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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醉云边-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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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龙川可一点儿也没有生气,反而负手微笑:“我已经给了岳路选择的机会,进退如何,岳路会权衡明白。秦谦,大丈夫一言九鼎,你方才已经和本王打过赌,难道现在就要反悔?”

也不吭声,秦谦真的不能忍下心来,眼睁睁等到那边火势熄灭了,再过去看看幻香的真伪,他看准了一个空隙,猛地奋足发力,又要冲过去。

可是迎面而来的,不过是更重的一记耳光,秦谦被打倒在地之后,才感觉一阵阵头晕目眩,眼前发黑,撑了半晌才爬了起来,与疼痛相比,更令人难以承受的是被打到的屈辱。

走到秦谦的身旁,列龙川道:“作为军人,血洒沙场,马革裹尸自是最高荣耀,无论牺牲在哪里,只要为了家国,都是英雄。”

站直了身子,秦谦的执拗劲儿被击打上来,脸色青白:“秦某比不得王爷,可以看淡手下人的生死,用人性命来做运筹帷幄之算,恐怕让王爷失望,秦某做不来你心中的男子汉大丈夫!无论是否为局,就算是上当受骗,秦某也要去救人!”

列龙川淡淡一笑:“恐怕也由不得你。”

扑通,一跪落地,章岳路垂头:“王爷,岳路相信王爷明察秋毫之末,运筹帷幄之中,岳路愿永远追随王爷左右。”

这样的决定,就是皆有可能牺牲掉自己的感情,或者空桐潋滟的性命。

轻轻叹息一声,章岳路最后如此决定,列龙川并不奇怪,海无言也不奇怪,唯有秦谦,不觉愕然。

海无言拍拍秦谦的肩头:“大哥,是你的话,帮助章大哥做了如此决定。”

章岳路也抬头道:“是。秦谦,你或者不了解王爷的为人,生死关头,他宁可牺牲自己,也不会用别人的性命,来换取自己的胜算。如果不是有了成竹在胸的把握,王爷不会对此事听之任之。”

秦谦怒极而笑:“章岳路,这世上没有可以通彻一切先机的圣人,就是当年诸葛亮,也会错用马谡,失了街亭。如果王爷算错了,空桐姑娘真的出了事儿?”

黯然失神地抬着头,章岳路道:“纵是潋滟出了事儿,岳路也不会追随地下,实在是已经无颜相见谢罪,唯有将此残躯,为国尽忠而已。”

这样的回答,更是出乎秦谦的意料,他以为章岳路会说空桐潋滟若是真的出事,他会以死谢罪,仿佛这才是男儿血性。

弯腰拉起了章岳路,列龙川也叹息一声:“岳路此言,方是真正的男儿丈夫。”

他说着话,又向秦谦微微一笑:“秦谦,我说由不得你,你若是不信,不妨一试。莫忘了,除了

属下的身份,你还是我列龙川的儿子。列某不会强求下属做个铮铮铁骨的大丈夫,可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变成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

说到最后,列龙川眼神凌厉起来,电光一般射向了秦谦,秦谦竟无法真的与之对视,而且章岳路的选择,实在令他泄气,在瞬间,他也疑惑起来,难道列龙川真的是神算在握,才如此气定神闲?

还是,列龙川手中,尚有他们都不了解的底牌?

报。

有一个卫兵进来报告,说帐篷的火势彻底被扑灭,里边也抬出多具被焚烧得焦糊的尸体。

就见章岳路闷哼了一声,痛得脸色发白。

列龙川这才带着三个人出来,到了被烧毁的帐篷前边,只见几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被整齐地摆成一排,那股难闻的焦糊气味,尚自在空气里边弥散。

脚下踉跄一下,章岳路就像过去掀开白布来看,因为他已经数过尸体的数目,按照这个数目来看,帐篷里边的所有人,包括空桐潋滟、刺客艾子还有那些女兵,竟然无一生还。

列龙川断喝了一声:“不许过去。”

海无言拉住了章岳路,几个人就静静地站在那儿,列龙川不动,别的人也不敢擅自乱动。

潋滟。

冰冷的泪水,从章岳路的脸上淌下来,心中开始呼唤着空桐潋滟的名字。

列龙川问道:“后悔方才的选择吗?”

