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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琳握住萧居士弹自己脑门的手,笑容重新在她脸上绽放,“还是姑祖母知晓我。”
向萧居士怀里靠去,萧琳摩挲着萧居士的手指,她白白嫩嫩的手指碰触到萧居士手上的茧子和皱纹,萧琳觉得安心,道:“祁阳候夫人并不在意日进斗金,她也应该明白无法占有天下的财富。”
“可镜子和玻璃是一笔巨财。
“祁阳候府不缺银子。”
萧琳抬头同萧居士目光相对:“我想有石墨笔的教训,她应该会将镜子和玻璃献给陛下,如今祁阳候府缺得是名声,足以让侯府重返士族的名声。”
即便唐霓日进斗金,对祁阳候府的名声没有任何的恢复作用。
萧居士道:“再过一月便是定田的日子,不再是士族的祁阳候府会失去大片的良田,矿山,祁阳候府一脉还需要交大量的税负,出徭役,不知当今陛下会不会对祁阳候府一脉网开一面。我料想上大夫司徒广不会眼看着祁阳候躲过的,司徒太尉疼弟如子,又以司徒六郎同萧家联姻,你大舅舅也即将如朝做太子太傅,如此一来”
“您是说唐氏会很缺钱?”
萧琳眼睛眨呀眨的,嘟囔道:“士族典籍,士族典籍。”
她又重新在书架上找寻不知去向的士族典籍,萧琳一直是士族女郎,从未考虑过不是士族会怎,于是她自然忽略了士族和寒门之间在赋税徭役上的不同,她只记得士族占据了天下八分以上的土地财富。
萧居士悠然的捧着茶盏,萧琳虽然聪慧,但经历还是少,萧琳生长于士族勋贵之中,不会明白寒门庶族的苦涩。唐霓却不一样,即便唐家处于寒门庶族顶尖的地位,被孝穆皇帝看重,但在赋税徭役等方面,唐霓是明白士族同寒门的差别的。
此时唐霓弄出镜子和玻璃,也不全然是为了邀名。
“她是想以此求得陛下恩典,即便祁阳候府一脉无法重新曜升为士族,她也希望凭此功劳保住祁阳候府的田产。”
萧琳合上了士族典籍,在夹缝中生存步履维艰的唐霓说不上的有些可怜,但萧琳不会同情她就是了。
每个人都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祁阳候移情别恋,他需要为此事负责,即便唐霓最开始是被人设计陷害,但她妄图取代萧菀,算计萧琳她难道不应该为此事承担后果吗?
“此事即便她用镜子玻璃躲过去,但我不信明年后年她还能躲过去”
萧琳清丽的脸上多了几分的为难:“她得多聪明?明年都有新花样?”
萧居士笑着问:“你不甘心?方才是你找遍了能找到的书,也没发现镜子玻璃?”
“甘心?我甘心才有鬼啦!”萧琳托着下颚,圆润的肩头是垮了下来,叹息道:“真不知道镜子玻璃的配方是什么样的。”
“你想知道?”萧居士碰触撩起萧琳额前的刘海,萧琳有一双极是好看的眼睛,“想吗?”
“那是自然的,不冲祁阳候夫人”萧琳把玩着光华照人很清楚的镜子,好奇的说:“到底是什么东西做得呢?”
“而且按照陛下宽和的新性,不会将事情做得太绝,祁阳候一脉也是姓李的,陛下还要用祁阳候,我想赚来的银钱会给候府留一分。如此才能鼓励更多得人将好东西献给陛下嘛。”
萧琳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唐霓的配方一定会保密的,独一份才能赚更多的钱。
萧居士笑着吩咐:“来人,告诉京城里的门徒,全力搜寻玻璃镜子配方。
“喏,”门外有人应道。
萧居士看萧琳的眼睛眨呀眨的,笑道:“你不是想要看配方吗?”
