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聂士成说道:「习不习武,并没有多大关系,关键在于有一颗报国之心。习武从戎,效力沙场,固然可以报效国家;但舍武修文,也可以上报君主,下谢百姓,萧何、魏征、房玄龄皆出身文职,依然得以为国尽忠;另外,文官人员亦可从事武将之事,史公可法即是一例。」
左宝贵说道:「不错,为人者贵在有一颗报国之心。」
聂士成说道:「五弟,孩子可取了名字?」
洪毅说道:「还没有。二哥,你博览诗书,就为孩子取个名字吧!」
聂士成微一沉思,说道:「正如我们刚才所说,男子汉无论习文还是就武,并没有多大差别,关键在于有一颗报国的拳拳之心。以我大清国号为名,意为始终勿忘报效国家,如何?」
左宝贵说道:「「洪清」,好名字!「洪」与「清」连在一起,意义贴切,的确是好名字。」
洪毅也甚为赞同。
聂士成说道:「斯年乃光绪甲午年,以「甲午」为字,以示不忘倭人犯我中华之仇,怎么样?」
洪毅说道:「好!就叫洪清,字甲午。」
卫汝贵说道:「洪清侄儿将来若投身行伍,一定要深入研究火炮之术。」
马玉昆说道:「大哥因何发此感慨?」
卫汝贵说道:「日前,见到东洋人的攻城巨炮,心下颇为触动,由是发此感慨。」
马玉昆说道:「东洋人的火炮虽然厉害,但比起老四的火炮,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说到此,马玉昆顿了一顿,仿佛想起了什么事,说道:「老四,日前的那发炮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威力?一炮下去,竟然干掉了2000东洋人。」
左宝贵故作严肃,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马玉昆笑骂道:「你奶奶的,猪鼻子上插大葱——你还装上相(象)了,有屁就放,快说。」
左宝贵对洪毅使了一个眼色,洪毅会意,命众仆人退了出去,只听左宝贵对聂士成说道:
「二哥,你博学多识,饱读经史,可记得当初戚继光将军对付倭寇,用得是何中手段?」
聂士成说道:「戚将军乃百世罕见的奇才,为对付倭寇,自创了一种阵法,名叫「鸳鸯阵」。」
左宝贵说道:「不错!「鸳鸯阵」变幻无方,奇妙莫测,威力巨大,只可惜已然失传。为了对付倭寇,戚将军还有一项发明,你可记得?」
聂士成微一沉思,说道:「地雷。」
左宝贵说道:「嗯,就是地雷。玩火药,中国人是祖宗,这地雷就是由戚将军发明的。你还记得戚将军那句诗吗?」
聂士成说道:「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左宝贵说道:「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戚将军正是我辈学习的楷模。」
马玉昆对左宝贵说道:「别扯淡了,戚将军和你那一炮有和关系?」
左宝贵说道:「其实,我那一炮威力寻常,并不足以消灭2000东洋军,关键在于我使用了地雷。」
马玉昆说道:「地雷?」
左宝贵说道:「不错,我在平壤外城埋设了上万颗地雷。」
马玉昆说道:「你埋了地雷?那东洋鬼子踩上去,怎么没有爆炸?」
左宝贵说道:「这正是妙处所在。你想,前行日军踩上去,地雷即时爆炸,那么后续日军还会轻易前进?那些地雷全部由我亲手设计,人踩上去并不会爆炸,但用炮弹却可以引爆。
