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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好奇地瞪着秦谦,空桐潋滟道:“难道他是不会死哒?早晚吗,现在不死,将来也死,就是没啦。”
哈哈。
醉红泪冷笑一声:“秦公子,说得好啊,缘有聚散,情无对错,真是负心薄幸的好借口!”
秦谦抱拳:“醉先生,我自问没有亏负内子汨罗之处,责我负心薄幸,醉先生师出无名。”
咬碎了银牙,醉红泪死死地盯着秦谦,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谦道:“只论友朋之道,秦某对醉先生倒是亏惭有之,虽不能不知万一,若有用得到秦某之
处,请醉先生吩咐就是。”
就是那种淡淡的疏离,和认识之初,本无二样,当年的醉红泪,何尝不是被秦谦的疏离所吸引,与他把酒言笑,芳心暗许的是自己,秦谦并无轻许言诺之举。
然而一厢情愿的挫败,让醉红泪情何以堪?
窸窣之声忽然由远及近,四周的雪丘也波浪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是驻扎此处的剑之圣者催动了天罗阵。
32
32、黄雀在后螳在前 。。。
印无忧是带着艾子来的,这一路上,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印无忧不但史无前例地雇了一匹马,将捆得不能动弹的艾子塞到一个羊皮口袋里边,然后拴着马鞍桥上。
本来想雇一辆马车,但是空桐潋滟告诫他,倭人多狡,性极伪诈,故而印无忧连马车都省了,直接将羊皮口袋放在眼皮底下。羊皮口袋上边戳了两个洞,省得把人闷死,除了吃饭喝水的时候,
印无忧会将羊皮口袋解开,剩下的时候,艾子就只能委屈在羊皮口袋里边。
而且,为了避免如厕的麻烦,印无忧也没有让艾子吃饱过,不过两三天给个馒头,平时会饮一点儿清水,保证她不会死掉,留着一口气。
所以他方才进来的时候,看到卓小妖正在兴致勃勃地戏弄着小乔,神情极其亢奋,动作比较猥琐,简直要气爆了肚皮,虽然看到了灌木丛后的列云枫和澹台梦,却来不及打招呼,顺手就将装着艾子的羊皮口袋扔到一旁,想来当着这么多人,羊皮口袋里边的艾子又是半死不活,这么可能有事儿。
谁知道那乖滑的小乔带着人跑了后,转头儿的功夫,那个装在羊皮口袋里边的艾子竟然连着袋子都不见了。
哼唧着爬起来,卓小妖愤愤地瞪着印无忧,可是还是不敢大声,很怕印无忧因为方才的事情和她算账,这个家伙要是认真恼了,发起脾气来,好像都不记得她是女人,只是小声嘀咕着:“丢人啦?人嘛,你什么时候会不丢?一定是丢了美人儿,失魂落魄的,我丢了,你也没有那么急。”
果然印无忧瞪了她一眼:“除了青楼楚馆,你还能丢到哪里去?”
卓小妖很不服气地:“哪有次次都丢在那种地方?你在冤枉人好不好?我这次可是丢在兆梦山庄,也不见你来找,还差点儿被……”她说了一句,却连忙咽下去,若是给印无忧知道林折繁差点儿剥光了她,印无忧不但会打得她屁股开花,还会把林折繁给斩草除根,去势绝后。
好在印无忧一门心思地在找羊皮口袋,根本没有仔细听卓小妖说什么,一转身,就要去寻,被澹台梦一笑拦住:“小印,你想到了口的肉,枫儿会舍得不吃?”
既然是澹台梦如此说,艾子应该是被列云枫藏匿起来,不过印无忧在心中也含糊了一下,按说列云枫的动作,总是再快,也不能瞒得过自己的眼睛,难道是方才因为被卓小妖弄得怒火攻心,才会忽略了?
