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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奶奶-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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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连探已站起要走。
    “四千三?”
    大步迈开,祁连探头也不回。
    “四千——”
    祁连琛终于停住脚步,对着身后的常喜挥了下手,自己先行离开,让常喜去完成收尾事情。
    胡员外连连擦汗,想着这祁连琛果然奸商啊,借着自家是垄断金刚石制造的,就这样不断地压低都城的金刚石的价格,这一批金刚石,在半年前,还是可以卖到八千两银子的,现在,被整整压低了一半!
    不过,再怎么低,对于他这种从西城和都城两地进行倒卖的人来说,还是有的赚点的,总比他断了这条财路的好!
    银货两讫,常喜看了看娇羞站在一旁的雯儿,又瞪了瞪那老头,让他死个明白地说了句,“就她?也想跟我们家夫人比?告诉你吧,这是对我家夫人最大的羞辱,羞辱来我家夫人,比羞辱我们家爷更可恨!一一还有,虽然同是男人,可是我们家爷心里只有夫人,这辈子都不会纳妾收偏房,金窝藏娇什么的,当然!我也不会!”
    说完,常喜也很酷很拽地离开了。
    胡员外也顾不得清点银票,跌坐在凳子上,擦起冷汗来:怕老婆啊,这个祁连琛,果然是怕老婆啊!

    生意做成,祁连琛并不因此就觉得心情舒畅了,相反,以往要往家赶的时候,都是脚底生风,巴不得一步到家,可今儿个……,早上的那种不对劲又出现了,而且越发严重。
    “常喜啊,你说,爷莫不是病了么?”
    常喜动了动嘴,小声嘀咕了句,“你那是憋得。”
    声音虽小,却被祁连琛听得分明,“憋得?”
    “咳咳,”常喜面色一红,可现下只有他们两个,他壮了壮胆,也就直说了,“想想吧,少爷你正当年轻气盛之时,而且,也是知道云雨之事的乐趣所在,可是,明明知道,却要禁欲长达四个月有余,不是憋的,还能是怎样?”
    祁连琛眨眨眼,一脸顿悟,“常喜啊,言之有理!”
    常喜嘴角一抽,“有理又如何?你又不会做那金屋藏娇之事。”
    其实,在常喜看来,他的观点也还是停留在大众男人的那个层面上,对于有钱有权的人一夫多妻的观念,他觉得很正常,而且,他也认为,如果一个有地位有权势有钱才的男人,能够始终如一地维系着原配正室的位置,便已是这个男人对女人最好的待遇。
    当然,他不是爷,没有那种挑选女人,或是一夫多妻的权利,但是,这不代表,他也认为祁连琛也没有这等权利。
    所以,对于祁连琛和莫梓旭之间的种种,他觉得,爷对夫人那已经是绝无仅有的好了。
    可是,他所觉得举世无双的好,对于莫梓旭来说,或许感动,却不足以到那种感激涕零的地步。
    也就因为如此,柳儿才提到别人有意让祁连琛金窝藏娇,莫梓旭便坐不住了。
    她几乎一个下午的心思都没有放在图纸上,等着笔墨纸观发了半天呆,到最后,下笔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写诗!?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狐坟,何处话凄凉……”柳儿念着,而后看了看莫梓旭微红的眼圈,“小姐,你哭了……”
    莫梓旭揉了揉眼,长叹一声,觉得自己快被这个时代渲染的,不像自己了。
    她竟然会因为自己的相公可能要金屋藏娇,就伤心,就流泪,甚至像林妹妹那样,写哀诗?!
    秉去了心里的伤感,她看向柳儿,“那个搓衣板,准备好了?”
    “好了。”
    “我让你去隔壁大宅那里再借一个,借了?”
    “也借了!”
    “好!”莫梓旭终于找回点现代女人的自信了,“把那两个搓衣板,摆在房门口!”
    “……哦。”柳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摆门口干嘛呀。
    那柳儿才提着两个搓衣板到了门口,祁连琛和常喜便进院里来了。柳儿在门口惊呼,“小姐,爷回来了!”
    祁连琛和常喜对望一眼,各自心想:柳儿这丫头大惊小怪什么?
    再一看门口,莫梓旭也出来了,纤手一挥,“你俩……”本欲义正词严地教训一番,可一看手里,竟然拿的是毛病,实在是没有教鞭的那种威严气势。
    轻咳了两声,毛笔被丢在了一边,莫梓旭指着摆在门口的两个搓衣板道,“今儿个,我们要好好地聊聊家法,聊聊人生。——相公,跪吧。”
    跪?
    祁连琛看着那一道一道的搓板,顿悟啊。
    他就说么,心里一直战战兢兢的觉得不对劲,果然……果然不对劲!
