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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关曜那里待到现在?”谭骥炎接下餐盒放在了茶几上,看了一眼童瞳,她有时间陪着关曜一早上,怎么不过来陪自己?
“剧组收到了恐吓信,一个投资商被杀了,所以就和关曜去了剧组,谭骥炎,这可不是我惹的麻烦了。”童瞳解释着,然后抬起头,清澈的目光看着谭骥炎为自己辩解着,活像一只要被冤枉的小猫儿,这会谭骥炎如果再敢说她是惹祸的苗子,童瞳一定会炸毛。
“嗯,不是你惹的。”谭骥炎眼中染着笑,大手落在童瞳的头上抚摸着给她顺毛,不过有小瞳在的地方,怎么就不能太平一点。
童瞳立刻笑了起来,然后和谭骥炎说起了案子,顺道将现场的照片拿了出来,摊在茶几的另一边,关曜对于边吃饭边看卷宗,杀人分尸现场的照片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即使这场面有多么的血腥,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
可是谭骥炎虽然不会害怕,可是看了一眼餐盒里的糖醋排骨,再看了一眼茶几上那被分尸的照片,从局部细节,到整体的拍摄,筷子抖了一下,转而夹向素菜。
“朱甜反应有些的奇怪,她肯定知道什么没有说。”童瞳倒是什么都不忌讳,一面啃着排骨,一面对着关曜开口,“不过这些人都是演员,从表情上想要看出什么还真的有点困难。”
“朱甜之所以一开始想要女主角的位置,听说就是和张川西关系匪浅。”关曜已经从武乾那里听到了一些关于朱甜和张川西之间的暧昧,这就是演艺圈,张川西是这一次电影的投资商,他要指定女主角也是有能力的,可是因为武乾更看重小瞳,而骥炎的身份和地位摆在那里,所以朱甜最后只拿下了反面的女配角。
“他们是情人?”童瞳抬起头,想着被杀的张川西,“如果是情人的话,朱甜的反应是不是太平淡了一些,看不出有什么悲伤。”
“不算是情人,你情我愿的床伴而已,钱色交易。”知道童瞳的不解,关曜开口,小瞳在很多方面却保持着固有的单纯。
“张川西是被人勒死之后分尸的,这其中有很大的仇恨,更是一种变态的报复,朱甜应该没有太大的嫌疑。”童瞳看向被肢解的尸体,虽然断口很是粗糙,像是用斧子一类的利器给砍断的,可是现场却又没有任何的痕迹,这是非常矛盾的一个方面,一方面凶手看起来是小心谨慎,在地毯上肢解了尸体,血液被地毯吸收了,不会留下血脚印什么的,可是尸体的肢解却又显得粗糙毛躁,像是两个人所为。
“也有可能是故弄玄虚,混淆调查的视线。”谭骥炎夹了一筷子菜给童瞳,也瞄了一眼那血淋淋的恐怖照片,再看着神色不变吃菜的童瞳和关曜,忽然有种头痛想要抚额的举动,是他们两个接受力太强,还是自己太弱了,真的没有什么胃口。
凶手不是都是蠢笨的,在如今刑侦电视剧和小说盛行的年代,凶手只要有一点脑子,有一点智商,也可以指定非常完美的杀人计划。
“谭骥炎,你说剧组什么人和张川西矛盾大到要杀了他?”童瞳咬着筷子看向谭骥炎,他的故弄玄虚让童瞳很是认同,因为恐吓信一直是送到剧组的,可是被杀的人却是张川西,这一点有些说不通,如果真的仇视张川西,为什么不直接将恐吓信送给他?而且张川西昨晚上被杀的,可是今天早上化妆箱的下面又有第三份恐吓信。
“吃饭。”谭骥炎无力的叹息一声,提醒着只顾着思索案情忘记吃饭的童瞳,自己再精明,这个案子这样没头没尾,直接的证据都没有,剧组那么多人在,谭骥炎也不可能一眼推测出谁是凶手,不过一想到童瞳,谭骥炎眼神锐利的看向关曜,“很有可能还有人被杀。”