当着好多人,被这个不解风情的印无忧摔得难堪,本来也是满心的委屈,如今可好,印无忧盯着澹台梦,一副若无旁人的神色,卓小妖心头那溜溜的酸意有些泛滥起来,狠狠地瞪了印无忧一眼,奈何人家根本都没有看她,反让旁边的林折繁嗤嗤地偷笑。
心中哼了两声,卓小妖的脸上,却洋溢出妩媚的笑意,腰肢慢扭,莲步轻移,风摆荷花一样飘到林折繁身旁,玉肩倾斜,楚腰微躬,蹲跪在林折繁的身旁,笑靥如花,玉手轻劳:“少爷,地上很凉,小妖扶少爷起来。小妖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在兆梦山庄,少爷待小妖的恩义,小妖会没齿难忘。”
看着卓小妖咬牙切齿的甜蜜笑容,林折繁打了个寒战,连忙缩了下胳膊,咧嘴一笑:“小妖姐要真是念在折繁不曾薄待的份上,就不要借刀杀人,折繁现在可没有勇气来个伤上加伤。若是为了美人受些苦楚,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是为了小妖姐,折繁反而觉得还是人生可贵,我可没有多余的寿算为小妖姐折损呢。”
林折繁分明是看穿了自己的用心,不肯被自己利用了来气印无忧,卓小妖心里充满了挫败感,气得牙根痒痒,身后听到列云枫轻笑:“小妖,你一个人,扶着林公子未免吃力,还是我们一起扶他回去休息。”
啊?
卓小妖立时感觉异样的悲摧,本来这个混蛋林折繁特地奸猾,不被她利用也就罢了,偏偏列云枫又来凑趣,居然给印无忧和澹台梦创造独处的机会,真不知道列云枫在想什么,他是真的相信澹台梦不会红杏出墙,还是认定了印无忧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就算列云枫相信印无忧和澹台梦,也该顾及一下自己的感受,真是岂有此理。
奈何现在卓小妖不能自己低下头来,只得狠狠地硬着头皮,和列云枫一起,半扶半架着林折繁上阁楼。
月光下,印无忧有些呆呆地看着澹台梦,多日不见,她有清瘦了很多,本来就是袅袅如烟,盈盈一握,现在那尖尖的下颌,愈发显得一双翦剪明眸,大得有些令人酸楚,澹台梦的手,有意无意地扶着心口,那是那样莹白若雪,不知道她的手,是否还和从前一样,冰凉如月光。
只是现在的澹台梦已经嫁为人妻,若是从前,印无忧还会情不自禁地去抚摸一下她的手,然而现在不能,印无忧强力克制着内心的渴求,低下头:“你,你儿子呢?”
噗。
还是如此词不达意,澹台梦轻笑出声:“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哪里有这么快?小印,你怎么知道我要当娘了?”
目光更加躲闪,印无忧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就小枫那家伙,能不急着当爹?”停顿了一下,印无忧有点儿不好意思“你,你怎么不梳头?”
月光下,如缎的长发,流瀑般披散着,澹台梦的目光里,满是温柔的怜惜:“枫儿说,如果改变不了宿命,就改变自己的心境;如果留不住时光,就留在当年的模样。很多事情,不用追根溯源,只要一转身就好。”
还是清灵如水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印无忧的神情,变得欢喜起来:“梦,你说话,真好听。”
竖起纤纤玉指,戳了一下印无忧的额头,澹台梦笑道:“死小孩,你也学着油嘴滑舌起来?有这份乖滑,还不去好好哄哄小妖?好歹人家是女孩子,让你这样摔打,多早晚才能温柔起来?”
只是点点头,印无忧叹口气:“她,她欺负人。”
知道印无忧的词不达意,方才的情形,澹台梦也有看到,自然了解以无忧的性情,哪里能够消受得了卓小妖的各种刁钻荒谬的念头,多半会被她弄得焦头烂额,印无忧的叹息,很是无奈。
沉寂了一会儿,印无忧忽然问道:“小枫把那个口袋弄到哪里去了?”
澹台梦不答反问:“小印,你方才和那位小乔公子交手,可发现什么异状?”
