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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衡忙着与使节寒暄,小妖扯了扯身侧站着的阿娇的衣袖,“阿娇,你觉得这大陌八公主怎么样?”
“碧玉年华,娇俏可人,是个面善惹人爱的人。”阿娇垂头在她耳边回答。
“哼!这不未成年么?年纪这么小,成亲是犯法的吧。”
“犯法?”阿娇不解,“是哪国的法?阿娇怎么没听说过,听姐妹们说有姑娘十四就嫁人了。”
小妖汗,她怎么就忘了这不是现代了呢,但要她就这么认同,似乎又有些不舒服,嘟囔道,“即使不犯法,那这年纪也太小了些吧。”
阿娇这回是听出了来了,拍了拍小妖的肩膀,轻言,“我的小姐喂,这大陌八公主与您可是同岁的,您都已经怀孕了,她成亲又有何不可?我说啊,小姐是吃醋了吧。”
“吃醋?本宫是吃醋的那种人么?更何况,本宫会因为那废物一样的人吃醋?!”小妖陡然拔高了音量,连‘本宫’都说出了口,却在说了俩字后,慢慢收了音。
看着那什么八公主进来开始,便时不时打量齐衡的娇羞模样,小妖恨得牙痒痒。她偏头,狠狠地瞪着那个站在最高处,满面春风的男人,你丫丫的敢娶!老娘我非撕了你不可!
大陌使节还在文绉绉地说着一大堆废话,什么促进两国友好关系,使两国在商业什么的发展,大陌什么很有诚意什么的。小妖恹恹地听着,直到一句话的出现,让她立刻束起了双耳。
“吾皇割爱让八公主第五琴和亲大齐,不知齐王何时举办迎娶礼?”
‘咔嚓’一声,小妖手下的椅子的把手裂了。
“小姐,不能用力不能用力啊!会伤到肚子里的小皇子的。”阿娇耳尖,赶紧提醒。
小妖深深地吸了吸气,试图缓解心里的郁卒,可双手还止不住地颤抖。
齐衡偏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了小妖一眼,在瞥见她似要喷火的眸子时,心里突然有了打趣的心思,“和亲一事,朕自然是赞成。”
‘咔嚓’,另一边的椅子把手裂了。小妖磨牙,就要冲过来,阿娇见势不对,赶紧压着她不让她起身。
“不过……”齐衡弯弯眼角,“朕已有皇后,情深不改,断不能再娶。”
瞬间,小妖平息了怒气,一时间,春暖花开。
“齐王你这是何意?”大陌使节恼怒,“莫不是在戏耍大陌不成?”
“戏耍两字,太严重了些。只是,贵国和亲,不止与朕成亲一法。”齐衡冷了目光,高昂的下巴,正气凌然,丝毫不见往日的唯唯诺诺。
大陌使节颔首,心里百转千折,传闻中的齐王昏庸好色,是一个没有丝毫魄力的君王。此次一看,似乎与传闻有些出入,他拱手,带着几分试探,“听闻齐王并无伯叔兄弟,不知齐王还有什么良策?”
齐衡挑眉(T…T依然是画的),动了动手指头,一旁站着的太监了然地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圣旨。
“兰镜听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卫尉卿兰镜,忠心耿耿,英勇无匹,护宫禁之安宁,救朕于危急,其心可嘉,其忠可表,特封为镜王,赏黄金万两,锦缎百匹,赐良田百亩,良驹千匹。钦此。”太监念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兰镜还有呆愣,抬头悄悄看了一眼齐衡,不敢置信。此举在历朝历代几乎是从未出现过的事。况且,之前还有花嫔一事……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接旨吧,镜王大人。”
“臣兰镜谢主隆恩!”兰镜接过圣旨,俯首三叩。
“爱卿平身。”不顾一旁的其他官员的反对,齐衡笑着对使节说道,“镜王与朕向来以兄弟相称,贵国公主嫁与镜王为正王妃,既可为促进两国交好,也不会委屈了贵国公主。朕想来使也不会反对的,是吧?”
“这……”来使估计也没想到会突然冒出来一个什么异姓王来,不知所措地往身侧淡定地饮酒的五皇子望去,望他能拿个主意。
五皇子第五凰注意到周围聚拢的目光,神定气闲地放下酒杯,平静地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大陌的公主岂能随意地就嫁与一个突然出现的异姓王,不过和亲一事本就是为了两国的交好。待本王将此事禀告吾皇,再作打算,不知齐王意下如何?”
