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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在甲午年-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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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长,里面全空了,一片狼藉!”

    刘明阳五人骑马回来汇报道:“金通译问了城内的百姓,今天天没亮守城的千余名清军就离城而出,朝北逃去了。”

    “我靠,这些孙子们的兔子腿真麻溜!”

    蹭在何长缨的身边,和鲁招妹一起混烟吸的李搏虎瞪圆了眼珠子骂道。

    “没事儿,营长在安州城还放有兵,就是专门劫这些逼~人道的。”

    鲁招妹大嘴里叼着卷烟,吞云吐雾,好不自在。

    “卧槽,营长你真牛比;”

    李搏虎一脸敬仰的望着何长缨:“对这些胆小鬼就应该把他们的内裤都扒下来,再撵他们滚蛋!”

    何长缨都懒得搭理身边这两个三句话不离‘逼’的家伙,弄得徐如现在都不愿意接近自己了。

    真特么的不爽!

    这时候,何长缨抬头看看天空渐高的日头,又忍不住掏出了怀表看时间。

    此时已经是10点30了。

    李搏虎一脸羡慕的望着何长缨手里亮闪闪的怀表,话里有话的说道:“营长,你的怀表真牛比,黄金还带着宝石,比别的连排长的都牛比。”

    “这个是李经方给我的;我的原来的那个跟鲁招妹他们的一样,后来给了杨游击”

    何长缨心里不禁黯然,在自己的那个时空里,杨建胜背着左宝贵的尸体被日军射杀,两人的尸体到最后都被丢弃在平壤城外不知所终。

    不知道他这次能不能逃过这个命中的劫数?

第二百三十五章 北洋水师可算逮到你了

    “送给你了,爱惜点;等百十年后,这玩意就是古董,无价之宝!”

    何长缨看到李搏虎眼巴巴的望着自己手里的怀表,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并不是他李搏虎贪财,而是他想要佩戴怀表的这个待遇!

    之前让这家伙带着四连的军官预备队的时候,何长缨就没给他配备怀表,不过当时这家伙也根本不在乎这些事儿。

    现在看来,李搏虎已经是慢慢的找到了援朝军团体的认同感,开始渐渐的融入其中,把自己当成援朝军里面的一员了来看待了。

    对于这样的人,何长缨当然不会舍不得李经方给他的这个宝石金表。

    “好,好”

    李搏虎一听何长缨要把金表送给他,顿时喜欢的眉开眼笑,咧着嘴一把从何长缨的手里夺走了金表,放在大手里翻来覆去的摸。

    “兄弟,咱换换使,给我爽两天。”

    旁边的鲁招妹看着那黄澄澄明晃晃的怀表就眼馋的两眼冒光,伸出大手就要抢。

    “去,去,一边去,你自己不是有;”

    李搏虎大手紧紧的合住怀表,紧张的嚷道:“这怀表以后就相当于我媳妇,你嫂子;这能换着使么?”

    “这么小气,你还是不是我兄弟?我的怀表也等于我媳妇,你弟妹我都愿意让你玩,你就让我爽几天嫂子又值得什么!”

    鲁招妹满脸义正言辞,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李搏虎。

    “卧槽!”

    何长缨听着两人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感觉自己的三观都快被他们毁尽了,赶紧站起来,离这两头禽兽远一点。

    鸭绿江口,大东沟,大小鹿儿岛海域。

    上午11点30分。

    在安东港,刘盛休的十营铭军,聂士成的津门新募新军,正用骡马大车陆续把火炮军资朝着口外运送。

    到了近响午这个时间,这些细皮嫩肉的少爷兵和新兵蛋子都是人饥马乏,各营哨都停歇了下来,坐在岸边吹牛抽烟等午饭。

    北洋水师各舰的伙夫正在忙碌的做饭,按照水师秋季的作息时间,中午开饭时间为11点55分,离此时还有半个小时。

    而各舰艇的军弁们,也都三五成群的或战或坐的呆在甲板上面,叼着卷烟,晒着太阳,等着吃饭。

    吃过午饭以后,就可以回旅顺军港了,然后到岸上喝点小酒,夜黑再找一个卖肉的婆姨耍弄耍弄。

    安逸啊!

    镇远号,望塔。

    正管旗林孔和管旗头目林坤,正在望塔上面说话。

    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一起考进北洋水师学堂,一起上了旗舰镇远号,老大林坤孩子都已经三岁了,老二林孔的媳妇算着时间也就是这两天就该生了。

    两人正在商量着给孩子取名字,男孩叫什么,女孩叫什么,林孔就看到西南方向似乎有两道细细的黑烟。

    “有船过来了。”

    林孔奇怪的说道:“这又不是航线,怎么有船从那边过来?”