“可是¨可是陛下也会保密的吧。”
“阿琳啊,从大夏开国起,便是士族和皇帝共治天下,士族的根基并非看起来那样的浅显,只要你想知道,你就能知道!”
听萧居士这么一说,萧琳想到镜子玻璃的配方不会在唐霓手中泄露,反而会在皇帝手中萧琳笑着摇头,“如此陛下想要独占玻璃镜子的经营,怕是很难了。”
“我想送祁阳候夫人一份贺礼。”萧琳眸光闪烁,萧居士问道:“是什么?”
“秘密。”萧琳俏皮的一笑,“绝对是一份很大很大的贺礼。”
同萧琳所预料的一样,祁阳候夫人将玻璃镜子的配方献给了孝穆皇帝。
当今大喜,他很清楚镜子和玻璃的价值,于是赐恩旨,祁阳候一脉免税负徭役,上大夫劝谏陛下恩典太盛,孝穆皇帝保证下不为例。
玻璃镜子配方献上去之后,唐霓过几日就听说别家也能出产镜子和玻璃了,唐霓摇头苦涩的叹息:“专利,这个时代是没有专利一说的。”
“夫人,夫人在吴郡的萧氏阿琳送了您一份礼物。”
唐霓愣住了,到底是什么礼物?萧琳会很好心的送她东西?
☆、第一百四十六章 咳血
唐霓可不认为萧琳改了脾气突然同自己示好,在她眼中的萧琳永远是那个倔强鄙夷她的小姑娘,唐霓问道:“不知是什么东西?”
“奴婢不知,以怀柔县主的名义送过来的,您得亲自去接。”
以官阶送过来的礼物,唐霓即便有诸多不愿意也得亲自到府门外接下礼物。在府中读书的祁阳候也听了消息,从书房里走出,他也想看看萧琳到底送了什么东西过来,同样他也不相信萧琳会给唐霓送礼表示认输。
因为有此顾虑,祁阳候并没有出府门,他手持书卷在书房门口等消息,自从被贬为庶族,他便称病在府中读书,对唐霓的种种举动不闻不问,想要恢复成士族,祁阳候明白只有捡起曾经的书本,做下一番大事才有可能。
于是他是真正的埋头苦读,比以前要认真努力上许多。府里的事情他相信唐霓会处理好。
“阿琳”祁阳候落寞的眼里闪烁着更浓的悔意,失去了萧菀,他又失去了注定耀目的女儿,祁阳候恨萧琳绝情,但同样也想着她是自己的女儿!
“侯爷,快出去看看吧,夫人夫人晕厥过去了。”
管家从外面跑过来,找急忙慌的说道:“侯爷。”
祁阳候冷静的问道:“送得什么东西?”
管家喘了口气:“是一块牌匾是怀柔县主委托上大夫司徒广大人送过来的,其中还有一封怀柔县主的亲笔书信,并且上大夫府上的人说,明日早朝,上大夫会将怀柔县主的奏折呈交给陛下。”
“夫人看了匾额,又看了书信之后,就就咳血晕倒了。”
祁阳候脚下如同钉子一般钉在地面上,唐霓那么能忍的人都被萧琳的礼物刺激的咳血昏迷,他去了只不过多再多一个人丢脸罢了。祁阳候如今最不想听司徒广的名字。阿菀不会嫁给司徒广!
“将夫人抬回府邸。”
“喏。”管家低头问道:“匾额乃怀柔县主所赠,请主人示下,如何处置?”
“抬进来。”
“喏。”
一会功夫,唐霓被搀扶进侯府,祁阳候看到了那块黑底金字的匾额,‘能工巧匠’在落款上标注着怀柔县主萧琳赠于祁阳候夫人唐氏。
唐霓脸色煞白。嘴角隐约有几分的血迹,她虚弱的躺在躺椅上,从后宅跑过来一个红衣小姑娘,“娘。”
祁阳候看到是自己的女儿李玲,他胸口同样闷得生疼。身体晃了晃,眸色越发的暗淡,他知道唐霓已经清醒过来。问道:“夫人即便不为侯府着想,就不想想你亲生的儿女?能工巧匠你是打算让我的后辈子孙永远从贱业?做工匠?”
