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年,父皇被立为太子之时,已经有一子,就是如今的大皇子,因只是侍妾所生,并无多加重视,直到迎娶了太子妃,据说二人恩爱有加,琴瑟和鸣,堪称神仙美眷,父皇很爱她,如瑰宝一般重视,温柔体贴,曾发誓,即便是登基做了皇帝,后宫也只要一人。婚后两年,太子妃产下如今的太子桀,父皇更是将她捧到了天上。”
“这样的生活却被一个意外所打破,父皇一日醉酒,错把太子妃身边的一个丫鬟当作了自己的爱妃,翌日清醒,才知已经铸成大错,或许是上天有意,仅这一次,那个丫鬟便怀有身孕,那个孩子就是我。”
“太子妃心地善良,念在多年主仆情分,欲给母亲一个名分,但是父皇却觉得母亲和我是对他神圣爱情的亵渎,是他伟大爱情生涯中最大的污点,坚决不允,加上后来父皇随先皇出征,此事就不了了之了,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
说到这,端木昊彦的眼睛略微有些雾气,低下头,再抬头,眼中又是一片清明,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小屋,压抑得让人不能畅快呼吸。
“母亲就是在这种非主非仆的尴尬状况下将我抚养成人,也不能说非主非仆,父皇为了眼不见为静,将母亲发去浣衣处做粗使奴婢,每日浣洗大量衣物,我曾见过冬日里母亲冻得通红裂开的双手用力的洗着堆叠如小山的衣物,从那时起,我就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让母亲过上幸福的生活,可如今……”哽咽了一下,他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如果不是当时的太子妃暗地帮忙,或许我跟母亲早已不在这个世上。后来,父皇顺利登基,太子妃也顺理成章的成为皇后,父皇也不再是当年年轻冲动的少年,充实后宫在所难免,皇后有意将母亲安排一个美人的名分,我和母亲以为好日子就要来临了,可是父皇不知为何,在搬入皇宫的那日,直接将母亲打入冷宫,一住就是十几年。”
十几年啊,人生有多少个十几年?冷宫?幻雪不了解冷宫是什么样的宫殿,不过仅是听名字,已经让人觉得寒冷冰硬,不带任何人气,透着绝望与孤独。
少年苦痛
“皇后一直暗地帮助母亲,说服了太傅让我可以一起去学知殿读书。母亲不知从何处寻得高人,偷偷教我武功,以做防身之用。”
“在宫中十几年,就没有机会见到皇上?”毕竟是亲生骨肉,真的能如此绝情?
端木昊彦苦笑了一下,“就算在皇宫大内,要见皇帝一面谈何容易,何况,就算是见到了,又如何?”
是啊,见了又如何,在这个封建社会体系的国家,在这个毫无人权可言的社会,皇帝不仅仅是一国领导人,还是子民的天,可以任意操控人的生死,只要是违背他意愿,甚至是惹他不高兴,都难逃一死,就算是见到了,谁敢质问他呢?
“我十六岁那年,被四皇子带着几个官宦子弟围攻殴打,他们不承认我是皇子,说我是来历不明的野种,所以父皇都不曾承认我。”
“势单力薄的我只能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任他们拳打脚踢,恰逢父皇路过。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见父皇,我只是愣愣的看着他,连行礼都忘记了,父皇眼中闪过的陌生与困惑使我终身难忘,我是他的皇子,他却视我如陌生人。”
悲凉的声音回荡在幻雪的耳畔,透着浓浓的心酸。
“当时父皇没有说话,只是深沉的看了我一眼,就转身离开了。次日便颁了圣旨,因我已经过了出宫的年龄,便赐了我宅院,命我速速离开皇宫,还命太傅给予我考核,如果考核通过,便可准许我上殿议政。那是父皇唯一一次因血脉亲情给予我的恩赐。”
端木昊彦的脸上洋溢起少见的笑容,那笑容满溢着对父爱的眷恋与敬仰,却让人心中阵阵酸楚。
“考核顺利通过,我终于可以上殿议政,虽然只居末位,并未与其他皇子一列,但我也甘之若饴,我想建功立业,我想如果能博得父皇赏识,或许可以让冷宫中的母亲过上好日子。”
他淡淡的笑着,眼睛望着远方,仿佛回到了当时的情景。
“我21岁那年,姜国将军举兵叛乱,姜国国君向父皇求助,答应如果帮其平定内乱,便甘愿成为东华国属国。父皇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但是当时已是冬季,冰天雪地,又快到过年,加上姜国的冯将军是出了名的骁勇善战,百战百胜,朝堂之上无一人愿意出征。”
“所以你就自告奋勇了?”
