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她们之间的言谈,林瑜也猜出几分,微微一笑:“泠舟宫主既然施计将林瑜带出来,不知道宫主有何吩咐?”
泠舟魅影笑道:“林公子果然聪明,本宫和潋滟马上回幻雪宫,等候倭人前来偷定暗盟,林公子就拐着我们清霜逃亡江湖吧,一定也会有人向林公子投以琼瑶的。”
58
58、劫杀幻变欲残局 。。。
浅浅的笑容,隐藏在背后的疲倦,令月色下的澹台梦显得有些孱弱。
她伸着手,擦拭着秦思思腮边的泪水。
面对秦思思的责怪,澹台梦似乎没有丝毫介怀,如此淡然,反而令秦思思有些惴惴不安,心中的担忧更甚,列云枫和澹台梦已经成亲一段时间,居然没有行周公之礼,澹台梦还是无瑕白璧。澹台梦又刻意转移话题,也许话到如此,作为身份很是尴尬的一个长辈,就无法再问下去,毕竟这是人家小夫妻之间的隐秘之事。
可是秦思思不是别人,虽然她现在已经做了婆婆,还当了奶奶,脾性性情,一如当年,并不讲究那些迂腐规矩。
若不弄一个水落石出,秦思思如何甘心,她一把拉过列云枫:“枫儿,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因为上次在幻雪宫被那个老妖婆暗算,所以你不能人事成礼?”
本来脸颊上的青紫瘀伤,已然肿胀起来,忽然被秦思思如此直接地问到脸上,列云枫也不由得难堪,又是羞赧又是诧异,愣愣地望着秦思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样的问题,要他如何回答?
列云枫不说,秦思思更急:“列云枫,你哑巴了?到底是不是?”
一丝不安,掠过列云枫的眼睛,他不由得看了澹台梦一眼,神色及其复杂。
那边本来尚有余怒的厉娇娆连忙过来,也是颇有些窘困地低声道:“姐姐,你这么问,让他如何好意思回答……”
废话。
秦思思立时打断了厉娇娆的话:“废话,我不但是枫儿的……长辈,更是郎中,他用得着讳疾忌医吗?”
幽幽地叹息一声,澹台梦已然走过来,握住了列云枫的手,然后莞尔一笑:“姑姑虽然没有火眼金睛,我们却还是无法隐瞒得了姑姑,枫儿可是血气方刚,便是齐人之福也能够享得,可惜守在身边的人,却是块刻花的石头,再漂亮,也就看看罢了。”
平静的语气中,透出丝丝忧伤,澹台梦的话,是冲着秦思思说的,眼光却一直眷恋不已地凝望着列云枫。
咬了下嘴唇,列云枫的心,就像被一把锋利雪刃,狠狠刺进去,眼睁睁地看着刺进去,随着殷红的鲜血汩汩流淌,彻骨的疼痛,也散到了五脏六腑。
新婚之夜,他们本以为是历经千难万险后的终结,本以为澹台梦身上的邪神之降会在阴阳交合中慢慢被破解,谁知道,无论他们如何努力,也走不进那场本该幸福缱绻的巫山云雨,到了那个时候,列云枫和澹台梦才更清楚地了解,在澹台梦的身上,除了邪神之降,还有澹台梦为了解毒而服下的各种毒药,尤其厉娇娆曾经种下的“十年生死两茫茫”蛊毒,更是在延迟了邪神之降的发作时间后,又起到了雪上加霜的作用。
这些毒素,已经随着血液,流经澹台梦的奇经八脉,侵蚀到了身体的每个地方,并一点点将她的血肉之躯,化成木石之至,这种血肉木石之间的转换,变成澹台梦的天魁不至、元阴固缩开始,成亲不过月余,澹台梦的月信就不再来了。
原来澹台玄说得不错,邪神之降,真的除死无解。
身体内部的变化,除了澹台梦和列云枫两个人,就是贴身服侍他们夫妻的辛莲知道,他们也不想再让别人卷入这场迟早要到来的生死别离之中,在开始的时候,辛莲帮着澹台梦伪装每月的月事,不到最后,列云枫还是不愿意就此认命。