「当时,大部分日军已处在地雷伏击圈内,后来,日军发动冲锋,几乎全部都进入了地雷阵。我发出一枚炮弹,引爆地雷,结果你们已经知道了。」
洪毅说道:「四哥,我知你精研火器,但想不到竟到了如此神妙之境地。」
左宝贵说道:「其实,这只是我的神兵利器之中的一种,我还有许多撒手锏。」
马玉昆说道:「你还有什么神妙的武器?」
左宝贵说道:「暂时不便言谈,你们迟早会知道的。」
日本军营中。
高田进心头火烧,在屋内不住走动,但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他派出一支日军小分队去夜袭平壤,但遭到清军伏击。奇怪的是,清军此次伏敌,未用一枪一炮,用得竟然全是弓箭、刀枪等冷兵器。当日军小分队进入伏击圈后,清军飞矢如蝗,一同猛射,将日军击退后,并未追击,直接退了回去。
中箭日军返回后,紧急医治,拔下流矢后,初时还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两个时辰后,伤口开始腐烂,所发气味,恶臭无比。中箭日军不出六个时辰,全部毙命,军医处之,束手无策。
损失一百多人,高田进并未放在心上,他所担心的是另外两件事:一是,此事将会大大影响日军的士气;二是,一旦日军对平壤展开大举进攻,到时,清军继续使用这中毒箭,那日军的伤亡将极为惨重。
高田进心中暗骂:「究竟是哪个混蛋支那将领发明的这种毒箭?」
想到「支那将领」,他脑中灵光一闪:「方峻也许对这种毒箭有所知晓。」对警卫说道:「让方峻来见我。」
大岛义昌先于方峻进来,说道:「高田君,你可想到对付毒箭之法?」
高田进摇头说道:「我想先通过方峻,了解一些毒箭的相关情况。」
方峻进屋后,说道:「大岛军、高田君,有何事找敝人?」
高田进说道:「我皇军壮士遭清军伏击,身中毒箭,此事你可知晓?」
方峻点头。
高田进说道:「你可有毒箭的解药?」
方峻取出一小瓷瓶,说道:「这就是解药。」说着递给高田进。
高田进打开瓷瓶,一股清香扑鼻而来,通五官,走七窍,使人精神为之一振。高田进知道解药非假,说道:「你可知道解药的配方?」
方峻说道:「解药配方乃大内绝顶机密,我等小吏并不知晓。」其实,方峻知道如何配置解药。
高田进将解药交给军医,说道:「马上化验其成分组成,必须尽快制出解药。」
军医接令,退了出去。
高田进说道:「方君,你可知此毒箭的来历?」
方峻说道:「详细内情,我不甚了解,只知道说起此毒箭须追溯到世宗雍正帝时,那时,我大清有一项行动,叫什么土流,我记不清了。」
大岛义昌说道:「土流?什么土流?」
方峻读书不多,对历史知之甚少;但,高田进,一出色的谍报人员,潜伏中国数载,对中国历史所知甚详,听大岛义昌问话,说道:「是不是改土归流运动?」
方峻说道:「不错,就是改土归流,高田君知识渊博,令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是六体投地、七体投地。」
高田进哼了一声,未理睬方峻,只听大岛义昌说道:「高田君,何为改土归流?」
高田进说道:「说起此事须追溯至中国的元朝时期。当时,蒙古骑兵扫欧亚,灭金宋,降吐蕃,服大理,迅速平定中原。
「但,中原地大物博,蒙古骑兵毕竟人数有限,统治如此大的疆域,时感捉襟见肘,鞭长莫及。为了对原来的大理段氏地区进行统治,不得不起用当地的部族首领。当时,元政府选派当地人担任土司,对当地进行管理,中央政府只是对这些地区实行间接统治,这就是土司制度。
