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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尴尬的拜访（）
清影靠着李叔叔，哦不，应该叫舅舅，提供的定位地址，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们家，她看着这个绿化面积很大而且幽静的别墅区，一时之间有点晕头转向。om
正在找人工湖边上的16幢，就看见李胜利小步跑过来，还一面招手：“这儿！小影！”
清影也加快了步伐，中秋，天气很是爽朗，接近中午还是有点热，李胜利穿了一件很休闲的t恤，牛仔的中裤，显得年轻活力，不像年过半百的大叔。
清影低声叫一句：“叔舅舅！”他没有丝毫皱纹的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他跟清影妈妈长得不一样，不是瓜子脸，眼睛也偏细长，听到清影叫自己，竟有些泪光，他吸了下鼻子：“快走吧，太阳还是蛮大的，你看你买这么多东西干嘛，都不打个伞？”
“我随便买了点，不知道你们缺什么？”舅舅应该啥都不缺吧。om
铁门大开着，院子里种满了清影不认识的花草，秋日里的满眼姹紫嫣红，肯定是花了不少功夫栽培护理的。边上一条石板路通向后院，两边的草坪有些枯黄。
“来了啊？”里面走出一个穿着围裙的女人，清影抬起头走上台阶迎上一张笑脸，她也笑了。
“这是你舅妈。”舅舅有些局促。
“舅妈。”清影分明看到舅妈对舅舅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然后才把清影他们让了进去。
“小影是吧，你坐啊，吃点葡萄！”舅妈指着客厅桌上的一大堆水果，葡萄在水晶盘里滴着水珠，她坐在红木沙发的边上。
“吃这石榴，是云南出差带回来的。”舅舅殷勤地递过一只很大的石榴，回头问妻子：“倩儿呢？怎么不下来？”
舅妈没说话，她身材很好，穿着一条浅紫色的连衣裙，她跟清影寒暄了几句，气氛略显尴尬，然后她就去厨房了：“胜利，你过来一下。”舅舅连忙跟进去：“怎么啦？”还不忘回头帮清影把电视机打开了。
“你怎么没跟我说你都跟你那外甥女相认了啊，看我刚才在门口尴尬的。”王兰埋怨李胜利事先没商量。
“我这不是反正都要认的嘛，这么多年了。”李胜利帮忙择着菜。
“这么多年都忍了，你还急于这一时？”王兰白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倩儿男朋友今天要来啊？”
“什么？我不知道啊？倩儿没跟我说啊？”
“算了算了，你别在这添乱了，你出去吃石榴吧啊！”王兰一挥手要把李胜利推出厨房。
“等一下，倩儿呢？”李胜利不肯出去又问。
“去小区门口接人了呗？”王兰没好气地说。
“那我怎么没看到她？”李胜利疑惑地摸摸头。
“你一大早就守在门口等你的外甥女，哪有空关心亲闺女啊？”
“你怎么又来了？”李胜利也有些恼了，这就是他不提前告诉王兰清影要来的原因。
“我倩茜姐呢？”清影不想看电视，就随手拿了一本书看看。
“她那个待会和她男朋友一起回来。”李胜利也没想到除了清影之外还有其他人要来，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真的吗？我真是来对了。”清影有些兴奋，不仅能叫到表姐，还能叫到表姐夫呢。
“爸妈？”门外清脆又温柔的声音响起，说曹操曹操到，清影跟着李胜利迎了出去。
第十六章 小团圆（）
舅妈忙从厨房里出来，笑容比刚才见到清影灿烂多了：“来了啊？快进来快进来！”
“嗯。om”清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就那么一个接近于没有的语气词，就让她的心突突地跳起来，不会的，不会的，不会那么巧吧，从舅舅舅妈的中间悄悄踮起脚尖，看到一个高瘦的身影笔挺，白衬衫微微挽起的袖口，黑框眼镜，精致的五官！秦朗！
清影怔在那里，倩茜领着秦朗一前一后走进来：“这是我爸，妈，这是我跟你们说过的秦朗这是”介绍到清影时，她向李胜利寻求了一下眼神的肯定。
“叔叔阿姨好。”秦朗礼貌地欠了欠身子，目光停在清影身上，瞬间凌乱，欲言又止。
“小秦，快请进。这是倩儿的表妹。”李胜利打破了尴尬。
