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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正元非常吃惊，他一个大老爷们是不关心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事的，所以根本没听说宋正仪受伤的事情，现在听宋天慧一讲，忍不住喊了起来，“啥？她说除名就除名？咱宋家子孙可不是这样随便糟蹋的！”
宋李氏也说：“这事我也听说了些，就你爹胳膊断了都不跟他们计较，他们还要除你们名了，你放心，这事我们家第一个就不答应。还有，你大爷家也不会答应，你大爷心软，就是犯了大事也不忍心重罚，别说你们啥也没做了。”
有了宋李氏这话，宋天慧暗中松了口气，说：“三奶这样说我就放心一些了，我们分家出来日子本来就不好过，要是再闹出别的事，传出去也不好听哪。”
正说着话，三爷爷就回来了，一看到宋天慧就不悦的说：“你咋来了？你爷都被你们气病了，还不回去好好伺候老人？一点孝心都没有！”
188章 颠倒是非
三爷爷宋来贵眉眼和宋来福很像，就是脸型比宋来福瘦长的多，个子也比宋来福高半头，在庄户人家里算是高个子了，也难怪宋正元个子高大。
宋来贵家虽然跟刘氏不和，甚至一度对他二哥也有了很大的意见，但毕竟是亲兄弟，时间长也就抛脑后了，别的不说，就他二哥气病了这事，他就看不下去，哪有晚辈这样对老人的？
没等宋天慧开口，宋李氏就瞪了宋来贵一眼，说：“当家的，你啥事都没了解清楚，瞎管啥闲事哪？你不知道吧，前几天他二伯家把正仪的胳膊打断了，还不让他看大夫，硬给正仪拖了一晚上，你知道是谁打的？”
“啥？咋还有这事？”宋来贵皱起了眉头。
宋李氏白他一眼，继续说：“我是没跟你讲，不想你烦心，这事说起来是他二伯家做的不地道，分家了为啥不让正仪搬出去住哪？”
宋李氏嘴皮子上下翻动，飞快的把事情讲了一遍，一部分是她之前就听说的，一部分是刚刚宋天慧跟她讲的。宋天慧听的想笑，乡间传事就是快，还传的只会夸张不会平淡了，也难怪老爷子气病了，明显是觉得丢人，不敢出门了。
宋来贵听完一巴掌拍在大腿上，“这都是真的？”
“我还能骗你了？这都是人家邻居听到看到的，正仪是个老实娃，他二伯不让他讲他就不讲，自己忍痛受着委屈，还不知道胳膊咋样了。唉。”宋李氏叹了口气问宋天慧和宋彩云：“你们爹胳膊咋样，大夫咋说哪？”
“李大夫说当时不治疗，拖了一晚上接骨要受老罪了，还说搞不好胳膊就废了。所以我们都不敢让我爹干活，就让他好好养伤。”宋天慧答道。
“当时我爹可痛坏了，人都要晕过去了。就那样都听我爷我奶的，啥也不说。”宋彩云跟着附和道。
宋来贵气呼呼的在屋里走来走去，“胡闹！哪有弟弟打哥哥的，这真是乱套了！”
看样子宋来贵是个性子耿直的人，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就骂了起来，宋李氏他们一点都不吃惊，看样子是习以为常了。知道他就这脾气。
宋来贵骂完后，又说：“老十不对归老十不对，但你爷病了，你们咋也得去人看看吧？虽说这事你爷做的不、不太合适，但他也有他的思量。毕竟也是长辈，你们还是的敬着他。”
