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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柳董事长送给徐主任个人的一点小小心意……”
我微笑着又掏出了新崭崭地一摞十元大钞,足足一千元之多。
徐主任顿时像受了惊地兔子,一跃而起,连连摆手,结结巴巴说道:“哎呀,这……这怎么行?无功不受禄,无功不受禄啊……”
倒也难怪他受惊。貌似我们来赞助公益事业,该当省美协给我们发个奖状锦旗什么的才对,怎地还给他私人好处?
这事太不合常理了。
“徐主任请安坐,柳董事长还有事要拜托徐主任帮忙!”
我笑着说道。
徐主任惊疑不定地坐了下来,眼睛却直往那新崭崭的一千元人民的币上猛瞅,恨不得从眼里伸出两只手,老实不客气落袋!
见了他贪婪的神情,本衙内暗暗窃笑,心中更是一松。
“柳……柳董事长有什么吩咐?”
“这么说吧,我们董事长有个好朋友的女儿,也参加了本次大赛,他希望这位朋友的女儿,能在本次大赛中取得好名次……”
徐主任恍然大悟,神情顿时就轻松了许多。
这事完全在自己掌控的范围之内,那就好办了。
“这个这个,柳董事长是我们本次大赛最大的赞助人,他的要求,我们自然会充分重视……”
徐主任打起了官腔。
我微微一蹙眉,索性挑明了说道:“徐主任,本次大赛好像一共设置了四个美术方面的一等奖,我们董事长想要其中一个……”
“哎呀,这个事情,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啊……”
见徐主任做作,我眉头皱得更紧了,又掏出一千元摆到他面前。
徐主任两只眼睛都直了。
两千元!
对于他这种清水衙门的干部来说,确实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徐主任,你帮了这个忙,我们董事长不会忘记你的!”
徐主任小眼睛转了两转,强忍住没去碰那两千元,咽了口口水,问道:“柳董事长为何这么看重这个名次呢?”
看来这人贪婪归贪婪,做事倒也小心谨慎。
嗯,这种性格我喜欢。
像他这种人,要么就不收你的钱,一旦收了,就一定能将事情办成。
而这件事,本衙内不但在“女朋友”面前拍了胸脯,还在“岳父岳母”面前夸下了海口,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实话跟您说吧,那位朋友的女儿,今年在读高三,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她希望拿到这个一等奖,可以免试进入宁清大学美术系就读!”
“原来如此,那这个忙我帮定了,不能耽误了孩子的前程嘛……”
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徐主任长长舒了口气,笑眯眯的为自己找了个“理由”,然后老实不客气,将两摞新崭崭的钞票收入囊中。
第二百四十三章 月夜美人
大宁市的事情办得顺畅,徐主任这人说是“书法家”,人情世故的道道拎得蛮清的,见我出手豪阔,小小年纪颇有担当,也便诚心结交,不但一口应承了一等奖名额的事情,还主动帮忙,与宁清大学美术系的范副主任拉上了关系。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范副主任也是人精,受了一千元的红包,满口答应,只要在美术大赛上获得一等奖,特招名额包在他身上。
搞定此事,本衙内浑身舒畅,想着严玉成对我的“承诺”,没来由的心里头“色色”不已。
既然到了大宁市,几处地方是一定要去走一走的。先去宁清大学见了三姐。三姐性子依旧很憨,大学日子过得甚是开心快乐。
周先生那里也是一定要去的。
走后门搞“暗箱操作”的事情既然已经搞定,却不必向先生提起。只说是受五伯委托,来赞助美术大赛。先生对晋文支书的“义举”大加赞赏。
随后我带了些土特产去了白家。
这个事情,虽然是“孔方兄”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人家白记者的引荐也功不可没。许多时候,没有熟人介绍,手头空自撰着大把钞票,愣是送不出去——你敢送,还要人家敢收才行。
如你所知,看白记者是实,借机接近白副书记也是实。
本衙内转眼就要成为大学生,乃是成年人了。该当抓紧建立自己的人脉关系。白建明身居高位,自然是我落力巴结地对象。
貌似白副书记对我的观感甚好,上门去不会讨人嫌。
去白家拜访,照例是要电话预约的。
照例白副书记自己一般也不会亲自接电话,接电话的不是白夫人就是白杨。
“喂,哪位?”
白杨的情绪似乎不甚好,有些气呼呼的。
“白杨姐姐。是我……”
我笑呵呵的。
“小俊,有事吗?”
嗯?
