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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场之后,白煦着手开始帮小小君宽衣解待,小小君也乖巧地任由哥哥摆弄。
衣物一件一件除下,白煦的眉头也越皱越紧,小小君暴露出来的胳膊,胸膛,手臂上,全是各种各样掐痕,鞭痕,割痕,很难相象这样一个小小的身体曾经受到过怎样的残酷对待。衣物除尽,白煦的眉头已经皱得可以夹死蚊子了。
把小小君暴露瘦弱的身躯整个搂进怀里,白煦起身——没站起来!
这才记起自己也只是个十岁的小孩子,怎么可能抱得起一个七岁的小孩?只好扶起小小君,在浴桶边安放一张小凳,让他踩着爬进桶里。不过他忘了小曦卧病太久,手脚都失了力气,居然一脚没踩稳,一头栽进桶里。
浴桶并不大,但是却足以淹死一个七岁的小孩子,白煦连忙趴在浴桶边上打捞,几次不成功之后,他不敢再耽搁,连忙也跟着跳进浴桶,七手八脚地将慌乱不已的小小君抓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小小君呛了几口水,紧紧地揪住白煦的衣服,整个人抖的像是在痉挛一般。很不对劲啊!白煦拍拍小小君地后背。“小曦?小曦你怎么了?”
小曦颤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哥哥……不要把我按在水里……我怕……”
原来如此。
白煦心疼地拍拍小曦的背,因为除了这样做,他自己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等怀里的孩子慢慢安静之后,白煦抬起小曦的头,无比认真地看着小曦的眼睛。“小曦,哥哥答应你,再也不会把你按进水里。”
小曦眨眨微微泛红的大眼睛,嘟着薄薄的小嘴唇问:“哥哥,哥哥说得是真的吗?”
白煦点点小小君的鼻尖。“当然是真的!哥哥答应你哦!”
看着小小君忽闪忽闪的眼睛,白煦笑着拿瓜瓢舀了一瓢水,从小小君头上当头淋下!
小小君尖叫一声,松开抓紧抓住白煦衣襟的手,手忙脚乱的抹着脸上的水,却因为重心失了依托而向一边倒去,慌乱中,下意识的伸手抓向自己的哥哥,然后就是‘呲啦’一声——
看着被小小君撕开的衣襟,白煦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的玩笑开得过分了一点,这孩子不是一般的怕水,不该这样逗他的。
低头看看自己撕开的衣襟,再抬头看看小小君,却发现小小君正惊恐地看着自己,抓着自己衣襟的手也像是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迅速收回。“哥哥……对不起……小曦不是有意的……”
白煦看着又吓成一团的小小君,心中叹气,却还是微笑的摸摸小小君的湿漉漉的头顶。“小曦在想什么?哥哥怎么会怪你?是哥哥不该捉弄小曦的。”
低头看看撕破的衣服,白煦接着说:“穿着衣服洗澡本来就是哥哥不对,小曦提醒哥哥有什么不对啊?”说罢便真的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小小君将信将疑地看着白煦,直到他将身上最后一件衣物扔出浴桶,这下,两兄弟第一次亲密无间地靠在一起了。
……
“哥哥……”
“恩?”白煦一手搂着小小君的背,一手忙着把搁在桶边的皂荚汁液涂抹在小小君头上,帮他揉着乱蓬蓬的脏发,立志要把小小君洗出本来颜色。
“哥哥……”
“恩?”
“哥哥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那小曦喜欢现在的哥哥,还是以前的哥哥?”
“曦儿喜欢现在的哥哥!”小孩子突然加重了语气!
“那不就对啦!”白煦看着小小君急于表态的小脸,忍不住抬起他的下巴亲亲他的脸颊。“小曦喜欢现在的哥哥就好!”
然后看着突然变成一颗红番茄的小小君,真是……可爱到暴掉啊!
白煦忍不住弯起嘴角,摸摸小小君的额头。“小曦,你真是哥哥的天使。”
小小君歪歪可爱的小脑袋:“哥哥,什么是天使啊?”
“天使啊,天使就是能给别人带来欢乐和希望的最最可爱的小孩子。”
“那……曦儿要一辈子做哥哥的天使好不好?”小小君挣扎着从白煦胸膛上抬起身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地望着自己的哥哥。
白煦咧嘴一笑。“当然好啊,小小君最可爱了!”小曦,谢谢你,让我的在这里的生活有了目标……
“哥哥?”
“小曦还有什么事吗?”
“什么是小小君啊?”
“小小君就是小曦啊!”
“为什么小曦是小小君呢?”