“娘。”二丫李玲用帕子擦拭着唐霓嘴角的血迹,她小小的身体颤抖着,“娘别离开我。”
“怀柔县主到底是谁?谁给她的胆子?娘,告诉我,我找怀柔县主算账去。”
唐霓虚弱的抬起手臂轻轻抚摸自己的女儿额头,呜咽的说道:“你以为我想从事贱业为工匠?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句话还是我爹说过的,我怎么可能不明白?可是”
唐霓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将手中的书信甩到了祁阳候的身上。泪水簌簌的滚落,“你看看你的你的怀柔县主书信上写的话,她恨我。恨着你,恨着整个祁阳候府一脉她恨不得我们永远沉沦。”
唐霓的声音有着从来不曾有的凄厉,“丹阳真人养得好女儿。她养得好女儿。”
祁阳候接住书信快速的扫了一眼,上面字字都是赞叹唐霓创造出镜子玻璃的功在千秋,有利于社稷,没有一句不好的话,但字里行间充满着对唐霓的嘲弄,甘愿自轻自贱的成为贱业的工匠!
在讲究风雅,谈吐,才学的大夏,匠人的地位无疑是最为低下的,比寒门庶族还不如,甚至连大商人都比不上。
祁阳候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唐霓苦涩的说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不知?不再是士族你可知晓要缴纳多少的税负徭役?你整日在书房读书,侯府上下都交给我,如果没有陛下的特赦,你知不知道我们要面对得是什么?“
唐霓挣扎的起身,握住女儿的手,面对着祁阳候锋芒毕露的说道:“谁都可以指责我,唯有你不行,侯爷,你是个男人!你再逃避下去,祁阳候府一脉只会更加得没落,再无崛起的一日。”
祁阳候捂着胸口,他的脸色同样煞白如纸,唐霓抹去自己的眼泪,“明日侯爷必须得去上朝,您好好想一想是不是让她们母女永得意下去,将你我踩在脚底下,是不是让祁阳候府一脉永远得沦为世人的笑柄!”
唐霓领着李玲步履蹒跚的离去,祁阳候身体向后倒去,随从忙搀扶住他,“侯爷。”
那块金字牌匾像是长了千百双的眼睛嘲笑着他,祁阳候握紧了拳头,“烧了,把它烧了。”
“怀柔县主”
“烧了!”
“喏。”
仆从忙扛起了牌匾离去,祁阳候又看了看手中的书信,萧琳的字体是越写越好,从笔锋上看,萧琳下过苦功夫,读书也好,引经据典的嘲弄着他祁阳候双目赤红,突然发疯般的将书信撕成碎片,扔到了空中,“萧琳你不是我女儿,你是来讨债的。”
祁阳候这声声嘶力竭的吼声,他身上的怨恨仿佛能直冲九霄。他悲愤的气势十足,随后却是剧烈的咳嗽,身体原本不太好的他差一点将肺都咳出来。
祁阳候被仆从搀扶回书房,唐霓的声音在月亮门后闪出,李玲问道:“萧琳是谁?是我的姐姐?”
“仇人,二丫儿,你记住萧琳就是怀柔县主,她不是你的姐姐,是我们母女的仇人。”唐霓眼底满是冰冷无情,“她既然不愿意做我的女儿,既然几次三番的折辱于我,我也不用再顾忌了!”
“娘。”李玲从未想到自己温柔和蔼的母亲会露出如此狰狞之色,她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体。
唐霓道:“以前我以为不应该仗着自己欺负不懂事的萧琳,可她几次三番让我难看,再好的脾气,再善良的人也受不了!”