“哼，长辈也得有长辈的样子，要是为老不尊，小辈们咋去敬着哪？”宋李氏快人快语，宋来贵瞪了她两眼，结果她目光不躲闪，也瞪向宋来贵，宋来贵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宋天慧想了想，觉得还是做做样子好了，去看看老爷子，顺便也看看老宅那边是啥情况了。
“三爷爷，你说的对，我们待会就去看我爷。”宋天慧说道。
宋来贵高兴起来。“慧哥儿这娃子就是懂事，听人劝。”
“这么懂事的娃子都要被宋家祠堂除名了，再懂事有啥用哪？”宋李氏唉声叹气的说。
宋来贵自然知道自己老婆子是故意的，但心里也一惊，咋都闹到祠堂除名的份上了？
“这又是咋回事？”
宋李氏就把刘氏说的话学了一遍，宋来贵颇有正义感，立即大声说：“这咋行，娃们又没犯啥大错，简直就是胡闹，我第一个就不答应。”
宋天慧和宋彩云相互看了一眼，两人都偷笑，果然此行没有白跑。
宋正元也开口说：“爹说的对，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说，就是威胁人也不该用这个，不然外人咋想咱宋家？哪有人把自家子孙往外赶的？”
“对，回头我跟二哥说说，不能再任着刘氏这样瞎搞了。”宋来贵斩钉截铁的说。
宋天慧见目的达到了，就跟宋彩云起身告辞，说是要去看看生病的宋老爷子，宋来贵和宋李氏都没虚留，宋李氏还要给两人拿些粮，说是怕他们口粮不够，宋天慧死活不收，就说：“三奶，我们还要去我奶那哪，你给我口粮不是要白瞎了？”
宋李氏瞪了瞪眼睛，想骂刘氏咱能这么不要脸呢，却又忍住了，她就是听外人传宋正仪一屋子分家的口粮都没拿够，想着帮帮他们，结果忘了刘氏搞不好还要搜刮走哪。
“你们要是口粮不够了就说一声，三奶家条件一般，但这点小忙还是能帮的。”宋李氏说道。
宋天慧知道她是好意，笑着说：“谢谢三爷三奶。”
宋彩云也跟着道谢，两人才离开了宋来贵家。
两人直接去了老宅，一路上宋彩云都闷闷不乐的，宋天慧知道她是不愿意面对刘氏他们，只拉拉她的手说：“姐，你忘了我说的，咱奶说什么咱只听听，咱该咋过日子还是咋过日子，咱家都分家出去了，她管不着咱。”
“嗯，我晓得了，就是一看到她就心烦。”宋彩云比以前胆大了许多，以往她对刘氏有什么怨言也不至于这么直接说，不知道是刘氏要卖她的举动引起了这一变化，还是因为分家后她的底气足了，思想也有变化了。
两人到了宋家门外，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一阵阵的猪叫和鸡叫声，宋彩云小声对宋天慧说：“听到了吗，那是饿的，看样子没人好好喂猪喂鸡哪。”宋彩云眼中闪过幸灾乐祸之色，却又带着些许的不忍。
以往在宋家，猪和鸡都是崔氏和宋彩云喂，其他人根本不管，现在他们走了，猪和鸡也养不好了，就这点让宋彩云心里平衡了许多，甚至有出了口气的感觉。但是毕竟那些猪和鸡她养了许久，看它们挨饿心里也有些不忍。
还有，宋彩云是地地道道的庄户人家子女。哪看得了有人这样糟蹋猪和鸡的，那养出来都是换钱换口粮的，这哪是过日子的人哪。
两人正想着，院门开了。有人走了出来，是大郎。
大郎看到宋天慧、宋彩云先是一愣，随即快步走过去说：“慧哥儿。彩云，你们回来啦。”
在宋家这些人中，宋天慧对大郎的印象还是很好的，还记得他每天去学堂的路上硬塞给她半个窝窝。也记得他为了帮他们说话，被他娘瞪眼睛的事情。大郎和宋正礼一样，不是聪明人，却没有坏心。至少他们是本份过日子的，不会想着害谁，如果宋家其他人能像大房爷俩一些，宋家的日子也不会到今天这样，也不会年年走下坡路。
