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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妃倾城-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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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算了吧,比起他对她做的那些,挨一个耳光,又算得了什么?

    “宁初婉……”他突然回过头来,叫她。

    “恩?”她不解的看他。

    “宁天成,害死了蝶儿……”江远洌开了口,说到这里,却说不下去,蝶儿的事,是府中的禁忌,谁若敢私下里谈,让他知道,必是严刑处理。他更是,不想面对,更不会主动说,而,此时,他终于肯说,却是,这个害死蝶儿的元凶的女儿。

    可是,此时,他眼中,分明没有了,当初那种焚心蚀骨的恨。

    “什么?”宁初婉轻蹙眉。听到那个名字,隐隐有些感伤。这个男人,此时,提这个干什么?难道,他知道了爹爹还活着的事?她突然感到一阵担忧。

    “我是说……”他眼眸一冷,突然改变了主意,决然改口,“没什么。”

    “哦。”宁初婉看着他,突然觉得很尴尬。

    打量她几眼,江远洌又道,“今天,你晚来了一个多时辰,所以,下午,你要在王府多留一个时辰才能走。”说完,已经转身,默然走远。

    其实,刚才,他是想说,三年前的事,不能全怪他。是在请求她的原谅吗?可是,为什么,还要低三下四的请求?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就算做错了事,也没人敢追究,只是……他整日对着她冷漠的样子,竟然很想妥协。

    毕竟,当年,娶她过门,就是为了报复。冤有头债有主,就算对宁天成再恨,报复他的女儿,也是不对。只是,当初情之浓烈,谁还能保持住,那份理智?

    罢了,罢了……

    ……

    江远洌坐在书房中,不停的批阅文书,偶尔叫宁初婉去送过几壶茶,其余时间,再没说过一句话。

    听说,有些男人在心烦的时候,会埋头工作。这个男人,是在心烦吗?又在,烦些什么?

    宁初婉坐在窗边,捧着书,不时,脑海中便浮现出叶翎枫的脸。他的咳嗽,好些了吗?他现在,又在干什么?

    自从上次在岩石上昏迷,就总有些奇怪的画面,时不时浮现在她脑海。而,画面中的人,全是她与叶翎枫,那些事,就像真实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而,她仔细去想,却想不起究竟何时发生过。

    一天功夫,恍惚过去,江远洌要她多留一个时辰,所以,已是傍晚,她还不能走。想起谢子言说来接她,她就有些着急。

    “别拦着我,我要见初婉,我要见她……初婉,初婉……”谢子言的声音突然在窗外传来,宁初婉眉头轻蹙,这下,遭了。

《》第4卷 一九六、本王的妃,名正言顺

    宁初婉站起来,向窗外望去,只见阁楼下,谢子言被两个侍卫拦着,却强要向这边闯。

    “子言……”宁初婉不由开口。

    谢子言闻声抬头,看见窗前的宁初婉,禁不住喊道,“初婉,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王府?”早早来接她,在府外都等了许久,眼见着,天就要黑了,竟然还不见宁初婉人影。情急之下,他便硬着头皮进了王府。

    江远洌曾吩咐过,谢子言和萧辰可以随便进出王府,而,他虽然不久前和谢子言闹翻了,却一直没有下令禁止他出入,侍卫自然也不阻拦,但,见他要硬闯这座小楼,才有人来拦他,小楼是王爷书房所在重地,平常,不得王爷允许,是禁止府外的人乱闯的。

    “子言,我有些事,过阵子才能走。”宁初婉说完,就感觉到身后传来的冷气,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江远洌站在了身后。

    “这里是王府,你忘了王府的规矩?”江远洌声音不知为何很冷。

    呵……那些规矩,她自然还记得,只是,却不知,他在说哪一条,宁初婉正暗自嘲讽,胳膊却别他抓住,一把在窗前拉开,他旋即堵在窗前,向窗外望去,脸已经阴沉了下来。

    谢子言见宁初婉的脸不见了,窗前,却换上江远洌的脸,立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眼眸一紧,说道,“江远洌,你把初婉怎么样了?”

    江远洌不自在的蹙眉,谢子言眼中明显的敌意,令他感到压抑。所谓高处不胜寒,也许,他的身份和地位,就注定了,不会有朋友吧。也许,他这样的人,也注定了被误会,被排斥。那天,虽然已经和谢子言说了决裂的话,但,他心中,其实,一直还把他当朋友,也许,终有一天会和好的……

    然而,谢子言对他,却只有敌意。他,又哪里得罪了他?可是,为了宁初婉?他们,果是同仇敌忾,而,他,就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突然感到很黯淡,江远洌无助的眨眨眼,冷下了声音,“子言,你可知这是王府,直呼本王之名,这罪名,你担得起吗?”既然,他与他断绝的这样彻底,就让他与他,断的彻底!既然,天下人都要远他,就让他,孤独终老吧……谁又知,我亦重情重义,谁又知,我内心的孤独与寂寞?

