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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微笑摇头,道:“不,燕青,我的辞职已成定局……”
大伙儿连忙抬头,齐声说道:“您怎么还……”
关山月淡淡笑道:“我的辞职跟这件事是风马牛,毫不相干!”
石秀道:“那……那是为了什么?”
关山月摇头说道:“我奉四阿哥之命行事,目前还不能说……”
石秀道:“您是不是要离开‘北京’……”
关山月道:“迟早我会回到江湖中去的!”
石秀一点头,道:“那好,大伙儿跟您走,天涯海角,大伙儿是跟定了您了!”
关山月摇头说道:“大伙儿该知道,我来自江湖,孑然一身,是既发不起粮,又发不起俸,大伙儿跟着我吃喝都成问题……”
石秀道:“那好办,大伙儿也找上那么一处粱山,您是大伙儿的瓢把子,咱们来个劫富济贫……”
关山月失笑说道:“敢情你是要我去占山为王,落草为寇,不行,这种事我不干!”
石秀道:“那大伙儿宁愿扎紧裤腰带挨饿……”
关山月道:“别凭一时之冲动,这不是长远的办法,待在‘侍卫营’有粮有俸,一不愁吃,二不愁穿,还有官势……”
石秀道:“可是您走了,大伙儿就干不起劲儿了,再待下去有什么意思?这不是一时之冲动,而是大伙儿早就商量好了,您在哪儿,大伙儿就在哪儿,这一辈子跟定您了,我敢说大伙儿没一个稀罕这份粮俸,更没一个贪这官势……”
关山月道:“一旦跟了我,你们会懊悔的!”
燕青道:“领班,您把大伙儿当成了没骨头的下三滥了!”
关山月双眉微扬,目光一扫,道:“大伙儿真要跟我?”
孔成道:“谁要有半点假话,管叫谁遭天打雷劈!”
关山月道:“不懊悔?”
燕青道:“就是饿死也心甘情愿!”
关山月摇头说道:“我没想到相处只那么短短一段日子,大伙儿对我竟……”
石秀道:“领班,这也许是缘份,再说大伙儿都是江湖上来的,谁的眼睛都够亮,好鸟它还知道拣个树枝停呢,何况大伙儿都是不算太糊涂的江湖人?您是位奇人,是位大仁、大智、大勇的顶天立地真英雄、真豪杰,这辈子跟着您就绝错不了!”
关山月一点头,道:“好,我答应……”
这三字刚一出口,砰然一声,十个跪下了五对,齐道:“谢谢您,领班!”
关山月忙道:“起来,起来,你们这是……我还有后话,快起来听我说!”
大伙儿一个连一个地站了起来,关山月叹了口气,道:“也许你们前辈子都欠我的……”
顿了顿,接道:“我答应你们跟着我,可是你们到时候不能大摇大摆的走,也不许动一点声色,今夜事更不许轻泄一字,在我没走之前,大伙儿都给我安心待在营里好好干……”
石秀道:“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领班,大伙儿懂!”
关山月道:“那就好,再记住,从现在起,一直到我走,在这一段时间内,你们无论听说了关于我的任何事,都不许过问,更不许插手,听见了么?”
燕青道:“领班,您还要……”
关山月道:“别问,我只要你们听!”
燕青没敢再问,道:“听见了,大伙儿遵命就是!”
迟文突然说道:“领班,您什么时候走?”
关山月摇头说道:“现在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大伙儿尽可放心,我既点了头,认了可,就绝不会食言背信!”
迟文脸一红,没再说话!
关山月淡然一笑,道:“现在大家可以撤剑,脱衣裳,钻被窝了吧!”
别看这十个都已属中年,可是个个不脱孩子气,关山月这话刚说完,瞧吧,砰然有声全上了炕,撤剑的撤剑,脱衣裳的脱衣裳,忙成一团,乱成了一堆!
关山月不禁失笑,他摇了摇头,转身关门走了出去!
没多久,拜善从“雍王府”回来了,他把关山月召进他的书房里,凝目望着关山月,良久,才说了一句:“老弟,王爷答应了!”
关山月含笑说道:“我不说么,王爷一定会答应的!”
拜善接着说道:“老弟,论提笔,我不如你,我又不愿把他们叫进书房来,我看这纸告示,还是你自己写吧!”
关山月转身走到书桌前坐下来伏案疾书,提起笔来一挥而就。
拜善在背后看得连声赞叹,道:“老弟,这可是我头一回见着你写的字,古来诸大名家也不过如此,老弟,真难为你,你是怎么练的?”
关山月含笑一声:“您夸奖!”掷笔而起,道:“我这就拿去张贴,您盖下大印吧!”
拜善开了抽屉,取出了他那颗统带印,他一边收印,一边低着头道:“老弟,这事你千万留心!”
