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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世追情 (穿越)-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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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出她话中的嘲讽,阙龙云不由得轻挑眉毛,看着她脸上明显的愤懑,不知他何时惹火了阙里的新贵?

  见他沉默不语的直盯着自己,她径自说下去……

  「怎么了?无话可说?」冷哼一声,她继续发言,「我可是有一大堆话要说。」她一定要痛斥这个全天下最差劲的父亲。

  「安夫子既然有话要说,那就请直言吧!」冷邪的眸中扬起一抹趣味。

  好个大胆的书生!居然不怕他一身邪诡的气息,就连江湖上一流的高手,只要听到「冷邪魔君」的名号就吓得发抖,更别说是碰面了。

  「我要说的是!」深吸一口气,安姝妤愤慨的咆哮:「你阙龙云是天底下最最差劲的父亲!」不!是第二差劲。她在心中暗自订正。最差劲的是她的亲生父亲。

  这一声咆哮中,包含她对昊儿的怜惜,还有自己多年来对双亲冷落的不满和愤慨。

  「你不知孩子是上天的恩赐吗?生下他就该好好的教养他,而不是冷落他、不顾他的死活。你以为只请个夫子来教他念书就行了吗?不能好好照顾他,当初又何必生下他?」

  「夫子是在指责我吗?」略带笑意的冷眸斜睨着气呼呼的俊美书生,不明白他的家务事与他何干?!

  「阙主该不会听不出小生话中之意吧?」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男人难道不知自己错在哪里吗?

  「是听不出。」看他气得五官都皱在一起,就觉得好笑,忍不住想逗弄他。「而且,我也看不出自己错在哪里。给那小鬼吃、住,我已经是仁至义尽,更何况还找个夫子给他。」

  是呀!他真的是仁至义尽了,反正他就当多养一条狗,否则他早把那不知何人所出的小鬼丢出去了。

  「禽兽畜生皆能有养,人之所以和禽兽畜生不同,在于教育的过程,你以为给自己的儿子吃、住就可以了吗?那你和畜生禽兽又有何不同?」

  「你居然敢骂我是畜生禽兽?!」玻Ы舻睦⒎⒊鑫O盏难断ⅰ

  「骂你是禽兽畜生还高估了你,禽兽畜生至少是疼爱自己的骨肉,你冷落自己的孩儿,比禽兽畜生还不如。」

  她睥睨轻蔑的眼神彷佛当他是粪坑里的臭虫,让他气得想杀人。他是第一个如此轻贱自己的人!他绝不轻易饶过这书生。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冷冷寒眸扬起杀意。

  「怕!我怕死了。不过……人生自古谁无死?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听得出来,眼前书生说着反话。好!敢惹他,他就要他后悔惹上冷邪魔君。

  「我不杀无名之徒,报上名来。」

  「安思归!」她毫无畏惧的回道。这名字是她心中的渴望,希望有一天能平安回到二十一世纪。

  抬高手掌想吓唬她,安姝妤偏不怕死的瞪着他,好似瞪着深恶痛绝的仇人。

  正准备动手,昊儿跑进书房,手上拿着他辛苦写出来的策论。

  看着爹一局举的手臂,好似要取夫子的命,他吓得丢掉手中的策论,奔上前抱紧安姝妤的身子,惶恐的眸光看向父亲。

  「爹,你要对夫子做什么……」夫子是唯一对他好的人,他不要失去这份温暖。

  听见小鬼泫然欲泣的嗓音,阙龙云才惊觉自己失控了。该死!一个文弱书生的挑衅,居然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失控。