“所以对方将恐吓信送到剧组,明明张川西已经死了,却又有了第三份恐吓信。”童瞳倏地明白过来,看向谭骥炎的目光充满了崇拜,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凶手送恐吓信也有可能不是故布疑阵,而是他还要继续杀人,张川西有可能只是第一个被杀的受害者。
“我会注意的。”关曜知道谭骥炎的意思,如果凶手还要继续杀人,那么同样是剧组里小瞳,也有可能是被凶手注意的目标,尤其是在还不知道凶手为什么杀人的情况之下,关曜也不得不多留心,防止真的有人对童瞳动手。
吃过饭,关曜还要回刑侦处,这案子如果只是单纯的杀人案,那么破案只是时间的问题,可是只怕张川西被杀只是开始,所以关曜需要尽快找出嫌疑人,锁定凶手。
“谭骥炎,我陪关曜过去,你看我留在你这里只会耽误你工作。”童瞳可怜巴巴的看着谭骥炎,撒娇的拉着他的大手,剧组暂时还开不了工,童瞳闲着也没事,能帮关曜查案让童瞳多少有点事情可以做。
“我工作时候不会被人打扰。”谭骥炎直接无视着眼前拉着自己手摇晃的童瞳,虽然说知道她很喜欢查案子,可是一想到童瞳一早上都是陪着关曜,下午还要过去,谭骥炎心里闷闷的,吃醋的感觉真的非常不好。
“可是上一次我陪你工作就被你拐到床上去了。”童瞳小脸尴尬的红了起来,指控的看着说起谎来面不改色的谭骥炎,上一次他也是这么说的,然后等自己醒过来时,就在里面休息室的床上了,窗户外都是漆黑一片,而自己是腰酸背痛。
闷咳两声,谭骥炎庆幸关曜这个时候选择在办公室外,看着童瞳那红着小脸的模样,忍不住的低头直接吻上那柔软的樱唇,“我送你过去。”
“不用麻烦,我坐关曜车子过去不就行了。”童瞳不解的看着谭骥炎,反正是去刑侦处,谭骥炎干嘛要多跑一趟,一会还要开车回来多耽误时间。
“那就不过去。”谭骥炎咬牙切齿的挤出话来,凶狠的目光看着拒绝的童瞳,这个孩子就不能有点浪漫细胞,她就不能想着多和自己待一会吗?
“还是你送我过去。”童瞳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唯恐谭骥炎改变主意,直接拉着他的手就往门口走了去,虽然那小脸上还是写满了疑惑和不解,不过童瞳已经聪明的知道不去问谭骥炎。
关曜倒是没有什么意见,说实话谭骥炎舍得让童瞳跟自己回刑侦处,关曜还是有些意外的,毕竟吃饭的时候,骥炎看向自己的目光可是凶狠的厉害。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还有脸出来!你这个卖肉的贱女人,你不得好死!”尖锐的辱骂声不堪入耳,间歇穿插的是女人的哭喊声。
“我为什么不敢出来,你不过是个黄脸婆而已,怎么,你还敢在公安局打人?这里可都是警察。”冷哼着,朱甜不甘示弱的骂了回去,相对于她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眼前有些矮胖的中年妇女姿色就差了很多,虽然一身的名牌,贵气十足,可是岁月不饶人,脸上的皱纹是化妆品遮掩不了的。
“我撕烂了你这个小贱人,看你还有没有脸去勾引男人!”中年妇女怒火中烧着,看向朱甜的目光里满是火光,直接向着朱甜凶悍的冲了过去。
“来啊,我怕了你不成!”朱甜讥讽的冷笑着,不屑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女人,“难怪张董看不上你,十足的黄脸婆,悍妇!”