咬着嘴唇,血珠儿漫渗,但是章岳路却很坚毅地摇摇头:“王爷也太看轻末将了。”

点点头,列龙川微微一笑:“霞露姑娘还说,若是幻香所化的幻象,那么一个时辰之后,就会烟消云散。”

一个时辰?

章岳路、秦谦都看向了海无言,因为从始到终,海无言比平时显得沉稳,有些不像他平日里的作风。

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海无言道:“两位大哥,王爷军令,无言不敢违抗,只待一个时辰之后,真伪便有了分晓。”

列龙川道:“其实,也不用再等一个时辰了,所谓百密一疏,她们还是忽略了一点。”

啊。

章岳路忽地悟然,人可以在烈火中烧为焦炭,那空桐潋滟肋下的双翼,乃是极为精良的金属所制,总不会也烧成灰烬,这地上的数具人形,都是一般模样,没有一具的形状有异。

挥挥手,列龙川吩咐手下的兵卒将白布掀开,果然都是一般无二的焦炭尸首。

如果这里没有空桐潋滟,那多出来的这个人是谁?

心头先是一喜,看来空桐潋滟真的没事儿,可是喜过之后,却是惶惧,空桐潋滟若是无事,那么她就可能骗了自己。

喜惧交加的表情,让章岳路倍感折磨,列龙川淡淡地:“岳路,眼见未必为实,在事情没有真正地水落石出之前,不要妄加判断。”

24

24、忍辱含辛与狼谋 。。。

马车绝尘而去,留下了困在烟雾中奄奄欲窒的绝,还有沐天涯。

心中将林折繁骂了千万遍,但是已经于事无补,而且沐天涯也不能对绝置之不理。

忽然之间,沐天涯觉得自己就是这世间最悲催之人。

绝的脸,已经憋得肿大紫青起来,见周围无人了,他一个劲儿地冲着沐天涯眨眼睛,然后用手对着自己示意,做了个袭击他,以便使他晕倒的手势。

心中忿忿,脸上还是带着非常真诚的歉意的笑容,沐天涯几乎运足了全身的力气:“绝前辈,对不起,天涯得罪了。”

一拳挥出,可是打过去的并不是沐天涯的拳头,因为他无法破解那团围绕着绝的七彩薄雾,所以这一拳打出去的,乃是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

眼前恶风一道,石头迎面扑来,绝已经被气得七窍生烟,然而此时此刻,他又不能躲闪,不然再撑个一时半刻,他真的就会被自己憋死了。

石头应声打到绝的额头上,鲜红的血立时披面而下,绝的身体晃了两晃,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倒地后,四肢犹自抽搐了几下,那团七彩薄雾倒是慢慢散去。

双手抱着肩,沐天涯没敢过去,虽然他方才是救了绝,可是那块石头打得力道着实不轻,绝固然不能擅自做主杀了自己,可要是安心报复他,他岂不自己送上门去?

好半晌,绝哼哼了两声,一手扶额,沾了满手又湿又粘的血污,这才缓缓坐起来,双目喷火:“沐天涯,你活腻歪了,居然敢用石头打老子?”

脚步向后一滑,沐天涯挤出几分歉然的笑意:“不好意思,绝前辈,方才乃是权宜之计,为了解救前辈迫在眉睫之困,天涯只好贸然出手,不敬之处,请前辈原谅。”

绝一跃而起,头尚自昏眩,眼前阵阵发黑:“救我?放屁!林照没有教过你点穴?你点晕了我不就完了,干嘛非要扔石头?小王八蛋,你是不是假公济私想暗中算计我?”