    缓缓闭起了眼,江远洌居高临下,只觉寒冷。

    “呵呵……江远洌,你身为王爷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初婉是我未过门的妻,她在你府上当丫鬟,到了时候,就该回家,你凭什么,将她留下?”

    谢子言声音字字传来,只令江远洌更觉恍惚。好一个未过门的妻……他突然想笑,自然而然的回头,望见了宁初婉静漠的脸,心底更生出一种嘲讽,他忽然开口,“谢子言,难道你不知,三年前,她是本王的妃?”

    宁初婉闻言惊呆。

    小楼下,谢子言也大吃一惊,“江远洌,你……你说什么?”脑海中,早已翻江倒海,乱成一团。

    三年前,他的确是在王府外遇见受伤的宁初婉的。他也一直疑惑,她和江远洌之间有着什么关系,只是,问起时,她总是一脸忧郁,他也不想再多问。

    难道,她,就是,三年前,江远洌娶进门没几个月就休掉的王妃?当时,女子闺名是隐晦,江远洌本就为了报复,所以娶妃之事,也做得很低调,就连谢子言也没见过王妃真容,更不知她名字。

    与宁初婉相处三年,他也从未把她与三年前江远洌娶王妃的事联系在一起。现在听江远洌一言,前后想想,只觉,一切都是那样的吻合。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可能!

    谢子言头顶仿佛有一块千斤重的石块压下来,压的他,喘不动气,说不出话,连呼吸都费力。

    可是,不是说过的,不在乎她的过往吗?为什么知道了这件事,他却会这样难受?太出乎意外,还是,别的什么?他想不清楚,却更觉难受。

    那么,她还是放不下的吧。她执意要来王府当丫鬟,是真的因为受威胁,还是,本就是想留在他身边?不……她不会骗他,不会骗他的,怎么能怀疑她?而,江远洌明明当初休掉了她,现在,为什么还要缠着她?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谢子言的心,好乱好乱。

    “把他拖出王府,以后,不得本王允许,不许这个人擅自进出王府!”江远洌接着说。

    “是,王爷。”两个护卫齐声答应着,拉着目光呆滞的谢子言就走。

    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他,当的心,当是被伤透了吧。宁初婉此时想说些什么,却觉再无颜面面对他。这个,她守了三年的秘密,竟然,这样轻易的就被这个男人道破。

    那颗,他小心翼翼想保护的心,竟就这样,被他狠狠的揉碎。

    江远洌转身时,宁初婉也抬起眼眸,清澈的眸中,已经不是淡然与漠视,而是,一种深深的恨。

    刻骨铭心。

    她,是为了谢子言,才这样恨他!江远洌又感到一阵冷意,三年前的事,不是事实吗?那时,无路如何,她是他的妃,名正言顺,而今,她是他的丫鬟,却随时可以离开王府。而,他却想尽各种办法,要将他留在府中。

    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他突然好怀念三年前的时光。

    念头瞬息万变,江远洌欲言又止。而,对面的她,始终恨恨的瞪着他,纹丝不动,却令他感到由衷的害怕。

    “你很爱他。”他终于开口,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她不吭声,眼眸中,倏然飘过一抹嘲讽。她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还敢说爱?自从遇见他,她的生命就被他下了魔咒,谁爱上了她,谁就会遍体鳞伤。

    絮萦:今天事实在太多,更晚了,实在抱歉,再码一章再睡吧,希望凌晨之前能更上,等不到的亲亲们,明天看吧。

《》第4卷 一九七、血洒王府

    漠然,厌恶,嘲讽,不屑……

    江远洌最恨,她如此目光。就算这个女人,他还是不舍得放掉,但,她如此目光,他今天再也不想看到,于是,他摆手,“走吧。”

    清冷的字眼,带不去,那抹失意。

    宁初婉微微一愕,他的善变,也已习惯。于是,她无声无息的转身,走了出去。隐隐觉得,似乎是她,错怪了什么,她和他,本就没有约定过,三年前的事,不许说。明明发生过的事,她又能指望封住谁的口?更何况,是他!

