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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楼梯间已是尘土飞扬,混杂着瓦斯破裂溢出的气体,让人无法顺畅的呼吸,不住的想咳嗽但又必须忍住
幻雪任由慕容子峥拉着,实在想不通,如果是慕容子峥花下那么大的手笔,不惜摧毁一幢大厦来将她至于死地,照这样的情况,连他也不能保证幸免,除非他安排好了后手。
强力爆破拆除用炸弹,如果只是用于拆除大厦,应该是一起爆破才对,如今是逐个爆破,目的是什么?
从走势来看是要将她们逼向顶楼,但是就算到了顶楼,大楼一旦坍塌还是死路一条,同样的结果,为什么费尽心思?
幻雪的脑海中突然闪过狙击手的画面,对了,顶楼,狙击手,而且应该不止一个,那么只有一个目的了,就是要确定成功击杀,不能有所谓的失踪,不能有任何奇迹般的生还。能做到如此精密策划的人一时还真想不到是谁。
幻雪想到这,突然拉住了慕容子峥,坚定的看着他“不要去顶楼,顶楼会有危险。”
“我们不能呆在这里,下面还是会有爆炸,只有楼顶短时间之内不会坍塌,我们要争取时间等待支援……”
慕容子峥并不知道对方的目标其实是身边的女孩,下意识觉得连累了她,做为一个反恐特警,有太多人想他死了。
“相信我。”幻雪非常坚持,慕容子峥看着她坚定刚毅的眼神,不知是不是产生了错觉,仿佛眼前的人已经不是一个月前他所见过的那个孤独柔弱的女孩,她浑身散发着一种让慕容子峥觉得莫名熟悉的气息。
就好像是……战友,对了,是战友,虽然眼前的女孩不过18岁,明知道她不能跟那些特警的战友相比,但是同样机敏的气质,矫健的身姿,坚定的眼神,让慕容子峥突然觉得,他有个并肩战斗的战友。
“那我们现在……”慕容子峥的话没说完,“轰”又一次爆炸,没有发生爆炸的楼层无数玻璃禁不住楼体变形,纷纷爆裂。
“小心……”慕容子峥一把拉过幻雪紧紧的护在怀里,这时一片巴掌大的铁片借助爆裂的力道,加上热浪的推力,径直插入了他的后背。
危在旦夕
“啊……”慕容子峥觉得眼前一黑,痛感迅速遍及全身,身体突然变的沉重,呼吸渐渐变得费力,心脏也剧烈的跳动着,没有多少时间了,得赶快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顾不得背部汩汩流淌的鲜血,拉着幻雪继续向楼上跑,一边跑一边说:“我们上最高层,不上楼顶,那里相对安全,或许可以等待救援的到来。”
顶层是个舞厅,由于晚上才营业,此时没有人,大片的落地玻璃已经碎在地上,只留几个柱子孤零零的在支撑着天花板。
幻雪是架着慕容子峥一路上来的,此时的慕容子峥情况已经不容乐观,脸上的血色迅速流失,透着惨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住地滴落,大口的喘着粗气,还不住的咳出鲜血。
幻雪扶他在吧台后面坐下,迅速查看他的伤势,封住了几个可以止血的穴位,但是伤在背上,无法进行大动脉结扎,效果可以说微乎其微,条件太有限了,无法止血,玻璃想必是刺进肺里,如果强行拔出他很快就会窒息而死。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救援的到来,一个国际刑警,一个世界顶级的杀手,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也只能坐以待毙。
“对……对不起,连累你了。”慕容子峥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汗水和血水染红了白色的衬衫,背上的伤痛直逼心脏,每一次的心跳都让他痛不欲生,看这样的情况,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过半个小时。