不过伪装也不是长久之计,尤其在皇帝别有用心地将鹣鲽赐给他们之后,澹台梦不得不冒着风险,佯装了一场有孕和流产的戏,体内的毒素,已经沉疴难返,澹台梦和列云枫几次商议,她现在要的是一场意外的死亡,无论如何,澹台梦不想得到毒入心脉变成嗜血恶魔,也不想在宁死不成魔的抗争里,熬尽心血,形销骨立,经过生不如死的苟延之后,离开这个世界。
这个世间,澹台梦在乎的人太多,关心她的人也太多,如果是一场意外的死亡,带给这些人的是遗憾,若是让这么多人知道真相,知道她和列云枫如此努力的结果,还是无法摆脱宿命劫厄,那
就变成绝望的遗恨了。
列云枫总是抵不住澹台梦的央求,这次出来,便将澹台梦带了出来,澹台梦说她本是江湖女子,所以死的时候,也想死在江湖。
震惊之后,还是意料之中的心痛,厉娇娆有些颤抖:“是不是因为十年生死两茫茫……”
澹台梦微笑摇头:“厉姐姐不必多想,蛊毒虽毒,却不会致命。”
咬着嘴唇,厉娇娆泪如雨下:“澹台梦,你不用骗我!若不是和这个有关系,你又何必一心一意地想要欺骗无忧!你就是不想让无忧愧疚!可是让无忧眼睁睁看着你被人杀死,他的痛,会减轻多少?”
澹台梦道:“厉姐姐比我更了解,仇恨会让人有活下去的勇气。”
深吸了一口气,秦思思拉住澹台梦的手:“梦儿,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小玄子以命换命,让你
和枫儿可以天长地久的活下去。你们两个瞒得了我,还能瞒得了小玄子吗?难怪他还一直苦练那个嫁衣神功,我还笑他是杞人忧天,多此一举。梦儿,我告诉你,在我们这些人都没有彻底放弃之前,你还有枫儿,都不可以放弃!”
澹台梦盈盈一笑:“阿姨,骗人的把戏是不能玩第二次的,我和枫儿还都是自诩聪明呢,怎么会笨到重蹈覆辙?所以,现在真的是要去沉音寺办正经事,不然那边一旦出了什么状况,可要天崩地裂了。”
心,慢慢沉下去,秦思思还算了解澹台梦的个性,知道她会如此轻描淡写,自然是因为心里已经有了斩钉截铁的决定,不过现在,沉音寺里边局面不定,她还真的不能在此多做耽搁,她也知道皇帝到了沉音寺,有人给她报了信儿。
秦思思也暂时按捺着心头的焦虑急躁:“娇娆,你把无忧弄醒。”
厉娇娆应声弄醒了印无忧,乍醒过来的印无忧立时跳起来:“沧海!”
转眼间,印无忧看到了列云枫和澹台梦,然后把目光落到列云枫的脸上:“你……”这个你字刚出,他又咽了回去,因为他也看清楚了一旁的秦思思,既然有秦思思在场,列云枫脸上的伤就不用问了。
秦思思道:“时机未到,我和娇娆不想公开露面,你们三个先回去,只是这场棋局背后的那个人,太过狡猾,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
有些恍惚,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想让自己知道?印无忧疑惑的目光在母亲厉娇娆和秦思思之间游弋,列云枫过来一拉他,笑道:“走吧,一会儿事情完了,我就告诉你。”
哼了一声,印无忧自然不肯相信,知道就是列云枫肯说,也未必是真话,厉娇娆怜爱地看着儿子,眼中就忍不住涌出泪光:“去吧,无忧,你要小心,我和你秦姑姑还有正经事要办。”
秦思思不想再耽搁时间,先拉着厉娇娆离开。
列云枫、澹台梦和印无忧三个人,沿着原路返回,从后墙跃入了沉音寺。
气氛立时为之一凝,偌大的沉音寺,死一般寂静。
月光更亮也更凉。
心,翻腾了一下,难道方才这段时间里,棋局那头的幕后之人,就沉不住气了?
