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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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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心陡然安了。皇上是疼爱她的,她不会怀疑。

    他疼爱老三,疼爱老五,也疼爱她这朵在皇宫里久开不败的胭脂雪。

    就在她展演一笑之际,路公公走到皇上身侧,说了句什么,皇上脸色一变,震怒非常,道:“在哪里捉到的?把那些米给我抢回来。”

 第六章 追上他

    第六章追上他

    贤妃皱起了眉,身旁的若玉姑姑也低了头,深深思量着皇上所言的米这个字。

    路公公点了下头,快速退了下去。

    顾义熙睨了眼路公公离去的身影,仰头轻呷了一杯老窖清酒,灼热的感觉立马烧疼了起来,浑身上下像是都被烫到了一般,他英挺的眉毛耸起,乌黑的青丝垂了下来,遮住了他白净几乎透明的棱角,星眸盯着酒杯里的酒水,这酒水闻着清冽可口,气质卓越,喝在喉咙却如此灼疼,他笑了起来,这世上又何止这酒水如此表里不一。

    他刻意隐藏起自己的情绪,似乎他只是喝醉了一般,紫晓和萧琴都默默望着他,眼角却是悄悄朝娄锦看去。

    皇上亲许了娄锦入国子监学习,这是京城贵女名媛梦寐以求的啊。更何况,看传言确实不假,娄锦与三皇子关系着实不简单。

    紫晓深深看了眼娄锦,仔细地逡巡着她,娄锦虽然只有十三岁,可她手脚颀长,浑身上下出落地亭亭玉立,若那睡莲一般水嫩可人。再有两年,当可想象这么一个姑娘该是如何倾国倾城。

    她抿了抿唇,可两年这个词本身就不短暂,她不信自己用两年的时光还比不过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只是,萧琴如何想的呢?萧琴的心思她早就知晓,萧琴会如何看待这突如其来的妹妹?

    萧琴觉察到紫晓的目光,她默不作声地看向三皇子,心头隐隐有些发疼了。锦儿真与三皇子关系匪浅吗?

    她咬着下唇,想起在萧府三皇子与匕安两人打了起来,竟然是为了娄锦做的一双鞋子,她便觉得胸口堵了一块大石,闷闷地喘不过气来。

    此刻,路公公他们走了进来,几个侍卫扛着米到皇上面前,还有两个宫女随行其后。

    娄锦扫了眼绿意,绿意也看了过来,她朝梁娇的方向走去,然后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绿意给梁贵人请安。”

    梁娇点了点头,抬头接到皇上狐疑的目光,她笑了笑。

    因着正值隆冬,天色暗地快,还未用膳,华灯便上了。点点霓虹洒在她若星子的眸里,煞是好看,皇上怔了怔,像是要望进她的眼里才罢休。若非梁娇开口,他恍以为自己就要溺毙在那眸盼里。

    “皇上,臣妾听这丫头说有人运了什么东西往护城河里送,我就让她去看看。没想到这一去,竟然还抓来了另一个宫女,这宫女看着面生,也不知道是谁管辖的?”她扫了眼在场的妃嫔,见各个都是一副惊讶的模样,竟无一人露出慌张之色,她才敛目自持。

    这些妃嫔果不愧是宫中的老人,如今各个眼观鼻鼻观心,这一眼看去,竟都冷静自持。

    路公公走到那几个袋子前,打了开来,只见一粒粒白花花的米倒了出来。

    皇上的神情冷了下来,他看向那一脸无辜的宫女,道:“哪里来的米?谁指使你做的?”

    那宫女摇了摇头,“奴婢不知啊。奴婢听上面吩咐说是各宫不要的东西,让我看着丢了。”

    娄锦凝视着她,见她紧拽着裙角,低着头谁都不敢看的样子,便笑了笑。眼角扫了下万贵人,见她低头喝茶,白净的脸上不惊不喜,那样子看过去恍若真与她无一丝干系。娄锦蹙起了眉头,到底是谁要这般陷害,看样子像是要对三皇子下手。

    是皇后?贤妃?还是?

