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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出望外，胤祯当真将这个诗词集送给我了！我高兴的可不光是这个本子，是他终于肯回应我了。
我对混搭的花茶深有研究，不过是在超市里买的现成的，这个我到底还是没有亲自采集研究过，到此我愈加感激我身旁有冬梅这么个聪明丫头，就算我只跟她说一半，她也能把剩下的一半给琢磨透了。
我原本被自己自制的花茶给恶心的吐了，冬梅巧手一弄，终于能够色香俱足。我将那一盏花茶放到端盘上，对冬梅说：“不知道十四爷是不是在太和殿那里，你瞅着他什么时候回来，明白了？”冬梅一点头，就去了。
这时候芙蓉又跑进来，对我福身请安后说道：“德妃娘娘叫格格过去呢。”
“额，德妃娘娘说找我有什么事儿了吗？”我试探着问她，她说：“十四爷说格格这儿有一本纳兰性德词，娘娘说想听格格的。”我冲她微微一笑，说：“我这就去。”
我进了门才愣住，“德妃娘娘吉祥，四阿哥吉祥。”
“起来吧。”
跟他们待在一起，我还是能明显感觉到德妃待两个儿子的明显差异，史书上讲的，和野史上讲的是没错的。上一次为德妃庆生的时候我还觉得那种冷淡还没有那么明显，而这一次乌雅氏对他的冷淡连我都看不下去。
我站在一旁，一直凝望着他，越看越难受。这就是未来的帝王要承受的这一切吗？
只待了一会儿，胤禛就走了。
德妃见完他，也很疲倦的模样。亏得我我叫芙蓉稍上一盏花茶来，德妃饮着也觉得合适。我没有同她念诵诗词，只是同她讲了很多我童年的趣事，当然父母，那些朋友我自然都是用完颜绮月身旁的人代替掉了。
才过几日，康熙竟然病了。太子、阿哥等人要在殿前侍疾，后宫的人也乱成了一团。好不容易康熙好了，宫中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十九阿哥殁了。
其实，十九阿哥的死让我想到不多年后，十八阿哥的离去，太子继而被废，九子夺嫡的战争便一触即发，我开始忧虑起胤祯的将来。
宫里一片素白，我觉得难受。我特特儿地跑去了阿哥所，那边围了好多的人，宫女太监、还有站的远远的嫔妃正在掩面擦泪，康熙守在里面。
“十四爷……”我看见胤祯站在一侧，眼神有些沉寂，我木讷的叫了他一声。虽然他跟襄嫔和十九阿哥交情甚少，但如今亲兄弟离去他还是有些难过的。胤祯见到我，对我微微苦笑道：“从不见你这么瞧过我。”
他永远能在我的神情中发现端倪。我说：“人各有命。”胤祯嗯了一声，我便陪他默默地站着，默默地看着这里所有的人，和所有的一切。
重阳节的时候，因为这个缘故，也一切从简。我早上给太后请过安，又去了良妃处，继而又去陪伴了德妃好久。冬梅给我摘了好些茱萸来时，我便私心又去了永和宫的门口。虽然不知道自己去永和宫干什么，只是，我却是知道胤祯在里面的。
第15章 人面桃花
等到了天都快黑透的时候，我才将胤禛等出来，我见到他都愣住了，我连忙给他请安。他问：“怎么在这里站着？”
“我……”我总不能告诉他我在等他弟弟吧？我在别人面前还是个乖巧丫头的，我最后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温婉地摇了摇头。
“你是在等……”胤禛却不再说下去，只是笑了笑突然伸手摸我的头，我下意识的要闪开。他低着声音说了一句：“别动！”
于是碍于面前这个人是将来的皇帝，所以我就不动了。
他将手放下来，看了我一会儿，对我说：“白色的珠花，你戴起来还是很好看。”
“戴歪了是吗？”我听言就伸手去摸，他说：“你别动！”我哦了一声就不动了，他继而轻笑一声，就走了。
他走他的，我继续等我的胤祯。
见他大步迈出来，我连忙就跑过去唤了一声：“十四爷！”“你在这里干嘛？”胤祯比起他四哥表情可就丰富多了。我说：“我在等你啊。”
“等我？”
没等他再问下去，我拉着他的手就往城楼那边跑上去。骤然就听见永巷里想起，蹬蹬的花盆底声响和胤祯压低了叫我放手的声音。
胤祯望了望四周，问我：“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举了两个酒坛子在他跟前晃晃，说道：“叫你陪我喝酒啊。”胤祯微愣：“你怎么突然想喝酒了？”
“近来皇宫里实在是太死气沉沉的了，我要是再不发泄一下，我非要跟襄嫔娘娘一样昏死过去了。”我找了个台阶坐下，径自给胤祯斟了酒一杯酒递给他，他一饮而尽。
