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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草莽.宰相女-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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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该如何是好?”傅文成头疼地坐了下来,一个头两个大。

“有什么好烦恼的?”玉琦走近父亲,“当务之急就是将姊姊叫回来,跟她说明一切后,大后天她就可以起程去皇宫了,这一切不就圆满解决了。”

赵斑薇点头附和,惟今之计惟有如此了,再说玉云原本就想当上后妃,这梦圆了,自己这做母亲的也很高兴。赵斑薇看向玉琦,虽然她的作法不对,不过也是姊妹情深,玉琦个性直率,要她装模作样地学玉云,也是挺累她的。

傅文成内心交站,玉琦的话虽然没错,但是皇上可不是省油的灯,在短短的相唔会谈就能识人之深。玉琦跟玉云两人的个性、神情原不相同,虽然面貌相似,但眼眸中的神采是截然不同的。一为柔和,一为灵秀,这与生俱来的神韵,若要模仿谈何容易?

另外,身为宰相的他遵从的完全是君臣间的礼数,臣不许欺君,若将玉琦押至皇宫向皇上请罪呢?他深知皇上的性情,他倒不怕皇上会判玉琦重刑,但目前朝中大臣为了皇上选后一事对他的成见甚深,莫不以为他会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而向皇上进言,而今皇上又已决定立玉云为后,届时玉绮这欺君的罪行被传了开来,难保那些吃味的皇亲国戚及高官们不会联合署名要求皇上判玉琦重刑。

这女娃儿!傅文成在思考再三后,为了女儿,他只好将这事放在心上了,叹了一声,他低声道:“叫郁总管去请玉云回来!”

玉琦高兴地跳了起来,“我马上去叫郁总管。”一溜烟地走了,她就跑了出去,恢复成“货真价实”的傅玉琦来。

傅文成及赵斑薇相视一眼,对玉琦真的是既头疼又心疼!

※※※

夜深了,毫无睡意的玉云轻声地走过小文的身旁,这一整天下来,小文对她一直是寸步不离的,现在已累得趴在桌上沉睡了。

玉支走出房门,神色落寞地望着天上的明月,她该何去何从?家,她是没脸回了,那何处是她居身之处?难道要她一辈子就躲藏在这山寨之中?

不!不要!玉云微微刺痛的双眼再次泛出了泪光,她想起了宰相府的一切,如今,她已不是那名冰清玉洁的傅玉云了。

她想着玉琦,不知她及爹爹真是否回府了?玉琦是否被爹爹识破伪装?皇上已选定立后人选了吗?玉云不免想起自己,她的梦——皇后之梦呢?

呵!她凄凉一笑,现在的她连皇族高官之子都配不上了,她还想当皇后?

发生这不幸,她绝没有怪玉琦一分一毫,玉琦是她最疼爱的妹妹,玉琦活跃、喜欢偷偷摸摸地溜出去游山玩不,其实她是羡慕玉琦的。

玉琦的笑意及愉悦往往能很轻易地俘虏每个人的心,而她则不同,她生性就是静静地编织自己的梦想,从没有勇气行动,所以她只能在玉琦兴高采烈地向她描述冒险的种种时,允许自己跟着神游。

面今,她此生最有可能成就的梦想——母仪天下的皇后梦也破碎了!泪水悄然无声地滑落玉云苍白的面容,此生她还有什么好期待的?她也无颜回去面对她的亲人啊!

玉云捂住嘴止住那声绝望的呜咽,她无声地啜泣着,此生已茫然,她还有什么好眷恋的?她缓缓地妥开腰带,脚步颠簸地走到了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旁,将白带子一抛越过枝干,在无意识地打了个结后踮起脚,她将颈项往白带套上……刘剑飞快马疾驰的达达马声在沉静的黑夜中更显急剧,心系娥眉的他迫不及等待地连夜赶回,就是想探探玉云是否安好。