略一沉吟,印无忧冲口道:“他,他很香。”
在与小乔对峙中,他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当时只当小乔也是个浪荡公子,沾花惹草之时,免不了裾袖留香,如今被澹台梦提到,心中猛地一动:“他,他是女人?”
神情莞尔,澹台梦笑道:“小乔不是女人。”
这次印无忧回答得更不假思索:“所以她不是小乔,她,她是谁?”
先是大略地讲了一下兆梦山庄和趣乐堂的事情,然后又将她和列云枫看到的事情讲述了一下,澹台梦又道:“她自然不是小乔,虽然她的易容之术非常了得,可是林折繁的表情和反应已经戳穿了她的易容术。如果被我和枫儿迷倒的这个人真的是小乔,以兆梦山庄和趣乐堂的交情,林折繁绝对不会那样沉得住气,这只能说明,冒充小乔的这个人,林折繁一定也认识,但是绝对不是小乔。”
也听懂了澹台梦的话,印无忧对林折繁这个人有些看法:“那个林什么,为何赖着你们?一样是熟人,为何两样看待?讨厌势力的人。”
他说话的时候,有些生气,眉头紧皱着。
澹台梦笑笑:“情有薄厚,哪能一视同仁?大约这个冒充小乔的姑娘,在林折繁的心中,没有太重的地位吧,不过,小乔还是来了。”
这句话的最后,还是令印无忧惊讶起来:“来了?我居然没有感觉得到?难道小乔是个鬼?”
澹台梦道:“说是鬼,也未尝不可,小乔来的时候,用了筮尸之术。”
呆了一呆,印无忧摇头:“那是什么?”
澹台梦笑道:“相传倭人的忍术,有些隐行匿迹之法,便是蜕化于筮尸之术,忍术在夜叉国被传承下来,筮尸之术反而式微,故而小乔来的时候,没有行迹,也没有呼吸,你又在全神贯注地对付小妖和那个女子,哪里会注意到偷偷摸进来的小乔?”
冷笑了一声,印无忧道:“难怪那个假的小乔说跑就跑,看来她只是来掩护真的小乔,不过,小乔来这里做什么?”
澹台梦一笑:“你丢了什么?”
艾子?
印无忧忽然怒道:“他,他一直在跟踪我?”
长这么大,只有印无忧去跟踪别人,继而杀死别人,还没有人可以跟踪得了他,若是真的被小乔跟踪了,还成功地偷走了塞在羊皮袋子里边的艾子,他真的可以找一堵墙,一头撞死。
澹台梦道:“没有人跟踪你,是口袋里边的人一路留下了痕迹。因为我和枫儿都感知到小乔来了,直奔向那个装在人的口袋。”
此时,好像才恍然大悟,印无忧一把拉住澹台梦:“你们都有看见,那,那艾子呢?”
澹台梦只是微笑,耳边传来列云枫的笑声:“如果不让艾子被小乔偷走,那些人怎么会毫不设防地跑掉,还以为自己声东击西之计取得成功?”
哼了一声,印无忧道:“你们惯会弄鬼,每次都瞒着我一个,等到那天,一起和你算账。”他在和列云枫说话。
列云枫也不理会:“不过使用过筮尸之术的人,元气会耗损很多,故而小乔不会在近日内远离童城,那么明日廖五峰的选美大会,他一定也不会错过。因为这次选美大会,有个身份极其重要又特殊的人参加,这个人明明是白龙鱼服而来,现在江湖中却有人开始散布消息了。”
谁?
印无忧不经意地问了一句,若是在列云枫认为是有分量的人,应该是来自朝廷里边的人,不会是当今皇帝吧?
选美,三宫六院的皇帝自然天下好色第一了,能不愿意凑这个热闹?
一丝浅浅的笑意,荡漾在澹台梦的眼眸:“莫不是她来了?”
列云枫点点头:“正是寿龄长公主。”
真拗口的名字,不过印无忧能听明白,来的是个女子:“那是什么?皇帝的女儿?”
