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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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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锦,过来。”他似乎无须回头便知道娄锦来了,拍了拍左侧的石椅,示意娄锦过来坐一坐。

    娄锦笑了笑,走了过去,便笑道:“是不是在害怕?”

    顾义熙轻笑了声,拉着娄锦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风流俊雅的双眸微微眯了起来。

    “阿锦都不怕,我怕什么。”他低头,唇间缓缓溢出了一点点酒来,顺着娄锦微张的樱桃小口,度了进去。

    娄锦微咳了两声,起来便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顾义熙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地看了眼娄锦。

    娄锦笑道:“义熙,我们出宫去走走吧。宫里头闷。”

    顾义熙点了点头,抱起娄锦便对着刘韬道:“唤了闪电和追云来。”

    娄锦摆了摆手,“我想坐马车。”

    “那便让闪电来吧。”

    就这样,二人旁若无人,丢下尚在昏迷之中的紫晓,光天化日之下扬长而去。

    栖人看着三皇子离去,一张脸都气地有些扭曲了。

    临出门之际,三皇子停了下来,对乌嬷嬷道:“那叫浣纱的婢女满口胡言,乌嬷嬷看着办吧。”

    乌嬷嬷心中的怒火膨胀了起来,她自是知道这浣纱必定是华清宫的一颗毒瘤,也不知道是谁的人。

    她跟着娄锦久了,自然不会只除了浣纱这么简单。

    华清宫往后便是小姐所住的地方,一个妖孽都不能有,她自然要肃清这华清宫,好别处这样的幺蛾子。

    命了嬷嬷去拿华清宫宫女太监的碟子来,她便一一查看了起来。

    出了宫门,娄锦便觉得呼吸通畅了许多。

    马车辗转之间,娄锦听着外头的吆喝声,车水马龙的,甚是热闹。

    马车停留在了一个平淡无奇的小巷子那,巷子深处有一个叫做花宅的宅邸。

    顾义熙下了马车,便拉着娄锦下来。

    花宅左右两边都用朱红色的油漆在凹嵌的地方写上了对联。

    乌黑的房门紧闭着,顾义熙敲了敲门。

    他有意顿了下,又敲了两下,过了一小会儿,又敲了一下。

    那门咿呀一声打开,开门之人正是桃花村老村长。

    村长笑道:“你们来了。”

    顾义熙点了下头,便道:“你们这两日在京中过得可好?”

    “好,只不过这金窝银窝,总比不上自己的狗窝,我们都想回去了。”

    顾义熙平静地看了他一眼,便道:“汪老爷子呢?”

    村长指了指里头,便道:“哎,他是最想家的,若不是我劝着,他昨儿个夜里就想走了。”

    说话之间杨婶子走了出来,她笑着朝娄锦走来,道:“这两日守门的黑衣小哥总不让出门,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除了皇宫,真真是哪里都去不了。”

    娄锦歉意地看了她一眼,因着他们的身份暴露了,便是哪儿都不好去了。

    那藏空怕是十分忌惮桃花村之人,便会寻了机会处理了这些麻烦。

    顾义熙想必也是这么想的,才会让黑骑兵护着他们的周全。

    入了屋,便见汪老爷子坐在席上抽着水烟。

    那样子堪堪是一阵惆怅。

    娄锦呛了声,汪老爷子这才发现他们来了,他将那水烟放下,开了窗子道:“锦儿姑娘来了。”

    娄锦朝他一笑,道:“老爷子的身子可好些了,我看您这后脑勺长出了一些黑发。”

    汪老爷子笑了笑,他憨直地摸了摸后脑勺,道:“那真是多谢锦儿姑娘了,我那孙儿现在是越长越好,我儿子儿媳妇都开心着呢。”

