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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后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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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安之突然站起身来,直直看齐倾墨的眼睛,写着倔强与不被人相信的恼怒,一字一句说道:“你可以信我!”
  “凭什么?”齐倾墨冷漠地问道。
  “凭我要你死,你早已经死了一百次了!”柳安之认真的语气不似说谎,也是,凭他的医术,要去谋害一个人那人只怕早死了一百次了。
  齐倾墨看着柳安之片刻,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柳安之也绝非她看到的这么简单,拿起玉颜粉放进嘴里咽下去,说道:“好,那我便信你。”
  柳安之却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说道:“信我就好。”
  自己的信任对他而言这么重要吗?齐倾墨不禁有些疑惑,只是她还有别的事要做,实在不能与柳安之再多说什么。
  告别了柳安之,齐倾墨拿起他送来的那瓶东西终于走出了关了四天的这个屋子,天刚拂晓,鸡才叫了一声,屋子里守夜的人都还没有睡醒,齐倾墨轻手轻脚地走到鹊应床前,摇醒她在她耳边叮嘱了一番。
  她做完这些闭目养了会儿神,算着时间往走,就正好遇上了齐倾人身边的婆子,两人差点撞上,那婆子显然是每天来这里看齐倾墨在不在,前些日子她锁在屋子里整整四天,婆子还以为她不在屋里,要不是齐倾墨每天闹出些声响来,他们只怕都要破门而入了。
  “王婆婆,有什么事吗?”齐倾墨看着婆子后退一步,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故意问道。
  “哦,没事,没事没事。”那婆子连忙说道。
  “哦,唉呀!”齐倾墨突然哀叫一声,软软地倒在那婆子身上,揉着额头直喊头疼。
  “七小姐,七小姐你这是怎么了?”那婆子心里头觉得古怪,托着齐倾墨松也不是扶也不是。
  齐倾墨拽着婆子的衣服,看上去十分痛苦,眼都瞪大了:“快送我回房,我头疼得受不了!”
  那婆子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依着齐倾墨送回了闺房,给她盖好被子正要走,却又被齐倾墨一把拉住衣袖,脸色惨白满头大汗了还不忘说道:“千万不要告诉我母亲和长姐,千万不要!”
  婆子眸光闪了一闪,连忙说道:“我不会的,七小姐放心吧,我不会的。”
  齐倾墨看着婆子离开的时候又叫了两个丫头进来盯着,不由得冷笑,但却真的是疼得有点受不住,身上一阵阵盖冷汗,整个身子都蜷缩到一起去了,那个玉颜色粉未免也太狠了些,这等养容美颜的法子不知道有几个小姐受得住。
  齐倾人听完婆子的话有些纳闷,按着她的计算,那药应该不是这个时辰发作才是啊,心中纳闷便叫上姚梦一同去看看。
  他们一赶到齐倾墨的西厢阁就听到一阵阵痛苦的呜咽声,像是在受着极大的折磨,齐倾人的眼里几乎要忍不住喜意,枉你齐倾墨算来算去,还不是中了我的招数!
  虽然时间不太对,但也无所谓了,只要让她死得难堪,那是再好没有的了!
  她一边想一边急切地跑进齐倾墨的屋子,看见她痛苦的弯着身子,连背都直不起来,都快要笑出声来了,嘴边的笑容刚露出,姚梦就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她才把笑意赶紧抿下去。
  “七妹,七妹你这是怎么了?”她拼命做出担忧的样子来问道。
  “滚,不用你们假惺惺!”齐倾墨像是恼怒极了,让齐倾人看了这样的笑话去,她气得大声叫骂。
  “七妹这是哪里话,你身子不舒服我是来看你的。”齐倾人走上前一步,拉着齐倾墨的手,想暗中把下她的脉搏,却被齐倾墨一把推开!