“当然,”端木昊彦的脸上放射着自豪的光芒,“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苦差,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父皇给我两万兵马,限时半年,第二日我便带兵出征了。”
“等我带兵一路攻打至姜国都城的时候,都城内已经一片混乱,处处可见冻死饿死的百姓,大军固守都城五日,已是弹尽粮绝,东华国的粮草并没有及时赶到,就连将士们的冬衣也因长途跋涉征战破烂不堪。”
“粮草不到?”幻雪总是能抓住大片信息中重要的一点。
“后来才知道是朝中有人暗中作梗,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城中的百姓见将士们为了保护他们平定战乱而来,纷纷拿出家中存粮,就连商人也将所有私存的粮食全部贡献给了军队,还有人看见将士们衣衫单薄,竟然拆了家中仅有的棉被,连夜赶制了棉衣送到军中,看着那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但是眼中却饱含热情的百姓们,我当时就发誓,在我有生之年,必倾尽全力,不让百姓再受战乱之苦。”
端木昊彦负手而立,此时的他没有丝毫落魄颓废,焕发的荣光让本就俊美的容颜笼罩着层层光华,这样的胸襟与气魄,放眼天下,谁与争锋。
杀人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后来在姜国百姓的支持下,打败了冯将军,姜国得以安定,并按协议成为东华国属国,并以皇后为质,带回东华国宫中。”
“怎么会以皇后为质呢?质子不是应该是皇子吗?”皇子为质子听说的不少,头一次听说以皇后为质子的。
“姜国原有一位皇子及一位公主,后来不知何事相继失踪,再也无法寻到踪迹,所以才不得以派皇后为质。”端木昊彦耐心的解释着,他曾经对姜国的情况可算了如指掌,皇子及公主确实是早就失踪,并非姜国刻意隐藏。
“护送姜国皇后入宫之后,父皇龙心大悦,赏赐了前朝一位王爷的府宅于我,并且加封我为护国将军,可算荣及一时,想当年也是百官竞相拜贺,府中好不热闹。可唯有一事未能如愿,母亲不愿离开冷宫,甚至劝说我不要在父皇面前提起,说我根基尚未牢实,虽已加封将军,但仍然要处处谨慎行事。”
幻雪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好一个深明大义的母亲,宁可自己在冷宫中孤寂吃苦,也要为儿子的地位前程着想。
她做的没错,如果在端木昊彦加封将军之后又为母亲请封,恐怕会落下狂妄自大,居功自傲的口实。
更何况,被入冷宫的原因无人知晓,如果触了皇上的禁忌,怕又要惹来无妄之灾。
端木昊彦不知为何,从未向幻雪提起曾经的一妻一妾,潜意识中他不希望幻雪知道,同时也是因为在他心目中那两名女子早已连自己的故人也算不上了吧。
“加封后没多久,边疆又起波动,燕国调集大批兵马囤积于两国边境,我又一次带兵出征赴边境驻扎,现在想想当年在军中的日子,虽然日子过的艰苦,但仍然愉快度过,与将士们一起对抗敌军,行军布阵,意气奋发,享受着将士们的爱戴,百姓的拥护,这种感觉,不是身为一个皇子便能轻易感受到的。”
“待我从边疆回来,我在朝中的地位更是如日中天,就连父皇脸上也时常对我露出欣慰的表情,他应该是在欣慰所托非人吧,可是……”
幻雪听到这里,隐约知道,当一个母妃出身卑微且不得宠的情况下,皇子的出色表现就是催命符,阴谋会如蝗虫一般铺天盖地。
但是如今她也无能为力,人生地不熟,手上没有任何筹码,如何能登上政治的舞台与权贵们博弈?
