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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带着淡淡的腥气,却令崔容颤抖不已。
许久,杨进放开他,用很幽深的目光直视着崔容的眼睛。崔容当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喘息着、艰难地说:“去、去床上……”
第五十九章、 不眠夜
崔容对情事虽不是一无所知;然而上一世他身体孱弱,这一世自重生之日起就埋首于崔府求生;两世加在一起,对情事的经验也照样少得可怜;因此被杨进这么一撩拨;早就软成了一滩水。
他于此事上面皮很薄,用尽残留的最后一分神智才说出这三个字。
杨进闻声停下动作,手指留恋地在崔容的腰间抚摸片刻,然后起身;打横将他抱起,放到卧房的床上;自己翻身覆了上去。
崔容已是十分的情动;双眼中水光粼粼,微张着口喘息不已。
借着月光,杨进见他唇瓣上还残留这方才亲吻留下的水迹,便伸手揉搓片刻。崔容下意识地将唇瓣分得更开,杨进便索性将右手手指伸进去让他含住,时轻时重地搅弄着,另一只手不疾不徐地将崔容身上的衣服全都解开了。
虽然屋内燃着炭火,但微凉的空气仍旧让崔容忍不住颤抖。但很快,杨进灵巧的手指又一次探入他双腿之间,令崔容无暇顾及其他。
因为刚刚泄过一次,那东西只是半软不硬地被杨进的手掌包裹着,然而这种感觉更加难耐,仿佛身体求而不得,十分空虚的感觉。
“舒服吗……”杨进低下头,哑着嗓子在崔容耳边问。他呼出的热气正好在崔容耳边,弄得后者整个耳根一下子通红通红的,腿间那东西似乎更硬了一点。
崔容半是呻吟半是喘息地回应了一声,杨进抽出被他含着的手指,分开了崔容纤长的双腿,压着膝盖环住自己腰间,整个人压了上去。
崔容迷糊间感觉有什么抵着自己,下一瞬他反应过来,脸“轰”的一下红透了,整个人像熟了的虾子一样泛着粉红色,下意识扭着身体想摆脱。
但崔容的腰被杨进扣着,根本挪动不了半分,反而因为这一番蹭弄,抵着他的东西变得更加火热坚硬。
崔容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索性扯了一旁的薄被,将自己的脸埋在里面。杨进却不许他这样,扯开被子,只是着崔容的双眼:“小容,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
像是被蛊惑了,崔容睁开眼睛看向杨进。后者倾身给了他一个安抚似的吻,轻柔,充满爱意。
崔容很快又沉溺在他的吻里,贴着杨进腰侧的双腿无意识地微微加紧了。
于是杨进一手撑在他颈侧,一手摸索着到了崔容身后,在那入口处缓缓搓弄摁压,每一个细小的褶皱都不放过。
崔容只觉得杨进手中一片滑腻,仿佛把什么东西涂满了他股间,连臀缝里也被弄得又热又滑,热得吓人。
这感觉实在太古怪,是他从没有经历过的。不着寸缕大张着腿的样子也令崔容十分难为情,但他还是没有挪开目光,深深地看到杨进的眼底、甚至看到他内心深处去。
就这么揉搓了一会儿,到那未经人事的入口开始发软,杨进试探着伸进去一根手指。
崔容很明显地僵硬了一下,却没有阻止,只是咬着下唇放软了身体。
顶入,再抽出来,然后再顶入。
这节奏十分暧昧,崔容意识到了,却更觉难耐,细细的呻吟声从鼻腔中哼出来,仿佛某种无言的邀请。
但杨进此时却变得十分有耐心,仍旧不紧不慢地做扩张,待后面松了些才又增加一根手指。
崔容被弄得神智飘忽,只觉得后面被顶进去的地方又涨又麻,说不出的感觉令他下意识随着杨进的动作向上挺腰,腿间也颤巍巍地再度抬头,顶端吐出的粘液弄得整个腹部湿哒哒的,看上去淫靡至极。
忽然,杨进的手指尽数抽了出去,带出一片水声。巨大的空虚从体内席卷,崔容长长地哼了一声,双腿本能地用力想要夹紧,却无力阻止。
他终于被这磨人的感觉逼到极限,抬起脸,低哑着催促:“殿下,快、快些……”
杨进呼吸早就乱了,此时被崔容一催促,哪里还忍得住,扣着他膝盖,将崔容两腿分到最大的程度,直接顶到了最深处。
那一瞬间,杨进从心底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那种几近疯狂的快感流过他的每一条血管和骨头,让他有了一种不真实的恍惚。
崔容轻哼一声,他后面被撑得又涨又疼,说不出的难受,而难受中有欢愉如影随形,简直要将他弄疯了。
他收紧胳膊,紧紧攀着杨进的脖子,一口咬在他左边的肩膀上。
杨进喘息着停下动作,寻了崔容的嘴唇,又深又急地吻了上去。崔容几乎被吻到窒息,根本来不及回应,只仰着头承受着。
毫无预兆地,杨进抽身而出,紧接着又重重插了进来,接连弄了几十下,疾风暴雨般让人喘不上气。