我顿时察觉事情有些不大对。在我地记忆中,白杨可从未这么问过,通常一听我自报家门,立时便笑逐颜开,叽叽咯咯说个不停。
“白杨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哦,没什么……你在哪里?”
白杨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在周伯伯家里……白杨姐姐。是不是……彭飞大哥和你闹别扭了?”
这话我原本不想问的,考虑了一下,还是问了。以白杨地家庭背景与身份,却也没别的什么事能让她不开心的。
“……”
电话那头,白杨沉默了一会。
“我过来找你吧……想和你聊聊天……”
“哎……要不,我们在外头坐坐……”
我提议道。
估计白杨要和我“诉诉苦”,当着先生的面不大方便。
“也好,我就过来。你在周叔叔家外边等我……”
我对先生打了个招呼,说是要出去走走,先生瞥我一眼,点了点头。
我走出别墅,夜色下,月光如水银般流淌下来。带着冷冷的清辉,花影扶疏,在路灯和月光下摇曳成妖孽的形状。
不一刻,穿着一身休闲白色套装的白杨袅袅而至,饱满的双峰与纤柔的腰肢有节奏地晃动着,透出一股妙龄少妇特有的娇媚韵味。
白杨来到周先生别墅门口,向我望了一眼,不吭声。
我笑了笑,推开铁栅门走了出来。
“他回来了吗?”
“没有,他今晚住单位。”
“因为我的事吵架?”
我倒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问道。
白杨淡淡一笑:“因为你的花。”
我“嘿”了一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这位彭大哥。果然还是老毛病,心眼子够小。娶了白杨这样家庭条件和个人条件都比自己优秀的女孩子,压力也是蛮大的。
我俩就这么肩并着肩在省委常委院的鹅卵石小径上慢慢走着,谁也不说话。
“白杨姐姐,你……当初为什么要决定嫁给他?”
拐了一个弯,我开口问道。
白杨不防我问得如此直白,愣了一下,却不知该如何措辞。
“算了,不说了……”
见白杨不好回答,我摆摆手说道。
其实在我心中,对白杨最终答应嫁给彭飞,也多少猜到一点。白杨这人,性子比较大大咧咧地,心地善良。大凡这种性格的人,一般都不大懂得怎么拒绝别人,尤其对付彭飞的“死缠烂打”没有多少办法。
而且白杨是“小姐”,真找了个门当户对的高官子弟,若两人性子都高傲不服输,怕也难得每天吵架。原以为嫁了彭飞,小门小户的,彭飞会主动放低姿态。不成想结果也是一般的糟糕。
彭飞这人,心眼小,功利思想挺严重地。估计不要说白杨本就是一等一的美女,哪怕貌比“无盐”,冲着白副书记的金字招牌,那也是捂住眼睛娶了。
“小俊,你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帮他?”
又走了几分钟,白杨忽然问道。
我吃了一惊。
怎么,这又怪上了?
“其实,都要怪我自己……”
不待我答言,白杨轻轻叹了口气,幽幽地道,丰满的娇躯在初夏地晚风中微微抖了一下。双手不自禁地抱住了肩膀。
我默默脱下外套,给她披在身上。
白杨倒没拒绝,双手拉住外套的衣襟紧了紧,自失地一笑,说道:“我干嘛和你说这些啊,你还小,又不懂得……”
我淡淡笑道:“因为我不懂。所以才要跟我说……你跟别人,也不好说……”
白杨停下脚步。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我说的是实话,白杨这般心高气傲的女孩子,婚姻却很不如意,叫她如何去与以前的“闺蜜”述说?她也不想去人家那里“赚取”廉价的“同情”。
我伸出手拉住她地手,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白杨居然并不挣脱,就这么任由我拉着她地手。并肩而行。
“要是在省报做得不开心,干脆换个单位吧。”
我提议道。
“好啊,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白杨又有些开心起来。
“我想去团省委工作。”
看来白杨也不打算再在省报和彭飞日日相见了,两个人关系不好,再整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很容易激发出更多地矛盾。像今天这个事情,假如白杨不在省报了,彭飞焉能第一时间知道有“男人”给自己老婆“献花”?岂非就不至起啥误会?
“团省委好啊。那里庙大,级别要提上去也容易……”
我立马点头赞同。
不成想白杨一下子挣脱了我的手,白了我一眼,扁了扁嘴,略带一些不屑地道:“怎么你们这些男人,一天到晚想的就是级别。升官什么的?没劲透了……”
融融的月色下,丰满漂亮的白杨姐姐微微撅起红唇的样子,实在是很诱惑人。
自然,本衙内暂时是不敢有什么“色心”地,何况这是在省委常委院内,若被人瞧到本衙内这个小屁孩“非礼”有夫之妇,那还让不让人活了?当即笑道:“你错了,也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整天想着升官的……”
“你还敢说你不是?小小年纪,整个就是一官迷!”