    哥哥林坤听得心肝一颤,连忙顺着林孔的视线,极目望去,只看到两簌细细的黑烟在空中升浮。

    “不像是日军的军舰,他们锅炉烧得是西洋上等的白煤,都是颜色很淡的青烟;应该是沿着朝鲜海岸线驶过来的商船。”

    林坤说道:“我下去给大人禀告,该吃午饭了,等着换班的替你,咱们在下面再说。”

    不久,刚刚抽了两泡,神清气爽的丁汝昌就得到了这个消息,唬的他心肝一抖,顿时魂儿都快去了一大半。

    不会就这么巧吧?

    心里想着,丁汝昌就匆忙走向舰桥,看到刘步蟾,汉纳根一群人正在举着望远镜观望。

    “子香,是不是日舰?”

    丁汝昌尽力克制着自己的脸色,询问刘步蟾。

    “这么粗黑的烟柱子,不像是日军的军舰;这世界各国的兵舰,除了咱北洋水师,就是南洋,福建水师用的煤都比咱们的好。”

    刘步蟾感觉不像是日军的联合舰队,紧张的心就放了下来,嘴巴里忍不住又开始话里有话的埋怨。

    “不是日舰?”

    丁汝昌一听,提调着的担心就放了下来。

    他装作没有听懂刘步蟾的话,举着望远镜,老眼昏花的找了半天,才看到西南方向的那两簌黑烟。

    “望哨继续观察;挂三七儿九旗,让各舰升满火,船炮实弹,兵员全部就位,做好战前准备。”

    虽然不像是日舰,然而丁汝昌作为一个‘老将’,‘小心无大错’是他一贯秉承的宗旨,再说午饭之后就要返航,此时升火也不算浪费。

    “哒”

    不久,在北洋水师的12艘主力铁甲舰上面,战前预警的喇叭声此起彼伏,响彻舰队。

    同时各舰的升火兵,扒炭兵,都冲到了船舱内的锅炉房,打开风扇,满风力的升起熊熊煤火。

    随即从各舰林立的烟囱里面,涌出了大股滚滚的黑烟,在无风静止的情况下,瞬间都把各条战舰都淹没起来。

    “咳咳”

    “卧槽你麻痹张翼!”

    顿时战舰上的军弁水手们,无不咳嗽着大骂开滦煤矿的总办张翼。

    而这一大片缓缓升腾上天空的黑烟云,随即也进入了逐渐接近的日军联合舰队指挥官们的眼中。

    “八嘎,这么多的黑烟柱子,怎么有这么多烧着劣质煤的轮船!”

    松岛号的望塔上面,伊东佑享举着望远镜,看着远处大陆海岸线附近,那一片黑烟笼罩着的海面。

    伊东佑享真是越看越不对劲。

    鸭绿江口怎么可能来这么多的货船?

    除非是清军的运兵船!

    既然是运兵船,那么就一定会有清军的军舰跟随护航。

    北洋水师,可算逮到你了!

    就算是只有一两条小泥鳅护航,只要俘虏或者打沉了它们,伦敦那里就可以趁势再发一部分续命的战争债卷,缓解帝国的燃眉之急。

    在这一瞬间,巨大的惊喜完全笼罩住了伊东佑享,让他的身体都开始微微的颤抖。

    “鲛岛,命令各舰保持航速,保持完整的一字蛇形阵;立即就餐,之后各舰处于临战状态,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伊东佑享飞快的对他的参谋长鲛岛员规大佐,下达战时指令。

    在同一时间,吉野号上的坪井航三,西京丸号上的桦山资纪,浪速上的东乡平八郎,。

    日军众将佐们,都站在军舰高处眺望着远方那团黑雾,无不欣喜的摩拳擦掌。

    北洋水师,这次看你丫的还往哪儿跑?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不成功,则成仁

    北洋水师的众官兵们所不知道的是,用商船改建的日舰西京丸号,还有老旧炮艇赤诚号,烧的都是便宜的五槽煤。

    而且因为锅炉性能欠缺,西京号船大烟囱粗,而赤城号正卯足了吃奶的劲儿保持9节以上的航速,这两艘军舰此时都是黑烟滚滚,蔚为壮观。

    在完成临战准备之后,北洋水师所有的军弁们,都紧张的望着西南方向那空中渐近的黑烟。

    虽然已经估计是哪一国的商船,可是这事情没落到实处,众人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只要确认了是普通的商船,大伙儿就可以丢了手上的家伙去吃饭,然后麻溜回旅顺港,再也不用这么一直担惊受怕的提心吊胆了。

    珍贵的时间在一点点的溜走,而站在各自舰桥上面观望西南方向的水师众将的神情,却越来越冷峻起来。

    所有舰艇上面的嬉哗声也渐渐停歇下来,一股不安而压抑的气氛,在其间凝滞的流动着。

    在西南方向,甚至不需要用望远镜,只凭着肉眼就可以清晰的看到,那边的烟柱子显然不是两道,而是至少有五六道。

    只是那些烟柱子升腾的是淡色的青烟,所以之前并没有被哨兵察觉。

    青烟,就意味着烧的是昂贵的白煤。

    在东亚这块地面儿上,舍得烧白煤的轮船,除了西洋的欧美大商船,就只有日军的军舰了。

    鸭绿江口这个兔子都很少会来拉屎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西洋的大商船过来溜达?

