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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相思 作者:陈小菜-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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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笑居大门一关,唐家四兄弟暗室中点一盏灯,凑着头阴森森的商量。
  “暗器比过了。”
  “据说苏错刀轻功绝世……”
  “他腿筋都换过,咱们吃不得那苦,自然也比不了。”
  “刀法……”
  “除非你是谢天璧。”
  “内力!他内力全失,重修亦不过一年,这总是取不得巧的!”
  “好啊,一掌把他拍成废人,刚好阿离养他一辈子,撵都撵不走,是么?”
  “凤哥的字写得漂亮……”
  “七星湖的苏宫主,不世出的人才,书画之道,品鉴之精,江湖中传言还不够多么?”
  “……”
  最终还是唐棣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咱们群殴他,只动拳脚,打他的脸。”
  大家一怔,随即眉开眼笑,纷纷觉得颇为可行,群殴拳脚,干脆又解气。
  唐凤谨慎,吩咐唐度道:“你先去探探阿离的口风,问一下苏错刀拳脚功夫如何。”
  唐棠添砖加瓦的出主意,道:“去厨房炸几只鹌鹑,拿给阿离吃,他吃得嘴软,你就好问了。”
  唐度是个说干就干的性子,忙就办妥了鹌鹑,捧着炸得黄澄澄的一大盘去问唐离。
  凑巧苏错刀不在,唐离笑嘻嘻的显摆:“他去给我捉萤火虫啦,放到琉璃瓶里,夜里一闪一闪的,比星星还好看。”
  灵鹫寺到唐家堡,唐度与他们一路同行,早知这两人都有些胡闹的孩子心性,活像从未有年幼童趣时,却要等如今才一点一点补上也似。
  一时递上一只鹌鹑:“阿离吃……苏错刀打架,我是说他的拳脚功夫可凶狠么?”
  唐离傻而机灵,啃着鹌鹑腿,睁着一双比孩童还无邪的秋水眼,道:“不怎么凶狠。”
  却咽下了后半句:“只是要命。”
  唐度呆而不蠢,于是追问道:“那他打过架么?不是杀人那种,只是拳脚互殴?”
  唐离嘁嘁喳喳的吃完一只鹌鹑,又拿过一只,道:“十岁之后就不曾打过。”
  心里藏住了后半句:“因为整个内堂没人敢打他了。”
  唐度一颗心踏实的放下来:“那我们明天打他!”
  唐离便嗯的一声,继续掰鹌鹑腿。
  一口气吃完六只,舔干净手指,又摸了摸肚子,道:“度哥,你们为什么要打他?”
  唐度安抚道:“你别担心,我们也不会真伤着他……就让他知道个怕,让他答应搬出同笑居就好。”
  唐离也不甚在意,只问道:“什么时候打?”
  唐度略一思索:“宜早不宜迟,你跟他说,就明天早上,我那间屋子里,咱们大伙儿打一架,不杀人不害命,就是比划拳脚。”
  唐离点了点头:“炸鹌鹑可真好吃!小哥哥啊,我劝你一句当报答你的鸟,明天打架你就别掺和了……错刀住着又怎么啦?他又不会强了我,我怕疼,他可不舍得我呢!”
  唐度俊脸通红,道:“阿离,你莫要说这样的粗话,我……我听着都难为情。”
  唐离不屑道:“真没见过世面,再说了,错刀又不会睡你。”
  唐度慌忙站起身,胡乱道:“我肚子饿,我要去茅房……剩下的鹌鹑你还吃么?我想带给凤哥他们尝尝……”
  唐离伸手按住盘子:“我要留给错刀吃。”
  他说到错刀二字时,眼瞳清滴滴的半透明,两汪琥珀欲融一般,语中情深,不诉可知。
  唐度为之牙酸之余,脑中突的灵光一闪,脱口道:“你……你不是把苏错刀以前的事都忘光了么?怎么还会记得他十岁之后不曾打过架?”

  第八十六章

  唐离一愣;登时直跳了起来,一把捂住他的嘴,眼神闪烁着;大有杀人灭口的狠辣企图。
  唐度还不知死的替他欢喜,道:“你都记起来了?”