    皇上没有直接审问,而是交给了慎刑司去盘问,只是他坐下来之时看了眼顾义熙,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娄锦思索了起来,这宫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皇上此时默不作声是不是他早有察觉,为何不当面审清?

    方芸儿转过头来,她笑着凝视着娄锦,借着那梨园戏曲再次响起的哄闹声,道:“锦儿,此番或许贤妃会介入调查的。”

    贤妃?

    娄锦点了下头,没错。广商米行才丢了米粮就发现宫中这么多要被秘密丢弃的米,她自然是要过问的。

    就在各人又恢复了笑,觥筹交错,杯酒正酣之时,三皇子站了起来。

    烛光透过他月白的长袍,将他颀长的身影拉地很长很长,他扶着额头,离席行了个礼。“父皇,儿臣身子不适,还请回宫歇息。”

    皇上深吸一口气,半晌,点了点头。

    顾义熙朝众人微微颔首,便径直走了出去。

    外头扬起了雪,门咿呀一开,便觉得无边的冷直直窜了进来,钻进骨子里。娄锦隐隐觉得冷,她看着那近乎苍白的背影孤寂地行走,心头渐渐觉得空了起来。

    顾义熙,到底经历过什么?他这最受宠的皇子这个光环下是不是也隐藏着什么?

    娄锦发现,她没有用心去接近他了解他,一直以来,她都是凭借着前世的记忆去寻求他的帮助,而他却知道她的任何事。

    一种名为不公平,或者是愧疚的东西油然而生,她借出恭为名也跟了出去。

    漆黑的天空挂着一弯明月,那月亮很圆很亮,看过去饱满地很。

    刘韬静静地跟在顾义熙身后,他知道,主子的心情并不好。见到这一轮弯月,他笑道:“爷,今天的月光很皎洁。”

    顾义熙望着铺满银光的雪,脚步突然顿了下来。他沉吟了下,道:“亮又如何,终究不过是冷的。”

    刘韬没再说了,只低着头紧跟在主子身后,听着靴子踩着雪那呼哧呼哧的声音,他觉得有着声音就够了。

    蓦地,身后的脚步声让他二人都停了下来,那是奔跑的,急促的脚步声。

    顾义熙转过身来,在见到娄锦的那一刹那,他有些惊讶,却还是浅浅一笑。

    刘韬知道该是自己退场的时候了,他退开几步,当起了哨兵。

    娄锦跑到顾义熙面前,弯着背喘了几口气,然后眯起了笑。

    “不知道我在背后追你吗?走这么快?”

    她有些娇嗔地问了起来,似有一种责问,又有一种撒娇的意味。顾义熙见她鹅蛋脸颊绯红一片,又是说着那个“追”字,便有些耳热了。

    “好,以后你追我,我等着便是。”他这么一说,以为娄锦会展颜一笑,没想到娄锦皱起了眉头,嘟起嘴冷哼了声。

    不明白她为何生气,正要问,却见养心殿伺候的公公走了过来。

    “三皇子,皇上要见你。”

    唇角的笑渐渐淡了去,顾义熙朝那公公点了下头,便对娄锦道:“阿锦,恭喜你入学国子监,往后我们会经常见面的。”

    娄锦本是恼恨他那句若她再追的话,难不成这一辈子都是她在他身后追着他吗?她知道,她又矫情了。

    听着他说以后会经常见面,她还是笑了起来。

    顾义熙心头微微一暖,沉甸甸的心此刻也轻松了起来。但到了养心殿,他还是一副清冷之态。

    门开着,一道明黄在烛光下被印在了洁白的墙上,一道温厚的声音传了出来。

    “进来。”

    顾义熙走了进去,恭敬道:“给父皇请安。”

    皇上叹了口气,道:“在怪父皇?”

