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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受封疆 (原版)-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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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朗眯了眯眼:“那你说他爹要活着,见到他把流云领进门,会不会把流云剁了做杀猪菜?” 

  华容连忙点头。 

  风轻日斜,点头后两人相视而笑,难得的一派和煦。 

  华容有些倦累,整个人往躺椅里缩了缩,道:“今天我可不可以不进宫,过一晚轻快日子?” 

  韩朗不语,拿手指在他右脸打绕,最终起步离去。 

  老宅里只余华容一人,韩朗没有派人盯梢,于是那北风都透着清爽,一下下拍打华容脸颊,很快拍他睡着。 

  第四十三章 

  一觉醒来,外头已经入夜,华容缓缓睁眼,脚冻得有点木,缓了好一阵才有知觉。 

  过一会他立起身,搓了搓同样发木的手,这才出门朝西。 

  目的地是已经被烧焦的抚宁王府,有些远,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才到。 

  看见林落音的那刻华容还是怔了下,无论如何是有些感触。 

  他上前,不发声,拿扇子敲了下林落音肩头。 

  林落音猛然回头,从讶异到惊喜再到怅然,脸上不知道流过多少种表情,这才吃吃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华容垂眼,将他宝贝扇子打开,迎风摇了摇,不再比手势,直接开口:“为谁风露立中宵,林将军却为什么大半夜站在这里装立柱,是不是为了黄帐之内,当今圣上赏你的那杯酒?” 

  林落音呆住,脸上表情已经不是讶异两个字能够形容。 

  前天在悠哉殿,皇上赐了他一杯酒,这本是一桩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那杯酒的味道不寻常,甘冽里还有清甜,带着兰花香气,名字他永生难忘,叫做“无可言”。 

  就是在抚宁王府,这里,华容曾端过这样一杯酒给他,告诉他这是自己的独酿,里面加了青梅和干兰花若干。 

  华容已经失踪。 

  而悠哉殿里,当今圣上从皇帐里伸出一只手,居然赏了他一杯“无可言”! 

  为这个他已经纠结至今,每天夜里来这里吹风,而且脑子越吹越热,已经下决心要一探皇宫。 

  而就在这时这刻,华容居然出现,出现后居然开口说话,说话的声音……,居然跟当今圣上一模一样! 

  所以他只能呆住,除了呆住,再做不出第二个表情。 

  一件事情发生,也许需要一二十年。可要说完,也最多不过一个时辰。 

  华容的口才一般,说了半个时辰,总算把前因后果干巴巴说完。 

  林落音这时做了他第二个表情,就是更加呆住。 

  之后就是抓狂:“你根本就不哑!” 

  “韩朗那样折磨你,你居然能忍住装哑!” 

  “为了这个秘密,所以这些年你忍辱,随便人糟践!” 

  ………… 

  完全失去逻辑,前言不搭后语,可这一百句一千句,都是心疼华容。 

  可那厢华容半眯了眼,将扇子轻摇,却只是一句:“也没什么,路是我自己选的,所以就没什么好埋怨。” 

  从来也是这样,他半点都不心疼自己。 

  林落音一颗心更是酸到发胀,将手按上剑柄,道:“现在你要怎样,要怎样你说!” 

  华容淡淡:“我现在先要你若无其事。” 

  不是他想林落音卷入党争,而是这时这刻,他再没有别人可以托信。 

  而林落音是当然的不会拒绝,早就豪气干云,问:“然后呢……,若无其事然后怎样,我要怎么帮你?” 

  “然后我会想法子,让你掌握兵权。我要韩朗倒台,死得凄楚,也尝尝命运不在自己掌握的滋味。” 

  过一会之后华容才道,扇子拢起,仍是淡淡。 

  等了许久,华容也没等到意料中斩钉截铁那个“好”字。 

  林落音最终说话:“不如这样,我带你离开,外头天高海阔,你慢慢就会忘记。” 

  华容心陡然一沉,怕他是没听清,又重复一次:“我要韩朗死!而且死得比我大哥更惨百倍!” 

  林落音抬头看他,这一次无论如何是应该听清了。 

  又是沉默,该死的重得好似压着一整个天地的沉默。 

  林落音嘴唇好像灌了铅,挣扎了太久太久,这才挣扎出五个字。 

  “韩朗不能死。” 

  他道,声音虽轻,却是清楚明白。 

  上马之后林落音一直不说要去哪里,只是举着鞭,带华容一路狂奔。 

  华容也不好奇,随他去,到目的地乖乖下马,一只手撑腰,动作有些吃力。 

  夜这时黑到极致,华容目力不济,好容易看清身周环境,发现这里原来是块墓地,最中间有座高坟,墓碑森然,写的是定月永康侯莫折信之墓。 

  莫折战死,死后被追封为永康侯,这件事华容当然知道。 

  所以他有些诧异:“你领我来这里做什么,莫折赴死当然慷慨,但和韩朗该不该死有什么干系?” 

