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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谁?”唐糖朝冰块男努了努嘴,向身旁一脸置身事外的君落月问道。
“夫君好本事,竟将蓝大人也请来了。”代替君落月回答的,是迎上前去的吉雅。但见她一脸惊喜地朝冰块男点了点头,将他引至紧挨着上座的席位,随即挽着完颜逐风的手,与他一同坐至上席。
完颜逐风哈哈大笑,神情颇为得意,他扫了眼冰块男,用在场皆听得到的声音说道:“父王找我议事的时候恰巧蓝渊大人也在,便将他邀来了。”
君落月冷笑地睇了眼上座的完颜逐风,转而温柔地替唐糖理了理裙摆,慢条斯理的向她说明道:“可还记得为夫与你说过,穆家在蒙国的生意只占了一小部分,另有人垄断了大部分的财源。”
唐糖眨了眨眼,她自然是记得,还记得君落月说过,此人也是他们的人,由此可见,明皇暗帝两人的势力简直可以说是遍及四国。
“那个人就是蓝渊,三岁便可出口成章,五岁便熟读四书五经,八岁可一箭射下双雕,十岁经商,从此揽下蒙国大部分的财政来源。”
“我知道蓝渊,丹落曾经对我说过,若是去蒙国就能遇到他,没想到竟还是个神童。”唐糖听得一愣一愣的,她本以为蓝渊应该像绿萝和橙玉等人一样是安排在重要人物身边的随侍,没想到却是个跺跺脚便可撼动半边天的大人物。
“这样一个人物之所以能得到蒙王的重任,还在于他淡泊名利、待人清冷的性子。一不要权、二不要钱、三不为美色所动。所以,他在朝堂上的地位堪与那些皇子对等,却不求任何官位职权;他的财富可堆成好几座金山,却年年进了蒙国国库;他是很多贵族女子理想的对象,自古只有男子向女子提亲,他却是头一个被攀亲的人踏破了门槛的男子。呵呵……”
“无欲无求,倒像个和尚。”被君落月这么一说,唐糖便情不自禁地朝冰块男蓝渊多看了两眼,恰巧蓝渊也将视线移至了他们这边,似发现了唐糖的注视,他面无表情地朝他们点了点头,转而又将视线移了走。
唐糖搓了搓手臂,对身旁的君落月扯了扯嘴角,道:“果然够冷。”
完颜逐风和蓝渊一来,众人自然将讨好的对象转至他俩身上,又是敬酒又是恭维,忙得不亦乐乎。然这二人的态度却是天差地别,一个爽朗、一个冷漠,一个开怀大笑、一个面无表情。
本以为该来的都来了,该试探的也都试探过了。唐糖注意到,完颜逐风在落座后,吉雅曾假装无意地凑到他耳边耳语了几句,继而便瞧见完颜逐风的目光向她扫了过来,带着几分探究的味道。
唐糖心知他们定是在猜测她与颜絮儿的关系,便也装作不甚在意地与君落月亲密地聊了几句。只是,才一抬眸,却又见到皇子府上的下人匆匆地跑来,似乎是在和完颜逐风小声的禀报着什么。
“二弟不来吗?”完颜逐风完全没打算压低自己的声音,他这一说,众人皆又向他望去,暗暗猜测,那暗地里与大皇子你争我夺的二皇子是否又在盘算什么了。
但见那下人又小声说了些什么,完颜逐风先是一脸的惊讶,随即渐渐锁紧了眉头,继而和身边同样一脸忧色的吉雅说了几句,便挥手将那下人遣了走。