“其实我有个哥哥，是皇六子，可是我还没有出生，他就殁了……”
我眼神敛下来，知道他所说的皇六子正是德妃的第二个儿子，胤祚。胤祚这个名字不是乱取的，是寄托了康熙的希望的，若是没有他没有早逝，将来他可以承受的便是储君之位了。德妃也不容易，她的儿子都那么的优秀。
“我说过，人各有命。”我只能这么安慰他。
他看了我一会儿，说：“你知道吗？我见到你和太子说话的时候都漫不经心，可是你和四哥，八哥说话都那么的谨慎，是为什么？”
我倒是不知道他观察的这么仔细。敬畏胤禛是人之常情，敬畏胤禩却是因为同情他以后的遭遇。我对他笑笑：“我跟你说话是漫不经心，还是谨慎？”
胤祯有饮尽了一杯酒，说：“我看不出来。”我嗤笑起来，“十四爷也有看不出来的时候？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三次，我从来都没有用过那个眼神瞧过别人，只这么瞧过你。”说完，我才缓缓地饮下一口酒。
“我说的是实话啊。”
“其实从你第一次在四哥面前替我出头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胤祯露出一副十分得意的模样，我不禁一怔，那个时候我可还没有确定自己的心意，而这他也都看得出来了。
我却拍了他的胳膊一下，不满道：“那你上次还问，我对谁心有所属？”
“那我故意臊你的。”
我气结刚要骂他无耻，他就抬手将我的酒杯摁在了嘴边。我噙住酒杯，自然是口不能言，只得鼓起了腮帮子，以示反抗。
胤祯见状，只得放过我了，我欲要抬手打他，他一下就躲开了。他说：“你是大家闺秀，你就不能斯文点儿吗？”我只是满不在乎的切了一声，胤祯低声笑笑，又饮了一杯酒。
我一向没什么酒量，喝了好几杯，我迷迷糊糊地对他说，“你别光喝酒，你瞧着，我给你放孔明灯去。”说完，我摁着他的大腿左摇右晃地站了起来，迈上台阶跑了上去，就去拿了孔明灯。我问他：“你放过孔明灯吗？”
他摇头。我咧嘴一笑：“那你看我的。”
我点了火，耐心等到空气都热腾起来，我将手松开后，孔明灯就摇摇晃晃地飘了起来。我连忙拉着胤祯叫他看，指着天空中的一点亮，大叫道：“你看！它飞起来啦！”
“是是是，就跟你的纸鸢一样居然能飞起来，对不对？”胤祯含糊的应付了我一句，我扒在他的肩膀上，笑问：“你上次是不是看见我画的那个了？”
胤祯平静地点了点头。我又问：“像你吗？”胤祯斜睨我一眼，道：“像小狗好不好？”
我又仰天长笑，指着天上的孔明灯，道：“我在上面……也！画！了！”胤祯顿时看我的眼神都无语了。
又过好一会儿，我玩累了，就又重新坐回了他身边，自顾自地摇摇头。于是胤祯问我说：“你在干嘛？”
“脑仁疼……”我揉了揉脑袋，喝酒喝猛了，头晕。我把持不住，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胤祯声色温润：“别看你平时像个小孩子一样，喝醉了更是一个小孩子了。”
“我只是希望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是康熙多少年，还是雍正多少年，我都希望你能好好的……”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迷迷糊糊地自说自话。
胤祯没听清楚，表示疑问的“嗯？”了一声。
“你还有什么实话没有说？”我突然抬头冲他一乐，“唔，比如你有没有喜欢上我？”见胤祯不说话，我心虚而又谨慎，试探地出声：“一点点，一点点都没有吗？”
胤祯凝视我一会儿，道：“你这姑娘怎么那么傻？”我没听懂，尤其是喝醉酒之后，智商极低，基本以负数形式出现。
见我看他看得犯愣，胤祯道：“你知道吗？上次你跟我说你喜欢我的时候，我活活被你吓了一跳。”我一听哧哧的笑了起来，我问：“这样就吓了你一跳啦？”
胤祯挑眉看我，“你还是个姑娘家呢，你看我四哥，表达的多含蓄。”我有伸手打了他一下，极其不满道：“你不提他就难受是不是啊？”
一边说，我还用力的擤了下鼻子，定眼看着他。胤祯笑说：“你怎么又急了……”
胤祯还没有反应过来，我拦过他的肩膀，探头吻了他的眼睛。
他还想好应该要给我什么反应呢，我就已经一个重心不稳就要顺着楼梯翻下去的，我却没扯住他的衣服，而我最后只记得他拉了我一把，我就睡过去了。
