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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觉心事重重,宿紫也好不过哪里去。只是后者的心思,却为着她的一举一动一个表情而数起波澜。
“你可是有话要与我说?”宿紫又问,言语之间似是有些催促了。
卫觉一抬眼,看着对方明显期待的表情,茫然道:“没有啊。”
宿紫终是有些失望,又道:“你我可算是这世间最了解对方的人,可是你却不愿信我?”
卫觉有些诧异,“你何出此言?”
“你今日去了何处,见了何人,遇到了什么难处,都不愿向我倾诉一下么?”
“你怎么知道?”卫觉惊讶的看他,“你竟派人跟我我?”
“我本只是让小左子远远跟着你,免得遭遇上次撞马之事却无人搭救。至于今日的收获,却全在意料之外。”
卫觉颓然道,“你既已知道了,又何必问我。”
“小左子也只是跟你到了那户人家的院外,知道你见了何人。至于你们谈了何事,你却不打算告诉我吗?”
“还有哪些事,不就是那人希望我再行刺你一次。”
宿紫紧盯着她,沉沉道:“我信你不会听他的真要行刺我,可是为何不打算与我商议一下?如果我今日不问你,你有打算如何处理?”
卫觉耸肩,“还没有想好。”忽而又一笑,“你又怎能笃定,我就不会舍了你而救自己的命呢?”
“那是什么意思?”宿紫正待追问,外面却有宫人禀告:“李小将军求见,说是朔公子已经伏法了。”
卫觉一惊,没想到这人的办事效率竟如此惊人。宿紫闻言却没什么反应,继续问道:“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舍了我而救自己的命,他做了什么?”
卫觉面色发白,已经可以预料到自己凄惨的未来。“也没什么新招,不过是给我施了蛊罢了。但愿那个女人,只是吓唬我而已呢!”
宿紫面色铁青,只撂下一句,“你回去好好歇着,我会处理。”
便一拂袖,随着那宫人去见李昊了。卫觉恍恍惚惚的看着窗外日光,乐观的想着,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糟。
☆、第28章
夜黑风高,阴暗潮湿的天牢中满是肃杀之气。卫觉黑衣蒙面,小心翼翼地避开往来巡逻的守卫,潜入了最里头的牢房,击昏了守房的卫士,搜出了牢房的钥匙,打开了牢门。
别远朔手脚被镣铐锁住,发丝蓬松,面部隐隐有血迹与淤青,身上也凌乱不堪,似是已经受了些皮肉之苦。看到来人,沙哑的声音问道:“你是何人?”
卫觉扯下蒙面黑布,“是我。”
别远朔一看她,凄然笑道:“没想到,我别远朔一世挥金如土,结交豪杰无数,没想到临了临了,来救我的竟是你一介弱女子。”
卫觉嘴角抽了抽,忍下心里的嘲讽,转而问道:“公子,我一路找过来,竟没有发现其他人。那欧阳柯与巫凉姑娘他们呢?”
“想来是逃脱了吧。”别远朔望着卫觉拿那一大串的钥匙,一把一把的试着打开镣铐,竟有些感动。
“欧阳公子情深意重,在无玄镇的时候时刻想着找到您好助您一臂之力,想来他逃过了此劫,也是必定会想法子来救您的。”
别远朔叹道:“我俩放任巫凉那般对你,你竟不恨?”
恨死呐,怎么可能不恨?面上却笑着,“不恨,两位公子如今处境艰难,小心行事也是好的。不过如今我救了公子出去,还望公子帮忙劝劝巫姑娘,帮我解了那蛊,媚娘可是很怕死的。”
别远朔一笑,终是放下心来。
人还是有所害怕,才显得真实。若是此刻尤媚娘什么也不提,即使知道对方爱慕他多年,他此刻也不能全然信任对方。卫觉这厢试了许久,终于解开两只脚镣,正待往手撩上继续努力,牢外却忽而火光骤亮,回头一看,竟走进来一列齐刷刷的卫兵。
卫觉一惊,再顾不得一一试钥匙,执剑往那镣链中间砍去,火花四溅之后,镣链却是一点残缺都不见。别远朔安抚她,“算了,今日怕是逃不脱了。”卫觉也知道再挣扎无益,却尤不甘心的往那镣链上连劈了数下。
待得外面的阵仗都排好了,别远南和鬼谷先生一前一后,缓步而进,立在众卫兵的前面。
“尤媚娘,你不好好在宫里呆着,竟闲晃到这边,难不成对朕的王兄还不死心?”见卫觉还在那边徒劳的砍镣铐,别远南有些戏谑的问着。
“你不许杀他,起码现在不行。”卫觉此刻真不是在演戏,因为眼前这人不是宿紫,是真的别远南啊。自从别远朔被捕的消息传到鬼谷先生耳朵里,这死老头的嘴上就没个把门儿的,直接跟别远南说了。
作为身体的原主,要求附身复仇合情合理,宿紫哪能拒绝,就算他想拒绝,那鬼谷老头也不让啊!没办法,他只好偷偷传了个信儿让卫觉赶紧先去天牢,把人藏起来再说,实在不行放了也可以再抓,杀了可就没了。没了也就意味着,她的蛊毒怎么办呐?那个巫凉是什么人物,上哪里找去,用什么可以要挟她?多少把别远朔扣在手里,还可以做个人质什么的。
别远南顾不了他们两个怎么想,得了消息,第一时间就亲赴天牢。一双阴沉的眼睛直盯着他大哥,简直要盯出血来,这得要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能瞪出这般愤怒的眼神呐?