“够了,够了,这里是公安局!”
可惜在两个疯狂的女人面前,警察制止的声音根本没有半点震慑力,朱甜个子高挑,出手也是不弱,而中年女人正是张川西的妻子,原本就是农民出身,有着一把力气,所以两个女人在警察的阻挡之下,依旧厮打在了一起,又是扯头发,又是抓脸,比起男人之间的殴打,女人掐架那也是场面劲爆,尖叫,怒骂,羞辱,如同交响乐曲一般混杂在了一起。
“直接拉开!”关曜下车,冷着脸开口。
因为是两个女人,男警察也不好动手,毕竟厮打的过程有肢体接触,女警察虽然过来拉架了,可是架不住眼前掐架的两个女人那疯狂的力气,所以随着关曜的怒斥声,男警察立刻不再避讳什么,直接将拳打脚踢的两个女人给分开。
“放开我,我打死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张川西的妻子姚梅花再次的骂着,衣服被扯开了扣子,露出肩膀,头发凌乱着,脸上还多了两道被直接抓出来的血痕。
而朱甜占据着身高脸上倒是没事,可是那原本时尚的衣服被抓的邹巴巴的,胸花也掉在了地上被踩烂了,不过倒是倨傲的扬着下巴,整理着自己的仪容。
童瞳这会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女人之间的打架,还真是凶狠,而这边姚梅花看着下车的童瞳,眼神一变,突然将炮火直接转移到了童瞳身上,“又哪里来的小贱人?一个个的都是不要脸的下贱东西,老娘告诉你,想要钱没那么容易,张川西的钱都是老娘的!”
被骂的一头雾水,童瞳身体刚要避开,一道手臂却已经缠上了自己的腰,然后被带到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里。
母老虎一般扑过来的姚梅花再看到谭骥炎之后,猛然的顿住了脚步,那威严冷厉的眼神,让姚梅花虽然并不认识谭骥炎,却也不敢有丝毫的放肆,怯怯诺诺的看了看童瞳,又看了看谭骥炎,突然不确信童瞳是不是张川西外面的野女人。
谭骥炎皱着眉宇,眼神冰冷的扫过姚梅花,他知道娱乐圈很是乱,可是童瞳的性格谭骥炎知道,而有自己在童瞳背后,谭骥炎认为还没有不长眼的人敢对童瞳乱来,可是看着刚刚掐架的两个女人,再听着姚梅花刚刚的辱骂声,谭骥炎忽然怀疑自己让童瞳在演艺圈是不是对的?虽然她从大学毕业之后,这是她第一份工作,看得出也是喜欢,可是一想到童瞳日后可能遭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谭骥炎脸色就有些的阴沉。
“你回去吧。”童瞳转过身看着脸色有些不太好的谭骥炎,忽然低声的笑了起来,估计谭骥炎也是第一次看到女人打架吧?还真是此凶残,这幸好是在公安局,这如果是在外面,还不知道会打成什么样子。
“嗯,晚上我六点回家。”谭骥炎点了点头,或许自己该和小瞳谈谈,如果她不是真的喜欢演员这个工作,或许她可以换一个工作,当然,如果能到自己身边最好了,整理文件什么的,倒也不错。
冷厉的目光再次的扫过姚梅花,甚至没有放过一旁的朱甜,刚刚童瞳下车时,谭骥炎自然发现了朱甜那不屑的眼神,所以这一刻,谭骥炎不在乎用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让这些女人知道什么人是不能得罪的。
谭副市长果真沦陷了!在场的女警察羡慕的目光看向童瞳,比起头的温和俊逸,谭副市长看起来更有型也更酷,刚刚还掐架的两个女人,被谭副市长眼神一扫就都没有了声音,而且谭副市长明明在电视上看的时候是那么冷酷沉默,可是看他揽着童瞳腰的姿势,看着他那眼神,怎么都是宠爱女人的好男人一枚。
“头,你回来了。”这边孙盈盈和熊华刚吃了饭过来,便看见门口的关曜,然后又看见两个衣裳还有些不整的朱甜和姚梅花,打架了?