秦朗深邃的眸子亮了又黯淡，僵硬的脸上闪过一丝沉郁，他就这样看着单薄的清影。边上的李倩茜愣了一下，赶紧上前拉住清影的手，满是冷汗的手微微发抖：“小影来啦，真好！这是我同事秦朗。om这是我表妹，姑姑家的，清影孟清影。”
“秦朗哥好。”清影先反应过来，她后退一步把大家让进屋里。
李倩茜长得像王兰，鹅蛋脸，身材属于丰满型，穿一身很有气质的复古旗袍。“吃水果啊！午饭马上就好！”王兰把大家招呼到客厅，对秦朗特别殷勤地说：“小秦，你不用买这些的啦！”
“一点心意。”秦朗本来要坐下，又连忙站起来，清影挨着李倩茜坐了，他也坐在侧面，眼光始终往斜对角看。
倩茜自来熟地跟清影聊着女孩子之间的话题，秦朗无所事事就拿起桌上的书随意翻着，是清影刚才放下的，毕淑敏的新书。
“小影和秦朗认识吗？”倩茜一边剥着石榴一边看他们俩，心照不宣地心不在焉。
“额”秦朗放下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认识，为什么刚才不打招呼，不认识，为什么一直盯着看。
“秦朗哥在学校的大名，我们初中部都是听说的。”清影知道该怎么回答，岂止是认识，但也只能是认识。
“吃饭啦！”王兰招呼大家过去，餐桌上是家常菜却很精致，可以看出主人的手艺。
李胜利不停地让秦朗和清影吃菜，大家都有些莫名地尴尬，没怎么动筷子，王兰则稍微询问秦朗家里的情况，谁都看得明白，这就是第一次上未来岳父母家的常见场景，而清影是天空中最亮的星。
刚上第一盘热菜，就听见有人敲门，大家都狐疑，中秋节不在家团聚的大概只有叶沐风了！“李局长，没打扰你们一家人吃午饭吧？”清影听到一个声音就放下了杯子，她怕摔了，还有谁要来，一起啊！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小叶，谁让你带这么些东西的，都拿回去！”李胜利假装愠怒地把好多礼盒都推出去。
王兰却连忙把他迎进来：“哪里哪里，你吃了吗？一起坐下来吃点。”，随着进来的是一阵香气，清影和秦朗站着没动，她低下头突然瞥见秦朗放在桌上的手在微微抖动。
“不不不，我吃过了，本来想晚上来的，老爷子要我们去他那里聚聚，我就提前来了，我马上就要”叶沐风死活留下礼品，抬脚刚要走，突然又回头：“咦？倩儿姑娘也在家啊？”
“是啊，你看他越来越不像话了，看到老同学也不打个招呼。”王兰把倩茜的腰带轻轻拉了拉，倩茜点头微笑。
“我说呢！李局长，你不让我来拜访，是有重要客人啊，倩姑娘把男朋友带回来了啊！”叶沐风站在那里彻底不动了。
李胜利尴尬地笑笑：“小秦你也是认识的，同事过来吃个便饭，你又拿他们开玩笑。”气氛开始诡异起来。
“是秦大律师啊，真没看出来。”叶沐风故作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灯光阴影中秦朗的脸色很不自然，他微微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同事？我才不信。秦大律师怎么见家长还带着小跟班啊？”叶沐风终于把清影问候了，玩味地用桃花眼扫了她一眼，清影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地别过了头。
“她是表妹，你不要见到美女就盯着不放。”倩茜拉了拉清影发抖的手，有些疑惑，却没有介绍。
第十七章 他看不到你的泪（）
“叶先生啊，一起左下来吃吧！”王兰堆着笑邀请。om
“不了不了，我已经吃过了！”叶沐风也堆着笑：“阿姨，您怎么这么见外，叫我小叶或者沐风就好了。”
“好好好，沐风，你吃水果啊！”王兰把叶沐风请到客厅沙发上坐下，瞥见丈夫有些不情愿，赶紧悄悄瞪他一眼，又对叶沐风说：“你看你才见外呢，到饭点了你还说你吃过了。吃石榴，刚刚剥好的。”
“这石榴是软籽的吧！”叶沐风大方地坐在沙发上，捏起一颗晶莹剔透的石榴丢进嘴里：“好吃，这谁这么手巧啊，剥得这么细腻！”桌上水晶果盘里满满地堆着粉色的颗粒，赏心悦目。
“清影剥的。”李倩茜淡淡地回答。
“原来是小孟妹妹剥的，我真有口福，不用亲自动手了。”叶沐风挑衅地看着故意低头使劲吃饭不理人不说话的清影，抓起一大把她辛辛苦苦剥的石榴塞进嘴里，咀嚼动作很夸张。om
由于叶沐风的插科打诨，大家的午餐居然少尴尬了一点，没吃多久就结束了，又一起聚到沙发抢干坐着。
“倩儿，你带小秦去书房坐坐吧！你看你爸又得抽烟了。”王兰一顿饭时间对秦朗更加满意，这时有意给小情侣留出独处空间。
两人一步一回头地走上楼，清影这时候站起来：“舅舅，舅妈，那我先走了。”