“南弟,好久不见了。”那别远朔果然不负第一公子的美名,这个时候还不忘风度翩翩,首先打了个招呼。
别远南显然没有这般的雅量和气质,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偏头问道:“怎的对王兄这般不礼貌,也不知道好好招待一下?天牢里有哪些新鲜玩意,先让王兄试一试吧。”
卫觉简直要吐血了,这人还真是迫不及待。她双手大开拦在别远朔前面,大喊道:“别远南你今天要是敢乱动他,我对你不客气。”
别远南一个眼神,便有两名卫兵上前,就要将卫觉架下去。卫觉执剑要与他们冲突,鬼谷老头却忽而劝道:“君王此刻若是杀生,便是一命抵一命了,还望三思而后行。”
别远南阴婺的眼神更加狠戾,沉声道:“朕怎么舍得要王兄的命呢?大哥,我们之间的账还有得算,哪能让你那么便宜的就去了。”
别远朔温声答道:“媚娘无需为我求情,我既已败阵,如今受了什么刑罚,也都是有心理准备的。”
“看你嘴硬到几时!”
狱卒们麻利的搬进了尚带有血迹的多样刑具,君王亲自监督行刑,这些人也是胆战心惊,数十人聚在天牢,却连粗重的呼吸都不见,只有刑具落地,衣物摩擦的悉索声,甚至连火星子爆裂,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卫觉是个恐怖片都没看过几部的和平主义积极分子,同时也是个胆小鬼,此时还没有开始行刑,已经两腿发颤,抖声问道:“你与你大哥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用这种方式解决?”
别远南勾唇一笑,向别远朔问道:“大哥,你都没有给尤姑娘讲一讲你的光辉事迹?也是,她要是知道你做过的那些事儿,恐怕也不会爱上你吧?”
狱卒们已经将别远朔架上了横凳,他的肩背已被牢牢地捆在柱子上,上□呈直角坐立,两腿下方却被垫了三块砖头,膝部似乎就要被掰成仰角,他脸上已然呈现痛苦的神色,卫觉不忍目睹,躲到了鬼谷老头的后面。
有别远南闷不吭声的盯着,狱卒们不敢怠慢,又为别远朔禁锢的十指钉上了竹签。十指连心,此时受刑者已完全控制不住发出痛苦的闷哼,别远南的面上才显出一丝丝阴婺的笑意,面色狰狞的说:“这个开场,就算是为朕无缘的长子致哀吧。”
一拂袖,就往牢外走去,却忽而像是想起什么,向那牢头道:“仔细伺候着,可别让王兄一时想不开,做了什么傻事。”
别远南走了,一席人呼呼啦啦的撤得很干净。卫觉在人群的后面,艰难地望了别远朔一眼,悄声道:“我会想办法再来看你的。”
也不待回应,就跟着人群去了。
别远朔不会天真的认为,刑责到这里就算结束,而事实也是,别远南对他的报复这才刚刚开始。但卫觉对此也毫无办法,别远南抓他大哥,不是为了逼供或是要挟,纯粹就是打压报复,这种情况下,旁人的劝诫听在他耳朵里,只会怒火更涨,再无其他的用处。
而卫觉在了解了这两人之间的恩怨之后,也不便再多做置喙,只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尤其是出身在皇家的子弟们。当年先王还在,三位皇子皇女都还没被派往三国当质子之前,彼此之间的感情还算是兄友弟恭、和乐融融。
大概七八年前的样子,别远朔与别远南先后大婚。两位皇子能力相当,易忌王多年以来都难以抉择,一直没有立下储位,京中有小道消息流传,说是两位皇子谁先诞下皇孙,便是立储有望。朔王妃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倒是成亲晚两个月的南王妃先有了消息。据说别远南是非常宠爱那名南王妃的,甚至许诺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对怀孕的妻子更是悉心照料,呵护备至。
南王妃怀胎十月都算顺利,临盆的时候却忽而出了意外,本人血崩而死,诞下的胎儿只哇哇哭了两声,便随着他娘亲而去。别远南极端伤心暴怒之下,下令彻查此事,结果证据直指他一向敬爱有加的王兄。事情爆发之后,易忌王都无法调节这两人之间的怨恨,从此兄弟是路人。也是因为此事,易忌王再也不提立储之事,四国商议以质子换平安时,他想都不想,把三个子女都送得远远的,直到临死就没有宣他们回来再见一面。