    汪老爷子看着娄锦,心知这个女娃心地善良,十分感激她在桃花村里为他们汪家做的事。

    “我知道汪老爷子想家,可是这段时间,恰恰是不能回去的。你们乃是藏空的乡亲,又知道了他的过往,还有他孩子一事。要知道相士是不能有孩子的。他还有一些过往不想让人知道,所以这些年他并没有怎么回桃花村去。”

    娄锦沉吟了下,说话之时眸光时不时掠过汪老爷子。

    汪老爷子的脸色变了几番。

    “是啊,他明明知道我后院的土有问题,却没有告诉我们家一个人。汪家的祖先都不会原谅他的。”

    娄锦乘胜追击,道:“那既是如此,您为何不愿意告诉我,那画中之人与你们桃花村的联系?”

    汪老爷子就像是那海螺里的螃蟹,方才钻出来一会儿,娄锦一问到关键时候就躲藏了起来。

    汪老爷子沉默了下去,他苦笑着看了眼娄锦,道:“这事,老爷子真不知道。”

    村长见汪老爷子主意已定,便道:“可我们总是要回桃花村的,一直呆在京城也不是个事。还请锦儿姑娘早些安排我们回村里。”

    娄锦有些为难,藏空相士的人必定还在蠢蠢欲动,她这个时候是不能放他们离开的。

    抬眼看向顾义熙,顾义熙的大手抚着她的头,轻轻拍了她两下,安抚着看向了村长他们。

    “这事暂且不急,若是你们真的想出去京城玩,我便让人护着你们,只是你们还需要留在京城几日。”

    顾义熙的安抚显然有了些效果,杨婶子脸上就笑开了花。

    村长也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

    回去的路上,娄锦依偎在顾义熙的怀里,她闭上了眼,显然有些疲倦。

    顾义熙轻笑着在娄锦耳边说了些什么,惹得娄锦对他又是掐又是挠的。

    二人在宫外的望江楼那点了几样好菜,便安静地腻在了一起,笑看江中的一片风景。

    而宫中传来了急召令,一个身穿粗布短衣的男子来到了屏风后,他恭敬的声音传了进来,道:“爷,皇上和太后急召您和三皇妃回宫。”

    顾义熙淡淡地应了声,那人便离开了。

    春风暖暖地吹拂着,娄锦坐在了窗前,她言笑晏晏,对着窗外的一片风景,道:“我们便回去吧。”

    她抽出胸口中的一个瓶子,打了开来,倒出几粒药丸。

    “这是桃花村的温泉湖中提取出来的水炼的药丸,往后我们每日都吃两颗。”

    顾义熙笑了笑,接过娄锦递过来的药,吃了两粒,便将那瓶子收入怀中。

    娄锦细细思量着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腹中的孩子她不敢冒险,如此,便得小心护着。

    与藏空的争锋相对之中,她势必要小心谨慎。

    手中的药瓶被她拽紧。

    顾义熙拉了下她的手,那温暖顺着她的指尖瞬间传入她的心间。

    她微微一顿,抬眼见那双凤眸看着自己,漆黑的眸子里全是自己的倒影。

    “阿锦,我在这里。没什么好担心的。”他将她拥入怀中,温柔地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

    “阿锦,我们便不回去了。”

    他不由分说,带着娄锦便下了楼,上了马车之后,便拍着娄锦的背,娄锦真是累了,也不管他带自己去哪儿,趴在他的身上便睡着了。

    宫中此时俨然已经闹开了。

    凤辇亲自来到华清宫中,圣驾也亲临于此。

    窦公大人跟着皇上从养心殿过来。

    太后娘娘也来了。

    刘韬面上带笑,可却是硬着脑袋打着哈哈,笑着迎了上去。

    皇上皱着眉,道:“三皇子还没回来吗?”

