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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苡薇犹豫了一下,指尖轻触屏幕上的接听键。
“严总?”
“是我。”严漠臣声音很低,带着异常的沙哑:“你身体好些了吗?”
“已经好很多了,多谢关心。”
她说完这些,手机两端都有些沉默。隐约,能听到从话筒那一端传来叹气的声音。
“我打电话来是有事要你帮忙,晚上是严氏一间旗下子公司开幕八周年的纪念日,我的女伴因为突发状况来不了,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其实,夏苡薇是严氏的代言人,这种场合理当出席的。只是严漠臣不想做半点让她觉得委屈的事,所以事先询问过她,再做决定。
但夏苡薇心里却清楚其中利弊,不管私事还是公事,她都欠严漠臣太多。说帮忙,反而让她觉得不好意思。
“正巧我今天没什么安排,你告诉我时间地点,我会准时到。”
严漠臣说:“晚上七点,有个开幕式,所以需要六点半到场。不如我六点到你家楼下接你,怎么样?”
夏苡薇要说好,可话到嘴边才记起,她已经不住在原来的公寓了。
语气略带了些迟疑,她说:“我搬家了,可能有点不方便,你告诉我地点就好了,到时候我会自己坐车过去。”
严漠臣没说什么,点头答应。
刚挂上电话不就,就接到白雅的消息,想必白雅这边已经接到了严漠臣的通知,临时给她安排了这个通告进去。
挂上白雅的电话,夏苡薇坐在卧室的床上发愁。
莫濯南和严漠臣的关系表面平和,实则非常紧张。晚上要去严氏的晚会,虽然是工作,但莫濯南肯定会不开心,夏苡薇都不知道要怎么和他开口才好。
发愁之际,忽然听到楼下传来的动静,以为是帮佣阿姨回来了,夏苡薇也没有多想,想到晚上还有宴会要参加,就将手中的活停了下来,拿了件睡衣钻进浴室。
水满后,夏苡薇脱下身上所有遮挡,一只脚踏进浴缸,试了试温度,觉得冷热适中,才将自己整个人放进浴缸之中。
浴室里白烟袅袅,夹杂着水汽,对面的镜子当中已经被雾气沁上了一层白雾。
夏苡薇享受难得宁静的时刻,手指挑起浴缸里的泡沫,然后甩开,几番动作下来,乐此不疲。到最后,玩得自己低低的笑了一笑。
浴室门被打开的时候,她还在玩,见有人踏了进来,立刻放声尖叫。
待看清走进的人,才惊愕的睁大了眼睛:“你怎么回来了?”
才刚中午,通常这个时间不是他最忙的时候吗?
莫濯南没料到中途回来,会有这等美景等着他,眉峰微抑,眼底划过一抹深浓。
夏苡薇被他看得心猿意马,拉过一旁的浴巾围住了该遮挡的部位,然后错愕的见莫濯南慢条斯理的解开领带,衬衣,然后是西裤。。。。。。。。
“你干嘛。。。。。。。。”
莫濯南一笑,动作代替了回答。
因为他的进入,浴缸的税满溢,顿时有一部分溅了出来。
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拉下她胸前其实并没有什么作用的浴巾,甩在于是的地板上。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身上作祟,挑逗技巧高超,不出五分钟,夏苡薇已经被他折磨得香汗淋漓。
“别在这里。。。。。。。”她抗拒着,喘息着。
只是话音刚落,就被他从身后狠狠地进入而堵了回去,他一下比一下深入,进出都带了些力道,夏苡薇只觉得颈子的肌肤被他吸允得很疼,有些发麻。
她被他贯穿得几乎失了神志,在水里没有一处可以攀附的地方,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只能被迫去依靠身后唯一的男人。只是这样,反而让他嵌入得更加深刻,深刻到她几乎无法承受,无法负荷。
一场突如其来的运动进行了一个小时,他们从浴缸一直厮磨到卧室里的那张大床,被莫濯南引导着又做了一次,夏苡薇到最后全身虚脱,完全随他摆弄。
结束后,夏苡薇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身旁的男人丝毫没有疲惫的表现,反而露出餍足的笑容,就像。。。。。。。。
就像坏人得逞后的坏笑。
夏苡薇皱眉,只觉得有哪个环节出了错漏。
她摊在床上想不通,犹自神思,这时莫濯南起了身,从衣橱里拿出崭新的西装西裤,套在自己身上。
夏苡薇勉强用手撑着做起来,目光不解的落在他宽厚的背脊:“还要走?”
一霎风雨我爱你(15)
“还要走?”
