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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淑妃娘娘,太医说主子体寒脾虚,又因为落水寒气侵体,需要将养好一段时日呢。”兰湘如实禀报。
“朱宝林落水时你是离得最近的,可有看清楚推她下水那人的模样?”淑妃看着她整个人都伏在地上,示意花好将人扶起来。
“谢淑妃娘娘,奴婢只见那公公急匆匆的离开,并未瞧见正面。”
“朱宝林最近心情如何?”淑妃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朱宝林是她朱柚的人,低位份的自然不敢动她分毫,而且皇上亲自命崔公公查也查不出所以然来,可见此人心思极为慎密。
“主子最近一直心神恍惚,半夜里也时常低烧,心情一直都挺低落。内务府和御膳房都克扣兰心堂的用度,她也不甚在意,每日里都是无精打采的。”
“她在府里就一直性子软弱好欺,进宫了也无半分长进,真叫本宫忧心。”她慢条斯理的修剪着月圆送进来的一盆重瓣石榴,却觉得怎么下手都不合心意,“这盆石榴花开得虽好,但不耐阴不耐水,既无香气也无果实,远不若那盆平阴玫瑰得我心。便是碎了,本宫也不心疼。”
话刚说完,便拂袖将桌上的石榴盆栽扫到地上,顷刻那些娇艳的花朵被粘土碎片压在底下,一片狼藉。
“娘娘,奴婢誓死效忠娘娘,不敢有半分杂念,求娘娘将奴婢调回翊坤宫。”兰湘磕头,她实在没法子,家里捎来书信说是弟弟病重,已经负担不起请郎中的费用了,需要她救济了。可在兰心堂里虽然是大宫女,却没有半分油水,加上主子不受宠不争气,朝昔日姐妹们借更是遭白眼,这个月的月钱更是遥遥无望。她只能求助于淑妃娘娘了。
“既是从本宫宫里出去的人,哪里还有调回来的道理,你且好生跟着朱宝林,本宫须得再观察观察,看看她可有翻身的机会。”
兰湘含着泪退下了。
月圆有些费解:“娘娘,奴婢看朱宝林是真是白费了娘娘一番苦心了,娘娘何故还要给她机会?”
“与其扶植一个外人,倒不如就近选一个本宫能掌握得了的人,毕竟,这个妹妹,本宫算是知根知底了。”掐下一朵开得正夺目的平阴玫瑰,“这样香的花真是闻着就叫人心旷神怡。花好,替本宫戴上,将张贵妃送的那串上好的蜜蜡手链带上,好久没出去散散步了。陆昭仪,哦不,琦贵嫔宫里,也该去探望探望了。”
长春宫里,琦贵嫔诞下三皇子后身体极为虚弱,一直在调养,也因为皇帝发话,鲜少有人来叨扰。倒是今天来了个稀客。
“妹妹还在病中,身子多有不适,无法行大礼,还望淑妃娘娘担待。”琦贵嫔说话的嗓音较生育之前都哑了两分,但也是极为婉转的。
“妹妹不必多礼,今日本宫冒昧叨扰,本就是本宫的不是。身子可好了点?本宫前些日子得了串上好的蜜蜡手串,色泽光润醇厚,有怡情养性消百病的功效,特地拿来送妹妹的。”淑妃看着似乎依旧沉浸在丧子之痛中的琦贵嫔,关心道。
“有劳娘娘挂心,妹妹已无大碍,只是,以后再无为皇嗣做贡献的机会了。只怕皇上转身就把妹妹忘了。”琦贵嫔并无多少黯然,只清浅的话语,“这份厚礼妹妹就先收下了。”
“恩,妹妹也勿需担忧,妹妹你福泽深厚,皇上自是不会忘怀。当年贵嫔妹妹才华横溢,更难得的是一副好嗓子,一曲高歌动京城,可不是叫皇上听得神魂颠倒了。只今日听来,似乎经此一役而元气大伤啊。”
“承蒙淑妃娘娘过奖,妹妹哪里及得上姐姐聪慧贤德。”琦贵嫔淡笑,有些惨然,“朱宝林虽是淑妃娘娘的娘家亲妹妹,但到底不是一母同胞,娘娘可别落得跟昔日的陆昭仪一个下场。”
