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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顿了顿,道:“其实这个周子佳,虽然是周家人,却丢尽了周家名声。他其他地方还好,只是实在花心,而且喜欢用一个套路,就是英雄救美。”
“啊?”楚春月惊呼,“什么意思?”
“就是他会雇人去绑架、骚扰、闹事,只为了让那个他看中的女子陷入困境,然后他再登场,将那些人打退,就可以啦。这样一来,一般女子,都会为其所折服的!”楚流霜笑道,“他就是用这样的方式,让女子对自己倾心的。”
楚春月却没听出其中的“一般女子”代表周子佳使用这样的招数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反而还道:“原来他为了让我注意,还这么大费周折。”
楚流婉一笑:“堂妹,你别忙着感动,我记得,我在两年前,在轿子上,也忽然被人围了起来,也是周公子出来帮我脱困。只是后来我识破,他脸上无光,就不敢再有所动作。”
说罢举着袖子掩嘴笑了笑:“不意他今日,居然又烦到你头上来了。”
大家好笑的摇头。
江倩倩无奈笑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春月虽然心思多,但终归不如流婉心思巧,未曾识破对方的小把戏。好在流婉点破了。”
楚春月辛辛苦苦得来的“如意郎君”被楚流婉给说成了一个蠢极了的男子,而且还曾经对楚流婉动心过——那不就是说自己捡了楚流婉不要的东西吗?!
楚春月心中愤恨,却又不愿相信翩翩如玉的周子佳是这样的人,道:“哦……那三年了嘛,总不会一直喜欢堂姐你呀。”
“当然不会,”楚流霜插嘴笑道,“谁不知道,周公子才十八,妻妾却早已成群。而且不论出生不论品性,只要好看,他便收!”
“诶,流霜,”何相思皱眉,“别在背后说别人这些事情。”
周家毕竟也是一个值得拉拢的对象,虽然周家是向八皇子一些的,但是本来朝廷中就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所以因言语的得罪而导致交恶这种事情,却是万万不必的。
楚流霜吐了吐舌头,笑着闭嘴。
听楚流霜这么说,楚春月宛如被一道雷给劈中了,她说过,一定要男女平等才作数!更何况是和别人共享?!
当下不再多想周子佳的事情,道:“哦,原来是这么个混人,那不必提起他了。”
说罢随意扯开了话题。
其他人也晓得她不愿再说,都没再提起周子佳这件事。
楚春月心里难过的很,她原本是喜欢江成文的,可是江成文太不解风情,只好作罢;再看林康夜,一看就太小,也没什么当男主的潜质;后来好不容易来了个林安夜,谁知道被楚流婉一首《春日宴》抢先了——虽然他似乎对楚流婉也不怎么上心,但是楚流婉胜算怎么也比自己大……
想到这里,楚春月心中越发烦忧,当下搁了筷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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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春月因为受了周子佳的骗,心里很是伤心,第二日如往常一般去了夜紫馆,待一切打点的差不多,只等客人上门时,周子佳却翩然出现了。
看着他一身白袍,气质不凡,楚春月心中一跳。但又想起昨日楚流婉和楚流霜那些话,硬下心肠,不愿理他。
周子佳不晓得自己以前的破事儿都被抖了出来,还仍自笑着上前,对楚春月道:“楚姑娘,你昨日受了惊吓,不知道今日如何了?”
楚春月不愿理他,只背过头,不说话。
周子佳当他是对自己撒娇,笑了笑,继续说:“楚姑娘……”
话还没说完,楚春月就道:“你出去罢,以后不用再来了。”
周子佳惊讶至极,昨日明明见楚春月上钩了,怎么……
楚春月说完那句话,心里又有一点后悔,但只背着坐在柜台后面,久久的出着神。半响,她才发现不对劲——怎么今日一个客人也无?
平常这时候,无论是买胭脂的还是干净裤的,都很多!
当然,大家多是来买干净裤的,但是因为方便,就顺着买了胭脂,毕竟楚春月的夜紫馆也有名字了,想来胭脂不会差到哪里去。
于是楚春月赶紧转头,就见周子佳大喇喇站在大厅中间——这是女子专门进的店,他一个大男人站在这里,别人哪里还敢进来?
是以才一个生意也没有。
楚春月又恼他挡了自己才起,又高兴他居然还没走,一时间百感交集,什么也说不出来,周子佳见楚春月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知道楚春月不如语气里所表达的那么排斥自己,于是赶紧上前道:“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楚姑娘,让楚姑娘这般不喜我?”
楚春月嗔道:“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个儿心里门清儿。”
周子佳一愣,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但面上仍是笑容不变,道:“可是楚姑娘听了别人说我从前风流旧事?”
从前风流旧事?
