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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在。”封玉涵抱拳立在案前。
“要麻烦你了,将刘将军带回来。”福雅平静地说道,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无人得见。
“末将得令。”封玉涵对眼前这位王爷已经完全另眼相看了,也许,她并不如她表现出的那样,那么,她还会带给他什么样的惊喜呢?
看着封玉涵领命急急出帐而去,福雅单手撑地,屈膝回身,浅笑着看着身侧的紫千青,道,“明日再陪你去观战好了。”
“明日?”紫千青侧首,有些困惑地问道,明日会有什么不同吗?
福雅但笑不语,紫千青却是急了,见帐中无人,拉着福雅的袖子摇着,“告诉我,告诉我啊!”小男儿姿态一览无遗。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福雅轻笑着,不肯回答他的问题。
紫千青甩开她的衣袖,偏头哼道,“了不起,不讲我也知道,你明日必定是派封将军出战了。”
福雅仍是笑着,却还是不曾回答,是啊!明日出战的非封玉涵莫属了。让他前去搭救刘全胜,也只是送个顺水人情,那个刘全胜的命还是留着的好,若是她挂了,二皇姐不定又折腾什么别的人来,难道还要她重新布署?
经过这仗之后,这刘全胜怕是会消停些了,那么,就留着她给二皇姐通风报信好了。
二人谈笑间,帐外也热闹了起来,一众将领早早便前去观战,如今见刘全胜大败而回,各人心思自是只有各人知道。
福雅依旧是浅笑着坐在案后,却已不是对着紫千青的那张笑脸,唇角的笑意丝毫不曾到达眼底。
紫千青也重整了面容,侧立在了福雅的身后,眼神却不曾离开前方的女子,越是靠近她,他越是着迷;越是了解她,他越能感觉到她身上那种能够温暖人心的温情。
随着封玉涵一同进帐的,有被两名士兵架着进来、一身狼狈的刘全胜,跟着二人进来的是其他众将领。
鲁智双看到刘全胜的狼狈样时,大笑道,“刘将军不是要凯旋而归么,怎么弄得像个丧家之犬?”
“鲁将军……”封玉涵沉声道,话语间的凌厉和责备让鲁智双不情愿地收声站好。
“噗嗤……”这一声来自福雅身后掩袖偷笑的紫千青。
福雅却不曾侧目,仿若没有听到般打量了一下刘全胜,状若关心地问道,“刘将军可有大碍。”
“末将出师未捷,全军覆没,还请王爷降罪。”刘全胜甩开了扶着她的士兵,跪倒在地。
“敌人阵法过于阴险,不怪将军,刘将军还是好好养伤吧,本王定替你报了此仇。”福雅的语含关怀,言辞间替她开脱,末了还要她欠人情,“来人,送刘将军去帐中疗伤。”
福雅话毕,两名士兵将刘全胜抬了出去。
紫千青目送刘全胜出去,在福雅身后努力憋着笑,封玉涵却是看了看强忍笑意的紫千青,再看了看貌似情真意切的福雅,虽然不清楚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却也看明白了,这刘将军被这王爷摆了一道。
可是,那是三千士兵,是人命,她怎可如此儿戏?
“那明日就由封将军出战吧,不知各位可有意见?”封玉涵的思绪被福雅的问题打断。
大帐之内一片寂静,不一会儿,各位将领齐声道,“谨尊王爷号令。”
福雅淡淡地笑了,却听的一响亮的声音响起,“末将有事要奏。”说话之人是鲁智双。
“何事?”福雅在书案下揉着腿,坐了这么久,腿都麻了。
“请王爷准我老鲁给封将军做先锋,一同破阵。”鲁智双一口气说完,之后抬头定定地盯着福雅。
那一双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铜铃眼大睁着,福雅瞄了封玉涵一眼,淡淡道,“准。”
鲁智双立刻兴高采烈的站到了一旁。
“没事就退了吧,准备明日破阵。”福雅打了个哈欠,懒懒道。
众人听言都退出了军帐,封玉涵深深看了福雅一眼,也转身离开,去准备明日破阵。
“我来给你揉吧。”紫千青见众人都出去了,就坐到了福雅身边,拉开了她的手,开始替她按摩着腿。
眼前低头认真替她按摩的紫千青,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漂亮的眼睛,在他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月牙般的阴影。
福雅伸手摸上他苍白的脸颊,这么仔细打量他,他好像憔悴了些,瘦了些,虽然他在她的面前总是一副笑脸,可是,每晚一上床,躺在她怀中不过片刻,便会睡的很沉。
或许是夜夜与她同眠,他一路之上并未受寒,可是,每次哮喘发作,便会躲着她,偷偷服药。
这样的行军,这样的风餐露宿,金枝玉叶般的他又何曾受过这样的苦?
