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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拥而上,围攻印无忧。
阴阳长老气得一跺脚:“笨蛋,你们……”
噗,他的脸腮上又中了一剑,这下子彻底皮肉翻卷,漏了风了,腥咸的血,冒得嘴里嘴外都是,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列云枫淡淡一笑:“以多欺少,你以为就你会不守江湖规矩?”
话音未落,他另一只手轻轻一抬,无数银针激射出去,这样的暗器虽然攻击不了阴阳长老这样的高手,却足以对付那些黑水教弟子,听得银针破衣之声不绝,一大半的黑水教弟子都被射中,浑身一震,瘫软在地,无法动弹。
阴阳长老的眼睛里边,都要冒出绿光了,连比划带乌拉乌拉乱吼,示意余下的黑水教弟子去攻击列云枫和澹台梦,终于有人看明白阴阳长老的意思,调转身形,向着列云枫和澹台梦围拢过去。
住手。
凤来仪坐在虎皮鹿角椅子里边清喝了一声:“这里还不是你们黑水教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擅做主张?”
黑水教的弟子只听命于阴阳长老,阴阳长老却不能不权衡利弊,只得比划着令弟子们退下,急怒之下,他抽身撤出来,晃动日月双环,示意印无忧停手。
印无忧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我师父说,做人德行莫缺,嘴莫贱,凡事都有转圜余地,你要记不住,下次割了你的舌头。”
难得印无忧会讲道理教训人,列云枫不由得笑道:“师父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至理名言,我怎么不知道?”
印无忧瞪了他一眼:“等你挨揍的时候,就知道了。”
方才阴阳长老的话,他也听到耳中,列云枫和澹台梦两个是什么样的人,他焉能不知,看来这两个人一定对他有所欺瞒,情况自然非常严重,可是会到什么程度,印无忧心急如焚,奈何现在不是探讨此事的时候,看着列云枫若无其事笑呵呵的样子,印无忧忍了又忍,才没有过去揍他几拳。
列云枫也不在意,笑道:“原来是你偏得了师父的教训,才领悟其中的道理。那个有口说不出的,小爷再教导你一句,仰人鼻息就得卑躬屈膝,怎么卖命,也不过是条狗,你们黑水教,干脆
改成黑狗教好了,叫着也顺口多了。”
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终黎西枫哈哈大笑,忽然模拟着阴阳长老的口声:“哎呀,列小爷,多谢列小爷赐名,这个黑狗教挺好听,我听着很受用。只是我方才和印无忧对打时候,使得不像是黑狗
拳,那双手乱舞,探头探脑的样子,有点儿像乌龟溺水,不知道是否有辱黑狗教的盛名?”
终黎西枫模仿人的口声,极为肖似,坐在上边的凤来仪不觉一笑,觉得有趣:“终黎姑娘也别取笑他了,澹台姑娘,不对,应该是列夫人,你方才说,你就是死了也要做列家的鬼?”看她的神色,对阴阳长老受伤被辱,丝毫未曾萦心,这些人对她来说,连条忠心耿耿的走狗都算不上。
话题终于转过来,澹台梦还依靠在列云枫的怀里,除了苍白的脸色和倦怠的神情,并无异处,没有人看得出来,她此时此刻,受着何等煎熬,听到凤来仪说话,澹台梦微微笑道:“夫人有何见教?”