“将人都带进来。”关曜直截了当的开口,镜片后的目光一扫,原本还想要开口的两个女人也都不敢说话了,跟着警察向着大门口走了进去。
审讯室。
“张川西肯定是被那个小贱人给杀的,不要以为老娘不知道他们那点肮脏事,哼,一对狗男女!”姚梅花讥讽的开口,一提到朱甜,眼神就变的狠了起来。
“够了,不要说些不三不四的话,问你什么回答什么!”关曜温和的声音冷了几分,“张川西郊外的别墅哪些人会过去?”
“这我不知道,他的事情从来都不和我说,每个月以为给我十万块钱就了不起了,也不想想当初他还在饭店打工的时候,是老娘不嫌弃他和他结婚,没良心的畜生,有了钱就变坏,在外面养女人!”姚梅花喋喋不休的又骂了起来,对张川西很是不满。
“这女人十足的怨妇,比起朱甜,虽然是结发夫妻,不过想要留住张川西的目光很难。”孙盈盈看着审讯室里的姚梅花,摇摇头,这样的事情社会上已经太多了,男人有钱了自然在外面养起漂亮的女人,“小瞳,你看有没有可能是情杀?姚梅花眼神有些的躲闪,在头面前想要隐瞒根本就是找死。”
“她没有说实话,腿一直神经质的在抖动着,虽然骂的狠,可是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关曜,而且被问到别墅的时候,姚梅花明显神色不对劲,手下意识的握在了一起。”童瞳仔细观察着审讯室里的姚梅花,不放过她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嗯,姚梅花知道朱甜是张川西在外面的女人,会不知道郊外的别墅才怪。”孙盈盈侧目看着童瞳,侧着脸,神色专注的童瞳,给人一种认真的惊艳感觉,如果说一开始看童瞳,只感觉她是一个面容精致,安静乖巧的女孩,可是此刻的童瞳倒像是一个专业警察一般。难怪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其实女人也是如此。
“她在隐瞒着什么、”童瞳同意着点了点头,“如果姚梅花派人杀了张川西,那么之前的恐吓信就似乎故布疑阵,想要让人转移视线,不过姚梅花从身高而言想要杀了张川西有些困难。”
“对,张川西即使没有防备,可是他是被勒死的,能制服张川西一个男人,姚梅花肯定不行,她如果是凶手,肯定是买凶杀人。”孙盈盈认同着童瞳的推测,张川西如果是被刺死的,或者枪杀,那么姚梅花倒有可能直接杀人,可是勒死的,必定是一个比张川西强悍很多的凶手所为,“凶手可能是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姚梅花这样的女人就算想到买凶杀人,但是也没有渠道和办法去找职业杀手。”
“可是姚梅花不一定是凶手。”童瞳疑惑的看了一眼孙盈盈,对上她有些羞涩的笑容,然后也笑了,“你是希望她是凶手,这样就没有后续的杀人案出现了。”
“是啊,头刚刚已经分析过了,如果是单一的杀人案,围绕着张川西查就可以了,如果后面还出现死者,那就麻烦了。”孙盈盈对自己不够专业的态度有些的歉意,转而又看向审讯室。
熊华那边也审讯了朱甜,当然也看得出朱甜有些隐瞒,不过都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问过口供之后,朱甜和姚梅花也都离开了。
“头,张川西在生意上有些仇人,不过倒没有结怨到要杀人分尸的地步。”这是孙盈盈之前走访调查的结果,张川西虽然是个富商,不过也是从底层爬上来的,最开始的时候,他是在香港一家百年老字号的酒店里工作,辞职之后,走上了小打小卖的路子,将香港的一些女性用的化妆品,饰品,衣服什么的倒卖回国,赚些差价。