接近山寨时,刘剑飞隐隐约约看到接近东厢房的树林旁有一道白光,他定睛一看,竟然是玉云!一股深度的恐惧逼得他大吼而出,“快救她!她上吊了!”吼声中,刘剑飞更加策马疾奔。

刘剑飞的声声雷吼,将山寨沉睡的人员全番惊醒,大家在紧急之下,全急得涌向东厢房。由于王国忠交代东厢房暂属禁区,以便让玉云安心休息,平常没人敢向东厢房。由于王国忠交代东厢房暂属禁区,以便让玉云安心休息,平常也没人敢前往查看,而王国忠在一日探见玉云多回的情形下,老遇的他以为玉云已经安歇就回房歇息,没想到她竟会想不开!

小文在刘剑飞焦灼的喊叫声中早吓醒了,在冲出门外看见软绵绵的大小姐让王国忠给救了下来,差点没昏厥过去,她脚步慌乱地冲向前去。

“大小姐!你怎么能做傻事呢!你怎么能弃小文不顾!呜……”小文是哭得肝肠寸断,她不停地摇着失去意识、脸色发黑的玉云,“你醒醒啊!大小姐……呜……”泪流满面的她心疼地抚着玉云白析颈问的那道明显淤痕,“小文不该睡的!不该睡的!”她疯狂地打着自己的耳光,“大小姐,你醒醒啊!呜……”王国忠拉开小文,“你冷静点,她还有…口气在。”

小文好像见到光明似地朝王国忠朝磕头,“求求你!求求休!救救我家小姐,我给你磕头!磕头!”

王国忠忍不住地吼了泪汪汪的小文,“你冷静些,…个麻烦已经够了!”他双手抱起玉云,不过,才一转身就让飞奔而来刘剑飞给接了过去。

不说一句话,刘剑飞将玉云抱回东厢房,在川内功逼出梗在她喉间的淤血后,他随即点了她的昏穴。

好好睡一觉吧!玉云。刘剑飞柔情款款地看着玉云,他已经决定了,他要赢得她的心,这柔弱的人,他会倾一生之力来好好地保护她。

想起她的轻生,刘剑飞就感心痛,好在来得及!否则,他这一生可能真是和尚命了。

王国忠在见着义子的坚定神色后,不高兴地点了点头,看来这不近女色的儿子是动了真情。将一室关心的兄弟全请回去休息后,他也拉起了一直站在刘剑飞身后的小文,“我们先出去。”

脸上泪痕满布的小文看了看玉云又看看王国忠后,不舍地摇了摇头,她要待在这里看顾大小姐,她要看着大小姐清醒,她要睁着眼睛一直守着大小姐!

大小姐你一定要振作啊!我没照顾好你已经对不起老爷夫人了,难道你还要小文带着你的尸首回去见他们吗?小文难过地想着。

王国忠看到小文坚定的表情后,知道这护主心切的侍女是不会听他的劝了“剑飞,那我们先出去吧!”

刘剑飞看了神色憔悴的小文一眼,再看了一下深沉入睡的玉云,“好吧!”心知小文对玉云轻生一事相当自责,刘剑飞拍拍她的肩道:“没事了!你也好好休息吧!我点了你家小姐的睡穴,至少要六个时辰她才会醒过来,你也别累着了。”

小文感激地点点头,不过她知道自己再也不敢睡了,她要一直守着大小姐。

第六章

一向平静的宰相府现正陷入愁云惨雾的焦虑之中,在郁总管快马来回得知玉云根本没有前往琴夫人家,而后他着急地在附近逛了一圈后,他遇到一名老樵夫,老樵夫告诉他说曾见过一名丫环及四名轿名轿夫抬着一顶金闪的轿子往山上去,当时也曾劝告他们不要上去,不过老樵夫并不确定他们是否有回头,因为传言上面又有人被盗匪杀死,老樵夫已多日不敢上山捡柴。

于是郁总管往山上疾奔,却只见残破的轿子主四名轿夫的尸骨,在伤心地将他们埋葬后,他就快马奔回向传文成告知。

傅文成闻言后,不得不忍下肝心俱裂的悲恸,他细细思索郁总管所言,目前玉云与小文是生死不明,也不知是遭了盗匪的毒手还是……惟一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一定得“暗地”派人寻找,玉云总是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若这不幸事件被传了开来,届时纵使能将玉云找回也……所谓人言可畏,女孩子家失踪了一段时日,即使仍足清白之身,在人们道长论短之时,名誉也没了。玉云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孩,她怎么承受得住呢?