  林落音不说话,立到碑旁,夜风鼓荡,吹得他右边空荡的衣袖哗哗作响。 

  “你可知道,这荣光无限的大墓里面,其实并没有莫折将军的尸身?”过许久他才道。 

  “什么?” 

  “对月氏那一战,莫折将军引爆雪崩,埋断月氏去路,同时也埋断自己,千百里白雪茫茫,我们寻不到他的尸身,只好捧了一匣染血的红雪回来,和他衣冠一起下葬。” 

  “那又如何?” 

  “不如何,我只想告诉你,为了守我大玄寸土不让,莫折将军尸骨无存,而尸骨无存的也远远不止他一个,那百里雪场之下,不知道埋了我多少将士的魂魄,没有哪一个不是年少方华,也没有哪一个无有家人亲眷。” 

  “那又如何!” 

  “难道你还不明白。”林落音霍然转身:“千万将士赴死,和我所说的韩朗现在还不能死,原因理由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要保我大玄河山完壁,不能叫它月氏踏足分毫!” 

  “韩朗死了,我河山就不能完壁?你这笑话未免……” 

  “这绝对不是笑话!”林落音深吸了口气,上来一步,看住华容双眼:“你问问你自己内心。先皇已逝,周真已死,周氏一脉断绝,这个时候如果韩朗猝死,又有谁能稳住局势,谁保朝内不会夺权,不会内乱之际让它月氏得隙!” 

  华容喘息,被他咄咄目光追得无处躲藏,只得收起眼里讥诮,缓声:“月氏不是已经战败……” 

  这一句连他自己都能听出虚弱。 

  果然,那头林落音立刻追了上来:“月氏不过暂时战败,只需稍事休整,随时可以卷土重来。他月氏苦寒,民众个个善骑骁勇,如果不是婆夷河天险,恐怕早就攻了进来,更不用说我朝内乱了!” 

  “先前韩焉韩朗一战,咱们不是也挺了过来。” 

  “是!正是先前那一场内乱损耗国力,所以我朝兵力才会输给他月氏,是我愚昧,我这一条膀子卸得不冤!” 

  对话到这里华容已经完全词穷,只好退后,咬牙:“就算给他月氏攻了进来又如何?这天下本就是天下人的天下,又何必计较谁来做东。” 

  “月氏侵我边疆,偶尔得胜,是如何对待妇孺,如何敲小孩脑仁来吃,要不要我详细说给你听!” 

  这一句让华容彻底沉默。 

  是啊,国仇家恨,不止他一人的恨才是恨,有热血一腔才不枉称男儿,这样的林落音,其实不才是他最最期望看到的林大侠林将军。 

  为了国之大义,他该放弃他呕血谋划了十几年的私仇,这个道理这般凛然正气,已经让他无处辩驳。 

  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满嘴血腥,觉得这个比天还大磊落无比的理由,却还不足以让他罢手,把那口已经漫到喉咙的血生生咽下去呢? 

  一旁的林落音似乎也觉察到他挣扎,语气软了下来,道:“其实什么时候明白都不算太晚,我知道你本不是个任性的人,总归能够想通。” 

  华容闻言发笑,笑完一声又一声:“那要是我不明白,想不通,非不服你的大义,非要祸国殃民,要韩朗一死才快呢?!” 

  林落音怔了怔,旋即又明白,还是柔声:“我知道一时之间要你放弃很难,可是……” 

  “没有可是,我不会放弃,你不助我自然有人助我。现在你可以走了,去告诉韩朗,让他好生提防!” 

  “你这是疯了!” 

  “我没疯林大侠。”华容慢慢直起身来:“莫非你忘了,你我本就不同,剑寒九州不如一受封疆,为这句话你还拔剑教训过我。” 

  “你……” 

  “我就是我,从来不善良不正义,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至于它月氏怎么犯境,小孩脑仁又怎么被敲开来吃,和我一点干系也无,你若肯讲,我也不绝怕听!” 

  林落音抓狂,被他噎到无语,在原地连连踱圈,又怕自己克制不住怒气,最终竟是上马,一扬马鞭绝尘而去。 

  来的时候骑马,回转却要靠自己两条腿,华容这一路走的辛苦,终于体会到皇城巨大,腿脚也终于发软,只好寻了面墙扶着,慢慢坐低,在一条长巷里面喘气。 

  天色这时泛青,还没亮透,皇城还没彻底醒来,长巷里也一时无人。 

  有马蹄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他跟前。 

  不用抬头也知道,那是甩袖子走人,想想却又不忍的林大君子。 

  华容不抬头,继续喘他的气。 

  林落音下了马,在他跟前蹲身:“不如这样,等国力昌盛,朝里有别人能一言九鼎了,咱们再报仇,你想怎样,我都听你的。” 

  那意思是他肯妥协。 

  林大君子居然也肯妥协服软,说明用情不可谓不深。 

  华容于是抬头:“国力昌盛,有别人能一言九鼎,那是什么时候?” 