替他完成梦想,并不是去窃听一两个情报,不是暗杀几个人便能解决得了的,他们要对抗的是铺天盖地的阴谋诡计,以及这个国家内至高无上的权利者们,只有从大局入手运筹帷幄才有胜算,她不是嗜杀之人,况且仅仅是杀人,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在幻雪的信仰中,能通过杀人解决的问题便不是问题。
“那是在历贵妃的生辰宴上……”
覆巢之下
“昊彦,如果下面要说的会让你重新痛苦一次,那么,我选择不再让你回顾过去。”
端木昊彦略有感激的望着幻雪,迟疑着终究没开口。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管是冤狱还是真相,我们都不可能再改变一丝一毫,但你每回顾一次便是对自己的一次凌迟,我知你必是受尽了磨难,我不希望你再难过,最起码不要无谓的自我摧残。”幻雪不想再看到备受煎熬的端木昊彦,她承认,她会心痛,会愤怒,她想保护他,甚至想带他离开这里,但是她也知道,端木昊彦不是藏在女人羽翼下便能安然活着的男人。
端木昊彦因母亲出身低微,对于储君之位本无竞争力,但因屡次立功,可想而知会招来有心之人的排挤和陷害,这也在情理之中。
如今被贬仍然遭人迫害,完全是出于斩草除根、高枕无忧的考虑,如此看来,阴谋的利爪早以伸向端木昊彦,日后的生活恐怕就不仅仅是下毒那么简单了,她必须尽快行动起来,抓紧,否则,一旦大势所趋,他们将毫无招架之力。
纵然知道阴谋重重,甚至知晓阴谋幕后的主使者,但仍然不能轻举妄动,这个世界没有能替她善后的人,她的每一步必须经过深思熟虑。
否则,所有与端木昊彦相关的人将万劫不复,连在冷宫中的端木昊彦的母亲想必也不能例外。
端木昊彦述一直不语,他已经沉寂了三年,三年里,他无数次想重新振作起来,但总是力不从心,那种无可奈何的无力感深深的折磨着他。
皇子的血统所带给他的骄傲让他无法也不可能选择放弃生命,但当一个人无论如何无力回天的时候,那种想挣扎也无所奈何的时候,他的内心煎熬是任何人也无法体会的,他说服自己活着,哪怕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哪怕等一个或许莫须有的契机。
面前玲珑如精灵般的女子,最了解他的人仅是刚认识半个月,会心疼他的人居然只是初相识,这是上天赐给他的精灵吗?
可是,他如何保护得了她?有朝一日,大难降临,覆巢之下无完卵,精灵将被折了羽翼坠落凡间任人践踏。
想到这,他的心猛的抽紧,不,决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他宁可死,也不愿看到幻雪染上尘垢,她是那么完美,完美如极珍美玉,就连他都自惭形愧不敢触碰,怎能容他人凌辱。
“幻雪,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作为一个背负罪名的皇子,恐怕永无翻身的机会。风雨欲来,动乱之下难逃一死,如今我已是自身难保,更无法护你周全,不要再被我牵连了,找机会离开吧。”
你的命是我的
幻雪的脸有些阴沉,径直走到书桌旁,伸手摸了摸,红木打制的厚重案桌,经过加工也堪比坚硬如石。
“昊彦,”她举起手,掌成刀状,运足了力道,向桌面砍去,噌的一声,厚重的桌面居然被硬生生切下一块桌角,对上他惊异的眼神,“我不需要你保护。”
端木昊彦知道她是有些功夫的,但没有想到居然如此厉害,而且她没有内力,就连有内力的人要做到这一点没有四五十年的修炼也是做不到的,她年纪轻轻,怎么做到的?
“每一种物质构成都有自己的弱点,只要找准了弱点,没有内力也可以轻而易举办到。”幻雪知道端木昊彦在想什么,但解释起来太麻烦,也未必能解释的透彻,干脆一语带过。
“你还有得选择,要么振作,要么……死。”
一语直刺端木昊彦心中,已经认命了吗?
眼前的幻雪,前日有伤在身时的柔弱模样不知何时早已荡然无存,如今整个人散发着藐视天下的冷漠,黑亮的眸子熠熠生辉,只是那眸中散发的对生命的漠然让人不由心寒。
他早知道幻雪不简单,但今日看来,此女子并非常人。
一瞬间,他仿佛从幻雪的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他曾经也是这样站在姜国都城的城墙上,看着脚下杀声四起,血流成河,曾经也是这样站在千军万马面前,藐视天下苍生,那种唯我独尊,神挡诛神的气魄,竟在这几年磨损殆尽了吗?
就这样低头任命,任人折辱悄无声息的死去?
他身上流着皇家的血,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大好山河败送在那些无能的兄弟手中?他还有何颜面再见当年爱戴他的将士百姓?
屋内静悄悄的,似乎能听见彼此呼吸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气氛中,两人的心却是如翻山蹈海。
端木昊彦已经立在窗边许久,犹如一尊雕塑,任凭风起吹乱了鬓边的发,看不出心中的波涛汹涌,回想着此生二十多年的经历,仿佛一切尽在昨天,自己已经颓废了如此长的时间啊,整整三年了,哪怕没有被人下毒,恐怕夜夜也不得安稳。
想着当年临行时母亲的凄凄泪眼,想着当年领兵出征时的意气奋发,想着当年凯旋的光辉荣耀,不,他不能让这一切仅仅成为他闲暇怅然的回忆,他不能看着国家落入奸佞小人的手中,以卵击石又何妨,螳臂当车又何惧,这是他的国家,为了东华国万万百姓,死又何妨?
回首,墙上挂着一张年少时曾写下的“物竞天择”,笔峰苍劲有力,力透纸背。
如今的自己,是老了?竟然逃避物竞天择,选择苟且度日?