紫千青因为她的动作顿了顿,接着继续努力替她揉着,不敢抬头看她,只觉得的胸腔内的心跳的好快,他只能努力想着,她只坐了这么会儿就会腿麻,亏她还是王爷呢,而且还是盘着坐。
不过在见识过她府中的椅子后,终于明白她为何那么不喜欢跪坐在地上了。
“好了,不麻了。”福雅拉住他的手,拖着他坐在她的身边,“你不要总是做这些事,有时间多休息,这行军打仗不比在家,你自己的身体自己要好好保重。”
福雅展开紫千青的手,白皙的手心里有着挑破的水泡,和一些细小的疤痕,这么看着,福雅难掩心疼,手指一一抚过那些疤痕。
紫千青却是努力地想要收回手,不想她看见自己的丑陋。
福雅微一用劲儿,直接将紫千青拉进了怀里,她扶着紫千青靠坐在她怀中,掏出怀里的白玉瓷瓶。
这是临行前皇姐给的,说是宫廷秘药,治外伤有奇效,除了这个,她还有治内伤的;皇姐给的,必定都是奇珍妙药。
福雅打开瓶盖,用手指挖出药膏,一点点地涂在他有着疤痕的手上,她涂的很仔细,她的动作很轻柔。
这样的福雅浑身都散发着温暖的气息,紫千青不由静了下来,静静地靠着她,看着她纤细修长的手指在他的手掌间滑动,他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他的心,有着无法遏制的喜悦。
能够这样的接近她,不正是他努力想要的吗?
“涂了药就不能再去做那些粗活了,你就在帐中好好休息。”福雅轻声在紫千青的耳边说着。
“可是……”紫千青偏头想要抗议,却恰好对上福雅低垂的脸,他的眼中满满地都是她,她的眼中也只是印着他一个人的身影。
两人一动不动地就这么凝视着,直到福雅微微前倾,贴上了紫千青的唇。
他的唇凉凉的,有着一副火爆脾气的他,唇却是柔软而香甜的。
她的唇暖暖的,就像她的人一般,如同春风拂过,让人昏昏然却又陶醉其中。
灵蛇阵(三)
这一天,紫千青早早便一人上了床,裹着锦被,抿着唇偷笑;想到那个吻,真是又羞又愧又喜又遗憾。
喜的是,她吻了他,那样的吻,他从不曾有过,也从来不知道,只是唇和唇的相贴,竟会如此奇妙。
那时的他,只觉得天旋地转,除了靠在她的怀中,感受她唇舌的温暖之外,一切感官似乎都消失了一般。
羞愧的是,她们还未曾拜堂成亲,便如此,似乎有违礼教,可是,他知道,自己喜欢这个吻,喜欢被她吻着的感觉,不知道下次会是什么时候呢?
想到这里,紫千青把烧红的小脸蒙进了被子里,喜悦中不免遗憾,只因想起自己因为诧异,因为喜悦,因为羞涩,因为许许多多交织不清的感觉,竟然就这么昏倒在她的怀中。
他不由为了自己这不争气的身子懊恼,想起以前在宫中时,他有偷偷听见母皇的侍君们私下的聊天,他们都说,女子性 欲极强,只要上了床,没有不沾腥的猫。
可是,自己与她同床共枕这么多天,夜夜睡在她温暖的怀中,却只有今晨,她吻了他。
是自己不够漂亮?还是自己不够吸引她?
不由想到了府中的瑞雪和灵洛,灵洛不必说,那样一副柔媚的外貌,温顺的气质,当然能够得到她的怜爱和恩宠;瑞雪虽然容貌不如一般男子般娇柔,可因为身体久病的原因,有种羸弱的气质,更何况,他是她亲选的王君,自是恩爱不已。
自己呢?就算是有绝色容颜又如何?这样一副破败的身子,又怎么会有女人愿意施予恩宠呢?
聂叔也说过,自己这样的身子,若是嫁了人,能与妻主相敬如宾便是最好的归宿了。
可如今,他对她,又怎么可能只是相敬如宾呢?
想到这里,紫千青拉开了锦被,怔怔地望着帐顶,想着今晨擦过药以后,她便不许他做任何事了,就连方才上床前也都是她替他洗漱更衣,这样的相处,就是相敬如宾吗?