一丝凝重之色,涌上列云枫的眼眸。
穿过后院,一阵阵血腥之气,在空气中飘荡着。
列云枫冲着澹台梦和印无忧使了个眼神,三个人立时将身形隐藏在暗影中,慢慢靠近方才的众人聚集的院落,越走,血腥气越重,连浓浓的夜色,都有些慢慢泛红了。
终于到了院落的高墙之上,放眼下去,院子里边,再也没有一个人。
高台上,高台下,横七竖八的尸体。
虽然沉音寺里会有一场惊变,这样的变化也太出乎意料。
列云枫心中也吃了一惊,飞身上了高台,高台上的尸体,有江湖打扮的人,有两名侍卫装扮的仆从,并没有皇帝,高台下的尸体,也多是江湖打扮的人,亲证法师和阴阳长老等人,都不在其中。
这些尸体上的伤痕非常斑斓,身上看不到太多流血的大伤口,可是脸上都被什么东西挠烂了,血肉模糊,有的都露了骨头。
澹台梦检查了几具尸体的伤痕:“枫儿,这些人,都是被猫杀死的。”
用猫杀人,还杀了如此多的人?
这个世间,除了终黎西枫,谁还会让猫儿如此听话?
只是从前,终黎西枫只是指挥那些猫儿吓唬人,难道数时不见,终黎西枫已经将猫儿训练成杀人的武器?
列云枫嗯了一声,除了终黎西枫,他还想不到别的人会有此本事。
不但皇帝一行人,连林折繁和卓小妖、沐珥等人也不见了。
若不是遍地尸体,这里好像根本没有人来过般空寂。
印无忧四下环顾:“沧海,小枫,小妖留下记号了。”
59
59、死局请君入瓮来 。。。
一个用血涂抹的印记,印记不是太清楚,好像涂好后被人的脚底蹭过,不过也不像是故意蹭掉,若是有人发现了这个印记,应该彻底擦掉才是,从印记模糊的程度和形状看,应该是有人无意间从上边踩过去擦刮了部分,不过,从这半是模糊的印记,也看得出来原初样子。
是幻雪宫弟子互相联络用的印记,她们的印记从表面看,都差不多,却同中有异,从印记的细微处,可以看出是卓小妖的印记。
卓小妖虽然没有过度的洁癖,还是不怎么喜欢血腥,她连杀人都嫌脏了手,最大的兴趣还是喝喝花酒,抱抱美人,自从真实的性别被印无忧无意间看破后,她连这个兴趣都被剥夺了。
嫌弃血腥的卓小妖用血留下印记,好像有些说不通。
不过事情不能一成不变,如果当时的情况,特别急切,要想留下记号又不被人发现,最好的掩饰方法,便是就地取材了,故而在这一院子死人的地方,最佳的掩饰物,自然是血。
这样想,好像又说得通。
列云枫和澹台梦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有所顾忌和疑惑。
此时印无忧看到好几个同样的印记,果然是指引了方向,一抬头,却看见他们两个人四目相对:“你们不追?”
澹台梦一笑:“我们为什么要追?”
心念一转,印无忧道:“记号是小妖的记号,可是终黎西枫也在,所以小妖的记号也许不是小妖画下来的。”
呵呵一笑,列云枫道:“小印,难得你说话也会如此拗口,这里摆明了是个局,而且还是个死局。”他说着,无奈地摊下手,颇有些不以为然。
其实印无忧一直不怎么喜欢列云枫这份目中无人的样子,可是这个时候,列云枫这幅形容,又让他少了很多担忧和焦虑。他瞪了列云枫一眼:“废话,追不追?”