卫觉没想到年纪轻轻就有九个妻妾的别远南,曾经也是个痴情种。但逝者已逝,甚至他本人也早就应该投胎转世,如今每日守着魂飞魄散前的痛苦,硬是要滞留人世,只为了报那生前的杀妻夺子之仇,也不知该说他情深意重,还是该说他傻。
别远南日日往天牢里去折腾他大哥,卫觉是每天为着自己身上的蛊毒提心吊胆。她早已使人传信予青瓷和十三,告知了事情的进展,也让他们帮忙找欧阳柯和巫凉的行踪,可是七天的日子一天比一天临近,蛊还没有发作,她已经快要被自己给吓死了。
卫觉前世看过不少描写养蛊或施蛊的小说,那些蛊毒发作时的惨烈状况,让她担忧得每天食不下咽、寝不能眠,她此刻就算是病急乱投医,也是找不到医生投呀。宫里的那些太医她早在第一天回宫就一一求诊过了,一个个连她脉象异常的原因都说不上,还谈得上怎么治么?无奈之下她甚至想着,干脆到临安城去找一找大夫吧。天子脚下,总该有那么一两个医界天才吧?
于是卫觉在宿紫的东华宫里,搜刮了好些银票和金银珠宝,天天的往临安城各大医馆里跑。就算是用银子砸,也得砸出个解决方案来。不过这年头最悲催的事,不是你有病没钱治,而是明明怀揣着大把的银子乱投医,人家大夫都不收你。终于到了第六天的傍晚,京城里的最后一家医馆也将她恭恭敬敬的请了出来,卫觉不由得仰天长叹:真特么是天要亡我吗?
老天给她的回答是一阵电闪雷鸣,紧接着就噼里啪啦的下起大雨来。卫觉避到临近人家的屋檐下,对着雨幕茫然无语,却忽而见到一把油纸伞翩然路过。而那伞下的女子不是……“依依?”
那执伞的少女闻声看向她,惊喜的叫道:“小姐,真的是你!依依可算是找到你啦!”
卫觉犹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急问道:“依依,你娘可有跟你一起上京城来?人命关天,人命关天呐!”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修文到这里,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从今天开始,正式日更~~~撒花撒花~~
第一次写文,虽然大修了一遍,还是有各种不完美的地方~~
但愿以后会越来越好吧~~ 也非常感激一直在看文的同学~~
☆、第29章
卫觉穿越之后,大半的时间都是窝在中书殿与宿紫教文习字,也常在空间独自侍奉花草,现实的时间加上空间的时差,算起来也有三四年了。时光之于她,似乎从来都没有什么现实的意义,要不是这次担心蛊毒发作,她几乎不曾有过这种掰着指头过日子的体验。
也几乎要忘记了,穿越之初,她其实是菊谷地谷主的女儿,是依依从小一起长大的主子。
当初离开那个黄沙漫天的山谷,是缘于一场抢亲,跟依依配合逃出黑风寨之后,她便头也不回地迈向自己的新世界。却全然不知,自己的骤然失踪,在菊谷地造成了怎样的后果。依依终于找到了她,短暂的欢欣之后,神色便转而有了些怨色。
对于菊谷地的情况,依依没有过多说明,只随口提了谷主思女心切,苍老了不少。而她自己,从黑风寨回谷等了又等,也不见小姐回来,便独自出谷寻找。先是打听了朔公子的消息,也是在赤元国的边境找了很久,直到最近偶然间得了些小道消息,才转了方向往临安找来。
三言两语带过,卫觉却能体会其中的艰辛,依依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却为了自己的任性就这样奔波了一年。因为这样的内疚和不安,使得她承受施针带来的剧烈疼痛,都咬紧牙关不敢喊痛。
这几日,卫觉四处求医四处碰壁,本已是断了希望,做了蛊毒发作的各种心理准备,不曾想今天白日里竟遇到了依依。依依的娘巫姨,医术一向是极好的,依依平日里帮着娘亲照料病人,也懂得一些医理,头前为卫觉把了脉,却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卫觉又是一阵心灰意冷,依依看了心里难过,便问了详情,得知她竟是中了蛊,才是恍然大悟。原来中了蛊,是不能以常理号脉、望闻问切来治的,最好的方法便是找那施蛊人解蛊。卫觉自是知道这个道理,可惜奈何那巫凉只见了一面,再也找不到人影。
依依却犹疑道:“或许我可以试试,虽不能彻底解了蛊,但多少压制一些发作的时间。”
