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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瑞星很有胃口地喝着粥,福雅宠溺地笑着,也接过苏梦寒递上的碗,就着碗,小口地喝着,无论他是否记忆恢复,他都已经是她福雅的男人,真相,她必定能查到,她不想再次伤害他。
整整思忖了一夜,福雅依旧毫无头绪,她从不曾刻意地去了解过内宫中的情况,总以为,那与她并无太大的牵系,又或许,她一直避免将自己置身于那种复杂的境地。
可如今,避无可避,若要推敲出真相,她需要更多的线索,一手端着粥,一手在小几上轻叩,小小的探子很厉害,但是,若是探查皇家秘辛,还有一个人的探子更厉害……
一声叹息响起,手中的碗突然消失,福雅一抬眼,就见慕灵修无奈地将碗放在桌上,蹙眉凝视着她,“天赐,不要边用膳边想事。”
苏梦寒靠在一旁,静默不语,可秀气的唇角有浅浅的笑纹,瑞星则瞪大了眼,来回地看着福雅和慕灵修。
福雅连忙陪笑着再次将碗拿了回来,“好好,不想,不想。”
“不想了就好好吃。”慕灵修夹了些青菜放在福雅面前的盘中,而后也夹了些在瑞星的碟子内,“星儿,别光喝粥,吃点菜。”
福雅心中已有决定,自然专心于眼前了,目光流转在慕灵修的身上,依旧纯净如水,不曾沾染俗世红尘,却多了几分柔情,让他更加精灵出世,惑人于心,却不自知。
一路之上,每次入酒肆用膳,流连在她身边三个男人身上的目光不计其数,若是让她吃醋,不知要吃上几缸。
好在阮青衣一路都安排的甚好,所住庭院也清幽雅致,没有外人打扰,还有隐于暗处的凤影;否则,她那点三脚猫的本事,怎么敢带着这些绝美夫君四处游玩。
有了他们,她几乎已经忘记了什么叫孤单,什么叫寂寞,他们的爱,早已将她的寂寞掏空,腾出整颗心,装着爱,他们对她的爱,她对他们的爱。
半夜时分,福雅安置好欢爱后昏睡的瑞星,来到院中,伸手扭腰,深深呼吸了一口寒夜中清冷的空气,头脑顿时清醒了许多,她的精力真是越来越好,要是床够大,真想拉着修和梦寒同睡,单是瑞星一人,似乎太过辛苦他了。
仰头看看夜空中的明月,既然睡不着,那就去做点坏事吧!福雅想着,向着隔壁的院落走去。
*** ***
“当当当”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更显清晰,正睡得香甜的阮青衣硬是被不间断的叩门声吵醒,半响才反应过来,被敲响的是自己的房门。
“谁?”她不耐地问道,一时没有想到会是何人。
“二姐。”门外的声音温温和和地很舒服。
可是被吵醒的人就没有那么舒服了,这人半夜三更的不抱着自己的男人睡觉,干嘛来骚扰她这个孤家寡人。
阮青衣无奈地起身穿衣,踩着鞋子拉开了房门,看着一身清爽,精神抖擞的福雅,叹息,“妹妹你这么晚,有何事不能明日再说吗?”
她不过想来跟着看看好戏,可一路上,这个狐狸般的妹妹将所有的事都交给她打理,自己两袖一甩,万事不理,只是专心地陪着自己的男人,她这戏票得之不易啊!
福雅不用她招呼,自动自觉地坐在地上的矮桌上,顺手还自己倒了一杯茶。
阮青衣摇头关上房门,这到底是谁的房间啊?
“妹妹睡不着,便来与二姐聊聊。”福雅悠闲自得地样子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扰人清梦。
阮青衣也学着她的样子,坐在她身边,将披在身上的外袍穿好,边穿边问,“想聊什么?”知道今夜看来是不用睡了,明日要进元灵国了,索性在马车上睡吧!
“想请姐姐替我查一件事。”福雅的手指再次在身侧的桌边上缓缓轻叩。
阮青衣听见那轻微的叩敲之声,就知道那颗聪明的脑袋又开始工作了,“何事?”她端起福雅倒好的那杯茶就喝。
“查我姐姐死因。”福雅低低地道。
“哦?”阮青衣有些愕然,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怎么突然想起这事,“有何可疑?”