    皇上看了眼屋内收拾了东西出来的阮太医,阮太医躬身行礼。

    “窦小姐身子倒也无大碍,只不过流产之后没有好好休息,又动了心火,这血气流走地快,我开了一些补血的汤药给她。望她好好补补,莫要亏了身子。”

    窦公的心随着阮太医这话音一起一伏,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他清楚紫晓这丫头动了歪念,她腹中的孩子并非三皇子的,可今日这动静闹地这样大,他也只能任由她扯了这个谎。

    皇后入了屋,屋内的药味很重,栖人给紫晓换了新的衣服,紫晓沉沉睡着,浑然不知道外头的动静。

    刘韬方才听了消息,爷和三皇妃去了温泉池,两人逍遥离去,留下他这苦命的奴才和浩然正气的乌嬷嬷两人对着这几尊佛,心中的小人险些上吊。

    太后从轿辇上下来,贤妃娘娘扶着她的手,二人看了眼外头已经被清洗干净的石狮子,便站在了皇上身旁。

    皇上的脸色已然发沉,眼看着黑压压的,好比那夏日里狂风骤雷将至,华清宫上下都跪了下来,哆嗦着身子,惧怕地低下头来。

    “那孽障竟还在外头,娄锦呢?出了这档子事,那两人在宫外做什么?”

    英嫔站在宫门外,她身边的宫女朝她耳语了两句,英嫔便走了进来,朝皇上行了一礼,就道:“据闻三皇妃身子不适,三皇子已带她去了温泉池。”

    贤妃娘娘眯起了眼,目光扫过笑容可掬的英嫔,英嫔恍若未见。

    “三皇子何尝变成了这个样子,来人,就传朕的旨意,若果他不在两刻钟之内回来,就不要回来!”

    路公公皱了下眉,暗叹了一口气,便出门传旨。

    皇上这旨意方才下来,转眼便见到贤妃那幽幽的目光。

    他愣了下,心中也不是滋味。

    见窦公脸色难看,便安抚道:“这事无论如何,朕都会还紫晓一个公道。爱卿请放心。”

    窦公心中一叹,既然紫晓一心一意嫁定了三皇子,他也只好配合了。

    “多谢皇上。”

    皇后从里头出来,凤袍着身的她十分尊贵,这会儿朝皇上走来,眼中已隐隐有了泪。

    “既然她腹中流失的孩子是三皇子的,三皇子如何都要为紫晓负责。原先也就是三皇子答应了亲事却逃婚,这对紫晓来说本就是愧疚,后来紫晓为三皇子挡了一箭,三皇子也不记恩。皇上,还请皇上为我侄女做主。”

    皇后的声音透着几分不甘。

    皇后也因着主持紫晓的婚事而被宫中几位姐妹耻笑,明着暗着,虽还不到口诛笔伐的地步,可也着实可恨。

    “姐姐这话就离谱了,三皇子并没有承认与紫晓姑娘之事,他的为人众所周知,只要是他做的,他从没有否认。更何况,她醒来之后并不澄清与安爵王之间并无暧昧,却跑到三皇子这里要公道,不觉得有些本末倒置了吗?”

    难道一个女子的清白不重要了吗?

    贤妃娘娘不卑不亢的话引得众人思索了起来,皇后娘娘却不以为意。

    “她痴心于三皇子,这一番冤枉,自然最想得到三皇子的理解。这便寻了过来,何错之有。”皇后朝皇上看去,道:“还请皇上做主,紫晓心中必是苦的,还请皇上成全。”

    皇上的眉头皱地紧紧的,那里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贤妃娘娘抿紧了唇,她可以肯定当天晚上必定是娄锦。

    第二日娄锦以为她送上了避子汤,是如何都不愿意喝下。

    若是娄锦那晚与三皇子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又何惧那避子汤?

    贤妃娘娘心如明镜,却道出别的道理。

    “三皇子一心全都扑在了锦儿身上,便是自小硬要挤进去,又有什么用,我相信我的儿子,他与自小没有任何关系。”

    “口说无凭,紫晓信誓旦旦,这事也不只是他们二人清楚,华清宫中的浣纱呢?”