楚春月微微一愣,说:“嗯。你还知道啊。”
周子佳无奈一笑:“这都是很早的事情啦。我这段时间一直清心寡欲,只因为感觉有什么奇怪的事情要发生,好像要遇见真的会让我付出爱情的女子……”
楚春月心中一动,想,是了,一些男主,本来就是花花公子,看似浪荡情场,片叶不沾身,但心里却是寂寞的,只因为他从未付出真心……然后,他遇上女主,这时候,他就会为了女主付出一切,当然,包括真心……
楚春月越想越激动,只觉得自己就是周子佳的真命天女,面上还道:“那你以前那些妻妾呢?你娶了人家,难道却不是付出了真心?”
周子佳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啦。我虽然身边妻妾成群,却无一人了解我,有时候我宁愿一个人在书房枯坐一夜,也不愿进任何人的房间。她们,都不够了解我啊……”
楚春月一笑,说:“那是因为你不肯付出真心,别人又怎么拿真心回报给你呢?”
说的同时,楚春月心中得意,这样的台词她看过不下五六次,现在说起来,根本是轻而易举。
于是继续道:“我也没有喜欢过别人,但我起码知道,爱,是互相的,是双方的。只有你付出真心,才能得到别人的真心。你说你寂寞,只是因为你不懂爱……”
说罢,还叹了一口气。
周子佳说:“竟是这样吗?”
楚春月微笑着点了点头。
周子佳却连连摇头:“可是那些庸脂俗粉,怎么值得我付出真心?”
说罢看向楚春月:“倒是楚姑娘,面如桃花,心如玲珑,委实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我……我这生也是第一次瞧见……”
楚春月脸上一红,说:“好啦,你先出去吧,我还要做生意。”
周子佳微微一笑,说:“好,那我晚些再来。”
楚春月嘴上道:“你再来做什么?”却又没有表示拒绝。
周子佳更是得意,一转身,笑容满面的离开了。
这两人你侬我侬搬弄台词,那边厢来找楚春月的楚秋月却是酸倒了牙。
她原本正要来找楚春月,谁知道在门口看见一个男子立在那里,却不说话,而楚春月背对外面,也是奇奇怪怪。
猜到那个男子是周子佳,楚秋月干脆没有进去,且看楚春月会怎么对付周子佳,之后却听到了那些话语,简直连朝食都要让人呕出来……
那一刻,她甚至以为两人都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不过楚秋月也晓得,楚春月是自鸣得意用耳熟能详的台词,而周子佳是打蛇随棍上,显然是老手了。
于是心下感叹,忍不住摇头。
再回想一下两人刚刚的什么“寂寞”、“真心”、“奇女子”,更是浑身打寒战,哭笑不得的道:“真是有病……”
谁知道身后忽然有人道:“什么有病?”
玉牌子
楚秋月吓了一跳,回头,却见是林康夜,他正疑惑的看着自己,而林安夜站在林康夜身后一些地方,眉头紧皱,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事实上,林安夜因为是练武之人,而且武艺比林康夜精纯不少,所以较之常人,可以听的清更远的东西,刚刚他虽然离夜紫馆更远,但听的却格外清晰,是以林康夜还在疑惑,林安夜却也听的清清楚楚……
楚秋月不知道这一层,只当林安夜常常没事就摆这种苦大仇深的脸,喊了声“林公子”,林安夜对他微微点头,算是回礼。
楚秋月对林康夜道:“林二公子,你怎的在这里?”
“哦,我带大哥出来游走,路过而已。”林康夜道。
夜紫馆所在的街市位置非常繁华,所以要来京城中游逛,自然是必经这里的。
“哦……”楚秋月点了点头。
“谁知道就看见你在你姐的店前偷听着什么……”林康夜道,“然后又看见周子佳出来了。”
“呃,没什么,我也刚到不久,见阿姐在和人说话,就先没进去。”楚秋月转了转眼珠子道。
林康夜点点头,虽然还是有些疑惑,却没再说什么。
忽然,林康夜一拍手道:“对了,大哥。”
林安夜走过来两步:“怎么了?”
“大哥,你上次不是不小心踏死了楚姑娘的丫鬟么,虽然去楚家谢罪了,却未向楚姑娘谢罪呀。”林康夜笑了笑,道。
楚秋月莫名其妙,这个林康夜不知道在想什么,怎么好端端的提起那件事,还让林安夜向她谢罪?!
林安夜也是看着林康夜,问:“那要如何?”
林康夜指了指夜紫馆:“买份胭脂送给楚姑娘便是。”
楚秋月赶紧摆手:“不必不必,我现在还用不着胭脂呢。而且让林公子为我买东西,实在于理不合。上次林公子来楚府,已经足够了的。”
林康夜一愣,道:“对哦,你尚未及笄——不知你何时及笄?”