“不知道,有何可疑,要查过方知。”福雅心中总是笼着一片疑云,她需要些线索。
“怎么不找小小。”阮青衣问道,打探消息当是小小的专长。
福雅斜睨了她一眼,跟她装傻,真当她这昏君是当真的啊!“若是查宫中之事,二姐的探子比较顺手。”
阮青衣摇头轻笑,“你呀你呀,万事算尽,却从来都不用自己动手,我真庆幸是你的二姐,不是你的敌人。”
福雅伸手端茶,这才发觉茶杯已空,手一伸,“二姐。”
阮青衣看看眼前的空杯,失笑,“你真是……不肯吃亏啊!”她拿过身后的茶壶,替她斟满茶,看着她微笑地喝下。
“二姐要查,就从宫侍开始。”福雅淡淡地道,“特别是贴身伺候我姐姐的人。”
不管为何瑞星一直能保持清白,那就证明姐姐并未与他亲近,或许说,姐姐对姬家一直都有一份戒心,断不会轻易吃下瑞星送来的任何食物,而瑞星曾经的供词是,他亲手将毒药下在了汤食之中,这中间,她总觉得遗漏了什么。
“好。”阮青衣很流利地应下了,她既然有怀疑,必定有疑点,她从不质疑她的决定。
阮青衣对这位结拜的妹妹早已甘拜下风,初相识时,她潇洒风流,优雅而慵懒,喜欢逍遥惬意,是个不理朝政只爱风月的王爷。
这样一个淡泊名利的她,为了自己的姐姐,涉足朝政,治水患,巧计募款重建受灾城镇;战赤炎,眼都不眨地杀了尽十万的战俘;虽然最后收复失地的不是她,最后的功劳她也未占半分,可阮青衣就是能肯定,这战果,若无她,绝无可能成功。
最最让她惊讶,也最最能让她理解的,是这样一个崇尚自由的人,竟然会坐上那把她最不屑的凤椅,为得,只是一个男人;却也同样理解,真是她的情深,她的风流,让她甘愿为了心爱的人,放弃一切。
她是一个好皇帝,可阮青衣却知道,她无仁爱天下之心,会如此费尽心力地治理这天下,为得,不过是她的男人们,和她的后代,她说过,希望她能带着她的男人走遍万水千山,让她的后代能平平安安地长大,所以,她需要一个太平盛世,她需要绝对的权利。
阮青衣不觉好笑,有哪个皇帝是这么做的?初登帝位,朝中风云变幻,她步步为营,计中有计,她还记得,她曾经说过,预先取之,必先予之;故此,她,示弱。
她不得不佩服,她不愿涉足官场,是因为官场黑暗;可这位狡黠如狐的女人却说,水至清则无鱼,无论何朝何代,都不可能尽是忠臣,有人便有私,人不可能完全地无私,故此,小人亦有小人的功用,端看身为上位者是否懂得用人为善。
那番说辞,将人性剖析的淋漓尽致,让她心中发寒,可看着她淡淡道来的神情,困惑不已,她将人性看得如此黑暗,却为何又能如此优雅逍遥地活着,满心斗志,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阮青衣却不知,曾经厮杀在现代商场的福雅,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算计人性,却不相信人性。
如今的福雅,因为心中有了爱,有了心爱的人,变得柔软了许多;也正是因为有了想要守护的人,她才更加的可怕,无论神佛,无论妖魔,都不能破坏她已有的幸福。
阮青衣却也因为她的这番话,茅塞顿开,不管母亲的责骂,置意按照她的安排,站在上官莹玉一侧,母亲气极,她买官入朝已然丢尽了阮家的颜面,更加无法容忍她助上官莹玉与杨老丞相做对,责骂劝说无用,索性将她逐出了家门。
不过也好,她住到外面,反倒行事方便,只有大姐会时时来探望她,苦口婆心地劝说她改邪归正,每次她向福雅吐糟时,她总会笑称,她家大姐太过耿直,忠正之余,却不知变通,日后倒是可以让她掌管刑部。
她还真是会唯才是用。
不过,既然她睡不着,那她就陪她闲聊好了,她不介意与她斗嘴斗智,每每也受益良多。
作者有话要说:另一段情节就要展开了……
他乡故人(一)
日落时分,三辆马车,几骑轻骑缓缓驶进了元灵国的边城,望天城;一路直到城中一处幽静的宅子里。
“二姐,你竟然在元灵国也置有产业。”福雅跳下马车,语气中不无佩服。
“你要来,我当然要差人沿途布置,好在我别的没什么,就是钱多。”阮青衣弹拂着衣摆上的褶皱,窝在马车里一整天,总算能出来透透气了。
福雅轻笑着,转身扶着苏梦寒、慕灵修下车,接着将瑞星抱下马车,随着阮青衣走进宅院中。
休息一夜后,一行人又走了近十日,终于平平安安地进了元灵国的京城,越灵城;而她们落脚的宅子才城中僻静之地,幽深宁静,倒是个谋事的好地方。
