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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子党 作者:楚清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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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傍晚队伍刚好经过一个不大不小的驿站,杨进便吩咐在此休整一晚,明早继续上路。
  几日来难得见正经饭菜,崔容也多吃了一晚,然后早早进房间休息。
  没多久有人敲门,却是杨进。他手里拿着个盒子,递给崔容道:“涂着消肿止痛,明早就好了。”
  崔容闻言脸不禁有些发烧,心道怎么竟给他看出来了——他骑术不精,连日赶路确实有点吃不消。
  送走了杨进,崔容才解了裤子。
  他大腿内侧已经一片红肿,碰一下就疼得不行,要是不作处理,恐怕没几日就会皮破血流。难为杨进竟然能从崔容的小动作中看出来。
  崔容小心地涂抹上盒中的药膏,觉得伤处一片清凉,果然舒服了许多。
  ****
  夜半时分,崔容正睡得迷糊,外面忽然火光四起,接着叫喊声和兵器相撞声此起彼伏,竟是一片乱象,有人不断大叫着:“有刺客!有刺客!”
  崔容被这叫声惊起,心中却没有多少惊慌——以私盐案之重大,杀人灭口简直是意料之中的,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带了二百军士随行护卫。
  “你呆在这里,我出去看看情况。”崔容对李福说完,拿起佩剑便要出门。
  李福见劝他不住,也不肯呆在房里,抄了一把折凳做武器,说要贴身护卫崔容。
  此时驿站内倒还没什么异常,刺客暂时被军士们阻挡在外。崔容见杨进的房间已经空了,知道他大概已经深入战场。
  他抓住一名匆匆而过的军士问了问情况,这才得知有二三十名蒙面刺客夜袭,烧了驿站的马厩。
  崔容虽习过武,但对付这种场面却很力不从心,他想自己出去恐怕也是添乱。何况有杨进坐镇,崔容并不觉得几十名刺客能闹出什么花样,于是便转头往关押人犯的后院去。
  人犯已经被集中于后院一间屋子内,手脚捆得结结实实,被几名军士看守着;屋外也留了三四十武艺高强的军士作为护卫。
  崔容见状稍稍放下心,又将一些防卫疏漏之处做了布置,自己也进入屋内,凝神警惕着。
  朱员外等人知道刺客是为何而来,脸上俱显出惊慌的神色。崔世卓见了崔容,大叫着自己知道许多秘辛,要求派人保护,可惜没有人搭理他。
  外院战况激烈,不时传来惨叫声,也不知道属于哪一方。
  崔容眼角忽然撇到有什么东西一闪,尚未来得及反应,一支利箭“铮”的一声破窗而入,擦着他脸颊飞过去,定入身后一名人犯的咽喉上。
  那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直直倒了下去。屋外立时传来短兵相接之声,看来已经有人攻入后院。
  飞箭不止一支,在这一瞬间又是三支射入屋内,好在准头有限,并没有伤着人。
  “都趴下!”崔容大叫。
  有反应快得便应声卧倒在地,崔世卓得不到回应很有些气急败坏,崔容也没客气,照他膝盖踹了一脚,总算没让他站着。
  几乎是下一瞬,数十支利箭接踵而入,一时间这不大的房间内飞箭密集得如同下雨一般。
  崔容见状不禁有些后怕,若此时还有人站立着,恐怕现下已经成了一只刺猬。
  即使如此,还有数名人犯受了伤,好在都不算致命。
  崔容趴在地上,心几乎悬到了嗓子眼。
  刺客显然个个高手,竟然突破了院外两百多人的阻拦攻入了院内。他不知道此时形势如何,也不知道杨进的安危,心中焦急不已,却偏偏无计可施。
  好在箭雨就只有这一波,后面只是零星的流矢,说明占上风的还是己方。
  过了不知多久,门外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恢复平静。崔容立刻起身,一把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地上插着纷乱的箭支,箭下横七竖八躺着一具又一具尸体,大多是刺客的。残肢和鲜血飞溅得到处都是,足可见方才战况之惨烈。
  崔容一望之下没有看到杨进,顾不得害怕,低声吩咐救治伤者,看牢人犯,就匆匆往外院去。
  激烈攻防战已经接近尾声。
  夜袭虽然在意料之中,可是来人战斗力之高,也令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此时刺客虽然已基本伏诛,但他手下也损失了十几人,还有伤者更是不在少数……好在没有造成更坏的结果。
  杨进见此间大势已定,便急着去查看内院情况。
  他转身走了几步,正好遇到崔容。
  “殿下!”崔容的声音中满是急切,紧接着他看到杨进腰间刀伤,伤口外翻,血流不止,失声道:“你受伤了!”
