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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的第二春-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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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着眉头思量了半晌,迟疑的开口说:“……许氏是谁?”

画未估计完全没料到我考虑了半天,出口的却是这么个问题。换成是玄珠肯定就开始骂了,好在画未修养好,也好在她不是从小跟我长大不敢跟我没大没小。所以只是缓了一瞬,低声道:“被小姐杖毙的那位,曾经的太贵嫔,现在已经除名宗谱。”

我“啊”了一声,这才想起来早八百年前确实有过这么一桩事,却没想到居然在行宫遇见她曾经的贴身婢子。不过我实在也没什么话要问她,但是眼角瞟到喝茶的皇祈,突然灵光一闪的想,说不定这婢子知道的是一桩有关皇祈的秘辛呢?

于是我问玄珠:“当时她宫里的奴才我不是都罚去永巷了么?”

玄珠咬着嘴唇想了半天,说:“你把人叫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我想,也对。

便让小太监去带人,对皇祈和玉瑶说:“我有些急事,现在过去偏殿处理,去去就回。你们宽座片刻。”然后又实在不放心玉瑶和皇祈独处,便对玄珠说:“我与画未过去,你在这里陪陪玉瑶。”

玄珠点了点头,皇祈却站起来,说:“我也要去一下……”

顿了顿,他却没说完。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哎呀这不食人间烟火的王爷,这是要去小解呀。真是破天荒头一遭。话说这一路上好像都没见过他大小解,估计每次都避人耳目,可真是羞涩。

于是和皇祈一起出了门,我往左他往右,就此分开了。

许氏的婢子跪伏在偏殿,两个带刀侍卫气势汹汹的站在一旁看管,见到我来,纷纷行礼道:“参见太皇太后。”

我道了声“起”,吩咐侍卫和偏殿的其他小太监退下,只留了画未。走过去端坐在上首座上,打量了她几眼,道:“你抬起头来。叫什么名字?以前在绿霓殿当的什么差?”

小丫头抬起头看我,细声细气的说:“奴婢名叫乌鹊,在绿霓殿曾贴身服侍太……许氏。许氏案发前,因为新皇登基,人事调动,奴婢刚巧被调来此处行宫。”

我静静的听完这一段话,唯一的想法就是:她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

除了第一句她的名字,剩下的一大堆我几乎都根本没听清,完全无法确定她说的意思。唯一确定的一点就是,乌鹊果然没有在南非,乌鹊在行宫。

于是道:“你大声些。”

小丫头的嘴一开一合还在说话,比蚊子飞的声音都大不了多少。我却实在听不下去,不禁不耐道:“你上前两步来回话。”

乌鹊只好向前膝行了两步到了我跟前,说:“……一刻也不能忘记。”

我心想这丫头也太不灵光了,这接着刚才的话说,我连个上文都没有,怎么可能听懂?怪不得许氏把她调到行宫来了。这孩子居然比玄珠还笨。

便开口说:“你把刚才说的话都重复一……”

我还没“一遍”完,乌鹊突然跳起来,我正低着头摆弄指甲,仓皇间只看到寒光一闪,乌鹊已经向我扑过来。画未一直紧盯着她,反应自然比我快,忙抓住我的手臂使劲扯了一把,将我向旁边一推,好歹堪堪避过。

我心说我的姑奶奶,我不就让你重复一遍你至于吗?!世界如此美妙,你却如此暴躁。这样好吗?当然不好!我的小命随时不保!