关山月道:“您是指……”
拜善道:“下手胡、傅两家的事!”
关山月“哦!”了一声道:“谢谢您,我知道!”
拜善推上了抽屉抬起了头,望着关山月迟疑再三始道:“老弟,傅侯赤胆忠心,盖世虎将,假如没了他,是朝廷一大损失,你能不能手下留情……”
关山月道:“统带,我并没有把握……”
拜善道:“以我看,胡傅两家不会是你的敌手,我希望你……”
关山月道:“统带,私下我也很敬佩傅侯!”
拜善沉默了一下,道:“老弟,我知道你是奉命行事,万不得已,可是你来自江湖,你大可以一走了之,回到江湖去……”
关山月心里动了一下,凝目说道:“统带,您怎好教我背叛王爷?”
拜善脸上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神色,一叹说道:“就算我是教你背叛王爷吧,老弟,你不是个糊涂人,事情之艰难险恶,你不会不知道……”
关山月道:“统带,我知道,可是王爷待我恩厚……”
拜善唇边泛起一抹强笑,道:“王爷一向待人恩厚,老弟……
唉,我不便深说,假如你能一走了之,我劝你还是一走了之……”
关山月心里越发动疑了,道:“统带,您认为我能一走了之么?”
拜善道:“没什么不能的,那只在你愿不愿!”
关山月道:“统带,您是为我,还是为傅侯?”
拜善道:“我为你,也为傅侯!”
关山月倏然一笑,道:“统带,王爷对您说了些什么?”
拜善神情一震,忙摇头道:“王爷?没有啊?王爷没说什么啊?噢,不,王爷着实把你夸了一阵,把你夸得世上少有,人间无双……”
关山月淡然一笑,道:“统带,您既为我,又何必瞒我?”
拜善一惊色变,道:“瞒你?我什么瞒了你?没有啊,哈,老弟,我会骗你么?我什么时候又瞒过你,自己人嘛,是不?”
关山月淡淡说道:“那是我说错了话,统带,谢谢您这番心意,士为知己者死,我看我只有一死报答王爷这条路好走……”
拜善目光一凝,道:“老弟,你认为自己必死么?”
关山月道:“我说过,我只有一半把握,另一半握在别人手里!”
拜善道:“既如此强为之,那岂不是大不智……”
关山月道:“统带,我也说过,王爷待我恩厚!”
拜善没说话,凝望他良久,突然一叹说道:“老弟,我以为你有过人的智慧,是位奇人,谁知道你却是天地间第一等的傻子!”
关山月微微一笑,道:“统带何指?是指我明知不可而为之?”
拜善迟疑了一下,道:“就算是吧!”
关山月道:“统带,就算二字何解?”
拜善道:“是……老弟,不提了,你真不能一走了之?”
关山月道:“统带,我仍是那句话,王爷待我恩厚!”
拜善微一点头,道:“好吧,我不多说了,老弟,你贴告示去吧,只记住,老弟,小心,千万小心,必要时……”倏地摆手说道:“老弟,你去吧,你去吧!”
关山月一欠身,道:“谢谢,统带,您的好意我永远不会忘记!”
拿起告示走了出去,转过身之后,他唇边浮起一丝笑意!
而在他出门之后,拜善却喃喃说道:“雍王,你好狠,你好毒,你也的确会拢揽人心!”
显然,关山月一再表示的那份“忠”,在拜善这儿是收到了效用,拜善开始对胤祯不满了,将来不管大小,他总是胤祯身上的一颗毒瘤!
关山月贴上告示之后,就回到了他自己的住处!
而这位“侍卫营”的统带拜善,却背着手在他的书房里开始踱起了步,他显得很烦躁,也显得很不安!
半晌之后,突然,他抬手熄去了桌上的灯,轻轻地出了书房,轻轻地带上下门,最后,他出了“侍卫营”!
他没带护卫,是既没骑马,也没坐轿!
片刻之后,他到了一座宏伟、气派的大府邸之前!
第三十四章 惺 惺 惜
这座府邸的两扇朱门紧紧地关闭着,门前也静悄悄的,两盏大灯,把门口十丈方圆内照耀得光同白昼!
那对石狮,那高高的石阶,那门头上四个大字:“神力侯府”
拜善迟疑了一下,前后左右望了望之后,快步登上了石阶,举手扣了那漆黑发亮的铁门环!
巨门砰然响动不久,门里有人沉喝问道:“什么人?”
拜善道:“我,求见侯爷,请将我的名帖递上去!”
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名帖,由门缝里塞了进去!
门里,响起了一声诧异轻呼,然后话声响起:“候着!”步履响起,飞快地向里面去!
