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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他们念叨的很少,但是这确是一句真理教的经文,因而他们对他们的“战略转进”就都没有了质疑,当然,本来除了可能有个把拎不清的毛头小子要为真理而战外,也没有哪个勇敢无畏的真理战士愿意为了被他们扔下的“垃圾”,转头去和纽斯特里亚人作对的——平时他们常常教训女人们:“你们必须依靠男人的保护!只有男人能够保护无能的、没有自卫能力的你们!”——这样做,为的是有效地恐吓女人们,让她们在井口里服无期徒刑,不敢越雷池一步,而不是为了事到临头的时候,真的冒生命危险去保卫她们的。
平时把女人看作“垃圾”,把生了女儿看成是没脸的事,随意打杀后院妾奴的人,会在凶残的敌人打来的时候挺身保卫这些在他们眼里一钱不值的废物,这种话。大概也只有那些被他们从心底里认为是弱智的、在言语里一直宣传是弱智的真理教女人会信,他们自己自然是不会信的,男人们里面,除了吃奶的娃娃跟不上队伍以外,全部都逃掉了。既不顾及他们的母亲,也不顾及他们的妻妾,更不顾及他们的姐妹和女儿。
现在他们估计自己已经暂时地逃得了性命,又有了真理的保证,就开始讨论起下一步怎么办了,有人提议去投奔总督。也有人提议去投奔邻国的亲戚,他们并不为抛下总督的怀孕女儿的事情担心,这件事都怪可恶的异教徒,总督也是个男人,他会理解这种必要的损失的。大家都是男人,谁能保证自己没有抛弃妻女逃跑的一天呢?相反,他们没有变成女人的一天,所以他们是不怕自己变成被抛弃的一份子的,所以,真理是认可抛弃妻女这种事的,真理在这种情况下是号召被抛弃者自我牺牲的——反正被抛弃的不会是男人,所以不会轮到他们自己头上来。
再说。总督有的是美丽年幼的女儿和侄女,她们肯定都对“老爷”那珍贵的首席妻子之位垂涎三尺,“老爷”大可以马上续上一门亲事。不必担心和总督的盟约失效。
“老爷”想的问题则更为深远一些,他并不为被他丢弃的妻女悲伤,哦,她们可能被可恶的异教徒杀害,杀害之前可能还会遭遇某些不幸的事情,那都是因为可恶的异教徒的关系。他只消记得仇恨异教徒就行了,就跟之前他仇恨那些将自己的妻子女儿藏起来。既不肯皈依真理献出妻女,又不肯去死的那些异教徒那么仇恨。其他方面。他就像希罗多德所记载的那些希腊逃兵一样,觉得大丈夫只要还有jj,是不必愁没有老婆的,而且
“那个纽斯特里亚,听说是由一个女王统治的。”他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以后,对他的几个亲信说道,“她应该晓得,真理才是统治大地的主人,她必须服从真理,这样才能做个体面的、规矩的女人,才能获得信奉真理的男人的垂青。”
那几个亲信都点头称是,他们都奇怪,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们怎么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的原因很简单,在这之前,他们是听说过纽斯特里亚有女王的,不过那个时候,在他们没有失败得如此彻底的时候,他们是计划先将她变作奴隶,割去她勾引男人的邪恶的鼻子,然后再用棍棒教她皈依真理的,而不是反过来,先教她皈依真理,再慢慢用巧妙的言语,诱导她割鼻子,做奴隶。
“老爷”和他的亲信们计议此事的时候,没有想起他“曾经”拥有过一个号称“纽斯特里亚公主”的女奴,虽然卖人给他的奴隶贩子是这么说的,他对外也是这么宣称的,不过没人把这当真过,他觉得那个奴隶贩子也是这么认为的。
一个堂堂的公主,会没有冠冕,没有首饰,没有侍女?会为了“当被疼爱的众妻之一”自愿抛家弃国?别说公主,总督、商人的女儿都没她这么寒酸!
“老爷”没有上网的条件,也从来没有读过宅斗文,不知道好多被设定为女帝、女仙的宅斗文主角,还在为了争夺到一个普通男人的疼爱而挣扎苦恼,所以诺大的一个肥羊在面前晃了半天,他毅然地选择了不信,并且用皮鞭、棍棒和拳头等真理把安娜…卡莉亚给教训成了她该有的样子,在他面前只会自称“您忠实驯服的奴仆”,而不会再胡扯什么纽斯特里亚的公主。
“等纽斯特里亚的女王皈依了真理,我们就一步步地教导她遵守真理教的规矩,首先,告诉她鼻子是邪淫的象征,会阻碍她的修行,只要割掉了鼻子,她的面孔就会圣洁,男人就不敢直视,她就尊贵如圣女然后,告诉她,凡是有身份的女人,就像珠宝那样,应该放在秘密的地下室里面,而不是商店里面和贵族的脑袋上面,所以她应该自重身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后,告诉她,像治理国家这等艰难的事情,只会让她弱智的脑袋不堪重负,只有男人才能胜任这种重担,她应该对自己好一点,学着做做轻松愉快的家务,多生几个儿子,为丈夫多娶几个小妾,这才是女人的终极幸福。”
“等到她把国家大权交出来,我们就在全国施行真理教的法律”
“那太迟了,真理是应该实施得越早越好的!”
