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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清明上河图-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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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那我父亲现在何处?圣上为何轻信那老太师的谗言?”柳逸玄听到柳安国被关进大牢,一时也担心了起来,这私自离京的是他,为何皇帝要治他父亲的罪?自己本来就已经后悔,却又听得自己的父亲也被连累入狱,更是懊恼不已。

    “公子不用担心,相国大人已于今日豁免出狱了!”张公公笑道。

    “哦,张公公,为何圣上又将我父亲放了?”

    “柳公子不知,那日相国大人被押入大牢,令堂一时无奈,连忙跑到宫中向太后求助,还说公主也跟着你来了钧州,太后一听柳相国下了大狱,公主也不知去向,又连忙召见了圣上,太后对圣上说:‘要是柳安国都成了反臣,那大宋朝就没有几个忠臣了!’圣上听了这话,一时也没了办法,只得传旨,将柳相国释放回府,又打发奴才携圣旨来了钧州!”

    秦桧听了这话,才恍然明白,以柳家和太后的关系,一般人岂能挑拨的开,这柳公子又和公主这般亲近,将来两家联姻也是必然之事。想来这次朱太师偷鸡不成蚀把米,看他又如何收场。

    这钧州郡王向忠辉也来向灵儿请安,向郡王笑道:“那日公主到我府上走访,我只觉得公主看起来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今日老臣才明白,原来您就是那位太上皇十分宠爱的玉灵公主啊,恕老夫老眼昏花,没能认出!”

    灵儿道:“向郡王不必多礼,三年前郡王进宫面圣,当时我也在父皇的书房里玩耍,老千岁怕是那一次见过灵儿吧?”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就是那次!那时公主是女儿装束,不想今日打扮成了男子,老夫一时却也认不出来了!”向忠辉边说边笑,这才明白,当年太上皇将清明上河图赐予自己的事,怎么会被这位柳家公子得知,原来这柳家公子所说的“宫里的朋友”就是这位玉灵公主!

    公主的到来让钧州城又热闹了一番,没有人再去关心什么谋反的事,都争着来到街道两旁要看公主。张公公奉旨前来迎接公主,早已把车辇也一并带来,柳逸玄让人到客栈把行李收拾了,把马匹也牵来,正要打算回京,却忽然想到那幅清明上河图他还没有看呢!

    “张公公,我此次来钧州,就是想到郡王府去看一幅画,没曾想这画没看成,就被知府给抓了,这会子要回京城了,我想到郡王府去把那画看一下!”说着就要骑马追赶早已回府的钧州郡王。

    张公公连忙拦住,说道:“柳公子,这圣旨上说,让你即刻回京,不得耽误,你怎能再做拖延?”

    秦桧也在旁边说道:“柳公子,你此次私自离京,已给老郡王惹下这么多麻烦,这会子再去郡王府看画,那老郡王未必就给你看啊?还是不要耽搁时日,回京面圣要紧!”

    柳逸玄听了这话,也觉得有些道理,刚才向忠辉回府之时,根本没有看柳逸玄一眼,更没有提让他看画之事,这次来钧州不光扰乱了了他的“赏瓷大会”,还连累他被小人陷害,一时心里也是感到愧疚。无奈之下,柳逸玄只得选择回京,希望日后能有机会前来给老郡王赔礼谢罪。

    钧州离京城不过二百余里地,车马行了半日就来到汴梁城下。张公公回宫复命,秦桧也回府起草奏折,相国府的家人早已在南门口等候。此时天色已晚,进宫面圣恐怕也得到了明日才行,刘管家让府里的家丁护送着公主的车辇,往皇宫大内而去,因为太后已传下懿旨,说公主一旦回京,立即回宫去见太后。

    灵儿也知道这次是闯下大祸了,回去之后,还不知太后会怎样责骂,柳逸玄心里也是同样的感觉,不知他老子又将怎样罚他。二人同病相怜,都担心以后见不到对方。

    “玄哥哥,我要回宫了。”灵儿双眼含泪,不舍得离开。

    “灵儿,不要伤心,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等我回家挨完打,伤好了就去找你!”柳逸玄早就对未来几天自己的命运做好了判断,他跳下马来,走到车辇前,紧紧握着灵儿手。

    “嗯,也不知母后还让不让我和你再见面了?玄哥哥,我好怕,早知我们就不回来了,留在钧州也好!”

    灵儿这几句傻话,早已将柳逸玄的内心触动,他发誓,如果命运还给他机会的话,他一定会对她好。

    二人依依惜别,相互安慰了几句,刘管家就护着车辇往皇宫方向去了,柳逸玄和升官、发财几个小厮直奔相国而来。

    柳逸玄刚进来府门,就看到几个家丁打着灯笼手里拿着绳索、木棍在门口等着。

    “怎么?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柳逸玄一见到这阵势,七魂吓走了六魂,知道他老子这回是真生了气了,非要把自己打死啊!真是:“只怨前生无造化,来世莫作他家郎!”毕竟柳逸玄能否躲过这皮肉之苦,且待下文!