白杨嘴巴撅得更高了。
“我当然不是!”
我一本正经。
“除了升官,我还想着发财!”
白杨“噗嗤”笑出声来。伸手要来拧我的脸。以本衙内的身手。自然不能给她拧到。白杨也不以为忤,笑了一阵。哀叹道:“是不是天下的男人,都这么没劲透了的?”
我笑道:“天下没你们这些贪慕虚荣的女人,又何来没劲透了的男人?你以为我们不想整日悠哉游哉过小日子,楞要绞尽脑汁去升官发财?”
白杨不防从我嘴里说出这么老气横秋地话来,仔细想了想,叹了口气。
“说得是!”
我正在纳闷一贯心高气傲的白大小姐也有赞同别人意见的时候,白杨忽然又说道:“小俊,你也太那个了些,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孩子……”
郁闷一把先!
“白杨同志,我今年下半年就上大学了,已经是成年人啦,请你不要老把我当小孩子好不?”
白杨冷笑道:“小顽童……”
不待她说完,我已经高举双手,叫道:“好了,我投降,别再开口闭口小顽童了!”
白杨咯咯一笑,整个人又变得神采飞扬起来。
我舒了口气,说道:“这才像我认识的白杨姐姐……”
“谢谢你啊,小俊……”
白杨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笑道。
白杨地心情转好,往回走的时候,话题就轻松了。
“白杨姐姐,你转去团省委工作的事情,和白伯伯说好了吗?”
“嗯……我爸也挺支持的。”
估计白书记也察觉到了女儿女婿之间存在的问题。
“那去团省委哪个部门?”
“学校部。”
我笑道:“学校部好啊,团省委最重要的部门,历任团省委书记,好像都是从这个部门出来的。”
团省委是个清水衙门,下属部门也不多,这个学校部,负责指导全省大专院校和中学的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算得比较有权的部门。
八六年那会,对学生的思想教育工作还是蛮重视地。再说了,也只有这个部门和这个名义,才能名正言顺地插手学校的具体工作。所谓权威,就是既能叫人家有所畏惧,又能给些好处,一手大棒一手胡萝卜,这才能治得人家服服帖帖。
团省委虽不能给人家多少好处,但荣誉称号和奖状奖章什么地,还是可以给一些的。在官场上要求进步,这也是很重要的资本。试想一个老是受处分的干部,提拔起来自然要艰难得多。
“有点夸张了,也不是历任书记都从这个部门出来。不过学校部确实是挺重要的,我也喜欢与学校和学生打交道,毕竟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
白杨说的也是事实,虽说只要有衙门就有争斗,但争斗的程度也还是有区别的。
团省委这样的清水衙门,争斗程度要比别处稍微好一点。因为值得争夺的东西远不如别的单位多嘛。事实上,团委对于新进人员来说,最大的好处就“庙大”,晋级相对比较容易。
在地方上,一个副科要上个正科,可能争来抢去的要打破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未必能得偿所愿。在团省委这样的正厅级单位,这却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白杨姐姐,你现在是什么级别?正科?”
我随口问道。
“瞧瞧,瞧瞧,又官迷了吧?我只是想换个环境,正科副科什么的,才不在意……”
“嘿嘿,你不在意人家在意啊。”
白杨废然一叹。
是这个理呢。
省委副书记的女儿,放到省内任何一个单位去,叫别人不在意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呢。白杨这一过去,注定要成为团省委众人关注的焦点。这种关注,大约只有等她离开或者团省委再出现一个省委书记或者省长的子女,才会有所缓解。
见一句话又引起白杨闷闷不乐,我本想要随口安慰她几句。
我这人吧,就是见不得漂亮女孩子伤心落泪,估计日后在这上头要吃些亏了。可是生性如此,要改变也勉强不来。想想现在虚言安慰她几句,固然惠而不费,却非做朋友之道。
“白杨姐姐,我看你要有这个心理准备呢。在体制内,总有许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你不去和人家争,也免不了人家要和你争。”
我给她打预防针。
白杨眉毛一扬,说道:“争就争,谁还怕了不成?”
我嘿嘿一笑,竖起了大拇指。
“你放心,要是有人给你使绊子,就和我说一声,我立马去收拾了他!”