  唐离恶狠狠道:“关你屁事!”
  随后一道烟也似警惕的翻出窗,绕着整个同笑居转了一大圈,方回到屋内,悄声道:“从灵鹫寺回来的路上,错刀激得我犯了一次病,醒后我就全想起来了……不过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把你先奸后杀,屁股里塞满腊肠尸体光秃秃的挂在唐家堡的大门口!”
  唐度厚道;也不嫌他说得恶毒,压低了声音,责道:“你都想起来了就该告诉阿爹和拙哥他们,还有苏错刀……平白让人担心难受,阿离,你也不怕天雷劈你。”
  “不怕!”唐离做坏事做得百无禁忌神鬼不惧:“我乐意错刀把我当小傻子疼,照死了惯着……他以前待我可没这么好,我要是都想起来了不傻了,他好多话就说不出口的,小时候他说我是胆小鬼,其实他才是真胆小。”
  说完擦了擦鼻头上的沾着的炸鹌鹑的油,扬着下巴指了指门口:“快走快走,记得不许乱说话。”
  第二天一早,苏错刀起身,唐离还有些睡不够,却揉着眼睛,要给他穿衣着衫。
  苏错刀把唐离抱回被褥中,低声道:“你再睡会儿。”
  唐离贪恋早晨的空气微凉清爽,而衾被中则更显温情舒暖,勉强抬起眼皮,看苏错刀只穿了条裤子就要出门,上身赤裸着,背后肌肤布满细碎的伤疤,光着脚连双木屐都不穿,不由得揪着床幔叫住了他,道:“你这样……去捉鱼么?”
  苏错刀回头道:“唐凤他们约我较量拳脚,穿长衫外袍不利索。”
  唐离精神一振,嗖的跳起身来,手忙脚乱的穿衣:“我要跟你一起去!”
  苏错刀笑了笑,牵着他走到唐度门口,却吩咐下人拿了些早点汤水过来,道:“你先蹲这儿吃着,我打完就带你回去接着睡。”
  唐离捧着一碗热豆浆,果然蹲在地上,一边喝一边去抓包子吃,含含糊糊的说道:“你快点儿。”
  苏错刀很快。
  他推门进去,便随手关死了门,然后唐离就听到门上不停的传来咚咚啪啪声,热闹得像是提前过年。
  好在屋里的都是硬汉子,偶有怒吼,却不闻哀嚎,否则就是先过七月半的鬼门开。
  唐离一碗豆浆喝完,万籁俱寂,片刻后苏错刀的声音淡然响起:“打脸有什么用?该打的是眼角。眼角中拳,伤口不停流血,既遮挡视线,又疼痛失力,懂了么?还有你,抡什么鞭腿?你腿打那么开,不就是等着我踹你阴囊鼠蹊么?阿棠你就更不知见机了,明明已摔在凳子上,为什么不顺手抄凳子打我的头?还折回来使什么夜战八方游身掌?”
  “不带兵器的群殴,要旨只在速战速决,拳要重,腿要快,指膝肘足,哪儿方便用哪儿,别讲究什么套路姿势……击顶掏裆,插喉劈颈,比什么兰花手八卦拳的都有用,你们是没待过七星湖的内堂,不然坟头草都比人高了!别看阿离生得比你们都娇贵,论打架,你们四个加起来都不够他一个人揍的,他六岁就会抄花瓶砸别人脑袋,提膝盖撞别人下阴了,你们会么?”
  教训完一帮大舅子,一片咬牙切齿喘息抽气声中,苏错刀悠悠然开门踱了出来,微笑着拉起唐离,道:“没一个能打的,都太斯文了。”
  唐离毕竟手足情深,特意伸头进屋看了看,很关切的问道:“你们都死了么?”
  唐棠伤得最损容颜,两只眼眶全青了,暴怒道:“没有!混蛋阿离……等我养好伤,第一个就揍你!”
