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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他妹的女配伤不起-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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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里泡软后,才终于吞了进去。
  “呸呸呸!你往面粉里掺了沙子吗?”
  他只能以委屈的眼神望着对方。
  对于他的不配合,女孩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跑到柜子旁打开面粉袋子一看,“居然磨的这么粗……这是用来喂猪的吗?居然还有麸皮啊!”
  捏着手中的面包,他感到异常难过。
  最后他只能将锅里的土豆捞出来,单独装上一盘。女孩打死都不吃煮的软软的胡萝卜和她从来没见过的芜菁,又嫌弃羊肉有股膻味,因此只有土豆是可以被接受的,吃完后还抱怨着没主食完全没有吃饱的感觉,抹抹嘴又开始嚷着要洗澡,他只好跑到塔顶去铲雪来烧水。等到女孩哼着歌泡到澡盆里之后,他才算可以歇上一口气。
  “哥哥~哥哥~水凉了,你帮我再烧点~”
  “……”
  养个妹妹真是太不容易了。


☆、第4章

  入夜后是一场更大的灾难。他们兄妹二人从小就睡在一张床上,但现在这个被换了内核的妹妹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无论如何都不接受同床共枕的提议,而争夺唯一一张床的使用权显然只能以他的失败告终,他又不愿意借用几何学者那间刚死过人的房间,因此这个夜晚就显得特别难熬。
  “睡~不~着……”床上那只抱着被子翻来覆去地烙饼。
  “你都在外面跑了一天了。”他对这小孩旺盛的精力感到头疼。
  “作为21世纪的新一代宅女,晚上八点正是美好的夜生活开始的时候啊~”自从这孩子发现他可以被当成怀表使用后,几乎每隔半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就会问一次时间。“黄金时段啊,这个时候我本来应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而不是躺在床上无所事事……至少也要给我个手机让我刷刷微博或者看点小说嘛。”
  按照对方的说法,对于他们那里的人而言,没有网络就相当于去掉半条命,如果连手机都没有,那就是另外半条命也没了。因此现在这种“原始的、野蛮的、悲惨的生活”在她看来就跟上山下乡差不多,他不是很理解这个词的含义,估计应该是流放的意思。
  女孩所描述的世界非常奇妙,所有的人都被连接在一张看不见的网上,由信息流构成的网络。这是对方的说法,就他的感受而言,那些人与其说是网络上的节点,不如说是寄生虫,他们内部的结构已经被异化了,生出了专门用于接收和消化信息的器官,就好比多出了一个胃,如果他们被从网络上剥离出去,就像得不到养分供给似的,感到饥渴,焦躁,如同被困在玻璃罐里的小白鼠。床上那姑娘已经显现出初期症状了。
  “都怪你啦~好歹室友还能陪我聊聊明星啊衣服啊化妆品啊什么的,你居然对这些一窍不通……”
  作为一名法师,被人指责拥有的知识太少实在是件很耻辱的事情,所以他只能沉默。
  “喂!你就不能稍微有点同情心来拯救下快无聊死掉的我吗?”妹妹将枕头砸了过来。
  “你想怎样?”
  最终他得到的任务是去寻找一本故事书。
  “你应该已经过了听床前故事入睡的年龄吧?”毫无疑问法师塔是藏书丰富的地方,但他相信任何一座法师塔所收藏的书籍都不会包括适合念给幼女听的童话故事集。因此他所能找到只有一管被封在玻璃柜里的壳子已经碎裂的记载有创世传说的破破烂烂的卷轴,从纤维朽烂的程度来看,很有可能是从某个遗迹里挖出来的。
  这大概是世界上最奢侈的床前故事了。
  “哎呀~讨厌啦~难道你非要人家说其实人家想听的是哥哥低沉富有磁性的诱人嗓音吗?”床上那只捂着脸各种扭动。