赵玟薇一听玉云出事,已经哭得涕零如雨,好不容易才哭累了睡着。而现在傅文成的目光瞥向坐在他对面却一言不发的玉琦,这一向活蹦乱跳的女儿在号咣大哭一场后即没了声响。

玉琦现在是混沌的,她非常非常地自责,虽然她不和道为何姐姐会突如其来地想去拜访婶婶,可是她确定单早面一定有不寻常的因素存在,否则鲜少出门的姐姐为何会出去?姐姐一定是太担心她,才会想去找婶婶想想法子的。都怪她!为什么在皇宫待那么多天?待秦伯回府时,她不托他带个信息给姐姐让姐姐安心。

玉琦想来想去,心中的担子就愈沉重,她愈发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错!总结就是——姐姐就是因为她才会出事的!

明白的是姐姐都出事了,父亲竟还要她冒充姐姐前去皇宫!?说怕她犯了欺君之罪,但去不去皇吕还不都一样全犯上了?

先前她确实是为了让姐姐一圆皇后梦而假扮姐姐,可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爹爹竟然还要她扮下去?

她才不要!她一定要亲自去找回姐姐,若进了宫,她哪有机会出去找呢?再者,她也没啥心情去跟皇上“培养感情”,姐姐现在是生死未卜、凶多吉少,她怎么可能还装得出姐姐地模样?何况一旦碰见璧莹太后,太后一定会认出她的,到时她又该如何自处?

“玉琦,快去换衣服了,你该起程了。”傅文成叹口气道。

“我不想去!爹爹,何况璧莹太后一见着我就知道我不是姐姐,到时还不是一样犯上欺君之罪?”

“玉琦,玉云有可能香消玉殒了,我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另一个女儿惨遭杀头之罪。你所想的我当然也想过了,璧莹太后今日前往”竹仙湖“一游,回宫必晚了,待你娘醒后,我会要她前往皇宫邀请太后一同至圣山游反几口,她们俩情同姐妹,我会要娘亲多拖延几日。

“而这些时日,你在皇宫必须让皇上放弃封你为后之念,并在太后回宫之日回返相府,这样皇上及太后就不会有机会得知你是玉琦而非玉云了。”玉琦是非人宫不可丁,否则他又从哪找一个玉云来覆旨?惟今之计也只能让皇上放弃立玉云为后之念了。

傅文成为了守住玉琦这女儿,已经抛开了他所谨守的君臣之礼了。玉云只是个弱女子,那群盗匪在见厂她的美色之后不可能会放过她的!因此,他心中早有了最坏的打算。面玉琦是他及玟薇如今所仅有时,思绪至此,他就只是个平凡的父亲而已,煎熬再三,他也无法做到大义灭亲之举,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将这件立后风波在他傅家平息。

一滴滴的泪珠慢慢地掉落,玉琦垂着头,视线模糊地细数自己的泪珠、她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她觉得很愧疚,连一向只重君臣礼分的父亲为了她也不得不卷入这致命的是非当中,是她害了大家的!害了姐姐,现在又要爹娘为了她……玉琦摇了摇头,不行!她一人做事得一人当,她要亲自去向皇上请罪她假冒了玉云,但其问绝无戏弄君乏之意,若他不能理解,她就以死明志,只要不祸及爹娘就好了。

心意既定,玉琦拭去晶亮的泪珠哑着声音道:“我去皇宫直接向皇上请罪,我不能冒着被现的危险而祸及爹跟娘。”

傅文成摇摇头,“事情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单纯,皇上乃一国之君,纵使他有心赦免你,但若朝中大臣获悉此事,届时上奏治你欺君之罪,国家律法岂容抗辩?何况欺君之罪,罪及九族,皇上即使体恤我辅佐之功而免了死罪,但免不了要以你封住众官之口,生你的爹娘又岂会坐视不管?”他叹了口气继续道:“爹不眷相位,但我要…家大小平安,所以,你就照爹的话去做好吗?”