哎呀。

肚子已经笑得抽筋的沐天涯,却故意佯作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后悔不跌地:“哎呀,哎呀,前辈,我师父常骂我是猪脑袋,方才我怎么没有想起来,害得前辈受伤,天涯该死。”

也不好分辨沐天涯到底是真的失手还是故意为之,脑袋上被石头砸了个窟窿,落到谁的身上,都不是件很舒服的事情,虽然绝的武功不错,但他还毕竟是血肉之躯,这一生气,气血上涌,晕得更加厉害,只好强自忍着,平复下暴燥之气:“哼,我看你的脑袋未必如猪!”

骂了一句,还是悻悻不已。

沐天涯诚惶诚恐地躬身:“前辈,现在我那个不懂事的师弟跟他们去了,简直就是羊入虎口,天涯得先设法把我师弟弄回来……”

提到林折繁,绝的气又被激了上来:“林照是什么意思?找我们黑水教合作的是他,现在搅闹坏事的又是他的儿子!他是不是脚踏两只船,想利用我们黑水教为他铺路,这个老混蛋又向别人投怀送抱?”

沐天涯连忙解释:“前辈您误会了,我们山庄的事情,都瞒着三少爷。哎,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我这个师弟,整日价游手好闲,沾花惹草,哪有办过一件正经事儿,所以家师只得凡事都不肯相告,没有想到,到底还是我这个师弟坏了事儿。”他说到这儿,又很谦恭地一笑“前辈您,您要想半路劫走卓小妖,怎么也不事前通会一下天涯……”

少废话!

绝的头越来越胀痛,不由得呵斥道:“等你成了老子的师父,老子再事事向你禀告,快点儿给老子弄辆车,老子要休息一下。”

沐天涯犹豫着道:“前辈,列云枫他们尚且不知我们山庄与您的关系,您跟着天涯去童城是否合适?”

猪!

绝已经忍无可忍,再这样纠缠下去,他就要被气得一命呜呼了:“谁要跟着你去童城?你在这附近不是有个院子吗,老子要去那里休养休养!”

又拍了一下脑袋,沐天涯讪讪地笑:“是是是,前辈稍安勿躁,天涯的记性果然不好,对对,是有一座院子在这附近,只是前辈您怎么知道?”

眼光都被激出火光来,绝一字一顿地:“沐天涯,你再敢废话,老子就把你侄儿穿了签子烤着吃!”

听到这儿,沐天涯立刻闭嘴,数月前他奉了庄主林照之命,与黑水教接了洽,他们在调查黑水教教众底细的时候,黑水教的人自然也对兆梦山庄暗中盘查个底儿朝天,那么他在这附近买了一座庄宅,并让侄儿沐珥安住的事儿,自然也瞒不住黑水教了。

事情明摆着,绝固然受了伤,可是养伤之处,何必一定要去他的庄院,看来绝可能对自己有了疑心,想借此也弄了侄儿沐珥为质。

看到沐天涯的犹豫,绝哼了一声:“沐天涯,老子不屑用老弱妇孺为质,如果真的想逮那个小兔崽子,现在他早落到老子们的手里,快点儿给我弄辆车!”

是。

沐天涯连连应声,快步如飞地跑到附近的村庄,弄了一辆马车来,扶着绝上了车,然后自己坐在车辕上,赶着马车,一路上很是小心地免得车子颠簸,那绝在车厢里边,还是骂骂滋滋。

咽下这不断撞上来的火气,沐天涯的目光盯着驾车之马跑动时晃动的尾巴,想想这驾辕之马,已经羸弱如柴,还被人鞭打,服着苦役,自己比这马儿还强过很多,起码这马是除死无有解脱之日,自己还是有苦尽甘来的一天。

转眼间到了自家庄院的门首,几株参天古树,疏枝寥落,瑟瑟生寒,黑漆的大门紧闭着。

一跃下车,沐天涯手里还拿着马鞭,几步走到门前,扣动门环。

敲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回应,沐天涯眉头一皱,心说侄儿沐珥又跑去哪里胡闹?自己已经吩咐过千万遍,不许沐珥四处乱跑,免得惹祸上身,这孩子彼时答应得也好,转身之际,便换了一个人。

咦,叔叔?