“我们可以对她说,信奉真理以外的宗教,都是对真理教的迫害,要阻止这种迫害,就必须命令他们全体皈依真理,至少,得服从真理教的法律。”
“是极!是极!他们不肯皈依真理,这是对伟大的真理的背叛和迫害!是信仰不自由,不尊重信仰的体现!”
“要规定,凡是不肯皈依真理的,都应该为他们迫害真理信徒的残忍行为交纳足够的金钱,以及被他们藏起来的女人,如果他们负隅顽抗,就以他们信仰不自由、不尊重真理信仰的名义,人人得而诛之!”
“他们凡是不吃真理教饮食、不遵守真理教法律的,也都是残忍地迫害真理信徒的行为!是迫使我们起来送他们下燃烧的地狱的可怕的迫害行为!他们和他们的亲属,都要在燃烧的地狱里为这种迫害被烧一千年,一万年,他们的全部家产和所有女人,也都该为这种可怕的迫害行为而赔偿给我们这些善良的、宽容的真理信徒。”
想到即将在纽斯特里亚展开的对不尊重真理信仰之人的杀戮,和随之夺得的战利品和女人,他们都衷心地喜悦起来,一再地感谢真理,给了他们能够痛快地对那些迫害他们、不尊重他们信仰之人作战的理由,除了真理,还有哪个神明会这么仁慈、这么慷慨?他们必定会世世代代信仰真理的!
哦,当然,前提是对方的首脑皈依了他们,命令士兵们放下武器,否则否则这些勇敢的真理战士自然还是躲在山里,任凭他们的妻女落到纽斯特里亚人手里的。
ps: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在毛子扔白磷弹的帖子下面,居然没有一个圣母叫嚷:“这样做是会迫使温和派站到极端派那里去的!应该给予珍贵的居然没有行使杀人特权的温和派更多的拥抱、更多的岁币、更多的特权”平时那些只因为有人不吃某教食品就一跳八丈高嚷嚷受到灭绝的威胁,嚷嚷要去加入极端派大开杀戒的圣母在哪里?
413 死兆星为谁闪耀()
和“老爷”等人预想的不同,纽斯特里亚人在黄昏的时候才进入了城市,为的是找出那些黑烟的源头,免得整座城市化为灰烬。诚然,有些不知世事的孩童英勇地向这些可恶的异教徒发起反抗,投掷石块和主人早已逃走的水果蔬菜,但是他们自认为入城的时候并未遭遇任何像样的抵抗,除了几个匆忙逃走的黑影以外他们甚至没有在大街上遇到成年男子,稍稍阻住他们脚步的倒是一些被剥去衣服的女尸和男童尸体。这些尸体生前(可能还包括死后)的遭遇可以说一目了然,纽斯特里亚人不得不暂停脚步讨论了一下他们身为异教徒,收敛这些尸体是否会被当地信徒认为亵渎了真理,从而愤怒地起来反抗他们。最后得出结论,最好还是把尸体留在原地,让伟大而仁慈的真理来处理它们。
安娜在被出卖的时候并不晓得被带到何等地方,不过纽斯特里亚人还是很快就找到了她主人的住宅,毕竟,能够容纳众多妻妾奴仆的大屋不是到处都有的。他们从正门进去的时候,安娜还不认得,穿过中庭后,她才熟悉起来——后面就是女人们被保护着的小小天地,她就在那里被监视、被毒打、被宅斗、被迫生下了一个谁也不要的孩子,据说,这种地方是女人幸福的终极归宿,她对这里印象很深。
他们首先朝尊贵的首席妻子的卧房走去,那是妻子们的房间里最宽敞、朝向最好的一间,房内铺设着总督女儿陪嫁的贵重陈设,还有一些装饰是前几任首席妻子的陪嫁,有精雕细刻、镶嵌了贝壳和拉雅斯特鹅卵石的内陆黑檀木小桌,也有色彩绚丽的掺杂了金银丝线的织有奇花异卉图案的挂毯和地毯。拉卡德制造的水晶玻璃瓶里装着和黄金等价的玫瑰油,东方生产的珐琅盏里则装着没药和*,墙角处蓬松的枕头上还留有女主人的一块淡黄丝质披巾。然而在此时此刻,他们明目张胆地翻动它的时候。它的主人却没有冲出来斥喝他们是窃贼,要求砍下他们的手或是以真理之名处以其他刑罚。
这间房毕竟本只是为一对夫妇准备的,涌进了几个成年人后就塞满了,其他人则转向别的妻子的房间,那些房间更狭窄、阴暗,陈设也不如首席妻子的富丽繁多,有两间里面还有若干婴儿孩童的东西,更是转不开身来。于是剩下的人就往“妾”住的地方去搜查。令他们吃惊的是,原以为是得宠女人住的香闺,结果竟然像是拥挤不堪的船员底舱,安娜告诉他们,一间房在平日会塞进六个或更多的女人和她们的孩子,他们登时都理解了后院女人的宅斗——被塞在这样一个鸡笼似的地方,又有真理拘束着连气都不得喘一口,怎么能不成天互相啄来啄去呢?
