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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瑶在庆亲王妃进门的时候就发现庆亲王妃的眼圈儿微微有些泛红,她还以为是越国公老夫人情况不好,便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外祖母的身子还好么?”
庆亲王妃脸上的笑容微滞,轻轻点头说道:“还好,就是许久没有见到为娘,有些个想念。人老了,就喜欢儿女常在膝前承欢。”
青瑶心中暗觉不对,若然老夫人身体还好,为什么她的婆婆脸上的笑容有些个勉强的意思,难道说越国公府的人还敢对高高在上的庆亲王妃不敬么?或者是有其他的什么事情?
青瑶想起赵天朗前些日子偶乐提到过一句,说是因为今年江西大灾,所以皇上皇后带头行节俭之事,皇后将坤宁宫一年的例银都捐了出去。有皇家带头,文武百官哪敢不捐。
几家王府各捐了白银二十万两,自王爷以下,国公府捐银多则十万少则五万,当时越国公府就捐了十万,原想让皇上看在越国公府一心为君王分忧的份上,放越国公实缺,可谁曾想这银子捐出之后,皇上并不曾有任何的反应。这让越国公夫妻心疼的揪了起来,那可是十万两银子啊,就算丢到水里也能听到好大的响动,现在可倒好,什么都没得着。
青瑶便猜测是越国公府过年的银子不济,向庆亲王妃求助,才惹得庆亲王妃伤心。毕竟越国公府也是世家大族,破落到要借当的地步,也着实可怜。
然而事实却和青瑶的猜测完全不一样。
自从老越国公于十五年前过世之后,越国公府一改从前的节俭之风,渐有奢靡之态,这十来年过去,府里早已经不是当初庆亲王妃还未嫁时那般殷实,若非有当初的老底子支撑,越国公府早就露了败相。因此这一回越国公狠心咬牙拿出十万两银子,便动了越国公府的根本。让越国公府有些个后手不继了。
就是因为伤了根本,越国公夫妻便再度将主意打到庆亲王府的头上。看着赵天朗圣宠极隆,越国公这回直接了当的向庆亲王妃提出,要她为赵天朗娶自己的女儿陈紫云为侧妃,全然不顾陈紫云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吓昏了过去。
不只是逼着庆亲王妃答应娶陈紫云进门,越国公还说自家的嫡女做妾已经是委屈了,在聘礼上绝对不能含糊了,绝对不能比去年聘正妃韩青瑶少。需知去年庆亲王府向伏威将军府下聘,那可是轰动京城的,据说那七十二抬聘礼足足值几十上百万两银子。
庆亲王妃当时便勃然大怒,在这种时候立逼着给赵天朗纳妾,这岂不是要活活气死她的媳妇。青瑶的性情王妃很清楚,她平日里虽然总是笑嘻嘻的,可是骨子里却是个烈性女子,绝对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情,她和赵天朗夫妻极为恩爱,眼中岂能揉砂子,何况她的儿子立了重誓永不纳妾,她这做娘的难道还逼着儿子应誓不成。
“国公也许还不知道,前些日子皇上要赏天朗侧妃,天朗大闹御书房,几乎把皇上的御书房拆了,就连皇上都不能勉强于他,难道国公觉得自己比皇上还威严?”庆亲王妃气急,也不叫越国公为大哥,只冷冷的如是说道。
越国公被庆亲王妃堵的无言以对,恼羞成怒之下,便黑沉着脸说道:“果然是嫁出门的女儿泼出门的水,你做了亲王妃子,高高在上便不用管娘家人的死活了!也不想想你这前程是怎么来的?”
