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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露斯之锁--赫拉迪蒂-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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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花园树林之间的天空变得通红,树木排成一条整齐直线,仿佛金盘托着一排棕色圆柱。她缓缓站起身来,凝视着这一片灿烂景象,深吸了一口气,静静答道:“纳克特,我是这片土地的统治者,我不能让任何人嘲笑我的怯懦。至于圈套,我会小心避开……”

“可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纳克特一下生气地喊起来。“你说我逞强?”她先是一愣,接着马上气红了脸,“纳克特!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

“陛下!陛下!”纳克特不由冲上前去,匆忙间,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她猛然回头,又惊又怒地低喊起来:“放开我!”

“不要去!”他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拉得更紧。

“你竟敢……竟敢!”赫拉迪蒂顿时惊讶地瞪大眼睛,她想也不想,伸出手来,重重往他脸上扇去。

寂静花园里,随着这道巴掌声的响起,两人几乎同时都呆住了。

一丝懊悔的光顿时在她眼里闪过,她微张了张嘴,呆呆看着纳克特惊愕的脸,可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终,她猛地推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深沉的夜幕已在大地上展开,一股浓烈得叫人窒息的花香开始在晚风中四处飘荡,阵阵愤懑、不安、焦急的情绪就像潮水般使赫拉迪蒂辗转反侧,她索性起床,在房间里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然后一下无力地坐在窗前的椅子上。

“可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纳克特生气的话语好像又在她耳边回响。他竟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回想到这里,她不由生气地咬紧嘴唇,将手里的一把梳子重重往墙上掷去。可他说的确实有道理,如果是塔阿设下了圈套,她可能会因为这次出征而送命。她不能这么鲁莽,不能一时意气用事而亲征,但如果不去的话,那她女王的能力又会受到质疑……

她不禁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支起下巴,喃喃低语:“那么,究竟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伴随着阿蒙神的金色战车照亮了埃及,耀眼光辉逐渐将潮湿阴影从地平线上逐一驱散开去。黎明时分,整装待发的士兵已列好雄伟方阵,镶嵌着金银的数百辆战车则如同两只巨大的苍鹰翅膀,分别排列于兵士两旁。队伍最前方,高高打起了王者之神何露斯的耀眼旗帜。

底比斯王宫的高台上,站满了撒着花瓣的欢送人群。当手握权杖的大祭司塔阿走上前来,他阴森恐怖的面容如同暗影般出现在日光中时,那不详的外貌就像给这欢歌笑语的气氛投上了一层阴影。

自从橄榄石事件后,女王已派遣军队将他的住宅和下属严密监视起来,她这次亲征也仿效了其父讨伐库施叛乱时的措施,在底比斯里驻扎下了重兵。不过,这一切对他的行动可没有丝毫用处,他甚至都可以足不出户地操纵一切事情。

塔阿不禁将幽暗的目光投向即将启程的军队,难以察觉地微笑了一下。女王吗,毕竟年纪太轻,受不了丝毫质疑,就意气用事地去亲征。去吧,去建立王室的功勋和威望吧,前方不止是叛乱军在等着你……

天罗地网(3)

浓浓夜色笼罩着底比斯,自从半个月前女王率领军队离开后,王宫里一直警备森严。此刻,一名高级军官打扮的壮年男子正在王宫外的花园里随意走动着。

“奥姆……奥姆队长。”他身后的茂密树丛里,突然传来一个男子压低了喉咙的声音。被叫的男子急忙转过身去,低声询问:“巴斯特,你来做什么?有什么事吗?”

“奥姆队长,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巴斯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使了一个眼色,“请随我来。”

对于每个朝代来说,宫延阴谋和地域叛乱都已令人司空见惯,在无数人的欲望驱使下,宫廷及政府都不自觉地被这两样东西所支配,它们如同恶魔的呼吸一般,汹涌的从地底沸腾而起,并发出那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而今天晚上,在卡纳克神庙里也酝酿着同样的事情。

“女王已经离开底比斯半个月了,我们应该赶快下手!”房间里,塔阿的声音正在响起,他的每一个字似乎都是从齿缝里迸出,带着丝丝的金属颤音:“可恨的是我们没有兵权!我写信去要的那些赫梯援兵,直到现在还没半个影子!”