「这一制度一直持续到元末,后来明太祖朱元璋赶走蒙古人,一统中原河山,为了加强对西南地区的统治,开始撤消当地的土司官员,但当地部族已成割据态势,中央的政策损害了当地部族首领的利益,他们便率众举兵反抗,所以,虽然明朝历代皇帝都在为加强对西南地区的统治而努力,但一直未取得实质性进展。
「清军入关,分封了三个汉人藩王,其中平西王吴三桂的封地即在西南地区。当时,摄政王多尔衮所想,即是利用吴三桂对云贵地区进行统治,镇压当地部族的叛乱。
「此目的虽然实现了,但又形成了吴三桂这一割据势力。到圣祖玄晔时,终于铲除了三藩割据,为后世加强对云贵地区的统治奠定了基础。
「雍正四年,也就是西元1726年,清政府命云贵总督鄂尔泰率大军进驻西南,撤消土司官员,改由中央派遣流官对当地进行管理。对于敢于反抗的地区,进行坚决镇压。这项行动就叫做改土归流。
「终于,清政府经过努力,平定了当地部族叛乱,加强了对西南地区的统治,但八旗军兵也损失惨重。」
高田进忽然转向方峻,说道:「我听说,八旗军兵因为不擅长山地丛林作战而损失惨重,此言属实?」
方峻说道:「八旗军兵损失惨重,这只是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这就与毒箭扯上联系了。」
大岛义昌说道:「八旗军兵损失惨重与我皇军壮士所中毒箭有何联系?」
方峻说道:「八旗劲旅擅长草原奔袭,平地冲杀,不谙山地丛林作战,一时没有找到对付当地人的正确作战策略;另外,当地人与清军作战,并不直接交锋,而是游走于山地丛林,四处袭击清军,他们所用兵刃上全涂有剧毒……」
高田进说道:「他们兵刃上所涂之毒,与清军弓箭所涂之毒属于同物,是不是?」
方峻说道:「正是。」
大岛义昌说道:「那清军是怎么得到这种剧毒的?」
方峻说道:「八旗军卒中箭者,很少能活下来,因此伤亡惨重,雍正帝听说此事,勃然大怒,命鄂尔泰严厉镇压当地反叛,同时,派出众多大内密探,潜入当地山寨,刺探有关毒箭的制造方法。
「原来,这些毒药提炼自一种叫做「栱」的树木。雍正帝传旨,一旦发现此种树木,连根挖出,用火焚之;同时,命人加紧研制解药;但,解药研制出来时,叛乱已被平定。」
大岛义昌说道:「既然栱树已被连根铲除,那清军怎么还有这种剧毒?」
方峻说道:「其实,此树并未被彻底铲除。雍正帝已看到此种毒箭的巨大军事价值,有将之化为己用之心,所以留有树苗;另外,这栱树大多生长于深山老林,常人很难找寻,所以根本无法斩草除根。
「后来,清军将此毒箭化为己用,据说在镇压回部什么卓的叛乱中曾发挥了重要作用。」
大岛义昌说道:「高田君,方君所说是什么卓?」
高田进说道:「大小和卓叛乱,那是居住于天山地区的回族部落,它在乾隆时发动叛乱,但不久即被镇压了下去。」
方峻说道:「这种栱树毒汁加以提纯,然后与一种被称为「七步倒」的毒蛇的毒液混合在一起,就是震慑寰宇的血滴子。」
「「血滴子」?」高田进和大岛义昌同时吃了一惊。
其实,左宝贵过早暴露秘密武器,并非他的失算之处。弓箭在这个热兵器时代,早应该退出历史舞台了,左宝贵的目的是通过弓箭的巨大杀伤力威慑日军,打击日军的士气;但,同时,左宝贵也有失算之处。
弓箭,靠人力发射,射程有限,杀伤力当然也有限;子弹则大为不同,它靠火药催发,不但射程远,其穿透力也非箭矢所能比拟,两者的杀伤力当然不能同日而语。
