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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界 第六十五章 调查
两个人刚刚藏好，圆形的拱门那边，就传来了脚步声。两个人屏住呼吸，没有发出声音，等着脚步声走近。
“哎，这是第六了个吧？也不知道是嬷嬷招惹了什么仇人，居然杀掉这么多我们这里的姑娘。”清脆的生硬带着一点儿疑感，随着说话声，脚步声的主人也逐渐的显露出来，两个小丫鬟，都是十二三的年纪，一个身穿绿衣，一个身穿黄衣，都是手里端着一个托盘往院子里走。
绿衣的小姑娘四下里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了，才小心的凑到黄衣的小姑娘耳朵边，一只手挡在嘴边，侧着头神神秘秘的低声说道：“哎呀，不是嬷嬷的仇人，据我说啊，是撞了邪的。”
“撞邪？”绿衣的小姑娘一惊，猛然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人。
黄衣小姑娘曲起手肘撞了一下绿衣女孩说道：“不要说那么大声，我们姑娘可不让我们嚼舌头，万一让她知道我在这里跟你说着些，回去不扒了我的皮。哎，还是你命好啊，你们姑娘脾气听说很好的，不像我们姑娘，有点事情就打骂我们。”
绿衣小姑娘也顾不得接这话，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周围，悄声问道：“你说的撞邪，是怎么回事？我们院子里，难道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告诉你，你可别说出去啊。”黄衣小姑娘看绿衣的同伴对自己的话题有兴趣，赶紧的凑到她身边悄悄地说道：“这也是我听我们家姑娘和碧玉姑娘说的，我们院子里啊，是有妖怪作祟的。你想想，那些死的人，都是当天晚上有恩客的姑娘，无一例外的都是被扒开身体拿走了里面的东西，要是人的话，他们怎么会不惊动别人就杀了那些姑娘呢？我们院子里的一可都不是死人。而且，要是人的话，他们拿那些东西做什么？总不会是吃吧？所以说，肯定是不干净的东西啦。”
黄衣小姑娘说完还十分肯定的握握拳头，为自己的话增加一份可信度。绿衣服的小姑娘脸色白了一下，那神情像是不想相信，可是又带着点相信，犹豫了半天，忍不住凑到黄衣女孩跟前问道：“你说这些是那些东西做的，那它们为什么要做这些啊？”
“你笨啊，妖怪吃人，还需要理由？”黄衣小姑娘伸手拍了一下同伴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那些妖怪想干什么，那里是我们这些人类能知道的？你呀，总是这么笨，以后要是被人卖了，还要替人家数钱呢。”
“可是，我们不是已经被卖了吗？”绿衣服的小姑娘撅嘴揉揉脑袋，疑感地问道。数钱，好像轮不到自己吧，哥哥嫂嫂当时可是抢着数钱呢。
“啧，你太笨了，我不要和你说话了，再说下去我就要被你气死了。好了好了，我得赶紧走了，要是我们姑娘等会儿用不上热水，非要把我扒皮了不行。”黄衣小姑娘挥挥手，转身往另一边走去，而绿衣的小姑娘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端着托盘继续往前走了。
楚天涵和肖寻然等人走的看不见身影了，才从假山后面走出来。
“哥哥，我们为什么要跳出来？”肖寻然一边任由楚天涵将自己脑袋上沾到的脏东西弄掉，一边疑感地问道。程静还在那里，他们跳下去，不就剩程静一个人了吗？
“宝贝，你想被那些捕快围着问东问西，然后还被当成嫌疑人带到大牢里吗？”楚天涵将两个人身上都收拾整齐，然后拉着肖寻然往那个小楼走去：“如果我们一开始就在那里，说不定会被当成杀人凶手什么的，为了避免麻烦，我们现在过去，就说什么都不知道。”
肖寻然了然的点头，可是随即就想起来一个人：“可是，哥哥，那个黄衣服的女人，是知道我们进去了的。”
“你放心，她在我们出门去找程静的时候就已经晕倒了，我们进去说不定会出现点意外状况什么的，你觉得你哥哥我是那种思考不严密的人吗？”楚天涵笑着回头捏了一下肖寻然的鼻子说道。
肖寻然皱着鼻子将楚天涵的手拽下来，不满地说道：“那我们现在过去干什么？程静的事情，和我们又没有多大的关系，让他去吃牢饭好了，客栈的房间可以帮他退了，既省房钱又省饭钱。
“你不觉得那些肾脏消失的很奇怪么？我们过去看看，刚才那小姑娘的谈话你也听到了吧？死了六个人，都是**，而且都是被人拿走了肾脏。说是妖怪做出来的事情，可是我们明明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妖气，那不就说明是人做的吗？”楚天涵挑眉说道，然后细想了一下继续分析：“可是，你想想，如果是人的话，势必是知道人体器官分布的。你刚才也看了，那些伤口，简直是没有一点儿浪费，恰好的位置，恰好的长度，完全是一个熟知人体器官分布的人干的。”
