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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那细碎的步子、轻盈的裙裾、灵动的手指,依然让人惊艳。
嵇蓝裳走到古琴前,望了一眼台下欢呼雀跃的人群,俯身作揖。
这个动作,引来掌声如雷。
环顾一眼台下的人,嵇蓝裳心里有点小小的紧张,如果不是有面纱在,她估计早已紧张死了。荆铭从后台走出来,和楚风并排,坐在前面的贵宾席上。看见他们,嵇蓝裳感觉底气十足。
缓缓坐下,试着忽视所有的人,弹自己最喜欢的曲子。
渐渐地,人群安静下来,沉浸在那涓涓溪流般清新温暖的琴音里。人们的目光渐渐纯净,脸上渐渐浮起甜美的笑容。
一曲终了,大家意犹未尽,都忘记了鼓掌。
荆铭带头,率先鼓起掌来,大家才反应过来,顿时,掌声如云。大家都知道了,蓝裳不仅仅是美女画家,还弹得一手好琴。
听着这掌声,面纱下的脸庞淡淡笑起。当众表演,原来也不是那么可怕。人们的掌声、欢笑和认可让她觉得满足而开心。以前弹琴都是自娱自乐,而现在弹琴却能同时分享给别人,这给她很大的成就感。
接下来,是现场作画环节。嵇蓝裳依旧表现得非常好,画笔在她手中如同灵动的凤尾,在白纸上画画点点,一幅绝世美人图便跃然而出。
眼见为实,之前还存在疑虑的一些人此刻彻底相信了蓝裳的水平。工作人员进行了随机抽奖,把此画作为奖品,颁发给幸运者。
此时,没有嵇蓝裳什么事,她坐在舞台的一侧,保持着优雅的坐姿,观望着一切。
幸运者抽出来了,是一个18岁左右的女孩。女孩激动地跑上台来,笑容灿烂。
主持人喊道:“接下来,有请本次画展的赞助人——荆诗集团总裁荆季同的长子荆铭上场,为幸运者颁奖!”
荆铭?听到这个名字,人群中有一丝丝轰动。美女画家走红速度太快,大家心中都有怀疑。听到荆诗集团的大名,大家方才明白了点。毕竟,以荆诗集团的实力,想捧红一个人,易如反掌。看来,这美女画家后台很硬呀!大家纷纷对蓝裳投去或羡慕或嫉妒或钦佩的目光。
可是,蓝裳的目光,却直直跟随着荆铭的身影。她看着他起身,带着绅士的笑容,款款走上台来;她看着他拿起她刚刚画的那幅画,颁发给那个幸运的小女孩;她看着小女孩激动地跳跃了一下,狠狠冲上前,拥抱了一下荆铭……
赞助方……荆诗集团……荆铭……
这是多么出乎意料的事实!居然是他……
嵇蓝裳的整个人冻僵了一般,一动不动……
荆铭偷偷往她的方向瞟了一眼,淡淡一笑,那种笑容在嵇蓝裳看来,特别刺眼……
为什么,楚风从来不告诉她,赞助方是荆铭呢?嵇蓝裳看向楚风,发现楚风也是一脸询问和吃惊地看着荆铭,看来,他事先也不知道。是荆铭隐瞒地太深了吧!可是,荆铭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为什么要不遗余力地帮她?
嵇蓝裳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问个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颁完奖之后,荆铭拿着麦克风,开始讲话:“很荣幸能够借着她的名气站在这个舞台上讲话!蓝裳是一个很有才华很有内涵的女子,她的身上,有着一种超脱凡尘的高贵气息!我出资赞助此次画展,一来是真的很喜欢她的画,二来,是着迷于她身上那种与众不同的气息!”
说到这里,台下一阵躁动。不用说,画展一结束,关于荆铭和蓝裳的绯闻,将会飞满全城。
荆铭当然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厉害,正因为太清楚了,所以他才故意这样说。他从来不介意有绯闻,更不介意绯闻对象是蓝裳。最好,绯闻越多越好。荆铭心里奸诈一笑,他就不信,他摆平不了一个女人。
主持人趁机道:“现在,有请王子揭开公主的面纱!”
荆铭转向嵇蓝裳,一步一步走向她。楚风不自觉地站起来,王子和公主这样的字眼太过刺耳……
感觉到荆铭的气息一点一点靠近,嵇蓝裳排斥的情绪也越来越强烈。她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展露自己,更不想做荆铭的公主。就在荆铭停在她面前,伸手要揭开面纱的时候,嵇蓝裳突然转身,朝后台跑去。
对这一变故,台下议论纷纷。荆铭的手抓了个空,他朝台下众人尴尬一笑,“公主被你们吓跑了……”
主持人也打圆场道:“我们的公主太过羞涩了!下面的时间,就交给王子和公主两个人吧!大家继续参观画展吧!”