“还要两年呢。”楚秋月笑了笑,心中疑惑,这个林康夜,莫不是在拐着弯问她年纪?用意是什么?
“哦……”林康夜点点头,不再说话。
林安夜道:“虽是如此,康夜说的倒也没错。”
然后他沉吟道:“劳烦楚三小姐在这里等我片刻罢。”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楚秋月和林康夜面面相觑,楚秋月道:“林公子做什么去了?”
“我怎的知道?”林康夜也不解的摇了摇头,“可能是去帮你买东西了吧。”
“啊?”楚秋月愣了愣,说,“若真是这样,那我怎么受得起?算了,我先走了,你一会儿就和你兄长说我有事去了。”
说罢就想跑。
林康夜道:“诶,你跑什么,什么受得起受不起的……我现在才发现,你这么死板呀。”
楚秋月好笑,不愿与他理论,只说:“若林公子送我东西,岂不是让人误会,说了闲话?”
“我也就是随口说说,大哥虽然常年征战,不拘小节,但这些事情,还是晓得分寸的,你紧张什么。”林康夜好笑道,“等一等吧。”
“唔,也是。”楚秋月点点头,没再说要走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林安夜回来了,只见他手中拿着一块牌子,这个牌子以玉做成,通体碧绿,模样新奇,有些奇怪。林康夜看了那牌子,道:“咦,这不是阿姐给的牌子吗?”
林康夜口中的阿姐,就是林安夜的妹妹,林康夜的姐姐,叫林落清。林落清年仅十六,却已经入宫。
“嗯,这是上次娘进宫,阿姐给娘的牌子,说是什么宫中的惊蛰游园赏花会可以用的。”林安夜道。
林康夜点了点头:“是了,娘身子不舒服,所以最近都不会去了,让我和大哥若是看见合适的人,便可以给她。这赏花会,自然是众多女眷游乐的,只是太后和皇后兴许也会在,你去,也不错。”
“啊?”楚秋月愣愣的看着那块牌子,她怎么样也没想到,林安夜居然是给了她一块入宫看赏花会的牌子,这东西,怎么说呢……说贵重,一块玉牌子,倒的确没什么贵重,而且也不会让人浮想联翩,但是说不贵重,又是万万不可能的……
楚秋月摆了摆手道:“不必了不必了,林公子,多谢你了,只是我不懂那些繁琐的礼数,如果真的要进宫,那必然要学的。我性子懒,自是不愿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真的不能要。”
林安夜淡淡道:“你家中姐妹众多,如果你不想要,大可以给别人。”
说罢,把牌子递给楚秋月。
林康夜也道:“是呀,反正只是游园赏花会,去的人可多了,起码也有几十个吧,何况又并非你都不认识的……比如上次,我记得蹴鞠大赛上,司马二小姐坐在你后面吧?她应当也会去的。”
……司马莲要去?
那她更不会去……
楚秋月心中只想拒绝,但想了想,反正接了下来也没事,在路上推推搡搡,反而让人奇怪。于是不再多说,只道了谢,接了过来。
何况这林安夜估计也是觉得小绿的事情还是需要给她一些赔偿,她若不接,也是太不懂事了。
既然已说完话,林安夜和林康夜便告辞了,走之前,林安夜微微顿足,回头对楚秋月道:“楚三小姐你若去了,定需小心。”
楚秋月微微一笑:“嗯,多谢林公子了。”
林安夜点点头,跟着林康夜往另一边走了。
因着林安夜离开京师好些时间之故,林康夜为了让他多熟悉一下,便带着他四处转悠,偶尔居然还有百姓在那日林安夜踏马而归时,仔细瞧见了林安夜的长相,所以这会儿还认了出来他。
但林安夜板着脸,一副“生人勿扰”的模样,是以大家也不敢上前打扰。
楚秋月见那两兄弟渐行渐远,林安夜周边空气都冷的好像冻结了似的,好笑的摇了摇头,进了夜紫馆,楚春月还在发愣,见楚秋月来了,连忙回神,道:“咦,秋月,你怎么来了?”
“哦,没有,是大堂姐让我来看看你。”楚秋月道,“她说我反正也没事,不如过来陪着你,你心情不好吧。”
楚流婉其实是有意让楚秋月来刺激楚春月,楚秋月横竖闲着没事儿,干脆就答应了。
不过看楚春月现在红光满面的样子,哪里有半点不高兴的影子?
楚春月果然摇头道:“我哪有什么不高兴?不过有些无聊。”
说罢又一个人撑着下巴发呆。
楚秋月点点头,不再多说,陪着楚春月坐了一会儿,也回了楚府。
楚秋月心中盘算着,要把那块玉牌子给楚流婉,至于怎么来的,就按照实情说。反正本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结果楚秋月回到楚府后,楚秋月去了楚流婉的房间,敲了敲门:“堂姐?”