“古代这种人才是很少的，一般来说，只有医术非常高明的医生才有可能知道，再有就是仵作了。无论是里面的哪一种，都比较让人感兴趣啊。”楚天涵一手摸着下巴，眨眨漂亮的桃花眼，一脸妖孽地笑道。 手机阅读 mbook。cn
肖寻然点头，其实他自己也是很好奇的。
两个人走到程静的房间门口的时候，里面已经站满了人，老鸨，打手，捕快，还有程静。
四个捕快有两个围着程静，一个在室内仔细的检查有没有疑点什么的，另一个蹲在仵作身边仔细的听仵作说尸体的伤口和死亡时间等。至于老鸨，脸色有点儿苍白的站在一边，的身边还有一个穿着碧色衣服的女子，也是一脸的苍白，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只想往老鸨身后躲。至于两个打手，则是守在门口，估计是为了不让不相干的人进来。
“你们是谁？不知道这里发生了命案吗？”楚天涵和肖寻然正想当他们不存在，自己跨进门的时候，打手甲一伸胳膊将他们拦下了，说话的时候脸上的横肉还要抖三抖，要是个胆小的人，估计能让他吓着。
“这位大哥，里面的人是我们的朋友。”楚天涵小心的后退了一步，很适宜的表现出自己很害怕，但是又不能丢下朋友不管的矛盾表情。甚至还焦急的往里面探了一下脑袋，作势要确定自己的朋友是不是安好。
“你的朋友？”**甲疑感的问了一句，然后就看见楚天涵和肖寻然一起猛点头，肖寻然还朝里面喊了一句：“程大哥，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你们怎么过来了？”程静在里面接受调查正接受的有些郁闷，就听见外面肖寻然的叫声了。立即笑～眯～眯的扔下捕快跑到门口，拽住肖寻然的胳脖仔细检查：“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情？”
“我和哥哥起床后在院子里走了一下，看见有捕快往这边来了，怕你有事，所以也赶过来了。放心吧，我们没事。”肖寻然解释了一下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然后看了一眼黑着脸的楚天涵，将自己的胳膊从程静的手里拽出来，往楚天涵身边蹭了一步。
顿时，程静黑了脸，楚天涵变成笑～眯～眯的样子了。
捕快可不管你们之间是什么气氛，走过来很严肃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和程静是什么关系？”
肖寻然故作胆怯的往楚天涵背后躲了一下，楚天涵很不满，瞪了捕快一眼伸手摸摸肖寻然的脑袋低声安慰：“宝贝不要怕，他不敢拿你怎么样的。”程静在一边笑了一下：“捕快大哥，你不用吓普通人吧？”
“这两个是我朋友，昨晚我们一起来喝酒的。但是，鉴于两位小朋友年龄尚小，所以我没有给他们叫姑娘，只是安排了一个房间睡觉而已。”三言两语就将楚天涵和肖寻然摘的干干净净。程静一摊手继续说道：“至于我，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捕快大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昨晚上，我正要办事的时候，忽然就闻到一股香味，然后我就睡过去了，接下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一直到早上，外面大喊大吵的声音将我吵醒。”
“你昨晚没看见什么可疑人员吗？”捕快大哥一脸正气，听完程静的话也没有继续发问。
“我都说我晕过去了，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还有啊，捕快大哥，你不觉得你应该问问其他人吗？这怡红院，我都是第一次来，怎么可能对这里的事情有了解，然后给你们提供有用信息？我说，你不会是不敢和女人说话吧？那两个就站在旁边，你怎么一句话都不问？”程静忍不住抚额，这些话，他都已经说了三遍了，这个捕快，看着一脸精明，怎么这么傻呢？都不知道去问问别人捕快大哥的方正脸红了一下，很快就被遮掩过去，转身吩咐另一个捕快：“张嘉，你问问她们两个，这个女人的是谁，可有招惹过什么仇家。还有，最近院里可有什么奇怪，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往。”
“是，大哥。”小捕快见怪不怪的去问老鸨和另一个女人了，留下红着耳朵背过身的捕快大哥以及一脸惊奇的感叹原来他真的怕女人的程静站在原地。
藏界 第六十六章 疑案
程静他们原本是想听听的，可是谁知道那个捕快一转身说道：“好了，既然你们什么也不知道，就早点儿走吧。”