最后他们在厨房搜到了被抛弃的女人们,她们正在首席妻子的带领下向真理祈祷,祈祷平日里把她们看得一文不值的真理和男人能够立即出现。拼死保护她们。
当她们看到全副武装的纽斯特里亚人的时候,尖叫声此起彼伏,首席妻子和她往日的仇敌哆嗦着抱在一起。牙齿得得作响,手里预备为了“老爷”自杀的刀子也几乎拿捏不住。
幸而,安娜…卡莉亚的出现抚平了她们的不安。
“真理万岁!”头戴冠冕,身着漂亮衣服的她伏在首席妻子面前,“这些都是婢女的仆人,婢女已经命令他们不得侵扰真理的信徒,须知真理在世间万物中最宝贵的是它的虔诚信徒——还请老爷上座。”
首席妻子和其他的女人们起先眨巴着眼睛,迷惑了一阵,过了一会儿。看到围绕着她们的纽斯特里亚人没有拔出他们的武器,也没有动手剥取她们的衣服首饰。或是拖走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去行真理允诺之事,便渐渐地胆大起来。那个十二岁的新妻子首先喝令除了安娜以外的纽斯特里亚人退出只有“老爷”和未成年男孩才能进入的禁区后院,然后首席妻子也回过神来,将刀子若无其事地装回刀鞘,坐到厨房里最尊贵的位置,细细地询问安娜…卡莉亚这事情的来龙首尾。
听到后面,她忍不住怒火高涨,扬起手来,劈面就给了安娜一个耳光:“谁准许你将野男人带进这里来的!你这个小娼妇!!”
安娜捂着脸掉泪:“婢女只是担心老爷安危,一时心急,才”
首席妻子啪地一声又给了她一个耳光:“老爷也是你这个信奉异教的脏货配提的?”正待再打下去,却被十二岁的新妻子给拦住了:“大姐,怎么处置她的错处,都还是等老爷回来处理的才是”过去,新妻子是陷害凌虐安娜的先锋,现在却仿佛那些事都不存在一般,和安娜结起盟来,这自然不是因为同情安娜,而是觉得质疑首席妻子处理越权可以帮助她扳倒首席妻子,夺得宝贵的首席之位的缘故,她一边说,一边居高临下地对安娜吩咐道,“还不先谢了大姐!”
于是安娜先感谢了仁慈的真理,又感谢了仁慈的首席妻子,倒退着爬了出去,也不敢再到前院,蹲在门边吩咐出去,不一会儿纽斯特里亚人送来了一些礼物,有水果烤肉布料衣服等物,都用银盘和瓷盘装着,安娜将这些悉数献给了首席妻子等人,她的怒气才稍减下来,又与其他人计议,要差遣安娜派纽斯特里亚人夺取邻舍的财物,好献给老爷记功,又商议要怎么让老爷将安娜划做她的丫鬟,好永远驱使安娜的仆人。
到这时候,那个侥幸没有走脱的勇敢的真理战士终于从他懦弱无能的废物母亲的裙子下面爬了出来,他对处置安娜有另外一番见解,当然,既然有他在,任何女人都越不过他的权力去。
宅院里的其他男人早已逃走,现在除了他。还能有谁在不触犯真理的禁令下走出城市,寻到“老爷”,以便向“老爷”索取安娜这个奴隶呢?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老爷”没有立即同意将那个肮脏的异教女奴转让给他。而是要他暂时忍耐——“老爷”认为必须马上给安娜割鼻子,越快越好,这样,才能确保留着她不会被真理责备,才能让安娜真正领教到做真理女人的幸福喜乐,当首席妻子向他汇报说安娜的鼻子早就割掉了的时候,他很是楞了一下。不过,经过他这几日在山里虔修真理的历练。他很快判定,割鼻子是驯服异教女人的最好办法,他又仁慈地召见了安娜,命令她尽快让她的母亲、亲族和纽斯特里亚的民众都晓得顺服真理,以及做真理女人的幸福喜乐(也就是割鼻子)。
末了,他又觉得安娜毕竟是个女人,真理判定的又软弱、又弱智、又无能的生物,所以必要的威胁还是必须的——“倘若你不能教全纽斯特里亚都规规矩矩地皈依真理,我就休了你,这样。你一辈子都不会有男人了,就是死后,也不会有男人愿意做你的主子。愿意打你、愿意用拳头和皮鞭教你顺服真理了,多么可怕啊!”