玻璃镜子这些发明不行,唐霓还记得程朱理学,她原本没有打算将灭人欲,存天理的程朱理学抛出来,她又何尝不明白,这是对人们思想的禁锢?大夏此时士族风流,思想上百花齐放,是有一个思想解放的时代这是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个纸醉金迷时代。
“可是我都被逼得活不下去了,也顾不了这些。”唐霓揽住女儿肩膀,“是她们逼我的,阿玲,大不了以后娘再教导你思想解放,只要能将萧琳箫菀踩下去,怎样的恶果我都甘愿承受。”
程朱理学是最有利于封建帝王统治的学说,凭着程朱理学,凭着八股科举,明清两代将封建专制推到了极致,还有文字狱锦衣卫,东厂西厂如果这些臭名卓著的组织机构出现在这个时代,唐霓自己都知道她的罪过罄竹难书!可是她只想着更好得活下去,如果没有萧琳母女步步紧逼,她也不至于如此。
“娘别哭了。”李玲仰着脑袋,唐霓的泪水滴落在女儿的脸颊上,唐霓慢慢的蹲下身,将李玲抱在怀里,“二丫儿,娘不哭,以后该哭得不是娘。”
唐霓几次提笔,最终还是写下了她记得的程朱理学雏形,她让人将这些东西交给了祁阳候,祁阳候看后,誊写了一份,连夜入宫请见孝穆皇帝。翌日早朝,孝穆皇帝没让上大夫司徒广开口,他保护了祁阳候夫妇。
孝穆皇帝为自己专权,打压士族找到了最好的理论依据,他将这份祁阳候提出的学说视为至宝,但推广起却不能一蹴而就,他得一一步步的慢慢来,猛然抛出来,会引得士族的反弹。
淑妃侍寝时,发觉孝穆皇帝兴致很高,她小心的打听得知了一点点的详情,淑妃眼睛也是亮亮的,她并没将知道的告诉给箫菀。淑妃从浴桶中起身,宫娥为她披上了干净的衣服,淑妃抿嘴低笑:“权力,我所欲也。”
没有人能拒绝君临天下的诱惑,淑妃也不例外。孝穆皇帝大刀阔斧的改革,这也是淑妃的机会。
淑妃亲自绞干自己的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道:“秦王世子还没归京?昨日北府军精锐尽数回到吴郡,秦王可是没少给他们苦果子吃,他们对抗不了秦王统领的戍边军,打击李炫奕应该没什么问题。”
“奴婢听说北府军精锐被秦王殿下好一顿操练,他们佩服秦王殿下,但同样的怨气也不小呢。秦王世子领着羽林军威压吴郡士族,这一会怕是难过了。”
淑妃冷冽的光芒一闪,道:“秦王到真是让本宫看不透了,他这是作茧自缚!不仅帮士族培养北府军,还有可能让自己的宝贝儿子陷入一蹶不振的困境哼,我倒要看看你的宝贝儿子怎样回到京城。”
黄沙草原,荒凉孤寂,一袭戎装的秦王眺望着远处的枯藤老树,秦王叹了一口气:“在为父活着的时候,奕儿要尽快的成长起来,勇于承担秦王府戍边的责任。奕儿,为父不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你身上!残忍弑杀的胡族始终是大夏王朝大患。”
他疼爱李炫奕,更爱着他守护下的大夏!