崔容再也无暇顾及其他,疼痛不知道什么时候消退了,汹涌的快感从接合的地方席卷。
火热的器官撑开温热潮湿的入口,每一次深入都一插到底,每一次被贯穿,都带来难言的酥软。
崔容不由自主地随着杨进抽cha的频率摇摆着身体,口齿间逸出断断续续的、遏不住的急喘低吟。
杨进一边动作,还伸手到崔容腿间,将他涨得通红的欲望整个包在手中,配合着律动上下套弄。
崔容终于受不住地大叫出声,在更猛烈的撞击中,他绷起了身体,紧接着又整个软了下去。
几乎是同时,杨进闷哼一声,紧紧覆在崔容身上,急促地喘息不已。
许久,杨进才再次抬起头,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崔容的耳根、鼻尖、下巴……
崔容感觉有黏热的东西慢慢从他后面流出来,但他疲惫不已,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朦朦胧胧间,崔容听见杨进叫宝儿打热水来。他心中又羞又急,想阻止,困意却一下子涌了上来,最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崔容动了动,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又酸又疼。
一转头,他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昨晚之事霎时浮现脑海,令崔容羞到几乎想闭上眼睛装睡。
紧接着他忽然清醒了,一下子坐起身:“殿下……你一晚没回去?!”
“无妨,”杨进十分淡定,将他拉回床上拥住,“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今日也可以留在这儿。”
崔容听他这样一说才放下心,两人又在床上腻了一会儿才起身。
宝儿已经摆好了早饭,一见崔容和杨进,他笑嘻嘻地退了出去,只留二人在房内。
崔容忍不住骂:“这小子……”
“挺机灵的。”杨进接过后半句,又揽过崔容,令他坐在自己身边。
吃过早饭,崔容犹豫片刻,决定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弄个明白,谁知刚开口唤“殿下”,就被杨进打断了。
“昌明。”杨进道。
崔容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大概是杨进的表字。
杨进面露几分怅然,低声道:“这还是我母亲取得,不过没多少机会用到……”
崔容握住他的手:“以后无人时,我便唤你表字,可好?”
“正是这意思。”杨进反握,回答道。
崔容便当真叫了一声,然后提起方才心中所想之事:“你对那位子……作何想?”
杨进闻言目光一紧。
崔容下意识放轻了呼吸,这问题极为敏感,他并不知杨进会作何反应,却固执地一定要在此时问个明白。
杨进看了崔容片刻,忽然长出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靠在椅子上出了会儿神,才转头对他道:“此话只对你说。那位子,我或可一争。”
崔容闻言不由坐直了身体。
他虽然也猜到几分,但亲耳听到杨进如此明白地对他坦白自己的野心,崔容心中依然十分震撼。
有了这句话,他与杨进从此便彻彻底底在一条船上了。
只是想到朝中形势,崔容又忍不住开口:“若是不成……”
“成王败寇,古来如此。”杨进的神情很平静,这是一种经年累月沉淀的平静:“而且,我手中并不是全无筹码。”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崔容便也没有继续问,只突然起身,单膝跪在杨进面前,抬头看进他眼底:“我会助你。”
这一刻,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半晌,杨进才道:“我原本……并不希望你卷入这种事情里。”
闻言,崔容灿然一笑:“我已经决定了,你反对也是无用。”
杨进动容不已,俯身将崔容拥入怀中,久久不动。
第六十章、战事起
除夕临近;崔怀德借口老太太思念过甚,催促崔容早些回府。
“你祖母年纪大了,就喜欢看一家人团圆。你大哥已经不在,你若还不肯回去;也太伤老人家的心。”崔怀德语重心长地模样对崔容道。
这话也算有道理,且老夫人并没什么对不起崔容的地方;在他心里;并不愿对一个老人太过绝情;于是答应了。
除夕那日崔容回崔府露了个面。
他一下马,府门当值的那个护院脸上就堆上卑微而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地行礼:“四少爷,您可回来啦!”