  好吧,他错了,他不应该去希望能够从这孩子口中听到什么符合常人思维的答案。
  卷轴是用一种极为晦涩的古代文字写成的,幸好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作为一名法师学徒还是很合格的,几何学者对于这么个唯一传人也是倾囊相授,因此他读起这个卷轴并不困难,只是需要稍微翻译一下才能讲给妹妹听。
  各个世界的创世传说大抵都有一定的相似之处。根据卷轴上的记载,这里也有个至高神创造了整个世界以及存在于世界里的生命。人是最后被创造的生物,至高神按照自己的形态造出了人,用于管理和使用世界上的一切。神先是在世界的中心造了一座城,城用石头修筑,因此稳固而不可动摇,然后将人放了进去。人和人之间起初会争斗不休,像一团散沙,因此神便赋予人类以秩序。神往人们的血中注入了黑铁,于是这些人就有了黑铁的品质,勤劳,隐忍,节制,他们是最好的农民和工人,辛苦劳作,为整个城市提供生活的物资。黑铁之民拥有乌黑的发色和漆黑的瞳孔,他们的皮肤光泽黯淡,略微发黄。
  然后神又从黑铁之民中选出了肢体灵活的一群人,为他们注入黄铜、红铜和青铜,于是他们就有了铜的品质,激情、灵巧、富有创造力,以及之前所具备的黑铁的品质。铜的拥有者是最好的技工和艺术家,他们用自己的作品歌颂神,赞美神所创造的世界,他们依照自己的天赋而拥有黄色或红色的头发和翠绿的瞳孔,因为内部的通婚而生出拥有棕色头发的后代。
  从青铜后裔中选出的人则被注入了白银,他们的头发呈现明亮的银白色,他们的瞳孔则是半透明的银灰。他们拥有忠诚和勇敢的品质,以及此前的铜与铁的品质,他们可以驾驭天地间的力量乃至神所赋予的伟力。白银之子是城市的守卫者,倘若那些堕落的、不具备品质的人出现了,试图颠覆城中的秩序,那么白银之子便会摧毁他们,扞卫这座上帝之城的荣光。
  而那些最优秀最完美的人则被赋予了黄金,他们金色的头发和瞳孔昭示着神对他们的眷顾。因此他们也拥有着最好的品质——智慧,并且他们拥有其他三种人所具备的全部美德。他们是管理者,通过洞察神的意志来领导城内的人们,安排他们的生活,协调整座城市的运作。另外三种人还都具备着服从黄金选民的美德。这样神所创造的城市就能如神所希望的那样运转。
  “……这个故事好无趣啊。”他念完之后,女孩如此评价。“你是不是把宗教经文给拿来了啊?”
  “……”
  与其说这是宗教经文,他认为还不如说是一份炼金方程式。炼金术是一种非常危险的能力,因为终极炼金便是创造一个世界,那是神才能做到的事情。寻常的炼金术也大多拥有造物或者改变世界的能力,因此使用起来必须慎重。然而炼金术并不像魔法那样需要天赋,也不像武技那样需要修炼,任何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只要有了方程式,就能按照配方炼出结果来。炼金术师们害怕方程式被无知的人所滥用,因此常常会在自己创造的方程式上加密,用隐语或者抽象的图画来表示,让不具备相应智慧的人不得其门而入。
  金银铜铁是古代的炼金术师们常用的一组代号,因为这四种金属很容易被理解出高低贵贱的分别。而在炼金术师的概念中,所有的炼金术都有个根本的作用,那就是升华,把劣质的变为高贵的,比如将铁变成黄金,因此贵贱金属在炼金方程式里通常用来指代原料和生成物。像是这个方程式里,人用来指代某个载体,或者说是用于炼金反应的物品,黑铁是第一道原料,或者是初级生成物,铜是二级生成物,而且这个步骤是一个反应式生出三种不同的生成物。依此类推,黄金就是最终产物。炼金术之所以被称为炼金术,就是因为黄金在多次反应的方程式中一般都用来指代最后的生成物。
  不过这些他没跟对方讲,相信这个小女孩也不会有多大兴趣。
  “哥哥~再讲一个故事嘛~”妹妹又开始扯他的袖子。“我要听那种小动物的童话嘛~像是丑小鸭那种的~”
  “那是什么?”
  “你有没有童年啊!居然连丑小鸭的故事都不知道!算了,我来给你讲……”
  经过讲解,他大概明白了这种思路,就是把励志故事的主角替换成某种动物。他得承认丑小鸭变白天鹅的比喻非常形象贴切地表现出了某一类人会有的幻想。但是他的人生经历往往告诉他,这种幻想终归只能是幻想。
  他大概是讲不出什么好故事的。
  “没关系啦~就随便讲一个呗~”女孩用某种极具杀伤力的热切眼神望着他。
  “好吧,嗯……要怎么开头呢?”