    “儿臣不敢。”他抬起眸子,清冷的脸有一丝痛苦一闪而过。

    “你是我儿子,你在想什么难道我会不知道?你是不是疑惑,为何我没有揭穿那些人?”

    顾义熙摇了摇头,他知道父皇疼他,可他始终不明白,二十年来,他受过几次这样的袭击和暗算了,父皇明面上说要调查,可事情到最后都会不了了之。

    如果这算是保护,那伤害他的人到底是谁?

    顾义熙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突然想起自己对阿锦的承诺。他说他要护着她。可如今,那潜藏在深处的敌人,像是被父皇好好保护着,他甚至在想,这个诺言,他能守多久。

    皇上望着他,笑道:“儿子,我信你能自保,父皇有些话不说是对你的保护,害你的人不足挂齿,可我不能因为那个人而失了我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皇上长长叹了一口气,他像是累极了,摆了摆手,就让顾义熙退了下去。

    顾义熙也沉默了,一路上,他都在思考着父皇这句话。

    终究,他还是不得就理。

    回了华清宫,宫女就端上一坛子蜂蜜,刚开了盖就一股子清新的味道飘了出来,甜蜜的滋味一下子充盈了整个内堂。

    阿碧姑姑道:“爷看,这一坛子蜂蜜一下子就去了一半了,以前看着重,今天拿出来,倒是轻了不少。”

    三皇子笑了笑,接过阿碧姑姑递上的蜂蜜水,便喝了一口,道:“今晚的酒滋味并不如这蜂蜜。”

    刘韬站在一侧,笑吟吟。心里想着,爷自从得了这蜂蜜就没夸过别的什么东西好喝了。

    “哦?是吗?”

    这突如其来的好听声音一下子打破了屋子里的宁静。阿碧姑姑和刘韬立马跪了下来,朝来人行了礼。

    “奴才给万贵人请安。万贵人吉祥。”

    万贵人扫了眼两人,便走到桌子旁,她笑了笑,便道:“熙儿有这好东西难怪觉得父皇赐给的琼浆玉露都是凡品了。”

    她兀自拿起勺子剜了出来,见那晶莹剔透的蜂蜜娇嫩欲滴,便道:“母妃也很久没吃到这般好的蜂蜜了,不知道熙儿是从哪里得来的?”

    刘韬低着头,额头却微微冒汗了,这蜂蜜爷可是藏得深了,若是贵人想要,还不知道爷愿不愿意给呢。

    顾义熙笑道:“不过是我喜欢养花,这段日子酿的吧。母妃今日过来,怎么不带五弟过来。”

    万贵人冷冷看了眼那坛子蜂蜜,她并没有随着顾义熙的话谈起五皇子,而是提起了地窖里的另一坛子蜂蜜。

    “我听说你地窖里还有一坛子好蜜,母妃这几日也干燥地很,不若那坛子就送给我吧。”她说着朝厉嬷嬷点了下头,厉嬷嬷随即转身就走。

    “母妃,不过是一坛蜂蜜罢了,若是母妃想要,我自会派人送去给母妃。华清宫是偏远地带,这下子天色晚了,还请母妃先行回去歇息。”

    好一个不过是一坛蜂蜜罢了,若只是如此,为何这般舍不得?她眯起了眼,唇角轻轻一扯,便道:“那母妃就等着你了。”

    “是。儿子送母妃出去。”

    把人送走后,顾义熙便坐在了院子中间,看着前方那一株腊梅花开。好一会儿,他才对刘韬道:“去和方宏说,萧匕安提到副参的位置。”

    刘韬一愣,仿佛没听清楚,却在顾义熙扫过来冰冷一眼后,终究是点了下头。


 第七章 突如其来的袭击

    第七章突如其来的袭击

    一场难得的好戏在这场一惊一乍中结束,皇上刚走,所有人都心不在焉了起来。戏曲还未唱完,就见路公公朝梁娇走去,只见他在梁娇耳边说了什么,梁娇的脸颊瞬间娇嫩若花,顾盼之间恍若生了水一般,她朝皇后和贤妃等行了礼就跟在路公公身后走了出去。