庆亲王妃怒极冷声道:“是怎么来的?是先皇赐婚,先皇看的也是爹爹,并不是别人。我现在日子略好了些,你们便想这样那样,从前我日子艰难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对我施以援手,但凡你们硬气些,我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越国公被说的脸上挂不住,涨红脸瞪着眼珠子叫道:“那是你自己没本事,身为正妃却让个贱妾爬在头顶上做威做福,亏你还好意思说。”
话赶话呛到这个份上,再说什么都没有意思了,庆亲王妃站起来拂袖便走,冷冷丢下一句:“以后休再打着娘的旗号骗本宫。”说完便气冲冲的离开了。
大姑奶奶与国公爷不欢而散,自然有快嘴的把这事儿回到了越国公老夫人跟前,老夫人便命心腹丫鬟拦住庆亲王妃,将她请到了自己的住处。
屏退了所有服侍的下人,越国老夫人颤声唤道:“阿婉,你过来……”
庆亲王妃只是生哥哥嫂子的气,对于自己的亲娘,她可没有一丝怨气,只上前扶住越国公老夫人的手,老夫人就着庆亲王妃的搀扶站了起来,庆亲王妃还没来的及说话,她便跪倒在庆亲王妃的脚边。
唬的庆亲王妃忙也跪了下去,流前眼泪说道:“娘,您有话只吩咐女儿便是,何苦这样。”
越国公老夫人如摇着如银霜般的脑袋,颤声哭道:“阿婉,你别记恨你哥哥嫂子,她们也是为了这个家,阿婉,娘知道你哥哥的要求很过份……”
“娘,您知道哥哥的意思?”庆亲王妃瞪大眼睛看着苍老的母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需知从前她的老母亲总是无条件护着她的。
越国公老夫人满脸羞愧,却轻轻点了点头。
“为什么?娘,您居然同意!”庆亲王妃深受打击,摇着头颤声问,眼泪从眼中涌了出来。方才和越国公吵的那么凶她都不曾落一滴泪,可见这会儿庆亲王妃真是伤了心。
越国公老夫人也哭了起来,只说道:“阿婉,如今家里不比从前你父亲还在的时候,早就已经寅吃卯粮,家里二十几个庄子已经卖的只剩下四个,今年又捐了十万两银子,莫非实在没有办法,你哥哥他也不会……”
庆亲王妃擦干眼泪,将越国公老夫人扶到椅上坐好,冷静的说道:“娘,我明日就打发人给您送二十万两银子,可是只有这一回,当年父亲也是白手起家创下这份偌大家业,哥哥要败家,出嫁的女儿过问不着。这二十万两女儿是给娘的,让娘安度晚年,娘您愿意自己收着最好,若是您想给哥哥,女儿也没有办法拦着,全凭娘自己做主。可是女儿劝娘一句,别让哥哥再打这种卖女儿的主意,更不要把主意打到天朗的身上,女儿性子是软,可只要涉及天朗和瑶瑶,女儿也有怒目金刚之威。”
越国公老夫人被女儿说的无地自容,她也是一生刚强的人,若非被儿孙所累所逼,再不至于这样逼自己的女儿。可是越国公府如今是真的难以为继了,所以她不得不说道:“阿婉,天朗是世子,未来还会继承王位,按例他是得有一位正妃两位侧妃的,与其让别人家……不如帮衬帮衬家里吧。紫云从前性子娇蛮,可自从在王府学了规矩,她就象是变了个人,你见见她,她真的改了,若是让跟了天朗,她绝对会很懂规矩,不会对正妃不敬的。”
庆亲王妃深为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娘,天朗不会纳妾的,他为了不纳妾,连皇上的御书房都砸了,您说如果女儿硬压着天朗纳妾,那把皇上置之何地呢,您以为凭着天朗的条件,就没有人上赶着想把姑娘嫁进王府么,天朗为了不纳妾连皇上都敢顶撞,您说谁还大的过皇上?”