“大人,没有军权的话,是不是应该再等些日子?”巴斯特凑上前去,低声问道。

“你以为我不想等吗?”塔阿咬牙切齿地一拍桌子,恨恨说道,“本来我想等到赫梯军队到达国境线后再做打算,可看现在的情况,我们只能提前行动了!”

“大人,难道您指望我宫外守备队的那么点人?”奥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际的剑,不禁笑了。塔阿没有回答他,环视了一眼众人后,缓缓问道:“你们,记得当猎人捕获不驯服的狮子后会怎么做吗?”

“会拔掉它们的爪子。”巴斯特笑了起来。作为负责刑罚的官员,他对犯人的折磨是埃及出了名的残忍。海拉姆节之夜,他奉塔阿的命令,宴请塞索斯王子到他家来,再由奥姆带兵将他扣押为人质后胁持女王。没想到女王竟派遣军队在底比斯四处戒严来搜查塞索斯,再加上塞索斯竟带了那么多士兵,使他们一直无法下手,只能一再拖延塞索斯回宫的时间来确保塔阿的安全。

“是啊,女王现在还没成长为狮子,所以拔掉爪子还是很容易的事情。”塔阿幽幽地看了他们一眼,弹了弹干瘦的手指,“现在麦斯起兵了,下埃及的城市已经都联系好了,所以,我是要你们从宫内下手……”

“从宫内下手?”巴斯特怔了一下,不解地问道,“可霍特普他们对女王很忠心,我们根本离间不了。”“这我都知道。”塔阿不动声色地抬起手来,眼中放着灰暗的光,“但我们可以硬来!”

“硬来?”奥姆的背上不禁微微沁出汗来,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佩剑,突然间一股寒气冲了上来:“您是说闯宫杀人?”

塔阿点点头,交叉起了双手,缓缓说道:“现在,女王已经带领军队去讨伐叛乱了,留下臣子看守底比斯。如果王宫里有了‘刺客’,那奥姆你这个宫外守备队队长可不可以带兵进宫?混乱中,和宫内侍卫进行搏斗,将那些忠于她的臣子全部杀死,再将罪名安排在所谓的‘刺客’头上。而对于‘刺客’的审问,巴斯特,这件事情你应该能做好吧……至于女王,她会被那场永远不能完结的叛乱死死困住,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地着手自己的事了……”

“果然是好办法!”奥姆和巴斯特不禁兴奋地站了起来,塔阿望了一眼他们激动的脸,微微一笑。

伴随着这个诡异笑容,邪恶的力量顿时在室内张起了层层坚韧细丝,如同天罗地网。

风起云涌(1)

即使女王不在王宫,王城底比斯也在以霍特普等大臣的治理下井井有条。随着王宫里那鲜艳廊柱投下越来越多的淡淡阴影,时间不知不觉间就到了黄昏,一干臣子一边漫不经心地攀谈着,一边从议政厅里鱼贯退出。他们貌似和睦,却已在暗地里分为了不同派系。

突然间,一阵骚乱的话语突然飘在他们耳里:“你说什么?是真的么?”“当然是真的,我还亲眼看见了!”“这事太不可思议了!”说话的是在议政厅外值勤的侍卫,当他们看到迎面而来的大臣们后,慌忙收声跪下。

“你们在说什么?”霍特普走上前来,严厉发问。

“维西尔大人……”其中一个大胆的侍卫抬起头来,吞了口口水,吱吱唔唔的回答:“今天早上,渔民从尼罗河里打了一些鱼,它们肚子里都被塞了羊皮,上面用涂料写了字……”

“写了字?”霍特普一愣,随即追问,“写了什么字?”