☆、第一百四十七章 较量
想要在山明水秀,风景如画的吴郡找到雅致景色很容易,想要在吴郡找到空旷的练兵校场却很难。
前两日秦王世子将一封战书送呈给北府军新任司马司徒堂,两人相约领兵一较高下。
这场较量被当成吴郡难得的盛况,于是很多人为这场演武准备着,首先解决了场地问题,随后许多士族子弟对此表示出浓hòu的兴致,到时围观的人会很多。
秦王世子才学是不错,可屯羽林军于吴郡很招人恨。以前讲不起,如今被秦王操练过的北府军精锐尽归吴郡,今上又任命司徒堂北府司马,吴郡的人认为是时候给嚣张的秦王世子一个教训了。
司徒堂入北府军在士族中争议同样不小,很多人不理解老司徒为何会让自己的嫡系血脉成为兵家子。
吴郡士族虽是掌控着北府军,但很少有士族子弟入北府军。若不是吴郡刚刚经历过兵灾,司徒堂此举会有更多人非议,当然也有人误会是老司徒为了树立司徒九郎的权威故意为让司徒堂成为鲁莽的兵家子。
羽林军军帐,李炫奕一袭戎装,他跪着闭目养神,双手垂放在膝盖处,李四将硬牛皮的护腕戴在李炫奕的手臂上。
李四侧头,秦王世子剑眉入鬓,鼻梁高挺,本就俊逸的他此时更是显得英伟不凡,
李四眼里闪过一抹担忧,李炫奕合眼问道:“你也认为本世子会输?”
”殿下,属下不敢。”李四默默的为李炫奕弄好护手之后,声音低沉的说道:“秦王殿下曾言演武不是花架子,遂在胜负将分之时,败军主将会陷入包围,会被。。。”
“败了就要挨打,这一点本世子知道。”
“殿下怕是不知,北府军精锐被王爷调教操练了很多次,属下听说几名统领的兵士司马被王爷打吐了血。“
李炫奕睁开清澈的眼眸,道:“本世子是父王爱子,但想报复本世子也不是很容易。“
李四张了张嘴,世子殿下一路顺风顺水,会不会将两军交战想得太容易了。
如今世子殿下同纸上谈兵的赵括没有区别,李四只希望比武之后,世子殿下不要丧失今日的锐气锋芒。
“王爷也曾败中求胜过,当初王爷奉命戍边,北方豪族不可以听王爷的调遣,最开始王爷碰壁几次,后来终于训练处名震天下的戍边军,北方士族才臣服于王爷。”
“嗯。”李炫奕火亮的眸子多了一分的灼热。
”羽林军名为羽林,成军不到一年,多为遗孤青年,若碰北府精锐,殿下需慎之又慎。“
”本世子知道。”
李炫奕起身,向外走时,在营帐门口正好碰到了来吴郡传旨封司徒堂为北府司马的王大人。
孝穆皇帝一万个不想让司徒堂成为北府司马,可司徒太尉联合朝中势力力荐,孝穆皇帝无奈之下只能同意,可在这冇小拉锯战中,孝穆皇帝也任命祁阳候做了中大夫。
王大人五官俊朗,风度儒雅,拱手道:“下官祝世子殿下旗开得胜。”
李炫奕冷傲的越过他,刘大人略带几分无奈,秦王世子永远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傲脾气!
“陛下请世子殿下务必尽力,北府司马司徒堂。。。殿下。。。”
王大人眼看着李炫奕上马后领着早就排列整齐的羽林军离开营地,王大人眼里闪过一抹怨恨,随即想到李炫奕的身冇份,李炫奕别说是轻慢他,就是杀了他,也没有谁敢多说什么。
汝阳王家。。。他也是王家的嫡血。来吴郡之后,他深刻的感受到吴郡士族对他的轻慢。汝阳王家在士族圣地的吴郡没有祖宅,同为一等士族,但比吴郡出身的要差上不少。
李四追上李炫奕,低声道:“他毕竟是陛下指派来的传旨官,殿下不愿意搭理他,随殿下,但何苦让他没脸?”
“对鸡鸣狗盗之徒,本世子还不能随心所欲?”
李炫奕眯起眼睛,李四道:“属下知错。”
对算计唐霓的汝阳王家,李炫奕一直没什么好印象。虽然因为有唐霓,毛绒团子才姓萧,李炫奕少了很多的麻烦障碍,但算计一弱女子哪能算是士族作为?
李炫奕领兵来到事先约定好的地方,四周已经站满了人,同他遥遥相对的是身穿盔甲的司徒堂。
“北府司马司徒六郎。”
“秦王世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