  阙龙云暗自咒骂,望着那双毫不屈服的灿亮瞳眸,他的心中居然升起一股愧疚之情……

  对小鬼的愧疚。

  该死!那小鬼根本不是他的种,他就算把他丢出去出生自灭,也没人敢说他错。

  放下手掌,为了掩饰自己的失常,他微微转身避开那清亮的眼睛,却瞥见那落在地上的纸张。

  忽然,好奇涌上心头上个顽劣刁钻的小童能写出什么好文章?走上前,欲拾起那篇文章。

  安姝妤见到他的举动,唯恐他又要做出伤害昊儿的事,冲上前欲拾文章,两人的手指在半空中相触。

  剎那间,惊异的目光相视,一切都不一样了。





 
 
 
 

  
          
 
 
 

第三章
 
 
  第三章

  一股电流由两人的手指流窜全身,惊讶的眼眸互相凝望。

  「妳点了我的麻穴。」

  「你的手有电。」

  在两人惊叫的时候,亦同时向后退开。

  阙龙云不解的看向同样不解的安姝妤,收回视线看着自己仍在发麻的手掌,身上酥酥麻麻的感觉久久不散,更该死的是……

  他发现他的身体居然有反应!

  身为澐龙阙的当家,他看过的绝色佳人、天仙美女、媚艳天成的女子不知凡几,但……

  从未有一人能挑起他的欲望,今日竟然有人办到,而且还是一个美得像女人的男

  人。该死!双腿间的胀痛愈来愈难以忍受,这就是……欲火焚身的滋味吗?

  他一睑错愕,不信的挑起英挺的眉,胯下的欲火却愈来愈明显,他想不相信都不

  行。他居然也有尝到这滋味的一天!

  忍着身体上的不适,他难堪的逃离书房,连正事也忘了提。见到他离去,安姝妤强撑的坚强宣告瓦解。

  为何一接触到阙龙云的手,就有一阵令人酥麻的快感流窜全身,让她觉得虚弱不

  堪,身体却又异常的敏感,好象处于性亢奋的状态一样?

  天啊!她在想些什么呀?羞红着脸颊暗斥自己无耻的思绪。她怎么会有这羞人的感觉?那不是和住在佳丽阁的女人一样吗?

  她忽地对阙龙云涌起惧意,害怕他对自己的影响力。

  ∵ ★☆

  倾盆的雷阵雨打消了午后炙热的暑气,待雨一停,安姝妤拿着书本带着昊儿来到位于镜湖岸的凉亭。

  镜湖乃澐龙阙西边的一处湖泊,湖岸种植不少一局大浓密的柳树,清风徐徐的吹来,带来盛夏中难得的涂息,也惹得柳叶随风舞动,沙沙作响。

  见昊儿主动打开书本,温习这几天所学的文章诗词,她的嘴角露出欣慰的笑意。这孩子愈来愈上进了!

  清风送爽,凉意沁心,倚着亭柱,阖上眼睫,在风精灵的引诱下,安姝妤不由得坠入梦乡。

  走在朦胧的烟雾之中,她疑惑的想道,这是哪里?

  在疑惑中,烟雾自动分开让出一条路,她顺着路一直走下去,来到一处山谷。

  见到谷中满山遍野的桃花随风舞动,艳红、粉红、白净色泽的花瓣交杂落下,如霏霏细雨,又如浓浓雾气,将她包围,拂落一身还满。

  彷若遗世独立的桃花源,世上竟有如此景致。她有些愕然的看着这缤纷的景致,熟悉的温情在心头流过,好似千百年前曾在此地住过。

  忽地,耳畔传来喁喁细语,引起她的注意,那温柔多情的嗓音令人好想沉醉其中,

  不由自主地循声踏出步伐。

  见到远处有一座木屋,一对男女捻草撮土为香,朝天跪拜叩首。她想走近一刖看仔细,却发现自己被定住了,无法再向前移动半步。

  无可奈何,只好站离他们一段距离,虽看不清他们的长相,但他们的誓言却清楚的传进自己耳中。

  「清源诚心诚意向苍天祝祷,恳请天地为证,鬼神为媒,见证我俩情真。」清朗真诚的语调诉说着他对这份情的执着,「清源今日和天女执手结发,愿永为夫妻,天上人间,黄泉碧落,都要相爱不渝,生死不离!」