程静嘴角抽了抽，扭头看楚天涵和肖寻然一脸的期待，从他俩再次进门他就知道，这两个人是对案子好奇了。可是，现在居然被人赶出来了，他们就算是想看，也看不到了。当然，趁着夜深人静偷窥不是不可以的。但是，这样就会失去很多乐趣和线索。
程静想了半天，再看看肖寻然期待的目光，怎么都不忍心让这孩子失望。楚天涵嘛，是可以被无视的，但是肖寻然是他拒绝不了的。最后终于咬牙从怀中掏出来一个东西放到捕快大哥的面前：“你可认识这个东西？”
捕快大哥看清楚程静手上的东西的时候，脸色变了一下，双眼睁大，一副吃惊的摸样。然后伸手从程静手上拿过一块玉佩仔细的看了看，看完之后猛然跪下，双手举着玉佩说道：“卑职不知……”
“哎哎，算了算了，你知道就行了，不用说出来。我的身份是保密的。”程静在捕快大哥喊出来他的身份之前，首先打断了后面的话，然后示意捕快大哥起身：“你叫什么名字？这次的案件，是不是由你负责？”
“属下叫李明耀，这次的案件确实是由属下负责的。”李明耀起身恭敬的回答程静。他们这边的动静，将屋里几个人的目光全部吸了了过来，几个捕快也迅速聚集到李明耀身边，惊奇疑感的看着程静。
“好了，我不是坏人，你们不用这么看着我。”程静挥挥手说道，然后招手让楚天涵和肖录然过来，对李明耀说道：“这个案件呢，因为和我扯上关系了，所以，我想亲自审同一下，你没意吧？”
李明耀眼里闪过一丝受伤，这根本就是对他能力的质疑。但是他也没说什么，只是一抱拳说道：“属下不敢，如果……您有差遣，属下必定遵从。”中间将程静的身份给忽略了过去，让楚天涵很是可惜。
“不是对你的能力有质疑，只是这件事情我撞上了，就过问一下。这样吧，你这几天，就跟着我好了，也省的我人手不够。”程静一眼就看出来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不由得开口安慰了几句。心里还十分的好奇，这个人是捕快吗？不仅害怕女人，还十分的单纯，心里想些什么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这样的人居然能当捕快，当了捕快之后居然还没有被人陷害或者杀害，还真是奇迹。
但是，现在也顾不上继续考虑这些不相干的问题。程静蹭到肖寻然身边，很慈爱的身后摸摸肖寻然的脑袋，低声问道：“寻然啊，你不会怪我隐瞒身份吧？其实，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你一定要原谅我啊。”
因为之前承认了和他是朋友，所以也不好太明显的拂了他的面子，肖寻然只好委屈自己让程静摸了一下脑袋，然后被楚天涵拉到身后，继续扮演胆小的孩子，怯怯地看了一眼程静说道：“其实，我和哥哥早就知道你肯定不是普通人了。”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程静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失望了一下，然后就很感兴趣地问道。
“废话，从哪里都能看出来。”楚天涵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低声的细细数道：“你衣着虽然普通，但是料子昂贵。你身上的熏香，很稀有。你住店的要求很高，你吃饭的品味不低，你的仆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仆人，你走路的姿势很闲散但是明显受过培训，你的双手白皙的根本没干过活，你说话时不自觉的流露出命令的口气，你看别人的时候会有一种高傲的神态，这些还不够吗？”
程静惊讶，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居然可以露出这么多的马脚，要是楚天涵他们是敌人，估计早就死了吧。想到这里，程静脖子凉了一下，立马很讨好地看着楚天涵：“够了够了，你观察的很仔细。但是我发誓，我对你们没有一点儿不利之处。”
“这个我相信，我曾经给你制造过机会，但是你没动手。”楚天涵轻描淡写的继续丢炸弹。
“机会？”程静开始思考，这个楚天涵到底是什么时候给自己布置过陷阱的。
楚天涵看他皱眉苦思的样子十分的苦恼，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就是上次，我和寻然回房间之后，我帮寻然梳头发，你在外面观看。那时候，你的情绪不是很好。我装作没发现，等你来刺杀，结果，等了半天你居然走了。”
程静恍然大悟，反应过来之后就开始庆幸自己当时没有起杀心，只是想折开他们。同时也感到惊讶，楚天涵小小年纪，功力居然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厚。这样一来，他不得不换个方法了。