第七十章 家法伺候() 
在这个时代,还有许多人人梦想着能够回到古代,也许是因为羡慕古代的环境,青山绿水没有雾霾;也许羡慕古代的婚姻,佳丽三千妻妾成群。可对于此时柳逸玄来讲,他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开北宋这个鬼地方,回到那雾霾笼罩、地沟油飘香的北京街头。

    “来人呐,把这畜生给我绑了!”柳安国怒目圆睁,竖起两道花白的眉毛,大声吩咐着周围的家人。

    “老爷,你这是要干什么呀?”范夫人哭红了眼睛,在旁边苦苦哀求。

    柳安国用力推开范夫人的手,恶狠狠的说道:“你今天休要拦我,我告诉你们,今天是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我要不把这畜生好好收拾了,我就把这‘柳’字倒着写,从此不再进祖宗祠堂!”

    “老爷啊,你要打死他,就先把我也打死吧,玄儿纵是有天大的过错,他也是你的亲骨肉啊,你如今要了他的命,我也不活了!”范夫人老泪纵横,忙又起来追了上去,死死的拉住柳安国的衣襟。

    “你起开!往日里都是你惯得他,这回他惹下这个祸患,差点让柳家背负了乱臣贼子的罪名,我不打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来人呐,快将夫人拉到后房去!”说着就往院里走。

    柳逸玄听到父亲大声的叫骂,知道这回是躲不过去了,他本想去钧州看看那幅清明上河图,却不想给家里惹来这么大的麻烦,还让老爹在朝堂里丢了颜面,差点被当成乱臣贼子给关到大狱。

    柳安国怒气冲天,两眼直冒火气,走到柳逸玄的面前。“我今天要给你上家法,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柳逸玄知道错在自己,连累了老父,哪还敢像往日那样顶嘴叫骂,只得低头说道:“是孩儿错了,孩儿不该私自跑出京城,连累了父亲母亲。”

    “好!既然你知道自己错误,老夫也不跟你废话了!来人呐,将他给我绑好,取板子来!”

    几个家丁按照老爷的吩咐,将板子取来,又将绳索缚在柳逸玄的身上。范夫人一见儿子刚进家门,就要受这皮肉之苦,当娘的心里岂能受得了,忙又跪在地上好声相求。

    “老爷啊,我求求你了,玄儿才刚进家门,你却要将他打死,你就不念这骨肉之情了吗?”范夫人边哭边说着,周围的下人们也纷纷跪地求情。这柳逸玄平时待府里的人都还不错,大家见他要受家法,纷纷给他说情。

    柳安国哪里听的进去他们的话,在他眼里,儿子变成今天的样子,都是平日里这些人的袒护给酿的,这会子他们又来求情,岂能听得进去。

    “你们也用不着这样,这畜生平日里都让你们给惯坏了,眼里早就没有了我这父亲,我还念什么骨肉之情!”说着就弯腰去拿板子,打算亲自动手。

    范夫人又去拉着柳逸玄的手,说道:“玄儿啊,快跟你父亲认个错,求他不要动怒,饶你这一次吧!”

    柳逸玄看到母亲伤心痛苦,心里也是一肚子委屈,自己本来也不是他们家的儿子,却看到老母亲为自己这般求情,心里哪能没有触动,两行热泪早已忍耐不住,只是自己的经历又无法对他们言明,万千委屈也只能自己承受了。

    “娘,都是孩儿不好,让您担心了,父亲既然要打孩儿,那就让他打吧,反正我也不想在这儿待了,打死了我,我就能转世投胎,再回到北京去!”说着就用袖子抹泪。

    这范夫人听到他连转世投胎的事都想好了,岂能不担惊受怕,平日柳逸玄见到老子要打他,不是想法逃跑,就是装死装病,这会子却又不怕挨打,不由让范夫人心里更担心起来。“玄儿啊,你怎么傻了,是不是在外面被坏人吓着了?你父亲要打你,你就说两句软话,让他消消气啊!”

    柳逸玄道:“孩儿这次差点闯出大祸,父亲是不会原谅孩儿的,他既然要打,就让他打吧!”又回身对旁边拿绳子的家人说道:“你们也不用绑我,我也不会逃跑,老爷要打我,我甘愿受罚,要是说半个‘疼’字,就不是好汉!”

    柳逸玄这次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受罚,要是自己真能死了,也摆脱了这无尽的烦恼,反正是孤身来的宋朝,死了也没什么牵挂了。一时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说出这番硬话来!