他抬头环顾了下四周,朗朗一笑,替大家解惑道:“二弟听闻本殿下在府上宴请各位,本欲出席,无奈诸事缠身,便特命他新娶的侧妃代为出席,这才遣了人才知会我们一声。”
在座的众人一听,皆放松了神情,继而交头接耳地讨论起这位新入二皇子府的侧妃。此时,除了一门心思对付着美食的唐糖、笑得云淡风轻的君落月和依旧面无表情的蓝渊外,其余人似乎都很期待那位侧妃的登场。
环佩叮当,云鬓花颜。伴随着一股淡淡的袭人青竹香,美人若雪山青莲般冷傲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上好的云纱长裙边缀着朵朵粉白色的木槿花,金莲轻移,步摇微晃。那淡漠凤目、凉薄樱唇犹如傲雪寒梅,清冷绽放。
美人如花隔云端,濯清涟且不染尘。
众人屏息,从未见过如此倾城的女子,从未见过如此清高的面容,仿佛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在晨暮下独自清冷的绽放。
“晨露……”唐糖盯着眼前愈发清冷的美人,轻声喃喃道。
大理国的游丝阁,晨露宛若从雪中诞生的莲花,淡雅而不失清高。丰裕朝的太后寿宴,她依旧美丽动人,只是眉目间却仍是那般不近人情。而如今,这样一个女子却成了别人的妃。蓦然想起尘忘寺那日,段青禾对她说过,这次是陪着段青崖来蒙国的,为的是送一个人,送的竟然是晨露……
“晨露见过大殿下,见过皇子妃。”晨露款款地走至完颜逐风和吉雅的面前,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她只是大理国送来的礼物,虽被封为郡主,但到底是出身不好,只能嫁给二皇子作侧妃。
“弟妹果真是国色天香,二弟好福气啊。”吉雅掩嘴笑道,眸中却了无笑意,甚至还有一丝隐隐地鄙夷。
“皇子妃谬赞。晨露来的唐突,未带什么见面礼,还望大殿下和皇子妃莫要怪责。”
“怎么会……”英雄向来难过美人关,何况是如此绝色的美人,完颜逐风紧紧地瞧着晨露,嘴边笑意更甚。
“本妃听说,在大理国流传着这么一句话,美人晨露千金难见,琴仙柳絮鲛泪不换。只可惜那位被誉为琴仙的女子早在四年前便香消玉殒了,不过美人晨露在丰裕朝皇宫那一手琴技可是让我们的大殿下念念不忘,常与本妃提及。本妃素爱琴乐,偶叹无缘听闻,今日既然有缘,不知弟妹可否露上一手,让我们饱饱耳闻,也好给大家助助兴。”吉雅笑得很是优雅,然这一番话看似褒实则贬,既暗讽了晨露青楼妓女的出身,又让她一如今二皇子侧妃充当琴女助兴,可谓是用心险恶。
唐糖皱了皱眉,她对晨露无甚好感,弹不弹琴也与她无关。只不过,偏偏话未说上三句又扯上了柳絮,怎叫她不心惊。
“那晨露便献丑了。”没有犹豫,晨露躬身福了福,缓步走至中央,傲然而立。立时便有府上的下人弄来了一把古琴,架于晨露面前。
晨露目光清冷地朝完颜逐风和吉雅微一点头,随即抬指琴弦间,轻抚出一曲时而幽怨、时而奔腾的古琴天籁。那纤纤十指轻舞跳跃,白皙皓腕上戴着一串古朴的佛珠,仿佛在嘲笑着世人的愚昧。
唐糖看着那串佛珠,脑中似电光火石般的想到了什么,她强压住心头的狂跳,逼迫自己不再去想。