淑妃脸色一僵,确实没想到琦贵嫔会拿自己当例子来警醒她,不过很快就笑了起来:“妹妹放心,朱宝林自然是及不上琦贵嫔半分睿智,本宫自然也不会与陆昭仪一样愚笨。”
“那妹妹就放心了。”
待淑妃离开长春宫之后琦贵嫔的大宫女上前扶着自家主子躺下:“娘娘,您何苦这样拉拢淑妃娘娘,您如今有了三皇子,皇上也常来看您,以后晋升的机会多着呢。”
“晋升?本宫失去了两个孩子,皇上给的位分也只在贵嫔,连个妃位都吝啬,以后哪里还有什么机会?这番适时的提醒,并不是为了拉拢淑妃,只是,替人加快除掉她的步伐罢了。”和煦的春光透过窗纸照到她的脸庞,却是诡异的阴鸷,“至于那手串,且留着吧,日后自是派的上用场。”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 大伙儿猜到朱樱君的心思了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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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梅贵人 。。。
朱樱白日里睡太久,晚上倒是久久难眠。宫中夜里很静,只有偶尔传来的更漏声和窗外唧唧的虫鸣。她正准备数羊催眠的时候就听到那虫鸣声音似乎还夹杂了些别的声音。
“百合。”她轻轻的唤着旁边值夜的人。
“小主,奴婢在呢,可是有什么需要?”
“我听着外面像是有谁在哭,你去看看什么动静。”朱樱微微起身,“如果是我宫里的,问问是怎么回事。”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百合就回来了,身后跟着的是……兰湘?
“这是怎么回事?”她正色道。
“奴婢惊扰了主子休息,罪该万死,求主子恕罪。”兰湘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泪流满面的求饶着。
“到底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朱樱示意百合扶起她,“你且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点忙。”
“主子……”兰湘刚被扶起来又跪下去了,“求主子救救奴婢的弟弟……”
“起来说,慢慢说。”
“主子,奴婢前两日接到家里的来信,说是家弟病情危急,家里却请不起郎中了。奴婢家里爹爹早逝,只母亲一人含辛茹苦的养大姐弟二人,如今到了奴婢报效养育之恩的时候了。可内务府克扣咱们府里的月钱,奴婢上个月的还没拿到啊,求主子救救奴婢弟弟……”
这事儿朱樱该负起责任的,她想了想:“百合,去取十两银子给兰湘。”
“主子,不需这么多,二两银子已经足够了。”兰湘诚惶诚恐,她今日去翊坤宫并未遮掩,想必主子已经知晓,却还如此仁心。
“你母亲抚育你与弟弟已属不易,而你作为长姐须多为家里筹谋,每月月钱是二两银子,这十两就当我额外给你五个月的奖励,所以你未来五个月要更忠心更仔细的当值了。”朱樱亲自将银子交到她手里,“今日宫门已经下了钥,明日一早让百合陪你去交给采办的太监,定能赶得及的。”
刚刚止住了哭声的兰湘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主子救命之恩,奴婢没齿难忘。”
“好了,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早起,别再担心了,早点休息吧。”她终于起了些困意,挥了挥手,让她们休息去了。