  跪于那男子身畔的女子亦诚心祝祷。「皇天后土为证,小女子今日和真君结为夫

  妻,愿永远相随。」她如立誓般的一字一句说道,「我和真君情比金坚,随天共灭;若天不老,此情不移。」

  两人执手,深深向着苍天磕下头去。

  桃花瓣纷飞飘逸,两人叩首交拜天地的身影被笼罩在缤纷飞舞的一化影之中,教安姝妤见证了这一场无怨无悔的痴情狂爱……

  见两人抬起头来,安姝妤惊愕的伸手掩住张大呈O型的嘴,灵灿的水眸不信的瞪大来……因为她终于看清那对男女的面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双脚不由自主的奔向前去,想看得更清楚点,忽地……

  她撞上一片透明的墙,整个人被反弹的力道弹飞了出去……

  ∵ ★☆

  安姝妤猛然惊醒,冷汗滑下她的额角,梦中的一切让她惊讶,一口气就梗在胸口,怎么也提不上来。

  捧着胸口,拚命的想呼出一口气,却只能难受的直喘、咳嗽。

  「夫子,怎么了?」小手拍打夫子的背,脸上尽是担忧的神色。

  「没事!只是作了个噩梦。」拉下他的手,换上安抚的笑靥。不想让她的徒弟再为她担忧了。

  想起方才梦中所见,真……令人难以实信,她居然会和阙龙云拜堂成亲?!她跟阙龙云该是誓不两立的死对头呀!她……怎么会作这种荒谬的梦呢?

  「夫子,你梦见什么可怕的事?」昊儿关心的问道,「要不然怎么会流了一身的冷汗上。」

  将他瘦骨磷峋的身子揽进自己的怀里,脖子放在他瘦削的肩膀上,瞪着湖面上水光邻邻的波纹,她抱着他摇晃起来。

  「昊儿,你有没有一种经验?」不等他回答,安姝妤径自说下去,「你明明很讨厌、很讨厌一个人,却又老是梦见他,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一点也不奇怪!」转过身,昊儿望着夫子苦恼的脸庞,「夫子,你不是曾经教过我一句话吗?」

  「什么话?」她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呀!」

  「呸!呸,呸!我怎么可能会想那没心没肺、冷血无情的臭男人?! 」

  安姝妤被昊儿的答案吓得跳起来,双手拚命在半空中挥舞,好象想挥走脑中不安分的思绪。她绝不承认有想他的念头!

  「谁是没心没肺、冷血无情的臭男人呀?」不怀好意的眸光斜睨着她,「该不会是指我爹吧?」他一脸好邪的笑道:「如果让我爹知道了,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呀!」拉长的语调,明显有促狭之意。

  「你这死小鬼,胆子可是愈来愈大了,竟然连你夫子都敢捉弄,看来我平日太放纵你了,让你连、尊师重道。这四个字怎么写都忘了。」安姝妤用力的拧紧他的耳朵,痛得昊儿龇牙咧嘴,哇哇大叫。

  「夫子好疼呀!快……快放手,昊儿……不敢了。」

  「不敢?! 」一松手,昊儿直揉着被拧红的耳垂。「我看,是我的功课出得太少了……那就把礼记默写十篇吧!天黑前交出来。」

  安姝妤一脸奸笑。敢捉弄她这个夫子,可是要付上不小的代价喔!