    “小旭啊……”
    “跪!”
    其实,这点事难不倒他,祁连琛在学武的时候,吃过比这更苦的事。为了博取娘子开心,他硬着头皮,跪了。
    常喜在那叹为观止啊,正要替自家爷说情两句,莫梓旭就叫了他的名字。
    “夫人……”
    “常喜作为帮凶,同跪。”
    帮凶?
    二男对望一眼,他俩到底做什么伤风败俗的事了?
    柳儿心里可提起来了,瞅着那搓板,再瞅了瞅常喜那消瘦的身板,后悔啊,早知道就不跟小姐提什么“金屋藏娇”这种事了。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总要说情吧,话未出口,莫梓旭也叫了她的名字。
    “柳儿,给我拿个椅子来,今儿个,我们就当着……当着业金的面,把家法给好好地立了!”
    柳儿小脸一苦,“……是。”
    端坐跪着的祁连琛和常喜面前,莫梓旭还真有点不忍,可再一想对方要“藏娇”……,一咬牙,“相公。”
    “小旭,为夫愿意受罚。”
    “哦?”看来,他还算有点自知之明,“这受罚是你当受的,愿不愿意,都得罚!——你告诉妾身,那些人送你的女子,漂亮么?”
    女子?
    祁连琛和常喜再对视一眼,彼此都有点懂了。
    常喜更是抬头,瞪了柳儿一眼,后者心虚啊,躲在莫梓旭的身后给她拿暖炉。
    “小旭啊,你说的是……什么女子?”
    “祁连琛,你还给我装傻?”莫梓旭不忍了,也不装贤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泼妇姿态也都出来了,她挺着肚子,向前一步,弯腰就揪住了祁连琛的衣领摇晃,“好啊好啊,不久前还甜言蜜语地说一辈子只有我一个,我在这小宅还没住满两个月呢,你就要‘金屋藏娇’,你觉得谁好,你就去找谁,我自己带着业金……呸,这什么恶心名字,我自己带着儿子回祁府,找四弟……”
    “你敢!”
    祁连琛别的不怕,就怕莫梓旭说这个,而且,她现在的姿势……也忒危险了,他虽然口气恶劣,可手却小心地扶着她的身子。
    莫梓旭疼疼嘴,“怎么,就只准你们官家放火,不准我百姓点打?再说了,我回祁府那也是回到祁家的地方,是名正言顺的,你‘藏女人’,你……你对得起我么你?离婚!”
    祁连琛不懂何为离婚,但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我不许!而且,我哪有藏女人了?”
    那常喜看着两个主子总是吵不到正点上去,而膝下那搓衣板硌得他膝盖疼得很,还别说,搓板这东西罚起人来,还挺狠,夫人果然厉害,这种又能洗衣服,又能惩罚人的东西也可以设计地出来。
    为了自己尽快脱离苦海,他不得不开口给自家爷开脱啊,“夫人,是这样的,咱们爷确实没藏娇啊,虽然是有很多跟我们谈生意的,要把一些漂亮姑娘送给爷当偏房,包括今儿个就有一个……”
    话未说完,莫梓旭一脸鄙夷,“看吧。”
    祁连琛黑着脸,想这常喜真是越描越黑。
    常喜连连摆手,据理力争,“不,不是啊!今儿的胡员外,是要把一个很漂亮的唱曲姑娘给爷,可是,爷没收啊。”
    这时,柳儿也加入战线,叉着腰道,“呦,常喜哥,那姑娘得有多漂亮啊,瞧你,一口一个漂亮,一口一个漂亮!是不是最后,爷没要,你自己收了藏了啊?一一夫人说的不错,今儿个,咱们是要好好谈谈人生啊。”
    “我……我哪有啊……柳儿,柳儿!”常喜欲哭无泪,他是要劝架的,怎么反而把战火扯到自己的身上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唯女子和小人为难养也,不假!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祁连琛也有点忍俊不禁了,他松开了莫梓旭抓住他衣领的手,顺势扶着她的身体,让她站直了,眼里虽然有些埋怨,却更是关心的多。
    “瞧你,都要当娘了,还不注意。你或许不记得我以前跟你的承诺,我说过的,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妻子,绝不纳妾娶偏房,至于‘金屋藏娇’……,你也知道,所有的财政都是你把持着,我就算想藏,也没钱养,是不是?”看着自己的女人脸色不对,祁连琛赶紧改口,“我也不会藏,也根本没那心思想要藏!天可明鉴,我这就发誓,发毒誓!这辈子只疼你,只对你好,只宠你一个人,也只拥有你一个女人!”