左宝贵的失算之处在于他没有将毒药涂在子弹上。
如果将毒药涂在子弹上,二者的杀伤力将发挥到极至。子弹的射程加上毒药的毒性,即使子弹未能击中敌人要害,也足以致敌死命。
当然,左宝贵的失算也无可厚非,毕竟,人容易受惯性思维的影响,既然先人已将毒药涂在了弓箭之上,后人就容易因循祖规,不施变通,依旧将毒药涂在弓箭上,用以对敌。
(按:血滴子为何物已无从考证,民间传言有三:有曰,乃飞剑,取人首级;有云,此物钟形,内含转刀,罩人首,而后割之;又曰,乃「见血封喉」之毒药。
本书取第三种说法。)
第 05 章杀人无血(一)
平壤城。
平壤城内,商旅往来,贸易繁荣,并未受战争的太大影响。
马玉昆从酒楼出来,心满意足,微醉。微微秋风迎面吹来,拂面而过,凉丝丝的,十分清爽。马玉昆欲回军营,但就听路旁传来一声音:
「军爷,您不能这样。我这是小本生意,一家老小全靠这活着。」
马玉昆侧头,一军官手提一块儿猪肉,拔步欲行,但被肉贩拉住,不肯放手。那军官骂道:
「你奶奶的,老子为你们玩儿命守城,吃你块儿猪肉还不行?快放手,想挨擂,是不?」
那军官,四十岁左右,矮小精悍,但面带凶残,貌含奸诈,令人看来,心中寒意泛泛。
马玉昆识得此人。商瑞,副将,隶属卫汝贵。
卫汝贵的盛军一向军纪松弛,抢夺百姓财物的事经常发生,在其军中,此类事就像要人吃饭睡觉一样正常。聂、左二人曾多次规劝卫汝贵整顿军纪,但他一直不以为意,未加重视。
马玉昆性情刚直暴躁,最恨恃强凌弱的人,见此情形,心头火起。左手抓住商瑞前胸衣襟,借着酒劲,甩手即给了他四个耳光,喝道:
「给钱!」
商瑞平日欺压百姓,习以为常,此时挨了打,刚想发作,看清是马玉昆,赔笑道:
「马总兵,我请你喝酒,到醉仙楼如何?」
马玉昆听此言语,颇为受用,打了一个酒嗝,说道:「算了,今天已喝了不少。记住,买东西要给钱。」
商瑞说道:「是,是。我记住了。」
说着,取出几块儿碎银子,递给了肉贩,然后对马玉昆说道:
「明天,明天怎么样,马总兵?到醉仙楼,我做东。」
马玉昆说道:「到时再说。好了,你走吧。」
商瑞一边走,心中一边暗骂:「狗日的!马玉昆,总有一日,让你知道商爷的手段。」
马玉昆着实未料到,自己打抱不平,反而给那肉贩招致了杀身大祸。
9 月14日,日军完成了重兵集结,已对平壤城形成四面合围之势。十五日凌晨,各路日军同时对平壤城展开猛攻。
日军的兵力部署如下:
高田进协助陆军少将大岛义昌,二人率混成第九旅团进攻大同门;
第五师团长野津说道贯中将由乃木希典辅助,率步兵第二十二联队、十二联队及骑兵、工兵、炮兵各一部,攻打静海门;
立见尚文,陆军少将,第十旅团长,率步兵第十二联队之第一大队、第二十一联队之第二大部及骑兵、炮兵各一部,自平壤东北方向发动进攻;
佐藤正,陆军大佐,率步兵第十八联队及骑兵、工兵、炮兵各一部,进攻玄武门;
兵来将挡,水来土囤,清军对策如下:
马玉昆戍守东南,对阵大岛义昌;
卫汝贵戍守西南,对阵野津说道贯;
聂士成戍守东北,对阵立见尚文;
左宝贵戍守正北,对阵佐藤正;
洪毅坐镇大本营,负责接应各路,同时监视叶志超,一旦他有惑乱军心的举动,立即将之废掉。
平壤东北。
聂士成坐镇此地,如胸怀经纬的诸葛孔明,指挥若定,谈笑风生,丝毫不乱。立见尚文指挥日军发动多次冲锋,但聂士成始终控制着战斗的节奏,或进或退,飘忽变幻,日军伤亡惨重,但始终无法突破城防。
东南大同门。
大岛义昌已做好强攻大同门的准备,他刚想催动日军发动进攻,高田进拦阻道:
「且慢,大岛君。」
大岛义昌心下不悦,冷冷道:「何事?」
高田进说道:「马玉昆乃一员猛将,我们若是强攻大同门,即便突入,亦必伤亡惨重。」
大岛义昌说道:「你的意见?」
高田进说道:「我想令方峻进行劝降。」
大岛义昌冷语说道:「无用。马玉昆,硬汉子,绝不会投降的。」
高田进说道:「无妨。我知道马玉昆不会投降,我的目的是激怒马玉昆。马玉昆性格暴躁,一向疾恶如仇,他见到方峻,必然气得暴跳如雷,失去理智,这样我们就可以引蛇出洞,然后断其后路,将之合围,歼灭后,突入大同门。」
大岛义昌说道:「有理。」
清军此时已全副武装,做好了战斗准备,马玉昆也亲自登上炮台进行指挥。
忽然,马玉昆听到城下传来一个声音:「马大哥,我是方峻,有话要讲。」
低头,见一人,的确是方峻,一见是他,马玉昆心头火起,烈焰干云,大骂道:「狗叛徒,你还有脸见我?」
马玉昆性格直率,棱角分明,若为朋友,赴汤蹈火,两肋插刀,无所顾惜;但若是敌人,对之,出手狠辣,绝不容情。此时,他恨不得将方峻抓在手中,然后咬上几口,这才能稍消心头之恨。
方峻提气说道:「马大哥,无论如何我还要称呼你为大哥,你且息怒,我只有几句话说。现下,平壤已被四面包围,形同孤城,势难守卫,若再坚守,必落得粉身碎骨下场,所以,我劝大哥投降……」
马玉昆喝道:「狗叛徒,住口。从此,你我恩断义绝。还给你。」说着扔下一物。
方峻捡起匕首,心下酸楚。这匕首乃是二人结义时,方峻送给马玉昆的,此时,匕首重归原主,其意正是割袍断义,势成仇敌。
马玉昆喝道:「方峻,你身为炎黄子孙,却自甘堕落,投降倭夷,你可对得起你方家祖先?朝廷待你不薄,皇上曾亲自接见于你,你投降东洋人,可对得起浩荡皇恩?你投身行伍,本应效力疆场,杀敌报国,但你投降东洋倭夷,甘为民族败类,你可对得起黎民百姓?我曾有恩于你,如今,你带人来攻打于我,你可对得起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像你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你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方峻,血性汉子,骂语入耳,就觉心头血气翻腾,一张口,一股鲜血喷了出来。
马玉昆曾对方峻有救命之恩。
方家穷困,过着数米而炊的日子,当地发生瘟疫,由于无钱医治,方峻的父母皆因此而病死。方峻只好与姐姐相依为命。后来,当地一地主恶霸强抢其姊,并将之奸污,方峻的姐姐不堪其辱,悬梁自尽。方峻一怒之下,夜入私宅,将那地主恶霸废了。
那地主恶霸,人称赵半国,极言其富有。其家奴暗施贿赂,欲置方峻于死地,但那县令十分正直,知道方峻冤屈,有心周全其性命,知他如果继续留在当地,不免有杀身之祸,于是将之发配伊犁。
无忘崖。
太行山一处百丈断崖。
「冯大哥,我总觉得如此做,未免太损阴丧德了。」一解官对另一解官说道。
冯解官说道:「老孙,这也没办法。方峻虽然冤枉,但这只能怪他时运不济,得罪了赵家。赵府财大气粗,更有巡抚大人撑腰,谁得罪地起?听说赵半国的女儿,嫁给了巡抚大人的公子。
「你难道未看到,刘知县就因为没有按照赵府吩咐判案,已经把乌纱帽混丢了。我们若不杀方峻,恐怕一家老幼,连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