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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闲春剪烟枝-昕言-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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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大哥离去了,烟洛缩在角落里,看几个丫鬟来来去去,殷情相问。她只是默默抱膝不动,午膳晚膳,没有咽下半点。黄昏,晚霞夕照,赵大哥再次临门。“丫头,你……”他似欲劝解,却不敢走近惹她惊恐,俊眸中已有倦怠的血丝:“都怪我教导不严,对你维护不周,光义才……如今你想怎样都行,光义亦交给你发落,你,你别闷坏了自己!”

  静,慢慢浸染夜幕,几粒遥星悄渡,与沉默僵持。他立着,她挨坐。

  似乎过了许久,眼睫忽闪一下,烟洛终于动了,语气如渐起的寒:“我不想再见他!想去大相国寺,清静几日,可以么?”

  她在现代学过女性生理,虽未经历过,但今日细细感觉,身体并无异样,也没有落红——赵大哥没有骗她,光义的确没有破了她的处子之身。然零星碎于记忆的片断,足以令她羞辱的不敢再回忆。模糊中,赵光义似乎有落泪么?涩的,咸的,他明晓得她从此会恨他彻底,为何还这么卑鄙?而赵大哥,她再委屈,也不敢扑到他怀里寻求安全感,增添他们之间的暧昧复杂。她想见到夜橪,一分一秒都不能等了。虽然,他们约好三日后见面。

  赵匡胤沉吟了一刻,应许了:“好,等两日你身体恢复,我派人送你去散散心!”

  “现在!”声音清清冷冷,她晓得赵大哥会难受,可是她如今自顾尚不暇。或者,她对他心中多少有些迁怒,再面对他,更加尴尬羞愧,她急于逃离这座皇宫。

  赵匡胤拗不过她,“明晨好么,今夜太晚了。你歇一宿,吃点东西,我会通知小丰,安排其他!”柔声商量,掩饰着心底惆怅。他料得没错,如此一来,丫头愈加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了。而他,制止了光义,也没有了留下她的借口。

  烟洛想了想,不再坚持,“好!”。赵大哥方走,她便吩咐道:“碧歌,我要沐浴,要很多水,要快!”洗去那个人的痕迹,洗去污秽的感觉,在见到夜橪以前。

  晨曦,草色泊出透明的烟光。宫中驶出一驾华丽的马车,轻骑一支,领头去了。

  大相国寺不愧为古寺宝刹。气势恢宏,殿宇崇丽,寺内古松苍青,台石生凉,钟鼓楼台上袅袅鸣钟,庄严间渗出悠远的禅韵,令人不由自主敛眉敬服,收了许多凡心。

  烟洛沿着放生池厚实的白石栏杆缓缓前行,侧目,大小的几点龟背,刚刚浮出水面,几只带彩的鱼儿优游自在。不觉停了步默默出神,这样的天地,对它们而言,就是一生归宿。虽然大江阔湖,才是他们的故乡。知足么?她,它们?秀眸微苦,她轻嘲的翘翘嘴角,如若她没有误入这时代,不论别人,至少对赵氏兄弟而言,绝对是种福气。

  前方的藏金阁两层飞檐,金碧辉煌,颇为气派。她却绕向侧面的天王殿,殿内居中的天王像倒雄伟,只是那嗔目圆睁的模样几乎狰狞。她细细的赏,不愿跪拜。一旁上来一个小沙弥,对着烟洛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烟洛倒笑了,这孩子眼珠儿骨碌碌的,八九岁模样,看来就很是机灵,因闲问道:“你叫什么?”

  “小僧法号慧虚!”

  “为什么出家?”

  那小沙弥倒愣了,反应过来才快嘴道:“旱灾,家里人死光了,师傅收养我的!”

  “哦,这样!”烟洛轻轻点头,回首问:“可带了些香火银子?”

  身后的莲梦连忙掏出随身携来的银两,“小姐,都在这里!”

  “好!代我捐了吧!”

  “是!”