  杨进知他平安无事,仿佛此时才感到疼痛,倒吸了一口气,却还没忘了安崔容的心:“不要紧,皮肉伤。”
  崔容哪肯听这个,立即叫人去附近的村庄请大夫来。但是山野间找不到好大夫,医药更是有限,他们只能草草包扎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刺客的刀上做了手脚,第二日杨进的伤口竟然愈发狰狞,体温竟然有升高的迹象。
  崔容不敢耽搁,当机立断决定暂停赶路,先转往扬州寻医问药。
    
  第五十二章、因祸得福

  杨进醒来发觉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下意识就伸手去抓腰际的佩刀。这一动,他才感觉到腰间一阵疼痛;继而想起自己受伤的事。
  他最后的记忆是往苏州的路上下了场雨;醒来就已在此处。
  杨进往腰间探了探;伤口已经被妥善包扎过,空气中也有淡淡的药香;杨进料想自己大概被是崔容带到什么地方安置;于是也就放松下来。
  才想起崔容;后者当真便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白瓷小碗。
  一对上杨进的目光,崔容眼中的如释重负显而易见;声音中也带了几分喜悦:“殿下;你终于醒了!”
  眼看杨进要坐起身,崔容连忙将手中瓷碗放在桌上,几步上前扶住他:“大夫叮嘱殿下动作要缓,以免伤口再裂开。”
  说着,崔容顺手在杨进身后塞了垫子,好让他靠得舒服些。
  杨进直接看着崔容开口:“出了什么事?这是在哪儿?”
  他问得又急又快,显得连珠炮一般,和平日沉稳的姿态有很大出入,难得显出一点无措的模样。
  崔容忍着笑意,言简意赅地将遇刺之后的情形说了一遍。
  原来刺客的刀上果然做过手脚,所以杨进的伤口不仅愈合困难,病势也越来越沉重。后来又淋了那场雨,杨进便高热不退,神智陷入昏迷。
  崔容和一名黑衣骑舍下大部队,快马带他往苏州赶,所幸离得不远,一日多也就到了。
  崔容祭出钦差身份,住进苏州刺史府衙,请了孙神医上门出诊,才把杨进的病势稳住,这几日渐渐好转了。
  “殿下放心,要犯一个不少,伤者均已妥善处理,暂时关押在府衙牢房内。”杨进正要开口询问,崔容已经会意地先一步将他想知道的事说出:“殿下的伤,大夫说再养上七八日就能上路了。”
  见崔容将诸般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杨进安心的同时忍不住打趣:“崔大人这样能干,连我都要甘拜下风了。”
  “殿下有力气说笑,可见真是大好了。”崔容分毫不让,顺着他的话说:“孙神医的药果然神效,再敷几次殿下定能痊愈。”
  说罢,他起身拿起方才的白瓷小碗,对杨进笑道:“还请殿下敷药。”
  “这些事让下人来做就罢了。”杨进见他的架势竟是要亲自上阵,不由狼狈地躲闪。
  崔容充耳不闻,只浅笑着看他:“殿下身份尊贵,现在又是非常时期,自当小心些。”
  他这话也是实情。
  孙神医脾气古怪,不肯日日坐镇;不知底细的下人,崔容断不敢让他近杨进的身;而李福和黑衣骑众人粗手粗脚,也令人放心不下,再加上一点别的因素,崔容便亲自出马了。
  杨进虽然没有这么多讲究,不过也承认崔容的顾虑确实有道理,便只好硬着头皮解开上衣,侧过身去,露出腰际伤处。
  崔容动作轻快地接开了包扎,查看片刻道:“看着比昨日又好了许多。”
  说罢,他用玉尺舀起一些药膏,仔细又小心地涂抹在杨进的伤口上。
  玉尺很凉,但杨进却觉得所触之处阵阵灼热,气氛陡然生出几分旖旎。他偏过头去看崔容,却见后者嘴角紧绷眼角眉梢都透着自责和难过。
  杨进说不出是欣慰还是心疼,又觉得也许是伤口让崔容想起了当日的凶险,便开口安慰:“也不是什么大伤,现下一点感觉都没有,你无需介怀。”
  崔容不言语,替他抹完了药,又取过干净绷带包扎好,这才哑着嗓子说:“若不是殿下一路相护,受伤的大概就是我了……不,若真是我,应该也没命躺在这里了。”
  杨进闻言眉头微皱,一下翻身起来,与崔容面对面。
  “伤口!”后者见他动作,下意识叫道。
  杨进并不理会,伸出双手手扶住崔容肩膀,令他直视自己:“这笔账,没这么容易就算了。你放心,这一次的结果,应该不会令人失望。”
  崔容却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
  当时杨进昏迷不醒,崔容心中慌乱之甚,远远超出了他自己的意料。在那一刻,朝堂争斗、崔家恩怨根本无暇顾及,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杨进一睡不起,那该怎么办?!