当夜,慕灵修带着瑞星睡到隔壁房中,让福雅安心地陪伴苏梦寒,只因,自从进入元灵国境内,越接近京城,苏梦寒就越来越焦躁不安,太久的期待,让他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雅,梦婉真的会在这里吗?”苏梦寒靠在福雅的胸前,双手绞在一起,压住心口,患得患失。
“小小的消息不会错。”福雅的手覆盖住他有些冰凉的手,低头见他长长的睫毛轻颤,眉头紧蹙。
轻叹一声,福雅垂首吻上他的唇,不管她说什么,他今夜看来都会辗转难眠,毕竟,找到苏梦婉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也是他心甘情愿任赤蝎宫驱使的原因。
想到他因此受得苦,受得伤,挨得痛,每每思及,都会痛彻心扉,当年手舞双刀的男人,她从来不曾忘怀,可如今,那副双刀早已被他收进了箱底,他,可曾遗憾,只是为了替她守身,耗费了多年成就的内功。
福雅怜惜温柔的吻渐渐变得火热,她越吻越炙热,刻意焚烧苏梦寒的所有理智和神智,让他无暇他顾,只能感受她的存在。
怀里的男人开始溢出呻吟,呼吸开始急促,身子瘫软在她怀中,半眯的眼中迷蒙轻雾,本就酥麻媚骨的声音更是变了音调地勾引着福雅的心念。
福雅一把抱起他,将他压倒在床榻上,熟稔地褪去了两人的衣衫,床帐内的空间里,温度不断地高升,感受到怀中人滚烫的体温,福雅轻笑着沉下了腰,闭上眼,起伏的同时聆听独属于她的天籁之音。
福雅一遍遍地,反复的要着苏梦寒,要到他连求饶的力气都消失了,更别提有精神胡思乱想了,而福雅最终搂着昏睡的他躺倒在床上,终于放心,要是一直任他紧绷着神经,还没见到苏梦婉,他就会先倒下了。
昨夜一夜未睡,虽然在马车上睡了几个时辰,可一路颠簸,加上如此卖力地讨好苏梦寒,福雅也觉得有几分疲惫,满足地抱着苏梦寒,相拥而眠。
翌日,苏梦寒依旧在房中沉睡,福雅却已经早早起身,静静地盘腿坐在大厅中的主座之后,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人。
她福雅喜欢赖床,更加不喜欢好像日本人似地跪坐方式,会让她这么早,又心甘情愿坐在这里的原因,无非也是想要早点替苏梦寒寻回亲弟,了却他一直压在心上的心事。
大约等了半柱香的时间,福雅听见房门外传来的脚步声,缓缓睁眼,是巧风。
“主子,人来了。”
福雅轻轻颔首,“让她进来。”
一名黑衣女子随后进入大厅,走前几步,跪倒在福雅面前,“参见主人。”
福雅眼底闪现一抹笑意,她的姿势恭敬,礼数周全,口称“主人”,没有破绽,却给了她一个属于君王的对待,青烟将这些探子调教的不错。
“免。”福雅开口直接问道,“人在何处?”
“启禀主人,人在元灵国莫丞相府。”黑衣女子道。
“为何没有接出?”福雅问道,心中却暗自担心,元灵国的莫丞相?那个快要六十岁,独揽元灵大权的老太婆,莫元辰?那可不是什么好鸟,不是损阴德的事情不干,不是伤天害理的不干,不是十恶不赦的不干。
也因为如此,她的府邸防守严密,而对于她们金碧的探子可以自由进出这一点,她还是非常满意的。
“启禀主人,属下曾欲救小公子出府,可小公子发现后,执意不肯,还说……”黑衣女子额际渗出冷汗,她出出入入这么多回,也只有那次在那小公子的房中突槌了一次,她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那小公子如何发现她的,明明她试探过,小公子毫无武功。
“说什么?”福雅淡淡地开口。
“小公子说,毫无凭证,不会跟陌生人走。”黑衣女子实言相告。
“哦。”福雅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苏梦寒的这个弟弟倒是有趣,转念间问道,“他在府中是何身份?”
“是莫元辰的小侍之一,”黑衣女子顿了顿,接着道,“据属下所知,莫元辰年事已高,无法行房事,还有些怪癖,府中如小公子般的少年数不胜数,而莫元辰府邸后门经常有尸体抬出,让人随意丧葬。”
福雅也略有所闻,那这位小公子为何不肯让人救?难道真的是因为毫无凭证吗?