    那么,只能是日军的军舰了!

    一时间,北洋水师的军弁将军们,无不骇然变色。

    千躲万躲,今儿还是撞见鬼了!

    此时已经是上午的11时55分。

    在这个时空里,除了何长缨,之前任谁都没有料到,这场震惊世界的清日两国海上蒸汽铁甲舰群的鏖战,竟会在此时一触即发。

    丁汝昌,刘步蟾,汉纳根三人站在定远舰的舰桥上面,看着从远处缓缓逼近的烟群,三人的脸上均是一脸的凝重。

    “启禀军门,济远号打来旗信,‘此时日舰尚远,我水师应立即起锚西进,诱使敌舰在旅顺口外决战’;镇远号打来旗信,‘日舰全师有备而来,不宜浪战,应立即返航避起锋锐,等日舰追逐力竭,再议进退。’”

    “混账!”

    丁汝昌气的嘴巴直哆嗦,自己要是真的听这两个畜生的昏话,回到旅顺,革职下大狱都是祖上烧了高香,砍头那是妥妥的。

    “军门不用搭理这两个窝囊废,准备列阵海战吧;咱们水师,也得好好的打一仗了!”

    刘步蟾长吐一口气,自从光绪元年中堂创设北洋水师,迄今已经有二十余年。

    经过这二十年的风雨波折,水师从无到有,如今水师上下4000余人,拥有旅顺军港,威海卫军港,北塘船坞,三个海军基地。

    大小军舰22艘,鱼雷艇12艘,总吨位接近11万吨,排名东亚第一,世界第九。

    而这二十年的光阴里,朝廷里里外外砸下了数千万两的银子,在丰岛海战之前,水师未曾有过一战,又怎能不让满朝文武,天下百姓诟病?

    听了刘步蟾的话,丁汝昌点点头,这才是一个水师管带应该说的话儿。

    不然这二三十年,朝廷把这一个个都养的白白胖胖,几乎户户肥的流油,真当自己是被养的肥猪啊?

    “传令各舰立即起锚,满压锅炉,各舰保持5节航速;以定远、镇远为第一小队,致远、靖远为第二小队,来远、经远为第三小队,济远、广甲为第四小队,超勇、扬威为第五小队,排成犄角鱼贯并列纵队,阵列迎敌。”

    丁汝昌开始大声的下达作战指令:“平远,广丙,联合镇中,镇边,福龙,左一,右二,右三,组成第二梯队,绕右翼西向协同作战!”

    随着定远舰指令旗语的下达,随即整个大小鹿岛洋面上就沸腾动荡起来,军舰拉响着‘呜呜’的鸣笛,开始驶动排阵。

    “真是苦也!”

    林泰曾趴站在镇远舰桥的栏杆上面,脸色卡白,叫苦连天。

    双腿抖颤着不是扒拉着栏杆,估计早就一屁股坐在甲板上去了。

    “呸!”

    帮带大副杨用霖和副舰长马吉芬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内的不屑。

    “起锚,升满火,各就其位;战舰至‘定远’右舷533码,以5节航速齐头并进,面向东南敌舰!”

    看到林泰曾算是指望不上了,杨用霖直接越俎代庖,开始大声的发布指令。

    “喳!”

    镇远舰全舰儿郎均是齐声大吼。

    这一个半月来,不但上官遭受朝廷的弹劾责斥,自己又何曾不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以前在旅顺港喝花酒玩女人,那些玩家一看是水师的爷们儿要红牌耍弄,一个个都是立马二话不说的客客气气的让出来。

    这些天大伙儿内心郁闷,出去喝闷酒,找女人泻火。

    往往不但争不赢那些土豪,还要被他们逮着阴阳怪气的好一阵奚落:‘见了倭夷夹着尾巴,只会找女人耍威风,都几把什么玩意儿!’

    现在,兄弟们就是要狠狠的打一打日军,泻泻爷们心中的火气,涨涨我水师汉子的威风。

    让天下百姓都瞧一瞧,老子可不是一个软蛋货!

    “各个炮位都把炮口给我摇起来,瞄准好,等候攻击命令!”