一琦定定地看了父亲那恍若老了几岁的容颜,不觉地点了点头,“我——我先去换装了。”

守相府里的一些老仆人们都是在府里待了大半辈子的人,对相府主子都相当死忠,傅文成怕那些新进一批的仆婢会在外面乱说放因此就招了这批老仆人,在说明事情的真相后,就要他们在仆人间传话,说是玉云正要上轿前往皇宫,玉琦则又前往她婶婶琴夫人处游玩,以防止一些不利的谣传。

老仆人们都相当尽忠,在玉琦坐上轿子的那一刻,全都站在门外大声谈论——“我们的大小姐有可能成为皇后娘娘呢!”

“不是可能!是一定会成为皇后娘娘的。”

“对呀!大小姐是这么知书达礼的大好人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让驻足在宰相府围观的人群及站立在府内的其他仆婢们全都认为坐在轿中的是相府的大小姐——傅玉云!

玉琦掩饰心中的波涛汹涌对着坐在她对面的皇上甜甜地笑了笑,她来宫里已经七天了,成天就是在宫中与花蝶为舞,要不就是等皇上处理好国事之后前来会会她,“培养感情”。她在心中暗暗地叹了口气,这七天她是想尽法子要让皇上断了立她为后的意念,奈何……一心担忧姐姐安危的她就是脑袋混沌,一点法子也想不出来,连带地她也不必费心地去假扮姐姐的兰心沉静,常陷入沉思的她已经够“静”了。

唉!家里为什么连一个信息都没传过来叱?爹爹为了姐姐的事在宫中是匆匆来去,而娘亲则在她到宫的隔天就道了璧莹太后前去朝山,所以她现在倒也相安无事地待在宫里,只是,爹爹交代她的事该如何做?玉琦又哀叹了一声,她真的想不出法子。

何况——她瞥了皇上一眼,他的确是个翩翩美男子,这短短几天的相处,让她在先前扮做小厮,闯入私人花园与他共处的奇异感受全回了笼,她的心是忐忑刁不安,她不该不会受了皇上的吸引了?

“玉云,你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问你何事,你又不言。”仲庆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国色天香,这几日与她相处,他对她的感觉不错,只是他本身的个性原属好动,对着这沉默迷人的美人儿他老是有种无法释放的牵制感。

玉云!每回皇上唤她一次,玉琦就得面对现实一次,她现在的身分是玉云。蹙了那对秀眉,玉琦晶莹的眸光注视着皇上的风采俊朗,她如何能向他说出心中的千万重担及她的一家人因她而难以平静过日?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玉琦缓缓地绽开一抹笑容,不过细心的仲庆亦发觉那抹笑意并未抵达眼眸。

“你到宫中不快乐吗?玉云?”他开口问道。

“呃——不是!”玉琦慢吞吞地道,她应该回答“是”的,可是她却很矛盾,她其实很喜欢皇上将目光投注在她身上的感觉,可是只要一思及姐姐,不知为何,她就觉得非常对不起姐姐,甚至还对自己产生了不屑之感——她到底怎么了?

“或许陪朕喝几杯如何?”仲庆很想看看这沉稳的美人儿醉醺醺的模样,不过,他几次邀她共饮都被她婉谢了。

又要喝酒?玉琦眨眨眼眸,这皇上难道是个酒鬼吗?老是邀她共饮。其实她也很想藉酒浇愁,只是,就她唯一喝酒的经历而言,据跟她一起共饮的小文说,她是“原形毕露”!那股活泼奔放的情绪是更加嚣张,频频拉小文干杯。这还不打紧,恐怖的她还会说出她偷溜出去玩的历史,叽哩呱拉地讲个不停,连让人插话都不准。她怎能在皇上面前表露出这一面?对于他的邀约,她当然是敬谢不敏了。

仲庆感到有些闷闷地,连要她回都如此“沉稳”,他不禁重新考虑要不要立玉云为后,毕竟日后他们两人还有子嗣问题,而他在宫中风流,那些才人、宫女个个熟情奔放,这样一想,他这未来的皇后该不会在床上也如此“沉稳”吧?