“不用道歉,也谈不上连累,何况,现在受重伤的是你。”幻雪摇了摇头,扶慕容子峥侧身躺下,这样可以节省一些体力,脸上带着无奈的苦笑。
他们此时能做的,只能带着一丝希望,希望支援能尽快赶到,杀手居然等待特警的支援,幻雪不敢想其后果,她很清楚,经这一次,她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她不相信在这样的情况下,慕容子峥还猜不出她的身份,他这个十项全能的超级特警不是靠吃饭吃来的。
“轰,轰”接连又有两个炸弹爆炸,爆炸时间间隔越来越短,整幢大厦已经摇摇欲坠,随时会有解体的危险,看来他们或许等不到救援,就要深埋于残骸之下了。
她可以走,如果现在丢下慕容子峥,以她的能力,勉强逃脱不是太大的问题,可是……她看了看呼吸越来越急促的慕容子峥,轻轻的摇了摇头,炎没让他死,她给了自己这样一个解释。
“轰”,紧接着有大面积塌陷的声音,幻雪紧忙俯身护着慕容子峥,几块掉落的水泥砸在她的背上,看来这幢大厦开始解体了。
她这时反而放松了,或许今天真要葬身于此,终究没有逃脱杀手的宿命,只不过比她预想的提前了些。
身份暴露
看着慕容子峥曾经充满活力的脸如今已经苍白如纸,曾经清澈的眼睛已经开始有些涣散,幻雪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心里有点点酸痛。
她虽然想过用各种方法完成任务,但是当她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生命在她眼前一点点流失的时候,她终于知道,哪怕今日能活下去,哪怕她想出了办法,恐怕也下不了手。
“我叫……幻雪。”
“我知道。”慕容子峥释然的笑了笑,从刚才她面临危险时的态度,那种跟高手一起并肩作战的感觉,便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带给他的。
况且自己已经调查了她很长时间,虽然因为幻雪总是易容,无法得知真面目,但是他却熟悉她的气息,一种难以形容的熟悉。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忙支撑着坐起来;郑重的看着幻雪说:“相信我,我……咳咳……调查你,并……不是想……”话没说完,猛的吐出了一口鲜血,与此同时,慕容子峥最后的力量仿佛也随着鲜血离开了他的身体,倒在地上,任由口中的鲜血一直流淌。
慕容子峥目不转睛的看着幻雪,眼睛突然焕发着异样的光彩,是怜惜?是留恋?还是……?再也无法说出口。
“叮”的一声,从幻雪的口袋掉出一块水晶,正是之前女巫给她的那块,此时这块水晶晶亮异常,水晶内仿佛有能量般的物质急速的涌动,快要爆裂了一般。
幻雪忽然想起了女巫曾经对她说过的话,改变命运,获得新生。
捡起水晶,冲慕容子峥绽放了一个无奈的笑容,问:“想不想试试?”
慕容子峥此时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只能用眼神问着幻雪:这是什么?
“巫婆的小玩意儿,据说能改变人的命运。”
说完,拎起手里的水晶,郑重的对水晶说:“你最好能改变我们的命运,否则,我将用我最后的生命诅咒你的主人。”
说完,拉起慕容子峥的手,另一只手则重重的将水晶砸向地板。
耀眼的白光从水晶的裂缝中射出,让人睁不开眼睛,白光忽的将两人的身体包围,幻雪感觉身体猛的被抛向空中,周围的空气仿佛被烧着一般,能清晰的感觉到热浪翻滚,仿佛皮肤都要被烤焦。
是新式的炸弹吗?我要死了吗?
是啊,死了或许就是改变命运?这就是新生?那就死了吧,这对她来说或许是最好的解脱方法,幻雪弯弯嘴角,表情就定格在一抹释然的苦笑。
再见了,我荒唐的一生。
“轰”爆炸声再此响起,大厦终于全面崩塌变成一片废墟。
这是什么地方?