说罢这话,庆亲王妃轻轻的说了一句:“娘,您多保重,女儿回家了。”说完庆亲王妃便转过身子向房门走去,这一路上,她再没有回过一次头。
直到回府见到青瑶之后,看到青瑶鼓起的肚子,庆亲王妃想着未出世的孙子,心情才渐渐好转起来。越国公府发生的一切,除了庆亲王妃之外,庆亲王府再没有一个人知道,因此在庆亲王妃从轩华园回到安澜园之后,便遇到了来安澜园找自己的庆亲王爷。
“阿婉,本王已经将初三这日空出来了,可以陪你一起回娘家。”庆亲王爷微笑着说道。这一年以来,庆亲王爷总算找到了和庆亲王妃的相处方式,他发现自己只要不太过亲近,他的妻子还是能平静的和他说话,那些献殷勤的小花样只要不太露骨,王妃也不会很激烈的拒绝,献十次小殷勤,总有两三次能被接受的。
于是庆亲王爷便定下的自己的方略,他用了二十年的时间伤害妻子,那么就再用二十年来弥补自己曾经造成的伤害,就算是二十年后他老了,什么都不能做,可是若能王妃一起做对白发苍苍的老公公老婆婆,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王爷,初三那日我们府上也要接大姑奶奶的,玥儿平日里已经不能常回娘家了,初三那日是她最名正言顺的机会,还有大姑爷,自从天朗把他从西番找回来,他为了避嫌,竟连一次都没有来过岳家,这可不象样子。今年妾身已经打算好了,接玥儿和大姑爷,再命人去把亲家老太爷老夫人接过来,今年瑶瑶身子沉,回娘家是不不方便的了。”
庆亲王妃细声细气的说着,以至于让庆亲王爷沉醉在她柔和的嗓音之中,竟连王妃说了些什么都没有听的太真切,便连连点头道:“好好,一切都依阿婉。”
“对了阿婉,本王听说你刚才去看岳母了,可是情况不太好,要不要本王为她请太医?”庆亲王爷本着讨好王妃的原则,笑着问道。
庆亲王妃摇摇头道:“多谢王爷好意,母亲的身体尚好,并不用请太医。”
庆亲王爷现在是标准的老婆奴,还是那种不招媳妇待见的老婆奴,当下便点头道:“那便好,阿婉,你几时要回娘家,只与本王说一声,本王随时都能腾出工夫陪你回去的,从前本王无知,让你受尽了委屈,如今一想起来本王便追悔莫及,请你一定不要拒绝本王,给本王一个改过的机会。”
丈夫已经将姿态放的如此之底,并且这个要求出没有触及庆亲王妃的底限,因此庆亲王妃便轻轻点了点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只这一声轻嗯便让庆亲王爷无比乐观起来,他仿佛看到一个美好的未来。可叹庆亲王爷并不知道,他的前进之路到底止步,若再想往前进一步,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庆亲王妃能做的后退到此为止。
“对了阿婉,华老太医一直给儿媳妇诊脉,有没有说儿媳妇怀的到底是男是女?”庆亲王爷这纯粹是不想离开安澜园,有意没话找话说。
庆亲王妃淡淡道:“妾身没有问,华老先生也没有说,不论男孩女孩都是天朗的骨血,妾身都一样喜欢,就算是女孩儿也不打紧,瑶瑶年纪小,生孩子的机会很多。”
庆亲王爷被妻子的话暗堵了回来,大秦人的观念是多子多福,不论男人女人都希望有多多的儿女,而因为他的过错却让他和庆亲王府膝下只有赵天朗这一枝独苗,想起来庆亲王爷便后悔的不行,只是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他知道终自己一生,也只能去承受那份苦果了。
话说至此,庆亲王爷也没脸再留在安澜园,指着一事灰头土脸的走了。周嬷嬷很不赞成的皱眉看向王妃,王妃却淡淡的一笑,笑容只在脸上未达眼底,她的眼中依旧有着当初受到伤害之里的悲痛,看到王妃如此的眼神,周嬷嬷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庆亲王爷走后不久,赵天朗便匆匆来了安澜园。
赵天朗将华老太医送回府后立刻赶回家,还没和青瑶说上几句话,就被青瑶催着来了安澜园,青瑶知道赵天朗是婆婆真正的开心果,看到儿子,便有天大的不快乐,她的婆婆也会忘光了的。
“娘……”赵天朗边叫着娘边飞快的走进来,带了一身的寒气和雪花儿。庆亲王妃忙迎上前拿着拂尘拂去赵天朗皮袍上的雪珠子,笑着嗔道:“才回来吧,怎么也不在屋里多暖和一会儿就跑到娘这儿来了?”