荆铭对大家鞠了一躬,然后追着蓝裳跑入后台。
人群散开,楚风朝后台跑去,被工作人员拦住。
“让开,我要进去!”楚风往里面冲。
“对不起,先生!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不是闲杂人等,我的蓝裳的经纪人,是她最好的朋友!”楚风辩解道。然而,无论他怎么编辑,工作人员还是不肯放他进去。
荆铭追上蓝裳,拦住她的去路,“你为什么要跑?”
嵇蓝裳抬起头,透过薄薄的面纱,看到他俊秀的脸庞,“因为,我不想再看到你!”她的语气冷冷的,带着丝丝愤怒和厌恶。
荆铭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凄清。他看向别处,低低对周围的人喊道:“全部出去!”
周围的工作人员立即停下手头的工作,争先恐后地奔了出去。
嵇蓝裳扯掉面纱,扔向荆铭,“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赞助你举办个人画展,让更多的人看到你的画,让更多的人知道你喜欢你,有错吗?”荆铭看着她,冷冷的问。
习惯了荆铭嘻嘻哈哈的样子,他突然的冷静和认真让嵇蓝裳隐隐有点害怕,但这种害怕抵挡不了内心的排斥。她说:“我早就说过,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不需要你的同情,不需要你自以为是的帮助!”
“哼,哼……”荆铭歪动了下嘴唇,冷笑了两声,“我想,你误会了!我荆铭从来没有同情心,也没有爱心去帮助别人!我举办画展只是本着两个字:利益!因为有利益可得,所以我才会出资赞助!是你想多了!”
真的吗?嵇蓝裳恍然间不知所措,是她想多了吗?他只是本着利益而来,并没有帮助自己,是她理解错了吗?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荆铭心底冷冷一笑,女人毕竟是女人,怎么能斗得过他。荆铭对外面喊道:“来人,把蓝裳小姐送回去!”
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嵇蓝裳,“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我们以后就不再是朋友!除了商业上必要的往来,我不会再和你有任何交集!蓝裳小姐,再见!”
“再见!”嵇蓝裳看见荆铭背对着她挥手,她也挥了挥手,不过荆铭却看不到。
转身离开,嵇蓝裳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他貌似也没有什么恶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他是赞助方的那一刻,她的心底便油然升起一股怒火,完全不受控制。让她愤怒的究竟是什么呢?她自己也不明白……
荆铭站在原地,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不是钟小晚,她不是钟小晚!
荆铭在心里呼喊,蓝裳,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臣服!
楚风见嵇蓝裳出来,立即迎上去,“他有没有为难你?”
嵇蓝裳摇摇头,“没有!我们回去吧!”
楚风这才放下心,“你先走吧,我还要留在这里监督画展运作!”
千方百计追上你5
回到家里,钟黎早就准备好了丰盛的饭菜等着蓝裳。钟黎方才已经在网上看到了荆铭和蓝裳的新闻,心里自然乐开了花,她拉着嵇蓝裳坐下,“蓝裳呀,你在舞台上为什么要跑开呢?为什么不等着王子揭开面纱呢?多么好的机会呀!只要他揭开那层面纱,你就一只脚踏入了豪门……”
豪门,这两个字,让嵇蓝裳心头微微一颤。舒君迟的事已经给她留下了阴影。当初,她什么都不懂,一味的接受舒君迟的好,接受那门现在想来有点荒唐的婚事,结局却是自己被所有人玩弄、嘲笑……
嵇蓝裳礼貌性地回应了钟黎一个微笑,没有发表看法。
钟黎继续苦口婆心地规劝,“你呀,就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了!荆铭那孩子,对你多好!要不是他,你哪里能有今天?要不是他,你哪里能过上舒坦的日子?”
嵇蓝裳听着这些话,总感觉有些不对劲,难道荆铭还替她做了其他的事?她问道:“除了赞助这次画展之外,他还做了什么?为什么没有他,我就过不上舒坦的日子?”
钟黎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立即改口道:“哦,没有了,没有了!不过,单单是赞助你举办画展这件事,已经足够说明他对你用情至深了!要我说,他可比舒君迟那小子强多了!”
“吃饭,吃饭,别说了!”秦少锋有点受不了钟黎的喋喋不休,发言阻止道。
嵇蓝裳耳根总算清净了点,心里却无法宁静。钟黎的语气和话语让她有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钟黎为什么要替荆铭说话呢?荆铭赞助她举办画展,真的只是为了利益吗?