身后,响起沐珥稚嫩又讶异的声音。

沐天涯转回身来,一看沐珥的模样,本来没有气,却被激起了三分。

沐珥过了今年的生日才满八岁,此时头发还没有完全束起来,梳着两个丫髻,身上穿着红棉绸袄,本来沐珥长得粉团儿一般,比那伶俐的小姑娘还有水嫩可人,此时头上插着乱七八糟的野花儿,腰上还系着一条大红绣花的围兜,好像罗裙一般,那粉嫩水滑的小脸蛋儿上,不知道被谁涂抹了两块圆溜溜的胭脂,胭脂涂得太红,形状有画得太过诡异,他眉间有被点了一颗美人痣,趁着白生生一张小脸儿,跟纸活铺里边扎的金童玉女相仿。

纵是满心惆怅,沐天涯也被侄儿这个样子弄得哭笑不得,嘴上呵斥:“一天天不在家里做功课,胡天海地只管胡闹,这又是去哪里淘气,弄成不人不鬼的样子?小心我闲下来抽你!”

沐珥还是个小孩子,从小跟着叔叔沐天涯长大,因为不方便住在兆梦山庄,所以从五六岁上,沐珥就被送到这儿来,这座庄院也不算太小,里边除了他以外,就是一个老仆和一个姑娘照顾他。

那个老仆叫龙伯,人也的确是老态龙钟,和他说十句话,基本上九句都听不到,可以听到的那一句,也会打岔打到十万八千里。

那个姑娘长得还不错,只是名字有点儿怪,叫做摇曳,沐珥弄了很久才知道是哪两个字,但是沐珥也不怎么喜欢这个叫做摇曳的姑娘,沐珥觉得摇曳的年纪太小,才十三岁,偶尔欺负一下,都会哭鼻子,让沐珥感觉女孩子实在麻烦。

叔叔沐天涯回来的时候真的不多,只要可以溜出去,沐珥就坚决不会呆在家里。

今天好容易见到了叔叔,一见面就开始呵斥自己,沐珥眨眨眼睛,感觉到了委屈,瘪了瘪嘴:“我去拜花堂嘛,这不看到了叔叔,就过来接您了。”

看到沐珥的眼角闪动着泪光,沐天涯的心,就不知不觉柔软起来,几步过去,伸手就把沐珥抱起来:“不害羞,你才多大,就想娶媳妇了?”

一头拱到叔叔的怀里,沐珥的小脸儿用力地蹭着沐天涯的脸颊:“叔叔,沐珥才不要娶媳妇,女孩子都好麻烦,我要给别人做媳妇!”

沐天涯哭笑不得,另一只手的马鞭别在身后,然后刮了一下沐珥的鼻子:“胡闹,只有姑娘家才能给人做媳妇,你是男孩子,将来是要娶媳妇的!”

一撅嘴,沐珥不高兴地哼了一声:“不要,我不要媳妇,我就要给别人做媳妇,哼,我要给叔叔做媳妇!”

捏了捏沐珥的脸蛋儿,沐天涯只是笑笑,马车里边却传出哈哈大笑之声:“沐天涯,你们家的人还真都是猪脑袋,这个小兔崽子真要给人家做媳妇,老子就成全他,去势除根算了。”

随着笑声,绝捂着脑袋上的伤口,从马车里边下来,满眼嘲讽地看着沐天涯。

绝的笑声太大也太刺耳,把沐天涯怀中的沐珥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噗地又笑了:“叔叔,难怪

你不要沐珥做媳妇,原来你已经娶了媳妇了,只是她的红盖头怎么粘在脸上啊?”然后沐珥看到

绝手中的招魂幡,不由得大笑:“哎呀,她还拿哭丧棒,是不是她上坟的时候,被叔叔拐来啊?”

沐天涯没有笑,此时绝的形象极其狼狈,半边脸都是血污,怎么可能会像红盖头,自然是沐珥听出绝方才的话,不是什么好话,他虽然不全懂绝的言下之意,可是那个眼神那个语气,沐珥还是能听明白。

一手扶着头,一手拿着招魂幡,听这个小孩子把自己比做上坟的寡妇,绝却没有动气,喋喋阴笑:“不错,沐天涯,你这侄儿伶俐得很,足可以用他把林折繁换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夜无眠,群里无人,唯有码字,对抗魔魇,兄弟们,你们可有好梦???????