莫濯南动作一停,转身向她看过来,双颊还带着激情后的潮红,一双眼睛流光溢彩,长发随着动作披散到一侧,有一半垂落在白色的床单上。见此美景,喉结上下滚动,但最终还是咬着牙将视线移开。
“半个小时后还有一个会议,晚上我可能会加班。”
“哦。”夏苡薇支撑不住,跌回了大床。
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猛然间意识到什么,又叽里咕噜的坐起来媲。
“那你中途回来做什么?”
莫濯南背对着她,没有回答丫。
夏苡薇现在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盯着他的背影眯起眼睛,忽然带着试探的说道:“我晚上也有事,可能要很晚回来。”
他的动作几不可查的一僵,但又不动声色的继续下去。
夏苡薇见此,终于明白他的意图。
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白雅和你说了,我晚上要去严氏的事?”
莫濯南仍是一言不发,沉默代替了回答。
夏苡薇有点忍俊不禁:“我说你怎么忽然兽性大发,原来是被刺激到了。”
莫濯南这时才徐徐转身,已经穿戴整齐,俨然又是白天那副温润绅士的模样,只是眼底淬着危险的光芒,碎发凌乱,还带着水珠。
“别刺激我,小心我连公司都不去了,在这里陪着你。”
最后三个字,他的说缓慢,也用力,似乎就是为了让她胡思乱想。
夏苡薇听后也是立刻就怕了,他再留一个小时,她都不知会不会被他操劳到进天堂。
一手围住被单,赤着脚下了床,随意将被单当做浴巾在胸前掖好,然后接过他手中的领带,状似无意的问着他:“在我身上作画,还高兴么?”
莫濯南这时眼底才渗出一丝丝得意的笑来,精明晦暗的目光在她哧裸着的肩头和胸口游弋,大片大片红痕。。。。。。。。
当然当然,尽兴极了。
看他的神情,夏苡薇不用猜也知道答案。
他大中午破天荒的回来,逮住她就做,想必是在哪受了刺激。
一联想到她今天稍后的通告,再看看他刻意在亲热时留下的痕迹,稍微一动脑筋,就能猜到他的目的。
“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坏?”仔细帮他系好领带,她最后出声问他。
莫濯南抓住她的腰,目光移到她肩膀某一处还算空白的地方,低下头狠狠一啄,才道:“这不是坏,而是男人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带着这一身痕迹去会场,反而会吸引很多男人的目光?”
她话音稍落,在她肌肤上留痕迹的男人果然一顿。
夏苡薇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忍住笑意。
怕他真来个一天不去公司,夏苡薇连忙说:“骗你的啦,我本来就打算穿保守点去,毕竟今天的主人不是我。”
不知是不是她的安慰起了作用,莫濯南停留片刻,才在桑城的电话催促下离开。
他走了,夏苡薇又躺回床上休息。半小时后,洛浅浅带着化妆师和礼服来到别墅。
“化妆师在楼下等着呢,你还需要多久?”洛浅浅推门而入,只是没想到会看到一室的狼藉,立刻愣住了,随即又去看床上成大字形瘫在那里的夏苡薇,摇摇头,有些无奈的叹气。
“还不起床?”走到床边问这些话,自然也看到夏苡薇身上的痕迹。
夏苡薇伸了个懒腰,才坐了起来,抱怨:“浅浅,今天不要穿太高的鞋了,我怕我的腰会受不了。”
“你们两个,也太疯了点,明知道晚上有聚会要参加。”
夏苡薇耸肩,这句话不该跟她说,而是该说给莫濯南听。而且这个中缘由,洛浅浅也不明白。
“礼服带来了吗?”