列云枫道:“长公主是皇上的妹妹。”
眉头微皱,印无忧对任何公主都没有兴趣,只是见到列云枫和澹台梦提到这个什么长公主的时候,神情都有些异样,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感觉这个公主有些扫兴。
月光下,又是沉默。
印无忧忽然打破这沉寂幽凉的月夜:“小枫,你们的儿子,什么时候出来?”
33
33、独赴贼巢青影单 。。。
呜咽的哨声,犹如鬼哭,四周暗处,有人影蠢蠢欲动。
和泠舟魅影挤在一处,坐在车上的空桐潋滟好像没有动手的欲望,乐呵呵地看着那些憧憧暗影,用犄角顶了顶泠舟魅影的肩头:“咦,猫圣,某某人不是要和幻雪宫联盟吗,为什么连你在这里,也要倾巢而出,好像做个顺水的人情,把他们和我们都一起宰翘翘了咩?”
面纱里边的面孔,为之一寒,霞露清霜转了一下手中的长剑:“不过多了几个送死的,潋潋废话什么?”
这把长剑,不过是三尺凡铁二样,霞露清霜的兵刃本非这个,只是林瑜和她说,她原来的那个兵刃固然讨巧诡异,但是使出来到招式仍脱不了长剑一路,与其舍本求末在诡异讨巧上做功夫,不若放弃这些,但从内力和剑法上求以精湛。
霞露清霜的内力原本就不弱,她虽然只是听不见人意见的人,喜欢一意孤行,而且为人孤高自诩,目下无尘,奈何禁不住林瑜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她耳边絮叨,听得霞露清霜烦厌了,便和林瑜比试,没有想到她仗着手中的罕世利刃,仍然斗不过林瑜手中的一段枯枝,嘴上固然不说,心下却是折服,便将原来的兵刃封起来,只捡了这三尺凡铁做为贴身兵刃。
冷笑了一声,醉红泪蛾眉一挑:“冤有头,债有主,他们自然寻他们的仇家,我们何必操这份闲心?那个被人寻上的人,就好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累及无辜,才是大英雄本色。”
她口中说得刻薄,眼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秦谦一下。
抚弄着波祖宗油亮的毛儿,泠舟魅影懒懒地:“师出需有名,难道本宫的朋友,路过此处,叙谈一番,何劳贵教出动天罗阵,如此大动干戈,贵教就不怕有人挑拨离间我们之间的结盟吗?”
有人嘿嘿笑了两声:“用你们中原的话说,贵宫偏居一隅,而且深居简出,居然知交遍天下,真是令人疑惑不解得很。”
一个人说话,走出来的却是三个人。
这三个人一模一样的打扮,腰间挎着一模一样的长刀,他们的脸上,并没有蒙着面巾,但是三个人的脸庞,居然一般无二,看来是孪生三胞兄弟。
泠舟魅影道:“既然你们对中原颇有了解,也应该知道另一句话,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本宫虽然懒于混迹江湖,总有江湖人慕名来访,又何疑惑之处?况这藏龙之山,忽白之城,本是我邠国治下,幻雪圣地,挚朋诤友,来着来,去则去,也要你们来疑惑?”
那个说话的人干笑了两声,抱拳道:“宫主,您别误会,我们夜叉国,乃是圣狗子孙,贤圣后裔,礼仪之邦,怎么平白无故毁了盟约,来搅扰宫主清静?只是方才那位姑娘说得对,我们是冲着这个人而来。”
他说着,用手指了指秦谦。
醉红泪愣了一下,方才她不过是借机讽刺秦谦,没有想到居然被这个狡诈多端的倭人利用了去,现在的情势,迫于邠国帝师已经护国神教的双重身份,幻雪宫不能妄自与夜叉国毁盟,何况她的五妹醉非雾还落在倭人手上为质。
如今这个倭人顺风驶船,将矛头指向了秦谦,这样一来,幻雪宫的人,以及她,都不能无缘无故为秦谦出头,除非现在就和夜叉国的人撕破脸皮。
一时失措,授人以柄,醉红泪暗暗咬牙,追悔不及。
秦谦一笑,迈过一步:“好,既然你们是冲着我秦某人而来,就不该搅扰了泠舟宫主的清净,走吧。”
他说着转身就要走,那个说话的人断喝一声:“去哪里?”