    皇后的笑着应了,她扫了眼贤妃,眼角的笑略微有些僵硬。

    贤妃淡淡地把酒一口饮进,就称不胜酒力,和若玉姑姑先行离开了。

    万贵人看着梁娇消失的方向良久,才缓缓回过头来。走到太后娘娘面前。

    娄蜜退开一步,低着头知礼地道了声,“给娘娘请安。”

    万贵人轻笑,忙扶起她,道:“今时可不同往日,身份换了倒对我如此多礼了起来。”娄蜜听言,眸子忙转了起来,万贵人却没有理会她,而是走到太后身边,虚扶了太后一把,便笑容可掬了起来。

    “臣妾听闻太后最近迷上了隆冬时节开放的腊梅,正巧我那宫里的公公勤劳地很,如今开得可娇艳了,太后听这曲也累了,不若就去我那儿,离这儿也近。”

    太后笑着点了下头,娄蜜正欲搭上手,不料万贵人早她一步,扶了太后就走在前头。

    娄蜜脸色一僵,唇角紧紧抿了起来。此时,看热闹的人都散了去,没人与她说话,她仿佛就是来皇宫做做客罢了,如今夜深了,各人各回各宫,整个厅堂难得有人与她靠近,可就是擦身而过罢了。

    终于,闷热的空气变得清冷了起来,她恍以为这个大厅只剩下她一人的时候,一声靡软的温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蜜儿,得知如今你以为翻身可容易?”她清冷的眸子看向娄蜜,曾经娄蜜与万贵人何等亲密,如今娄蜜成为羊氏女,两人立场不同,就万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娄蜜咬紧唇,瞪着娄锦,这个在自己家里寄生了整整十二年的小贱人闹得她家破人亡,娘亲怎么死的,爹又如何用计把她推出自己的家门,这一切她记得清清楚楚。

    她深吸一口气,道:“姐姐,我有办法抢了你的丈夫,自然还有办法抢了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说完,她转身朝身后一个婆子道:“苏嬷嬷,我们走。”

    苏嬷嬷?

    娄锦这才看清楚,原来娄蜜身边还有这个老婆子在保驾护航。她眉眼一转,笑看苏嬷嬷一眼,旋而走了出去。

    临出门之际,她道:“好一段日子没见到武哥哥了。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了。”

    娄蜜双眼一紧,两眼渐渐眯成一条线。她捂住胸口,眼前仿佛重现了当日的一幕,他对她那么残忍,好似从来没有念过她,想过她。

    他们的孩子没了,她与他也走到了尽头。

    可她没有忘记武哥哥,这个她自小追随,爱到心疼的人,每日思念,每夜思念,住在这皇宫里,她是羊氏女,不再是娄蜜,这个新的身份不知道他愿不愿意重新与她认识。她不再是那臭名昭著的娄蜜,是太后最最亲信的贵女,只要她向太后要求,她,她……

    苏嬷嬷望着她摇了摇头,武世杰是小姐过不去的坎,就和夫人一般,临了竟然还为老爷着想。

    到宫门口的时候风雪停了下来,一辆马车停在那。

    娄锦一眼认了出来,那是萧家的车夫。

    那车夫朝娄锦摆了摆手,娄锦上车后就见方芸儿笑着看她,萧县公和萧匕安坐在她身后。

    “锦妹妹,今日这一事成了,你可有什么要报答哥哥的?”萧匕安往后一靠,眼眸深深地眯了起来。

    娄锦看了他一眼,这一次,她竟也没有嘲讽,更没有任何一丝玩笑意味。而是端坐了起来,严肃地像参加葬礼一般。

    她高昂起小脑袋,一双明亮的水眸望着他,然后双手撑着地面,深深地拜了下来。

    这个动作,就连方芸儿和萧县公都看地发愣。

    “娄锦多谢匕安哥哥救命之恩。”

    她的声音透着凝重和认真,可这救命之恩从何谈来?他清楚,他今天救的不是她的命而是三皇子顾义熙的命。

    她站出来谢礼是怎么回事?