幻雪慢慢睁开迷蒙的双眼,原木搭建的屋顶逐渐清晰。
尝试着深吸一口气,内伤似乎又加重了,身体各处都隐隐作痛。
硬撑起身体环顾四周,原来是间木头小屋,屋内没有什么摆设,装扮的非常朴实,木头圆桌,上面居然有个好像是油灯的东西,两个木头圆凳,仅此而已,整个房间与其说简单,不如说是简陋。
只是周围寂静的吓人,喧闹声不再,嘈杂声不再,只能听见屋外树叶的沙沙声和婉转的鸟鸣。这是什么地方?
幻雪下床,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出屋门,眼前豁然开朗。
但是所见的一切却让她惊呆了,湿润清新的空气卷着清淡的花香直扑面门,碧绿的参天大树,湛蓝无云的天空,清澈见底的小溪静静流淌折射着耀眼的光芒,潺潺的水声偶听有鱼扑通,翠绿的草丛内有几只小鸡争相抢虫,这是只有在画上,在电影里才能见到的幽静安详。
这里……是天堂吗?
侧身看见小屋旁有个穿着粗布衣裳老妇人正蹲在一个土灶旁边煮着什么,听见动静,回头看见是她,友好的笑着打招呼:“姑娘,你醒啦?”
幻雪回过神,说中文?看这里的树木属于亚热带地区植物,那她就还在中国,但是她不记得上海附近能有这么原始的地方。
“姑娘?”老妇人见幻雪有点不太对,不放心的说:“姑娘要是觉得不舒服还是去屋里躺会儿吧,这儿风大。”
“我……”幻雪琢磨着不知道该开口问什么,没有头绪。
“哦,两天前我老头子上山砍柴发现姑娘昏倒在山坡上,就带姑娘回来了,看姑娘身上衣不蔽体,莫非是遇见了歹人?”老妇人很善解人意。
昏倒?山坡?衣不蔽体?歹人?幻雪看了看自己身上,普通T恤,牛仔裤,虽然经历了这么多状况看上去邋遢了些,但是并没有大面积的破损,衣不蔽体?
幻雪重新整理着记忆,她和慕容子峥两人被逼上顶楼,慕容子峥受伤危在旦夕,她砸碎了水晶,涌动的能量,耀眼的白光……
“请问,跟我在一起的人呢?”
“老头子说他找了四周,只有你一个人,没有别人了;姑娘可是跟家人走失?”
老妇人看幻雪还是有些恍恍惚惚的,有些心疼,心想跟这个姑娘一起的人恐怕遭了不测,但此时不便多说,上前扶了幻雪。
“姑娘别担心,你的同伴许是被别的人救去了,来,我先带你换衣服吧。”
幻雪任由老妇人拉她进屋,老妇人递给她一身衣服。
“这是我出嫁时候的衣服,就穿过一次,保存的很好,姑娘要是不嫌弃就先穿上吧。”(许多山里的百姓家婚嫁是装扮不起凤冠霞帔的,出嫁则是买一身颜色鲜艳质地稍好的衣裳)
幻雪低头看看手上的衣服,这才注意到老妇人的打扮,突然有些不敢相信,手上的衣服好似是中国古代风格,声音有些颤抖的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初入异世
“这里是云凉山啊。”
幻雪对于中国还没有了解到每座山都认识,“我是说,这里是中国的哪个省?”
“中国?没听说过,这里是东华国。”老妇人疑惑的看着幻雪,哎,好好的个姑娘,是不是被吓傻了?
东华国,幻雪没听过,并且能非常肯定全世界193个国家中没有一个叫东华国,突地心中一动,忙问道:“那现在是什么年代?”
“何为年代?”老妇人眨巴着周围布满皱纹的眼睛,满脸尽是疑惑。
“就比如公元2008年一类的。”
“哦,如今是昭德23年。”
幻雪顿感浑身无力,一下子摔坐在了床上,呆住了,这个世界有哪个中纬度国家还在使用年号计年的?又有哪个年号计年的国家复古的如此彻底穿起这样的衣服?