  「什么?!」昊儿惊愕大叫,随即苦着一张小睑。「可以少一点吗?」

  「再讨价还价,就再加十篇。」

  昊儿马上捂着自己的小嘴,不敢再说话,乖乖的摊开纸张,拿起毛笔默写起来。

  不远处传来欢乐的笑语,引起两人的注意,凝目望去,只见仆役的小孩在湖畔玩

  耍,旁边还有几名妇女照看着。

  看着那些小孩玩得如此快意,昊儿灵灿的童眸不禁黯然,眸中浮起欣羡之意。

  「想和他们一块玩?」她揉揉昊儿微乱的头发。

  「嗯!」他渴望的点头。

  「把这十篇礼记默写完,夫子就帮你想法子。」

  「真的?! 」黯然的童眸亮了起来,提笔疾写,想要在天黑之前把十篇礼记写完。

  专心凝望不远处玩得兴高采烈的孩子们,安姝妤这才发现一旁照看的妇女中,有一位大腹便便的孕妇在内。

  她正是堡里大总管商应的妻子。

  见她一手撑腰,一手爱怜的轻抚圆滚滚的大肚子,好似在抚慰腹中的胎儿。痛!犹如疾速的利箭射穿安姝妤假装不在意的心。

  她好想呀!好想知道做母亲是什么样的感觉?和腹中胎儿脐脉想连是什么样的滋

  味?如今都已是昨日黄花,遥不可及的奢望。

  凝望的瞳眸闪着羡慕,嫉妒的光芒直视商应的妻子,却不知自己眸中的情感全落入暗中窥探的冷眸中。

  ∵ ★☆

  走过镜湖畔,见到安夫子和小鬼在凉亭里念书,阙龙云的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

  自从数天苎,在书房里生平第一次尝到欲火焚身的滋味,那安夫子便时常占据他的脑海。

  每次一想到他,他的胯下就肿胀得难过,夜里总在床上辗转反侧,只能藉由冰冷的井水冲去一身的炙热。

  而冰冷的水只能暂时压下他的欲火,只要他又想起安夫子,身体一定马上起反应。

  该死的是他无法命令先己的脑袋不去想她,愈是叫自己别想,他愈是占住自己的思绪。

  看着他对那小鬼笑得温暖开怀,搂着小鬼的身子亲昵暧昧,宠爱的揉着小鬼的乱

  发,一股怒火无由的充塞他七情不动的冰心。

  这是为人夫子该有的举动吗?

  阙龙云一双手掌紧握成拳,指关节辟哩白啦作响,愤怒的火花照亮他一向冷傲无表情的面容。

  见她忽然不语,沉思的眼神直视着前方,顺着她眼神的方向望去,发现她的眼睛直盯着商夫人瞧,心头莫名的被一股力量揪紧,让他胸口一窒,难以呼吸。

  为何她用那种眼神凝视商夫人?眼神中强烈的感情令人心惊,也令他不悦。

  难道……安夫子喜欢上商总管的妻子?!

  一想到这个可能,排山倒海的怒涛朝他涌来,拳头忿忿地击向粗壮的树干,树枝摇晃不止,翠绿的叶子禁不起摇晃,如雨般落下枝头。

  他不许!他不许他喜欢上任何人,更何况是个有夫之妇。他要在他做错事之前阻止他!

  来不及察觉自己不得体的思绪,阙龙云见安夫子朝他躲藏的方向望来,他贴着树

  干,大气也不敢吐一下,就怕安夫子发现他的存在。

  巨大的沙沙声,绿色的雨幕,引起安姝妤的注意,不禁蹙眉凝视。枝头的树叶怎么会无端落下呢?

  站起身,向那粗壮的树干走去,阙龙云见她走过来,连忙施展轻功离去。

  绕着树干走一圈,她却没有发现任何异状,走回凉亭,继续望着商夫人圆滚滚的大肚子瞧。

  安姝妤继续作着白日梦……好想尝尝怀孕的滋味!好想知道做母亲的感觉!

  ∵ ★☆

  当天深夜……

  净完身的安姝妤抱着换洗的脏衣物二路小心翼翼、躲躲藏藏地由澡堂走回自己的

  住处,就怕让人看见她现在的模样 长发技散的妩媚女相、曲线玲珑的女子体态。

  那她的伪装就要被拆穿了!