崔容神色淡然;看也没看他一眼,将缰绳交到宝儿手中,径直往府内去。
那护院受了如此冷遇,脸上半分颜色也不敢有,转而十分讨好地和宝儿打招呼,要亲自替崔容拴马去。
宝儿瞧着那护院如此作态,又想起从前的轻慢刁难,心中觉得快意极了。他抬高了下巴,随意将缰绳甩给那护院,大踏步地追随崔容进了府。
崔府上下,从管家到小厮,无不对崔容百般讨好奉承,仿佛他并不是曾经被他们瞧不起的庶子,而是头次上门的座上贵客。
就连一向被捧在崔怀德手心里的崔世光,也出来规规矩矩地像崔容行礼问安。
对这位庶弟,崔容并无多少感觉,大概客套了几句,就前去拜见老夫人。
夜里,崔容留下来吃年饭。
相比去年,这回的家宴显得十分耐人寻味——菜色不过寻常,众人身上的衣服都是半新不旧,连服侍的下人也少了许多。
席间的气氛更是压抑,除了崔怀德似乎努力表现得开怀,其余人都各怀心事。
崔容的目光扫过女眷的一桌。
只见老夫人坐在上首,神情淡漠中夹杂了几分风霜;陈氏据说身体抱恙,不能见风,没有出席;崔世卓的遗孀张氏抱着一双儿女,无悲无喜一脸木然;崔宝珍神色哀戚而委屈,却努力做出欢喜地模样;崔宝珍干脆低着头,根本看不见她什么表情。
“明年府上有喜事了!”注意到崔容的目光,崔怀德笑道:“你宝珍妹妹许给了林丞相家的大公子做续弦,六月里就要成亲。”
崔容闻言一愣,宝珍明年才十五,林丞相的大公子却已经三十有五。
且据他所知,林丞相府里可不是一潭清泉,林公子的原配去年说是急病死了,死得不明不白,宝珍性子最是善良温婉,真嫁过去恐怕……
崔容看了崔宝珍一眼,后者咬着下嘴唇,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他心中一阵烦闷,知道这门亲事恐怕又是崔怀德的主意——攀上林丞相家,崔府就多了一重保障。
崔容虽替宝珍不值,但却无立场阻止,只能暗自替她祈祷。
这崔府,愈发像一只吃人的怪兽了。
崔容只觉得多呆一刻也难受,好歹捱到吃过年饭,他便无视崔怀德的百般挽留,寻了借口匆匆离开。
因为这件事,崔容情绪欠佳,余下几日除了赴杨进的约,大部分时间都躲在自己宅子内。
但就算不出门,人情往来也少不了。实在躲不过,崔容不得不亲自招待;至于眼见他圣眷正浓才上门来套近乎的,崔容直接交给李福和宝儿解决,自己躲了清净。
如此一转眼就到了上元节。
原本杨进同崔容说好一同去看灯会,谁知前一日他派人传话,说承乾帝突然派了公务要离京,崔容便一个人去无名酒肆坐了一会儿。
骆老板见了他,还是那副不冷不热地模样。崔容看惯了人情冷暖,倒觉得他这般始终如一也颇有几分可爱。
崔容照例要了一壶热酒,几个小菜,自斟自饮倒也惬意。
饮了几杯,崔容又想起去年此时,他与杨进也共饮于无名酒肆,还共同看了灯会。
现在回过头看,杨进那时已有几分推心置腹之意,只是崔容性子谨慎,只当是他交浅言深。
就着酒菜,崔容将与杨进相识以来的一幕幕都回想了一遍。他又想起杨进说过初次见他时的情形,他自己却没什么印象,就盘算着等杨进回来好好问问。
在无名酒肆消磨了大半个下午,崔容才起身回家。
街上仍有些许萧条,但多少因为上元节而热闹几分。看来去年粮荒带来的影响虽还未全部退去,但毕竟已开始恢复元气了。
崔容看着这副景象,心中忽然一动,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但也许是喝了酒的关系,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最后只能十分无奈地放弃。
回到家,宝儿报说今日有张请帖需要他过目。
崔容一看,是衣海澜邀他三日后酉时过府小聚——想来衣大人终于回府,看见了他留下的帖子。
崔容没有多犹豫就回复了,不说先前欠衣海澜的人情,单说同僚一场,衣海澜又是他上司,拜访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
到了约定的日子,崔容带着礼物前往衣海澜府上。
衣府坐落在长安城最贵的地界上,崔容被管家引进去,一路只觉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无一不显出主人超高的品味来。
虽已入冬,衣府的一大片竹林依然青翠欲滴,十分可爱。
崔容被引至竹林深处,远远见翠竹衰草间有一竹制雅舍,旁边一潭清泉淙淙作响,竟生生于长安城闹市中辟出一块清净地来。
“请崔公子自行过去吧,少爷就在竹屋内相候。”管家站定,指着那处雅舍对崔容道。