    “好,算你有种!今天我就成全了你!”柳安国听他嘴里丝毫没有服软的意思,心头之火又冒了出来,忙让人取来长凳,将柳逸玄按在长凳之上。

    一家人正在哭闹之时,却见管家刘福从外面进来回话,他一进院子就听到夫人的哭声和老爷的叫骂声,早就料到是柳安国要动家法了,忙过来回话。

    “回禀老爷,小的已经将公主的车辇送回皇宫了!”

    柳安国又想起这茬,心里更是冒火,对柳逸玄骂道:“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你私自跑出京城,还将公主拐骗了出去!要是公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圣上和太后岂能饶过我们柳家?平日里你斗鸡戏狗、打架斗殴我都不与你计较,这回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眼里根本就没有了爹娘,没有了祖宗家法!”

    “老爷,您消消气啊,刚才我在宫里还听张公公念道呢,说是明天圣上要召见公子和钦差秦大人,询问钧州案情。您若将公子打了,怕他明日里上不了朝堂啊!”

    “还上什么朝堂?我明日直接奏明圣上,说这个畜生被我打死了便是!”柳安国怒气难消,只怪自己教子无方,在朝堂里丢人现眼。

    “老爷,千万不要动怒啊,打死公子事小,若是明日圣上问起钧州之事,公子却不能当堂对证,难免会让圣上怪罪啊,毕竟公子在钧州待了这些时日,又亲历了这么多事情,多少会对钧州的情况有些了解。那朱太师与老爷处处为敌,此番必是他栽赃陷害,若老爷一怒之下打残了公子,这才中了那老贼的阴谋啊!”

    刘管家的一席话,倒是给柳安国提了一个醒,他真正的死敌是那位朱太师,那朱范屡次跟自己做对,这次又诬陷他们父子谋反,这等仇恨又岂能忍受,毕竟这官场如战场,若明日朝堂对质,自己先违抗了圣旨,把儿子打得不能上殿,岂不又要给朱范等人留下口实。

    “是啊老爷,那朱家跟我们有些恩怨,他巴不得我们家破人亡,你若打死了你这根独苗,岂不正合了他们的心意吗?老爷!”范夫人见柳安国有所疑虑,连忙又来劝说。

    “你给我住口!这畜生闯下如此大祸,我不打他难消我心头之怒!”柳安国瞪着范夫人喝道。

    管家刘福虽是相国府的管家,却也是柳安国的门生,平日里与他参谋些官场争斗之事,为他出谋划策,柳安国对他的话还是有几分考虑。刘福自然不希望自家公子受到责罚,也不愿自己的主子中了别人的奸计,还是苦心劝道:“老爷要责罚少爷,也不在这一时,等明日面圣之后再打也不迟啊!况且少爷车马劳顿,想来在钧州也吃了不少苦头,若您真的动起家法,他又怎能吃得消啊?还望老爷三思啊!”

    “唉!”柳安国连声叹气,“家门不幸啊,老夫竟然养出这么个畜生!”

    刘福见老爷面色缓和,料定他已听进了自己的话,连忙扶着他要往书房里走,边走还一边劝他消气。

    这柳安国刚走了两步,就又回过身来,柳逸玄正要从长凳上爬起来,看到他父亲回头吓得立马又躺下。

    “我今日暂且饶你一回,待日后有了闲空,我再好好跟你算账!”

    柳逸玄听到“死刑”改判了“死缓”,心里也暗自庆幸,只要逃过这一劫,日后“死缓”变成“无期”也是大有希望。

    范夫人见柳安国去了书房,一时也放下心来,连忙招呼家人,将柳逸玄扶到后院。范夫人知道儿子晚饭还没吃,又让厨房备下晚宴,为儿子压惊。柳逸玄饱餐一顿,才从刚才的惊恐中走出来,一时又说说笑笑,跟没事人似的,只可怜范夫人年过五旬还要为儿子担惊受怕,正是:纵使儿有千般罪,慈恩怎肯减一分!殚竭心力终为子,可怜天下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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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父子入朝() 
御书房内,柳家父子在等候钦宗诏见,御史中丞秦桧因奉旨查办钧州一案,也来等候。

    张公公前来招待几位大臣,令宫娥太监端来茶水果品。张公公笑道:“圣上到宁寿宫给太后请安去了,一会儿就会过来,几位就在此少待片刻!”

    “有劳张公公了!”柳安国谢道。

    正说话间,却见太师朱范也摇摆着走了进来,他看见柳安国坐在一边,也没跟他搭话,只对秦桧笑着说道:“哎呦,秦大人,你也在此等候圣上召见啊?”