  那小沙弥大早上看到一个眉梢带着轻愁的仙子入殿来,只以为还在做梦。忽然收了一大笔香火钱,想到师傅欢喜,乐得合掌不住念佛。瞟见仙子发髻上一枚和悦无比的大珠,却忍不住看直了眼,“咦”了一声。一时烟洛捐的五百两银子惊动了方丈明空亲自出来——一个白髯飘飘的满眼睿智的老人,他不卑不亢的失礼,“多谢洛兰郡主!”

  烟洛稍微吃惊,还礼道:“方丈还认得小女子?”上一次见面,还是陪义姐来这里为姐夫和前方将士上香祈福,想不到明空大师的记忆如此之好!

  明空大师一派高僧的慈祥:“非常人非常相,老纳不敢忘!”

  烟洛一怔释然,遂委婉道:“烟洛来的唐突,还有个不情之请。我想在贵寺逗留几日,不知有可巧空的禅房么?”虽然约定的时间未到,但她想在这里等夜橪。她不曾掩饰行藏,他神通广大,自然能寻到她。

  明空大师愈发笑得高深:“郡主本贵客,来得时机也刚刚好,老纳自然恭迎!如此,请先随慧虚入后休息!”

  “多谢!”烟洛扬眉淡淡的笑,随了慧虚穿堂入内,走进一方幽深庭院,四面皆是红木泥金的禅房,鸟儿隐于浓密的荫翳里几声清啼,愈显得静了。

  “这边请!”烟洛有些错觉,似乎见到慧虚给她打了个眼色,几分狡黠。心却跟着怦怦跳起来,不会是……

  到了左边第三间,她回首吩咐,“禅寺房间小,你们不用跟进来侍候。昨夜走了困,我想补眠,别来打扰!”

  四个侍卫相视一望,还是先进了房间检查,一会儿工夫才出来,换了莲梦她们进去伺候铺盖,着实一阵子才折腾完毕,恭敬的请烟洛进屋。烟洛本欲按耐,步子终归快了些,闪身进了房。慧虚兜手关上了房门,在屋外引导众人进了别间。烟洛定神扫视,两间房都简朴无华。原色的木桌椅,窗幔床帏一律青灰,都垂下来,唯独供着的一只铜色香炉,带着点明亮。关键是,房里的确没人!

  心底失望,烟洛有些有气无力的走进里间,随意靠着木椅坐下,睫羽轻垂,望着铜炉上的花纹发愣。一刻工夫,耳边忽然传来轻微的动静。她惊喜抬眸,却发觉泥灰的墙边,慢慢的,却豁开一道缝隙。那堵墙真的像小说里描写的暗门那样打开了,芝麻开门一般神妙。起身冲了过去,扑向那个从门边冒出来的影子,让他伸臂抱个满怀:“夜橪!”

  是夜橪,玄色的衣,天使般的面,还有一丝丝诱人的坏笑。他的气息也如夜气,纠缠着黑色的玄妙,却令她安心的想哭鼻子。

  “我好想你!”

  主动献上红唇,立刻被他深深吻住,仿佛要借着唇齿疯狂的痴缠偿尽如醉的相思。闭上眼,空间消弭,时光穿梭,心头充斥的浓情几乎令人窒息。情与欲,灵与肉,他才是她想此生托付的男子。她想成为他的,现在……

  小手羞涩的悄悄溜进他的衣襟,碰到了他胸前光滑的肌肤,一颗小小的茱萸,被她一触,便蓦然硬挺,她听到夜橪忍不住逸出的一声低吟,心越发跳的失了控。猛地,手边一凉,作案工具被抓了现行,夜橪竟然离开了她的唇。

  “我,不好么?”她皱眉问,大不满意。难道,自己还不够主动么?

  夜橪似乎比她还要不情愿,拥紧了又堵死吻她,“我都快想疯了,但是在这里……,而且,还有人在等我们!”

  烟洛“哎”了一声,才察觉这里是禅院,她竟在这里忘情?低下头任凭小脸烫个彻底。丢面子,这次算是丢到家了!嘟囔着只想快快转变话题:“谁来了?”柳朝么?还是小丰?

  “随我来!”