大抵是真的为了报答她举手之劳的搭救之恩,兰湘近来殷勤了许多,并不像之前那样三五时的看不到影子。
朱樱一边享受着兰湘那比绿萝更精进的按摩手法,一边交代着百合:“内务府的月钱你再去催催,如果他们仍然敷衍着就先拿我的月例银子发给大家吧,总不能让大伙儿白白伺候我。”
“主子,要不您去求求淑妃娘娘。不瞒您说,奴婢之前在翊坤宫当值,淑妃娘娘特意让奴婢来伺候小主的,其实娘娘对小主还是寄予厚望的。”兰湘试探着开口。
朱樱微眯着眼睛看着她,半晌叹了口气:“兰湘,如果你想调回翊坤宫,我是不会阻拦的。”
内务府克扣兰心堂的用度,淑妃岂会不知,既然她选择不闻不问,就是已经表态了。即便是自己去求她,最后还是得通过淑妃所谓的忠诚考验,而那考验是去残害一个跟她无冤无仇的人命,朱樱承认,自己做不来。即便是要跟后宫的女人斗法,她的原则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至于淑妃的提携之恩,她想,总会有别的方式报答的。
兰湘忙跪下来:“主子,奴婢不是那个意思,无论怎么样,奴婢会一直伺候小主的,求小主不要赶我走。”
“好了,我不过是吓你一吓。”朱樱伸手扶起她,“既是跟了我,便是要跟着我同甘共苦的,你须管束着外面的宫人,如果找到了更有前途的下家,也不必回我,直接去百合那领了抱被一声就成。”
到第二天的时候,果然眼皮子底下少了晃悠的人。朱樱早几日已经让人在院子里搭了个秋千,今日太阳正暖和着,秋千正好完工,她便叫绿萝准备了些茶点,想在秋千上玩会儿了。
绳索并没有多精致,寻常打井水的那种粗绳,倒也结实,朱樱试了试,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安清平主动请缨的坐了上去,荡了好几个来回都平安无事她才坐上去的。
边吃点心边听着她们八卦各宫的近况。
“长春宫偏殿的梅贵人最近可风光了呢,听说皇上半个月里去过三回了,就连张贵妃和皇后娘娘那里都只去了两次。”
“哦?”朱樱倒是也挺好奇的,第一次给皇后请安的时候她并未细看,想来也是位有手段有姿色的。
“梅贵人得势之后极为嚣张,就连手底下的奴才都狗仗人势,上回奴婢去御药房取药材时,被梅贵人身边的宫女狠狠撞了下,胳膊肘到现在还是青的呢。”绿萝嘟着嘴委屈道。
“老话说,吃亏是福,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回头让百合拿点药膏给你祛瘀,三两日便好了。”朱樱安慰她。
“谢主子,梅贵人再风光也比不上咱们主子体恤咱们。”
“就你嘴巴甜,又上哪偷吃了桂花糖了吧?”她打趣道,“兰湘,再推高点。”
“主子,这马上要到万寿节了,皇上的生辰,您可有想过准备什么礼物?”兰湘在后面推着秋千问道,她虽然决定以后就跟着这位主子了,但依旧想不通她怎么对这事儿反应这么平淡,似乎完全不在乎皇上的恩宠。
朱樱想了想:“我心里有数,你们不必为我操心了。”
皇帝的生辰自然是要隆重的办一场盛大宴会的,后宫的二十几位必然也会卯足了功夫的献上自己花心思准备的礼物的。张贵妃擅舞,据说舞姿堪比飞燕合德;琦贵嫔歌喉赛过天籁,直教昆山玉碎;新进宫的安若萱安采女琴艺出众;一直低调示人的贤妃画艺精湛。如果想在这场宴会上胜出,可能性不大不说,更何况才艺展示她就是属于那种什么都会一点但什么都不精的,还不如作罢。
……
没过几日便传来太后祈福回宫的消息,次日各宫妃嫔需要去寿康宫给她老人家请安的。朱樱觉得礼佛之人大多喜欢低调沉稳的风格,头一日便选好了饰物与宫装。
“明日去给太后请安,皇上必然会到,小主为何不打扮得显眼一些?”
