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处处都显得那么温馨怡人,这便是她梦寐以求的家园。
原本以为,做了皇帝的女人,一辈子都要在那红墙碧瓦的牢笼里度过,可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幸来到这仙境一般的地方过一段难得清静的日子。
只是如此美景,却独独少了那个她想与之共度一生的男人,思及此,她原本清澈透亮的眸底闪过一丝黯然,手下意识的抚上了腕上那只玉镯。
雪芙蓉,北陌历代皇后的信物,她心中苦笑,前世,她是他有名无实的皇后,在他的眼中,她没有资格拥有此物。
本以为,他会将这世间女人都可望而不可求的东西赐予慕流云,却不想,到头来,他还是给了她,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那么不容拒绝的强加给她,他永远都是这般霸道强势的让她又爱又恨……
华清宫中已是人去楼空,欧阳忆潇独自一人坐在宽大的凤床之上,久久不愿起身,仿若那上面还留有她的馨香体温。
送走她,他比任何人都要舍不得,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供他选择。
因为他的一时心软,与西越国定下了五年之约,但这个约定只是北陌单方面不去攻打西越,而眼下的局势,北陌大军受困,东西两国合纵,西越很有可能趁此机会翻盘,无论他们是与南召国合作,共同攻打北陌,还是掉头与瑞王合作,助他夺得帝位,在北陌臣民的眼中,罪魁祸首都将是身为西越国公主的清舞。
为了护她周全,他不能再将她置于宠妃之位,否则只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而皇宫之中,颜太后的势力不容小觑,她能在先帝众多妃嫔之中脱颖而出,继他母后之位成为新一任皇后,以致后来登上皇太后的位置,手段便不是一般人能够匹敌的。
而清舞太过仁慈,尽管比着之前懂了一些后宫的生存之道,但较之颜太后的阴险毒辣,还是会吃亏,而他忙于朝政,恐怕无暇分。身顾及后宫,自是不能将她留在宫里,任那个老女人欺负。
送她走也只是暂时的,待他将麻烦一一解决,定会风风光光的迎她回宫,那时,他会给她应有的名分,让她堂堂正正的做回他的中宫皇后。
只是,他在宫外给她准备的新家才刚刚建好,他都还没仔细瞧过,也不知道合不合她的心意。
还有,那里虽说有他最得力的属下负责她的安全,但在这动乱的时期,还是让他担心的夜不能寐,生怕那些心怀鬼胎的人会对她不利。
正兀自担忧着她的安危,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殿下,娘娘真的不在宫里……”
欧阳忆潇眉峰微微折起,刚一起身走到门口,怀里便撞进了一个小小的身体,那身体的主人在撞上他的那一刻,蓦地一惊,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怎么了?可是哪里痛?”一贯沉稳的帝王被自家儿子的哭声惊到,赶忙蹲下身,仔细查看他哪里有没有伤到。
元烨皱着小脸,抽泣道:“娘亲……娘亲不见了,娘亲不要烨儿了……”
欧阳忆潇揽着他身体的大手一僵,沉默半晌才又开口安慰道:“没有,她不会不要烨儿的。”他接过春影递上的绢帕,难得温柔的为儿子拭去脸上的泪水,“娘亲听说宫外有一种药草对烨儿的病很有效,她想亲自采来给烨儿做药引,烨儿和父皇一起在宫里等她回来,好不好?”
元烨睁大了双眼,渴盼的看着他,“真的吗?”
欧阳忆潇点了点头,将他抱坐在床上,故作严肃的问:“早上有没有乖乖吃药?”
元烨止住哭泣,有些害怕的低下头,不敢答话。
欧阳忆潇默叹了口气,示意春影去端药,自己则坐在元烨旁边,伸手将他搂进怀里,问:“烨儿是不是很怕父皇?”他承认,之前的那几年里,他一直都在刻意的回避这个孩子,并不是他不想见到他,而是不敢,他是自己与裳儿唯一的骨血,他很想去好好的疼爱他,但每每看到他,都会让他想起那个漆黑寒冷的雨夜,他最爱的也是被他伤的最深的女人是如何辛苦的将他生下来的。
元烨抬眸,小心翼翼的瞅了他一眼,继而又垂下眼睑,摇了摇头,“娘亲说,烨儿不可以怕父皇,烨儿要爱父皇,像爱她一样的爱父皇。”
“娘亲真的这么说?”欧阳忆潇小心肝微微一颤,那个丫头几时说过这样的话?难道她昨晚主动的亲近并非是一时冲动,而是她已经不再排斥他了?