  崔容是死过一次的人,重生以来,他心心念念的就是要报上一世的恩怨。然而在杨进生死攸关的时候,崔容才第一次清晰而深刻的感受到,原来这个人在他心中已经不一样了。
  将来之事……崔容原本从未考虑过,可是心里既有了牵绊,这个词仿佛便生出无穷法力,让他豁然开朗。
  加上如今杨进这一伤一病,倒让他对从前十分看重的东西有了新的打算。
  杨进露出疑惑的表情,等待崔容继续说下文,后者却定定看着他。
  两人身量相当,如此面对面坐着,彼此再细微的情绪也逃不过对方的眼睛。杨进终于露出了喜悦而不敢置信的神情。
  像是为了肯定他的猜测,崔容紧紧握住杨进的手,低声唤道:“殿下……”
  他的声音百转千回,诉不尽的千言万语都凝于这两个字中。
  杨进与崔容对视片刻,伸手拂上了他的面颊,修长有力的手指从眉目间划过,一路落到他耳后。
  随即杨进手上稍稍用力,将崔容带到自己眼前。
  崔容似乎微怔了一下,然后探身向前,主动覆上了杨进的嘴唇。
  这个吻轻而浅,与首次那样突然的开始完全不同,仿佛是彼此意料和期待之中的一样。
  唇舌交缠,辗转吸吮,那种温暖而柔软的触感简直让人从心底发颤。
  杨进没有闭上眼睛,他看见崔容垂着眼帘,脸色的神情十分专注,带着某种深刻而郑重的意味。
  这模样让杨进的呼吸猛然间急促起来,仿佛腹间猛地燃起了一团烈火。他用力抱住崔容,想将这个吻更加深入下去,下一刻,腰际传来的疼痛却阻止了他。
  “嘶……”杨进控制不住地放开崔容,倒吸了一口气。
  这小变故也令崔容忽然清醒,想起他此刻实在不适合进行激烈的运动,便红着脸拉开了距离。
  “我……二叔一家邀我过府,时辰也差不多了。”
  大概是杨进看过来的眼神太过热烈,崔容一望之下有些慌乱,竟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溜掉了。
  放下帘子的时候,他听到身后传来杨进的笑声,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不过却没忘了叫李福进去侍候。
  ****
  崔容二叔一家长居苏州,得了他来的消息,倒是相邀数次。不过当时杨进还未苏醒,崔容自然无暇搭理。
  现在杨进已无大碍,崔容又撂了话,索性便上门拜访。
  崔容二叔名崔怀仁,十余年前外放在苏州做了司户,在刺史大人手下做事,因此消息才来得这样灵通。
  因着崔世青的关系,崔容对崔怀仁一家的感觉反而比自家亲切些。
  下了马车,崔容便被长子崔世耀迎着,一路寒暄着过了垂花门,进了堂屋。
  堂屋内,崔怀仁一家已在等候,崔容一进门,先规规矩矩地磕了个头道:“见过二叔,二婶。”
  崔怀仁十分客气,亲自弯腰扶起崔容,笑道:“自家人,无需如此多礼。”说罢,又让几个孩子相互见过礼。
  崔怀仁的夫人江南书香世家,打扮得沉静而不失端庄,脸色表情也分外亲切,给崔容一一介绍道:“这是你世端堂弟,还有你宝蓉、宝贤妹妹。”
  寒暄完毕,崔二夫人并两个姑娘就退了出去,崔世端年纪还小,也被乳娘带去内院,只留崔怀仁和长子崔世耀陪崔容说话。
  “到了苏州,也没给家里送个信,倒叫我从李大人哪里得的消息。”崔怀仁语调中有几分责怪之意。
  崔容便起身请了个罪:“实在是要务在身,不然怎么也要来问候二叔的。”
  他现在是钦差,如此说法别人也挑不出什么,再加上崔怀仁素性子也算宽厚,提了这一句也就罢了。
  接着崔怀仁又问起崔世青的境况,崔容少不得将从他入长安说起,又道如今崔世青在军中混得风生水起,已经是六品校尉了。
  二房书香传家,对武官难免有些看法,崔怀仁心中虽不大赞成崔世青弃笔从戎,但见次子也确实称得上年少有为,脸色便也好看了不少。
  正事说完,叔侄间免不了闲话家常。崔怀德又问起家中之事,崔容心中有些不耐,勉强敷衍着。
  好在没过多久,婢女就报午饭已经摆好,这才叫崔容逃过一劫。
  二房人丁也不算兴旺,但还是分了两桌,显得有些冷清。
  崔怀仁虽然还有很多话想问,但这种场合也不便多开口。加上崔家规矩大,两个姑娘莫从头到尾头几乎都没抬一下,只安安静静地坐着小口吃饭,弄得一场家宴多少有些意兴阑珊。
  吃过饭,女眷各自回房休息,崔容略坐片刻正打算告辞,外面就进来一个小厮,到陈家少爷来拜访了。
  话音刚落,两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就应声而入,向崔怀仁行礼:“二叔,听说容表弟从京城来了,父亲便派我们来问候一声,说得空也去家里坐坐。”
  崔容听说“陈家少爷”,想起陈氏的娘家似乎也是在苏州,心里就起了一阵腻味。
    
  第五十三章、大理寺少卿

  陈家人的来意;那是明摆着为了利用崔容钦差的身份,给自家的绸缎庄子弄点好处。
  要知道一旦真被选中成为御用的商铺;多大的荣耀先不说;光是每年的银子就足以让人羡慕不已了。
  虽然陈氏一早就写信把这件事告诉了娘家;但崔容不过刚到苏州几日,且从未声张;陈家竟然也得了消息;看来崔怀仁府上也不怎么干净。
  显然崔怀仁父子也想到了这一点;语气虽然没有变化,脸色却多多少少有些微妙。
  果然,陈家那两人寒暄完毕;目光立即转向崔容。年纪大些的十分亲热地笑道:“这就是二姑家的表弟吧;听二姑说你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做了钦差,真令愚兄惭愧!”