  唐离哦的应了一声,便心安理得的拽着苏错刀的胳膊回屋睡回笼觉了。
  唐飞熊拧着眉头看账册,偶尔抬头看一眼四根棍子一样杵着的唐门小四杰,但见一个个断肠词写在了点点桃花面,半晌叹道:“你们四个……都撤了罢!”
  唐飞熊亲自到得同笑居,只做了一件事,把一对儿正在行周公之礼的波斯猫逮住,当着那两人的面,亲自动手,针刀齐施,哪消盏茶功夫,已将那只公的搞成了公公。
  随后慢慢洗净了手,盯着苏错刀有盐有酱的笑了一笑,梨涡隐现,又满怀慈爱的看一眼唐离,凤目流转。
  两人屏息静气,毛骨悚然,十指交握,手心冷汗相濡以沫。
  唐飞熊便住到了他二人隔壁的房间。
  唐家堡恢复了安宁与祥和。
  这天一直断断续续的下着小雨,天色却浅浅的明亮着,鱼肚青的光润,并不显得阴霾沉闷。
  唐离开着窗,趴在书桌前看信,却是华却邪从云州寄来。
  满满十来篇纸,絮絮叨叨问遍了寒暖,诉尽了思念,而且华却邪深知唐离文采不是十分风流,用的都是直白浅显的言语,唐离一时就看得津津有味,笑语不绝。
  苏错刀已知华却邪换血救得唐离一事,坐在一边,神色淡淡的,腰畔的乌鞘长刀与黑衣浑然一色,衬得整个人有种冷若冰霜的锋利煞气。
  唐离不看他的脸色,自顾磨了墨,提笔认认真真的回信,刚写得一句邪兄台鉴,展读琅函,甚感盛意,苏错刀便凑了过来:“阿离,琅字写错了。”
  唐离满不在乎:“不要紧的,他看得懂,意会就行啦。”
  苏错刀道:“不行……你写得这么吃力,我不忍心,而且你的字比以前还难看。”
  唐离愁道:“那也得回一封信才是。”
  苏错刀很有主张,微笑道:“所以我帮你写,皆大欢喜。”
  要唐离提笔斟酌词句,恰似逼迫处女生子,因此唐离只犹豫了短短片刻,当即让位于苏错刀,自己站在一边撑着下巴看,格外从严要求道:“别写错字!”
  苏错刀一口答应,每根头发丝都透着得逞的愉悦,又大方的提议道:“阿离,华兄最痴者,莫过于剑术,昔日星变剑谱你写给他的不过十招残篇,今日咱们给他整篇的星变四十八式,好不好?”
  唐离点了点头。
  苏错刀落笔如风,一挥而就,但见骨气劲峭法度严整,好一笔如弩发如折松的欧体正楷。
  录罢剑谱,又问平安,一封信四平八稳,挑不出半点儿毛病,署名处便写苏错刀唐离谨启,日期之后,额外加了一句,于夜阑人静,共剪西窗烛。
  唐离歪着头看了半晌,奇道:“这会儿明明是大白天……谁剪蜡烛啦?”
  苏错刀笑而不语,漆黑眼瞳闪烁着,尽是昭然欲揭的独占欲,但凝视唐离半晌,目光却越来越温柔无奈,突然伸手将信笺撕得粉碎,淡淡道:“阿离,你还是自己写罢……华兄更愿意见到你的亲笔。”
  唐离一怔,不敢置信也似,愣愣的看着他。
  苏错刀笑着抱他在膝上,声音暗哑,道:“让我抱着你写,好不好?”
