拍脑袋。“巨狼?是了,朕有点儿印象。”他的目光扫了一下尸体,没有停留,又转向鲁智深他们,看着五大三粗的鲁智深直接绕了过去。
    他是个画家,一个只会看到美的画家。一个和尚,还有刺青的和尚,显然是说不上美的。
    他又看向林冲,停了一下。一直看到了宁采臣的文士衫,才点了点头。
    祖训之下,文人才是他们的最爱。哪怕是这样的危机时刻下,文人的作用可能都比不上一把菜刀。
    “回宫。”继续接上对宁采臣说过的话,赵佶愣了一下,好熟悉。不过想到自己是帝王,熟悉回宫,本来便很正常。登上了他的轻车小辇,这一次驾车的却是皇子赵煊。
    赵佶没有停留,回宫了。不仅忘了仙人,就是这一地的尸体,他也忘了。看向宁采臣的目光更多的是陌生与迷茫。
    宁采臣知道他今天的故事是白讲了。真是想不到他们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手笔,篡改赵佶的记忆。想不到,真的是想不到。
    这便是他们的后手吗?当无法按计划进行时,便启动这一步吗?不惜一切代价?
    “值得吗?”宁采臣看着枯瘦的和尚说道。
    鲁智深也问道:“太上长老,这发生了什不事?”
    枯瘦和尚说:“鲁智深,回去。这与你无关。”
    “可是……”
    “回去!”他加重了语气。
    鲁智深看看宁采臣、林冲,又看看大相国寺的长老们。“唉!”重重跺下脚回去了。
    天生一物降一物,想不到仅仅是大相国寺的和尚,便能让鲁智深听话。怪不得他师父的几句偈语,就能让鲁智深心甘情愿的去死。
    宁采臣没有留鲁智深,一边是对他来说家人一样的大相国寺众僧,一边则是朋友、帝君。
    他即便留下也是左右为难罢了。
    宁采臣直视枯瘦和尚,再次问道:“值得吗?”
    “阿弥陀佛,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枯瘦和尚双掌合什。
    宁采臣沉默不语。宗教人士的想法,他可以理解,却不会这样去做。宁采臣说:“你们赢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不会再追究,也希望你们不要再来找我。咱们就当从来都没认识过。”
    (未完待续)


第283章、千古一考
    “你不追究?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武僧的脾气本来就不好,在失去了护法伽蓝火气就更大了。
    本想离开的宁采臣停住脚步,冷看着他说:“哼!不是老和尚的罗汉道果,你以为凭你们可以逼我合作吗?我是什么东西?口气不小!”
    任谁都会生气。从头到尾都是他们在算计自己,在逼自己。甚至眼看成功时,他们不仅把自己一脚踢开,还要陷害自己。
    别说是生气,就是杀了他们,也不会有人说闲话。
    但是面对这么个疯狂的殉道者。再杀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武僧却说:“哦?看不出你一小小的城隆,竟然还能看出太长老的道行。”
    是罗汉道果的庇护才让他这么嚣张的吗?“真是个白痴!”
    “你说什么?”武僧窜到宁采臣前面,大有动手的意思。
    宁采臣没有动手,倒是林冲一下子戒备起来。
    宁采臣看向枯瘦老和尚说:“不把他带回去吗?你知道即使我动手杀了他,他也会得个以下犯上的罪过,不会有人帮他出头。”
    “杀我?就凭你?”武僧显然被气乐了。
    “阿弥陀佛,咱们走吧!”枯瘦和尚说。
    “是。”太长老的命令他还是要听的。
    老和尚又说:“宁施主,我佛门伽蓝的内丹就交于你了,全当这次的赔罪。”
    “太长老!”
    “阿弥陀佛。”
    宁采臣没有理他。什么赔罪?一点儿诚意都没有。说是护法伽蓝,但是有谁真的不知道吗?
    回了大相国寺,武僧不满道:“太长老,为什么?为什么对他这么避让?”