赵天朗笑道:“没事儿,娘,儿子身子壮实着呢,这点儿雪对儿子来说不算什么。对了娘,舅舅忽然把您接回去,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么?”
庆亲王妃轻叹一声道:“天朗,你舅舅家的日子没有从前好过,想向咱们借些银子。”
赵天朗爽朗的笑道:“嗨,说什么借啊,娘,咱们给舅舅家十几二十万两银子不就结了?咱们又不是拿不出来。”
庆亲王妃摇了摇头道:“天朗,这事儿不用你管,你只看护好瑶瑶就行,娘已经说了,明儿让人送二十万两银子给你外祖母,也不要她们还,不过也就是这一次,再没下次了。”
赵天朗是个聪明人,很快便猜到其中必有内情,便点点头道:“娘,您要用银子只管和儿子说,儿子别的本事没有,弄个百十万两银子还是没问题的,您别为银子犯愁。当初给瑶瑶下聘,娘可是拿出不少的私房呢,瑶瑶总说您给的聘礼太多了。”
庆亲王妃笑道:“真真是个傻孩子,哪儿还有人嫌聘礼多的。你回去说与瑶瑶,叫她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好好养胎是正经。娘就你这一个儿子,娘的一切都是你们的,不给你和瑶瑶又给哪个?”
赵天朗摸摸头嘿嘿笑了,他想了想又说道:“娘,如今舅舅家是没多少进项了,儿子在外头听说舅舅家今年卖了好几个庄子,要不儿子让舅舅在铺子里投些个份子,好歹有个活泛的进项?”
庆亲王妃白了赵天朗一眼道:“再不许说这种话,那些铺子都是你媳妇的产业,你这个做丈夫可不能打这种主意,再者说……算了,天朗,你舅舅家的事情你最好什么都不要管。”
赵天朗愣了片刻,轻声问道:“娘,舅舅又提让我纳妾之事了?”
庆亲王妃看着赵天朗,纳罕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赵天朗淡淡一笑道:“头些日子舅舅找过儿子,只是他还没开口就被儿子堵了回去,没想到舅舅又找到娘这里了,娘,儿子真不明白,舅舅何苦非盯着我呢,让表妹光明正大的嫁出门做正室夫人不比什么都强?”
庆亲王妃无奈的笑了笑,轻声道:“世上可只有一个圣眷正隆前程似锦的庆亲王府世子啊。若非你在御书房大闹了那一些,只怕咱们家的门槛都被踏破几条了。”
赵天朗得意的笑了起来,只对母亲说道:“娘,儿子不瞒着您,当初儿子大闹御书房那事儿,是儿子苦求了皇上,串通他帮儿子做的一场戏。”
庆亲王妃惊的瞪大了眼睛,失声惊呼道:“做戏?皇上也肯答应?”
赵天朗嘿嘿笑道:“还不都是仗着从小的那点子情份,再者说,儿子不纳妾是好事啊,若是儿子想纳妾,这妾室家里的身份也不能低了,如此一来王府的姻亲又得多上几门,那多不好。并且皇上从前答应过儿子,许儿子不纳妾的,只是这种旨意皇上不好明发,因此便只能陪儿子做场戏了。不过虽然是做戏,可这四十板子是真打的,十年的俸银也是真罚,皇上说了,打轻了罚轻了戏不真!”