“无妨无妨,哈哈……”齐衡大笑,“歌舞伺候。”
鱼涌而出的舞女,一下子缓解了之前的尴尬气氛。丝竹声声,敬酒声,贺词声,之前僵持的局面顿时热闹了起来。
见人多了,阿娇终于说出了心里的疑惑,“小姐,不是说大陌的皇族都是紫眸么?为什么那个五皇子是紫眸,而那个八公主不是?”
“并不是所有的大陌皇族都是紫眸,而是紫眸的人都与皇族有些关系。”小妖抬头,看了眼八公主,那小丫头双手合十,像个出家人一样,念叨着什么。等念完,抓起筷子就猛地吃了起来,很是凶残。小妖皱额头,这公主,还真是不矜持,不过这真性情还是有些讨人喜欢(明明是因为知道此人不是情敌了→→)。
她再偏头去看那个五皇子。瘦削的脸,高挺的鼻子,以及那双深邃的紫眸。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阿娇,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五皇子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阿娇思索地偏头,“不会啊,这还是阿娇第一次见到紫色眸子的人呢,还真好看。不过,小姐,你有没有发现……”
“发现什么?”
阿娇上上下下将那人一通打量,“此人无论是从身高,还是眉眼,都和皇上好相似。若不是眸子的颜色,阿娇都要错把两人当作兄弟了。”
“是吗?”小妖抬头,刚望过去,便对上他望过来的目光,两两对望。小妖双手环抱,仿佛被一条毒蛇给盯住了的感觉,让她冷得打颤。慌忙偏开了目光。
那双紫眸里,没有丝毫感情。而她却是想到另一个人。之前在监牢里给她送安胎药丸的黑衣人,紫眸,黑发,以及那眉那身形,完全是吻合的。只是这时间又有些不对,当她在监狱里时,这五皇子应该还在大陌才是。
就在她沉思的时候,突闻酒杯破碎的声音,是齐衡的方向。小妖惊诧地站起身,便看见齐衡满眼含泪的模样,痴痴凝望着正在刀锋上舞蹈的白衣女子。
这幅表情的齐衡,是她从未见过的,有心痛有怀念有欣慰和埋怨。太复杂了,是她从未想过的表情,可就这么出现在他的脸上。她蓦地有些不安了,好似盼了许久的宝贝突然被人该抢走了,而她却没理由去抢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大半夜的,都睡了么?
☆、怀旧
“衡儿,你要明白,你是一个帝王,一个注定要指点江山的帝王,所以为了你的天下,注定要舍弃一些,切莫像你父皇一样……”少妇欲言又止的表情带着道不尽的凄苦。
小少年跪在祠堂前,歪过脑袋来看她,“母后,像父皇怎样?”在他仅有的一点点记忆里,父皇英勇智慧,是他不可超越的理想。
少妇点燃一支香,恭敬而庄严地j□j香炉里,弯腰作揖,幽幽道,“强求。”
小少年不置可否地撇撇嘴,有些不理解,但抬头,看着少妇格外严肃的脸,顿时消了音,只听话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不,你不懂。”少妇灼灼地盯着他,眼里隐隐地有说不尽的担忧,“不过,哀家会慢慢让你明白的,一个帝王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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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小少年思索着之前的事,小声地嘀咕着些什么。突然一颗桃核就那么砸了过来。碰到他的额头,弹跳到地上滚了滚便不动了。他哎哟一声,捂着额头,抬起头来,看着树上那个一身小宫女装扮的少女。
“好个没规矩的丫头,报上名来,朕要让人砍你脑袋!”小少年扬起桀骜的脸,食指怒指树上那个咧嘴笑得一脸白痴的少女。
少女从怀里掏出另一颗桃子,无视他的怒目,两眼像是欣赏什么艺术品一样,好奇地打量着他看,嘴上却不空闲,咔嚓咔嚓地又啃了起来。
“你……你老盯着朕作甚!朕说要砍你脑袋!”第一次被一个女子如此地看,小少年不由地羞红了脸颊,侧过身去,嘟囔道,“若……若是你好好向朕求情,朕……朕可以免你死罪,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诶?”少女一把扔掉了啃了一半的桃子,把手往身上擦了擦,噌噌地爬下了树。看着自己刚到胸口的别扭小少年,她呵呵地笑了起来,一手毫不留情地扯了扯他的脸颊,“脸红了,莫不是在害羞?”
“放肆!”小少年恼怒地挣开她的魔爪,“现在你怎么求情朕都不会放过你!除非你给朕磕一百响头,并大声说你错了,朕才可勉强饶你死罪。”
少女讪讪地放下手,嘻嘻地笑道,“你可是姓齐,名衡?今年十一,身高一米四,星座处女,血型A型,少时聪慧,青年……哦不,不能剧透。”她自言自语地摇头,还自顾自地轻轻拍打自己的嘴。
“虽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朕确实是齐衡不错……”小少年哼了哼,很是自得。
“哇!见到真人了!”少女两眼顿时铮亮,兴奋地握住他的手,“小女丁香,幸会幸会!”