崔容见他称呼自己“公子”而非官职,便不禁猜测这次会面到底是什么性质。
这么想着,不一会儿就到了竹屋前。他还未敲门,里面衣海澜就道:“怀舟,请入内吧。”
崔容闻言一愣,接着推门而入,就见衣海澜正坐于屋内的小竹几前烹茶,动作行云流水,说不出的从容惬意。
衣海澜披着一件旧衣,头发随意束着,眉目低垂,相比在大理寺时,别有一番风流倜傥的味道。
崔容没料到是这番景象,他并不以为两人熟稔到可以如此随意,一时不知该进还是该退,便有些尴尬地站住了。
衣海澜抬眼一笑:“怀舟,不必如此拘谨,请坐。”
崔容见他举止大方,摸了摸鼻子,便到衣海澜对面坐下。
“前一阵子不在长安,累得怀舟数次奔波,这杯茶,是向你赔罪的。”衣海澜说着,将烹好的茶倒进面前的粗陶杯子里,递给崔容。
崔容接过,在他的注视下轻轻抿了一口。
“如何?”衣海澜问。
崔容叹了口气:“我不懂品茶,只觉得清香凛冽,回味悠长,与平日所饮不同。”
“怀舟如何说自己不懂,”衣海澜双眼微眯,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此番点评,分明比行家也不差。”
崔容总觉得他话中有话,却又摸不着头脑,只好含糊地应了一句。
两人又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了些话,崔容想问衣海澜为何离府这么久,又觉得有些唐突,便没有开口。
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对于这位美人上司,他总有些看不懂、摸不透的感觉。
****
进入二月,正是青黄不接时,从西北边关传来急报——北方突厥进犯,已经攻至定州。大将军尉迟璋战死,定州群龙无首,仅靠着副将苦苦支撑,已是摇摇欲坠。
朝野为之震惊!
定州市西北要塞,说是大周朝的咽喉也不为过,若是定州一破,突厥便能长驱直入,直至长安。
五年前,突厥可汗身亡,其子都蓝一统草原各部,成了名符其实的王者。
然而与他的父汗不同,都蓝十分向往中原文化,一站稳脚跟,就像大周送来国书,称两国要永世交好。
承乾帝当然不至于轻信他的话。
但这些年一到冬季,突厥虽也有散兵游勇骚扰边关诸城,但大多只打劫打劫往来商队,成不了气候,时间一久,边关军士不由自主放松了警惕。
他们原本以为这一年也会同往年一样,谁知到了二月,突厥大军却突然发难,打得大周朝将领措手不及。
大将军尉迟璋带兵迎战,原本是占着上风的;可是军中粮草不足,突厥又是有备而来,故意打消耗战,时间一久便败下阵来。
突厥大军狂风一般扫平了边关诸镇,最后围住定州。
定州城的军士拼死守卫,但城里存粮和军力都有限,僵持下去,破城也只是时间的事。
这都蓝十分狡猾,分明是算好了大周朝被粮荒耗了元气,无视交好之约,故意挑在青黄不接的二月起兵进犯,其心十分险恶。
但偏偏,大周就被捉住了软肋,现下形势已迫在眉睫,急需送去大量粮草,并派一位能征善战的新将军。
粮草不难解决,新将军的人选却争论不休。
大周的名将们都镇守在各处边关,朝中年轻有为的将领不是没有,但问题在于武将以尉迟璋为首,现下尉迟璋战死了,谁有本事一去定州就收服他麾下诸将呢?
群臣商议的结果,是派一名身份崇高的人同去定州坐镇。
二皇子杨时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知道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遇,但沙场并非儿戏,一去不回也不是没有的事。杨时惜命,并不是十分愿意冒这个险。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杨进忽然出列,单膝跪在宣政殿正中,朗声道:“父皇,儿臣愿往!”
第六十一章、生死之托
朝堂静了一瞬,立刻沸腾起来。
众臣用一种全新的、热切的眼神看着杨进;很快就不断有人出列附议——杨进身为皇子;身份足够尊贵,承乾帝也对他素来信任;最妙的是;杨进与朝堂党羽毫无牵扯,他们不用担心让对方占了便宜;简直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了。
承乾帝没有出声,目光缓缓扫过堂下其他几个儿子。
大皇子杨安低着头,身形有些瑟缩;二皇子杨时目光躲闪,面露犹疑;四皇子杨禹适时地抚胸咳了好几声;六皇子杨济;才刚刚到能旁听朝堂议事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