至于为什么不亲嘴，我主要是怕他一时想不开会把我扔下城楼去。而且，我觉得我亲完他之后，那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乐呵呵的，因为太不可思议的是，是我居然得逞了。
我虽然非礼他的时候脑子倍儿灵光，可是第二天一早见到他的时候，我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冲他挥手打招呼。
“十四爷！”
他也如同往常冲我笑一下，就拐进了一处宫门。我就开始后悔，昨天晚上又没有人盯着我，我为什么就不做的绝一点呢。
以至于我给皇太后行礼的时候，脑子一晕，我直接就瘫坐在那里了。皇太后连忙要起身扶我，我急忙说不用，就自己爬起来。
太后问：“今儿个你是怎么了？”我尴尬笑一笑：“昨天贪杯，就醉了。”
太后喔了一声，对近身宫女柳眉道：“早上德妃差人送来的宁神茶还有些，都给绮月吧。”我一听，连忙谢恩，再一琢磨已经明白过来。
你说这胤祯对我没意思吧，有时候对我确实是贴心，说对我有意思吧，又拒绝又不给我好脸色瞧，我真真儿是看不透他了。
我正坐在太后旁边和柳眉学刺绣，太后看着看着突然问我一句：“绮月，你明年……明年该行及笄之礼了吧？”我一愣神，慌忙将刺绣放下，因为在这种尖峰时刻讨论这种问题，我很容易手指见红。
“绮月愿意一直陪伴在太后娘娘身边，”我连忙跪下，“绮月，绮月并不想嫁人！”
太后愣了愣，叫柳眉将我快快扶起来。“要是让你为了哀家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哀家可过意不去。”
若是胤祯不喜欢我，不娶我，也什么意思都没有了。
我可怜巴巴地喊了一句：“太后……”太后果然心软，“唉你这丫头，晚点嫁就晚点嫁吧。”
我可不想那么早就搬进一个小院子里去，待在皇宫，听太监宫女高呼几句格格都比这个好，总比叫福晋过瘾吧？或者自己倒霉还得了个“侧”字，我一定抄刀去杀人。
出了宁寿宫头还疼，冬梅扶着我的胳膊一步一步带我会若月阁。见我欲要提笔，冬梅走过来，对我说：“格格估计并未完全酒醒，今天就暂且不要抄词了。”我觉得也是，就滚回床上去睡觉。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冬梅捧了个纸鸢过来，问：“这个是三阿哥送给格格的，要怎么处理呢？”我随口说：“搁去后殿吧。”
她又问：“那太子爷送的墨宝吗？”我翻了个白眼，太子什么时候送过我墨宝，最后想半天没想出来，说：“都搁去后殿吧，我这儿什么都不缺的。”
冬梅欲要走的时候，我歪着脑袋，半死不活地问她：“你知道什么玩意儿解渴吗？我现在嗓子烧得慌。”
“自然是白水最为好的。”我和冬梅寻声看去，竟是胤禩。我和冬梅请安后，胤禩笑着对我说：“绮月，你可别忘了你哥哥的婚宴啊。”
我盯了胤禩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我真是高兴，我可算是能够见到嫂子了。”
胤禩又说：“难得出来，我会跟皇祖母禀报准你出宫短住两三日，好让你玩个痛快。”我大喜，连忙谢恩。
他一走，我又开始琢磨送什么别出心裁的贺礼了。毕竟哥哥不靠谱，我可不能不靠谱了。
第16章 兄嫂婚宴
对于哥哥的新婚贺礼。我想，如果是在当初，送毛都没有送钱来的好，要是熟人我直接将内衣撂给她。
不过我实在不知道清朝人可以接受什么，我只得将求助的目光看向冬梅。冬梅意会道，“这事儿还是让太后娘娘拿主意好……”
真是一针见血，送什么都扣上孝惠太后的帽子，分量就不一样了。晚上的时候我专程跑去陪她用晚膳，孝惠老人家她是真心疼我，我都热泪盈眶了。所以为了不辜负她疼我，我开始每个晚膳都陪她用，果真，太后的伙食就是比我好得多的多。
一废太子之前，巩固皇位的是太子党，争夺皇位的主要是八爷党和韬光养晦的四爷党。至于胤祯那时还没有初露头角，却是心甘情愿的支持胤禩争夺帝位。
如今进了宫，再见到八爷党齐整的人员时，心情就不一样了。我与胤祯同住在皇宫里，我和他便一同坐马车出皇宫。
下马车的时候，我对着下面的胤祯喊了一声：“十四爷！”
胤祯回头看我。经过我多方面的观察，他已经完全相信上次我非礼他是意外了。所以我在他面前还敢是那副德行。
他打量了一番站在上面的我，问：“干嘛？”