首席妻子、新妻子和其他后院里面的女人都认为这威胁着实可怖,世界上还会有女人不怕这种威胁吗?她们喜笑着看着安娜面无人色地乞求老爷的怜悯,答应无论如何也要叫纽斯特里亚皈依真理。
“可是,倘若我的母亲和哥哥就是不愿意皈依真理呢?”
“那就杀了他们,和他们所有的子女,”精通宅斗之道的十二岁新妻子哼道,“经上说,一入真理。子子孙孙永远是真理的奴仆,杀了他们。纽斯特里亚的王座就是你的子女继承——也就是真理的信徒继承啦——到时候,纽斯特里亚还能不皈依真理么?”
旁人纷纷称是。是呀,按着宅斗基本法,杀光所有继承人,就可以继承到了,真理教又规定哪怕父母有一滴真理教徒的血,子子孙孙也永远算作真理信徒,胆敢说不信就是叛教,就是该杀(哪怕一辈子没听见过一句真理教的经文),所以,强x在其他地方算是犯罪,在真理的土地上,却是真理教热烈推崇的传教法门,只要一名勇敢的真理战士在一个肮脏的异教女人身上爽个几分钟,就可以为真理再添一名忠实战士或者一个生产真理信徒的肚子,这么合算的事情,哪里找呢?
“真理万岁。”安娜说道。
“永恒真理万岁!真理永恒,这世界是真理的,总是真理的。”其他人应道。
“世界是转瞬即逝的,真理才是永恒的。”老爷得意地讲道。
“只有真理是永恒的,只有真理。”他们就这样结束了这一天的祷告,沉浸到美梦里去。
美梦总是短暂的,而这一晚的美梦醒的特别快,当血的味道再次盖过玫瑰油的味道的时候,整个宅院已经被围成了一个铁桶,“老爷”这时候想变成飞鸟越过这铁网也来不及了。
“卡莉亚,卡莉亚,饶了我吧,我马上休了我老婆,让你做我的首席妻子,怎样?卡莉亚?卡莉亚,我懂,你恨她,我马上打死她!我这就叫人把她从屋顶上丢下去,哎,她已经跳了,恩,卡莉亚,你现在可以做我的首席妻子了,开心吧——我,我愿意皈依正教——我是你的丈夫呀!一日夫妻百日恩呀!你得念着夫妻的情分呀!”
“不管是神明还是真理在上,我若是与你有过婚约,叫我不得好死,死后归真理管!”安娜斩钉截铁地赌咒道,抬头看了一眼阿代尔,“怎么还不放起火来?”
“卡莉亚!你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狠心!你跟我还有孩子呢!你这狠心的女人,你扪心自问,你这么狠,配做女人吗?你配当妈么!你连妈都不配当,女人都不配做,你就是个彻底的废物、垃圾!所有女人都会打心底里鄙视你!快放了我!放了我,你就——”他看到对方没有一丝跪倒在地乞求他的样子,也不怕从此不能当随便被他蹂躏的“女人”,不禁慌了神,一不留神把真心话说出来了,“——配做一个低贱的女人,配当一个被我随便殴打的妈,配永永远远地在真理天堂里面当奴隶了!”
“我像是有孩子的人么?至于当真理的奴隶,你这么爱当我现在就送你去当吧——快放起火来!”安娜就站在那里,像个雕塑一样看着火焰升起直到熄灭,看到那个地方化作了灰,又被那诸神的使者——风——吹入了虚无。
即使纽斯特里亚人的船只已经在海上航行了很久,阿代尔也觉得耳边还回响着真理教女人们临终的祈祷声:“啊,唯有你,永恒的真理,唯有你是永恒的,世界属于你,世界终将属于你,大地上的人们,都终将是你的奴隶只有你最爱护、照顾、保护女人,其他对女人都是虚无,都是虐待只要我们跪拜你,认识你做我们的主人”那祈祷声一度甚至超过了火焰的声音,像是一种阴森之极的预言。
“怎么?”安娜走过他的身边,“我们还有多久才能返回纽斯特里亚?”
“很快,”阿代尔说,“不过你害的我损失了一笔。”
“我和哥哥会赔偿你的——只要你遵守你的诺言。”
“没问题,我选的人都是外语不及格的,我包管他们最多听懂一句‘真理万岁’不懂别的了,可是——”阿代尔像是自言自语似的问了一句,“她们怎么这么容易相信?到死还信?”
“只要人心还存在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