  “我要见三皇子殿下,我要见他!”她像是疯了一般大声喊着,看着齐倾人睁着无神的双眼絮叨着:“我要死了是不是,我要见三皇子,我要见他!”
  她这样子有些骇人,披头散发,满身大汗,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看着齐倾人,齐倾人咽了口唾沫,有些吓住了。
  “倾人,别理她,我们走。”姚梦拉了一把齐倾人,既然要死了,就让她一个人死好了,不要跟他们牵扯上关系。
  “不要走!不要走!我要见三皇子!”齐倾墨像是傻了一样拉住齐倾人手,反复念叨着要见萧天离。
  齐倾人看着疯魔了的齐倾墨,残忍地笑道:“好,长姐就让你见见三皇子。”
  姚梦一惊,拉开齐倾人:“你疯了不成?”
  “让三皇子见见她这样子不是很好吗?疯疯傻傻,痴痴呆呆,再看看我,他自会知道谁是他该娶的人!”齐倾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蜷缩在床上的齐倾墨埋着脸露出一点笑意,她就知道,以齐倾人的性子一定会请萧天离来的,让他来看看自己的狼狈,以对比出她的高贵光华。
  齐倾人果然着了去请萧天离,而齐倾墨蜷在床上却是在等其它的事的人。
  突然,屋子里原本侍候着的几个丫头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抽搐起来,翻着白眼吐着白沫,含糊着连话都说不清,齐倾人一惊,连忙退开两步,这才是“缱绻时”发作的迹象,原本以为只是齐倾墨体质弱,所以提早发作了,怎么这一屋子的人全部都发作了起来!
  “你们怎么了?”齐倾人惊讶地问道,上去摸了两个人的脉,发现她们脉象紊乱,完全摸不清头绪。
  “倾人这是怎么回事?”姚梦感觉事情不太对劲,拉着齐倾人问道。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药的份量出问题了?”齐倾人自言自语,她根本没将送来的这些监视齐倾墨的人放在眼里,死了就死了也从不怜惜,也为了不让齐倾墨生疑,便天天让他们与齐倾墨一同受屋子里的熏香荼毒。
  姚梦意识到事态有些超出她们预料,拽起齐倾人就要往外走,却在门口撞上了看门的小厮带着京兆尹张大人来了,正好堵在门口。
  京兆尹直属皇上管辖,可不听令于任何人,也可以拘捕任何人,哪怕是在相府前面也可不低头。陈直这个人平时更有铁面判官之称,在他手下犯事的人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皇亲国戚,他都不给面子,连皇帝也奈他不得。
  “你是谁,怎么敢随意闯进相府来小姐闺房!”姚梦心中一焦,后面正横七竖八地倒着五六个丫头,到底是什么原因还不得而知,若是让这陈直看见了,只怕这事没那么容易完。要是闹大了,那相府可又在外面丢人现眼一次了。
  她隐隐觉得这事儿有点猫腻,但是怎么也抓不住头绪,还在她狐假虎威地时候,京兆尹冷哼一声:“你们逼良为娼,罪大恶极,本官要抓你们,怎么就闯不得了!”
  姚梦听到他这么说倒心里安定了一下,毕竟陈直说的她并没有做过,冷哼一声说道:“哼,我看你是看抓人抓糊涂他,我堂堂相府夫人怎会做那种事,今日你惹拿不出个证据来,就休想踏出相府一步!”
  陈直刚要说话,萧天离的声音却比他先到:“这是怎么了?”