画未紧紧护着我,而我今天穿的正是件宫装锦绣层层叠叠的衣裙,搞的我那叫一个磕磕绊绊,实在严重影响了画未的战斗力。画未被我的裙裳绊了一下,脱不开身,只能一脚踹在乌鹊的肚子上。这一脚估计使了全力,把乌鹊一下子踹开了几许。

我心头冒汗,想大喊一声“护驾”,却突然瞄到窗外人影一闪,硬生生把这话咽回了肚子里。这时画未已将我推开在一旁,正要冲过去,我忙一下按住她的手,几不可见的摇了一下头。

画未被我搞的云里雾里,脚下微微一顿,而我眼见乌鹊手举匕首就要再次扑上来,胳膊抬起微微一挡,白色的衣角已飞快的划过我的视线。

血,毫无预兆的喷出来。

滚烫。

一时间殿内万物俱静,皇祈握着一柄玉折扇立在乌鹊的尸体旁,绛红的血液顺着扇柄滴下来。不知静了多久,皇祈缓缓转过身望着我。光线自他身后的窗棱间透出来,洒在他背上,嵌出一个剪影。

那一瞬间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巨大气场,让我不由为之心惊——震撼。

静默的对望许久,两人的双眸皆是沉寂。我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总之我心里唯一的想法只剩下——我的胳膊……好疼……

皇祈手腕一转甩掉玉扇上的血迹,沉着声音开口,说:“受惊了,安子。”

我心里狠狠的想,受精?你还受卵呢。可是手臂上的疼痛却容不得我再去吐槽,转头跟画未说:“……叫崔临过来。”

估计画未的第一反应是我要验尸。纠结了一下,说:“是不是应该叫仵作?”

我无语的望了她一眼,心想这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前那么机灵的丫头和玄珠呆久了也变得这么笨。倒是皇祈在旁顿了顿,提高了点声量道:“安子,你受伤了?”

画未这才倒吸一口气,急忙跑出去叫人去唤太医。皇祈上前两步到我身前,托着我的手肘,“嘶啦”一声就把我衣服给扯开露出了伤口来。

我一脸吃了大便的表情看着他,心说皇祈这王爷从小被放逐封地真是惨,估计没学过三纲五常,不知道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么?这女孩的胳膊哪是随便看的。也就是我宽宏大量不计较,换做别人还不得非卿不嫁啊。

皇祈翻来覆去看了我的伤口半晌,抬起头来猛地看到我这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难得的愣了一下,旋即笑道:“不用担心,伤口虽深却没伤到筋骨,匕首上也没有淬毒。”

我怔了一下,接着后背上瀑布汗流下来。对啊,淬毒,我怎么忘了这码事。话本子上不是经常写,刺客的刀剑都是淬毒的。这一瞬间我真的是后怕,万一这匕首是有毒的,我岂不是小命玩儿完?

紧接着便是行宫上下所有仆役动起来。玄珠扭着小屁股轻声哼哼道:“动起来~动起来~”崔临被她吓了一跳,手上一抖,正好扯到我伤口,疼的我“咝……”的一声,崔临马上跪下告罪:“臣该死。”

我唤了他起身,瞪了玄珠一眼,道:“起来吧,没事。”

崔临继续给我包扎伤口,一面道:“禀太皇太后,这伤口虽深,但是没有伤到筋骨,好生休养便可。只是切忌不可沾水,也不要用这只手臂举重物,恐怕会牵动伤口。”

我点了点头,对玄珠说:“崔太医的话你可记下了?”

玄珠自知方才造次,此刻低眉顺首道:“记下了。”

我看着她这一副小媳妇样,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头还没点完,皇祈已走了进来,隔着屏风见到崔临在场,便只是噙着笑意说:“嫂嫂,尸体已经处理了。和她关系亲近的几个婢子也已扣下,嫂嫂是否要亲自问话?”

我心想你把该干的事儿全干完了,处理的速度这么快,我有什么话好说?便挥了挥手说:“不必了,你去……咝……”

又扯到伤口了。

崔临立马帮我托住手肘,恨铁不成钢的说:“……太皇太后还是尽量不要动这只手臂了。”沉吟一下又道,“不如臣给您打一个丝带托住?”

