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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露斯之锁--赫拉迪蒂-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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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如果不是因为这场意料不及的变乱,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女孩会在历史上扮演如此重要的角色。而事实上,在这个时候,她本身就是所有人追随的目标与希望。

“她竟然在伪造神喻!”人群中的塔阿脸色一变,准备冲上去拉她下来。一旁的霍特普猛然抓住他的手,厉声斥道:“这个时候我们需要一位集中民心的君王!”

“君王?”一丝表示怀疑的表情顿时出现在塔阿阴沉的脸上,他狠狠看了赫拉迪蒂一眼,转身离去。

权力与荣光(1)

一道落日的金色余晖静静射入哈图萨斯王宫里,剑鞘上的皮尔瓦神像在光线下露出神秘莫测的表情。哈鲁瓦杜里王伸出手来,轻轻抚摸铭着刻在上面的名字,一丝怀念的笑容出现在嘴唇上。

“父亲,我反对出兵巴比伦。”他身后的一个栗发少年突然发出了不悦的声音。一局下了一半的棋子正摆在他面前,不久前,他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

“伊卢延卡,为什么要反对?”他抬头望着自己年轻的儿子,平静反问。伊卢延卡微微仰起了头:“您不觉得,这是一个趁机谋取利益的大好机会吗?我们不但可以借机敲诈埃及,甚至可以威胁巴比伦与亚述。”

“是吗。”哈鲁瓦杜里凌厉的目光射向这个儿子,眉头不自觉地皱起,他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安纳多利亚高原上干燥的空气。二十年前,那两个在哈图萨斯打架的少年影像又一次浮现在他脑海里。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竟二十年了。当年那个骄傲的埃及小子也成为了法老,而他也在经过了一系列政权争夺战后登上了赫梯王位。他们两个人已从少不更事的莽撞孩子成长为了掌握国家的赫赫君王。与那个叫迈瑞拉的少年之间的友谊,也如同那枚何露斯神戒指一样,都随着时光飞逝而沉睡在了那些年轻的岁月里,深深埋藏在他心里……

“伊卢延卡,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哈鲁瓦杜里王突然转过头来,微笑着注视着年轻的儿子,“事实上,早在两年前,库施总督尤普特就叫使者过来,要我参与他的计划。但我拒绝了。”

“哦?”伊卢延卡挑起了眉毛,语气中带有一丝疑惑,“父亲为什么要拒绝?”

哈鲁瓦杜里王一笑,缓缓伸出了四根手指:“我们先把库施、巴比伦、亚述和赫梯比做四个人,而埃及就是一块香甜的蛋糕。伊卢延卡,你想想,如果四个人抢夺一块蛋糕的话,那会是什么结果?”

接着,他慢慢放下了两个手指:“我们可以先吞并巴比伦,然后任由埃及打败亚述,到时我们再与埃及联盟,平叛库施。这样一来,就只剩我们单独面对埃及了,到时候我们再进攻埃及,要比现在要容易得多。”

继而,他抖一抖手中那封信,笑了笑:“现在,利益已经自己送上门来了,我们可以以同盟国求援为借口,先去攻击兵力空虚的巴比伦。这次战争,不管埃及赢也好,输也好,我们都能得到对赫梯有利的东西。”

“都能得到对赫梯有利的东西……”伊卢延卡若有所思地重复着父亲的话,不禁钦佩地点了点头。

哈鲁瓦杜里王看着自己年轻的儿子,也赞许地笑了。伊卢延卡,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储君,竟然能有这等野心与策略,真是叫他非常满意。

不过,这个叫赫拉迪蒂的公主倒也是相当聪明,她非但没有大力提及自己与她父亲少年时代的交情,而是反复暗示自己可以通过南攻巴比伦得到大量好处。迈瑞拉啊,你有一个多么不错的女儿,难怪你总是那样骄傲。

“联姻……”他缓缓念着那封信里的这个词语。不错,就像那个女孩所说,联姻能更加促进两国之间的关系。

“父亲的意思是,让我娶那个女孩?”一丝漠然的笑容在伊卢延卡薄薄的唇上掠过。

哈鲁瓦杜里王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信:“从古到今,埃及公主从不外嫁,阿蒙霍特普三世甚至拒绝了巴比伦王对其女的求婚。'奇‘书‘网‘整。理提。供'这其中原因有二,一是埃及太过强大与骄傲,法老根本不会将自己的女儿当作政治联姻的物品。二是,埃及的王室女性也有继承权,她们如果一旦外嫁,那就会影响到政治格局。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联姻的对象,也许会是埃及的塞索斯王子和你的妹妹阿尔玛娜。”“哦?”伊卢延卡一下疑惑起来。

哈鲁瓦杜里王不禁笑了,若有所思地注视着远方,轻叹了一口气:“因为,如果我猜想得没错的话,那个女孩,也许会成为未来的法老。”