    一贯的嚣张在他脸上的笑慢慢收敛之时消失地无影无踪,他冷笑着瞪着她,“这个大礼我真是收地莫名其妙。”他冷哼了声撇过头去。

    萧县公也疑惑了起来,他看着娄锦,道:“锦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见娘和县公都望着她,她便把今日惊险的过程说了出来。

    方芸儿听着沉默了起来,她思索了会儿,道:“这回还真谢谢你哥哥帮了你。”

    萧匕安显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改变态度,而萧县公却是叹了口气,“锦儿,你现在处在风尖浪口,一切都要小心才是。”

    娄锦点了点头,她眼眸一低,目光落在了方芸儿那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她笑道:“我娘会给我添个弟弟还是妹妹?”

    方芸儿笑着摇头,她温柔的手抚着肚子,眼角笑开了一朵娇美的梨花,她道:“锦儿,娘以为这辈子我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话一落地,她就后悔了。

    娄锦唇角的笑淡了淡,心头却像被什么尖锐地刺了下。

    方芸儿忙解释了起来,“锦儿,娘不是这个意思,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娘的女儿。”

    娄锦的脑袋有些嗡嗡作响,她似乎想象得到娘亲独守空房,而肚子里有了她这个野种。

    她是娄阳硬塞给娘的孩子,是娘哭了整整十个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

    委屈,心痛还有一些复杂的苦涩在胸口回荡着,她恨娄阳,恨她让娘受了这么多的苦,更恨他从没有认过自己。

    “锦儿,锦儿!”方芸儿担心地望着她,抬手狠狠地给自己一巴掌。

    娄锦被这声偌大的掌声惊醒,震惊地发现娘的脸颊上那深深的五个印子。

    方芸儿哭了起来,“锦儿,你方才吓死娘了。”

    娄锦见萧县公萧匕安都担心地看着她,她才愣了下,突然一滴水珠落在她的手心,她疑惑地往上一摸,发现腮边竟然都是泪水。

    她……哭了吗?

    方芸儿捂住双唇,悲伤地看着锦儿,是她这难得来的幸福刺伤了锦儿吗?她有些绝望地望着自己的肚子,竟生出了要拿掉这个孩子的想法。

    娄锦拉下方芸儿的手,捂在手心,道:“娘,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应得的,这是你心甘情愿怀的,是上天弥补给你的。切莫胡思乱想。锦儿永远是你的孩子,即便那个恶贼丧心病狂,锦儿也是上天赐给你的孩子。”她说完愣了下,有些尴尬地看向萧郎,她只是没忘了娄阳。

    是的,就算她娄锦是不该来这世上的,她也来了。她是一个要债的孩子,她要让她的亲生父亲看看,因果循环,不是你随意玩弄的。

    方芸儿点了点头,她就算是恨透了当初的经历,也不能在锦儿和萧郎面前说那话。真是昏头了!她思索着,立刻道:“锦儿,你还没上萧家的族谱呢,上次你与武世杰的婚事闹翻了后,族里也忙了起来,马上就要过年了,等年后我们再选个日子。”

    马上就要过年了,娄锦才想起来,这一年过得何其迅速。

    萧匕安深深望了眼娄锦,眸光扫了下她手心里的泪珠,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

    此时,就在马车缓缓行驶的时候,外头一个响亮的鞭声,马儿吃痛,飞速狂奔了起来,沿着京道子午线窜了出去。

    娄锦身子重重地撞上车子,萧县公扶着方芸儿,萧匕安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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