☆、第51章 谁下的毒

  &先前齐倾人吩咐只等萧天离一来,就直接带来西厢阁,好让他早些看到齐倾墨的丑陋样子,哪成想,他一来先看到的人却是京光尹陈直。
  “下官见过三皇子殿下。”陈直行了一礼。
  “免礼,这是宣摇国的国君,你也见过吧。”萧天离刚放好了万民书,准备上街买点东西,不巧在街上遇见了瑾诺,刚聊两句,又遇上了齐府的下人远远就跑过来,正是来找他的。
  所有这一切,都是这么的巧合啊,萧天离不得不佩服齐倾墨精心布局的心思,怕是只有这个瑾诺是不在她预算之内的。
  陈直见过二人之后,刚要说话,萧天离却先问向齐倾人:“我听说七小姐病重,让我先看看吧。”
  若是之前齐倾人会巴不得萧天离赶紧进去看那个丑八怪,可是现在里间躺着的人却不只齐倾墨一个,若进去看见了可怎么交代?
  “不必了,我七妹已经好多了,她一个女子的闺房,三皇子殿下你总不好随意出入的。”齐倾人连忙说道。
  “是吗?怎么之前又说重病将死了?”萧天离狐疑地问道。
  齐倾人拢了拢鬓角的碎发,明明心里恨得要死,恨萧天离对齐倾墨的死活这么上心,却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许是下人传错话了,让三皇子挂心了。”
  瑾诺一直站在萧天离身后不远处,目光偶尔看向那一层纬缦,后面就应该是前几天见过的那个脾气颇大的七小姐了,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让萧天离愿意助她布局。
  他正望着那块浅碧色的纬缦出神,那纬缦却突然掀起来,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鬓发整齐,唇如点脂的女子来,瑾诺几乎与前些天看见的那个女子联系不起来,这样的齐倾墨温柔如一旺清浅的湖水,及腰的长发是湖水中多情的水藻,还有一对如寒星般的眼睛像是粼粼的波光。
  她不说话时,那种沉静竟使她看上去,风情万种。
  “见过各位大人,其实不是臣女病了,是……臣女屋内几个侍女不知为何突然抽搐晕到了。”她为难地看着京兆尹,像是有许多难言之隐。
  “你在说什么!”齐倾人瞪着齐倾墨,像是要吃人一般,这个女人不是要应该快死了吗?怎么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刚才是怎么回事?
  齐倾墨聪明地不说话,只看了一眼陈直,为难地动了动嘴唇,就是不说话。
  陈直当机认定此间定有玄机,带人也不避什么男女之嫌,拉开全部的纬缦,里面正好倒了五个侍女,他们已经开始萎缩了,从四脚开始,一点点缩小,像是被人活生生挤没了一半的身子。
  血肉骨全部往身子里挤缩,一点点一寸寸缩小着身子,按这么缩小下去,不出半个时辰,就会变成一个肉球,最可怖的是,看她们的眼睛,她们神智都还是清醒的,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活生生的痛苦承受这种折磨。
  绕是陈直见多了病伤死人也对这种死法不忍直视,别过头去,其它的人更是连连低头,萧天离的心惊得跳了一下,如果不是萧遥发现了齐倾墨屋子里的熏香有问题,如果不是柳安之愿意出手解毒,那现在一点点变成肉球的人就是齐倾墨了!
  他不由惊骇地看了一眼齐倾墨,却发现她除了低着头,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大人,这些人是中了一种叫缱绻时的毒。”一个衙役强忍着不适察看了片刻起身禀告。
  “缱绻时?如此柔情的名字竟是如此歹毒的毒药,简单丧尽天良!本官定要查出下毒之人!”陈直怒发冲冠,看着屋内众人,似乎在寻找着下毒的凶手。
  齐倾人有些受不住压力膝盖一软,姚梦连忙在腰后托住她,齐倾墨看在眼里,眼中浮现嘲笑,这会儿知道怕了,早在下毒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害怕?
  “大人,这人是在倾墨屋内发现的,又只她一人安然无事,这凶手是谁是不是一目了然?”姚梦看着陈直说道。
  “齐倾墨,你有何话说?”陈直猛地一喝,齐倾墨却抬头看着他说道:“这几人倒地之时,屋子里除了之外,还有我母亲与长姐,若说谁没有中毒谁就是凶手,那我母亲与长姐岂不也是?”