“未来的法老?”听到这话后,伊卢延卡顿时不屑地笑了,“她只不过是个女人,而且根本没经过正式的政治训练。”哈鲁瓦杜里王微微一笑,扬了扬眉毛:“话不能这么说,有时通向王座的路程会是个奇妙组合,它会融合运气、智慧、勇气、巧合与野心。如果她能当上女王,倒也不是一件叫人惊讶的事。”

接着,他站起身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自从汉穆拉比王将巴比伦附近的小国全部统一后,却使自己的国土直接暴露在了外围。既然,巴比伦上游那由阿摩利人建立的马瑞国已不在,我们可以顺流而下直抵巴比伦……”

他又看了儿子一眼,口气忽然一下加重了:“伊卢延卡,你与她同岁。也许十年后,你们就是东西方两大国家的君王。到时候,我不希望你输给她。”

“我怎么会输她?”伊卢延卡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想到巴比伦的版图即将会纳入赫梯,他不禁又扫了一眼桌上的棋盘。

其实,这世界就像一盘棋一样,只要有能力走到最后,就会赢胜利。也许,等到我登上王位之时,不光是辽阔的安纳多利亚高原,就连更遥远的土地也能归赫梯。

想到这里,伊卢延卡再次微微笑了。

权力与荣光(2)

时间慢吞吞地拖沓着,漫长得好像没个尽头一样,叫人惴惴不安的热风依旧在底比斯城里响起,如同急切心跳般重重敲打着每个人的胸口。

“都快两个月了,为什么赫梯那边还没有信来?下埃及的军队还能支撑多久?一个月还是半个月?”赫拉迪蒂焦灼不安地在房间里走着,身体里仿佛有火在燃烧。

“吃点东西吧,您的脸色这么苍白,人也消瘦了不少。”卡雪姆端来了食物,劝她吃下。“卡雪姆,我现在不想吃。”她推开了装食物的盘子,只是紧张盯着桌上那计时用的滴漏石碗,里面的水越来越少,她简直恨不得用手堵住那滴水小孔,来阻止时光的匆匆流逝。

接着,她疲惫地叹了口气,拿来地图,继续推算着下埃及与库施战况的变化,那象征着军队的一个个小石子仿佛在向她诉说:“快想办法吧!我们难以支持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底比斯会保不住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处境艰难,可我现在只能等待!我别无他法!”她无奈地合上地图,疲倦地站起身来,忽然发现一个个黑点在眼前闪烁着乱舞,房间里那扇门也看上去越来越远,地板像是正跃起般向自己迎面扑来。她惊叫起来,倒了下去。

不知何时,她依稀听到了卡雪姆的声音:“怎么会突然晕倒呢?她一向是那么健康!”另一个声音答道:“她是精神太紧张了的缘故,我给她开点安神的药水,让她喝了好好睡一下吧。”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有人扶自己起来喂她吃药,药水的清凉使全身燥热得以消散。

多么凉爽的感觉啊,仿佛清风拂过湖面,她竟然还看到了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芦苇丛。她依稀记得这是法尤姆的景色,萨伊斯哥哥还在,他们一起去猎鸭。她射中了一只,它却掉进了远处的芦苇丛里,她急忙奔跑着前去寻找。当她分开那一层层比人还要高的茂密芦苇时,却发现苏偙躺在地上。她走近他,只见他胸口插着自己射出的那只箭,他的眼睛直直望着天空,他的嘴唇上满是血迹!她的脚步再也无法移动,脚底的湖水已变成一汪刺目的血红,那粘稠的诡异液体将双腿牢牢缚住。她捂住眼睛,发出了恐怖的叫声!

伴随着这尖叫,赫拉迪蒂猛地睁开了眼睛。原来,是梦!她的身体仍沉浸在噩梦的恐惧中,不住地颤抖。

在昏暗的光线中,她逐渐辨认出了房间里侍女的脸孔,她颤抖着擦拭脸上粘粘的汗液,不停安慰自己:“是梦,是梦……别害怕……别害怕……”

“我睡了多久?”当她镇定下来后,立即向她们发问。“两……两天……”一名侍女怯怯地回答。

“竟然睡了两天!你们为什么不叫醒我!”她马上从床上下来,狠狠抽了那侍女一个耳光,“快告诉我!信来了没有!哈鲁瓦杜里王的信来了没有!”“……来了……昨天刚来……霍特普他们正在等待您的拆阅……”

信来了!太好了!谢天谢地!她立即穿好衣服,匆忙往议政厅跑去。

“您做什么?您身体还没好,快回到床上休息!”急忙赶来的卡雪姆拦着她,阻止道。“你认为在父亲南征还没回来,亚述和巴比伦兵到了孟菲斯的时候,我还能安心休息吗?”她一把甩开卡雪姆的手,大声怒斥。