“这就走了？再玩会嘛？”王兰客气地挽留着。
“小影，你不要走啊！”李倩茜折回匆匆下楼拉住清影的手：“吃了晚饭还要一起赏月呢。”回头对秦朗说：“对吧？秦朗。”
秦朗停住了脚步，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原本也想走了，毕竟他这次来的目的不是见家长。
“小影，吃了晚饭再走！”舅舅作为一家之长终于发话了。清影想拒绝也没有理由，倩茜见清影迟疑，一把拉过她，亲昵地说悄悄话：“怎么啦，第一次见面就想逃走，跟我们一起上楼去玩。”
“不不不！我不上去了。”清影挣脱开手，很尴尬地说：“你和秦朗哥上去，我不走，不走，我再吃会石榴，石榴很好吃！”清影逃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抓起叶沐风眼前一个她刚剥剩下的石榴，低头忙活起来，手抖得厉害，大家都认为清影不做电灯泡很懂事，没注意她眼里打转的泪。
“你们上去该干嘛干嘛，我和李局长聊聊天。”叶沐风看似随意地瞥了一眼清影：“来！再给我们剥个石榴！”一个空的水晶果盘推到她面前。
“你也来一张。”叶沐风靠过来趁着抽纸巾的功夫，也递给清影一张，悄悄嘀咕了句：“秦朗看不到你的泪。”
确实，李倩茜看清影宁愿听叶沐风和爸爸谈无聊的公事，也不愿意和他们谈诗词歌赋，也就无奈地摊摊手，和秦朗上楼了。
清影咬着嘴唇狠狠地瞪了叶沐风一眼，一把抓过纸巾，飞快地抹了一下眼睛。
就算是一个心爱的玩具，看着它被人拿走，不说一句不愿意，还要假惺惺地说：“你拿去玩，我就不一起了。”都很难，何况是心爱的人，可是玩具它可以分享，人却不能，所以清影不愿意上楼，可是玩具它不会选择，人却可以，所以秦朗选择了上楼，不，他选择了倩茜。
“舅舅，我去院子里转转。”清影在剥了三个石榴之后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只要你不逃走，院子随你逛。”李胜利宠溺地开玩笑：“我和小叶的聊天你也听不懂，插不上嘴，去吧！”
第十八章 香气袭人（）
清影终于逃离了叶沐风的视线，她来到别墅的院子里，摆放整齐的各色花草，清影不感兴趣，唯独一个古色古香的石臼里浮着一朵朵睡莲，很有意境，还有中秋时节的桂花开始飘着淡淡的香气，清影轻轻抚摸着这棵挺粗壮的树，想起小时候每到金桂飘香的八月，妈妈总是会把别人送她的桂花插起来，简陋的房间因此多了古朴和诗意，那时候爸爸，对，就是爸爸他会特意买青花瓷的酒喝，剩下的酒瓶成了妈妈的心头所爱，这是清影记忆中最温柔的画面。
“你不陪着人家秦朗，你下来干什么？”屋后的院子里传来舅妈的埋怨声，清影询声看去，原来别墅的后面有一个小的阳台通着旋转的木楼梯，楼梯底就是小花园，而这个小花园的一个小角落种了点葱和蒜，舅妈正在摘葱，没好气地对表姐说：“你别过来，这里泥土地潮湿。”
“又没事，我们平时吃的蒜还不都是泥土地给我们的馈赠。”表姐一看就是很有文化的女孩，她笑嘻嘻地看看花园：“妈，你下次可以再种点葡萄啊或者黄瓜！”
“你真把你妈当农村妇女啦！”舅妈还是弯着腰摘着什么。
“农村有什么不好，都是纯天然绿色食品，想吃还吃不到呢，我真想以后种种地，采采水果，多惬意！”表姐抬起头，阳光在她脸上柔和出美丽的晕。
“你这丫头真是不像话，我送你出国留学，就是为了让你种地！你怎么跟你爸一样，没有远大的理想！”清影刚才在脑海中想象的美好田园风光被舅妈硬生生地打碎。
“妈！人家外国人都是有自己的庄园农场的，他们最喜欢田园生活，没有世俗的纷繁呢！你怎么老是扯到人生理想那里去！”表姐娇嗔地解释：“你说说我就好了，别老是说爸爸！”
“我倒是要好好说说你，你怎么回事啊，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傻啊？”舅妈直起身子，往四周看了一眼，清影想离开又不好意思动，她在舅妈的视线盲区站着没有动。
“我怎么了？”表姐弯腰捡起一片落叶。
“你男朋友要来家里，头一次啊，你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我跟你爸去定个酒店，就算在家里吃也买些像样的菜，要不是有几箱送来的大闸蟹，中午吃什么？”舅妈越说越起劲：“还有，你这会不带人家出去喝个下午茶看个电影，你连上楼都要我提醒，难不成想让他在楼下陪你爸看新闻联播啊。”
“看法治在线，我也喜欢的。”表姐调皮地反驳。