所幸,因为晨露的出现,吉雅再无心思为难唐糖,亦或是确定了她不是颜絮儿而不敢再得寸进尺,以免得罪大名鼎鼎的羽国穆家人。
晨露抚完琴后,便借口身体不适,提前离了席,至始至终未将那清冷的目光停住在任何人的身上。
片刻,完颜逐风见时候不早了,便又向席间众人寒暄了几句,也随即罢了宴。
唐糖和君落月得完颜逐风亲自相送,在他人又是艳羡又是猜忌的眼神中出了皇子府的大门。完颜逐风自是得意不已,不仅因为他请来了从不攀权附贵的穆家公子,更因为连蒙王身边的大红人蓝渊也赏光临门。
送完了客人,完颜逐风又迫不及待的旋身去寻蓝渊。原来,如今争夺太子一位的除了他,还有二皇子完颜惜安,其余几个弟弟却都不成器。他们兄弟二人各成一派,身后也有各自的势力支持,但唯有保持中立的蓝渊,让他们两人同时头疼不已。他们都很清楚,谁若是能得蓝渊的支持,这太子之位便如囊中取物般容易。所以,好不容易得到个与蓝渊套近乎的机会,完颜逐风自然不会错过。
唐糖掀开马车的帘子,见完颜逐风头也不回地朝远处那缓步走来的蓝衣冰块男迎去,自觉好笑,不禁吃吃地笑出了声。
“娘子何事如此好笑?”君落月慵懒地靠坐在马车的一角,他扯了扯衣襟,露出白皙性感的胸膛,桃花眸半眯,溢着丝丝致命的诱惑。许是饮过酒的关系,他原本便有些低沉的声音微带些许沙哑,仿佛软糯的呢喃,让唐糖听得险险连心也酥了。
“我笑他们没眼力,抛下你这位真正的主子,偏偏去讨好别人。”唐糖放下帘子,笑着瞧向君落月,却差点因眼前的美色而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长如瀑布的墨发随意地散落在白衣上,带笑的脸颊微泛一丝红晕,薄唇轻勾,露出贝壳般的皓齿,长长的睫毛在流光溢彩的眼眸处投下一优雅的剪影。
小小的马车内流淌着淡淡的酒香,每一声轻若微风的呼吸都似情人间的亲密呢喃。
“妖孽,你勾引我!”唐糖猛地吞了吞口水,摸着自己圆滚滚的大肚子慢慢地向君落月的斜对角移去。
“过来……”君落月微笑地朝唐糖伸出手,神情中俨然带上了三分醉意。
“别别别、别再朝我放电了。”唐糖慌慌张张地用手遮住自己的双眼,生怕被眼前的妖孽勾了魂去。
“春宵一醉果真是名不虚传,我先前只听人说此酒后劲十足。那个时候,三碗下肚后,怕被人看出破绽来,不敢用内力将酒悉数逼出体外,只能用内力强压着,当时虽无恙,这醉起来可真真吃不消。你且过来,我只需抱着你即可。”
唐糖从指缝中望去,但见君落月抚额轻叹着,似在努力压抑着什么。她心里微疼,放下手朝他那儿挪了挪,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他的额头,轻声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君落月伸手将唐糖抱起,下巴枕着她的肩膀轻轻地吐息着。灼热的气息带着一股子浓烈的酒味喷在唐糖敏感的耳垂上,惹得她一阵脸红心跳。
“我听说,若是小心点的话,对孩子是没有影响的。你要是忍不住……”唐糖垂下眸子,声音却越说越轻。
如此的决心,却换得君落月的一声轻笑,他微带一丝冰凉的唇轻拂过唐糖的脸颊,笑问道:“娘子是从哪儿听说的?”