“因为小小君就是小曦啊。”
“但是小曦就是小曦啊,为什么小曦会是小小君呢?”
“因为小小君就是小曦啊。”
“……”
看着小小君皱成一个包子的小脸,白煦感叹:有时候,小孩子太聪明了也不是好事。
9、怪力乱神 。。。
给小小君洗澡,就如同帮一只怕水的猫洗澡——请大家自行相象。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小小君是干净清爽了,半个屋子也都淹了大水。
屋子是小小君的,他倒是有衣服可以换,可惜白煦身上的衣服却全湿了,襟口还被小小君给扯破了,穿是不能再穿了。而小小君的衣服又太旧太小,只好唤了在门外守着的依人去自己院子里取干净的衣服,趁着这个功夫,白煦把小小君抱出浴桶,将他放在榻上,自己找来干净的布巾先擦干他的身体,让他钻进被窝里面,然后自己也擦了擦,同样裹进被子里,将小小君湿漉漉的黑发包在布巾里轻轻揉着。
记得以前小君洗了头之后,从来都是大大咧咧地就出门,或者直接上床睡觉,从来不吹干头发,结果后来老说自己头疼,直到自己承担起义务吹头工的责任之后,这种情况才有了缓解。
哎,不知道小君现在一个人生活,会不会又顶着湿嗒嗒的头发睡觉,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帮他擦干头发。在一起的那些年,总觉得两个人就象两个需要彼此照顾的小孩子,彼此依偎,互相扶持,一路走过来。
脑子里面想着些不找边际的事情,手下也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直到被小小君不安的呼唤声惊醒过来,才知道自己又走神了,真不是个好习惯。
帮小小君擦干了头发,换好衣服,白煦此刻也没了心情,纵然小小君再怎么撒娇挽留,白煦也只是草草哄了他一下,然后交代依人好好照顾曦少爷,切莫让他再受凉,自己一个人溜达出了院子,在府里闲逛。
突如其来的前尘往事折磨着他的内心,那些他极力想要忘记,却又小心翼翼保存在记忆深处的,在自己无助的时候,或是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跳出来的记忆,甜蜜的痛苦。
叹口气,等白煦努力振作起来的时候,非常悲哀地发现自己又迷路了。
更加不幸的事情是,如同上次一般,他又遇到了那个自己最、最、最不想见的人——自己名义上的‘爹’。
他正与一个灰衣人说话,看见自己之后,便停止了交谈,只淡淡地看着自己。
那个人显然注意自己不是一会儿半会儿了,也不知道自己刚才魂不守舍的样子被看去了多少,白煦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安,朝那人走了过去,轻轻叫了一声:“爹。”
那人身穿一件黑色长衫,领口袖口都有金线花纹,看起来像某种图腾,白煦记得之前两次见到他仿佛也都看到类似花纹,应该是某种标志。仔细看下,自己这个‘爹’仍很年轻,最多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块充满了力量的石头——眼下虽然静止不动,却没有人敢忽视平静无波的表像下,蕴涵的力量。
“恩。”黑衣人哼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回头看来一眼刚刚和自己说话的灰衣人,灰衣人跪下行礼之后便悄然告退。白煦心中微微惊讶,原本只是有些怀疑,现在看来,这个‘爹’的身份果然大有来头,恐怕不是一个简单的‘府主’而已。
“你在这里来干什么?”府主不咸不淡地开口,听口气并不怎么担心自己的谈话被人听去。也对,量他一个十岁的小孩子也不会有什么心机。
白煦低头字斟句酌的回答:“在院子里闷了多日,出来透透气,不知不觉地走到这里,打扰了爹爹,还请爹爹不要责怪孩儿。”
府主挑眉道:“几日不见,我儿长进了不少,连性子都转了?”
白煦懒得理会那话中的试探,他就不信府主没有调查自己,估计自己受伤的前前后后他比自己都清楚,若他真有证据,自己也就不会站在这里了,至于‘借尸还魂’一类的怪力乱神之论,也不是人人都愿意相信的,只要自己找个好一点的借口就万事ok。若他已经怀疑了,遮遮掩掩反而不好,干脆说得半真半假,随他怎么去想。
“孩儿此次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也是全因自己心存恶念在先,才祸及自身。醒来方知活着不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何不与人为善,于己于人都是好的。”不是他想出风头,实在是没力气去演绎那些个钩心斗角的狗血剧情,什么装得恶毒,却暗地里做好事啊什么的。所幸一次说出来,估计也没多少人会相信,那是他们的事,自己只是说自己想说的话而已。
说不说是自己的事;信不信是他们的事。
府主似没有想到此番话竟出自一个十岁小儿之口,皱眉看了白煦一阵,突然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这就是你现在接近曦儿的原因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有点儿意思。”
接近?白煦对这个词颇有微辞,不过也只敢心中小小不满而已。
气氛一时很僵,白煦正犹豫着要不要告退的时候,只听那府主突然又开口道:“你下去吧。明天开始,我会让人去你的院子教你武功。”
武功?!