    她,决然而去,无声无息,连句道别的话也无。看着宁初婉无声去远的身影,江远洌突然有种错觉,就仿佛,这个女人,这一去就永远也不会再回来。

    他凝了眼眸,紧紧盯着她,一瞬间,却感觉眼前无比的昏花。最近,太劳累了吧,怎么,有种虚脱的感觉。

    “宁初婉……”摇晃一下,江远洌扶住窗台,无助的向宁初婉伸出手。

    宁初婉停步,依旧不转身,隔了片刻,却听不到他的后话。暗自纳闷着,她正要继续走,却听到,“砰!”的一声响。

    骤然转身,宁初婉看到倒在地上的江远洌。倒下时,他的头撞在了石质的窗台上,鲜红的血,已经在发间流出,火红的刺目。

    “江远洌……”宁初婉的心,向被锥子狠狠刺了一下,顾不得什么,几步跑到江远洌身边,扶起了他,手上和衣衫上却沾了他的血。花朵般妖娆。

    “江远洌,你怎么了?”宁初婉慌乱的说,他的脸,方才气急的她,一直没看,此时,才发现,竟是这样苍白。

    “你舍得回来了……”他张开干裂的薄唇,嘴角竟勾出一抹邪邪的笑。

    他莫名其妙的话,她听不懂,更是不懂,此时的他,怎么还能笑的出。或许,他骨子里,就是邪气的吧。宁初婉没心思去揣摩,就觉他的头一软,无力的落入她怀中,头上的血,便染满了她衣裳。

    “江远洌……”她又喊一声,见他没有反应,一时间有些懵了。

    “来人,来人啊,快救王爷。来人……”片刻后,宁初婉终于喊道。

    几乎是她生意落下的同时,几名侍卫和丫鬟就匆匆赶了过来。三名侍卫小心的把江远洌抬到床上,用简单的方法给江远洌止了血,另外有人去叫府中的大夫了。

    宁初婉愣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傻傻的看着昏迷在床榻上的江远洌。

    “宁初婉,我们怀疑你伤害王爷。”一名侍卫突然说道。

    宁初婉茫然的抬起头,认识,正是白天在院中看到她打江远洌耳光的那个侍卫。方才,只有她和江远洌在这间房间,而此时的她,身上还沾着他的血,百口莫辩了吧。

    “我们要把你关到柴房,王爷醒来之后再做处置。”侍卫说着,已经对身旁的侍卫打个手势,两人面色冰冷的将她押了出去。

《》第4卷 一九八、被情所伤

    “宁初婉呢?”江远冽幽幽醒来,立时便问。

    “在柴房,王爷。”侍卫低声回答。

    江远冽狭眸一紧,猛的在床榻上坐起来,却骤觉眼前昏花,要向后倒下时,大夫已经将他扶住,缓缓扶他躺下。

    “王爷,你头上的伤并没什么大碍,只是近来劳累过度,需要多休息,更不能动火气。”面善的大夫,叹息着说。

    江远冽微微眯着眼睛,声音,已经虚弱,“放她出去,以后,谁也不准动她。”

    “是,王爷。”侍卫答应着,退了下去。

    “都退下。”江远冽无力的摆摆手。

    一行人无声的退下去,一时间,房间里只留江远冽和赵大夫。

    江远冽无神说道,“你也退下吧。”

    “王爷,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赵大夫轻轻叹息。

    “恩。”江远冽点点头。

    “王爷最近心气过旺,过于劳累,却食之不足,心头有郁结,所以才会昏倒。”

    江远冽眉头轻轻一蹙,他说的没错,这些日子,他稍有空闲,那个女人的身影就会飞入他脑中,令他心情繁杂、食之无味。又是从何时起,她的身影,已经代替了他心中的蝶儿?是,他背叛了蝶儿吧,只要一想到,他就感到深深的自责。曾经令他刻骨铭心的人,怎么,能被人取代?

    况且是她!

    宁初婉,这个,身份太过特殊的女人。

    就算想谁,他万不该想她!

    于是,他埋头批阅文书,一刻不停,只怕一有空闲,那些烦事就潮水一般涌来,将他淹没,令他窒息。

    只是,为何那个女人不在身边,他又感到空荡?如今的他,明明是怕见她的,却偏要她在身边,才能心安。

    他,从来都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所爱的人,一如当年的蝶儿,他会让她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他会爱的轰轰烈烈,令天下都羡慕。所恨的人,一如,穆天!他要让他生不如死,连带他的家人,也要因他遍体鳞伤。

    可是,这一次,是他一生中唯独的意外。有些东西,已经不是他所能掌控,甚至,连自己的心,他都已无法控制。

    “王爷,情字伤人啊,再强的人,在这个‘情’字面前,也会变的颓废,希望王爷不要再误入歧途。”赵大夫感慨的说。当年,亦是被情所伤,他也才会至今仍旧一人。

    “本王何时误入歧途了?你哪只眼看着本王悲情所困了?”江远冽的反应突然剧烈。

    “王爷,你……”