“我、我……你别转移话题,干脆点,要还是不要?”唐糖气极,明明是某只妖孽勾引她在先,她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他反倒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了。
“不要。”君落月笑得更欢畅,随即,他强忍住脸上的笑意,微一板脸,严肃地教训道:“娘子,别勾引为夫。”
“我……”唐糖哑口无言,什么时候变作她勾引他了?她还真是比窦娥还冤。
“乖乖地别动。”似看穿了唐糖的心思,君落月狡黠的一笑,将怀中的人儿又搂紧了半分,惬意地闭上眼,再无任何动静。
唐糖笑了笑,在那醉人酒香、温柔怀抱中亦跟着沉沉睡去。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第一百零七章
谁料得,完颜逐风设宴邀请了唐糖和君落月还未过几日,蒙王便不知从何处听到了这消息,竟派了宫人将君落月请进了皇宫。
唐糖倒是不担心君落月的身份会被拆穿,再加上宫里尚有个蓝渊做内应,就算那蒙王动了什么心思,只怕也敌不过比狐狸还狡猾的某只妖孽。
只是,君落月前脚刚走,府上的下人随后便来报说有个小沙弥在府外求见。
府上的管家原以为这小沙弥是来化缘的,本想不惊动任何人的把他打发走。不料那小和尚开口便是央求要见穆家夫人,管家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便寻到了初二,将这消息告诉了唐糖。
唐糖心想,索性无事,便叫初二将人带进了府里。
那小沙弥长得圆头圆脑,一脸憨态,见到初二还会闹个大红脸,着实是可爱。
“阿弥陀佛,施主可是府上的夫人?”小沙弥明明才是个少年,却故作正经地合十问道,逗得唐糖和初二皆是莞尔。
唐糖心情大好,不禁好奇:“小师父找我有事?”
“阿弥陀佛,贫僧是从尘忘寺而来,在本寺做客的忘痛大师特让贫僧下山给施主带个话。忘痛大师不日便要离寺回大理,想与施主道个别,今日午时三刻,在尘忘寺后院,他会等着施主来。”说完,小沙弥便要离开。
唐糖见挽留不得,便差人将之送走。
“夫人,大人吩咐过,他不在的时候还望夫人留在府中,一切等大人回来后再做决定。”初二自然不知道忘痛就是段青禾,也不知道段青禾和唐糖之间的渊源。她知唐糖定有自己的盘算,却仍是尽着本份淡淡地劝阻了一句。
“无妨,鬼一他们可在?”唐糖垂眸沉思了片刻,继而微微一笑,转头向初二问道。
“回夫人,鬼一大人他们今日为保大人安全,已分头潜入皇宫保护,此刻不在府上。”
“那护卫中还有哪些人在?”
“回夫人,周一等人奉命保护夫人,一直便在。”
唐糖一听,眉头顿时舒解,她起身回了屋,边走边对紧随其后的初二吩咐道:“有他们即可,你且替我换件素净些的衣服,莫要太多的装饰,叫上那十个侍卫,随我再去一趟尘忘寺。”
“夫人不可。”初二的神色多了几分慌张,语气也略显急促。
“大人若是责问起来,我自会与他说,莫怕。”
“夫人,初二不是这个意思,初二是为了夫人的安危……”
“我说去便去了,莫再多言。”
初二见唐糖如此执意,只得作罢,转而又吩咐那些尚留在府上的侍卫,替唐糖备下马车和软轿。
一行人终是朝城外的尘忘寺而去。
这一路极是顺利,待到尘忘寺的时候恰巧是午时。上次因有贵客来寺,故香客极少。今次,却是人头攒动。所幸唐糖有穆夫人这一身份作保,寺中便派了接引的和尚带路。唐糖见时候尚早,便带着众人在寺中用了斋饭。
待到午时三刻,她便依约去了寺中后院。后院多是厢房,参拜的香客若无要事绝不会踏足此地。因此,与前院的香火鼎盛相较,后院便显得十分寂静。
时值七月末,山风凉爽,将空气中的闷热一并吹散,除却几声蝉鸣,倒是难得的幽静宁神。
唐糖嘱咐众侍卫在院外候着,便独自带着初二,进了后院。
后院静寂无声,干净的石板地上没有一片落叶,修葺一新的厢房整齐的罗列着,却不见段青禾的身影。
唐糖四下寻了寻,仍是瞧不见人影,驻足了片刻,便欲转身去前院寻人打听下。只是,她甫一转身,便觉后背传来一丝酸痛。下一刻,人便没了知觉。
待到醒转时,唐糖才隐约觉得自己先前被点了睡穴,迷迷糊糊地呻吟了几下,耳边却传来一声清晰的冷笑。