白煦惊讶的抬头,就这么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爹’。
府主挑眉。“怎么?我儿还有什么不满?”
白煦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连忙低头。“孩儿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满。”
“既然没有不满,你就下去吧。”府主显然打算结算这次谈话。
“孩儿告退。”白煦弯腰行礼,转身离开。
……
白煦走后,刚才离去的灰衣人从暗处回到府主身边,府主看着白煦离去的方向,问道:“影子,你怎么看?”
灰衣人低头答道:“少主子自从受伤后醒来变是这样,变化很大,不过确认没有掉包。属下认为只有两个可能。其一,确实如少主子方才所言,受伤之后大彻大悟;其二,便是……”灰衣人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口。
“怪力乱神之说吗……”府主玩味的笑着。
“属下不敢妄自揣测。”灰衣人平板的声音响起。
“纵使这样又何妨?不是原来的白煦又有什么关系?!”府主突然笑了。“反正以前那个只会像他娘一样在背地里搞小花招的蠢货也没什么用。眼下这个嘛……还有点意思。”
“主上是打算……?”
“反正本座需要的也只是一个配的上这个位子的人,是不是原来的又有什么关系?原本还指望曦儿的,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这孩子,比相象中要聪明。影子,你明天就去教他武功。”
“是。”
一晃眼,灰衣人已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树下只余下那黑衣府主,捻起一片落叶,轻轻抚弄着,喃喃道:“与人为善?呵呵,我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阳光洒下来,落在地上交错斑驳,只是一个宁静的午后。
10、初学武艺 。。。
第二天,白煦特意起了个早,用现在的时间估计,大概就是早上七点左右的时候吧,开门的时候已经看见昨天的灰衣人负手立在院子里。
呜呜,还是晚了。
白煦暗地吐吐舌头,低头走到灰衣人面前,开口叫道:“师父。”
灰衣人不动声色,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少主子不必多礼,称呼在下影子便可。”酷得不成样子。
白煦乖乖地又开口叫了一声:“影子师父。”
灰衣人微微挑了下眉毛,几不可见,露出一个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发现的玩味笑容,面皮上还是冷冷清清,道貌岸然。
自此之后,白煦便开始了新奇的学武生涯。
……
初学武艺,很是辛苦,每天都要花近四到五个钟头的时间站桩蹲马步,蹲马步白煦在前世也听说过,不过这可是他第一次亲身体验,双脚撑开三个脚掌以上的宽度;大腿与地面平行;能放个碗在上面;双手立掌前伸;身体正直。 常常是一整天下来,汗流浃背;双手双腿都在发抖。开始的几天累得几乎连水都会吐出来,更别握住筷子吃饭了。
幸好小小君病都好得差不多了,见哥哥一整天都没有过来——这是很少有的事情,便自己跑了过来。正好看见白煦像一滩烂泥一般趴在床上,窗前桌边摆着不曾动过的膳食。
“哥哥?”
“小小君?”白煦从床上抬起勉强还算可以活动的脖子,看向突然出现的小孩子。
“哥哥你怎么了?生病了马?”小小君见白煦没有像往常一般走过来拥抱自己,却是如同自己之前一般倒在床榻之上动弹不得,只当他是病了,连忙紧张不已地跑上前去。
白煦想起自己忘记告诉小小君自己从今天开始习武,原本打算等自己学完了再过去探望小小君的,谁知自己的‘第一天’会以这种结果而收场……
抬手摸摸小小君依旧有些苍白的脸颊,心中盘算着以后要多哄他吃点肉才好,一边笑着说:“哥哥没事,只是今天练功练的太累了,忘记去看你了。小小君不会怪哥哥吧?”