  “很久以前,有一个什么什么……童话都是这么开头的~”
  很久以前,有一窝兔子,大兔子,二兔子和小兔子,它们有一片胡萝卜园。有一天,来了只鼹鼠,在胡萝卜园下面给自己挖了个洞。一开始,兔子们和鼹鼠关系很好,因为鼹鼠挖过很多地方,见过许多兔子们没见过的东西。后来兔子们发现有的胡萝卜失踪了,就怀疑是被鼹鼠偷走的。因为种萝卜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坑,挖开了坑,会发现下面有鼹鼠挖的地道。兔子们就聚在一起思考对策,小兔子提议改种白菜,因为白菜的大部分都长在地面,这样鼹鼠就偷不走了,二兔子认为鼹鼠狡诈多端,肯定会找到偷走白菜的办法,因此提议要将鼹鼠赶走,大兔子想跟鼹鼠做朋友,而且它认为胡萝卜很多,它们也吃不完,分给鼹鼠也没有关系。后来二兔子占了上风,它将水灌到鼹鼠的地洞里,但鼹鼠很聪明,继续挖洞把水引走了。于是二兔子和鼹鼠这样纠缠来纠缠去,最后把整个胡萝卜园都淹成了沼泽地。然后鼹鼠就离开了。
  变成沼泽的土地不能再种萝卜了,小兔子很伤心,就离家出走了。大兔子失去了自己的朋友和亲人,非常难过,它又开垦了一小片新的土地,在上面种满了小兔子最喜欢的胡萝卜,希望这样能让小兔子回来。但是小兔子没有回来,来的是二兔子。二兔子想跟大兔子分萝卜,但大兔子不愿意,两只兔子就开始打架。结果是大兔子死了,而二兔子断了腿,从此只能孤零零地呆在房子里望着窗外的沼泽地哀叹。
  “然后呢?”女孩望着他。
  “没有然后了。”
  “唉,哥哥果然是个不会讲故事的笨蛋啊~”女孩夸张地叹了口气。“这样的结局怎么会有人喜欢呢?故事应该这样讲啦~小兔子离家出走后,其实是去找鼹鼠回来帮忙。鼹鼠回来后,通过挖洞把沼泽里的水排干,于是兔子们又可以在上面种萝卜了~因为鼹鼠的功劳,兔子们同意将萝卜分给鼹鼠。于是从此兔子们和鼹鼠一起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HAPPY ENDING~”
  “但这不是事实啊。”
  “管它事实不事实呢~讲个故事而已嘛~好啦,我睡觉了,晚安~”
  “……”
  其实他也希望事情是这样发展的啊,但是……也只是希望而已。


☆、第5章

  因为没地方休息,他只好将这个夜晚用于清点法师塔内的收藏。不得不说,几何学者是个相对清贫的法师,尽管身兼考古学家、文物鉴定大师、炼金术师等多重身份,却重视理论多过于实践,因此塔内并没有多少魔法道具或者实验器材,大部分有待整理的遗物都是书籍和手稿。他拣选了一些比较有价值的书籍装成一箱,准备带去白城,剩下的都封在柜子里,然后将门锁好,免得有不知轻重的人在他们离开期间偷偷溜入塔内盗窃。
  靠近塔顶的楼层里有一间贮藏室,几何学者从来没让他进去过。在高塔之主最后几年的生命中,他一个人掌管了整座法师塔,这不仅意味着他的清理工作异常繁重,也意味着这座塔对他而言是毫不设防的。他可以阅读任意一本古籍或书卷,无论它们有多么的珍贵、在时间的冲刷下变得多么脆弱,也可以进入存放财务的密室,毕竟这座塔的帐务也归他管理,税收,日常开销,全都由他负责,他也可以查到过去老法师都把钱用到了什么地方。但是那件贮藏室是个例外,高塔之主吩咐过他不得进入,而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出于对抚养他长大的恩师兼慈父的老人心怀感激与敬重,从来没有逾矩。
  或许对于那个祖先历代都为服侍法师的仆役的男孩而言,一夜之间成为高塔的继承人是命运的垂青与高塔之主的恩宠,然而那种卑微和感激的情绪尽管依然残留在他的灵魂之中,却不能影响他分毫。因此他拎着从老法师的尸体的脖子上拽下来的钥匙,轻轻松松就闯入了禁地。
  屋内一片漆黑,空气中充斥着股熟悉的刺鼻的药味与陈旧的木头和常年累积下的灰尘混合在一起的难闻味道,他举起油灯,照亮了身前的一小片地方。这里好像是一个药剂师或者炼金术师可能有的储藏间,木头架子整齐地列在房间内,上面摆放着装满了稀奇古怪的原料或成品的瓶瓶罐罐,比较特殊的是,这个房间里的玻璃罐似乎都特别大——如果原料是非常稀罕的,那么大概很难装满看上去至少有五加仑容积的大罐子,而如果不是什么稀有产品,似乎也没必要防着别人接触到。
  因此他捂着鼻子凑近了一些,想看看里面有什么。
  有些肮脏的液体在昏暗的灯光下辨不清颜色,里面漂浮着让人不太舒服的细小的絮状物。那些污浊之后,是个蜷曲成一团的东西,一个婴儿,死婴,表皮肌肤被泡得浮肿,呈现出一种令人呕吐的青灰色,已经僵硬的躯体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切成了八分,尚未发育成熟的内脏器官都漂浮在玻璃罐内,好像某种陈列品,摆在那里供人观赏。为了保证尸块的每一部分都在原来的位置上,玻璃罐里还能看见用于固定的纤细铁丝。
  一种恐怖的感觉击中了他,让他连连倒退了几步。