拜善,他回过身来望了望,然后把身子靠向了门角!没一会儿,步履声由远而近,及门而止,随即门栓响动,两扇大门缓缓打开了,当门一名亲随,望了拜善一眼,说了声:“侯爷请你进去,跟我来!”转身行了进去!
拜善连忙跨进门跟了过去!
那名亲随带着拜善到了大厅前,这时候“神力侯府”一片黝黑,只有大厅里灯火通明,那亲随登上石阶,躬身说道:“禀侯爷,客人到!”
只听里面响起个清朗而有力的话声:“有请!”
那亲随应了一声退向一旁!
拜善的神色有点紧张,整了整服饰,一声:“卑职告进!”低头行了进去!
大厅里,站着一身便服的傅威侯,他背手卓立,英挺神武,神态威严,有一股慑人的气息!
拜善近前一抖马蹄袖打下千去:“卑职见过侯爷!”
傅威侯一拍手,道:“别客气!”
拜善站了起来,却低着头未敢仰视!
傅威侯又一抬手,道:“你既然到了‘神力侯府’,就是我的座上客,你该知道我,无须那么拘谨,你请坐!”。电子书。他转身坐在主座上!
拜善应了一声,但没有动!
傅威侯坐定,二次抬手,道:“请坐!”
拜善忙道:“侯爷当面,卑职不敢,‘神力侯府’,也没有卑职的座位!”
傅威侯道:“我拿你当客,不必那么多讲究,我听说你不俗,要不然我不会见你,坐!”
拜善这才欠了个身,谢了一声走过去坐在下首!
他正襟危坐,坐定,傅威侯开了口:“你知道,我对你深夜递帖求见,很感诧异。”
拜善忙道:“卑职夤夜惊动侯爷,深感惶恐!”
傅威侯微一摇头,道:“那倒没什么,我一向睡得很迟,我是指彼此的立场……”
拜善忙道:“卑职知道,禀侯爷,卑职是冒死前来……”
傅威侯双眉微耸,轻“哦!”一声道:“这话怎么说?”
拜善道:“卑职有下情禀报!”
傅威侯道:“请说!”
拜善应了一声道:“侯爷当知关山月此人?”
傅威侯脸上立刻有了笑容,“哦!”地一声道:“我久仰,也见过,我很倾慕他,他也的确是位奇英豪,放眼当世,堪称少见,四阿哥的福气不小!”
拜善道:“侯爷既然知道他,那是最好不过……”
傅威侯道:“你跟我提他是……”
拜善道:“卑职冒死特来密报,此人在这几天内就要对傅胡两家下手……”
傅威侯不愧虎将,他有超人的镇定,“哦!”地一声道:“你是说他要来行刺?”
拜善道:“不但是对侯爷一人!”
傅威侯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可是傅胡两家跟他无怨无仇……”
拜善道:“禀侯爷,这是四阿哥的令谕!”
傅威侯双眉微轩,“哦!”地一声点头说道:“我说嘛,我跟关山月无怨无仇,敢说他对我的印象也不会太差,有道是:‘英雄惜英雄’,他怎么会向我傅、胡两家下手……”
话锋一顿,凝目接问道:“拜善,你不该来密报!”
拜善道:“侯爷莫非不信……”
傅威侯道:“我倒不是不信,而是说按彼此的立场……”
拜善道:“卑职知道,只是卑职所以这么样做,是有原因的!”
傅威侯道:“有什么原因?”
拜善道:“卑职敬侯爷为盖世虎将,朝廷柱石,也知道侯爷赤胆忠心,朝野同钦,同时卑职也爱关山月是位顶天立地的真英雄,真豪杰,正如侯爷所说,论他的一切,放眼当世,堪称少见……”
傅威侯点头说道:“你也有一双慧眼,说下去!”
拜善应声说道:“卑职更不满四阿哥的狠毒,所以冒死前来密报……”
傅威侯道:“这句话我就不懂了!”
拜善道:“侯爷,您明智,这是四阿哥一着借刀杀人之计,最好是侯爷跟关山月来个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傅威侯双眉一耸,道:“这是谁说的?”
拜善道:“是四阿哥亲口告诉卑职的!”
傅威侯沉吟了一下,拍了拍座椅扶手,道:“关山月,他知道么?”
拜善道:“回侯爷,他不知道,卑职也曾点过他,但是他没懂,他只认为四阿哥待他十分恩厚,他该以死报答!”
傅威侯突然笑了,道:“你说他不知道,也点之不透?”
拜善道:“回侯爷,是的!”
傅威侯道:“为什么不对他直说?”
拜善苦笑说道:“您知道,听他的口气,卑职不能,又怎敢?”
傅威侯道:“你认为他对四阿哥很够忠心?”