晚上,躺在宽宽大大的床上,盖着舒软的棉被,抱着心形抱枕,等待着手机的亮光。这张床、棉被、抱枕等东西全是钟黎给她买的,都是全新的,舒适而可爱。
辗转发侧,手机屏幕却一直黑着。嵇蓝裳三番两次地拿起来,看有没有新消息,结果却让她失望。
昨天之前,差不多每天这个时候,她都会收到荆铭的短信,没有一天中断过。一开始,她很厌恶,置之不理,后来,心情好了,偶尔回两句。今天,她本来准备等他发来短信时,问问他有没有为她做过其他事的,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新短信过来。
是他有事在忙,还是睡着了、忘记了?嵇蓝裳猛然想起荆铭今日说过的一句话:“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我们以后就不再是朋友!除了商业上必要的往来,我不会再和你有任何交集!蓝裳小姐,再见!”
难道他是当真的?当真不会再有任何往来?连短信都不发?
嵇蓝裳又等了很久,时钟转向12点,依然没有他的消息。看来是真的了,他不会再发短信了。
失落之情弥散开来。平时没有注意过,现在才发现,竟有点习惯了他的问候……
突然,一抹幽蓝色的亮光闪起。嵇蓝裳立即拿起手机,打开。小小的欣喜瞬间转化为浓浓的失落,是楚风。
千方百计追上你6
今天的画展很成功,不但打出了名气,还卖出去数十幅画呢!蓝裳,恭喜你啦!睡着了吧,晚安!
嵇蓝裳放下手机,没有回复。就当做她已经睡着了吧。
可是,她怎么睡得着呢?犹豫了很久,嵇蓝裳再度拿起手机,准备给荆铭发短信。她告诉自己,她不是主动要跟他来往,她只是想问清楚,他有没有为她做其他事。
一不做二不休,蓝裳按动着手机键。短短几十个字的短信,却删来改去,编了很大一会儿。
你好!我想问下,除了赞助画展之外,你有没有为我做过其他事?请坦诚告知!
嵇蓝裳念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后,便按下发送。
信息已发送,她却觉得有些不妥。什么叫你有没有为我做过其他事?听着很别扭!万一他没有做过,岂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他若真的做过,又怎会承认?
嵇蓝裳在等待回信中苦恼不已……
等了很久,没有回音。此时,已经零点多了。嵇蓝裳不死心,拨通了他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电话里,传来温柔甜美的女声。
看来,他真的决议与她断绝关系了!罢了,就当他从来没有出现过吧!嵇蓝裳关掉手机,闭上眼睛。哪知,越是不想想起他,他便越频繁地出现……
整个晚上,她都没有睡好。醒来时,开机,依旧没有新消息。翻开收件箱,里面还有荆铭昨天以前发过来的短信,5点21分,准时地,不知道用哪种语言说的,我爱你。
接下来几天,荆铭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没有在嵇蓝裳生活里出现过。以往,他阴魂不散,见缝插针。而今,他消失的无影无踪,片甲不留。以嵇蓝裳骨子里那股骄傲的性子,她可不会主动去找荆铭。既然他要消失,就由他去吧。
只是,每每看到手机的时候,心里会腾起莫名的失落。渐渐地,都不想把手机带在身上。
话说,荆铭最近在忙什么呢?他真的要放弃蓝裳吗?
Oh!No!那不是他的作风。他是在践行温瑞阳给他支的招——欲擒故纵!同时,他也在动用自己的人力,替嵇蓝裳拦住各路媒体的出击。嵇蓝裳自然不知道,她能安心待在家里,不受到任何媒体的骚扰,完全是荆铭在周旋。
其实,这段时间,荆铭的日子很不好过。上次画展事件之后,他和蓝裳绯闻满天飞。之前,美女画家蓝裳已经在网络上走红,而今,再牵扯上荆诗集团总裁的长子,更是火上加火。这件事情,自然也引起了荆季同的关注。
没有意外,荆季同狠狠批了荆铭一顿。没有意外,荆铭先顶撞了两句,之后乖乖服输,不再言语。为了收敛荆铭的玩性,荆季同特地把他关在家里几天。当然,不出家门,丝毫不影响荆铭吩咐手下人给他办事。对于老爸的脾气,荆铭早已习以为常,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才不会被老爸困住呢。
千方百计追上你7
刚刚解禁,荆铭便开车来到钟黎家附近,发短信让钟黎下来汇报一下情况。
钟黎屁颠屁颠跑过来,怀着荡漾的心情,坐进荆铭的豪华跑车里,开始喋喋不休地叙述蓝裳这几日的衣食住行和情感状况。芝麻蒜皮的事情都叙述了一遍之后,荆铭问道:“她有没有频繁地看手机?”
“看手机?没有!”
听到钟黎的回答,荆铭隐隐有些失落。欲擒故纵策略失败了吗?
钟黎歪着脑袋想了想,又道,“好像刚开始那天是有的!”
荆铭顿时来了兴致,急切问道:“真的吗?”
钟黎点点头,“嗯!画展后第二天,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动不动就看看手机!这几天,好像不常看了!”