一想到此,仲庆不禁倒了胃口,他虽贵为一国之君,但床第之事他是视,毕竟这传古至今的夫妻闺房之乐,绝对有它存在的必要,否则夫妻之间那股超乎他人的亲热感就减了大半了,不是吗?

思绪仍旧清纯的玉琦可不知对面的皇上脑里想的是“有颜色”的思绪,更不知道由于她这七日不自觉地“沉稳”,已经令这性属活跃的皇上心生怯意,开始慎重地思考是否要立为后之事了。

仲庆轻叹一声地往后靠坐在椅背上,,真的是是很闷人呢!只是,他仍旧好奇这外表美丽的女子在内心是否拥有一颗火热的心呢?仲庆在思忖再三后,决定灌醉眼前这美人来决定是否立她为后,若她成为醉美人后仍是这般“沉稳”,那他是决定放弃了。

仲庆轻轻地咳了咳,清汪喉咙唤醒她后轻声地道:“朕若赐你酒要你陪朕喝几杯,你仍拒绝吗?”

“我——”玉琦将嘟起的嘴赶紧抿了回来,这皇上竟以赐酒来逼迫她!?可是君王赐酒,她怎能不喝呢?

仲庆回头看了小贾一眼,小贾马上点头出去,很快地他即招来宫女并端来满桌的佳肴美酒。

“你们先下去。”仲庆挥走众人,现在这鸟语花香的后花园里就只有他们两人,他希望玉云能够放开矜持与他畅饮一番。

看着离去的众人,…玉琦的心里不免又是七上八下的,这万一要是喝醉了,天晓得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仲庆亲自为她斟酒,“朕先于为敬。”他拿起杯子就饮。

“不!既是皇上赐酒,我理该行饮谢赐才是。”玉琦拿起酒,很快地一干为敬。

她这举动倒令仲庆讶异地睁大了眼,毕竟一般宫家小姐都是小口啜饮,这是否意谓她端庄的外表内藏有一颗不一样的心?

“感觉如何?”

饶是不胜酒力,玉琦的粉脸很快地刷上了一抹酡红,她轻抚脸上的燥热,低声地回道:“玉云不胜酒力,这一杯已够了。”

“这怎么成呢!难得陪朕饮酒怎能不尽兴?”存心看她醉态的仲庆是打定主意要灌醉佳人了。

“可是我……”玉琦一听心慌意乱,脸上的粉红是更深了,“不必可是了!你是醉了,这里离‘秋堂苑’也不过数步之遥,届时朕扶你至那歇息即可。”

“秋、秋苑堂厂玉琦目瞪口呆地瞠视着皇上,他以为她不知那是他御幸宫女风流之处,他该不会想……一见沉稳的大美人那双美眸难得地露出”痴呆“的神色,仲庆那颗活泼的心倒是起了捉弄之意。

“朕有意立你为后,即使‘同床共枕’并无不妥,是不?”

“可是……皇上……”玉琦闻言,脑中竟出现“不洁的画面”,她赶紧摇头挥掉它,该死的!都是她闯进妓院看了不该看的事,否则她哪幻想得出那画面?

一见皇上“春意甚浓”的俊脸,再加上他性感的嘴唇暗示地轻抚着杯缘,玉琦那颗乱撞的心差点击出胸腔。

仲庆透过杯缘,明亮的双目仔细地观察玉琦那张“愈来愈有生气”的脸颊,心中的捉弄感就愈重,而且,那双愈加灵秀的眼眸,他确实有似曾相识之感,只是为何想不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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