凤来仪冷冷一笑:“怕的是小王爷虽有一个,小王妃却不止你一人,你想做独一无二的列夫人,难免不落得一场空梦。”
澹台梦笑道:“人世总有无常,哪能尽遂人愿?我若死了,也不过一把枯骨,埋于坟冢,他自然要迎娶另一位列夫人了。”
凤来仪冷笑不已:“我就知道你不见棺材不落泪,想做列夫人的人,恐怕等不及你死了,廖五峰,给她看点东西吧。”
她一声令下,那个叫做廖五峰的人,非常谦卑恭敬地过来,将一个油布包打开,里边有一卷公文,他恭敬地双手奉上:“小王妃,请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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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浮生苦短笑别离 。。。
厚厚的一卷,纸张质地细密透亮,字迹工整隽永,看出来写这东西的人,下了功夫,或者可以说,要看这卷东西的人,不能容人出错。
澹台梦并没有急着去接,凤来仪一笑:“怎么,小王妃害怕卷宗上有毒?你要真是惜命,让廖五峰翻给你看好了。”
那廖五峰还真的听话,弓着身子,一页一页地翻给澹台梦。
阴阳长老已然痛得昏死过去,黑水教的弟子,七手八脚地忙着抬了他出去,凤来仪摆了摆手,有几个侍女带着几个江湖打扮的人跟着出去。
列云枫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他就站在澹台梦的身旁,半揽半抱着澹台梦,卷宗上写些什么,他自然也看的一清二楚。
上面,居然是澹台梦从幼年直到嫁入靖边王府之前,这些年来,所见之人,所遇之事,甚至还记录了澹台梦说过的一些话,虽然不是应有尽有的详尽,却也十有七八,尽在其中。
连问都不用问,列云枫已经明白,这份东西,应该是有人奉了皇帝的命令,不惜人力物力,去调查澹台梦的一切事宜,当初若不是父亲列龙川极力周旋,要想让澹台梦这样的江湖女子嫁入王府,成为小王妃,简直是痴人说梦。
好像为了能够震撼到澹台梦,廖五峰弓着身子,也不嫌腰酸,真的从头翻到了尾。
坐在虎皮鹿角椅子上的凤来仪,目不转睛地看着澹台梦的表情,未免有些失望,因为从始到终,澹台梦的脸上,只是浅浅的笑容,而且看到越后的时候,笑容更浓。
卷宗上,没有提到邪神之降,只是提及澹台梦幼年时曾经被神秘人物掠去过一段时间,后来澹台梦自己溜了回来。
这个世间,总会有些秘密,会成为永远的秘密。
列云枫搂着澹台梦的手,微微用力,两个人在一瞬间都松了口气。
最后一页翻过,澹台梦笑着微微摇头,竟然什么也没有说,看情形,不气恼也不忿然。
凤来仪的脸上,变成阴沉起来:“澹台梦,你该明白,这是份什么东西,会呈给什么人看。”
澹台梦笑道:“如果夫人觉得澹台梦如此愚钝,又怎么会拿出来给我看呢?”
眼角抽搐了一下,凤来仪微怒:“本主还以为你兰心惠质、冰雪聪明,原来也是一个无知的愚妇人而已!这份东西,他的好姐夫花了好多心思才弄到,在他高高在上的眼中,你就是个出身微贱的江湖草芥。士可杀不可辱,澹台梦,你连这点儿尊严都不敢有吗?”
澹台梦正色道:“夫人之言,澹台梦绝不苟同。万物有灵,无分贵贱,谁说出身江湖就是微贱不堪?家父侠义心肠,慈悲积善,为江湖同道崇敬,澹台梦身为其女,与有荣焉。再说这卷东西,澹台梦也没有看出有什么屈辱可恼之处,凡是见到姐夫对枫儿的疼爱宠溺之心,果然盛典恩隆,连澹台梦都感激涕零……”
啪。
几句话,气得凤来仪拍案而起,蛾眉飞扬:“你放屁!”
离得稍微远一些,印无忧并未看到那卷东西上写了些什么,可是列云枫和澹台梦没有什么反应,却把凤来仪气得容颜更变,连仪态都全然不顾,语出鄙俗,也不觉笑了:“贼喊捉贼。”
列云枫也不由一笑:“奇人雅谑,难得是应景儿,小印你真是个奇人。”
凤来仪玉面喷朱,终黎西枫拍手大笑,然后用手一指凤来仪:“他不说我还不知道,原来放屁的是你呀!你放了就放了,声张什么?”