  他半抱着她穿过狭窄的暗道,砖石的气息扑面而来。两人挨得愈紧,夜橪的眸子星星一般明亮,贴着她的耳垂半真半假:“洛洛,你再不出来,我就把皇宫烧了!”

  烟洛原本欲笑,猛记起前夜的事,咬唇。夜橪觉察出她的僵硬,沉了声:“怎么了?”

  烟洛靠紧了夜橪,不晓得该如何启齿。迟疑间眼前已经豁然开朗,真正柳暗花明,转进了一户极宽敞的禅房,一行水墨山水挂于房中,古雅万方。烟洛看得目不暇接,夜橪体贴的放她双脚着地,却推了她一下,似笑非笑,似酸非酸:“自己瞧!”

  烟洛诧异,能让夜橪表现得如此怪怪的人,会是谁呢?转过一层藏蓝绵帘,案旁闲坐的身影已翩然立起,一袭青衫风流轻坠,清淡超脱的调子,诗词一般的雅致。幽邃的双瞳明慧多彩,笑容永远和如林风。他微微抬手,似乎想拥抱她,烟洛屏息,随即“啊”一声,不负所望的飞奔过去,主动献上一个紧紧地欢欣的拥抱。引得身旁的子槐目光不知要往哪儿飘好,却忍不住欣喜着偷瞥殿下的神色。

  “清!”一双眸子温润如玉,清语浅浅揉碎了春风,他微笑:“你好么?”

  偶最爱的其实还是小李,哎……
[结局卷:一百零七章 禅房幽意]


  柔雅的声调,清泉般一如往日,他的怀抱带着股淡淡的木樨香气,让人舒心。烟洛放松的任他轻轻环着,闭目低唤:“钟隐……,好久不见!”还未回过神来,被旁边几声干咳打断,循声望去,立刻被烫了似的从围绕的白衣间蹦出来,冲向屋侧的幽窗,伸出的小手欢悦无比:“师傅,师傅师傅!”

  当着这么多人,咎方之忙伸出一根孤拐,把烟洛向外一隔,老脸别扭的板着:“疯疯癫癫的,成什么样子?别过来!”

  “我……”烟洛稍稍一顿,揪住他的拐杖来回摇,眉眼弯起:“师傅,你怎么来了?我捎去的楠木杖你用了啊。我想你老人家了,老在想呢!”

  “你!”咎方之瞪了烟洛一眼,望见那个小小女子满脸依恋的模样,心中高兴,嘴上却不老实:“我还以为你怎么着了,看来没事么!”

  “我……”

  理智自一连串的惊奇间脱离出来,妙眸微转。钟隐,子槐,师傅……怎么,都到这里来了?这里是大宋啊!登时指着钟隐开始结巴:“钟,钟隐,怎么回事?”一时想起未来诸多变数,心急起来,肃然拢紧眉头,换来子槐怒目而视。

  禅房的空气间泻着若有似无的烟气,钟隐负手而立,俊美的几分缥缈。他只是安宁的望着自己思念许久的女子,仿佛在讲一件在简单没有的事:“我来看看你!”

  他挂念她!她离后遭遇种种,他多少掌握,她却从未写信道过一句半句伤心。他了解她坚强自尊,不愿拖累朋友的个性。可就如那日雨中见到她的泪时一般,他不由为她心痛,为她吸引,却只能忍着不去点破。他邀请过她的,隐晦的直接的,不止一次。可是,任凭他饮尽一盏又一盏茶香,怎奈清风不归,烟竹千竿,深苑寂寂相伴。

  他为“大盛”镖局提供通商便利,也从那儿陆续收到不少消息。一月多前柳朝匆匆回唐,却将清儿被迫入宫前后报之与他。他心急如焚,这才不顾父皇的反对,决然只身来到东京。原打算与夜橪碰头相商,交换也好,强夺也罢,总要先救出清儿。想不到夜郎却说清儿是自愿留在宫中,还在知晓他携来的东西之后,几丝古怪。尔后他们商议着寻个安全秘密的碰面地方,他便提供了这大相国寺——这里的住持方丈,是他上次来东京结识的忘年旧友。

  他没离开。见不到她,他无法安怀!