拜善道:“回侯爷,只能说四阿哥为人阴鸷,擅于笼络人心!”
傅威侯微微一笑,道:“照你这么一说,关山月岂不是毫无智慧可言了?”
拜善呆了一呆,道:“事实上他……”
傅威侯截口说道:“那么你来向我密报的用意是……”
拜善道:“请侯爷有个准备,也请侯爷手下留情!”
傅威侯道:“要我手下留情?何解?”
拜善道:“求侯爷别伤他,放他回江湖去!”
傅威侯倏然笑道:“难得你有这番心意,只是有一点你恐怕没有弄清楚!”
拜善道:“侯爷明示!”
傅威侯道:“傅胡两家之中,只有我跟夫人的所学最高,可是合我夫妇之力,却只能勉强跟他打个平手……”
拜善一怔,道:“侯爷,卑职不敢相信!”
傅威侯淡然一笑,道:“休说是你,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而事实上确是如此,你该知道郭玉龙!”
拜善道:“卑职知道,他当世称最!”
傅威侯道:“你恐怕不知道,连他这当世称最的人,也要稍逊关山月一筹半筹,何况我夫妇?”
拜善傻了脸,半晌始道:“侯爷,这,这是真的?”
傅威侯淡然一笑道:“你该去求他对我手下留情,而不该冒险跑到我这儿来,求我放他回到江湖去!”
拜善道:“这,这卑职不知道……”
傅威侯道:“如今你该知道了!”
拜善道:“是的,侯爷,如今卑职知道了!”
傅威侯道:“对你来说,我这‘神力侯府’非善地,你请早点回去吧,对你这番好意,我会永远记住的!”
拜善忙站了起来,道:“卑职这就告辞,只请侯爷……”
傅威侯道:“谢谢你,我知道……”倏地轻喝说道:“来人,送客!”
厅外有人答应了一声,拜善退着出了厅,在那亲随的前导下,往“神力侯府”大门行去!
而这时候,在“神力侯府”那高高的大厅瓦面上,却站着一条颀长人影,只听他喃喃说道:“拜善,谢谢你,我会永远记住的!”
身形一闪,翻了下来!
他刚落地,只听大厅里传出傅威侯话声:“莫非是关山月阁下?”
那人影正是关山月,他一震说道:“侯爷高明,关山月告进!”
傅威侯在厅内说道:“容我出厅相迎!”
关山月忙道:“不敢,我自己进来了!”迈步走了进去!
在大厅中央,他碰见了傅威侯,他一欠身,道:“草民关山月,见过威侯!”
傅威侯一怔,道:“阁下,草民……”
关山月笑了笑道:“侯爷,我已经辞去‘侍卫营’领班职务了!”
傅威侯“哦!”地一声笑道:“原来……拜善刚才怎没对我说?”
关山月道:“他只扼要禀报!”
傅威侯笑道:“好一个扼要禀报,阁下是从哪个门进来的?”
关山月道:“侯爷,我走不惯后门,只好由半空里进来,请侯爷恕我逾越……”
“没这一说!”傅威侯道:“我说过我盼你来,而事实上……”
微微一笑,接道:“你进出我这‘神力侯府’也能够像进出无人之境!”
关山月道:“侯爷这是怪罪我逾越,也暗刺我所负的使命!”
傅威侯含笑说道:“你只说对了后者!”
关山月道:“侯爷,统带代我说得很详尽!”
傅威侯道:“我还想听你的说法,咱们坐下谈!”说着,他举手让座!
关山月道:“侯爷,这儿是‘神力侯府’,您又当面……”
傅威侯道:“你不会比拜善俗吧!”
关山月道:“他是‘侍卫营’的统带,我如今是个草民!”
傅威侯道:“在我眼里,你比拜善不知要高出多少!”
关山月微一欠身,道:“侯爷,谢谢您对我的看重!”
傅威侯抬手说道:“坐,别再让我让第三次!”
关山月又是欠身,道:“是,侯爷,我谢座!”
跟在傅威侯身后走过去,分宾主落了座!
坐定,傅威侯含笑说道:“我不叫人给你沏茶了,你我相对,此情此景,以没有第三者打扰为最好,你以为然否?”
关山月道:“是的,侯爷,我深有同感!”
傅威侯沉默了一下,凝目说道:“阁下,你的胆识远较我想象中的为大!”
关山月道:“您何指?”
傅威侯道:“你既然知道拜善到我这儿来了,也听见了他跟我的谈话,你还敢下来见我,这种胆识不是一般人……”
关山月道:“侯爷,您是宦海奇英,您的胸襟不会那么狭窄,度量也不会那么小,我今夜前来是做客,您谅必不会以武相向!”
傅威侯笑道:“好会说话,你何不说明知就是我唤起全府人手,也奈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