  唐离骨秀神清,身形修美,站起来只比苏错刀矮了半个头,但他一双腿着实太长,一坐下便显得格外小巧,刚好就窝在苏错刀怀里,无比的契合舒适。
  当下安安静静的不再说话,低着头拿起笔,一笔一划的慢慢写着。
  苏错刀闭着眼睛,鼻端是唐离的气息,脸颊偶然蹭到他的颈侧耳后,既有细腻如丝的触感,却又有那一道道红痕的粗粝如堑,心中酸楚,只觉满足与庆幸,深知头顶利剑高悬,一时更不敢再有别的奢望。
  微雨花落,相坐无声中,只听嗒的轻响,一滴眼泪沉重的落在信笺上,洇得一小块墨迹模糊。
  唐离再写不下去,搁下笔转过脸来,含泪道:“错刀,原本就算你不让我写,我也会另誊一封寄给邪兄,你写的那封信却是我自己要藏起来的。”
  苏错刀愕然,一直知道唐离聪明,但这聪明在情之一事,却向来失之幼稚任性,却不料他如今竟也会猜透自己的心意了。
  “你是故意要气邪兄,对不对?听小姑姑说,当日我伤重垂危,伤口里都流不出血了,可唐家人的血与我并不相融,恰巧邪兄曾被我种下牵丝蛊,他的血自然能救我,结果他放了太多血,险些就醒不过来,后来调养了足足三个月才恢复,又不愿挟恩图报,便悄然而去,还跟小姑姑他们说,待我好了,也莫要告诉我知晓此事,他不愿让我觉得自己亏欠于他。”
  唐离哭着,却招招不离后脑勺,更不容他退避:“我明白邪兄的心意,断然不会任由着你去气他,邪兄待我有恩,我还他以义,光明磊落。可你为什么……不能明白,还是不敢明白我的心意?”
  苏错刀觉得那一滴滴的眼泪几乎活生生要把自己肢解了,却不知该说什么,只喃喃道:“阿离,你不要哭。”
  唐离靠着他的胸膛,道:“我就要哭……我的确亏欠邪兄,可我不喜欢他,亏欠是亏欠,喜欢是喜欢……错刀,我只喜欢你一个,从小到大,从死再到活,我喜欢的人只有你,从来不变。你呢?你帮我找了唐家堡做七星湖的退路,还要再给我一个邪兄来顶替你?”
  苏错刀默然良久,目光如一场大雪,苍冷,却深藏着来年丰厚的生机,道:“我只盼着你好,便是我死了,我也要你能开开心心的继续活,做唐家的小公子,谁也不能欺负你,谁都捧你在心尖儿上喜欢。”
  唐离摇头,一瞬间眸光明亮得豁出了命去:“以前在七星湖,你闲暇时写的每一篇字,我都悄悄收好了,每一篇字,我自己也都誊一遍一模一样的,一起放进了历代宫主墓群,你的那具石棺里……你第一次写给我的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还记得么?”
  苏错刀遽然而惊,他分明是在告诉自己,叶鸩离已经回来。
  仓促慌乱间苏错刀想起身,叶鸩离却蛮横的扯住他的衣襟,把他往死里逼:“错刀,你敢不敢……用心的、坦坦荡荡的爱我?敢不敢无论为我做了什么,都先让我知道的……爱我?”
  言罢不由分说,凶狠的吻上了他的唇,紧紧噙住他的舌尖,兀自呜呜咽咽的哭个不休。
  苏错刀睁着眼睛一滴泪也没有,叶鸩离却已哭得气都喘不匀,但两人之间,勇敢的那个,一直始终都是叶鸩离。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错刀舌尖被吮得发麻,嘴唇更被咬得破了,突闻窗下一阵放鞭炮也似的咳嗽声大作:“唐离你给我滚出来!”
  却是唐飞熊御驾亲征。
  唐离如梦初醒,却还坐在苏错刀的膝头,眼睛红红的看过去,他的眼睛会说话,坚持而固执的要问出一个答案。
  苏错刀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哑声道:“阿离,我不敢。”
  唐离抬手就给他一记大耳光:“不敢也得敢!”
  跳窗而出,哭哭啼啼的喊了一声:“小姑姑。”
  唐飞熊又气又疼,拉着他便教训道:“你这个不争气的憨包……你看看他都对你做了什么?青天白日的行这等禽兽淫行,你已为他粉身碎骨了一回,还被他啃兔儿脑壳啃得一嘴血……”
  唐离擦擦眼睛,道:“是我啃他的,我没吃亏!”
  唐飞熊怒得魂飞魄散:“你没吃亏?”
  唐离很凄凉的掏心窝子道:“小姑姑,错刀他不容易,养了十几年的猪,还没吃上一口肉……”
  “你是猪么?”