“你严肃点！”舅妈：“你上楼还拉着那个小姑娘干什么，她要回家让她回就好了，你爸也是，非要叫人家吃晚饭，叫人家秦朗多尴尬啊，第一次来就有亲戚在，还是一个几百年没联络的亲戚！”清影心里一凉，终于证实了舅妈对自己的不喜欢，果然表妹不如男朋友重要啊，她叹了口气想偷偷地走开，可又怕惊动她们。
“妈，你这样就不对了，秦朗之前没说要来家里，他也不算见家长，充其量是看望我们，而且我和他还处于相互了解时期，在不在一起都是以后相处了再说的，你太隆重会让他有压力的。”表姐的话让清影移不开脚步，这不是见家长，他们不是热恋情侣，然而瞬间清影又失望，秦朗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拜访人家父母的，除非是心中认定了吧。
“我看你就是傻，书多读了！你现在不抓紧，给他点压力，他哪天跟别人好了，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倩茜听出妈妈有所暗指，马上说：“什么意思？跟谁好啊！”
“你还看不出来嘛，你那个单纯的表妹啊！你还死乞白赖地要人去当灯泡，我都看出来了，她和秦朗有点过去，要不然跟你们一起有什么要紧，她那心虚的样子。”舅妈好厉害，清影抚了抚胸口，头上却冒了一头冷汗。
“妈，你别乱猜好不好，小影第一次来家里就遇到秦朗和叶沐风都来拜访，她也很尴尬好不好，她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心虚的。”
“你呀！到时候不要被卖了还蒙在鼓里，孟清影这个姑娘那双眼睛和她妈妈一样，看着无辜善良，其实心中藏着什么坏心思谁也猜不到！”第一次听人这样评价自己的母亲，清影的心收紧了，手开始发抖，舅妈为何要这样说她母亲。
“妈，你不要忘记了，爸爸最讨厌你说姑姑的是非了，你又要跟他吵架吗？”表姐突然有些生气了。
“你真的和你爸一样，处处维护你那个那个什么姑姑！真是算了我不说了，反正有其母必有其女，别怪我没提醒你。”舅妈好像对母亲很有意见，不然都去世那么久了，有些事还有必要耿耿于怀？而且这种偏见开始作用在自己身上了。
“妈，我不跟你说了，先上楼了。”表姐显然是心烦地避开了这个话题。
清影有些心寒地往后退了退，谁知她听到动静往这边走来：“谁在那啊？”
清影想这下好了，自己真成了偷听人家说话的心机女孩了，正在不知所措，脸红心跳的当儿，被人猛地拉了一下。
叶沐风像提小鸡一样把清影提到了别墅院子的转弯处，这时王兰刚好绕过来，疑惑地看着清影和叶沐风。叶沐风早有准备地说：“阿姨，我不打扰了，先走一步。”
侧头对紧张到说不出话的清影笑了一下：“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清影愣了一秒，连忙点头，王兰赶紧笑说：“不是说好留下来的嘛，沐风，你不给面子走也就算了，还把我外甥女带走啊，老李可不答应！”
“阿姨，不是我要带她走，刚才我一出来就看见她在这里看着睡莲出神，一会又远远地看着那边那桂花发呆，我跟她开玩笑说桂花不错，要不要偷摘两枝然后逃回家，她表示同意。”
“我说呢，听到这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原来合计着做采花大盗啊！”王兰似乎松了口气。
“哪敢啊，桂花是李局的心爱之物，我跟小孟妹妹开玩笑要去折两枝，她又不舍得了，拉着我不让我去，所以您见笑了！”
“舅妈，我还是先走了。”清影觉得叶沐风有些欲盖弥彰，就趁势说：“下次，我再来拜访。”
王兰不知道该说啥，转头见李胜利现在门口，就朝他挤挤眼睛：“你看小影太见外了。”
“那你下次带清池一起来吧！”李胜利走下台阶，慢慢踱到桂花树那里，伸手折下一枝，站定看了看又选了几枝开得正旺的，在大家惊愕的眼神中分给清影和叶沐风：“喜欢就拿点过去吧！不是什么大事。”
清影只觉满怀的清香让她想哭，她低头说声谢谢，李胜利对王兰说：“我送送他们，你招呼小秦吧！”
楼上头一次看到父亲亲手折下桂花的倩茜有些感慨地对秦朗说：“以前小时候我不小心碰落了些花，我爸爸都要发脾气的，我真羡慕清影。”
“可能叔叔很在意你表妹吧！”秦朗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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