莫不是自己到了古代?太荒唐了吧。
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掏出手机,手机上还是显示着爆炸过后一天的时间,但是,这个拥有独立卫星收发信号装置的手机却无法连接任何信号,没有一丝声音。
老妇人热情的帮幻雪换了衣服,完后又心满意足的打量着幻雪,咧开少了一颗门牙的嘴,不住的点头絮叨着:“真漂亮,真漂亮,还是姑娘年轻轻的穿着这衣裳好看,想当年我出嫁的时候,也是……唉,不说了,当年的王家媳妇,现在已经成了王婆喽。”
看着身上的衣服,幻雪明白了刚才老妇人所说衣不蔽体的意思。
原来这里穿衣不能露胳膊,更不能露腿,棉布贴身内衣,一身连体衣裙直抵脚背,再加一条绢布腰带,勾勒出少女的窈窕纤腰,一副宽袖更显摇曳生风,说不出的含蓄妩媚。
“对了姑娘,你贵姓啊,怎么称呼?”
“叫我幻雪吧。”她叹了口气。
“老婆子,饭做好了吗?”随着一声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吆喝,一个老伯迈步走进屋门,粗布短衣黑布鞋,腰上别着一把柴刀,见了幻雪乐呵呵的打着招呼。
王妈和王伯是山里的老住户了,这里保持着男耕女织的原始社会形态,王伯则是偶尔上山砍柴去县城卖了,换些柴米油盐,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自给自足,与世无争。
农家熄灯都早,吃完晚饭便各自休息了,幻雪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思绪万千。
脑海中纷繁混乱,昨天她还是世界顶级的杀手,奔走世界各地,完成最棘手的任务。
可如今,一切好像都改变了,突然到了一个让她摸不着头脑的地方,国家不是她所熟悉的国家,连时间都是她没听说过的时间,这是女巫所说的新生吗?
突然想起什么,翻身看了看胳膊内侧,一个小米大小,血红色的小点。
当初和慕容子峥一起突发奇想给他种下了一个“追踪蛊”,母蛊就种在自己胳膊内侧成为一个红点,只有子蛊消失,母蛊也随之消失。
按理说杀手不能在自己身体的任何地方留下任何印记,当时也不知为什么,或许是冲动,不过现在总算能知道,慕容子峥还活着,只是谁也没告诉过她“追踪蛊”如果是母蛊和子蛊不在同一个时空是否还有效。
没关系,活着就好。每个月月圆的时候,是“追踪蛊”气息最强的时候,到那时,不仅可以得知大体的方向,甚至能感知子蛊寄主的身体状况。
虽然距离月圆还有十天,幻雪不想浪费时间,首先,她要确定是不是真的到了另外一个时空。
当下起身开始收拾东西,微型消音手枪,枪内十发子弹,外加两个弹夹,精钢打造的超薄飞刀七把。
将来时鞋底的暗刃拆下把现在穿的布鞋改成厚底的,丝钢绳索绑回手腕上,虽然算不上全副武装,不过在这个时代,也大可以弥补内伤对身体造成的能力损失。
幻雪身上并没有致命外伤,第二天一早便出门去寻找慕容子峥,老妇人一家淳朴善良,热情的招呼了些山民帮忙一起找。
他们一起搜遍了附近大大小小的山脉石洞,走遍了附近所有的村庄野户,但是两天过去了,丝毫没有慕容子峥的一点点线索。
王妈安慰她说道:“姑娘啊,别灰心,或许你的伙伴被救去了别的地方也说不定啊,离这五日路程就能到国都烨城,去那打听打听,那里有本事的人也多,兴许就能有信儿呢。”
据说那里是东华国最繁华的地方,或许在那里能打听到慕容子峥的下落,幻雪满怀希望上路了,与此同时,她最想弄明白,自己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方。
误闯皇子府
经过四天的翻山越岭,幻雪终于来到烨城脚下,看着眼前巨石垒砌的城门,上面气势磅礴的隶书写着“烨城”两个字。
她无法再说服自己只是转换了空间坠入了原始丛林,眼前的一切真实的充斥着她的内心堡垒,让她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她真的来到了古代。
怀着彷徨的心情走进城门,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筑,惟妙惟肖的雕花围栏,泛着青光的瓦片屋顶,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着绫罗绸缎的长裙,挽着发髻的婀娜女子,穿着长衫的斯文书生,还有像山里老大爷穿的布衣。
一切的一切,都叫嚣冲击着幻雪的心灵,命运真的改变了。
做了件傻事,狠狠掐了自己的手背一下,钻心的疼,她不是在做梦。
虽然已经入夜,华灯初上,街道上还是非常热闹,还有杂耍卖艺的,摆小吃摊的,叫卖的,往来穿梭的人群,无处不昭示着烨城的繁华。
心里掩不住的雀跃,她真的解脱了,一个没有过去的空白的身份,没有任何束缚,没有任务,没有……一切一切,真的可以重新开始?