  “不是,我意思是……”
  “行了你就是猪,只不过他连猪都不如,他配不上你。”
  “配的,小姑姑,错刀的好,你们都不知道,他不是个会说话的人……他心里对我好,只有我知道。”
  唐飞熊跟他扯不清楚,也再听不下去,一声断喝:“苏错刀,你也给我滚出来!”
  苏错刀倒是冷静,应声而出:“小姑姑。”
  唐飞熊沉吟片刻,神色有几分考量的意味,道:“有贵客来了唐家堡,其中一位是你的故交旧情越宫主,特意求苏公子一见,你……要去见他么?”

  第八十七章

  苏错刀眸光微微一动;即道:“我去。”
  唐离道:“我要一起去!”
  唐飞熊瞪他一眼:“你阿爹找你呢,要你去陪他伺弄那些宝贝花草。”
  唐一星的话,唐离翅膀还没硬到可以当句屁的地步;当下只能含冤不语。
  苏错刀若有所思,问道:“是拙哥去见的客人?”
  唐飞熊点头道:“阿拙迟早要担起唐家堡,此次老爷子就不曾露面。”
  苏错刀静了一静,道:“越栖见找了什么人物,来帮他抹平灵鹫寺一事?”
  唐飞熊道:“你倒不笨……这位越宫主手笔极大,竟请来少林武当两尊大佛与他联袂而来,只说灵鹫寺是个误会。”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而行。
  唐离道:“等等!”
  突然扑了上来,踮起脚;对着苏错刀的嘴唇咔嚓咔嚓就是两口。
  苏错刀嘶的一声,感觉自己连壳带刺的生咬了一只活蹦乱跳的老虎虾,顺着嘴直流血。
  唐离犹嫌不足,伸手把他头发打散,又将领口扯开了些,这才稍露得色,苏错刀忍不住笑道:“你要不要在我脸上写上阿离所有四个字?”
  唐离思索片刻,颓然叹道:“离字很麻烦,我的字又太大气,就怕你一张脸写不下,还是算了。”
  苏错刀就这么衣冠不整活像刚被嫖了的风骚模样,一路笑着直走到唐家堡正堂门外。
  唐飞熊叹了口气,站定脚步,道:“低头。”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柄象牙小梳,帮苏错刀把头发整齐的在脑后束好,又为他理好领口衣襟,正色道:“越栖见风姿不凡,言谈举止无处不佳……你虽是败军之将,但既要见他,就别堕了苏错刀的威名气度。”
  苏错刀低声道:“小姑姑……”
  这一声喊得真心实意,他眼神透亮而暖:“我不会再辜负阿离。”
  唐飞熊舒展眉眼,笑了,像对唐离一样,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小姑姑信了你这句话……去罢!”
  厅堂中唐拙端坐主位,气质明朗,人又年轻英秀,衬得整个正堂于古朴庄重里平添几分勃勃生气,明德真人啜饮着清茶,心中陡生后辈已起而我辈已老之叹。
  明德生性爱热闹又无甚架子,因此以掌门之尊亲赴唐家,空证大师却重身份,斟酌着遣来达摩院的首座,自己的师弟空云大师下少室山当和事佬。
  这一道一僧的下首,坐的便是越栖见。
  越栖见正低眉微笑,温言道:“灵鹫寺之事,虽有误会,总是七星湖的不对,既然唐家大少断了手臂,本座说不得,自然要当着两位江湖中泰山北斗的面,给唐兄一个交代。”
  他这一年多来忧心劳神,有弱不胜衣之态,肤色原本白皙如瓷,此刻看来,却如瓷器褪去了釉,只一色无光泽的苍白,便是完美无瑕的一双手,也有些显得指骨微棱的过于瘦长。
  苏错刀步入堂内时,越栖见刚巧转过脸来抬起眼睛。
  四目相对,一双漆黑如寒星,一双温润若清泉,这一眼,如十余年前越家的初见,亦如数年前七星湖树下的再逢,越栖见只觉一阵轻微而甜美的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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