我觉得我本身就年轻,没什么太皇太后的气势。这要是还打个丝带吊在脖子上,实在就再也没任何威严可谈了。这不可行,这万万不可行。便道:“那就不用了,哀家自己小心些便是。”

崔临道了声“是,微臣告退”,便下去开方子了。玄珠帮我整理了衣服,两个小太监将屏风撤了下去,我这才看到皇祈已端正坐在桌旁,手里一盏热茶还袅袅冒着气。

我捂着伤口坐下,笑道:“王爷好俊的功夫。”

皇祈也笑,一派风流的说:“粗通些拳脚功夫,见笑了。”

我心想你这要是也算粗通拳脚,那我这前后腿……不对,是四肢。那我这四肢岂不是白长了?这么俊的功夫能是一个普通王爷能有的?哪个王爷像他一样懂的这么多啊。

皇祈亲手给我倒一杯茶:“倒是你,身边带的两个贴身女婢都不会功夫,成日里岂不是很危险?我从身边的人里挑了两个有点底子的,你带在身边用着先吧。”

我闻言一囧,这就是传说中的眼线间谍?

☆、乍暖还寒时候

第十七章·乍暖还寒时候

好一个冠冕堂皇啊,派眼线过来也派的这么伟大。连忙说:“不用了,王爷身边的人想必都用惯了,我哪好强夺过来。临行前陛下亲自派了一对亲卫给我,是我今天大意了。”

说完我心里那真是一个悲催啊,他也给我派眼线,皇冼也给我派眼线。合着我这里是间谍集散地么,以后培养出间谍都先放在我身边历练历练,然后再投入使用好了。

皇祈喝着茶,想了想,却没有为难,只是说:“也好。以后小心些。”

接着玄珠拿了崔临开的方子走进来,说:“小姐,崔太医开了些内服外用的伤药,说饭后服用。是否现在传膳?”

我“啊”了一声,疑惑道:“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皮外伤,还要用内服的药吗?”

玄珠低头端详手中的方子半晌,迷茫的小眼神儿晃了半天,不确定的对我说:“崔太医是这样嘱咐的。”

我看她那一副痴呆的神情,实在是信不过,对她招手说:“方子拿来给我……咝……”

又牵动伤口了。

皇祈在一旁看着,见我抽气便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下对我说:“你这样不行。得想个法子让你以后不会条件反射的去动右手。”想了想,说,“我觉得崔临的方法挺好的,还是拿个丝带给你吊起来吧。”

事情一下子又走回了老路,方才我已经分析过,这个方法是万万不可行的,于是我连忙摆手说:“不不不,这个办法不……咝……”

又牵动伤口了。

玄珠一脸大便表情的看着我,皇祈的眉头也皱的更深。三个人尴尬的静默了一阵,皇祈转头对玄珠说:“去拿条丝带过来。”

我赶紧抓住玄珠,而由于玄珠是站在我左边的,所以这次我用的是左手。抓住之后连忙对皇祈说:“你看,我用的是左手,我已经改过来了。”

皇祈很是不信任的看了我两眼,说:“那是因为她站在你左边吧。”

我权衡了一下,觉得智斗估计不行,恐怕只能武斗了。转头一看,玄珠嘟着个嘴站在旁边,要是鼻子再大点整个一个女版二师兄,顿时差点捶胸顿足——如此重要的时刻身边的人怎能不是画未?好吧,我还是智斗吧。

于是说:“这个吧,其实也不能怪我,我爹娘就把我生成了个右撇子。你说我当了十七八年的右撇子,你猛然间非让我变成个左撇子,这显然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过来的。反正吧,痛在我身,疼在我心。你就不必多言了。”

皇祈挑起嘴角笑笑,看着我说:“你怎知道我心里不疼?”