    “是啊,下官正是来给圣上汇报钧州之事的!”秦桧笑道。

    “哦,好好好,秦大人车马劳顿,一路辛苦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热闹。柳逸玄在他父亲后面站着,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朱太师,只见他一身紫莽长袍,走路摇摆不稳,眼角皱纹堆满,眉毛也白了大半,看似笑容可掬,实则阴险狡诈。

    “秦大人,此去钧州可曾查清某位大臣与郡王私通之事?”朱范笑着问道,显然意有所指。

    “老匹夫,你休要血口喷人!”柳安国和他素来不和,见他诬陷自己谋反,早就一肚子火气,起身指着他大骂。

    “柳安国,老夫又没指名道姓,你为何心虚起来?我在跟秦大人说话,你又来插什么嘴!”

    “朱范!你今天给我把话说明白”柳安国不肯示弱,又要跟他大吵。

    “哎哎哎,两位大人!不要再争吵了,这里是圣上的书房,不比那宣德殿,岂容我等大吵大闹?”秦桧见两位老臣又要打嘴仗,连忙过来劝架。秦桧又对朱范说道:“老太师,这钧州之事,下官也已查明,待会自会禀告圣上,由圣上裁决!”

    朱太师听了这话也没再问,只对柳安国“哼”了一声,坐在了对面的一把椅子上,正吵闹间,却听得门外张公公喊道:“圣上驾到!”众人连忙跪拜相迎,三呼万岁。

    “诸位爱卿不必多礼,快快平身吧!”

    柳逸玄搀着父亲从地上起来,偷偷抬头看了一眼这位二十五岁的钦宗皇帝,他来北宋这么多天,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位年轻的北宋君主。柳逸玄见他身着皇袍,头戴金冠;眉目清秀尽显出一身才气,体格均匀却也是满腹文章;肤白如脂,双目有神,鼻梁高耸,唇阔齿匀,果然帝王气象,不必平常凡人!

    钦宗走到柳安国身边,问道:“前日委屈了柳卿家,还望柳卿家不要怨恨朕才是啊!”

    柳安国低头回道:“老臣不敢,自古‘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老臣对圣上不敢有丝毫怨恨。”

    “那就好,那就好!”钦宗赵桓又见柳逸玄站在柳安国身后,忙又问道:“柳卿家,这位公子莫非就是令郎?”

    “正是犬子!”

    “哎呀呀,几年未见,早已出落的一表人才啊!我看令郎眉宇间透着些灵气,看来是大有祖上遗风啊!”钦宗将柳逸玄上下打量一番,满口称赞。

    “圣上谬赞了,老臣教子无方,导致犬子惹下祸来,实在是愧对祖宗,愧对圣上!”柳安国回道。

    柳逸玄不知道是钦宗真的对自己有感觉,还是有意客套,企图拉拢他老爹,但是他的评价倒是听得顺耳,不像他老爹这样,动不动就说“教子无方,愧对祖宗”之类的话。

    在柳逸玄看来,柳安国教子无方倒是实情,他的“乱棍底下出孝子”的理论早已不在适合时代要求,至少在自己身上不适合,但是说什么“愧对祖宗”就没有什么必要了,因为最愧对祖宗的是站在面前的这位北宋皇帝,他老子徽宗临危禅位,匆忙的把江山托付给了他,却不想不到一年,这江山就丢了大半,不久后又将落得个亡国被俘的下场,真是可悲可叹。

    钦宗给位大臣赐了座,来问秦桧这钧州案情。秦桧奏道:“回禀圣上,臣与那钧州知府共同审理了此案,现已查明,这柳家公子虽私自去了钧州,但并无私通郡王之事。臣与那老郡王也问过,这柳公子素来喜爱书画,听说郡王府收藏了许多书画名帖,才私自到钧州拜访,想必是那钧州知府一时误会,才怀疑柳相国有私通郡王之举!”

    “哦,原来如此,我就说嘛,这柳相国是大宋的股肱之臣,怎么可能会谋反,想必是太师听信了谗言,误会柳相国了!”钦宗这话意思很明白,在他心里柳安国是可以信任的大臣,朱太师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人,然而此事又是朱太师挑起,自然还得给他个台阶下,毕竟二人都是朝中的老臣,军机大事自己又离不开他们,若真要二人斗个你死我话,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

    朱太师听了秦桧的奏报,显然心里不甘,说道:“秦大人,你却将案情查明?听说还有证人看见柳家公子乔装进入郡王府,还有书信相送,这又作何解释?”

    秦桧道:“呵呵,这个就让柳家公子来给太师大人解释吧!”

    钦宗道:“也好,柳公子,你为何乔装进入王府,有没有什么书信送给郡王,你且都说来给朕听听!”

    柳逸玄见钦宗要让自己说明缘故,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总不能从自己偷看了那幅清明上河图稀里糊涂来到宋朝说起吧,于是胡乱说道:“我这次去钧州确实没有告诉我的父亲,此事也跟老父无关,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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