  “如果年丰且治理得当,国库充足,自然就有钱粮募兵,了不得三年五载吧。” 

  三年五载,的确不长,只不过一千多个日夜。 

  可是这个数目却让华容有些无力,无力到冷笑起来:“可是我就是不想等,不觉得国力昌不昌盛和我有何干系。” 

  林落音再次失语。 

  华容扶墙慢慢站直,问:“你看没看过封神榜?我记得我说过一句话,妲己才是封神榜里第一功臣,因为她,荒淫无道的纣王才成为千夫所指,最终完成朝代更替。不知道这句话林大侠赞不赞成?” 

  林落音退后一步,被他这句打败,放弃说教,一只手捧住了脸:“不如我们走吧,我带你走,离开这个泥沼,你才能清明。” 

  “韩朗不死,我绝对不走。” 

  华容这句很轻,但字字千斤,每一声都洇着血,从肺腑透出。 

  如论倔强,他怕是天下无双。 

  林落音沉默了许久,最终放弃,将脚放进马蹬。 

  “也许韩朗是该死,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这么执着,是不是因为对他有了真情,所以恨也益发惊心?” 

  上马之后他说了这一句,之后扬鞭,再没有回头。 

  回悠哉殿之后不久,华容就收到一壶酒,说是林将军上贡的。 

  酒味很熟悉,自然是加了青梅兰花的无可言。 

  酒里带着的意思华容也明白。 

  华容疯魔至此,他心之痛,已至无可言说。 

  意思大抵如此吧。 

  抱着这壶酒华容还是笑,打开泥封来喝,喝得醉醺醺,在床上斜躺,也不发酒疯,一路只是笑。 

  韩朗进殿,屏退了众人,也很是好奇,忍不住问:“这是什么酒,喝得咱们华总受这般高兴。” 

  华容迎头就是一句:“这酒也没啥,不过就是林落音将军上贡的而已。” 

  这一次韩太傅没有踢铜鼎,大约是气啊气啊的气习惯了,闻言只是伸腿,踢翻一条长凳,然后虚怀若谷:“林将军上贡的酒是么,我也尝尝,看是怎么个与众不同法。” 

  华容不肯,抱着酒壶打嗝,坚决不松手。 

  韩朗趴过身去,抢了一会,顺势把他压倒,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居然不动作,学人深沉,很是狗血地问了句:“有的时候我还真想知道,你对我有没有真心,有没有哪怕是一点点真心?” 

  有没有真心。 

  这句话好像才有人问过,问的人叫做林落音,是个本来不通七窍的木头。 

  华容于是眨了眨眼,答:“我对王爷自然有真心,是我心皎洁堪比明月。” 

  韩朗的脸就有点发绿。 

  “真心?”华容对着他那张绿脸又笑,将酒壶举高,一口饮尽。 

  “杯酒举天向明月,陪君醉笑三千场……”他扬扬袖,也唱了这句戏文,将身子最终躺平:“有梦且梦有醉且醉吧韩大爷,还管它什么真不真心。” 

  第四十四章 

  五个月,一百五十个日夜,弹指即过。 

  月氏果然不肯放韩朗喘息,在秋收之前又攻,转眼之间又逼近婆夷河。 

  春蝗秋旱,婆夷河水枯几乎见底,满天满地都是他娘的坏消息,搅得韩朗焦头烂额。 

  唯一安慰的是华容最近安稳,负责监视的太监话越来越少,没啥可报告的,就只说他最近迷上了药材,要韩太傅小心他下毒。 

  韩朗一笑,这天起了个大早,特地去悠哉殿瞧他,看他在配什么毒药。 

  华容已经起身,正吃萝卜一样吃他每日一根的千年人参,见他进门咧嘴一笑,指着桌上碗碟:“王爷说今早要来,我就准备了好些吃食,还特地差太监炖了补药。” 

  韩朗勾头,看桌上尽是些酥啊饼啊之类的干货,蹙起了眉:“你不觉得你吃这些东西有违受德?” 

  华容撇眼,抓了块榴莲酥狠嚼一口,又拿手指指桌上那碗汤药,道:“补药要趁热,凉了会更苦。” 

  等了一会韩朗还没动作,他又加一句:“王爷不会怕我下毒吧?我对王爷,那可是颗心皎洁堪比明月!” 