  崔容心道,将如此违心的话说得十二分真诚,你才真是人才。
  他不好太拂了二叔的面子,只好不冷不热谦虚了两句。
  那两人像是没感觉出来崔容的冷淡,一唱一和,跟说书一般,将崔容捧得老高,话里话外地拉关系。
  崔容冷眼看他们表演,心想陈氏蠢,她娘家人也聪明不到哪儿去。若他真顺水推舟将生意给了陈家,往后多得是机会整死他们。
  不过崔容并不打算这么做,一来他不想再与这些人有过多的牵扯,二来复仇实在已经不是他此生唯一可做的事。
  而且,陈家这么明目张胆地漏了自家底细,相信崔怀仁也不会将此事轻轻揭过。
  面对崔容的冷遇,陈氏兄弟终于撑不下去,讪讪地住了口。崔容顺势推脱公务在身不便久留,告辞而去,绝口不接拜访的话,竟是一点面子没给他们留。
  往后几日,陈家虽然还没放弃,但崔容居于府衙足不出户,所有帖子也让李福挡在外面,他们也没辙,这才消停一些。
  不过从那日主动一吻后,崔容再和杨进朝夕相对时多少有点不自在,眼神躲闪,耳根总是红红的。
  杨进头一次见崔容显出这样羞怯的一面,更觉得十分可爱,忍不住多逗弄了几次。
  ****
  十日后,他们终于再次启程。
  这一路虽然还遇到几次小的阻碍,但都有惊无险,大致也称得上顺利,结果终于在十月初回到长安。
  离开时还是初夏,归来却已入了深秋。
  崔容从未离开过这么久,也未行过这样远的路,再回到故乡,他的心境已然和当初有了很大不同。
  见识过天地广阔,宅门里的争斗浅薄得简直有些可笑了。
  回到府内稍作休整,崔容顾不得其他,先请旨入宫向承乾帝复命。
  承乾帝收下崔容折子置于案上,并不急于翻看,反而将他此行从头到尾细细问了一遍。问到私盐来源时,崔容躬身回道:“皇上,案子还未细审,臣不敢在御前妄言。”
  承乾帝便道此案交予大理寺审理,并限期十五日内给出结果。
  崔容接了旨,由内侍带着出宫。
  行至太极宫的承天门,崔容却忽然被人叫住,回头竟然是四皇子杨禹。
  他连忙躬身行礼,心中却有些忐忑。
  这世上有种人,他不用说什么,不用做什么,仅仅是存在便让人感到危险。而对崔容来说,四皇子便是如此之人。
  其实真说起来,杨禹其人长身玉面,温润风流,举止颇具魏晋之风,在长安城里也素有翩翩佳公子的名声,怎么看也不是令人畏如虎狼之徒。
  但他那双眼眸,时常似笑非笑的眼眸,带着微不可查的审视和窥探,好似能洞察人心深处的隐秘,足以令崔容本能地想远远避开。
  他远远行过礼,便想离开。
  但崔容刚动了这念头,四皇子就像看穿了一般开口:“崔大人留步。”
  这声音如三月春风拂面,轻柔动人。崔容动作一顿,垂下眼眸,立在原处道:“殿下有事吩咐?”
  杨禹走近,又用那似笑非笑眼神看着崔容,直到后者不自在地动了动脚底,他才加深了笑意:“总听五弟说起你,我早有结交之心,可惜数次相遇,崔大人总是步履匆匆,令人很是遗憾。”
  崔容心知以杨进的性子,绝不会与旁人提起他,那四皇子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实在耐人寻味。
  “微臣惶恐。”崔容躬身掩去眼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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