“你先去歇息,巧风随我来。”福雅吩咐完,不等黑衣女子行礼,就转身离去,巧风连忙跟了上来。
福雅让巧风稍等,自己回到苏梦寒的房中,小莫小言轻手轻脚地在外室走动,而内室依旧一片宁静,他,好像还在睡。
福雅轻巧地坐在床边,审视床上秀气的男人,他这一年多调养的很好,容貌已经恢复当初的秀美,身体也渐好,伸手轻触他秀气粉嫩的脸颊,却见他睫毛轻颤了下,就睁开了秀眸,对上了她。
“福雅。”房中就只有两人,苏梦寒不自禁地顺口而出。
“醒了。”福雅收回手,改拉住他搁置在被子外面同样秀气的手,“我有事想问你。”
“什么事?”苏梦寒轻轻地问道,身上还有着昨夜残留的酥软,懒懒地不是很想动。
“你可有与梦婉相认的凭证。”福雅拂挲着他的手背,轻声道。
苏梦寒顿时有些激动地想要撑起身,可手被她这么拉着,无法行动,福雅见状索性一用力,拉他坐了起来。
“你找到他了?”苏梦寒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福雅轻轻一笑,那个小公子想要凭证,她也想要确定,这个小公子是不是梦寒要找的弟弟。
“还不确定,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凭证。”福雅不敢太过保证,怕会让他失望。
苏梦寒自然明白,他自枕下摸出了一枚玉佩,只一眼,福雅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很值钱的玉佩,可玉佩光滑的程度,足见被人贴身携带,经常被抚触。
“这个玉佩是一对,是娘当初买给爹爹的,也是娘和爹爹唯一留给我和梦婉的,不值钱,却是仅有的遗物。”苏梦寒的语气变得有些低落,周身一暖,也暖热了他的心,那是她的怀抱,他浅笑道,“初入赤蝎宫后,我就将另一枚玉佩给了梦婉。”
苏梦寒缓缓地将玉佩放进了福雅的掌心,静静地倚着她,目光依旧落在玉佩上,因为回忆起往事而沉静了下来。
福雅只是拥着他,没有说安慰的话,那是属于他的记忆,与爹娘曾经一起度过的岁月,苦也好,甜也罢,都已经是他记忆中的美好了,无论是伤,是喜,她可以分享,也可以包容。
直到苏梦寒抵不过暖意萦绕再次犯困地在她怀中睡去,福雅这才出了房门,带着巧风重新回到大厅。
福雅拿出玉佩,递给了巧风,嘱咐道,“你晚上去一趟,确定他是否就是苏梦婉,若是他不愿随你回来,不必强求。”
福雅总觉得,这位小公子拒绝他人的援手,不仅仅是因为没有凭证,若是莫元辰的府中如此不堪,有逃的机会,又有几人会轻易放弃,除非,有个很好的、留下的理由。
*** ***
深夜,一抹黑影自一座座屋檐上掠过,微微探身,轻落在一院落内,身手利索地自一扇轻掩的窗扉中滑入,对上了一个手端铜盆的少年。
少年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继而冷静地问道,“你是何人?若是来刺杀莫元辰的,请出门右转,看到花园左转,穿过池塘就是莫元辰的主院了。”
而这黑影却是奉福雅之命来寻找苏梦婉的巧风,照着探子的消息进入这院落,可这少年的一番话却让她差点笑出声,这莫元辰已经坏到,若有刺客进入,府中之人会无条件帮忙的地步了,这少年老练地应对,倒像是经常会见到刺客一般。
巧风的眼瞄向少年身后的布帘,室内还有人,她听到呼吸声,不过,看这少年的年纪,再加上他与苏贵君有些相似的容貌,或许,正是她要找的人。
“我不是刺客,我来寻人。”巧风低声回道,说着,自腰间摸出玉佩,呈现少年眼前。
少年双手一抖,巧风却手一伸,及时接住了下落的铜盆,她可不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你怎么会……”少年没有在意铜盆的下场,颤抖着手,摸出了颈项间的红绳,红绳的底端是一枚与巧风手中相同的玉佩。
巧风心中松了口气,总算是找对了人,主子这下应该高兴了。
“苏梦婉?”巧风问得很肯定,凭证都已经有了,这下铁板钉钉了。
眼前的少年,苏梦婉轻轻点头,眼中竟然泛起了泪花,“是哥哥……”
“是主子派我来接你的,快快收拾一下,随我出府。”巧风依旧低声道。
谁知,苏梦婉眸色依旧激动,却深深地吸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