漫不经心地将那册卷宗拿了过来,澹台梦笑道:“闲着无事儿的时候,我还想呢,人生苦短,恍若一梦,终一日,这皮囊腐朽成泥,世上又有谁知,曾有一个我,阒然而来,又翩然而去?倒不如将此生此世,所遇之人,所经之事,心之所感,性之所悟,述于笔端,若后人有缘读到,我这些经历见识,对其有所警惕,有所裨益,也不枉我来尘世间这一遭了。可惜琐事缠身,一直无暇,不想老天垂怜,居然有这么卷东西,倒是可做蓝本,稍加润色,变成传记。佛说,冥冥之中只有因果,夫人这份礼物,对于澹台梦来说,贵于千金,我就愧然受之了。”
她说着话,笑靥如花,只言片语之中,却弥漫震慑心魂的凄凉,印无忧只觉得有一把钝刀子,重重刺到心上,不见血,却痛得难以名状。
凤来仪哂然:“澹台梦,少跟本主装腔作势,佯作洒脱,本主是过来之人,你心里想什么,本主会不晓得?少在本主面前装疯卖傻,若你真是如此想,列云枫也不会眼见着美人遭劫,却袖手旁观。你要是贤惠通达,他身边那两个如花似玉的丫鬟,早就该收了房中,这会子,也该有人为列家添个一男半女了。”凤来仪的话,也够尖刺,只是在言语之间,也毫无顾忌地泄露了自己的身份,连列云枫身边的辛莲和叶眉儿都晓得,她与列家的渊源也不算浅。
列云枫轻轻叹口气:“姐姐还记得眉儿和莲姐姐?当年姐姐住在我们府里的时候,眉儿和莲姐姐也服侍过姐姐一段。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姐姐既然没有忘记她们,更不舍得忘记榕儿吧?”
榕儿两个字,就像凭空抽过来的两记耳光,凤来仪面色铁青:“列云枫,你那个姐夫现在就在我的手里,我不想再听到你提及从前的半个字,否则,他和那些人,都要身首异处!你该明白,既然我走到这步,就没有打算有转圜之地,所以,你不要逼我马上做出玉石俱焚之举。”她说着又冷笑道“澹台梦,你也别一厢情愿去感激那个人,若他真是宠溺着列云枫,也不会想方设法地要把某人嫁入靖边王府了。只怕到时候,别说是逍遥小王爷的侧妃,就是姨娘侍妾,也轮不到
你。”
澹台梦幽幽一叹:“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姐姐既然经历过那么多,还没有明白一
个道理吗?姐夫虽然是枫儿的亲姐夫,梦儿却不是姐夫的嫡亲妹妹,人皆有私,此乃天性,梦儿只感激姐夫对枫儿的恩宠,对枫儿和梦儿一再纵容。姐姐,人心中若满是嗔恨,眼眸中便难见欢愉。夫妻总不会同生共死,我若去了,枫儿总要另娶,我这份心,岂不要操到黄泉路上去吗?”
慢慢收了气息,列云枫浑身也被冷汗湿透,他终于冒着奇险,将澹台梦吸纳的真气疏导入正途,若无意外,好歹可以挺过这段,可是接下来会有何等惊人的变异,列云枫的心里,也没有把握。
换了个姿势,列云枫完全揽住了澹台梦的纤纤楚腰:“这份闲心,无论生死,都不敢劳动小师姐
去操,你的人若去了,我的心自然也跟着去了,只剩下一副空空皮囊,谁会稀罕?”