楚流婉打开门,楚秋月就见楚流婉喜气洋洋的正在房间里挑拣衣服,见她来了,楚流婉笑着道:“你来了正好,来,帮堂姐看看,你觉得那件衣服比较好看?”
楚秋月疑惑道:“堂姐,你要去做什么?”
“惊蛰游园赏花会!”楚流婉兴高采烈的说,“这可是我第一次拿到宫中游园会的牌子呢!”
说罢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碧绿的牌子,和林安夜给的一模一样。
楚流婉这么高兴,不是没有原因的。
楚流婉虽然在京城中极富盛名,但到底招人妒忌,且楚府并非甚么百年大家,与朝中亦无任何亲戚关系,原本何相思姐姐是宫中妃子,但才进去不满一月,就染病身亡,所以与后宫没什么大的牵连。
这游园赏花会,一般是后宫中众妃嫔带着自个儿的一些亲戚女眷来,同时其中各种斗争纠结,穿衣行为说话,无一不是让人抓住把柄的东西,所以很是复杂。
楚流婉自然一直是没机会的。
虽然五皇子、林康夜他们倒是可以弄到,可是他和楚流婉之间一直是不清不楚的关系,大家也都看在眼里,如果他给了,就让人说闲话了……
“咦,表姐,你怎么拿到了这牌子?”楚秋月微微一愣,道。
楚流婉笑了笑说:“是司马莲给我的。”
原来之前司马莲因着妹妹的原因,一直帮楚流婉向同在宫中做妃子的姐姐要牌子,但现在因为楚潮生的关系,自然就不管那些了,于是帮楚流婉弄了一块牌子来。
楚流婉真是高兴的很,心中连带着感谢了楚潮生,也感谢了楚秋月——其实这牌子原本横竖该给楚秋月,毕竟她才是楚潮生亲生妹妹,但楚秋月并非京城人士,许多规矩都不懂,自然不好去了。
何况楚秋月的性子,楚流婉也晓得,她虽然偶尔有些奇怪的聪明,但是的确是个不争不抢之人,所以顺口问道:“呀,其实这牌子应该给你的,只是我怕你不习惯去宫中……堂妹,你想去吗?”
“哦,不了,我不去。”楚秋月摇了摇头,想了想,掏出林安夜给的那块牌子,“堂姐,你一个人去到底是不好,我刚刚在街上偶然碰见了林公子和林二公子,他们母亲不舒服,不能去赏花会,所以正好把牌子给了我。我本打算给你的,但既然你已经有了,便把这个牌子给其他人吧。”
楚流婉愣了半天,才道:“啊……这样。”
然后道:“既然如此,你与我同去便是了。”
“堂姐,你也说了,我懂规矩的,可别给叔叔丢人了。”楚秋月摇了摇头。
楚流婉笑道:“这有什么关系?你只管跟着我做就是了。”
楚秋月心下了然,敢情对方打算把自己当一个绿叶,于是道:“要不这样吧,等阿姐回来,我问她去不去。”
听到楚秋月要让楚春月去,楚流婉心中大为不快,自己和楚秋月这种标准女配去,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但是要和楚春月去……却是……
但又不能说什么,只好道:“嗯,好罢。”
甜蜜语
楚春月从店中出来,心情正好,原本打算就这么回家,却见周子佳正在拐角处等着自己。
脸一红,楚春月走过去,道:“你怎的还在这里?”
周子佳笑了笑说:“自然是等人了。”
“……谁?”楚春月明知故问道。
“等一个,我等了十八年的人。”周子佳笑嘻嘻的说。
楚春月娇嗔道:“你就会说好听的话,我才不信你!”
说是这么说,言语中的一切已经将她的心事都表露了出来,周子佳哪里会不晓得,这样的事情他都看到习惯了,故而只是一笑,道:“好吧,我不再说好听话了,以后光做不说。”
楚春月一笑,不说话。
周子佳道:“我刚刚在街上随意乱逛了一会儿,看见了一样东西,极为适合你,所以买下了。”
说罢,从袖子中掏出一个白玉簪。
只见那白玉簪雕刻极为细腻,玉质圆润,通体洁白,上面刻着一朵兰花,大抵是有“玉质兰心”的意思在里面。
楚春月见那玉簪子果然不错,就连她这个外行也可以看出价值不菲,伸手轻轻抹了抹,那玉温和润洁,很是滑腻。
“这玉恐怕不便宜吧……”楚春月虽然伸手摸了摸,却并未接过来,而是道,“你花大价钱给我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