信步走出喧闹的街道,闪身潜入一个大宅,不一会儿,手上拿着两锭金子飘然而出,她不清楚这个世界的物价结构,不过,金子是绝对流通的物品,肯定是没错的。
幻雪没有乐昏了头,现下最该做的是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养好内伤,她没有内力,受了内伤只能静养,受伤的人四处乱走是最不明智的,客栈太过于嘈杂,先买栋僻静的宅子住下来好了,不知道这两锭金子够不够,没关系,不够再来拿。
一路从城南走到城北,终于在一条小街道的尽头找到了一幢像是废弃的宅子,宅子不大,墙头挂着些长长的草,如今已经枯萎搭在墙头,屋顶的瓦片也是残缺不全。
这么晚的天想必是没人张罗卖这破宅子了,索性进去看看,将就一晚吧。
看似破落已久了,希望没有乞丐一类住在里面,讲究也是有限度的,两扇老木头门已经残缺不全,摇摇欲坠。
“有人吗?屋里有人吗?”出于防备,幻雪站在门外大喊了两声,听着半晌,没人回声,便推门走了进去。
“啪”老木头门居然禁不住这一推,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什么人,竟敢擅闯三皇子府?!”
“闯?”幻雪莫名其妙的看了看眼前火冒三丈的老者,又回头看了看摔碎在地上的门板,言下之意非常明显,是你的门不结实。
如果论闹出的动静,或许有闯的嫌疑,但是如果说力道,她敢肯定,她确实没用力。
对面老者仿佛也明白了幻雪反问的含义,羞愧的红了脸。(是啊,羞愧,堂堂三皇子府上的门居然如此脆弱落魄)是在埋怨门不争气吗?
幻雪暗自嘀咕,这人真怪,破坏了门的我还没有羞愧,他羞愧什么?
“元伯,出什么事了吗?”清朗的声音落地,只见从屋内慢慢走出一个年轻公子。
元伯忙弓腰拱手,恭敬的说:“殿下,这位姑娘她……”
三皇子?幻雪上下打量着这个皇子,气宇轩昂一脸英气,双目如星辰般光华闪亮,再配上两道剑眉,挺拔的鼻梁,略薄有型的嘴唇,身躯凛凛,宽肩窄臀,负手站立,确有些尊贵的气势。
幻雪心里暗赞,又转念一想,不过这皇子是不是惨了点?
有人爬墙角
据说东华国是个国力富足的国家,不至于皇族都是这样境况吧。
先不说这宅子破成这样,单说眼前这个皇子的情况,普普通通的长衫,虽不是粗布,但还不如街上那些书生衣裳质地好,长衫下的身躯虽挺拔但是单薄的可怜,脸上暗淡无光,隐隐好像是营养不良,眉宇之间有些发黑,像是久治不祛的病气。幻雪本就是个美人儿,虽然风尘仆仆的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