侍卫们怯怯地交换一下眼色,吞吞吐吐地答道:“上面写了女王这次战争必败……”“卡纳克的祭司都说,这是上天的旨意……”“现在底比斯城内已经传遍了……”

“胡说八道!这种装神弄鬼的东西也能相信!”霍特普忿忿地吼道,怒视着那些侍卫,“谁再敢在王宫里传这种消息,我绝不会轻饶!另外马上派人去城内,将那些散布谣言的人抓起起来!告诉民众,女王绝对不会失败!这些都是无稽之谈!”

“无稽之谈?”塔阿幽幽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快步走上前来,指着王宫高台下那即将出城的队伍,冷冷问道:“那这是什么?”“大人,这是运送到阿拜多斯城战场的粮草。”一名官员上前答道。

“哦,阿拜多斯城的战事还没完吗?”他故意拉长语调大声反问,接着环视了四周的臣子,“看这阵势,也许那些羊皮上的文字,说不准是真的……”

“你胡说些什么!你竟敢诅咒女王失败!”霍特普顿时气得青筋暴起。“我怎么敢诅咒女王?”塔阿看了怒容满面的霍特普一眼,冷笑道,“也许,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

“你身为大祭司竟说出这样犯上的话来!”“维西尔大人,我不是不尊重女王,我只是怀疑她的能力而已。”“塔阿!你连维西尔大人都不放在眼里吗?”“一个小小的底比斯治安官来插什么嘴!”“那你这个产业总管就可以插嘴吗!”……

在这场由塔阿引发的廷臣骚乱中,年轻的纳克特一直一言不发,他只是轻咬着嘴唇,静静注视着这一幕。极力要女王出征,鱼肚里的写字羊皮……都只不过是事情表面的迷雾而已,他比谁都看得明白,塔阿是想让阿拜多斯的战事永远无法完结!

“陛下,陛下,您的意见是?”阿拜多斯城外的军营里,哈门德斯将军的轻声问话一下将赫拉迪蒂从思绪中惊醒,她不禁抬起头来,环视了一眼帐篷里将领们的焦灼脸孔。

王家军队已经到达阿拜多斯城三天了,虽然收复了附近一些小城镇,却一直无法采取有效的强大进攻。阿拜多斯城的市长麦斯非常狡猾,在得知王家军队赶来镇压的消息后,立即将军队散开后呈线形往两端移动。这样一来,王家军队就不得不受其牵制,时间也会不断拖延。必须想个办法,让那些叛乱军马上集中起来,这样才能一举歼灭。无论如何,她不能继续在阿拜多斯城耗下去!

想到这里,赫拉迪蒂不禁下意识地轻咬着嘴唇,摇曳火光将她的黑色眸子映照得闪闪发亮。从底比斯出发至今,她一直小心翼翼,为了防止有人趁机刺杀自己,甚至连喝一口水都十分提妨,身边的近侍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忠诚士兵,他们也绝对不会背叛自己。如果塔阿无法对她进行暗杀和行刺的话,那又会设下怎样的圈套等着自己?

这三天来,她一直被搅得心烦意乱。这次阿拜多斯城的叛乱军好像吃准了她的性格,他们以守为攻,甚至时不时地来一次小规模袭击。这种小型的游击战对人数较少又熟悉地形的判乱军很有利,但王家军队如果迟迟不平定这场小型叛乱的话,那无论是对她的统帅能力,还是对王室的存在威严,都会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

过了许久,赫拉迪蒂才抬起头来,放松一笑:“这样吧,我们让叛乱军集中起来。”

“让他们集中起来?”“他们怎么会自己集中?”听到这话,将领们不禁一惊。

赫拉迪蒂微微一笑,静静凝视着帐篷里油灯的火焰,她的声音,如同黑夜中的轻柔流水般缓缓响起:“如果,我是诱饵呢……”