“明天的请安,太后比皇上重要。”她只淡淡的交代了点,“伺候我沐浴更衣吧,多撒点玫瑰花瓣。”
“小主,内务府那边说宫里很久没有玫瑰花瓣了。”百合迟疑的开口,“要不,小主换玫瑰凝露试试?那是进宫支出各宫小主一小盒的。”
“算了,我之前瞧着咱们兰心堂里的玉兰花开的极好,明日你让安清平兰清她们替我摘些回来,洗干净了留点泡澡,其余的晒干了存着,冬日里用来泡茶是再好不过的了。”
“这法子倒是新鲜,奴婢从未听过,小主是如何知晓的?”绿萝有些好奇。
“自是从书上看来的。”朱樱插科打诨着,玉兰花茶能润喉祛痰,上辈子都喝够了有木有?!
翌日朱樱卯时便神清气爽的起床了,安清平行动挺快,洗脸的时候就闻到盆里有玉兰的香气了。梳洗完毕之后想着上回饿肚子的教训,又吃了好几块点心填肚子才带着兰湘百合出了兰心堂。
借着养病的缘故,有大半个月未曾踏出兰心堂一步了,她对还未见面报以十足的感激,要不是她老人家,自己还真没出来的机会了。
倒不是被禁足了,只是她看多了宫斗,本能的觉得爱往外跑的都是爱找事儿的,她位分低,找事儿就等于找死,还不如安生待在兰心堂里。
寿康宫并不在东西十二宫的地界,所以有些远,索性朱樱出发得早,到的时候却在门口遇上了最近风头大盛的梅贵人。一身璎珞红底金线绣梅花纹的宫装显得她极为艳丽,宛若雪中红梅,冷艳逼人。
“给给梅贵人请安。”
朱樱规规矩矩的福了身请安,刚直起身子就听得清脆中略带冷意的嗓音响起:“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兰心堂的宝林妹妹啊,自那日向皇后请安之后就再没见到妹妹了,姐姐我可真是想念的紧呐。”
“承蒙贵人姐姐挂念,妹妹深感荣幸。”朱樱微低着头,十分知进退。
梅贵人没处挑刺,只得道:“妹妹同姐姐一齐进去吧,可别耽误了给太后请安。”
朱樱没法推脱:“贵人姐姐先请。”
太后是个和善的老人,两人请安后就笑眯眯的喊着平身:“这次选秀选出来的倒都是些可人儿,哀家不在宫里,皇后是费心了。”
“皇额娘哪里的话,能为皇上分忧,本就是臣妾的分内之事。”
“那就好,皇帝每日操心国事,后宫之事就得由中宫多加提点了。以后不许再发生琦贵嫔类似的悲剧了,皇上子嗣单薄,也是中宫之失。”太后看似温和,却字字冲着皇后而来,看来,这太后却有不满了。
皇后早些年育有一子,还有一个亲生母亲已亡故的二皇子养在贤妃膝下和刚出世的三皇子了,再就是张贵妃膝下有一公主了。跟历朝历代比起来,嘉元帝的皇嗣是真的少得可怜。
一盏茶的功夫,各宫的妃嫔都来了,就连怀孕后久不出现的淑妃朱柚,也款款的福身给太后请安了。
“云锦,快扶淑妃起来,有身子的人了,福气可大着呢,还大老远来给哀家这个老太婆请安。”
“臣妾巴不得天天给您老人家请安呐,那才是臣妾的福分。”淑妃笑着道。
“哀家知道就你嘴甜。”太后笑得畅怀,看了眼云锦,云锦立马会意:“奴婢在此恭喜淑妃娘娘了,太后虽然在外礼佛,心里却惦记着您,特地给您和贵妃娘娘一人带了一串七宝佛珠,由紫金,白银,琉璃,水晶,砗磲,珊瑚,琥珀穿缀而成,请大师开过光,寓意吉祥和合。”
淑妃接过佛珠时极为高兴,又作势要福身谢恩,却被太后制止了。
殿内谈笑正欢的时候外面就传来“皇上驾到”了。
事实上,一起的还有艳光四射的张贵妃。一个着明黄绣金线双龙吐珠纹样的朝服,一个穿魏紫绣牡丹纹样的宫装,一进殿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嘉元帝正正经经请了大安,随即满殿妃嫔再给皇帝行礼。