    莫梓旭努努嘴,看着他还算真诚的脸,别开了视线。
    她妥协了。
    都说世界上有两种男人,一种是愿意骗你一阵子的男人,另一种是愿意骗你一辈子的男人,所以,男人对女人,总是欺骗。
    莫梓旭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理,可就现在来说,哪怕祁连琛是真的骗她,她也愿意被骗了。
    这一次,不是因为孩子,而是因为她自己。
    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会变得愚蠢,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变得够蠢的,莫不是……自己恋爱了?
    祁连琛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吻,而后仰头,深情地看着她,“相信我……”
    没来由地,莫梓旭的脸红了,抽回了自己的手,嗫嚅道,“嗯,起来吧。”
    祁连琛弯唇一笑,站起身来,再看看身旁一连凄苦的常喜。“他……”
    莫梓旭将暖炉和椅子一并交接给柳儿,“柳儿,我的人生解决了,你的人生还没开始探讨呢?大权给你了。”
    “是,小姐!”柳儿大咧咧地坐上椅子,平视着常喜那张哭笑不得的脸,“来吧,常喜哥,那些给爷的‘娇’里,有没有你特别喜欢的啊?”
    “……”
    话说,柳儿在外驯夫,莫梓旭激动了老一阵子,小腹里的娃儿不依地踢了她两脚,她决定回屋歇歇。
    祁连琛就跟在她的身侧,回房后,眼尖的他一下子就瞅见了桌案上的哀诗,“咦?”他正要拿过来一读,莫梓旭见了大惊,忙不迭地夺过来,三两下地撕了个粉碎,丢在废纸篓里,
    “你……”祁连琛真是对她越发地不能放心了,“不想我看,说就好了,你这么冲过来,万一撞到了孩子……,小旭,你可是发烧了?”
    说着,祁连探温暖的大手摸上了她发红的小脸。

    她哪里是烧的,是羞的!
    要是被他看见自己写的酸诗哀诗……,不行,太丢人了。
    “没事,大概是在外面空气冷,屋里的空气热,回冻而已,相公,你的脸也是烧的。”说着,她干笑两声。
    “哦一一”祁连琛故作了然,放过了她,但没过两秒,他又作势疑惑地问,“小旭啊,那……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又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笑得欠扁的模样,莫梓旭瞪圆了眼眸,“你……你……”这什么人啊,随便那么一扫,就记住了?
    祁连琛牵起了她的一只小手,低头看向她的小脸,轻声道,“现在……我在你心里占得位置,已经越来越多了,对不对?”
    热乎乎的气息吹在莫梓旭的脸上,似乎比她脸上的皮肤还要灼热几分。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
    男人的头更低了,大有不怀好意之势。
    不知何时,她的另一只手,也在他的手中沦陷。二人相对,他的唇,几乎就要贴上她的鼻尖,“今天,确实那个人要将一唱曲姑娘送我,而那姑娘的容貌,为夫扫了眼,与你有两三分相似,可见这些人都知道我对家中娇妻的喜爱之情,所以投其所好地想要攻击我的弱点,可是,就算她们再像,也不是你,而我的弱点,也只有你,只是你一人而已。”
    “……别,别说了。”要不要这么煽情啊,他都可以去谱写流行歇词了!
    祁连琛将她的两只小手交叠,放于自己的一只大掌之内,而自由的那一手,则扣住了她的后颈,以额抵着她的额头,“所以,别为那么没有的事烦恼,你要对我有信心,嗯?”
    “……嗯。”他说什么都好,只要别靠她这么近,“我……我去看看柳儿……晤!”
    祁连琛哪里肯再放她走,从她大发醋意地罚他开始,他就已经心痒难耐了,有什么能比知道她心里重新放下了自己,而更为开心?
    更何况……,常喜说得不错,憋了这么久,他确实有些伤身,虽然无法为所欲为,但是尝尝唇舌的甜美,总是可以的吧。
    再不留任何顾忌地含住她的唇,一步步诱导她开启,探入她的口中,汲取香甜,直至她娇喘连连……
    依稀,房外传来柳儿的轻斥,“常喜,你若不给我发毒誓,我们……我们离婚!”
    此时,小诗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一只胳膊架在了膝盖上,掌心抵着下巴,摆着疑似当模特似的架势,看着沉思的祁连堂。
    “呐,所有我的经历,就这些,都跟你说了!信不信由你,你可以把我赶出去,但是有一点我声明啊,不准去找什么道士之类的来驱邪,我没说谎,也没生病。”
    祁连堂仍沉浸在她刚刚所说的事情里。
    其实,与他想的也差不太多了,可是仍然震惊!
    她说,她竟然是另一个世界的灵魂!
    那么说,莫梓旭也是?
    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他信。不仅信,而且欣喜,他终于有了三哥所不知道的关于莫梓旭的秘密!