元烨郑重的点头,伸手圈住父亲的腰,如小动物般乖巧的窝进他怀里,有些疲惫的阖上眼,喃喃道:“娘亲爱父皇,烨儿也爱父皇,父皇也要好好爱娘亲和烨儿……”
欧阳忆潇俯下脸,目光复杂的看着这个与他骨血相连的孩子,终于明白当年慕丞相面对裳儿时是什么样的感觉了,但无疑他比着慕丞相要幸运的多,至少烨儿还小,他还没有完全错过他的成长过程,而更重要的是,裳儿还在,他还可以和她一起陪着烨儿成长。
“皇上……”小印子推门而入,看到已窝在皇帝怀里睡着了的元烨,遂放低了声音禀报道:“慕大人求见。”
欧阳忆潇心中大喜,道:“请他去书房,朕稍后就到。”那个丫头的激将法果然有效,既轻松收缴了狄行天手中的兵权,又逼出了她那个文武双全的哥哥主动请旨。
作者有话要说:
☆、爱而不得
桃林深处,鸟语花香,一袭素白衣衫的女子落座琴旁,微风轻轻拂过,吹动她墨染的青丝,细碎的阳光如星子般洒落肩头,为她平添了几分春日里的明媚,远远望去,宛若一幅清逸绝伦的仙谪画像。
她纤细灵巧的十指在琴弦上飞旋,奏出婉转悠扬的曲子,一曲过半,同样悠扬婉转的笛音响起,与之相和。
女子唇角微弯,漾出一抹浅浅的笑意,突然玩心大起,故意加快了指上的动作,但无论她如何变调,那相和的笛音始终默契的配合着她。
曲终之时,清舞抬眸,笑看着逆光阴影里缓缓朝她走来的清雅男子,由衷的赞道:“哥哥的笛子吹得愈发好了。”
慕清风淡淡的抿唇,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下,看了眼桌上的茶点,“特意为我准备的?”
清舞抬手为他斟了一杯茶水,笑弯了眉眼,“裳儿被逐出宫,心里难免失落,哥哥又一向疼我,定会过来看我,这便备好了茶水等着哥哥来。”说着,她又指了指桌上精致的点心,“这些都是裳儿亲手做的,哥哥快尝尝,可还合你胃口?”
慕清风也不与她客气,捏起一角虾仁酥送入口中,尝过之后,冲她微微一笑,“裳儿的手艺比以前更好了。”
他记得她所做的每一道点心的味道,那里充满了他与她最美好的回忆,可那一切于她而言,就只是最纯粹的兄妹之情,而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对她的爱意,绝不比任何人少。
清舞凝视着他温雅如玉的侧脸,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酸涩,对这个哥哥,她始终是心存愧疚的,尽管欧阳忆潇跟她解释过嫂嫂中毒的真相,但归根究底,一切还是因她而起。
她自小身体不好,父亲又对她不闻不问,哥哥便兼顾了父亲的责任,对她呵护备至,为此,同为妹妹的流云也是颇多怨怼,就更不要说身为公主的欧阳紫竹了,她与生俱来的骄傲又岂容得心爱的男人对别的女人如此上心,即便那个人是他至亲的妹妹也不行,而公主使点小性子,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天意弄人,她偏偏选错了任性的时候,最终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九年的时间,哥哥始终没能从失去嫂嫂的阴影中走出来,他远离京城,逃避有关这里的一切,蹉跎自己的同时,也害苦了另一个痴情且执着的女子。
欧阳紫荷,一个天真烂漫,单纯且善良的女孩,记忆中的她,总会跑去冰泉宫,跟她讨上一杯红枣玫瑰花茶,缠着她讲有关哥哥的事情。
而如今,昔日懵懂不知情为何物的小公主,也已长成了一十九岁的大姑娘,却也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太后的指婚,将所有的热情都耗在了一个早已心死的男人身上。
慕清风轻抿一口茶水,看了眼恍惚走神的清舞,“我已请旨出征,今日来,便是与你道别的。”
清舞瞬间晃过神来,“对不起……”她喃喃的开口,低下头,不敢回视他的目光。
慕清风抬手抚上她的发心,迫使她抬起小脸,难掩心疼的问:“为什么道歉?”
“我不该逼你。”清舞羞愧的答道,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很自私,明知道哥哥无心朝政,却还用那样的方式逼他。
慕清风轻轻的扯唇一笑,那笑容比着春日里明媚的阳光还要温暖几分,“还记得我高中那年,你说过的话吗?”