  料不到,她提前来了。墨丝素影,分明似未隔年。花容素雅,娥眉懒扫,依旧热忱如初,令他乍喜还忧,倾心且系,长愿相随。

  “我,我没事!真的!东京对你乃是非之地,你不便久留!”烟洛开始着急。

  政治毕竟是政治,如果叫赵大哥知晓南唐的太子秘密潜进了东京,无论钟隐如何解释,都很难不与宋廷产生芥蒂。她还尚在烦恼该如何为他解开生死之结,绝不可因为自己为他种下祸根。一面说着,一面剜了眼夜橪,指望他赞同自己的意见。

  夜橪却只是环手一靠,甩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风,“他什么性子,你不比我清楚?”钟隐着紧洛洛,却从不表达,他全收在心里。而洛洛对钟隐的维护周全,有时真让他有分酸溜溜的。不过还好,至少洛洛愿意同生共死的人,世上就他一个而已。心情自然好了,他扬起唇角,冲钟隐点点头,懒散寻门退了出去:“别太久,你们谈谈!老头子,让他们叙叙旧!”钟隐要给洛洛的惊喜,他不会打搅凑趣,顺便带走咎方之,是还有事相寻。子槐稍事犹豫,跟着鱼贯而出,路过烟洛时使了个眼色,差点把烟洛砸趴下——子槐的眼色实在笨重得厉害,难不成又想她对他家殿下来个冲锋陷阵什么的?

  稍错愕间,禅房便空寂下来。烟洛握了握拳,转过来预备先说服钟隐。还未开口,就见钟隐已温然闲坐,白袍绣着银纹,在晨光间坠敛着尊贵斯文。他优雅的持了青花茶盏,从容不迫:“清,先坐下歇歇,我们好久没有一同品茶听风了!”

  此刻并非品茶的时机,亦无听风的心境,烟洛直直立了片刻,却瞥见钟隐轻澜的眼波。迟疑,终于提步过去坐了——钟隐向来细致谨慎,这次为她担了多大风险,他自心中有数,她岂不懂计较?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史上钟隐至少还能作十来年皇帝,她暂且不要一惊一乍杞人忧天吧。

  端了杯,未曾饮,关切倒是源源无绝:“钟隐,金陵那边一切可好?闲芳轩好么?那群丫头还好么?竹子好么?太子妃的曲子编完了么?周薇长高了么?你们……”

  钟隐笑了,唇线弯成优美的弧:“慢慢来,别着急。大家都很好。闲芳轩生意不错,芙蓉她们计划明年购回茶庄的另一半,众人都平安,就是都很惦着你!娥皇仍在致力编篡《霓裳羽衣曲》,女英么,如果让她晓得我这次是来探你,不带上她,是必脱不了身的。她不仅长高了,而且刁钻古怪,和你倒是越来越像!”

  最后那句几丝宠腻的抱怨,令烟洛微汗。掩饰的慢饮,入口淡淡的参味,在舌尖游弋着微苦回甘。她瞧了眼杯中,却浅浅颦眉:“钟隐,最近身体不好么?”这不是参茶,而是三七花。医书记载,三七清凉温补,补血极佳,俗称“金不换”,只产自偏冷的云南高山。钟隐的体质一直不够强壮,一部分是先天,另一部分是由于用心太过的缘故。这么一打量,钟隐的脸色,似乎的确有些苍白。

  钟隐只是微微摇头,“别担心,我没事,咎先生要我常饮养身罢了!”饮了一口茶,转了他专注的话题:“清,日后,你可有何打算?”