    “为什么?”外务僧正说,“就因为他与南海观世音有渊源。”
    “什么!他是观音菩萨的人?”觉得有些弱了气势,武僧说,“那又怎么样?我们有太长老在。就是菩萨也不能强逼一尊罗汉。”
    枯瘦和尚说:“阿弥陀佛,贫僧已经不再是罗汉了。”
    “什么?”
    “做什么事都会有代价,更何况是袭击人皇天子这么重大的事,今夜贫僧便要圆寂了。”
    “阿弥陀佛。”大相国寺一片悲意。
    在处理了他的圆寂大事,大相国寺住持说道:“我们是做得过了。独木难行,只想着巨大的收获,却忘了别人也不是傻子。既然能看出此事成功后,对他的危害,他又岂能不反抗?这次若不是太长老果断牺牲的同时,分润出了功劳,说不定还会有更难看的变化。”
    “阿弥陀佛,住持无需自责。护送真龙回宫,这事我大相国寺是有功的,足以庇护本寺的香火了。”
    “阿弥陀佛。”
    这是他们唯一的欣慰了。
    分润的不过是今上的救驾之功,他们得到的却是下一任帝王的感恩。反正赵佶也不喜佛门,分了也就分了。他们对此并不担心,因为人总是会死的,赵宋官家也一样。
    苍狼夫妇俩,宁采臣为他们举行了一个小型的丧礼。
    如果苍狼反抗,他本是不用死的,但是他却任由自己的妻子咬死了自己。
    生不能同生,死倒是同死。
    桃花林中,多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坟堆,是他们夫妻俩的,同穴而眠。这也是宁采臣能做到的。
    对林冲的帮忙,宁采臣没有什么好送的,送了两坛仙水蜜桔。卖也好,吃也好,都不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
    鲁智深与林冲的奖励下来了,黄金百两,再无其他。赵宋皇室对武官还是那么得防备。
    而宁采臣却没了声音,没有任何奖励下发。
    两相对比,林冲他们也没有什么不满的了。
    从李师师那得来的消息,是赵官家有意压下了对宁采臣的赏赐。宁采臣是文人,赵佶不希望由于自己的赏赐,害得宁采臣成了幸进之臣。不过,宁采臣的救驾之功,他记在了心里。
    虽然没有记住怎么救的驾,但是死了那么多的护卫,当时一定很是惨烈,他对宁采臣这么个杭州才子,就更感兴趣了。
    这么一个人才,哪儿能让他走幸进之路,从而毁了一生。
    这样的说词……毁你妹啊!
    宁采臣实在是淡定不起来。高俅踢球都可以做太尉,幸进怎么了?那也总有个“进”字。
    如果不考,也能达到目标。考试什么的,无爱,无爱得很。
    可是他一代才子的形象塑造得实在是太好了,天下没人怀疑过他这一点。于是在众多同年忙着聚会行酒令时,他却在与文言文做殊死搏斗。
    临考的曰子越来近,远方的士子也纷纷赶往京师。京师的客栈一时间人满为患。
    整个汴京城里到处都是士子。
    而由于茅士学不断得拜访交往,士子中都知道他将会在得中之后迎娶聂小倩为妻。士子中还不知道这事的恐怕也只有宁采臣了。因为他正在拼命A书。
    总算是开考了。士子们提着篮子,篮子里穿着笔墨,以及为了肚子饿,而准备的吃食。
    是他?他怎么来了?
    要说看到同年科考,会不高兴的也只有茅士学了。
    宁采臣完全没有看到他。因为宁采臣除了科考之外,他还听说了这次太后寿诞。由于太后过寿,不少官员都会回京贺寿,王小他们的仇人也会来。所以别人考完就没事,他考完之后,却还要夜审恶官,至少也要知道王小战友们的尸身在哪。
    没有办法入土,他们是不会安定下来的,就更不必说轮回转世了。
    宁采臣实在忙得很。
    太忙了,也就完全没有注意到茅士学,以及他的不满。
    茅士学这次是奔着三甲来的。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心中知道,宁采臣的出现让他的胜算大为降低。
    这样一位同年来了,他要是还能高兴得出来,那才见了鬼了。
    “今天有人递朕的牌子,参加科考吗?”