    “退下,本王的事不用你来操心。”江远冽骤然将他的话打断,紧锁住眉,眉宇间,竟露出微微的惧意。

    太多的事,他自己,都不敢想的太明白,更怕别人提起。

    “唉……王爷的安危关系到江山社稷,切不可因为儿女私情而坏了……”

    “够了!”江远冽冷声将他打断,看到赵大夫关切的表情,声音,又软了下来,“本王想独自安静一会儿。”

    “是,王爷,您多保重。”赵大夫无奈叹息着退了出去。

    ……

    漆黑的柴房中,宁初婉被绑在那根木桩上,情绪复杂。谢子言此时,一定还等在府外吧,又让她如何面对他?江远冽……那个男人,该不会有事吧,他,一向身体强壮吧,怎么会突然晕倒?

    宁初婉正纠结,就听到柴房外开锁的声音。

    片刻后,房门打开,借着傍晚黯淡的光,宁初婉看清是关他的那个侍卫。

    “对不起,宁姑娘,奴才错怪了你。”侍卫走进来,给宁初婉松了绑,连连道歉。

    “江远冽……他醒了吗?”宁初婉问,侍卫态度的变化,令她多少有点难以适应。

    “回宁姑娘,王爷已经无碍了,只需休息几天就好了。”侍卫恭敬的答。

    “哦。”宁初婉讷讷的答应一声,缓缓走出了房间。

    隐隐感觉少了些什么,或许,该去看看他吧,毕竟……毕竟,是她看着他昏倒的。可是,那个男人的事,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妈妈总说,她太善良,又太倔强,她总是不承认。又想起妈妈来,她心里又平添了许多乱。就这样,木木的走,连她也不知,走的有多慢。

    “宁姑娘……”

    侍卫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宁初婉回头,“什么事?”

    “你不去看看王爷吗?王爷醒来第一个叫的人就是你。”

    宁初婉微微一愣,淡淡道,“不了。”他,从来都是惦记着她吧,惦记着,如何耍弄她。

    嘴角牵起不由牵起一抹苦笑,宁初婉转身要走,却又听到侍卫的话。

    “宁姑娘,王爷下令府中任何人不可对你无礼。王爷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任何一个人,就连以前的穆王妃(穆雨晴),也没有,我想,你一定对王爷有什么误会。我当了五年的侍卫,王爷的为人我了解,如果,他对宁姑娘没什么,他不会这样的,况且……”

    “是你误会了。”宁初婉突然打断侍卫的话,再不犹豫,加快了脚步,逃也似的向府外跑去。

    她和他,没有误会可言。他恨她,她也恨他,恨,是他们之间,唯一的感情,而今,他们是合作关系,无论和关系还是感情,都干净明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她和他之间,只有恨!不是说,旁观者清吗?为什么,会有人以为,他对她好?

    呵呵呵呵呵……宁初婉突然感觉很可笑。可是,笑着笑着,她的心,就苦涩的厉害,双眸涩涩的,毫无缘由的,很伤感。

    夕阳余晖下,傍晚风中,她匆匆奔跑的样子那样狼狈。

    走出府院,宁初婉便看到孤零零站在马车前的谢子言,他,脸上依旧留着悲伤过后的痕迹,看她走近,眼中,隐现出一抹柔光。

    宁初婉低下了头,藏住了眼中无限的歉意。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无论被她伤成怎样,总还能,给她温柔。

    渐渐的,她走近了,身上嫣红的血迹,在谢子言眼中也映的那样清晰,“婉,怎么了?”谢子言还未消痛的心,更加痛彻起来。

    絮萦:今晚还有一更,最近我感冒了,公司里,又出了一点差错,一直很忙,都是晚上码字,所以,更新没有往常的速度,希望大家多担待,今晚凌晨之前还有一更,亲们等不到的,早点睡吧,明天再看。

《》第5卷 一九九、无尽的柔情

    “没有什么。”宁初婉低着头说。

    谢子言微微一怔,随即,将右手搭在宁初婉肩头,柔声道,“初婉,究竟,怎么了?”她,就是不会骗人,她说的谎,从来没有瞒得过他,只是,他知她是好意,太多的时候,也不想拆穿。

    宁初婉终于抬起头来,讪讪说道,“江远洌受伤了。”

    是因为暮色太过黯淡,还是,他心情太糟糕,怎么,却好像望见她眼中有一种仿佛哀伤的东西。竟仿佛在为江远洌而挂怀。

    掩去一抹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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