“哎，那个啥，既然已经证明我对你们没有伤害之心了，是不是就不要防着我了？”暂且不管以后会怎么样，这时候就是要先套好交情。戒心没有那么强了，以后行事就方便多了。
楚天涵斜睨了程静一眼，很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说道：“不能，你虽然没有伤害我们的心思，但是你对寻然也非分之想，光凭这一点，我们都要防着点你。我说，你还是赶紧死心吧，寻然从上一辈子开始就属于我了，这一辈子，下一辈子，下下辈子，一直到永远，他都是我的，和你没有一点儿关系。”
程静沉默了一下，在心底暗暗反驳，现在是没有关系，以后一定会有关系的。不过，现在也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那边的捕快大哥已经往这边看了很久。程静往前走了两步笑着同道：“你先说说你查出了点什么吧。”
“是，这个女人已经是这个月一来死的第六个女人了。之前的五个，和这个是一模一样的死法，都是在接待恩客的时候，被人给杀了的。同样的，从背后开刀，摘走了里面的器官。至于恩客，都是昏睡不醒。室内的东西没有丢失，所以排除劫财的可能。至于劫色，也是不可能的。而这六个女人都是怡红院的姑娘，据老鸨所说，她们六个的关系一向不错，也不会和人结仇，所以仇杀的可能也排除掉。剩下的就是情杀了，可是，据我们调查，她们六个所接的客人当中，并没有完全重复的。所以，情杀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李明耀将自己近期得到的消息一点儿都不隐瞒给程静说了一遍。既然没有杀人动机，那就是随机杀人了。所谓随机杀人，都是没有缘故的，可能是报复社会，也可能是心理变～态，他们选择的被杀对象基本上都是某一类人。
而现在的人命案，死的都是怡红院的**。
“将这个女人的近三个月所接待的客人都报备上来。还有，调查这六个女人平时的交友状况，喜好习惯什么的，以及她们近期的动向。”程静想了一下说道，既然身为**，那么死亡原因总是逃不过这些恩怨情仇之类的，说不定，那个凶手是看中她们的共同习惯，或者共同爱好之类的。
“是。”李明耀答应了一声，就继续审问老鸨去了。
而程静则是看向楚天涵和肖寻然：“你们也不用瞒我了，我知道你们不是凡人，有什么本事，就显露一点儿吧。”
“你想让我们显露什么本事？”楚天涵站了半天，早已经感觉很累了，拉着肖寻然走到一边将椅子拽出来坐下，扫视了一眼桌子，昨晚的杯盘狼藉还没有收拾，嫌恶的转过头面对程静。
“那些丢失的器官，还有杀人凶器什么的，你们能不能找到？”程静也拉了一把椅子在楚天涵对面坐下，肖寻然坐在楚天涵旁边，一副很乖巧的样子，暗地里却在观察屋内的情况。
“这个比较困难，如果那些东西凶手没有销毁的话，我们可以根据血腥气找到，但是如果凶手将这些东西处理过了，我们就找不到了。”楚天涵考虑了一下说道，按照血腥之气来找，其实是有很大困难的。如果附近有个杀猪的，那么他们就不可能找得到了。
“那太好了，你们找找看，找到了是大功一件，找不到就算了。”程静也知道楚天涵的言下之意，所以也没有报多大的希望。不过，为了不打击人，他还是表现的兴冲冲的。但是，依然被楚天涵蔑视了：“什么大功，我们不稀罕，找不到当然是算了，难不成你还想给我们个大罪？”
程静嘴角抽了抽，他算是明白了，只要一天他没有说清楚自己对肖寻然的感觉，楚天涵就不可能给他好脸色看。不过，他不在意，只要以后肖寻然给他好脸色看就行了。想着，程静凑到肖寻然身边问道：“寻然，你在看什么？”
肖寻然回头看看程静，将凳子往楚天涵身边挪了一下，然后低声的回答道：“在看屋子，凶手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又从什么地方出去的，那个窗户，你醒来之前，是一直关着的。而且，是从里面关着的。”
藏界 第六十七章 审案
“寻然是想要说什么？”程静听完肖寻然的话，皱眉想了一下之后问道：“窗户是从里面关着的，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凶手不是从窗户进来的，但是既然你们之前说不是妖怪做的，那么人类不可能在屋里没有任何损坏的情况下进来，唯一的通道只能是窗户，所以这个可能其实是不成立的。那就只有第二个可能了，凶手是从窗户进来的，杀完人之后又关上了窗户，然后从门那儿离开，对吧？”
楚天涵和肖寻然一起点头，看着程静的眼光很是相同：你居然也能猜出来。
程静嘴角抽了抽，很想问，在你们眼里，我就是那种笨得要死，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吗？因为这个怨念太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