“大郎哥。我们听说爷病了，回来看看。”宋天慧说道，宋彩云也朝大郎打了招呼。
大郎的神色有些古怪，像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宋天慧狐疑的看着他，只见他犹豫了一下，才低声说道：“我觉得爷没啥病，就是对外说他别气到了。”
他小心的看了宋天慧一眼，见宋天慧没什么反应。才知道宋天慧肯定没听到那事，还好他碰她们了，还能给她们提个醒。
“也不知道咋地，那位四叔打断二叔胳膊的事情传了出去，奶就说是你们传的，闹着要爷去找大爷爷和二爷爷。要把你们逐出宋家。”大郎说着叹了口气，“不过你们放心吧，爷没答应。”
“爷是明事理的人，我们又没犯事，干嘛逐我们？”宋彩云说道。
大郎露出尴尬的表情，见两人都看他，干咳了两声，又说道：“但是事情在村里传开了，还有不少人看着二叔胳膊打着板子离开的，就瞎猜起来，后来越穿越离谱，四叔怕对他考秀才不利，就让爷奶想办法澄清一下，他自己先去府城了。”
“咱爷咱奶怕影响到四叔考秀才，就对外说爷被气病了，奶还跟人说你们分家后不认爹娘了，说要搬到镇上不跟我们来往，还说四叔是劝着二叔，结果二叔自己往外走绊门槛上了，还赖到四叔头上，爷就是因为这样气病的。”
“啥？”宋彩云差点就跳了起来，“她咋能这样说哪？这不是胡说八道吗？为了四叔的名声，就这样踩着我们？”
大郎红着脸说：“我也觉得不对，我有说，却被奶骂了一顿，我人笨，也帮不了你们啥，就想着给你们提个醒。”
宋天慧一直没说话，心里不能说不生气，却也不至于有宋彩云那么生气，因为她早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丢卒保车这种的事情不少见，他们只是分出去的一个房头，还是一家子不受待见的，怎么能跟最受宠的幺儿比？尤其还是个可能中秀才，以后当官老爷，让老爷子和刘氏跟着享福的读书人儿子。
“大郎哥，这事你不要管，不然反倒让你难做，咱爷奶是已经决定把我们当弃子了，你说再多也没用。”宋天慧开口说道。
“咱奶这样就算了，咱爷咋也这样了？”宋彩云一脸的失望之色。
宋天慧冷哼，“咱爷一直就这样，他早做出抉择了，只是面子上他要做好人。”宋天慧说的刻薄了些，但另外两人都没否认。
大郎拉了拉宋天慧，示意这边说话不方便，三人便朝后山方向走去。
走到没人的地方，大郎才开口悄声说：“还有个事，是我不小心听到的，四叔他……”
189章 威胁（二更）
宋天慧不由提起了精神，大郎能这么神秘，还这么紧张，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还和宋正材有关，或许大郎听到的是宋正材去青楼的事情，但她仍然非常期待是个新的惊喜。
“四叔他跟咱爷说他这次肯定能中，说他已经看到试题了，早有了准备，咋能考不过哪？”大郎说着有些气愤，“虽然我读书不多，也没那水平去考秀才，但我知道他那是舞弊，就是中了也不够光明正大，万一以后露馅了，可是大罪！”
宋天慧不知道当朝对科考舞弊怎么处罚，但她知道许多朝代都处罚的非常严厉，因为科举等于皇帝开恩科，给平民百姓考学识当官的机会，可是你却作弊，这不是打皇帝的脸吗？
“他没说他哪来的试题，咱爷咱看这事，也没问问？”宋天慧问道。
大郎失望的摇头，“咱爷沉默了一会儿，啥也没问，就让四叔好好考试，有啥需要的跟家里讲。”