可是,他不要,他想要更多……更多……
*** ***
福雅安置好紫千青,便赶了墨和苏梦寒去休息,自己带着巧风青烟四处走走。
福雅在营地里信步而行,看着行动有序的士兵,心下赞叹封玉涵的统兵能力,他一个男儿,要在这女尊世界中生存本已不易,更何况能成为让人心悦诚服的将军。
想到他只是二十出头,便已在眼角眉梢留下了风霜的痕迹,肤色也不是平常男儿的白皙,也不是常年日晒的蜜色,而是带着点黝黑,怕是天生的吧。
难怪他身处军营多年也不曾被识穿身份,毕竟少有男子会是这般容颜。
然而,对于福雅来说,前世已见过太多太多这般的男人,要一眼看穿,轻而易举。
可是,让福雅感到困惑的是,每次对上他深沉如海、漆黑如子夜的眼眸时,自己的心跳都会加速,想要躲开他,只因,她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福雅这才想着封玉涵,一抬头便看见了他,他独自一人站在山坡顶上,身前放置着一张案几,案几上摆放着几碟水果、点心,还有香炉。
福雅爬上山坡,静立在封玉涵的身后,见他正焚香朝拜,等他拜完后,方才开口问道,“封将军这是在做什么?”
封玉涵转身,看清来人后,淡淡道,“属下在祭奠今日破阵的三千亡魂。”
福雅闻言,转而注视了那升腾着袅袅烟雾的香烛,默默走上前。
青烟取过香,点燃后交给了福雅,福雅恭敬地拜了三拜,将香递给青烟,让他插在了香炉之中。
“王爷明知她们此去,有去无归,现下这般不是猫哭耗子,多此一举。”封玉涵隐忍了一天,此刻终是忍无可忍。
他能成为将军,原因之一,就是因为他的隐忍,他可以忍下所有的不公与不平,可为何独独在她的面前,他无法吞下所有的忿恨和怨怼。
福雅的背脊僵了僵,缓缓转过身,一双妙目平静地与封玉涵隐忍着愤怒和期盼的黑眸相对,良久后,方才道,“战场,并不只有你如今看到的,战争,也不是只有这里才有;想要赢,就会有牺牲,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所谓成王败寇……”
福雅沉吟了下,她不用向他解释,不是吗?“封将军,好好安抚她们的家眷,这是我唯一能替她们做的。”
福雅说完,便向坡下走去,封玉涵的隐含凄楚的声音也缓缓在她身后响起,“那是三千条人命啊!你难道真的如此铁石心肠?”
他话语中的沉痛,他的质问,都让福雅的心微微刺痛,闭了闭眼,福雅才缓缓开口,她的声音低沉而轻柔,“我只想为了爱我的人,好好活着。”
说罢,福雅脚下再无犹豫,却也没有了闲逛的心情,笔直地向着大帐走去。
封玉涵却怔住了,为了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那样自私,却又是那么真的答案,让他无法在愤怒她的决定,让他无法苛责她的冷血。
回身凝望袅袅升腾的烟雾,封玉涵满脑满心都是那个浅笑的王爷,那个看似温和却有着冰冷心肠的女子;她,说的没错,难道,是他错了?
驰骋沙场多年,看多了死亡和别离,他更加的珍惜生命,他视属下、士兵如手足,每次沙场奋战,即便是牺牲了自己,也要努力地保她们的平安。
而她,牺牲了战友,为的,却只是保住自己的平安?
封玉涵的思绪随着交错的烟雾紊乱了,心也跟着乱了,有些茫然地凝视着黑夜中隐约的树影,久久……久久……
*** ***
福雅的心情因为封玉涵而阴沉了下来,铁石心肠?他就是这般看待自己的吗?面对他的质问,她却不想解释,若是这就是他心中的她,那么……就随便他吧!
福雅心情晦暗地走进大帐,却刚好听见了凳子翻倒的声音,她急走几步,看见床上的锦被中,紫千青伸出的细瘦手臂,正在四处摸寻着什么。
福雅连忙走到床边,掀开锦被,见他的一只手紧紧抓着衣襟,脸色有些青紫,淡红的唇大张着,无法呼吸。
怎么好好的,突然会喘病发作?福雅有些慌乱地在一旁的衣物中翻寻,找出了他放在衣袋中的药瓶,忙倒出药丸,给他服下。
半抱起他,让他靠着她,低声在他耳边低喃,让他随着她的命令呼吸着,直到他终于能顺畅的呼吸,福雅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越来越怕看见他发病,每次见他这般辛苦,心中都会像压了块大石般,沉痛不已,无法呼吸。
“好些了吗?”福雅低声问着软软靠在她怀里的紫千青。
“嗯。”紫千青低哼了一声,无力说话。
福雅扶着他躺好,转身倒了一杯水过来,让他慢慢喝下。
见他闭着眼躺在那里,面色苍白,疲累而缓慢地呼吸着,福雅猛地转身,自己洗漱了一下,再次回转到床边,褪了鞋袜、衣衫,也钻进了锦被中。
福雅将紫千青冰凉无力地单薄身子抱在怀中,拉好锦被,有些担心地看着怀里紧闭双眼,呼吸微弱,脸色苍白的他。
或许是感觉到她担心的注目,或许是感觉到她散发出的忧心,紫千青有些费力地睁开了眼,微眯着寻向福雅。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紫千青微弱的声音,好似风一吹便会消散。
“那你好好睡一觉。”福雅将他抱的紧了些。
“那……”紫千青的声音更低了。
“什么?”福雅低头想要挺清楚他说什么,却看见了泛红的耳垂。
福雅附耳在他的唇边,半响,紫千青才又低声细语地出声,而福雅听了,竟然有些怔了,一会儿才怜惜地笑看着怀中人。
紫千青却是将头埋进了福雅的怀里,只露出红透的耳根。
“可以,再吻吻我吗?”这是方才紫千青在她耳边的低语呢喃,欲语还羞地样子,她还真的不曾见过。
可是,心里却泛起了阵阵涟漪,今晨的那个吻,他昏厥在了她的怀中,虽然只有一会儿,却让她明了了他的纯真。
这么多天相处下来,福雅发现,他似乎变了许多,不会再语带嘲讽,不会再总是张扬着一身的刺,提防着每个接近他的人。
他会俏皮地对着她笑,他会对着她撒娇,他会努力地服侍她,他会……
想着他的改变,再看看死命埋在她怀中的他,福雅笑着把他拉了出来,“不难受吗?”