时间已经不容他再颓唐,风雨就要来了,人生得此知己,放手一搏哪怕粉身碎骨,此生也无遗憾了吧。
端木昊彦一改往日的颓唐萎靡,脸上散发着尊贵的光芒,原本就是天人之姿,一时间竟光彩照人,隐隐透着君临天下的气势。
幻雪松下一口气,他不再是个落魄贬为庶民的皇子,而是一只暂时被沉深潭的巨龙,如今到了该苏醒的时刻……
幻雪手一伸,直指他的心窝,笑吟吟的说了一句:“记得,你的命是我的。”
端木昊彦爽朗的一笑,“好,我这条命是你的,为你留着,为你拼出一片天下,你不让我死绝对不死。”
她满意的笑了,她没有看错,端木昊彦原本就该跟她是一类人,或许她无法体会三年来昊彦承受了多少磨难才将自己的锐气与骄傲全部压下,不过当一切成为历史,她愿助他,让原本属于他的傲气、威严、气魄重新回到他的身上。
嫌弃三皇子?
端木昊臻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一大早来到昊彦家中结果扑了个空,只看到幻雪在书房画着什么,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
正百无聊赖中,幻雪抬起头“昊臻,你今天来可有要紧的事?”
她在养伤期间端木昊臻来过几次,他们已经算很熟识了。
“恩?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来看看三哥和三嫂。”
幻雪已经不在乎称呼了,被喊习惯了,问道:“你跟我上街可好?”
重新购买食物必须经过她亲自挑选,可如今她不可能单身出门,眼前这个人同她一起出去再合适不过了。
“那……”端木昊臻迟疑了一下,问道:“那你身上的伤……”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天家御药果然名不虚传。”
听到幻雪的夸赞,端木昊臻洋洋得意起来,“那是自然,皇宫里的御医当然得是国中最棒的了,想当初……”
“行,行,打住,别想当初了,等你想完当初太阳就下山了。”
端木昊臻气鼓鼓的看着幻雪,敢情他比教书的夫子还啰嗦?
不理会端木昊臻的忿忿不平,幻雪叮嘱了元伯几句,便拉着端木昊臻出门了。
这样出门安全多了,不说端木昊臻的皇子身份没人敢轻举妄动,幻雪还察觉到身后有两个武功高强的人在暗地里保护端木昊臻,她可以安心的看看古代的集市了。
集市上的货物也可谓琳琅满目,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如果没有银两还可以以货易货,鲜少有欺诈行为,处处彰显着民风古朴。
端木昊臻已经不是第一次出宫了,对集市上的物品也是兴趣缺缺,带着幻雪径直朝城南走去。
“我们这是去哪里?”
“你不是要买些柴米油盐吗?跟我来就是了。”
幻雪打典好了送米的车,便紧着出门去找端木昊臻,说道:“米他们会送到家中,这钱……”
端木昊臻眼睛微微一瞪,霸道的说:“这米庄乃是我母妃家族商号,敢跟我要钱?他们长几个脑袋?”
幻雪扑哧一下笑了,也没言语,只是望着他,眨着机灵的眼睛,肩膀一耸一耸的。
愣了半晌,端木昊臻也挺不住了,哈哈的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不装就不装,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啊,这叫天家威仪,你不懂。”又是一副正经八百装模作样的神情。
幻雪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本就精致的面容顿时充满了活力,不似宫中女子的那些忸怩作态,这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完全不加修饰,仿佛万物都失了颜色,端木昊臻突然有些失神,喃喃的说:“三嫂,你笑起来真好看。”
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端木昊臻一脸正经的样子,她突然打趣道:“昊臻,如果你以后不叫我三嫂,我会笑的更好看。”
“好,幻雪,如今已是快正午,咱们上前面的酒楼吃饭如何。”
清幽的雅间打扫的一尘不染,墙壁上挂着些字画,角落点缀几处盆栽,古色古香的红木桌椅,窗外是一个小湖,湖上漂着几片小舟,静静聆听还能听见船内琴声,倒真是个雅致的地方。
两人刚坐下,幻雪便开口,“我们来这里吃饭,那……”
“我们在这里山珍海味,怎能让三哥在家粗茶淡饭?放心,我刚才已经吩咐了人叫他们给三哥送去了。”
看来这个端木昊臻不仅仅是机灵聪慧,小小年纪做事竟也如此细致入微,不由的让她对这个深宫中长大的皇子又增添了几分好感。
都说天家无真情,想必他是个十足的例外,或许是因为年龄小涉世未深吧,她倒是希望这个六皇子能一直纯真下去,可是纯真在皇家却是致命伤,就像端木昊彦,或许不纯真,但是太过仁厚,以至于落得如此悲惨的境地。
“幻雪,你为什么不喜欢三哥呢?”
冷不丁的一句,打断了她的思考。
“恩?”她被这样的疑问问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