清舞一时怔忪,耳边似是响起了自己惊喜欢愉的声音,“哥哥文能治国,武能安邦,如此人才,不为朝廷效力,才真真是浪费呢!”这是她曾经说过的话,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又岂能不知他心中所想,“可是哥哥一直不喜欢朝堂中的尔虞我诈。”
慕清风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站起身,望着桃林外袅袅升起的青烟,徐徐说道:“等眼下的麻烦都解决了,皇上会立烨儿为储君,他需要一个老师,若是你和皇上都不反对,以后就由我来教他。”
“哥哥愿意担任丞相一职?”历代北陌国的丞相都兼任太子太傅一职,哥哥既然愿意教导烨儿,就证明他已经答应接替父亲的位置,如此一来,也算是了了皇上一桩心事,她心里自是开心不已。
“前朝与后宫息息相关,颜太后之所以能横行于后宫,所倚仗的便是她颜家的势力,不过以后,她就没那么幸运了,你也不必再与她客气!”颜尚书一直觊觎相位,想要操控整个朝堂,他又怎会顺了他们的意?!
“哥哥……”清舞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你不可以伤害太后,她毕竟是嫂嫂和小荷的母后。”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北陌以孝道为重,皇上想铲除的,只是她颜家的势力,不会伤她性命!”
慕清风说的轻松,心里却是恨极了那个伪善的皇太后,那个女人,曾不止一次的将裳儿逼至险境,其中因由,除了先帝对母亲隐晦的情愫外,怕是还有着欧阳紫竹的功劳,她始终将她宝贝女儿的死,归咎在裳儿身上,若是她知晓了清舞就是裳儿的话,必定会置清舞于死地。
若非欧阳紫荷的存在,他早就对她出手了,又岂容她继续在宫里兴风作浪!
捕捉到他眸中有厉芒闪过,清舞一阵头痛,却也不便多说,只是可怜了小荷那丫头,注定了要好事多磨,但愿她和哥哥能修成正果才好。
“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等一下……”见他转身欲走,清舞赶忙站起身,从腰间摸出一物塞于他手中,“这个还给你。”
慕清风摊开手,平躺在他掌心里的正是他之前给她的那块玲珑玉佩,还不及他开口,她便继续说道:“这块玉佩哥哥自幼戴在身上,与护身符无异,先前裳儿失去记忆,没能认出它来,现在物归原主,希望它能在战场上保佑哥哥平安无事。”
慕清风握紧了手中的玉佩,再次走近她,拉过她的小手,重新将玉佩放进她手里,“这个给了你,便是你的东西了。”
“哥哥……”清舞仰头看着他,“你真的……不是我的亲生哥哥吗?”手中的玉佩仿若生了温,灼的她掌心生疼。
那日父亲跟她说了很多话,她也是第一次知道父亲有多么的爱她,知道娘亲生她和流云时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同时也知道了哥哥并非慕家的孩子,而这块玉佩,便是他生母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慕清风身体蓦地一震,大手按住她的双肩,一字一句道:“亲生与否,根本不重要,你只要记得,无论将来怎样,我都是你最亲的哥哥就好。”
“嗯……”清舞郑重的点头,伸手主动抱住了他,“哥哥永远都是裳儿最亲的人,就像云沐歌是云清舞的哥哥一样。”
当她温软的身体贴上他胸膛的那一刻,他本是平静的心微微一颤,她身上那不掺脂粉味的天然体香极具诱惑的充斥着他整个心扉,让他好想就这么一直抱着她,这是他呵护痴恋多年的女子,可他却永远只能静静的看着她为别的男人展颜微笑。
若说六年前,他还有拥有她的机会,那么如今,在他获悉自己身世的那一刻,就真的彻底失去了爱她的资格。
云沐歌,他默念着这个名字,慢慢收紧了手臂,将她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一贯温润的目光骤然转冷,有些人和事,避得了一时,却避不了一世……
送走了哥哥,清舞一人独坐在桌旁,目光始终不离手中那块玲珑玉佩,努力想要从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父亲只说他收养哥哥的时候,他的亲生父母皆已不在人世,可她总觉得父亲和哥哥都对她有所隐瞒。
手中的玉佩,单看成色就非一般人家所有,而上面所雕的图案很是眼熟,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又一时想不起来。
正绞尽脑汁苦想时,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她面前温暖和煦的阳光,那冰冷的气场使得周遭温度骤降。
清舞秀眉微蹙,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玉佩,颇为平静的问:“事情都办妥了?”
“是!”冷玦颔首,依旧吝啬与她多说一句话。
清舞抬眸,目光淡淡的扫过他的脸,对他冷漠的态度早已见怪不怪,“知道我为什么要你送信吗?”
冷玦先是一愣,而后嘲讽的勾起唇角,“夫人是在试探属下?!”
他的语气毫无敬意,清舞倒也不恼,优雅的起身,轻轻抖落肩头粉色的花瓣,一步步走近那个倨傲冷酷的男人,“我只是想要告诉你,皇上是我的夫君,没有人比我更想他好,那封信,相信你在送出之前也看过了,我能稳住的,只有我皇兄那里,至于东临国,他们新皇登基,内部的事情暂且忙不过来,根本无暇掺和别国的纷争,还有……”她在离他一步之遥的位置停下,“让皇上不要动上官月盈,本宫与她,还有些私事未了!”那个女人,都被贬为奴了,还这么不安分,想借机打破北陌与西越刚刚维持起来的平静,真真是可恶!