“带来了。设计师说夏天了,布料都很少,这是最多的那一件裙子了。要是再不行,我和他都没有办法了。”
夏苡薇将裙子拿到手里,最主要的是看一看裙子的上半身设计,只要能遮挡住锁骨和胸口的位置就可以了。不过这件裙子却是还好,布料主要集中在上半身,反而下半身采用的燕尾设计,布料少的有点可怜。
算了,只能这样了,就算露出什么,也让化妆师用化妆品掩盖一下好了。
夏苡薇简单的冲了个澡,到楼下让化妆师为她化妆。长发她仍是披散着,这样多少还能起到一些遮盖的作用,因为裙子下摆很短,只是后方特意留出一个尾巴一样的设计,露出夏苡薇格外纤细笔直的双腿,肌肤白皙如玉,为了衬她的肤色,洛浅浅特意选择了一双难以驾驭的浅紫色中跟鞋。
。。。。。。。。。。。。。。。。。。。。。。。。。。。。。。。。。。。。。。。。。。。。。。。。。。。。。。。。。。。。。。。。。。。。。。。。。。。。。。。
晚上,六点三十分。
车子停在严氏郊外的别墅,上一次蓝宝石百货开业也是在这里举行的庆功宴,所以夏苡薇对这里不算陌生。
守在大门两侧的记者见到夏苡薇,立刻按下快门,镁光灯不停闪烁着,一直送她走进宴会会场。
她的到来,引来许多人的注目,她穿的礼裙是银色系,在灯光照射下非常熠熠夺目。夏苡昂首阔步的走入会场,不知是不是有人提前通报过,严漠臣在第一时间迎向她。
“谢谢你,今天过来。”
夏苡薇扬起了浅笑,手臂自然的挽住男人的手臂,两人对不远处拍照的记者微笑。
同时,她低声说:“不要这么客气,我该感谢你在我最低谷的时期也没有摒弃我这个代言人,现在陪你参加一些宴会,是应该的。”
“那么,”严漠臣也压低了声音,侧过头,在她耳旁低语:“你是以代言人的身份来的,还是其他身份?”
夏苡薇听后眼底有什么闪过,脸上的弯度不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严漠臣偏头,目光灼灼落在她的侧颜,随即余光扫到什么,缓缓右移,在看到她后侧的肩膀上有一抹可疑的红痕时,瞳仁猛的缩进,下颌愈发紧绷起来。
只是这样的动作,在镜头下,俨然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严漠臣含情默默的垂眸看着夏苡薇,嘴角含笑。
这家公司是严漠臣在刚进入严氏工作时,就创立的。所以对他来说,这间公司有很深的意义。
致周年贺词的时候,严漠臣破天荒的上了台,站在舞台中央,银灰色的礼服穿在身上合体又正式,菱角分明的脸在亮光下更加迷人而且带有让女人无法抵抗的神韵。
男人一旦成功,自内而外散发反而自信和威严,是征服他人最有力的武器。
夏苡薇站在人群中,听他发言,几乎同时可以捕捉到身旁那些女人的窃窃私语,话题,自然大抵都是围着严漠臣打转。
“你们听说了没有,乔家现在落魄了,欠了一屁股的债,完全都靠乔菲演戏来填补大洞。可是严家,一分钱都没帮她们。”
“可是严漠臣之前不是和乔菲你侬我侬的感情很好嘛?我听说他还为了乔菲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妻子呢?”
“嗨!你也不想想,哪个男人不是这样,吃着锅里望着盆里的,乔菲当初是小情人,自然讨他的欢心,现在严太太死了,只剩下乔菲一个,时间久了也没滋没味了呗!”
“对了,我听说严太太出车祸那天,正巧是平安夜呢。真是可怜,嫁给这么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做老公。”
其他女人窃笑:“你啊,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其实哪个女人不是眼巴巴的盼着嫁进严家?”
话音一落,其他女人也都笑了出来。
夏苡薇不动声色的站在女人圈子里,敛眸不知在想什么,反倒显得格格不入。
严漠臣站在台上,轻而易举的便捕捉到她的影子。
那么沉静,那么安稳的一动不动,仿佛永远都站在原地,等着他的到来。
英俊、意气风发的脸上,此时也闪过一抹淡淡的失落和自嘲,结束贺词,他走下舞台,来到她的身边,牵住她的手。
她似乎被这个动作惊了一下,缓缓抬起头,见到是他,才松口气,有安心的情绪从眼底掠过。
一旁原本喋喋不休的女人们这时也噤声,带着探究的目光在夏苡薇和严漠臣的身上来回穿梭。夏苡薇不太喜欢这种瞩目,于是便跟他说:“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他点头:“我爸妈还在会场。去打个招呼?”
夏苡薇点点头。
两人相携来到严家二老所在地方,见到夏苡薇时,严母脸上的表情不着痕迹的变了变。
夏苡薇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也只当是自己多想。
“爸、妈,苡薇来了。”
“伯父、伯母,恭喜了。”夏苡薇从手包里拿出一样东西:“上次去香港就买了这件礼物,但是一直没有机会送给您。”
“这是。。。。。。。”严母打开红色的方形锦盒,里面一只用黄金雕刻的玫瑰刹那间露了出来。
玫瑰雕刻得栩栩如生,用来固定的底座也是由黄金铸成,只是下方刻着四个字:严范秀莲。
严母的名字。
原来是一个精致的印章。
从严母惊艳的表情上看得出来,对这个印章爱不释手,只是沉吟着,似乎有些犹豫:“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怎么可以收?”