看来宋老爷子是默许了宋正材的舞弊行为，宋天慧不由冷笑出了声，见两人都纳闷的看着她，开口说：“我是觉得太可笑了，咱爷咱奶花了大把银子供四叔去镇上读书，全家人供他一个，还闹的我姐差点被卖了，可是四叔连考个秀才都要靠作弊，那之前还花那些银子读什么书？直接考买试题当秀才好了。亏爷也能什么都不问，他不觉得悲哀吗？他辛辛苦苦供的小儿子都学到什么学识了，只学会歪门邪道了。”
大郎听得心情激荡起来，他就是读书晚了。他奶不让他去镇上读书，说是先可着他四叔来，长幼有序。他倒不觉得自己是读书的料，但心里却不服气。至少他去镇上读书了，他不说能读出来啥门道了，至少他会努力学知识。而不是靠舞弊去做秀才。
宋天慧又笑着：“你们也别太气愤，他能不能当上秀才还是两说呢，那试题可不一定就是真的，如果试题那么好搞，人人都能当秀才了，哪里还轮的到四叔？”
大郎想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那他的银子岂不是白花了吗？后来四叔问奶要了十两银子。”
宋彩云脸上闪过鄙夷之色。宋天慧则心里合算着，十两银子能去青楼几次，也不知道宋正材去的是哪个青楼，价位如何，改明找机会打听打听。
三人说完话就要返回宋家。宋天慧让大郎不要跟她们一道走，免得被刘氏迁怒，大郎想了想点头去学堂了。
宋天慧和宋彩云重新去了宋家院子，再次去的时候猪和鸡还在叫唤，宋彩云重重的叹了口气，不过她可没想去喂猪喂鸡，反正刘氏不会让它们饿死的，刘氏可舍不得，最多就是长的不好。赚不到啥钱而已。
两人进屋就看到小刘氏阴着脸从上房走了出来，看到两人就阴阳怪气的说：“呦，这谁哪？不是慧哥儿和彩云吗，你们咋有空回来惹你爷奶生气啦？”
刘氏听到动静往外抻脖子看了看，却被猪和鸡叫的心烦，就冲小刘氏说：“赶紧喂了猪和鸡就进屋。手脚麻利点儿！”
小刘氏一脸的不情愿，却只能老老实实朝猪圈走去。
宋天慧和宋彩云都憋着笑，小刘氏不是能吗，就让她好好干活去吧，以后有她后悔的日子。
小刘氏一边朝猪圈走，一边嘀嘀咕咕的说：“本来是大嫂的日子，她回娘家你也不敢说啥，就知道使唤我了。”
崔氏离开了，那宋家最有可能被使唤，被安排干活的就只剩小刘氏了，刘氏使唤不动王氏，就只能让小刘氏干活了，除非老四宋正材娶个媳妇。小刘氏眼珠子转了起来，老四来年就十七了，可以娶媳妇了，要是娶个老实的，家里不就又有人干活了？要是娶个厉害的，她还是一样倒霉，不过她帮忙着落介绍着，还能差了？想到这里她心情好了许多。
宋天慧和宋彩云进了屋，一眼就看到炕上靠坐的刘氏，两人就跟刘氏打招呼，刘氏脸拉的老长，冷冷的说：“你们回来干啥，没啥事就赶紧走，免得给我们带了晦气。”
你才晦气，你全家都晦气！宋天慧心里骂道。
宋老爷子坐在屋里另一头的桌子跟前喝茶，那杯子俨然是宋正材常用的那个，他自己的杯子已经被刘氏打碎了。宋老爷子扫了宋天慧和宋彩云一眼，冲刘氏干咳了两声。
刘氏立即噤声了，竟然不似平日里那样吵吵嚷嚷。宋天慧心里明白，两人是做了亏心事了，不想跟她家有冲突，怕事情闹出去了影响到宋正材。能让刘氏忍气吞声付出的，或许只有她小儿子宋正材了。
“爷，外面人都说你病了，我们回村办事，就顺道来看看你。”宋天慧说道。
刘氏在旁边冷哼了一声，小声嘟囔道：“看啥哪，空手来也叫探病？”
宋老爷子又干咳了一声，才冲宋天慧说：“我不打紧，就是年纪大了身子骨不结实了。”他这明显就是博同情，虽然大郎说是刘氏口口声声给宋天慧一家抹黑，但老爷子也肯定默许了，不然他干嘛装病，干嘛不反驳刘氏的颠倒是非？