    虽然有些自欺欺人,但是,他就是心里平衡了!
    祁连堂抬起头,黝黑的眼睛闪亮亮的,他捞起一幅图,“所以说,这是电话?”
    “嗯哼。”刚不是已经解释了?他可真笨。
    “你会画图么?”
    “不会!”
    “可你们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们同一个世界的,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当皇上吧。”什么逻辑啊。
    祁连堂敲了下头,“对,对,是我太过兴奋了。——小诗,今夜侍寝!”
    “侍……”
    “砰!”小诗的手从下巴处滑落,人差点从床上翻下来,“为什么还要侍寝?”她不是已经把自己的底牌都全盘拉出了么?
    “对,一定要,务必要!”祁连堂一脸雀跌地走近她,抓住她的双手,眼里闪着炯炯的光,“我要和你聊你们那个世界的事,给我说你们那里的人情世故,有趣的事,就这样,我们秉烛夜谈!”
    秉烛夜谈?
    大哥,她可不想熬夜啊!
    哪有这样的,早知道,她就装傻到底。
    “爷,咳,虽然我叫你爷,可你要知道,自我的那个世界里,没有什么尊卑,我就算面上再尊敬你,我心里照样可以把你看成是一坨屎……”
    “女孩子家,注意说话的用语!”什么一坨……,实在是有碍视听。
    “好,好!反正意思你明白。”小诗一推双手,“换句话说吧,那就是任何的获得,都要有同等的付出去交换,所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我想说,你也没办法的,对不对?”
    祁连堂挑眉笑了,“不就是要提条件么?”
    小诗打了个响指,“你说的不错,那么,你愿不愿意答应呢?”
    祁连堂阴阴地笑了,“其实,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想要什么,大不了,爷亲自陪你玩暴ju!”
    闻言,小诗的眼睛差点瞪出了眼眶,上上下下地将他打量了不下十遍。
    “奇才啊!”早知道他非池中物了,果然不假!“那么,你是喜欢香蕉,还是胡萝卜,还是黄瓜?”
    祁连堂嘴角一抽,罢了,反正是他先提的,“都不要!”
    都不要?“莫非,你有更好的提议?”
    扯开了自己的内衫衣带,祁连堂露出结实的胸膛,“用我自己。”
    “呃……”
    看着男人一步一步面带危险地向自己走来,小诗嘴角狂抽,“那个,我说,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不会,之前我见过四姐是如何蹂躏一悔,绝对惊天地泣鬼神。”说着,他竟然大手一伸,拉开了她的衣带。
    “no,no!”他以为她要暴谁的?“你,喂!……男女投受不亲,嗨!别动手动脚的!”
    一场拉锯战后,小诗气喘吁吁地躺在了床上,在她身侧,同样是气喘吁吁的祁连堂。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好险,差点自己就被暴了!
    显然,这个男人只是在萌芋期,还没有真正体会到男男的精髓,没关系,她的前世已死,这辈子看样就是要耗死在这个时代里,她有大把的时间去给他启蒙!
    而启蒙之前,先要扼杀他对旧恋的痴念。
    至于他的旧恋?
    呵呵,以她灵敏的爱情嗅觉,毫无疑问,必是那个和她一样穿越过来的女人!而他之所以想要和她秉烛夜谈自己那个世界的人事物,也是因为他想更多地了解那个女人而已。
    所以,斩除他的痴念,首先要揪出痴念的那个女人!
    “嗨,我说,换个条件。”
    祁连堂盯着床顶,轻哼了一声,“说,不过,别想蹂躏爷!”
    小诗心里偷笑,原来,他也有这方面的自觉啊。
    “条件很简单,回答我几个问题,最后,再同意我一个要求。”
    “好。”
    他毫不犹豫,同意了,而他回答地越爽快,说明他对那个女人的情意越深。
    小诗暗想,事情有点棘手,不过,越棘手的事情,就越有挑战性。
    “先说要求吧,其实要求呢……我还没想好,想好以后,我会跟你提。至于问题嘛,第一,画那图的女人是谁?”
    祁连堂顿了顿,而后扭了头,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今天,你我的任何交谈,都是我们俩的秘密。”
    “好,秘密,秘密!”小诗嬉皮笑脸的,看起来一点都不可靠。
    “你要是敢说出去,我撕了你的皮!”
    小诗无语,“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有啊,对我来说,没有比我的来历更秘密的事了,对不对?可我连这个都告诉你了,你还信不过我么?”
    说真的,至于她为什么这么老实,她也说不准,可就在他目光哀怨的那么一瞬间,她有些恍惚,而后,就有些着了魔地把底牌给亮了出来。
    对于小诗的说辞,祁连堂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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