“你……”小少年看着自己被她紧紧握着的手,又一次羞红了脸颊,“你……你为何见了朕,如此地高兴?”
“终于见到传说中的男……”刚说到一半,少女突转话锋,“传说中的,难得一见的,一见如故的人!怎么可能不兴奋嘛,呵呵。”少女暗暗擦汗,擦点就剧透了。
“真的?”
“真的!”少女坚定地点头,眼睛都不眨一下。
小少年眨巴眨巴眼睛,微微扬起了嘴角,“好,朕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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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小少年虽然总会被她气得跳脚,却忍不住时不时地跑去找那个喜欢站在树上啃桃子的人。
“丁香,土真的可以灭火么?”小少年疑惑地盯着那个捧着一簸箕沙土的少女。
少女憋红了脸,刷刷几下就把土倒进了火力,瞬间,之前烧得旺盛的火焰被烟尘给代替了,少女傲娇地扬起下巴,好似在说,你瞧。
小少年目瞪口呆,“这是为什么?”
少女拿出锦帕擦着手,“这个原理不复杂,只是我懒得说,十一年后,会有人告诉你的。”
“嗯?”小少年不解。
“呵呵……当我什么都没说。”少女闭了口,暗恼自己一不小心又给剧透了。
“丁香。”
“嗯?”
“等我长大了,娶你做妃子,好不好?”
“不好!!!”少女瞬间炸毛,在原地跳脚,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这种想法赶紧忘掉!”
“为什么不可以?”小少年受伤地看着她,质问,“你不是说对我一见如故吗?刚巧,我也对你一见倾心。”
“卧槽!老娘不是来改变剧情走向的!”少女又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记住!你喜欢的只能是十一年后你遇到的那个女子!否则!老娘第一个不放过你!”
小少年皱眉,对于她时不时地说些他不明白的东西,他虽已经习惯,但难免有些不安,“我不懂以后会怎样,但我现在只喜欢你。”
少女微微触动,对上他专注的眼神,一时间竟是说不出什么狠话来,“我……我……我去!”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无力地叹息,扬袖便跑开了,“我还是尽早找到回去的方法吧,再见!老娘不想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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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年找了好多日,再也没看到那个喜欢站在树上啃桃子的少女。颓丧地过着那些度日如年的日子。直到……
刚下早朝,他便被母后给叫了去。
跟着引路人,兜兜转转地进了一个小园子,这里他来过,园子很荒废,就一口枯井,好似是前朝的哪个失宠妃子的住处。
推开破旧的门,入目地便是井口上,被绑在十字架上的虚弱少女,他一时间竟是丢了魂魄般,嗫嚅道,“丁……丁香……”
“衡儿,你来了。”淡漠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也吵醒了那个恍若睡着的少女。
少女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他,安抚地给他一个笑容,无声说道,“不要担心,我没事。”
小少年大步走了进来,怒目,“母后,你这是做什么?”
少妇眼眸幽深地盯着他,“这便是,哀家要教给你的第一个,莫强求。”
“哼!朕不听!”小少年上前就要去揭开少女的绳索,却被两旁的侍卫给拉开了去,“放开朕!朕要砍了你们脑袋!”