“慧哥儿，你们来村里办啥事哪？”宋老爷子问道。
宋天慧笑笑说：“我爹胳膊不是断了吗，这地里庄稼也没人收了，我就想着雇个人来帮忙，刚刚已经让村长大伯给推荐了，也说好了。”
刘氏眼睛瞪了起来，“你们可真有钱哪，还雇上人帮忙了，都要成大地主了！”她冷哼一声，“有这些钱也不知道孝敬爹娘，还见天哭穷说我短了你们口粮，个个都掉钱眼儿里了！”
“我们不雇人谁去收庄稼，我爹胳膊断了不能乱动。万一落了毛病，以后不是要让四叔担一辈子的罪名了？还有，奶啥时候短我们口粮了？奶都给了我们一个月的口粮了，剩下一个月的迟早也得给。又不是不给，不知道谁在乱说。”宋天慧笑眯眯的说道，可那表情却让宋老爷子和刘氏不舒服。宋老爷子一听“一辈子的罪名”，心里就着急起来，恨不得亲自帮着老二家收庄稼，免得他累着落了毛病。
刘氏是被话堵在那了，她哪里不知道宋天慧是在变向朝她要口粮哪。
“你四叔赶考期间不能搬东西，免得坏了运道，等他考完了。再给你口粮。”刘氏讪讪的说道。
宋天慧知道这一等，刘氏就又要拖着不给或者耍赖哭穷了，但她不着急，反正有的是机会把口粮要过来。说好了该给多少就是多少，她如果不要。刘氏还要怀疑他们太有钱了，又的来找麻烦。
“雇个人帮忙也好，雇的谁哪？人勤快不？”老爷子开口问道。
宋天慧也不回避，说：“是铁根家的大小子铁力，村长大伯推荐的，说他人勤快能干，力气也大。”
话还没说完，刘氏就喊了起来：“啥，你咋雇铁根家的人哪？他差点害死你大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是非要跟我们做对还是咋？”
宋天慧轻笑，“瞧奶说的，这事一码归一码，马上就秋收了，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其他人。再说了，村长大伯介绍的人也不会差。”
宋老爷子皱了皱眉头，没再多问雇人的事情，这时候才想起来问宋正仪的伤势，连宋彩云都露出了讥诮之色，现在才关心太晚了。他要是真的关心宋正仪，就不会一晚上都让他看大夫了，就断着胳膊痛了一晚上。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咋能狠的下这心呢？
宋天慧两人没待多久就要告辞，宋老爷子就起身要送她们，宋天慧笑笑，说：“爷，你歇着吧，别累到。”
她和宋彩云走到门槛处，她停下了脚步，踢了踢门槛说：“就是它磕断了我爹的胳膊哪，要不是看爷奶的面子早把它给卸了，不过要是以后有啥事，或者有啥闲言闲语的，就是惹爷奶不高兴，我也得把这东西给拾掇了。”
宋天慧说完就拉着宋彩云离开了，没有理会宋老爷子和刘氏的反应，只要不是傻子肯定能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两人回了镇上，把雇铁力的事情跟宋正仪讲了，宋正仪刚好对铁力有印象，听完点点头说：“那小子还不错，性子也对我脾气，到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争取早点把地里的活忙完。”
崔氏就在旁边又唠叨道：“你可别逞能累着了，你看他奶人家在炕上躺了一个多月都没挪窝。”
小四就笑着提醒，“娘，咱们分家请客的时候奶让爹背她来吃饭了，就挪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