第二百二十五章
自从过完了新年,到了七个月上,青瑶的身子便日见沉重,肚子也越发大了,以至于纵然有两个丫鬟扶着,青瑶手撑着腰走路都走的很吃力。
每每看到青瑶这个大肚婆走路的样子,庆亲王妃和赵天朗看着都觉得心惊肉跳,可是她们又不能拦着青瑶走动,毕竟现在多走动些,将来分娩之时就能少受点儿苦。
华灵素和孔琉玥都常常来看青瑶,两个人在青瑶面前从来没有表现也一丝一毫的担心,可事实上,这两个人都担忧极了。青瑶虽然已经十六岁,可是她的身子骨却比同龄人纤弱许多,根本没有成长到足以诞育胎儿的地步。
随着胎儿的不断成长,青瑶负担日益沉重,而且不只是华老太医,就连孔琉玥都觉察出青瑶的脉相不如从前那般平稳,而且胎位有些不正,孔琉玥极为担心,却只能和华老太医华灵素一起商议,连赵天朗都没有敢告诉。
原本七天一次的诊脉也改为五天一次,在一次华老太医诊脉之后,青瑶只说要点心要水,硬是将身边所有的丫鬟嬷嬷尽数打发了出去,对华老太医说道:“华爷爷,胎儿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您今天就告诉青瑶一个实底吧,不论是什么样的情况我都有勇气面对。”
其实在华老太医每七日来诊一回脉的时候,青瑶已经起了疑心,只是那时候她见华老太医没有让自己吃药,也没有采取什么治疗措施,而而还有孔琉玥这个秘密大夫为她诊脉,向她一再保证一切正常,所以青瑶便装傻充愣装糊涂,可是现在已经改为五日诊脉了,青瑶便再也装不下去了。
如今的青瑶已经彻底感受到那种血脉相连的悸动,她别的不求,只求腹中的胎儿平安。
“瑶瑶,孩子很好很健康,爷爷担心的是你,你虽已经满了十六,可身子骨却只是十三四岁孩子的水平,虽然爷爷之前已经让你再三的控制,可是这个孩子吸取母体营养的能力太强,以爷爷的经验来看,这孩子必是个极健壮极有分量的,爷爷只怕你生产这一关不易过。”
青瑶听了华老太医的话,反而深深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说道:“原来华爷爷担心的是这个,孩子没事儿就好,华爷爷您放心,我韩青瑶一定会撑下去的。”
华老太医看着青瑶深深叹了口气,他做了一辈子的大夫,当然知道母性力量的强大,可是他更知道,再强大的母性都无法战胜生关死劫。对于青瑶的分娩,华老太医相当的不乐观,只是他不会将这种不乐观表现出来。
华老太医只是手捋长须笑道:“说的好,有股子你爷爷的劲儿,难怪他在这么多孙男孙女之中,最是疼爱于你,华爷爷我每次给你诊了脉,都要弯到你爷爷那里告诉他一回,腊月二十五那天没先走他那儿,天朗直接送我回了府,你爷爷还抱怨了我许久。”
想起娘家的爷爷奶奶二叔二婶哥哥嫂子还有弟弟妹妹们对自己的关心,青瑶心里温暖极了。虽然娘家人不便太频繁的登门,免得让人误会他们怀疑婆家人不能好好照顾自家的大姑奶奶。可是华灵素却以着医者的身份,每个月总要来王府两回的,陪着青瑶说说话儿,教导她一些怀孕的知识,宽一宽总是容易紧张过度的王妃的心,自从青瑶有孕以来,两亲家府上的关系越发密切了。
丫鬟们很快回来,青瑶便不好再问什么了。只得命人送华老太医出去,四九正在二门外候着。今日赵天朗被皇上急诏入宫,华老太医是四九接来的。而庆亲王妃偶感风寒,生怕过了病气给青瑶,也没敢过来,否则青瑶再没这么容易就把丫鬟嬷嬷们支开。
沈嬷嬷将华老太医送至二门,华老太医一路之上细细叮嘱了沈嬷嬷,告诉她要如何照顾青瑶,沈嬷嬷自小跟着韩老夫人,经历不可谓不丰富,华老太医虽然没有明说,可是她却从华老太医的叮嘱中觉出了一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