“衡儿,莫要胡闹。”少妇幽幽开口,脸上却漾着一个淡淡的笑容,此时看来,怎么看怎么渗人。
“母后!为什么!为什么要绑着丁香?”小少年奋力地挣扎着,奈何小小的身子完全不是侍卫的对手。
“你还不懂么?”少妇摇头叹息,“因为你对她有了不该有的情感,而这,便是你不能有的,强求不得的东西。为了不让她毁了你,哀家只有毁了她。”
她轻扬手指,便见之前一旁站着的一个中年男子向她行了行礼,走到少女的身前,从随身背着的木箱里,取出了一把小指大小的小刀,不顾少女颤抖的身躯以及发白的脸庞,面无表情地,如同削面一样削起了少女的雪臂。
“丁香!”小少年赤红了眼眸,奋力地想冲过去,却被侍卫牢牢地抓着,只得眼睁睁看着她越发苍白的脸,听着她痛苦的呻/吟。
“母后,我会恨你的。”
“如果非得如此,便恨吧。”少妇依旧一副笑面,只是眼中没了丝毫情感,“哀家养的只能是一个成功的帝王,而不是一个一事无成的废物。齐衡,你要知道,哀家可以立你,同样,也可以废了你。”
“母后……”小少年看着眼前无比陌生的母后,突然觉得很可怕。
少妇慢慢地走了过来,俯身,凑到他的耳边,以只有两人的声音说道,“哀家成亲十余载,世人却不知,哀家并无子女。所以,你不要妄想哀家会念及什么可笑的母子情谊。”
“母……”小少年滴溜溜地滚下了眼泪,惶恐不安地看着她,这个喊了十一年母后的人,现在却告诉她这样一个消息,“你……你在骗我。”
少妇并不回答,就那么微笑着,看着他,不说一句话。
小少年看看她,再看看那个满身鲜血的少女,一时之间,仿佛身处深水里面,压迫得他喘不过气来。凌迟之刑,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而且是在他如此熟悉的人身上。
“丁香……丁香……”他跪在地上,无力地看着那少女慢慢地弱了气息。
少女宛如回光返照,突然睁大了眼睛,脸颊上少了一块肉,因而笑容格外恐怖,可小少年丝毫不怕,只那么贪婪地看着她,喊着她的名字。
“别伤心……老娘……老娘来日定会踩着刀锋舞蹈……在万众瞩目的时候……回来的……到时候……你……莫要忘了你之前的……承诺……”
“嗯!”小少年重重地点头,可那少女再也听不见了。她削下的肉全扔进了井里,盖上厚厚的尘土,再也找不回了。而那天起,齐国的君王,忘了那一日的事,痴傻了……
回忆如书,谁把旧年重翻,惊起一帘痴梦。
齐衡愣愣地看着那个白衣女子,不顾周围诧异的目光,几步走了下去,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丁香,你回来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回归到学校,停电继续要死不活的……明天的课好像不多,应该会更新吧……ps。明早没有更新,应该是在改错字。
☆、久月是丁香?
“皇上?”白衣女子惶恐地欲推开他,却在他紧紧的桎梏之下,动弹不得。
齐衡满眼的激动,微微松开手,“丁香。”深情而怀念。
“皇上,民女久月,并不是皇上您口中的丁香。”女子高挑纤瘦的身子重重地跪在他的脚下,膝盖还未着地,便被齐衡拉了起来。
“朕问你,你为何会想到在刀锋上舞蹈?”齐衡稍稍平息了情绪,不确定地看着她。
“这……”女子皱紧了眉头,额心的朱砂似乎都跟着她忧伤了起来,“回皇上,民女八岁的时候曾掉落湖泊,险些丢了性命。醒来,便失去了之前的记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民女便会做一些奇怪的梦,好像有一棵树,一口井,还有好多血,而这舞,也是在梦里见过的,好像是为了见什么人。民女也不太明白了,只是觉得这个舞,很重要。”
“你……多大了?”
“民女十九。”女子恭敬地回答,声音里似乎还有些怯怯。
“十九……十九……”齐衡呢喃,想着她八岁的时候,正是十一年前,丁香去世的那年,难道,她真的是丁香?
“拿圣旨来!”齐衡牵着她的手走回了案几,见太监阿福小心翼翼地摆好了笔墨以及空白圣旨,刷刷几笔写道,“兹有民女久月贤良淑德,封月嫔,赏雪锻百匹,赐月华殿。”
小妖的贝齿深深地陷进唇瓣,鲜红的血就那么无声无息地流连在唇齿之间,好苦。她站起身,欲向他走去,脚上却是失了力气般,几次险些跌倒。
“小姐。”阿娇心疼地扶着她,却在还未走到他跟前的时候,齐衡把接待来使的事交给了兰镜,而他则揽着那个叫做久月的女子急匆匆地往外走了。
小妖咽了咽带着鲜血味道的唾沫,“齐衡!”众目之下,忘了矜持,忘了理解,就那么叫了他的名字。眼里是挽留的企望。
听到小妖的声音,齐衡并未转身,只是脚步顿了顿,似是犹豫,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推开怀里的女子回来的时候,他却是大步离开了,再不停留。
在他的心里,她到底是输给了那个女子,而她,很不甘心!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个女子竟然转过头来,对着她轻蔑地笑了笑,那么讥嘲。等她再看时,那女子已经把头转了回去。
一时之间,四下窃窃,难免很多不中听的,什么皇后失宠什么的,讥嘲的,同情的,如蚊蝇,细小却恼人。小妖跺跺脚,转身便向着相反的方向走了出去。
第五琴自那女子出现,便放弃了她钟爱的食物。看着事情一点点发展,心里却是疑惑万千。她扯了扯一旁第五凰的袖子,小声问道,“五哥,你看,刚才那个皇帝还在说对皇后情深不改,现在就搂着另一个女子跑了,真心是个三心二意的人,还好我不会嫁给这样一个败类,你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