我将手递了过去，笑盈盈地看着他。他虽然露出了一副鄙夷的神情，但还是伸手拉过我的手，再扶我下来。一落地，他立马就甩开我的手，然后往海锋的新府邸走，我追上去，调戏道：“十四爷，我是不是手如柔荑？”
“……”
好吧爱新觉罗胤祯，看在今天是我哥哥结婚的日子，我不跟你计较。
新娘子嘛，模样不外乎是水湄泠泠隐佳人之兮，清醇之气晕晕回鼻朱唇。伊人娇娆珠玑允允，卿词叹之，真是一点错都没有。嫂子名唤马佳如儿，人长得水灵得很。我一个劲儿地开始打量嫂子，越看越激动，将来我成亲是什么模样呢？
啊呸，突然发现自己扯远了。他们礼拜之后，新娘被送入洞房之后，海锋被例行灌酒。于是我趁乱去了新房，我真的对嫂子太好奇了，好奇得有点莫名其妙了。
我不费吹灰之力的摸到了那扇门，喊了一声：“嫂嫂。”我就推门进去了。马佳如儿吓了一跳，正要掀盖头的时候被我一把摁住，“嫂嫂，我是绮月啊。”
如果马佳如儿不知道谁是绮月，我保证让海锋这三天都黏在墙上。“喔，是妹妹啊，你怎么，怎么进来了？”马佳如儿显然放松了下来。
“我见嫂嫂漂亮，忍不住过来细看。”我觉得我调戏女的也很有一手。马佳如儿不好意思呵呵的笑了两声。我刚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门外有人低呼我的名字。
“绮月！”
“完颜绮月！”
那声音声音渐近渐远，我无奈只好对马佳如儿道：“嫂嫂，明儿个绮月再来瞧你，今晚的话……你就好好休息哈！”我说完就蹿了出去，我将门关紧，左右一看，连忙叫他：“十四爷！十四爷！”
胤祯见到我大步走过来，问：“你去哪儿了？”我指了指新房：“那里啊。”
他瞪大了眼睛看我：“你是疯了，进新房做什么？要是被人知道，非就要唠叨死你不可了。”我说：“要是被人知道，也是你卖了我。”
这时候有两队人向这边走了过来，胤祯将我一把拉进怀里躲在了廊柱的后面。
我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享受着这难得的“肌肤之亲”。觉得很暖心，又有了一种共患难的感觉。
她们进了新房，胤祯才将我放开。
胤祯又要说我什么，却见到我脸红。我怕他乱想，就连忙拉过他的手就往前堂屋那边走，我说：“我饿了，十四爷咱们去吃东西好不好？”然后他就被我拖走了。
我和他找了一个挺偏僻的角落坐下的。结果他死活都不让我喝酒，我就去抢他的酒杯，他又不给。我装可怜说：“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你该不会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吧？”
“不让你喝酒，也是为了这里每一个人好。”
我只好拿起筷子夹菜来吃。我原先没什么吃相，不过迫于他的压力，我只得规矩起来。他问我：“看你的样子，是要准备在这里待些日子了？”
“嗯难得能出宫，八爷都给我想好了，还有十四爷你，若是这几日在宫里就见不着我，想我了话，你就来出宫陪我玩呀。”我夹了一块炸酥鸡，觉得味道好得很，估计都是因为这里的鸡长得好的缘故。
我便夹了一块搁到他嘴边，说：“这个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他不动。
我又眉飞色舞地说：“是我喂你，你又不吃亏，这里没人看你啦，我哥今天才是主角好不好……你尝尝，这鸡脆骨炸的比咱御膳房的还要好吃呢。”胤祯这才迅速凑嘴过来吃了下去。
我问：“是不是？”胤祯又含糊地点了点头。我得逞地奸笑起来，估计胤祯恨不得将我摁进面前汤汤水水里了。
他说：“皇阿玛这几日看得我紧。”我含着筷子，打量眼下的菜，漫不经心地附和道，“我知道，你皇阿玛和额娘看的你一向紧。”
“那你回宫的时候，我来接……”
语毕，我叼着筷子面无表情地看他，“十四爷你是有多恨我，可是你真的要将我拉到深山老林里埋了吗？大不了我下次再不捉弄你了，你让我跟八爷回去好吗？”正说着，我冲不远处的胤禩挥了挥手。
“完颜绮月！我非得埋了你不可！”胤祯顺势将满满一杯酒对到我的嘴边，我连忙嘬了一口，满心欢喜的看着他。
胤祯道：“你可别告诉别人，你完颜绮月居然是从宫里出来的格格。”说罢，继续强装镇定地喝酒。
我刚想顶回去，我就被呛到了。我脸憋得通红，我伸手管他要水，胤祯只好将他的酒杯递给我，又正趁我喝酒的空档，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