一天,也就够了!听到魂不守舍那四个字,荆铭眼睛微微弯起,看来,自己在她心里还是有一定分量的!钟蓝裳,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他已经不想再叫她钟小晚了,小晚给他的是美好的大学回忆,而这个叫蓝裳的女人带给他的,是一次次的失败、打击、心酸和抑郁。
荆铭取出一串项链,“伯母,这条链子,麻烦你送给蓝裳,就说是你帮她买的,祝贺她画展成功举办!”
钟黎双眼放光,接过那闪闪发光的链子,“真好看!蓝裳,真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荆铭故作谦虚地一笑,没有发表言论。
钟黎继续喋喋不休,“荆铭呀,你真是个好孩子!我家蓝裳能遇见你,真是……”如此之类的话,她已经说了不下百遍。荆铭纵然喜欢听好话,也受不了这狂轰滥炸般的折腾。要不是迫不得已,他才不会找更年期的女人合作呢……
嵇蓝裳心情有些烦躁,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她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阳光蜂拥而入。因为习惯阴阴暗暗的感觉,所以即使白天她也会拉着窗帘。
突然而至的光明有点刺眼。她稍稍适应了一番,慢慢放松身心。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眼神随意地朝下面瞟着,一辆车引起她的注意。好像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嵇蓝裳正在回想的时候,车中走下一个人,不是别人,却正是她的姑妈钟黎。钟黎对着车内挥手告别,车窗打开,荆铭的笑容显现出来。
怎么会是他?嵇蓝裳睁大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她方才回想起来,这辆车是荆铭曾经开过的车。荆铭有好几辆车,偶尔开这辆,偶尔开那辆。但现在这辆,嵇蓝裳记得很清楚,是去年载她去试情崖的时候开的。
钟黎一直望着车开走了,才转过身,往回走。
人消失了,车开走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嵇蓝裳静静站立着,脑袋急速运转,为钟黎和荆铭寻找合理的解释。
不一会儿,钟黎回来了,一开门便大喊:“蓝裳,快出来,看姑妈给你买了什么!”
嵇蓝裳走出去,便看见钟黎举着一串亮闪闪的项链,“看!多漂亮呀!姑妈专门给你买的,祝贺你画展成功举办!快过来,戴上看看!”
千方百计追上你8
“画展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姑妈现在又何必破费呢?”嵇蓝裳站着未动。
“前几天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这不今天,刚出门就看中了这条!怎么?你不喜欢?”钟黎其实很有表演细胞,扯起谎来,顺溜顺溜的。
“看起来挺贵重的,多少钱?”嵇蓝裳问。
“姑妈送给你的,你管多少钱呀,戴着好看就行!”钟黎上前,不由分说替嵇蓝裳戴上,然后把她拉到试衣镜前,“哇,多亮丽呀!姑妈想戴都戴不上呢!”
“那就给姑妈戴吧!”嵇蓝裳伸手要解下来,钟黎拦住她,“不行,不行!给你戴的,姑妈随便说说而已!”
嵇蓝裳对着镜子,苦笑了一下。她大概上已经确定了,这条链子,是荆铭买的。嵇蓝裳推说要去画画,回到屋内,关上房门。
把项链去下来,放在桌子上,环顾房间里大大小小的东西,嵇蓝裳禁不住一阵阵苦笑。她虽笨,却不傻。钟黎是个斤斤计较的女人,怎么会舍得三番五次地给她买各种各样的东西?再说,这些东西价格不菲!联系钟黎之前为荆铭说过的那些话,嵇蓝裳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测。亏她还天真地以为姑妈是真心实意要对她好,亏她还陶醉在这片幸福中,不想清醒。
嵇蓝裳拿起手机,拨通了荆铭的电话。
荆铭正在开车,听见电话铃响,拿起来,见是蓝裳打来的,坏坏一笑,“哼,按捺不住了吧?想本少爷了吧?本少偏偏不理你!”
荆铭把电话扔在一旁,任手机铃声不停地响着,他甚至优哉游哉地跟着铃声哼起歌来。
第一遍铃声停了。过了一会儿,又响起来。荆铭还是不接。
铃声第三遍响起来时,荆铭方才把手机拿起来。
接就接吧,给你个面子,免得你伤心太平洋!
荆铭按下接通键,冷冷道:“喂,谁呀?”
“我!”嵇蓝裳的声音比他更冷。
“哦,你是谁呀?”荆铭一边伪装,一边暗暗骂道:搞什么?自己主动打来电话都不会态度好点?真当你是冰美人呀?冰美人又如何,迟早有一天,要融化进我的温柔乡里。
“蓝裳!”嵇蓝裳声音冷淡异常,“你现在应该在开车吧?”
她怎么知道?难道她在附近,看见我了?荆铭立即朝车窗外看了看,并没有看到蓝裳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