“可您的身体……”卡雪姆担忧的眼神望着她。“我的身体是属于埃及的!”赫拉迪蒂倔强地望了她一眼,向门外跑去。

说不过她的卡雪姆终于低下了头。她已感觉到,赫拉迪蒂不再是昔日那个偶尔任性调皮的女孩子,自己也永远无法像以前那样管教她了。

此刻,议政厅里已是黑压压的一群人,道道焦灼不安的目光投向了桌上一个白银匣子。这是哈鲁瓦杜里王的信件。

狂乱的心跳使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走上前去,迫不及待打开了匣子。信用赫梯的泥板套包裹着,由通用的阿卡德语写成,上面加盖着赫梯哈鲁瓦杜里王的圆形印章。

她的手刚接触到信套,忽然发抖起来,她不敢敲碎这外壳,她担心读到里面的内容,她害怕看到他的拒绝!她已向底比斯民众做出了承诺,如果这信拒绝了她的请求,那她该怎么面对他们!她颤动着抬起头来,环顾四周,人们的眼睛都焦急而又期盼地注视着自己。她终于鼓起勇气,颤颤地敲开了信套,念出了里面的内容:

“尊贵的埃及公主,迈瑞拉王的伟大女儿,关于贵国的境况,我已得知。在此,先请允许我以个人和国君的身份诚挚地向你们表达哀悼之心与相助之意。我可以看到,你虽年轻,却已继承了你父亲的非凡勇气。你的信是我读过的最巧妙文字,外交辞令与私人情感自然地融合在了一起,你那诚挚的请求和精妙的建议,使我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正如你在来信上所说,‘巴比伦的版图与赫梯相连,也许,在神的意志下,说不定能趁这次机会合为一体。’同样,我也希望你的祝福能够成真。目前我的军队已经前往巴比伦,在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已经攻占了巴比伦的马瑞。

与贵国再次结盟与联姻一事,也是我国长久的夙愿,如果你能促使它的成功,那会给我们带来莫大的欢欣。等到你父亲回来,我们可以再正式商定这一和约的达成。希望我的决定不光对你,也对你的国家,都能带来帮助。现在,请让我以赫梯的方式祝福你和埃及。”

在人们兴奋如雷的欢呼声中,她激动万分地抱住那封信,喜悦得大哭了起来。

权力与荣光(3)

在遥远的南方,埃及对库施的战争已进入后期阶段。此刻,乌云正像兀鹫般盘旋在凯尔迈城的上空,这座已有近五百年历史的库施首都,在这个夜晚敞开了它的大门,将尤普特总督及他的军队吞入了自己腹里。

向将领们交代完守城事宜后,尤普特不禁一下重重坐在椅子上,艰难地吸着气。

这些天来,他的军队节节败退,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得先退回了凯尔迈。这座城市有着坚固的防御系统,王家军队绝对难以攻进。只要他能再坚守几天,等到亚述和巴比伦军攻下底比斯后,埃及便会陷入一片混乱困境,王家军队一定会士气大落。就算法老不顾及底比斯的安危,攻击凯尔迈的话,也一定会弄到两败俱伤的地步。到时候,他再趁乱杀死法老,挥师北上,登上那个光辉夺目的宝座……想到这里,尤普特阴郁的脸上不禁隐隐露出一丝笑意。

突然间,一名士兵惊慌失措地狂奔进来:“大人,总督大人!大事不好!巴比伦都城被赫梯人攻占,巴比伦王叁苏迪埃那从孟菲斯城撤军了!”

“撤军?”尤普特猛然一惊,几乎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一下拉过那个士兵的衣服:“你说什么!究竟是为了什么撤军?”

“撤军了!他们真的撤军了!”士兵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听说是公主向赫梯写去了求援信件,赫梯的哈鲁瓦杜里王才同意支援!赫梯军南攻了巴比伦,叁苏迪埃那王得知消息后立即将军队带了回去!”

巴比伦撤军了?这个消息如同一声焦雷般在尤普特头上炸开,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晃动的黑影,他甚至都可以听见自己血液的狂奔声。

“大人,大人!”士兵焦灼的喊声将他唤醒。尤普特颤抖的双手紧抓着士兵,几乎疯狂地喊起来:“亚述呢?阿萨尔哈东王撤军没有?”“他们暂时还没有,不过现在却节节败退。情报说,他们可能会退到西奈半岛去。”

听完这话,尤普特顿时重重松开士兵的衣服,喘息着瘫在椅子上。这是什么意思!他花费了无数库施的黄金,甚至许下了瓜分领土的诺言,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两个东方强国的支持,他们竟然撤军了!还有赫梯,当年他向哈鲁瓦杜里王请求一起参与这次的计划,却被他以和埃及有过盟约而暧昧不清的拒绝,到如今他们却趁巴比伦国内军力空虚而攻击巴比伦!这个老奸巨滑的家伙,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忽然间,一阵惶恐嘈杂的人声从门外传来,尤普特的手痉挛地抽搐了一下:“这是什么声音?”