“不会不会!曦儿只是怕哥哥又不要曦儿了……呜呜呜呜……”
白煦哑然,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太爱哭了?是不是有点太粘自己了?是不是应该培养一下他的独立自主的能力?这样下去他会不会过于依赖自己?会不会失去自己的生活?会不会变成一个象牙塔里的小米虫?会不会……
所有的‘会不会’在小小君奶声奶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哥哥曦儿不要扔下曦儿一个人好不好?”耳边是软软的童音,脖子上温热的气息,鼻间是刚刚沐浴过后的香味,白煦立刻丢盔弃甲,把所有的‘优秀少年养成计划’全都抛在脑后。
亲亲小小君的脸颊,连连点头。
得到保证,小小君破泣为笑,搂着白煦的脖子,学着哥哥的样子,把自己的小嘴噘着,凑到白煦脸颊上,‘波’得亲了一口。
白煦呆了一下,这可是小小君第一次亲自己呢!还来不及多想,便看到眼前的孩子又变成了一颗会走路的小番茄。
低笑出来,白煦点点小小君的鼻子。“哥哥答应不扔下小小君,不过——”看着小小君睁得大大的眼睛,忍不住逗他:“不过若是小小君再不让哥哥吃东西……哥哥就要饿死啦~”
半死不活地爬起来吃过了饭,白煦让依人送小小君回自己的院子休息,自己趴在床上开始思考未来。
自己的身份在府里看来不低,有个大有来头的‘爹’,现在又开始学武强身健体,府里的人对自己表面上也很恭敬,而且自己的‘娘’虽然不受宠爱,但是却是这个府里当家作主的人。但是小小君的情况恰恰相反,死了娘,剩下的爹还默许别人欺负他,却又在他快不成的时候出手干预,怎么想怎么看,都是阴谋。
不过不管怎么说,让小小君太依赖自己始终不是好事情。
实在是体力消耗太大了,白煦身上的伤也才好没多久,渐渐地意识模糊起来,隐约中知道有人进来,身上一阵暖意,终归于黑甜。
第二天早上起来,方知昨日的疲劳不是最痛苦的,真正痛苦的是昨天忘了做肌肉放松运动就直接睡觉造成的后遗症。
身上的肌肉那叫一个僵硬啊!浑身骨骼肌肉在每一次呼吸间发出一阵轻微的惨叫,连弯下腰穿袜子也成了不可完成的任务。
花了比平时多两倍的时间才搞定一切,出门的时候发现自己又晚了。那影子师父看了一眼他四肢僵硬的走路姿势,波澜不惊地说:“和昨日一样,三个时辰。”
[天哪……]
……
日子并没有想象中难挨,也许是身体适应了这样强度的运动,也许是此后每日无论多累,白煦也必然花个二十分钟做放松活动,总之一句话——痛啊痛啊的就习惯了。
最近忙着习武,不常去小小君的院子了,当然其中也有一些别的意思,白煦始终认为,小孩子太过依赖别人对人对己都不是好事,以前读书的时候见过不少这种例子,太过依赖父母,结果明明是读大学的人了,却不敢独立面对社会,每天都腻在父母身边,甚至让父母卖了房子举家迁徙到自己读书的城市,从头开始。通常的起因就是小时候父母太过溺爱,一手包办孩子的所有生活。
成长需要空间,需要时间。
想到这里,他也就一心一意的开始认真地习武,跟着影子师傅并不轻松,开始只是基本功而已,一个月之后,在基本功之外,还加上了背诵内功心法,还有现在江湖上各种门派的发展史。真是不看不知道,越看越心惊,这种东西居然会做成科普读物一般;给自己观摩学习,难道这个世界资源几经共享到这个地步了?
奇归奇,背诵默写倒是进行的顺利,学的人用心,教的人也自然轻松。
……
月罗树下,树影斑驳。
两个人影,一黑一灰,一坐一站。
世事真是无常,明明姓白,却偏偏只穿黑衣,明明唤做无羁,却偏偏为为世间最无奈的事情羁绊。
白无羁一边逗着手边的一只小猫,状似无意地问:“情况怎样?”
影子仍旧是一板一眼的样子,低头垂眉道:“少主子资智过人,一点即通,又吃得苦,小无相功心法已倒背如流。”
“哦?”白无羁终于有些惊讶,逗猫的手稍微重了一些,惹得那小猫娇叫一声,猫爪一挥。“可是照我交代的做的?”
“正是,第一次便让他站了三个时辰。”
“没有叫苦?”
“一声未吭。”
“唔……这倒奇了。”白无羁捏捏小猫的脖子,“你怎么看?”
影子沉吟了一下,道:“是个人才。”
白无羁扬眉:“看来这小子不简单啊,一个月功夫,就让你开始帮他说话了。”
“属下只是就事论事而已。”灰衣人连语气都没变。
“也罢也罢!既然是个人才,就要好好栽培,若是你去的话,我倒也放心些。”
“那曦少爷那边?”
白无羁闻言手下一顿,半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