严漠臣也没想到夏苡薇今天带礼物过来,后来一想她不喜欢欠别人人情的性子,便也能了悟几分。
“妈,这是苡薇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严母和严父对视了一眼,脸上分明写着为难两个字。
夏苡薇这时候也明白刚刚严母再见到她时,脸上闪过的神情,分明多了不愿想见的意味。
送出去的礼物,再被人退回来,就真的太难看了些。
夏苡薇还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严漠臣却已然接收到她的心思,对严母说:“你上次不是说刻章丢了,苡薇特意去香港给您买回来,怎么可以不收?”
严母闻言后,微微埋怨的看了一眼严漠臣,他说的这样直白,不收就真的太让夏苡薇下不来台了。
严母乐呵呵的收下了夏苡薇的礼物,但笑容有些牵强。
“你们爷俩儿,晾着那么多客人不管,算是哪门子的主人?”严母哄着严漠臣:“快去招待客人去,苡薇又不是外人,交给我就好了。”
严父懂严母的想法,点点头离开。而严漠臣却踌躇不定,轻蹙着眉宇,目光始终停留在夏苡薇的身上。
严母见了,反而愈发心里有气:“你还怕苡薇在我这里吃了亏不成?怎么说,苡薇也是我的干女儿。”
严漠臣还是没有动,夏苡薇看了看严母,然后向他点点头:“我和伯母说说话,你快去办正事吧。”
她说了一句话,他立刻就点头。
严漠臣离开后,严母才拉着夏苡薇来到僻静的地带:“苡薇,别怪伯母心直口快,有些话,我必须要和你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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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霎风雨我爱你(16)
“苡薇,别怪伯母心直口快,有些话,我必须要和你谈一谈。”
夏苡薇从一开始严母复杂的神情就看出来,她有话要对自己说,所以此时并无惊讶,很沉定的点点头,露出合宜的微笑来:“没关系,您说。”
“你也知道,阿臣也老大不小的,三十岁的人了,可一点结婚的意思都没有,我们二老岁数也不小了,家大业大,吃喝不愁,我们现在愁得就是他的个人问题,日夜盼着他能结婚,生个孙子给我们。”
夏苡薇摸不准严母话中的含义,于是只低眉顺目的听着丫。
严母扫过一眼夏苡薇精致的眉眼:“我想你也听说过,阿臣之前结过一次婚。对方呢,不是什么千金小姐,而是个孤儿。阿臣坚持要娶她,我们也没有办法,可是才结婚两三年她就去世了,这证明出身不好的女孩子根本就镇不住我们家,才会年纪轻轻这么早就英年早逝。”
夏苡薇听说过曾经的严太太,无父无母的孤儿,结了婚也不受宠,还有乔菲插在这中间。的确是命不太好。
严母轻叹一声:“老人家的思想就是陈旧一些,总恨不得阿臣能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不要多漂亮,贤惠一些,体贴一些,能理解阿臣平时上班的劳累,然后再为严家生个孩子,这就可以了。”
夏苡薇终于听出些端倪,说来说去,‘门当户对’这四个字最重要媲。
严母这时拉住夏苡薇的手:“苡薇,我知道阿臣对你有意思,但是站在父母的角度,又不希望他只是随便找个女人结婚生子,结了婚,总归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夏家虽然也是大门大户,只是夏老和你的关系似乎并不好。而且。。。。。。。乔菲是前车之鉴,我不喜欢阿臣再找一个这个行业的女人,更何况,新闻上不是说你和莫。。。。。。。。”
“妈!”一声低斥此时插了进来。
听声音也知道是谁。
严母回过头,脸上有片刻的尴尬,不着痕迹的松开了夏苡薇的手。
夏苡薇抿抿唇,向后退了一步,既然人家嫌弃她,她也没必要用热脸去贴。
严漠臣脸上有余怒未消,大步跨到夏苡薇的面前,对严母道:“你在和苡薇说什么?”
“我。。。。。。。。”
“妈,喜欢谁,和谁在一起是我自己的事。你喜欢谁,和我没有关系。”
严漠臣的语气冷了许多,严母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即脸色也有几分挂不住,也严厉起来:“你是什么意思?你是我儿子,你的终身大事怎么和我没有关系?翅膀硬了,就连我这个当妈的都管不了你了?”
严母声音有些大,但幸好他们所处的地方是别墅的一处角落,但即便这样,严父还是匆匆赶来,拉了拉严母的手臂,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