25

25、雪夜苍茫入藏龙 。。。

夜,沉沉如玄铁。

那轮山月,清辉寒似霜雪,满地泻满凄惨惨的银光。

山路蜿蜒,荆棘丛生,幸而这样的季节,那些低矮的灌木都已经枝叶披离,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杂乱无章地纠结在一起。

雪,堵满了上山的路。

肋下的双翼很无辜地扑打着迎面飞扬的雪沫,因为山上的气温太过严冷,空桐潋滟的脸,冻得比水胆玛瑙还要红,盈盈剔透,看上去很脆腻又很晶莹的模样,她双手缩在大红的斗篷里,外边还

罩着那件白色狐裘,因为衣裳和双翼显得太过张扬,整个人越发显得娇俏诱人。

很有种让人想捏着手里,反复揉搓的冲动。

只是现在的潋滟,嘟着红鲜粉嫩的嘴,眼波流转,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两只麂皮小靴子,在雪地上拼命地踩着。一步下去,便是一个深深的雪窝儿。

艾子走在后边,有些气喘吁吁,尽管事先服过了解药,那幻香也的确厉害,她现在神智固然清晰,奈何四肢无力,腰腿酸软,大冷的天儿,又是雪积寒峰,她却浑身湿透,连鬓边的头发,都湿漉漉地贴到了额头上,样子甚是狼狈。

看着前边的空桐潋滟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艾子站住了,挺直了身子,努力让自己的仪容显得雍容端庄,眼神中带着高高在上的倨傲:“空桐潋滟,走了这么久,我觉得现在应该歇歇了。”

回过头来,空桐潋滟笑靥如花,映着月光下:“嘛?艾子不知道有人是急着投胎咩?”

没有太懂空桐潋滟的意思,尤其山风凛冽中,潋滟水灵娇嗲的声音被吹得支离破碎,艾子努力平息自己的喘息,优雅地抬着头:“空桐潋滟,请叫我艾子小姐,我说的话,希望你能够服从,这对你来说,没有一点儿坏处,如果你不明白这一点,我只能表示非常遗憾。”

一边听着艾子说话,空桐潋滟一边微笑着点头,她的脸上,风淡云轻,看不出任何征兆,忽然,空桐潋滟双翼一展,扑打起纷纷雪沫,夹裹着波涛汹涌的力道,又狠又急地向着艾子卷扑而来。

艾子呀了一声,毫无防备,被满天飞来的雪沫迷住了眼睛,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可是这向后退出去的一步,尚未落地之时,脚踝处不知道被什么缠住,耳畔只听着空桐潋滟妖媚动人的一声娇笑:“滚下去啦。”

情不自禁地身体后倾,失去了平衡,艾子果然非常听话地跌倒在地,她们站的的地方,是崎岖不平的坡路,艾子的脚踝处吃痛不已,无法站立起来,便真的从积雪的山路一路滚了下去。

慢慢地收了红线理,空桐潋滟颇有滋味地看着一路滚落的艾子,好像雪球一般,身上的积雪越裹越多,不由得展颜一笑:“嘛?艾子好乖哦,要给潋潋姐姐做雪人嘛?”

终于,一块横逸出来的枯干树枝,挡住了艾子的滚落之势,这一下,重重地撞到了她的腰上,艾子闷哼了一声,被拦腰挂住,一阵头晕目眩之后,勉强站了起来,抬头看去,正好撞到空桐潋滟神采飞扬的眼光,带着几分悲悯地嘲讽,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自己。

拍了拍身上的积雪,艾子本来白白净净的脸,青中泛红,青色是冻的,红是气的:“空桐潋滟,我为你的愚蠢感到非常抱歉和遗憾,你可知道你方才做了什么?”

歪着头,晃动着长发中斜旋出来的犄角,空桐潋滟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好像很是开心,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冲着自己勾了勾:“爬上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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