列云枫说着话,满眼笑意,若不知情,好像这对小夫妻若无旁人地相互调笑,恩爱柔情,令人艳羡。
眼波慢转,澹台梦的神情,变得愈发娇媚,回头笑道:“方才姐姐还真的提醒我了,人须未雨绸缪,免得临渴掘井,到了那一日,我也看不到了,你现在说给我听听也好,等走的时候,我也走得安心。”
轻轻抚着澹台梦的长发,列云枫微笑:“若还有人不弃我这副空空皮囊,我自会带她前去看你,只怕世间,难寻此人。”
澹台梦笑得更娇:“天涯何处无芳草,何苦去寻?我看啊,空桐潋滟就不错,能说会道,会飞会跳,而且,她那个快刀斩乱麻的手法,深得我心。”
话,便是暗示,澹台梦话音未落,陡然挣开了列云枫的双手,衣袂翻飞,长发飘逸,长剑破空,寒芒万道,凌厉的剑气,从雪样凄寒的剑刃上发散出来,宛若鬼卒射出来的幽冥鬼箭,不用靠
近,就被那股来自九泉的幽冷之气震慑住。
列云枫也长剑出鞘:“小印快点儿,别让小师姐把这些人都打发了,我们会很没面子的。”
三个人,三把剑,搅得地下石室里边血雨腥风,尤其是澹台梦,笑靥媚然,转身之际,便尸横一片,连印无忧都感觉到发冷,他深知澹台梦从来不愿意在人前显得过于狠毒,虽然他也知晓她阴
郁的一面,那是因为他们是知己兄弟,澹台梦在他面前,不需要刻意掩饰。
可是现在,当着凤来仪这样的人,还有可能躲在暗处的人,她怎么会如此毫无顾忌了?
印无忧心急如焚,下手自然疾快,恨不得离开解决掉这些人,好问个清楚。
凤来仪冷眼看着地下密室里边的血腥缠斗,只招呼着廖五峰在身边保护自己,其他人的死活,她死活并不在意,不大一会儿,满地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凤来仪微微一笑:“艳若桃李,心似蛇蝎,澹台梦,原来是我看走了眼,难怪我当年会落得那么凄凉下场。不过,你们以为杀了这几个人,就可以救得了他吗?哎,百千将士枯成骨,一人可抵百万兵,我这里还请了一个人,澹台梦,你要真有本事,就连她一起杀了,我就放了枫儿的姐夫。”
廖五峰得到了示意,用力一击掌,地下密室的一面墙壁上,忽然洞开了一扇门,里边有个人走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写字的时候,我在听《一切如来心秘密全身舍利宝箧印陀罗尼咒》,寂静欢喜,与君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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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情深之尤堪哀绝 。。。
一身孔雀蓝色的摆夷人装扮,秀发齐腰,头上也带着摆夷人的美丽银饰,连手中的拂尘,也发出浅浅的银光,虽然眼角多了几丝细细的皱纹,走出来的云真真,还是让人惊艳。
沧海。
印无忧在心中深深叹了口气,如此打扮的云真真,和他那时遇到的澹台梦,何其相似,这对绝世惊尘的母女,不但容貌酷似,连阴郁时那种寒若玄冰的神情,都如出一辙。
白云观前,澹台梦曾经隔门说过的话,忽然变得特外真切,恍若一颗颗炸雷,在印无忧的耳旁响
起,他的手心开始渗出潮湿的冷汗。
云真真会在这里出现,还是从凤来仪那边走出来,想都不用想,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而且,在云真真的身后,还有一个人,一个本应该被他用宝剑划开了脸腮的人,阴阳长老,现在却笑呵呵地也跟着进来,他的脸腮上,没有任何伤痕。
坐在白色虎皮椅子上,悠然地向后靠了靠,凤来仪的脸上,反而没有了表情。
终黎西枫噗嗤一下,冲着列云枫他们吐吐舌头,然后又挤挤眼睛:“上当了吧?傻眼了吧?你们以为阴阳长老是吃素的?还是以为终黎姑奶奶我是吃白饭的?来,终黎姑奶奶给你们隆重介绍一
下,这位呢,就是黑水教的阴阳长老,这位呢,就是黑水教的云圣姑。”
漫步轻盈,云真真走过来的时候,头上银饰和腰间银铃,都发出悦耳的声音,只是这声音,犹如浸满在幽冷彻骨的潭水中,落入耳中,听得人毛骨俱冷。
云真真盯着澹台梦,眼睛中看不出悲喜,只是一片冷寂。
师娘。
列云枫和印无忧同时施礼,他们两个几乎感觉到云真真和澹台梦母女之间,那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对峙,那是两败俱伤的对峙。
可是两个人都没有悲伤之意,连一丝一毫的表情都不曾流露出来。反而更令人心悸。
云真真冷冷地:“我是黑水教的圣姑,和你们玄天宗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这句话,云真真似乎对澹台梦也失去了兴趣,目视前方,站到一旁。
石室里边,立时沉寂下来。
列云枫、澹台梦和印无忧被众人包围在当中,凤来仪的人,并没有增加,他们却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袭来。
对他们来说,从云真真一出现,好像这场棋局,就被人动了一枚足以让他们九死一生的棋子,胜负如何都不重要,因为他们要面对的不是输赢,是生死。
凤来仪淡淡一笑:“枫儿啊,你该听过一句话,士别一日当刮目相看,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儿,你当姐姐还是当年那个出身微贱、任性而为的薄骊吗?”