  陈直心中微微一惊,这个女子面对自己时仍能泰然自若,单是这份心性便是那个齐倾人不能比的。
  “这人是你的,我们怎么会下毒?”齐倾人大声说道。
  “可人却都是母亲送过来给我的,我怎么知道她们是不是一早就中了毒,等到毒发之时你们好陷害于我?”齐倾墨针锋相对。
  “都安静,等本官验过再说!”陈直喝止几人的吵闹不休,蹲下身子怜悯地看了地上几人一眼,他对这毒也无能为力不能解,只能搭脉在还没有开始收缩的脖子上,又取了些血,细细研究起来。
  众人只见他眉头几皱,齐倾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咬着牙齿等陈直说话,姚梦已经悄悄派人去请去宰相回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也只有靠着宰相府的势力才能压下去了。
  片刻,陈直站起身来,对齐倾墨说道:“七小姐,可否让下官也把下你的脉?”
  “自然可以。”齐倾墨伸出手腕搭了一方帕子递给陈直,陈直道了一声“得罪了”便细细把起脉来。
  不大一会儿,陈直收回手指,说道:“七小姐之前也中了这缱绻时,但不知何时吃过解药?”
  陈直果然有点本事,只是搭了脉便能查出齐倾墨提前服下解药一事,齐倾墨却说道:“大人是不是误会了,我从不知道这缱绻时,又谈何提前服下解药?”
  萧天离在一边暗道一声齐倾墨好机智,陈直这话明显是去套齐倾墨的话的,如果齐倾墨一个不查说曾经服下过柳安之的解药,就等于承认了她对下毒之事早就知道。
  陈直看了齐倾墨两眼,似乎在确定她话的真假,说道:“但从小姐脉像来看,的确提前服下过解药,小姐这些天可有别的药物?”
  齐倾墨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道:“前些天我打翻了茶盏,划破了手掌倒是搽过一些之前柳公子送我的药膏,不知是不是可以解这毒。”
  “可否给下官过目?”陈直目光一亮,若这些膏药有效,就可以救这里的五人了。
  “自然。”齐倾墨从一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蓝色的瓶子,揭开时便立刻有清香地味道飘出来,“就是这个。”
  陈直接过一闻,连忙递给旁边的手下,急声说道:“擦在她们各大穴位上,用金针引药入体。”
  接过药的下人赶紧去忙活,而陈直却目光如炬地看着齐倾墨:“小姐这药,是何时得来的?”
  齐倾墨冷笑一声:“大人这是怀疑我不成?我不怕告诉您,前些日子我的侍女鹊应遭人毒打差点死去,这事儿想必大人是知道的吧?”边说还边看了姚梦两眼,似乎在说就这些人下的毒手。
  陈直心中腹诽,能不知道吗?你一个相府小姐为了一个下人大闹凝晖殿的事都传得人人皆知了,口中说道:“这个下官自然知晓。”
  “那就是了,为了救她我去求了妙手先生柳安之,得了这瓶药,这药就是那时候拿到的,大人若不信,大可去问柳公子还有当日看见我进他医馆的路人。”齐倾墨不悦地说道,似乎很不满陈直竟怀疑到她身上。
  陈直自然不会去问柳安之,从他把的脉来看,这些人中毒似乎正好与齐倾去拿药的时间有些错开,既然齐倾墨已经说出来,就已经是铁证了。
  他看了看齐倾人与姚梦,心中有些怀疑她们,却苦于没有证据,正眉头不展间,齐倾墨更是说道:“难道在大人眼中,就只有我一个人值得怀疑吗?”说着还看了看齐倾人与姚梦。
  姚梦阴着脸说:“我可做不出这些下三滥的事情!我丢不起这个人,堂堂相府更丢不这个人!”
  这是要拿相府压陈直么?她却不知陈直最恨别人拿官职欺人,果然陈直说道:“善恶与身份无关,与权势无关,只有善念恶念有关!”