紫千青紧闭着眼,怎么也不肯睁开,淡红地唇微开,努力地呼吸着。
福雅等他缓过气,闭上眼、俯身吻住了他柔软地唇,轻轻地,温柔地轻触、探入、深吻、浅酌……
最后一次轻啄后,福雅仍然抱着紫千青,睁开眼看着眼前泛着红晕的漂亮脸庞,等着他睁开眼。
紫千青缓缓地呼吸着,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不知羞的要求,只是因为它整天都在脑中盘旋吗?
她的吻温暖柔和,让人如沐春风,她的拥抱坚定而温柔,让人安心沉沦。
紫千青缓慢地睁开眼,对上的,是她泛着温柔波光地妙目,鼻息间,是两人交叠地呼吸,这样的亲密,这样的她,让他再也无法放手,让他第一次想要活下来,活下来陪着她。
“睡吧!你累了。”福雅将他挪到怀中抱紧。
“恩,我明天要去观阵。”紫千青闭上了眼,昏昏沉沉地呢喃着。
福雅哑然失笑,他居然还在惦记这回事,算了,随了他的意吧,这么多年,第一次被肯定的感觉,之于他,必定是不同的。
福雅可以理解那种感受,他必定想要去看看,那阵法是否真的与他的所知的相同。
感觉到怀里的他,体温似乎温暖了许多,福雅这才闭上眼,脑中却仍然无法挥去适才山坡上封玉涵愤怒的眼和质问的话语。
看了太多的尔虞我诈,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本已麻木的心被瑞雪和灵洛暖了回来,可是,要她对敌人宽容,却是绝无可能的。
因为宽容,父亲被自己的手下背叛,横尸街头;因为姑息,德被仇家威胁,粉身碎骨。
那些所谓的善心,只是让她失去了所有;那些所谓的良心,只是骗人的谎言。
所以,接手了所有产业后,她的雷厉风行,她的残忍无情,成了人们攻击她的借口,却也成了她最好的防护,因为,没有人敢轻易与她为敌。
可是,一直根深蒂固的信念,为何会因封玉涵的眼神和质问而动摇,为何,他对她的评论会让她心生不悦。
这个男人之于她太过危险,以后,或许还是疏离一些为好。
福雅胡思乱想着,慢慢地睡去,却睡的不甚安稳,梦里出现了太多太多的人,现代的种种与穿越后的种种交织在一起,混乱而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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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亮,福雅便已睁开了眼,一整夜的梦境让她觉得有些疲累。
怀里的紫千青兀自沉睡着,福雅用脸颊贴上他的,感觉到的是他温温的体温,她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慢慢地放他平躺在床上,再慢慢地起身,替他掖好被角,这才转身自行穿衣穿鞋。
福雅轻手轻脚地走出帐外,不意外地看见守在帐外的是墨和苏梦寒。
两人一见福雅出来,都有些惊讶,难得见这位王爷起的这么早。
福雅直接伸手摸上了苏梦寒的脸,不意外地触手一片冰凉。
苏梦寒微微僵着,却没有躲开,福雅倒是有了点点惊讶,平日里躲她躲的厉害,怎么今天这么乖巧。
福雅扯下身上的披风,替苏梦寒披上,系好带子,道,“你进去,替我守着皇子。”
福雅转过他的身子,不等他抗议,就把他推进了帐中,这凌晨时分,寒气最重,既然看到了,怎么也不会任他再守在这里。
回过身,福雅看见的是垂着头的墨,轻声道,“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