  还以为在古代生活是件很容易的事,哪知不然,单单净身这件事就让她每天过得像打仗一样。

  平安的走回自个儿的寝室,锁上门栓,依着门扉,她放心的吐口气。她终于又平安的度过一天了!

  吹熄油灯,躺上床,准备好好睡个好觉,只希望阙龙云别再闯入她的梦中。

  哪知…不识相的敲门声却打扰她的好眠。

  「谁?」安姝妤由床上坐起,没好气的问道。

  「是我!」阙龙云的声音在房外响起。

  一听到熟悉的声音,安姝妤惊得绷紧身子。那么晚了,他来找她做什么?

  莫非……是来找碴的?报复她上次在书房里对他不敬的举动和言语?

  「有事吗?」她硬着头皮问道。

  「有要事与夫子相商。」

  「这么晚了……有事明早再说吧!」安姝妤蹙眉苦思,设法打发阙龙云。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她……处境堪忧呀!她可没忘记他在女人方面的名声有多坏,

  佳丽间里的那些女人就是证明。

  「本座明早有事出堡,要数日后方能回堡,所以在出门前须先和夫子说好,望夫子相助。」

  她依然蹙眉苦思打发他的方法。

  「夫子若再不开门,本座只好强行进入了。」不等安姝妤想出解决的方法,阙龙云下了最后通牒。

  安姝妤苦着一张脸…五官全皱成一团。后悔呀,后悔贪一时舒适的感觉,没把胸布缠回去。

  如今只能说是自找苦吃。可是……这也不能怪她呀!她怎么会知道,这么晚还有人来找她?现在只好想办法蒙混过去。

  「夫子」催促的声音又响起。

  「来了啦!」叫什么叫嘛!又不是叫魂。「总要给我时间穿好衣服。」

  安姝妤一边嘀咕,还不忘把自己包成粽子,故意弄翻油灯,这才放心开门。

  ∵ ★☆

  ∵ 

  一进房,阙龙云随即开口嘲讽,「夫子动作真快呀!」

  一听到他的讽刺,安姝妤心里气得牙痒痒,脸上却客气陪笑。

  「哪里!哪里!文弱书生手脚比较慢一点,累及阙主在外久候,总比有人三更半夜扰人清梦好吧?」她也不客气的反讽回去。

  见她一脸假笑,阙龙云也不动气,好整以暇的落坐。

  「夫子,不点灯吗?黑漆漆不怕行动不便吗?」

  一听到他的话,安姝妤出于警觉的绷紧身子。

  开玩笑!她就是怕灯火泄漏她的秘密,才故意弄翻油灯;否则他别想走进她的寝房一步。

  「不好意思,油灯不小心让我弄翻了。」

  骗子!阙龙云在心中嗤之以鼻。

  别以为他人在房外,就不知道房里的动静,练武之人耳聪聪明,不但听觉灵敏,就是双目亦能在黑夜中见物。

  他知道,安夫子是故意弄倒油灯的,只是……为何呢?扬眉淡扫安夫子一眼,阙龙云语出惊人!

  「夫子因何将被子围在身上?」

  「你怎么知道我将被子围在身?!」安姝妤大惊失色。

  「因为本座看见了。」

  冷汗潸潸流下。天啊!她这不是欲盖弥彰吗?安姝妤在心中哀号。

  下意识的向后退了数步,拉开彼此的距离,免得让他看出破绽。

  「因为……小生受了点风寒,觉得……有些……发冷,所以……才把被子围上……御寒。」吞吞吐吐说出她唯一想得到的理由。

  「是吗?」他压根儿不相信她的鬼话。

  扫过这简洁朴素的房间,见窗子全部打开,像是受寒发冷之人会有的举动吗?而且六月盛暑,即使深夜有微风吹袭,仍吹不散白昼的闷热。

  再瞥安夫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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