    “回陛下,有一个杭州士子递了牌子。”
    这牌子好给,可文官那儿总是需要说词的,擢恩,怎么擢的?又为什么擢?
    这些都需要说词。
    总不能说,朕在一记者家中过了一夜,她这么一提,朕也就给了。
    虽然这是事实,但是却是显然说不得的事实。
    本还要想个擢拔贤能的借口。偏偏就那么巧,有了那么一次的救命之恩。这理由不用找便有了。
    救驾之功,别说只是给个牌子直接参加科考,就是当场赏了个官职,文官大人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进去了吗?”
    “是的,陛下。”
    “好,好!”他很得意,做皇帝做到常常让臣子驳了他的旨意,他不是第一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任。但是驳了旨意,却心态不错,而且想着从哪儿跌倒的,从哪儿爬起来的皇帝,他却是稀有动物了。
    就像现在,自己牌子有用,他便极为高兴。
    “来人,笔墨侍候,这次朕要出题。”一高兴,他的文人血液便上涌了。也不管那边还在科考,立即挥笔而就,重新出了题。
    考场那边刚刚开考,便换了考题,这个消息一传出来。蔡京和高俅都吓了一排。
    不为别的,做为官场捞钱的常客。科考,这样的国家抡才大典,他们怎么可能会错过。这一届的考题,他们同样没有少卖。
    官家突然更换考题,他们还以为他们卖考题的事,让官家发现了。
    “又是这个宁采臣!”向宫中输送了消息后,才知道这一切的起因,不过是一个士子时,虽然可惜这次金钱损失,但他们却没有动宁采臣的心思,因为他们知道,既然官家这么念着一个人,那么这个人想不发达都难。为了点银子得罪这样的未来红人,他们就不是蔡京和高俅了。
    考场上更是人生百态,初上的卷子,不少人都面露微笑,这是买了考题的,以为自己这一次是再不会名落孙山了。
    可笔都没来得及动,卷子就收了回去,一些人的脸色比死了妈妈还要吓人。
    宁采臣打开他的考卷,他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考题,能让考生们这么的欲仙欲死。
    白色的宣纸上就只有一句话:“踏花归来马蹄香。”
    原来是他?
    宁采臣笑了,因为这一题他恰巧知道,甚至连答案都知道。不过这本是考画师的题目,却没想到竟然出到这来了。
    既然知道,宁采臣也不耽误时间了,立即磨墨作画。
    在众士子全都面面相觑,一筹莫展的时候,却有人动了笔,这实在不是件简单的事。
    这句诗并不难理解,不过是说踏青归来,雅兴正穷。
    可这是要写什么?把它填完,贴诗吗?还是评论?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就连考官都难住了,立即派人去宫中询问。
    赵佶只有一句:“画出来。”
    赵佶是字画双绝,他写了题,让士子们画,考官都以为这绝对是他的姓情,不是有意在难为士子们。而且琴棋书画射御,本就是君子六艺,也不算是跑题。
    于是宁采臣的穿越带动了大宋历史上又一重大变动,科考时不考诗词,考画。
    可谁会在意呢?
    蔡京他们虽然知道官家是为了宁采臣才出的考题,但是谁又敢说官家不知道自己出卖考题的事。
    隐秘?贩卖禁军装备就不隐秘吗?官家不照样知道。
    蔡京不出头,他手下那批贪官哪个敢动。而一些正直的官员巴不得官家改题呢,是更加不会站出来说话。
    两边都没人,这事也就定了。于是便出现了科场上最诡异的一幕,士子作画。
    贴诗、评论,这些都好写,可是画?怎么画?
    这里“花”、“归来”、“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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