我一愣,他低头浅饮了一口热茶,对玄珠说:“去传膳。”

玄珠麻溜儿的跑出去传膳,一时间房内很静。良久,皇祈开口道:“扣下的婢子说,乌鹊好像是许氏的一个表亲,自小关系非常好。后来乌鹊家道中落入宫为婢,许氏就把她调到太子府服侍,先皇驾崩后跟着许氏进了宫。”顿了顿,说,“应是想要报仇。”

我想,这老天还真是不长眼啊,许氏不是我杀的啊,跟我这儿报什么仇啊,这可真是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啊。我招谁惹谁了这是。

接着细想皇祈说的这个情况,既然乌鹊和许氏自小就关系很好,怎么可能会被调到行宫来?估计是许氏觉得自己肚里的孩子可能会出问题,怕殃及乌鹊,所以才早早把乌鹊弄走。

嗯……心思挺缜密的嘛。如果不是出事死了,说不定还能帮我治理治理后宫。

我在这里低头思索了半晌,皇祈也没出声。顿了许久才开口道:“玉瑶说昨夜没有睡好,现在困的紧,要回去补一觉。这午膳我陪你吃吧。”

我心想,是被我撞破□所以才没睡好吧,不禁哼了一声没有作答。完了才想起来,啊呀我不要啊,又跟皇祈一起吃饭?!

因为我拉肚子,且对外宣称“吃素”,这一桌饭菜简直清淡的要养出鸟来。我分外挫败的用左手拿着勺子,为什么用勺子?因为我明显不会用左手使筷子。

玄珠换班下去吃饭,画未在旁给我布菜。我吃了两口,突然想起一事,说:“啊……对了,叫人去给我的猴子喂点东西吃。”

画未在旁低声道:“已经知会了。”

我“嗯”了一声。想想觉得和皇祈这么吃饭实在尴尬,便道:“嗯……去把喵喵抱过来给我。好几天没见他了。”

画未道了声“是”,叫了一个小太监出去。皇祈闻言抬起头来问我:“喵喵是谁?”

我心觉得“喵喵”这个名字自古以来就是个猫名啊,寻常人家总不可能管一只狗叫“喵喵”,更不可能管自己的孩子叫“喵喵”。不禁感叹,皇祈果然是一直谋划着谋取帝位来着,连宠物都不曾养过,便说:“我养的一只小猫。”

皇祈笑道:“哦,是了。我听说你养了不少宠物。”

我望着天回想了一下,觉得我养的其实也不多。不过以前作为一个没什么事干的太皇太后,养养宠物,弄弄花草,也很符合我孤家寡人的形象。于是道:“闲来无事么,也就这些乐趣了。”

皇祈说:“我倒觉得你很忙。”

我顿时觉得他这句话真的是满含深意,细细琢磨还能感觉出有那么一点点讽刺。不过现实并不容许我多想,叫承喜的小太监已经低着头把喵喵抱过来了。

我接过来让喵喵趴在我膝头,逗弄着他,说:“小喵喵,最近好不好啊?坐马车辛苦不辛苦啊?有没有好好吃饭呢?”

皇祈差点被呛到,咳了一声才好歹把嘴里的饭咽下去。我想想,认为可能是因为我这副样子大大的不符合太皇太后的高端形象,于是只好打住,一边摸着喵喵的头一边吃饭。

因为只是寻常一顿饭,没有在外面大殿摆,只是在内殿的小桌,是以皇祈与我坐的很近。往常这样坐着的时候,我右手用筷,他右手用筷,并没有暴露什么弊端。然而现在就不行了。

我本来左手用勺子就动作笨拙,而他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的动作格外的大开大合,两个人吃了还没几口菜,两只手已经撞了无数次,掉在桌子上的菜都快够我吃一顿的了。

于是我萧瑟的看了皇祈一眼,心说你这个大男人就不能照顾一点我这个伤员?好歹也是为了试探你武功而受的伤,做个倒了八辈子血霉的太皇太后,我容易吗?!