女王将带领先锋部队攻城的消息,在第二天清晨就传了出去。麦斯的军队立即出城迎战,几乎出动了全部兵力。当两军正在阿拜多斯城郊外交战时,女王军队的主力迅速从四面八方涌出,将麦斯的军队团团围住。麦斯见状便马上下令撤离,一时间,整个辽阔大地上都布满了铺天盖地的黄色沙尘。

“他们跑了!”“麦斯带领军队弃城跑了!”看着迅速撤退的军队,士兵不由爆发出兴奋的欢呼。他们想不到竟如此容易就赢得了胜利。

“陛下,好消息!”一名士兵喜悦的冲上前来,匆忙向赫拉迪蒂报告,“刚才城里派出了使者,说愿意投降,请您立即进城去!”

“投降?”赫拉迪蒂微微一惊,蹙眉沉思一会后,点了点头:“将一半军力派出捉拿麦斯,另一部分人和我一同进入城里。”

雕刻着无数神像的青铜大门发出沉闷声响后,被缓缓拉开,军队立即如潮水般涌进了城里。

正午炽热无比的苍白阳光直直照射在阿拜多斯城中,一切仿佛都静得可怕。

见此情景,一丝令人惴惴不安的思绪突然涌上赫拉迪蒂心头,她所骑的那匹枣红马也随之发出不安的蹄声。她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继而勒住缰绳,回过头来,对身后的哈门德斯将军说道:“你不觉得这一切太顺利了吗?”

“是有点怪,竟这么容易就投降了。”哈门德斯将军也蹙起了眉头,“我曾经和麦斯共过事,他是非常有才能的军人,不可能就这样弃城逃走。”

“陛下!陛下!阿拜多斯……阿拜多斯城是空的!”进入城内的士兵突然跑来慌张禀报。“空的?”赫拉迪蒂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急忙追问,“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士兵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女王,城里只有少量老弱百姓,士兵和青壮年我们都找不到!市长麦斯的官邸里更是什么人也没有!”

空的阿拜多斯城!赫拉迪蒂的脸色顿时一下变得煞白。糟了!中了埋伏!

突然间,一阵由远到近的呼喊声雷电般响起,不久前被关闭的四扇青铜城门在一下下的有力撞击下立即摇摇欲坠。

是陷阱!军队如遭受到电击般重重一震,惊愕的赫拉迪蒂立即恢复了镇定,她举起手中的黄金权杖,大声下令:“快!我们赶快出城!”

话音刚落,瞬息间,四扇城门几乎同时轰然倒下,密密麻麻的叛军潮水般涌入了阿拜多斯城。

风起云涌(2)

“快出城!快保护女王出城!”哈门德斯立即下令,军队迅速形成一个严密的包围圈,将赫拉迪蒂围在中央。

想不到自己竟中了圈套!她的脸色越来越白,紧攥着缰绳的手也抽动起来。在急于求胜的心理下,她竟然犯了兵家的大忌——轻敌!麦斯是以故意撤退来麻痹他们的警戒心,使他们支开一部分军队,然后以开城投降为名,引诱她进入城里!而他早已将城中的青壮年移到军队里,他料定自己不会对城里的老弱下手,所以才这样放心地撤离!

“陛下!快离开!快离开!”将士们焦灼的叫喊在她耳边不断回响,她艰难地抬起头,一边急切地指挥着,一边和军队迅速向城外涌去。

诈退的麦斯军队已分成八个小队,两个小队与王家军队进行周旋,另外四个小队攻进四座城门后,长驱直入地进了阿拜多斯城,剩下两个小队则早已在城外设下了严密的包围圈。陷入陷阱的王家军队立即与他们陷入了一场苦战,熟悉阿拜多斯城结构的麦斯军队一下就占了上风,刹那间,许多王家军队中的士兵如同被风折断的芦苇杆般纷纷倒下。