只见几名将领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总督大人!王家军队正在进攻凯尔迈城!他们已经进入了城里!”“大人,我们刚听到他们在城里大喊,说亚述和巴比伦军已经溃败了!这消息是真的吗?”“大人,他们将城门都包围起来,我们已经无法出去!”

“什么?凯尔迈城根本不可能被攻破!”听到这话后,尤普特脸色猛然变了。这些将领在说什么?法老的军队目前应该在离凯尔迈半日距离的郊外,他们不是已经一连几天都没有动静了吗?就算他们发动再强的突袭,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攻陷这座号称铜墙铁壁的城市!

“他们在城外挖掘了地道,一支分队进入城里后,杀死了最偏僻的南门里的守卫,打开了城门。”说话的人是一名库施将领,他此刻也是满脸阴云。

他身后的几名库施将领也立即走上前来,话语中带有逼问的语气:“尤普特,你说过我们这次起兵万无一失,对于现在这个局面,你怎么解释?”

“总督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法老的军队马上要攻进这里了!”尤普特的几名亲信不禁也慌了神。

惊恐不安的吵嚷几乎要使尤普特头脑炸开,他颤抖地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只觉得它像火一样烫。

这时,人群里的一个年轻军官突然发起抖来,他几乎要哭出声了:“怎么办,我还有妻子儿女……如果兵败的话,他们一定会被法老处死的……”

妻子儿女?尤普特的嘴边不禁泛出一丝苦笑,他也有妻子儿女,他也不想让他们遭遇危险,可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还能怎么办?难道在法老面前痛哭流涕,他就会原谅自己吗?

那几个库施将领沉默地看着大势已去的尤普特,脸色越来越阴沉。他们曾是库施人中最有力的反抗埃及力量。四年前,尤普特忽然找到了他们,以让库施独立为承诺,要求他们暂时放弃抵抗,支持自己反叛称王。他们也知道得很清楚,尤普特只是利用库施对埃及的仇恨来达成自己的欲望,但他们不愿眼睁睁地看着祖国就这样失去独立,耻辱地成为埃及的臣属国。就这样,他们选择了参与尤普特的反叛。可这事先声称万无一失的起兵竟然失败了!巴比伦的撤兵和亚述的溃败竟使他们功亏一篑!

那么接下来,他们这些库施人的命运会怎样?臣属国造反本来就是大罪,法老一定会将他们全部用酷刑杀死,然后对库施进行更血腥和残忍的镇压与统治。

他们,间接害了自己的祖国!

当这个想法冒出来时,库施将领都不约而同地颤抖起来。他们抬起眼睛,互相沉默对望着。忽然,每个人都拔出匕首,几乎是同时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这些库施将领的自杀使人们再次骚乱起来,尤普特顿时脸色铁青地瘫软在椅子上,脸色难看得像死人。

策划四年的叛乱,费尽心机的安排,只等着底比斯陷落的消息传来,他就可以趁机威胁法老!可他却输了!他输了!

当凯尔迈城迎来第二天的黎明时,王家军队已在城里四处焚烧着叛军的尸体,滚滚黑烟直冲云霄,遍体鳞伤的俘虏在城里蹒跚列队行走着。这场历尽一夜的突袭战,以叛军死伤过半的结果而告终。

此时此刻,一片死寂笼罩着昨晚尤普特呆过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跪在地上的尤普特,另一个是坐在椅子上的迈瑞拉王。

尤普特艰难地吸着气,颤动着抬起头来,望了一眼法老。他不禁一惊。一年前那个年富力强的法老已消失不见,在他眼前的是一个满脸衰老和疲惫的男人。他的脸上甚至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相反的是,简直苍白得像个病人。

沉默了许久的迈瑞拉王缓缓站起身来,凌厉的目光直逼视着他,那双眼睛里满是无比的憎恨。

尤普特颤颤地低下了头。对了,法老的长子,储君萨伊斯已经死了……

他听见迈瑞拉王沉重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最后在自己面前停住了。伴随着一道刺骨寒光在他眼前的地板上闪起,他听到了剑拔出鞘的声音。

一滴冷汗不禁顺着尤普特的额角流了下来,他的嘴唇也剧烈颤抖起来。他失败了,他竟然失败了!

自从十二年前,他被任命为库施总督开始,就不禁为库施的富庶而惊叹。这是一块多么丰饶的土地,难怪从第一王朝的杰尔王开始,就开始了对这里的征服。

他本想在这块土地上大展才能,可失去独立后的库施人不满埃及人的统治,不时反叛做乱,他三番五次的带兵镇压,却仍是一波未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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