在感受到我炽热的眼神的威力之后,皇祈夹菜的动作顿了顿,手腕一转把菜放到了我的碗里,说:“安子,”顿了顿,道,“你不吃荤腥,不如吃些鱼,多补一补伤才好的快。”说完对身后的一名小厮道,“东晏,去跟膳房说一声,炖一盅燕窝,饭后端来给太皇太后。”

东晏应了一声出去,我嘴角抽搐的把那一块鱼吃掉,只觉得味同嚼蜡,丝毫吃不出什么味道。只剩下一颗小心心,泣血泣的快死绝了。

这燕窝吃多了着实就不觉得好吃了,何况我虽喜欢吃甜食,但燕窝里面一股子杏仁奶的味道实在太腻人,只得说:“其实,也不知道该不该这么补。这个,燕窝嘛,还是等我问问崔临再说吧,现在先不急吃,不急吃。”

皇祈抬眼看了我一眼,突然莫名的一笑,笑的我心肝一颤。接着就听到他对画未说:“去跟东晏说,改炖一盅杏仁露。”

看得出来画未很不情愿,一是显然她受爹爹影响,对皇祈没什么好感。二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很不想离开我放我单独和皇祈相处。可饶是如此,皇祈的“摄政王”身份摆在这里,也由不得她说不,只好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我却没心情管画未如何不情愿,只是整个人冰冻住,心里不断的呐喊:杏仁露!

杏仁露?

杏仁露!!!

一瞬间我面色三变,皇祈看着我,不由的笑出声来,淡淡道:“你既知道我会些功夫,便该知道练功夫的时候,受伤在所难免,我自然知道该补什么。不过你不吃肉,倒是个麻烦。”

接着皇祈站起身来,弹了弹袖口,低头看着我,笑意更深:“以后若是想知道什么,直接来问我就好。何必拿自己冒险?再不准了,安子。”

说完他负手转身而去,我坐在那里,面对着一桌子菜,气的胸口发闷,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不行了,我要被这丫气死了。真是今天出门没查黄历啊,说不定上面写着“诸事不宜,先血光之灾,后有被气死之危险”呢?

正巧画未走进来,见到我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吓了一跳,忙问我怎么了。我捂着胸口凄凉道:“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怒气平息不了了。我的佛经在哪,快拿来让我念两段。”

画未帮我拍着胸口顺气,一面低声说:“小姐你这是何苦呢,想知道楚王会不会武功,叫府中的暗卫去刺探便知,你何必以身涉嫌?回了帝都我如何跟老爷交代……”

我一愣,心想,对啊,我为什么要自己试啊?为什么不叫别人去刺探呢?

顿时悲从中来,觉得自己分外凄凉,受伤了不说,还被皇祈给看出来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

那一顿饭,我们吃的是不欢而散。当日是在行宫休整,第二天一早便继续上路,全速进发前往玉池。

经过昨天一天的调整,玉瑶好像已经正常了。我和玉瑶玩着骨牌,斟酌着问她:“你和皇祈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瑶捏着牌说:“什么怎么回事?我和他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我笑道:“都男女关系了,还纯洁?姐姐我是结过婚的人,太皇太后咧。你这个黄花大闺女就不要想在这方面骗我了。”

玉瑶气的脸都红了,瞪着我说:“我不过是饭后散散步,偶然遇到他而已。你知道他这个人在帝都是出了名的风花雪月,琴棋书画都精通,我们就切磋了一会儿呗。正好被你看到。”

说完睃了我一眼,说:“这事也值得你特别来问?”

我思索了一下,大致上我觉得她的说法我可以接受,同时也觉得作为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且是关系最亲近的朋友,在玉瑶和皇祈之间,我自然是要选择相信玉瑶。于是笑笑说:“我自然信你,只是皇祈这人很是阴晴不定,提醒你一句,一定要小心点罢了。”

玉瑶噘着嘴“哦”了一声。

我觉得事已至此,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然而现在打牌是明显的二缺一,于是扬声对外面道:“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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