  韩朗不响,端起碗来就一饮而尽。 

  中将离者本就百毒不侵,再者说了,给碗毒药让自己痛快去死,华总受应该还没这么仁慈。 

  喝完之后他拿袖子一抹嘴角,坐到华容身边,一只手搭上他腰,说的话却是万般正经:“一会上殿,你照我给你的折子说话,鼓舞士气,不要玩花样。” 

  “王爷冤枉,华容命捏在王爷手里,哪里敢玩花样。” 

  韩朗冷哼一声。 

  “不玩花样。这次真的不玩。”华容接话,似乎气力不济,将头搁在自家小臂:“我记得,不止我,我家贵人的命也在你手里。” 

  圣上升殿,这是近半年来第二次。 

  群臣在堂下等候,先是等来了抚宁王韩太傅,再然后终于听见太监唱诺,宣圣上升朝。 

  和上次一样,大殿上还是挂了黄帐,帐前还有珠帘,总之是隔断龙椅和群臣,让大伙只能隐约瞧见圣上一个黑影。 

  圣上染了重疾,不能见风。韩太傅是这么解释,自然就没人敢再发表疑问。 

  当今大玄,韩朗韩太傅,已经成了不是皇帝的皇帝,这事实人尽皆知。 

  所以这次圣上升朝,也不过就是走个场面,国难当头时说些漂亮话,鼓舞鼓舞士气而已,群臣也早有准备。 

  果然,龙椅间圣上开口,什么天佑我朝蛮夷必败,又什么有功者将来必定大赏,说的都是些大而无当的废话。 

  废话完毕,按照计划就应该退朝。 

  可是华容不,果然玩起花样,咳嗽一声,问:“林落音林将军可在堂下。” 

  韩朗的脸子立刻发绿。 

  林落音出列,华容在帐后又轻咳一声:“此去平夷,朕封潘将军为帅,林将军为副帅,愿林将军心在云天,不坠平生志向。” 

  韩朗脸子更绿,绿得随时能滴出水来。 

  潘克为帅林落音为副帅,这安排并不出格,可这华容当着满朝文武和林落音打情骂俏,莫非真当自己是死人吗! 

  “还有……” 

  在他脸绿得发蓝,蓝里冒烟时华容居然又说了一句,似乎意犹未尽。 

  居然还有! 

  “还有……”帐后华容继续:“请抚宁王韩太傅上前接旨。” 

  韩朗翻眼朝天,撇外八字出了列。 

  “兹事体大,请韩太傅下跪接旨。” 

  韩朗的脸由蓝转紫,紫里带红,可最终还是无法,在堂上一掠朝服,对龙椅上华容跪下了双膝。 

  “朕身染重疾,自知不久于世。现愿禅位于韩太傅,圣旨如下,请宁公公宣读。” 

  这一句说完满堂静默。 

  宁公公尖细的嗓门在纱帐后渐渐漫开,曰:“太傅韩朗与社稷有功,朕愿效仿唐尧禅位于虞舜,虞舜禅位于大禹……禅位于彼,望韩朗能奉皇帝玺绶策,接天子称号,代周而立。” 

  言毕这位公公还步下高阶,将圣旨展开,公示群臣后又亲手交到韩朗手间。 

  韩朗如被定身。 

  华容何时拟了这道圣旨,眼前这位宁公公又何时成了他的爪牙,自己居然半点也不知晓。 

  华容华总受,果然不是他妈省油的灯。 

  身后群臣这时喧嚣,已经有人跪地,长呼:“圣上英明!” 

  而帐后华容起身,宣了声退朝,下阶时一个踉跄,就好像真的身染重疾体力不支。 

  好戏,真他妈锣鼓齐喧一场好戏! 

  韩朗的长腿一伸,悠哉殿大门应声而挂,殿里宫娥太监也立刻“哄”一声作鸟兽散。 

  大床上黄幔轻摇,只有华容一人气定神闲,依旧施施然摇他的折扇。 

  韩朗走到他跟前,强忍住怒气,将朝服上束腰一把扯落,迎风就是一抖。 

  床间华容忍不住笑了起来:“王爷这是要教训我吗?居然要亲自动手,看来这次真是火大。” 

  语未落鞭声已至,腰带被韩朗挥动,三尺软绸就好比百炼金钢,“唰”一声就撕下他脸上一条皮肉。 

  华容不动,眼皮瞬也不瞬,继续摇他的扇子。 

  腰带于是一次又一次横落,依次扫遍他全身,顷刻间皮开肉绽。 

  韩朗气喘吁吁,爬上床来,一只手卡住他伤口,指甲一寸寸刺进他皮肉,身下也逐渐昂扬,将他牢牢顶上了床板。 

  华容还是不动,淡淡:“王爷要做请抓紧,错过了这次,下次就很难再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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