卫觉如蒙大赦,也不论依依的语气是否有些不自信,都咬了牙死马当做活马医。此时临近那发作的时间,她的身体已是有了些异常先兆,总感觉胸闷气短喘不过气来,似是体内无数奔涌的血流要往外喷涌,难受至极。
依依本是有些犹豫、担心,但眼瞅着卫觉神色痛楚,显然是撑不住了,便强自定了定心神,取了一根细长银针,在烛火上消了毒,素手在她肩颈之间寻到了穴位,精准的扎了进去。等了片刻,那针扎的附近肌肤变得青紫一片,依依神情肃穆,毫不迟疑补上一根又一根银针,将那青黑色隐隐流动的异物,从手臂一路引往指尖,口中说着“小姐别看”,便取了一阵顶上是刀片的银针,往她指腹上轻轻一划,便有污血争相涌出。
卫觉只感到一阵酸麻刺痛一路从手臂往手背流动,本听着依依的建议闭眼不看,但总感觉有些不对,偷偷睁眼瞄了一下,却差点都没被恶心的吐出来——从她指尖流出的,哪只什么污血,还有好多不知名的小虫争相跳出!依依正压着她的手往那银盆上方悬着,好在那些小虫接触了空气,便都似失了活力,直接掉进了盆中。
依依察觉到卫觉的不适,柔声道:“小姐再忍一忍吧,好在这蛊只是普通的七日蛊,只要每隔七日放一次蛊虫,短时内对身体倒没有多大危害。只是若想要彻底解了这蛊,怕是还要找到施蛊人才行。”
这么恶心的蛊,竟然还只是普通而已。卫觉不想再看,便又闭了眼,还偏了脸往另一边,最后才略点一点头,道:“谢谢依依。”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蛊虫才去得差不多了,隐隐发痛的指尖流出了鲜血,依依拿走了银盆,取了棉布仔细裹好了伤口,这才徐徐问道:“小姐可知这施蛊的是什么人,我们还得早日解了蛊,您也该跟我回谷去了,谷主对你很是担心呐!”
卫觉闻言,竟是沉默良久。最后说:“京中还有些事,待得都处理了,再走不迟。”
依依便应了。卫觉别了依依小住的客栈,独自往宫中走去,心里却莫名有了千千结。
不得不承认,刚刚依依邀她回菊谷地的时候,她心里的第一念头,是不愿的。
穿越来的这么久,说起来是得过且过、随遇而安,但他竟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习惯了宿紫的陪伴。说起来别远南、别远朔的那些个纷争,如果没有蛊毒这件事把他扯了进去,与她卫觉又有何干?这些时日操心自己的蛊毒,其他事情都下意识不愿深思,此时静下心来,才得以看清自己的心意。
鬼谷先生曾劝过,别远南若还是这般无节制的占用肉身,天天往那天牢里去折腾他大哥,估计也就这几日,便要受到反噬了。卫觉似是在潜意识里等待这一刻的到来,似是只有见到宿紫真正的立足于这个世间,才能安心一般。但接下来却是如何呢?
宿紫之于她,如果说是相知相恋,着实有些不切实际了。他俩本只是前世的露水情缘,到了这一世,也仅限于知根知底的一对友人而已。如果她日后回了菊谷地,或真是如之前偶尔计划的那样,往相隔千里的苏杭城定居,他们之间的故事,也就到此为止了吧。
这样想想的话,还真是个简短而无趣的故事呢。卫觉望向巍峨的宫门,心里暗暗叹道。
难得不用为蛊毒操心,卫觉终于可以一夜酣眠,醒来的时候,宫人照例的在帘外等候,说是君王有请。
迷迷糊糊之间漱了口净了面,卫觉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如果是别远南的话,该是想不起要召见她的,那么请她的便是宿紫了。昨晚还发生了什么事,她是错过了吗?
中书殿中,照例的只有南延帝一个人在。卫觉一推门进来,就知道座上的那位是宿紫没错了,张口便问道:“那位是怎么了,被鬼谷老头说服了,投胎转世去了?”
“鬼谷先生昨儿就离开了,留下了这封书信说明一切。”宿紫将那信递过来,卫觉取了一看,“别远南到底是执孽太重,竟拼得一个魂飞魄散,也要与他大哥过不去。想来那别远朔,该是被他折腾的没命了?”
“还有一口气在,不过也相差不远了。”
卫觉奇道:“那别远南竟肯饶了他?”
宿紫叹道:“哪是别远南肯饶过他,而是别远朔死不得,你不是中了蛊毒,还要靠他来找解药么?说起来现在是第几天,我已是派了影卫们,转而却寻那欧阳柯和巫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