“皇帝怎么眼看着又瘦了,国事总也忙不完的,保重龙体也是顶要紧的啊。”太后抓着皇帝的手,细细的打量着。
“皇额娘挂心儿臣才会觉得瘦削了,儿臣倒觉得皇额娘这几个月清减了不少。”
“就会跟哀家斗嘴。”太后看着满殿的姹紫千红,“这新进宫的几位都很不错,哀家看着也中意,皇帝像你父皇一样,懂得识人。”
嘉元帝顺着也看了过去,因为太后并不讨厌宫妃着艳装,所以宫里的老人都知道了,多多少少略打扮了些,个个宛如晨曦的玫瑰,倒是新进宫的人里好几个都穿得素雅得很。视线停留在右下首的一个女子身上,乖巧的微垂着脑袋,莹白的裙衫搭配玉兰簪子,忽的让他想起那么两句诗来,百步清香透玉肌,满堂皓齿转明媚。
隔得这么远,似乎都闻得到她身上的玉兰香气,想起那一夜的滋味,嘉元帝暗忖,不过是点小私心,晾了半个月,也该差不多了吧?
☆、9、罚跪 。。。
太后性情慈蔼,嘉元帝一身离开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挥了挥手:“哀家刚回宫,不能怠慢了寿康宫里的诸位神明,你们且退下吧,哀家要去佛堂了。”
朱樱谨小慎微的走在队伍末端,想着刚刚满屋子宫妃的装束,并没有因为在太后宫里而有所顾忌,看来太后是个不拘小节之人。她还为自己愚蠢的推测暗暗捏了把冷汗,好在新进宫的妃嫔里也有跟她存了一样心思的人,所以并不只她一人妆容素雅。
出了寿康宫个妃嫔便朝自己的宫殿方向而去,也有三两结群的去赏花亦或是品茶,朱樱没那份雅兴,径自朝着兰心堂而去。
在第二个岔道处碰上梅映雪确实是件怪事儿,因为去长春宫偏殿的话在第一个岔口就应该分道扬镳的。朱樱见她在路边的摆了一副我就等着找你茬儿的姿态,心里叹了口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不卑不亢的行了福身礼:“给梅贵人请安。”
梅映雪姿色上乘气质清冷,冷笑起来让人不寒而栗:“朱宝林好雅兴啊,这路上可是有什么让妹妹驻足以观的好景致吗,姐姐我可是在这里久候多时了。”
朱樱走得慢就是为了避免跟人碰上,谁都不是好惹的那她就打定主意不惹了,可现下这叫什么,这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叫贵人姐姐等,是妹妹的不是。贵人找我,大可遣个丫头来报一声,妹妹自是不会流连路途春*色的。”朱樱盈盈的笑着,似乎没有感受到她满满的恶意。
“我找妹妹也没多大的事儿,只是我身边的宫女儿说有人上内务府反映姐姐欺负妹妹,暗地里指使人将妹妹的用度克扣。所以我今日来问问妹妹,看看妹妹是否真有委屈。”梅映雪坐在旁边小亭里的石凳上,慵然又逼人。
朱樱深知祸从口出,也明白今日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能更加斟词酌句:“贵人姐姐挂心妹妹,妹妹铭感五内,只是妹妹并未有半点委屈,只不知何人生出这些污蔑姐姐的言辞,叫姐姐蒙了这不白之冤,是妹妹的过错。”
“那你可知是谁在背后私传谣言污蔑我的吗?”她冷眼看着站在跟前的女人,颜色寡淡的衣裳配上她毫无特色的气质,这样毫无竞争力的人不过是借了淑妃娘娘的力量才有机会获得恩宠。现在宫里都在谣传淑妃娘娘已然放弃这个不争气的妹妹了,而陆昭仪又表示这个资质平平的宝林有可能成为自己日后的劲敌,那她势必要趁早做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