作者有话要说:
☆、整治流云
“洛凝梅,你这个贱人,你敢如此对本宫,有朝一日,本宫定要你生不如死!”
倾云宫中,一向以温婉贤淑的形象示人的云贵妃声嘶力竭的咒骂着,而她口中所骂之人,此刻却慵懒的倚在贵妃躺椅上,对她爱理不理,在她骂累了,吼不动了,才缓缓直起身,笑得好不温柔,“骂了这么久,应该口渴了吧,快,给贵妃娘娘把药端过来!”
一个长相伶俐的丫头即刻端了碗黑乎乎的汤药走了进来。
慕流云愤恨的瞪着她,“端走,本宫不喝!”
“这可由不得你!”洛凝梅嘲讽的一笑,“皇贵妃娘娘临出宫前特意吩咐,要我好好照顾您,您要是不乖乖喝药,我也不好跟她交代不是。”
“本宫要见皇上!”慕流云怒火中烧,奈何受困于此,寸步难行。
洛凝梅冷睨了一眼被两个内侍压制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的女人,只觉她此刻的要求万分的好笑,“不是本夫人不准你见皇上,而是皇上根本不愿见你!”
“你胡说!是慕流裳,一定是那个贱人又挑拨本宫跟皇上的关系……”
“都杵在那里作甚?还不把药给她灌下去,是想看她继续咬人么?!”洛凝梅气急,这个疯女人,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是死不悔改,真真是浪费了娘娘的一番苦心!
慕流云挣扎着想要躲开,哪知那端着药碗的丫头看着娇柔弱小,做起事来倒是快准狠,只见她一手端着药碗,另一只手大力的捏起慕流云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直接将整碗药一滴不剩的都灌进了她口中。
药一入腹,慕流云只觉体内一阵翻江倒海般的难受,与此同时,那两双原本钳制着她的手臂也随之松开,她身子一个不稳,便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整个人趴在地上,不管不顾的狂吐了起来。
洛凝梅嫌恶的扫了眼她所吐之物,拿起桌上的一盒药膏递给刚刚那丫头,“拿去给她涂上!”
“本宫要见太后……本宫要将你们一个个都千刀万剐……”吐过之后,慕流云已是极度虚脱,嘴上却依旧强硬。
洛凝梅本欲离开,听到她的话,又回转过身,忍不住讥讽道:“你现在破了相,又没了慕家这个靠山,早就是颗弃子了,你以为那个老妖后还会护着你吗?!”
她正说着,突然看到门外似是有人影闪过,不由厉喝道:“什么人在外面?!”
不稍一会儿,便有一女子极不情愿的走了进来,她后面还跟着两个负责看守倾云宫的侍卫,其中一个侍卫上前行礼道:“回禀夫人,是谦贵人。”
洛凝梅心中冷笑,走至狄彩衣身前,伸手挑起她的下颌,不出所料的对上了她错愕的表情,当然,这并非是因为她认出了她,而是被她脸上的烧伤震慑到了。
“谦贵人如此偷偷摸摸的,也不怕丢了太后娘娘的脸?!”再次见到这个虚伪狡诈的女人,洛凝梅恨不得立刻撕碎了她。
“区区一个四品禁卫军统领的妻妾也敢用这样的口气跟本贵人说话?!”狄彩衣一扫往日的怯弱,话说的颇有气势。
“说的好!”洛凝梅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也对,她早已不是那个令后宫妃嫔都惧怕的言贵妃了,而这个女人背后又有皇太后撑腰,自是有嚣张的本钱,不过她还是高估了她自己。
她的哥哥狄行天犯了大不敬之罪,被缴去兵权,打入天牢,她自己又被皇贵妃软禁于此,处境比着慕流云好不了多少,颜太后又一向精于算计,岂会为了她,在这个时候与皇上起冲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久了,还待在这与冷宫无异的地方了。
“不过,本夫人很是好奇,在这倾云宫里,谦贵人与云贵妃娘娘,究竟是谁的地位比较高?”
狄彩衣冷哼一声,目光扫过瘫坐在地上,连喘气都困难的慕流云,面上尽是鄙夷之色,意思也再明显不过。
见她这副态度,洛凝梅手起掌落,五个手指印赫然出现在她白皙粉嫩的脸颊上。
“你……”狄彩衣捂着火辣辣的一边脸颊,手指颤抖的指着那个打了她的女人,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敢掌掴本贵人,你是不要命了么?!”
洛凝梅轻揉着自己有些发麻的手指,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