在一片血肉横飞的轰响声中,将领们奋勇杀开血路,护送女王离开。撕杀声和金属撞击声宛如雷鸣般四处响起,鲜血不断地从士兵被切断的血管中狂乱喷出,迅速染红了阿拜多斯城外的辽阔大地。

一道冰冷的闪光突然掠过赫拉迪蒂的眼睛,她慌忙将身子一侧,敌人的长剑一下砍在她的马上,马儿顿时发出一声惨烈悲鸣,滚烫的鲜血立即四处喷射开去。

这匹受到重伤的枣红马在剧烈疼痛下,像疯了一般地转动着身体,在这种颠狂的力度下,赫拉迪蒂攥紧缰绳的手不禁一松,立即被狠狠地摔了下来。

“陛下!”“陛下!”士兵们惊恐地涌上前来,慌忙准备搀扶。

吃痛的马儿睁大了充血的眼睛,疯狂踢打着他们,一连踢开了好几名士兵。

“这马疯了!”“快救陛下!”人们恐惧地惊叫,一边挥舞着武器挡住不断涌来的敌军,一边冒着生命危险将赫拉迪蒂从疯狂的马蹄下救出。

“不要伤害它!”赫拉迪蒂忍住身上的剧烈痛楚,嘶声叫道。她摇晃着用膝盖支着地面,拔出剑来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黄金战甲上已沾满了斑斑血迹,刺鼻的血腥味更是强烈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快让女王离开!”哈门德斯将军慌忙冲上前来,将赫拉迪蒂扶在自己的马背上,大声下令:“我们先撤离战场!”

“撤离战场?”听到这话,赫拉迪蒂顿时惊愕地叫喊起来,顾不得被摔伤的痛楚,一把勒住马的缰绳:“哈门德斯!我们不能就这么撤退!”

“陛下!来不及了!我们先得撤离!”哈门德斯手里的剑在马背重重一划,吃痛的马儿立即如闪电般向前狂奔而去。接着,他转过头去大声下令:“第二军团留下垫后!第一军团赶紧护送女王回去!”

炙热的浪涛在耳边呼啸,其中回荡着无数呻吟与哀嚎,夹杂着沙粒的热风将无数颗滚烫血滴扫进了赫拉迪蒂的眼睛,刹那间,她的视线顿时被染红了。

她回过头来,只见整个沸腾的战场都沉浸在一片模糊的腥红色里。她在这片血海般的红色中努力寻找着自己的马儿,在这铺天盖地的血色沙尘中,依稀看到那个枣红色的身影宛如受到了电击一般,越跑越远,迅速消失在自己视野里……

风起云涌(3)

“阿拜多斯城的战报来了!”信使焦灼不安的声音在底比斯王宫里响起,而每一张战报,都给底比斯带来了新的不安。因为一连三天,从阿拜多斯城城传到底比斯的战报都是输。

这战报也给了塔阿更强硬的理由,他开始不停地在大臣中进行游说,要求联名上书废黜女王,他甚至在递交给霍特普的文件上写着:“埃及不需要没有能力的君王,我提议以塞索斯王子代替她的地位。”

面对塔阿的无理要求,霍特普虽然冷淡又坚决地拒绝了,但事实上他也逐渐陷入了两难之地。如果女王连这次的小型叛乱都无法平定,那即使他在底比斯做再大努力,也无法平息那些不满的声音。另外,他知道得很清楚,塔阿提出另立新君并不是为了埃及打算,而是完全为了使自己更顺利地控制朝政。

这天傍晚,当疲惫不堪的霍特普回到家中时,忽然发现来了一位年轻的客人。

“纳克特,你有什么事吗?”霍特普一边放下手里的沉重卷宗,一边和气问道。霍特普对这个聪明的年轻人印象一直很好,因为他与其他热衷于名利的臣子不同,为人十分正直热诚。

一抹笑容浮现在纳克特唇上,他看了霍特普一眼,直截了当地回答:“我想帮助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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