  要晓得她欲如何,他才可以设法相助。

  烟洛猝不提防,被问得一愣。忽然记起了那夜的屈辱情动,乌珠顷刻一暗,咬唇垂首,发丝无力的滑落。她错了么?无尘,干净,纯洁,这个时代的男人,都是如此要求自己的妻子吧。与赵光义的这段差错,她不想欺骗隐瞒,却该如何启齿?夜橪,会否因此而……

  “清?”他不安,自侧面望将过去。烟洛的睫低垂容长,将光梭成剔透的影,于清亮的眸底叠叠重茵,暗影纷纷。

  钟隐不禁叹息。她与皇家赵氏弟兄,似乎纠葛甚深;夜兄不插手,仿佛自有因由。然伴君如伴虎,她一个弱女子身处深宫,再如何灵巧,周旋应对岂能轻松?她,终究是受了委屈了?敛眉沉吟片刻,劝道:“不想说,就无须讲。不过清儿,那日在石洞的话,你记得几分?”

  烟洛一怔。他曾说,想不通,便无须多想。他曾说,世上有些事,便是仔细思量过了,到头来仍会忍不住由着心去做的。他曾说,清儿是聪明女子,何必自寻烦恼?慧明的眼神,温谦的体贴,陪她熬过了那场悲伤的豪雨,亦给她洒脱的勇气。

  视线渐渐上移,触到了钟隐静淡的眸,隐着晴云雁飞,旷远清高:“所以,如若是了解你的人,对清儿的选择,自会信赖支持。钟隐,亦或夜兄,同样如是!”

  洞悉的明智的,偏又如此温柔如水的男子呢,令人神魂安定,令人感激莫名。她竟然没不可自拔的恋上他,真是……,烟洛忍不住带点顽皮的苦笑:“钟隐,我还是那句话。没疯狂爱上你的女子,非聋即瞎!”

  她么,聋了瞎了,耳朵被夜橪死死堵上,眼睛被夜橪牢牢蒙住,竟然放过了这么一个仙人一般对她如此尽心的千古才子。所以说人的感情毫无根由,只需那么一次短路般的碰撞,情人眼中,七仙女视而不见,东施亦美赛西施。

  “哎!?”钟隐一呆。她肯打趣他,证明稍微振作了精神了吧。厚道的没有反问,只是无奈的摇头,如画的眉目实在明悦好看:“你啊……”

  烟洛果然举手投降:“我错了,不讲了!”

  四目相对,释然一笑。风偶过,禅房里金尘扬起,闪烁,在光线中婆娑。丝丝松木清气,蔓延缱绻。

  “清,我有样东西要送你。”

  “哦?什么?”

  钟隐回身,至榻边自寻了个哑黄的绫缎包裹出来。放到案几上,小心的打开,但见一方玉玺静卧如禅,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烟洛被那和润沁心的玉色吸引住,站起身捧出玉玺来细细端详,发觉正面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左边缺了一角,补着细雕的纯金。当下心头大震,失声道:“传国玉玺——和氏璧?”

  钟隐轻点头,似乎欣赏烟洛的见识:“听说你在寻它!”

  一时还有些不可置信,烟洛抚摸着玉璧,目瞪口呆发了会儿傻,加倍小心地搁好玉玺,匆匆回首:“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我想用它来换你的自由。后来夜兄却说不必,言明你在寻找“随和”二宝,而且有很大用途。是么?”

  “我……”烟洛顷刻语塞,想了想断然道:“恕我辜负钟隐美意。无论是否需要,和氏璧乃无价之宝,宋清受不起!”

  和氏璧制成的传国玉玺,自先秦流传,得之则象征其“受命于天”,失之则表现其“气数已尽”,乃天下至宝。为欲谋大宝者你争我夺,主人屡易不休。她小小苏烟洛,便算是得到陈抟一句半句似是而非的天机,也做不得真,又岂敢自钟隐手中索取这等要紧的宝贝?何况于,便算是积齐了“随和”,她难道就可以毫无牵挂的离开?

  钟隐的指沿着玉玺的流纹缓缓抚过,似乎染上了几丝翠色,发丝遮住了他的深眸,他轻笑着叹了口气:“可是,配上传国玉玺,“随和”终全,你的心愿不就可以了结?。”

  “什么?”烟洛一脸懵懂:“随候之珠也早已失传,怎可能凑齐?”

  “清,随候之珠应已在你手中!”他的目光流过来,带着笃定。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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