白杨乐了。
“小顽童,就知道说好听的哄人开心……”
“那是,难道你不知道,女人就是要哄的吗?尤其是你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子,更要全心全意去呵护……”
我不由又“口花花”起来。
冷不防白杨敲了我一个爆栗,笑骂道:“你就‘色’吧,到处哄女孩子开心,看你以后怎么向你的小女朋友交代……”
我笑着做了个“无所谓”的手势,大咧咧地道:“这个我才不担心呢……”
“哼哼,你别不把女人放在眼里,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厉害了!”
这话貌似很有道理呢。
第二百四十四章 清理三种人
兴冲冲从大宁市回来,将好消息偷偷告诉了严菲,小丫头自是喜笑颜开,将书本子一扔,勾住我的脖子,踮起脚尖就给了我甜甜一个香吻,小脸蛋兴奋得红彤彤的。
本衙内自也是满心欢喜,“兽血澎湃”,想要得寸进尺。谁知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已然被小菲菲抢在了头里。
“来,小俊,坐好,我给你好好画一幅画,算是对你的奖励!”
晕死!
我苦着脸道:“可不可以换一个奖品?”
“你想要什么奖品?”
小丫头娇憨地问道,没心没肺的样子。
我原本有些“禽兽之念”,见了这般清纯可爱模样,只得退而求其次,嬉皮笑脸道:“嗯,让我也亲一个……”
话还没说完,菲菲那张娇俏迷人,吹弹得破的小脸蛋就凑到了我面前。
本衙内自然毫不客气,“哒”的一声,重重亲了一口,正在“口齿留香回味无穷”之时,小丫头已经极快地退回原位,操起画笔,歪着头开始上下打量起来。
得,这下子算是没辙了。
本衙内只得捺下性子,乖乖坐好,当起了“模特”。
早知如此,悔不当初!
干嘛鼓动她去学啥劳什子的画画呀?假使鼓励她学“三从四德夫为妻纲”什么的,岂不是爽歪歪?
好不容易待到严菲作画完毕。带着点蹦跳之意来到我面前,得意地将素描给本衙内欣赏。我一看之下,连连摇头,说道:“不像不像,一点都不像……”
严菲撅起小嘴,说道:“哪儿不像了?”
“鄙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卓尔不群,哪像你画地这么平凡啊?你这画的谁啊。我怎么不认识……”
我厚了脸皮胡吹,小严菲笑声不绝,两个小时的补课时间就这么生生浪费了。若叫严玉成和解英得知我就是这么给他俩的宝贝闺女补课,非得立即将我“解聘”不可。
看看时间将晚,我恋恋不舍地结束了所谓的补课,再次亲了亲小丫头娇嫩的脸颊,施施然出了严菲香喷喷的小房间。准备回家去“独守空闺”,却在严家客厅见到一个久违了地熟悉脸孔。
如果在宝州市的任何一个地方,见到这个人,我都不会吃惊,唯独在严家见到,却万万没有想到。
该人竟然是原向阳县革委会副主任兼宣传部长崔秀禾同志。
严玉成地规矩,非是特别亲近的人,下班之后一般不会在家里接待。
无疑。崔秀禾绝对与亲近不搭界。
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出现在严家呢?
多年不见,崔副主任衰老了许多,往日里一颗随时都高高昂起的大头,此刻早已谢顶,在严玉成面前谦卑地低垂着。脸上自然再也难觅当年风光。
“严专员,我的问题,还请地委和行署重新核实……”
崔秀禾低声求肯道。
奇怪,他不是在地区卫生防疫站当副主任吗?莫非又犯了什么事?
可是纵算他犯了事,照理也该去找老上级王本清,在周培明面前求情才对,怎的跑到严玉成这里来了?不是故意找不自在吗?
严玉成再宽宏大量,也不会对他有甚客气可讲。
实在崔秀禾这种造反派出身的干部,对人民群众殊无贡献,严玉成最烦的就是这种人。加之双方素有嫌隙。又无旧情可念。
崔秀禾这趟。着实来得蹊跷。
“崔主任,这个事情。不是我严玉成一个人可以决定地,这是中央的政策要求,我们宝州地区,只是照章办事,也不是针对你一个人……”
严玉成语气倒也并不严厉,多少还带着几分客气,不过客气之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也是显而易见的。
“严专员,中央的政策我也知道,可是我确实……”
见我从楼梯上下来,崔秀禾便即住口,有些惊讶地望着我。貌似严专员的儿子在部队当军官,暂时未转业回家,这么个高高大大的小伙子,怎的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