她微微动了动四肢,发觉除了有些许麻木外,并无任何痛楚,这才放心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个布置整洁的屋子,而她则被安置在床上,床幔等物件的颜色都极为单调,该是尘忘寺内的某一间厢房。
这般想着,唐糖略微转头,朝那声冷笑的出处望去。
背光处站着三个女子,其中有一个的肚子高高隆起,与她的身形倒极是相似。
她凝神细看了许久,才慢慢适应了屋内的光线,也认出了这三个神情各异的女子究竟是谁。
真真是好笑,唐糖心想。有一首歌叫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可往往为难女人的也都是女人而已。
淡青长裙的女子依旧神情高傲,绝美的脸庞冰冷若雪莲,却每每叫男人为之倾倒、为之痴狂,不是那千金难见的美人晨露又是谁。只是,这么个清冷孤傲的美人儿,微微上扬的凤目中却难得的露出了嫉恨的神色。
因谁而嫉、因谁而恨……唐糖盯着她皓腕上隐约露出的半截佛珠,终是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发出冷笑的蓝衣女子五官极是妩媚,菱唇如水一般娇嫩,若要从这么张娇艳欲滴的小嘴发出撒娇声,定要叫男子的骨头都酥上三酥。只是高高隆起的小腹到底还是将她的姿色降低了几分,与她身边的晨露一比顿时黯然失色。然那眼中的狠绝和与身俱来的骄傲跋扈却是如何也掩盖不了的。她看着唐糖的目光似恨不得将她撕裂,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却让唐糖觉得万分好笑,又是个和她关系匪浅的老熟人。
唐糖故意无视了站在一侧着鹅黄衣裙的初二,她早已知道,能近身点她睡穴的,除非是身手堪比鬼一的人,否则只有可能是离她最近的初二。只是,她始终不明白,这个神情淡漠的女子究竟为何要这般,她又是在何时串通了另外两人了。
看着同样怀了身孕的蓝衣女子,唐糖的眼中是无比的嘲讽:“萧芸,好久不见了。你的那个亲亲夫君李修呢,怎么,丞相府呆不下去跑大理国出家来了。”
“啪”的一声,萧芸的巴掌已经挥到了唐糖的脸上。唐糖虽然想躲,横竖就一个床的空间,再加上刚解了穴道,行动仍有不便,右脸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顿时火辣辣地肿了起来。
“死到临头,你这贱人也只能逞一时口舌之快了。我告诉你,李修那个无能的男人,我就算跟着他一辈子也没有出头的那天。我还可以告诉你,当初我掉了的那个孩子确实不是李修的,而且还是我亲手把他给打掉的,呵呵。惜安和我说过,我们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可不是嘛,我又怀上了,你看看,和二殿下相比,李修他连个男人都算不上。”萧芸的表情已经扭曲得有些狰狞了,原本的妩媚在唐糖看来也是那般的面目可憎。
唐糖暗骂萧芸的愚蠢,通敌卖国,这女人真真是无药可救,连带着她那为丰裕朝打了大半辈子仗的将军老爹也难逃一死了。她不想再刺激这个明显有些疯癫的女人,刚刚挨的那个巴掌让她清醒了不少。她坐起身,睇着晨露,口齿略有些含糊地说:“晨露,你喜欢段青禾的罢。”
她那肯定的语气中带着微微的叹气,却让眼前这始终冰冷不近人情的女子第一次激动了起来。
“是,我爱他。你来到游丝阁的第一天,在妈妈的安排下登台献艺。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那般的专注、那般的温柔、那般的深情,只可惜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他的目光始终放在你的身上,任凭我有倾城之容、任凭我放下所有的身段仅为他绽放笑颜,他依旧视我为无物,他的眼里依旧只有你。为什么你要辜负他的一片深情,你这铁石心肠的女人,为了你,他拒绝了所有人,宁愿为你出家一辈子。”说到最后,坚强如晨露也已经泣不成声了,她那凤目中泛着盈盈泪光,洁白的皓齿紧咬着唇瓣,纤细的十指紧紧地绞在一起,似在努力压抑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