没有回身,秦谦淡淡地:“找个地方了解我们的恩怨,难道你们这些人,害怕秦某人倚强凌弱吗?”
这句话说得很是犀利,那个说话的人嘿嘿了两声:“秦公子不要觉得我们是以众凌寡,我们剑之圣者,从来都是万众一心,所以我们固然人多,心却只有一个,秦公子想来也只有一颗心,如此说,我们就是一对一地决斗。”
噗嗤。
挨着泠舟魅影的空桐潋滟笑了起来:“嘛,万众一心原来是这个意思?是不是心变成一个了,那脸也都变成一个,万众一脸嘞?剩下那九千九百九十的,就不要脸哩。哈哈!”
说话的人,神色一肃,并没有理会空桐潋滟的嘲讽,而是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泠舟宫主,适才打扰之处,一本代众剑者致歉,一本与舍弟次本、三本告退。”
这个叫做一本的人挥了下手,他身边的那两个人,也向泠舟魅影深深地鞠了一躬,嘴里叽咕了一句听不真切倭语,看来这三兄弟中,就是老大一本的汉语说得非常流畅。
眼看着秦谦要和这些倭人离开,醉红泪的心,瞬间就揪痛起来,冲步过去:“喂,他,他和你们有什么仇恨?既然大家都是江湖人,有帐不怕算,总要划出道儿来让人信服!”
听到她的话,一本转回身来,打量了醉红泪一眼:“醉先生,这是我们魅火教和他之间的恩怨,好像与醉先生没有关系,我们魅火教的人与醉先生鲜有交道,难道这位秦公子会与醉先生有什么关系?如果有,小醉先生一定会告诉我们……哎……八格……”
他的话没有说完,却被秦谦忽然一拳,从斜刺里勾了过去,重重地打到一本的腮帮子上,打得一本嘴歪眼斜,金星乱冒,差一点儿摔倒在地,他可没有想到秦谦会打他,立时被打得有些懵了,一句倭语脱口而出。
秦谦冷冷地:“剑之圣者,不是惜字如金嘛?如果你们不是魅火教的剑者,秦某不屑与尔等动手,免得玷污了秦某的宝剑。”
提到了被囚管的五妹醉非雾,醉红泪的眼中,都爆起红线,只是投鼠忌器,真的只能含恨瞪眼。可是就这么看着秦谦和这些人离去,醉红泪又心有不甘,很怕秦谦以一敌众,会被暗算,万一这些倭人再发动了天罗阵,那机关重重之中,秦谦很难全身而退。
虽然没有回头,秦谦的声音,依旧从容:“当日有幸邂逅醉先生时,小雾还是个总角童儿,现在应该有十三、四岁了吧?”
听到秦谦这句话,醉红泪立时浑身一震,眼前不觉一时晕黑,几乎站立不住,多亏了旁边的小鬟水晶将其扶住了。
一边捂着腮,一本一边哼唧着:“还是秦公子识得时务,醉先生,姊妹情深,一本一定会将醉先生对妹妹的问候,带给小醉先生。”
一本说着话,犹自冷哼了一声,次本、三本紧跟其后,拥簇着秦谦,暗中更有无数人影,都随之而去。
真的看不到秦谦的踪影了,两行清泪,从醉红泪的眼角滚落下来,她咬着嘴唇,都要咬出血来,半晌才一字一顿地:“我恨你,你,你为何不恨我!”
话犹未尽,人,已经委顿余地,痛得不能自己。
秦谦的陌上之行,结识了醉红泪,他们两个人相处日子虽短,却是惺惺相惜,方才秦谦忽然提到寥寥数语提到五妹醉非雾,醉红泪自然明白,秦谦不是在提醒她莫忘尚为人质的五妹,而是暗中传递讯息,他此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