列云枫正色道:“先恭颐薄皇后已薨多年,亡者为尊,请凤夫人不要亵渎先薄皇后的尊讳。而且先薄皇后的父亲,乃是供职御中的御牧司都副监,谁敢说先薄皇后出身微寒?”
凤来仪微笑:“枫儿这话,掩耳盗铃,你自己信吗?御牧司都副监,从九品的小官儿,说白了,就是为皇宫大内的大小主子们喂马的马奴!”
列云枫面有痛色:“姐姐说自己变了,可惜这份偏执的心,一如从前。既然姐姐这样想,那么当年,家父冒着天大的风险,对姐姐百般照顾之事,在姐姐看来,也是别有用心了吧?”
凤来仪冷淡地:“列云枫,你老子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当初他肯收留我,肯三番两次帮着我与奚胤珩私会见面,甚至在立我为后的时候,肯为我力排众议,你若说他全无私心计谋,纵然是我相信,你也不会相信吧?”
奚胤珩乃是当今皇帝的名字,凤来仪居然直呼君王之名,她是不打算给自己留一丝余地了。
到了此刻,凤来仪已经默认承认自己就是传为薨逝的先恭颐皇后,薄骊,也就是敬敏小公主的亲生母亲。
当年因为薄骊出身寒微,身为皇帝的奚胤珩却执意要立她为皇后,引起大臣反对。
当时深恐曾派心腹孟而修逼杀奚胤珩的阴谋败露的慈懿皇太后,为了拉拢不明真相皇帝,与慈慧皇太后全力抗衡,一心一意的极力促成此事,并且与薄骊的父亲薄兆禄勾结,许以厚禄高官,唯一的要求,就是薄骊一旦成为皇后,利用一切可能废死慈慧太后。
嗜酒贪财的薄兆禄居然答应,野心勃勃的薄骊更是欣然,在慈懿皇太后的极力促成之下,薄骊终于如愿以偿,当上了皇后,并且生下了女儿奚榕,奚榕自生下来那天就深得皇帝奚胤珩的宠爱,被册封为敬敏公主。
当时列云枫尚小,对暂住家中的薄骊,只是有些印象。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无从了解,只是凭着他的直觉判断,恭颐皇后薄骊之死,死得蹊跷,因为薄骊在临死之时,并不在她平时居住的
宫苑,而是在冷宫。
被移居冷宫的薄骊到底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没有人敢谈论,因为这是两宫皇太后之间的权势较量。
列云枫傲然道:“家父行事,于国于民,都俯仰无愧,列某为何不信?夫人既然如此说,是连榕儿也不顾念了?”
薄骊拿过一只小巧的白色玛瑙酒杯玩弄着,漫不经心地:“小王爷,榕儿已经有了一位显显赫赫的德佑皇后做亲娘,对了,那位皇后娘娘还是你们列家的大小姐呢,生母何如养母亲呢,她又何须我来顾念?”
薄骊神态悠然,真的不为所动,看来多年的积怨和仇恨,已经让薄骊心如铁石,根本不去考虑自己此时此刻的行事,会给亲生女儿奚榕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列云枫面色一沉:“凤夫人,既然我们之间,无旧可叙,恕列某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