    来到中国十余年,这个来自美国的失业青年马吉芬,已经把中国当成了自己的家,妻子女儿都居住在威海卫。

    此时他也是一脸的激动,大吼着命令各炮目,炮弁,做好开战准备。

    在定远,镇远舰快速移动到阵列最前端的时候,致远,靖远,也紧随其后。

    在后方400码的距离,致远舰管带邓世昌和帮带大副陈金揆,总管轮刘应霖,三人一脸严肃的看着远方的数个黑色小点。

    “现在还看不明白,日舰似乎排的是一个线形的阵列,不知道有多少艘战舰。”

    邓世昌放下望远镜,揉了揉看得发疼的眼睛。

    “咱们水师一等的战舰都在这里,日军的舰队就是全师而来,也是有数的;在吨位和火炮口径上咱们不吃亏。”

    陈金揆接过邓世昌的望远镜看了一会儿,只看到前面有五六个小点,后面应该还有,只是不知道有多少艘。

    他放下望远镜继续说道:“只是听闻日军已经全部换了新式的速射炮,咱们一炮轰过去,他们都已经打过来六七发了。”

    邓世昌朝后看了一眼,看到来远、经远,也已经跟了上来,摸了摸在自己身边卧着的爱犬,缓解了一下心中的紧张,展颜笑着说道:

    “朝廷花了这么多的银子,从咱们十几岁开始养起,整整养了二十六年,也该报效了;今天,不成功,则成仁!”

    “不成功,则成仁!”

    刘应霖高举着右臂大吼起来。

    “不成功,则成仁!”

    “不成功,则成仁!”

    顿时,致远舰上,吼声震天。

第二百三十七章 留取丹心照汗青

    站在致远舰桥之上,邓世昌望着西南方向逐渐逼近的黑点,又怅然的看了一眼南方。

    自从从军以来,二十七年的时间里,自己不过回家三次。

    不知此战之后,还有没有机会回去祭拜一次双亲?

    对于陈金揆说的日军速射炮的优势,邓世昌岂能不明白,甚至对日军军舰的了解,邓世昌要远远的比陈金揆知道的更多。

    射速,火力密集,航速和爆发航速,军容军纪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此时的日军联合舰队的综合实力,早已经把北洋水师远远的甩在后头。

    此战假如日军军舰来的不多还好,如果是全师而来。

    定然是凶多吉少!

    道理邓世昌都明白,他也懂。

    可是正所谓大丈夫有所为之,有所不为。

    有些事情,就如在丰岛海战中,方伯谦为了逃命几次升起白旗那样。

    他邓世昌不屑去做,也更不耻于去做。

    “大丈夫死则死尔!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随着邓世昌轻轻的念出这段当年文天祥在元朝侵略者屠刀下,勇而赴死的词句,心内热血澎湃。

    一丝坚毅,一丝果决,一丝释然,在邓世昌的脸孔浮现。

    他微微一笑,温柔的抚摸着靠着他腿肚子的爱犬‘太阳’的脑袋,对着身边的二人说道:“金揆,应霖,身为一名海军,战斗,在战斗中葬送大海,不是你我最好的归宿么?”

    并列纵阵第三小队的姊妹舰,来远,经远,紧紧的跟随在致远和靖远舰后方400码的距离。

    经远舰管带林永升,帮带大副陈荣,总管轮孙姜,枪炮教习江友仁,枪炮二副韩锦,鱼雷大副李联芬,一群军弁站在舰桥上面,正在紧张的安排各种战前事宜。

    “所有船舱木梯全部撤除,告诫士兵不得怯战藏匿,否,战后一律上报严惩不贷;解除所有舢板,全部丢进大海,舰存与存,舰亡与亡!”

    林永升望了一眼高高的桅杆:“将龙旗悬于桅顶,以示誓死奋战。”

    不久,看到经远号抛下舢板,定远,镇远,致远,超勇,扬威

    各舰也都纷纷丢弃舢板于碧色大海,以示与舰共存亡之决心。

    “大人,其余各舰都在丢舢板示决心。”

    帮带二副柯建章大步走到舰桥,对方伯谦禀告。

    “丢舢板就能打赢日军舰队,我该嘲笑他们的愚昧,还是鄙夷他们的搞笑?”

    方伯谦久经保养珠圆玉润的嫩脸,此时卡白的惊人,看着身边这个年仅29岁的同乡帮带大副,丧气的说道:

    “在丰岛海战,你又不是没见过吉野,浪速,秋津洲三舰上密集的速射火炮;只这三舰的火力,就几乎相当于咱们舰队一半的火力!不撤退到旅顺口外,靠着旅顺黄金山炮台的协攻,拿什么跟人家打?”

    听着方伯谦的丧气话,柯建章不由得争辩道:“管带,这仗还没有打起,鹿死谁手还不知道;他们的炮多炮快不假,可是咱们的火炮口径巨大,而且人人奋战,想来也不弱于他们什么!”

    在丰岛海战之后,方伯谦的无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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