  姚梦脸色尴尬,没想到陈直这么油盐不进,气得够呛,齐倾人更是先她一步说道:“大人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今日能破这案子还好,破不了我定要让父亲治你个渎职之罪!”
  齐倾人的胆子来于她估计陈直根本没办法证据证明就是自己下的毒,时间都过去了么久,她之前配的那些缱绻时早就扔了,屋子里连半点都没有,根本不怕陈直搜查。
  正在屋子里一片僵持时,外面传来鹊应清脆的声音:“大人,您让我找的东西找到了。”
  瑾诺与萧天离对视一眼,觉得自己实在……不太走运,他只是出来随意走走,就遇上了萧天离,遇上了萧天离不说还牵扯进了相府家眷的斗争中,而这一屋子女人看上去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尤其是那七小姐,牙尖嘴利,心思缜密,一步步设好了圈套等着他们往里面跳,那位陈直陈大人,肯定没察觉他在这一局中根本只是一把被利用的刀子。
  但是看着那个七小姐从容不迫的把控着个局,还是很有意思的。
  鹊应的到来再次吸引了众人的注意,陈直接过她手中的一个包袱,说道:“辛苦姑娘了。”

☆、第52章 不打自招

  &“鹊应你不是要病死了吗?怎么一出事儿你就跑得飞快啊?是不是你下的毒你说!”齐倾人大有疯狗骂人之势,逮住一个是一个!
  鹊应泪光一闪,靠到齐倾墨身后,低着头不说话,齐倾墨看着齐倾人,冷声说道:“长姐说话可要摸着良心,我昨日听到别人说二姐在妙清庵吃不好睡不好,而且又出了一些事,怕传出来不好听,身边又找不到个妥帖的人才叫大病愈的鹊应送了些吃的去看望二姐,怎么到了长姐嘴里就成了投毒之人!”
  “二妹?二妹她怎么了?”齐倾人不知道今日之事跟齐倾月还能有什么关系,她可关在十里八里远的妙清庵。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不如问问陈大人,看样子他倒是知情。”齐倾墨白了齐倾人一眼,像看白痴一样。
  陈直觉得今日宰相出门的时候肯定没拜好菩萨,后院这火是接二连三的烧起来了。他犹豫地看了一下众人,迟疑着那种事要不要大庭广众的说出来。
  “无妨,我相府行得正站得直,不信有什么鬼怪!”齐倾人脖子一伸,半点不惧的模样。
  陈直又看了看萧天主了,仿乎这事要他准了才能说,萧天离摸了摸鼻子,感概着齐倾墨真是给自己安排了个好差事,说道:“既然大小姐这样说,那陈大人就不必犹豫了。”
  “那……好吧。”陈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今日早上,下官听到有人鸣鼓就出来年地,却正是这位鹊应姑娘,她说有人要对她二小姐不轨,求下官赶快过去救人。下官一听连忙带上人马赶往妙清庵,却发现……”
  “发现什么?我二妹怎么样了?”齐倾人连忙追问。
  陈直尴尬地咳了两声,才说道:“下官才发现二小姐竟是自愿与那两个男子……交合的。”
  交合!自愿!男子!两个!
  每一个字都像一个响雷炸响在齐倾人与姚梦耳边,姚梦几乎要站不稳倒下去,扶住旁边的丫头才恶狠狠说道:“你敢血口喷人!我的女儿清清白白在妙清庵为相爷祈福,怎会做出你说的那种事!”
  陈直本是很不愿意说这种事,可是一见姚梦的态度就觉得她面目可憎起来,嘲弄地说道:“夫人或许不知,那里原本就是花庵,正经修行的是有很多,但也有不少尼姑打着修行的愰子暗渡陈仓,行苟且之事大肆敛财!”
  他这言下之意是,你自己没教好女儿吃不得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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