张川西运气也是比较好,或许是一直在香港和北京两边跑,见识也广了,积攒了一些钱之后,回到北京后开了房产中介所,在之后利用中介的房源消息,倒卖房屋,最后和人合伙成了房产开发商,奋斗了二十年,成了富商。
“家人那边,张川西父母和一个弟弟都还在香港,平日里往来的并不多,不过张川西每年都会给他们一笔钱,和香港那边的亲戚没有什么联系,而且他出手大方,所以没有什么仇怨。”熊华调查了张川西的家人,只有姚梅花这个妻子跟着他定居在了北京,“剧组那边,问了口供,张川西之所以投资这部电影,一方面是因为武乾的名声,这部电影估计会大赚,另一方面有可能就是因为朱甜。”
“剧组方面呢?”关曜翻开着眼前的口供,没有什么可用的线索,然后又将口供递给了一旁的童瞳,虽然说这并不和规矩,可是有谭骥炎的身份在,有关曜这个刑侦处长,即将升任副局长的地位在,童瞳真的当的旁观这个案子,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武乾和张川西有些不和,朱甜这个角色武乾云原本是想要启用另一个女演员,不过张川西是投资商,所以武乾最后妥协了,还有剧组有人看见副导演史蟠和张川西在一起次剧组的聚会上吵过架,不过距离远,不知道他们争论的是什么。”熊华回忆着中午在剧组调查到的情况。
“这些都不构成杀人动机,杀人分尸,这必定是有极大的仇恨,而且事先踩点弄坏了监控探头,这说明凶手不是激情作案,是蓄谋已久,而且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凶手肯定事先谋划了很久,这都说明凶手和张川西之间有着极大的仇恨。”关曜刚准备点燃香烟,然后看到童瞳又直接将烟放了下来,这个案子的线索还太少了,确切的说是凶手留下的线索太少了,唯一有用的恐吓信上没有指纹,看得出凶手是带着手套作案的,或者在手指上涂上透明的胶水,将恐吓信留下之后,只需要去洗手间搓掉手指上的胶水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下午五点。
怡然园公寓。
案子陷入的是僵局中,童瞳原本是要一个人去买菜的,不过关曜不放心童瞳,而且忙了一整天,也趁机要放松一下,也就跟着童瞳一起回来了。
“让开,谭景御,你不要太过分!”客厅里,沐放推开压在自己肩膀上的谭景御,俊美的脸上有着挫败,沐放算是明白过来,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一个无赖,说什么谭家的家事让他烦躁了,所以才跟在自己身边,他如果真的因为阮菁的事情烦躁,那狼爪子会一点一点从自己背上移到腰上,还掐了又掐!
谭景御看着沐放是真的有些动怒了,这才不舍得将手移开,脸上露出有点无赖外加算计的笑容,“小放放,那是我妈,你以为我不难受吗?我只是将难受压在心里,面子上看不出来而已。”
“那也是你的事,和我没关系!”沐放冷哼一声,转过头继续看着手里关曜带过来的关于张川西被杀这个案子的卷宗,努力的绷着脸,不让自己心软。
沐放挫败的撑着额头,下巴依旧搁在沐放的肩膀上,看着他俊美如画的侧脸,再瞄到他手里那血淋淋的分尸现场的照片,不由嘴角抽搐了一下,“小放放,难道我还没哟这具尸体来的好看?”
“如果你被杀了,我也会这么认真的看着你的尸体的照片。”沐放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小瞳怎么竟扯进这些麻烦的案子里,好不容易涉嫌杀害沈直的罪名在公安部召开的记者会上已经洗清楚了,结果剧组又来了这样的凶杀案。
谭景御叹息一声,终于没有再黏着沐放,双手枕着后脑勺靠在沙发上,远距离的欣赏着沐放的俊脸,表情哀怨,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