  “咣当!”油灯好像磕到了什么,发出清脆的响声。另一个架子,他察觉到自己的背部似乎贴在了什么很难令人愉快的东西上面,转过头,一个头部硕大的畸形婴儿用灰白浑浊的眼睛盯着他,眼中写满了死亡,后脑壳被利器劈开了,但里面没有大脑,而是某种呕吐物一样的白浊的浓稠的半液态的东西,悬浮在婴儿的后上方。
  他几乎用尽了全部的意志才克服住吐出来的欲望。
  整个房间里层层叠叠地摆满了这样的罐子,大部分都是死去的已经成型的婴儿,也有一些还是胚胎的状态,它们大多有着各种各样的畸形,长出了些不该长的东西,或者平白少掉了一部分,有些变异是发生在内部的,因此它们都被剖开了。而那些睁开眼睛的,无一例外的都有着灰白色的瞳孔,像是死鱼的眼睛,用一种可怖的诡异的方式打量着他这个外来者。
  跌跌撞撞地从架子间走过,房间的尽头是一张桌子和钉在墙上的图谱,他粗暴地将墙上的图撕了下来,又搜刮走了所能找到的全部的手稿,才慌乱地跑出房间,趴在盘旋的楼梯上干呕起来。半掩着的门像地狱的入口,咧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注视着他,嘲笑着他的鲁莽和自以为是,他勉强撑起身子,关上门,坐在台阶上等激烈跳动的心脏慢慢平复下来,才抹去一把冷汗,捡起散落在身边的纸张离开。
  几何学者是个炼金术师,而这个人所专攻的方向,是人体炼成。这是他从手稿中得出的结论。人体炼成是生物炼金术中格外冷辟的一支,而且由于涉嫌违背人伦,在大陆上是被禁止的。几何学者所使用的方程式,就是他之前读到的那一卷,不过对方想炼成的并不是最终产物黄金选民,而是稍低一级的,白银之子。
  生物炼金术中,□及孕育后代本身就是一种炼金反应方式。因此几何学者按照原料的要求,通过购买或者哄骗的手段,将他需要的具备孕育纯银的潜质的人都带到了塔中,将他们根据方程式一一配对,令其诞下后代,再将后代们配在一起,这样算下来到他这代,已经是第十五代了。
  从手稿中可以看出,几何学者一开始对自己的解读很有信心,但当此人发现铁和铜并没有像他所以为的那样出现,就决定采用枚举的办法,让每一代中任意一对男女都诞下后代,这样必然能有一种组合可以通往纯银——这也是他们这一族混乱的婚姻方式的来源,而很显然,这样做的副作用就是大量的先天畸形和死婴的出现。墙上的图谱清楚地记载了每一次配种的结果,无论是失败的还是成功的,其中有一条线被特别加粗了,那是他的血统来源。
  在图谱上,他被记作第273号,而在他旁边的274号,不是他失踪的哥哥或者现在的妹妹,而是他进去时看到的第一个罐子里那个被切开的婴儿。他的母亲怀上的是双胞胎,但只有一个活了下来,另一个在子宫内就死了,连带着夺走了母亲的生命。对此几何学者只是冷淡地标注,纯银的诞生尚不稳定,有一定的失败几率。
  他跪坐在竖起的穿衣镜的前方,镜中人在昏黄的灯光中也显得过分的苍白,缺乏血色,银白的长发一直垂到地上,像是蜿蜒流淌的小溪,瞳孔是银色的,比传说中的更浅,更明亮,只是不知道死后会不会像那些罐子里装的婴儿的眼睛一样,变成恶心的灰白的颜色,像卷成一团的蛆。纯银,他想,尽管他并不知道几何学者要用纯银来做什么,但那些都不重要了,老人已经死了,无论对方还有什么鸿图野望未能实现,都没有实现的机会了。
  他倚在镜子上,心中翻滚着将贮藏室一把火烧掉的冲动。
  最终他还是没有采取什么行动。这一夜过得十分煎熬,灵魂像是被切割成了两半,一半在过去世界的崩溃与被人玩弄的屈辱中痛苦地尖啸着,如同一团烈火,烧灼着,刺痛着肉体,另一半却如同永不融化的坚冰将这团火焰包裹其中,冷淡、不为所动地观察着那火焰如何扭曲和挣扎。那是种不带同情和轻蔑的注视,没有任何感情,如同一名学者注视着试管中的液体由靛蓝转化为紫红,好像这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按部就班,已经演练过千百次因而再也无法在心中生出丝毫波澜。
  当那团火焰熄灭时,他自心底泛起一股不寒而栗的恐惧。他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究竟经历过什么才能冷静得如此残忍?然而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有一些模糊不清的碎片,却无法将其拼凑成一幅完整的画面。他对自己感到陌生,那真是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他在排斥着某些不属于他的部分,可他又清晰地理解那部分正属于他真正的自我。很难去描述,仿佛他的真我是虚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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