看着满地的尸体和被鲜血染红的土地,澹台梦点点头:“请君入瓮的死局,他们还真的当我们是任其摆布的棋子了?”
不经意间,一丝不屑的浅笑,浮上了澹台梦的嘴角,娇嗔霸道的模样,看得印无忧一呆,脸就无端红了,连忙扭过头。
列云枫笑道:“如果我们相信这个记号是小妖留的,自然会沿寻着记号追下去,他们会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我们;如果我们认为留下记号的另有别人,那就意味着小妖他们已经身处险境,明知道这个记号不过是陷阱的路标,也不得不追下去,果然打的好如意算盘。”
澹台梦道:“遭此变故,大部分的人都会如此选择,却也没错。”
听着他们两个说话,印无忧回过神来,却忍俊不住笑了笑,想起以前,列云枫和澹台梦两个说话的时候,他常常会听成呆子,也不知道是自己跟他们厮混得太熟悉了,还是他们两个照顾自己说
得很浅显,现在听他们两个说话不会再云山雾罩地摸不到头脑。
伸手打了印无忧一下,澹台梦眼波流转,笑意盈盈:“死小孩,自己偷偷笑什么,你可猜到这些人都去了哪里?”
又是莫名地燥热,让无忧的脸都微红:“沧海!你,你以为我猜不到?那些人,哪门哪派的都有,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边消失不见,又不是闹鬼。自然他们都还在沉音寺里!”
印无忧在最初没有想到,听了列云枫和澹台梦的对话后,心里忽然闪过这样的念头来,再看列云枫和澹台梦,都冲着他微笑,看来他们也赞同自己的判断。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最不可能的地方,也往往是最可能的地方。
那个貌似卓小妖留下的记号,无论真假,都极有可能是个诱饵,可以在短时间将所有人隐藏起来的地方,就只有沉音寺了。
所以,他们在明,敌人在暗。
他们的一举一动,甚至一言一语,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丝丝寒意,袭上心头,浸在苍白月色中沉音寺,仿佛遍布着虎视眈眈的眼睛,无数的眼睛,都把目光聚焦在三个人的身上,那目光中的血腥同月色一起流淌。
夜,更寒凉孤寂。
山风乍起,冷意浓烈。
沉音寺不算大,却也不算小,到底那些人会藏在哪里?
如果一间一间去找,对方会有更充裕的时间将人转移。
死寂是浓的化不开的阴森可怖。
拍了一下手,列云枫笑道:“小印,你以前杀人的时候,放火吗?”
愣了愣,印无忧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以列云枫对自己的了解,怎么会问如此愚蠢的问题,这应该是说给暗中潜伏之人听的,他明明知道,却懒得像澹台梦那样,和列云枫一唱一和。
澹台梦道:“枫儿,你是明知故问,如此无品的事情,小印自然不屑。不过杀人放火,本是孪生,一个撇单了,该多冷清?”
好。
话音未落,列云枫纵身而起,先奔了最近的一间房舍,里边又几坛酒,还有油灯,列云枫将几只酒坛都打碎了,酒撒了一地,然后点了油灯,扔到酒上,一时间烈焰沸腾,这间屋子着了起来。
看列云枫真的纵火,印无忧呆了一下:“哎,你不怕误伤了……他们?”
这个他们,自然是指皇帝、小妖那些人。
列云枫没有理会,有条不紊地继续放火,那些幕后之人故意留下记号,就是要引他们上钩,他们应该比自己更紧张皇帝等人的安全,他要把这里的房屋,一间一间地点着了,只要有人藏在屋子里边,就再也没有转移的可能,除非这座沉音寺里边另有地宫。
而且,列云枫还有另外一层考虑,沉音寺的住持是亲证法师,这里也是他苦心经营的巢穴,一旦焚毁了,列云枫就不信那个大和尚会不心疼。
果然,连点了三房舍后,火势已胜,那些熊熊烈焰,冒着浓烟,从门窗处向外翻卷,火舌到处,热浪滚滚,照得半天通红。
阿弥陀佛!
很是气急败坏的一声佛号,一条人影,从阴影之中飞纵出来,二话不说,直奔列云枫扑去。
列云枫得意洋洋地高声叫道:“小印,帮我挡住他。”
狠狠地瞪了列云枫一眼,印无忧有些气:“你放火,干嘛我掩护?”
话虽如此说,印无忧还是飞身过去,眨眼之间,剑花如雪,舞得风雨不透,宛若一堵坚不可摧的雪色高墙,将飞扑过来的人挡住。
耳边听得叮当乱响,那大和尚果然急了,对印无忧兜头砍来的剑,不躲不闪,直接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拦挡过去,剑锋落处,火星四溅,这大和尚袈裟鼓胀,居然练得一身金钟罩铁布衫的横练功夫。
面对如此强悍的对手,印无忧心中也暗暗吃了一惊,不及多想,剑若疾风奔雷,门户大开,也是拼个玉石俱焚的打法,印无忧的拼命阵势,也让那个大和尚亲证法师的身形一滞。
亲证法师满头大汗,双眼爆红,与先时的慈眉善目判若两人,此时又羞又恼,又急又气,嘴唇都哆嗦起来:“弥……陀个佛,小子,不想死的让开,老子要宰了那个放火的小杂种!”
眼看着亲证法师气的头发胡子都要长出来了,印无忧哪里肯让,也不多话,剑风更厉,剑势更急,如影随形,将亲证法师死死缠住。
这个大和尚的功夫很是深厚,若是平心静气地对阵印无忧,印无忧也讨不到什么便宜,现在情势不同,大和尚都急的火冒三丈了,加之印无忧为了护住列云枫也拼了性命,两个人一时之间还真的纠缠在一处,难分胜负。
不过,论内力功夫,印无忧还是稍逊一筹,澹台梦和列云枫也深知此理。
那边又冲进一间屋子的列云枫忽然笑嘻嘻地出来,一手拿着支松油火把,另一只手竟然拿着一张大红贺柬,站在月光下摇了摇:“我说这屋子的菜油多得可以划船呢,原来今天是亲证法师的寿诞啊,还有人发来贺柬,我们几个来得匆忙,也没有备下贺礼,实在唐突了大师,不过,列某放了点明火,就算是爆竹礼花,略表寸心,请大师笑纳。”
那大和尚一听,差点气疯了:“列云枫,你放屁!”
气怒攻心,亲证法师一个分神,横练破气,胳膊上居然被印无忧的长剑划了个口子,鲜血立时迸出来,亲证法师怒极,眼瞪欲裂:“你们都给老子去死!”
看着大和尚气的如此之惨烈狼狈,澹台梦飘飘一礼,温言软笑:“原来是法师寿诞,空手而来,晚辈们实在唐突不敬,江湖之人,两袖清风,小女子身无长物,就赠诗一首,敬请法师不弃寒微:恭端慎谨诚且真,贺兰山雪霁月春。上亲下证出三界,师从菩提别六尘。法得听闻因缘妙,诞世贤圣拜佛恩。乐展经卷皆欢愉,喜施无畏莳福田。”
她慢慢吟咏着诗句,抑扬顿挫,清音婉转,煞是好听,可是亲证法师的眼睛都要气绿了,哪里有心气听这个?
列云枫抚掌:“哎呀,小师姐,你不雪中送炭,怎么还落井下石?敬贺上师法诞乐喜?你这诗头藏得再好,他哪里有心思听?我还是多放着明火来贺,比你那个更热闹火爆。”
噗。
一口血喷了出来,亲证法师猛地退了两步,直愣愣地望着澹台梦:“丫头,你,你方才说什么?”
澹台梦心里也是一愣,回想一下,自己也没有说什么要紧的东西,不过好像那句话触动了亲证法师,表面上不动声色,微微而笑:“我说了什么不重要,关键是法师听到了什么?”
这句话好像打机锋一般,圆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