    皇后道了声,却发现众位跪着的宫女中没有一人站出来。

    她微微一愣,看了眼刘韬,道:“浣纱呢?”

    乌嬷嬷站了出来,福了下身子,道:“三皇子命令奴才,华清宫中有人搬弄是非得严办,奴才听令,已经将那搬弄是非之人给办了。”

    什么?

    皇后盯着乌嬷嬷,想到了她乃是固伦公主带出去的宫女,如今又跟着娄锦,竟在自己面前下了威了!

    皇上的脸色变了下,贤妃的唇角微微一勾,义熙办事真真是利落。

    太后娘娘走了出来,道:“这事说也说不清楚了,可紫晓这番动作,天下人都认定了她与三皇子之间已有了关系,如此,便娶了吧。”

    皇上的脸色才好了点,就又皱了起来。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沉到谷底。

    乌嬷嬷忍着一口怒气,她知道小姐不会让事态如此发展,这还等着流萤那传来消息呢。

    此时,传来了路公公的传话声。

    “禀皇上,安爵王说有要事求见。”

    “安爵王?”

    皇上此时只觉得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烦躁地很,本要挥手道一声不见,贤妃娘娘的双眸动了动,她走了过去,拉着皇上的手,点了下头。

    这是贤妃娘娘在四皇子死后,头一次请求他。

    皇上心中愧疚,自是想着要补偿。

    “让他进来吧。”

    皇后狐疑地看了眼贤妃,安爵王原是与紫晓定了婚事,可紫晓主意改了,三皇子身边安放一个紫晓也是好的。

    只想着紫晓这丫头知道自己如此护她,往后在皇位争夺之时能帮着点。

 三十一章 安爵王的报复二(疯妇?)

    三十一章安爵王的报复二(疯妇?)

    安爵王方一进门,便瞅了眼那宫女环绕的屋子一眼,便朝皇上太后等人行礼。

    看了他一眼,皇上沉声道:“什么事急着见朕。”

    皇后盯着安爵王,安爵王原死活不认紫晓,可太后原先下了懿旨,这事也传的满城皆知了。

    心里有些犯憷,皇后盯着安爵王,私心安爵王刚承袭爵位,别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来。

    “微臣特地前来,是来禀告皇上,紫晓姑娘定是疯了。”

    此话一出,立即四座皆惊。

    皇上皱起了眉头,脸色极为不善,“你胡说些什么?”

    安爵王净白的脸上透着一抹不屑,他今日就是来报复紫晓这个贱人。

    他既已答应娶她为妻了,她却还把主意打到别的男人身上来。

    儿戏吗?

    他安爵王成为全京城的笑柄,她紫晓必须要付出代价。

    皇后娘娘怔住了,好长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些,才道:“本宫知道紫晓对不住你,可你也不能这样败坏她的名声。”

    安爵王不由一阵嗤笑,他挑眉道:“微臣不敢胡言乱语,这事有凭有据,微臣实在是不能娶一个疯妇!”

    窦公气地指着安爵王道:“你休要胡言乱语,我孙女聪明可爱,也正常地很,哪里会疯。”

    “不疯,一个女人扑到一人便说与他度过了云雨,不疯,一个女子怎么先招惹了太子,后又来招惹三皇子。更何况,那夜与她共度春宵之人乃是我。”

    安爵王的声音抑扬顿挫,尤其是最后那几个字更是一字一顿,让在场之人都诧异不已。

    “这不可能,上次你还死活不承认,紫晓出身名门,又秀外慧中,她指定了是三皇子就必定是三皇子。”这次说话的是英嫔,她本就想看娄锦的好戏,可不想安爵王搅局。

    安爵王看了眼屋里头的情景,脸上露出了哀戚之色。

    “要让我承认,我的女人怀了我的孩子却为了别人将孩子打掉,若是你,这样的女子伤透了你的心,你会愿意承认?”

    他目露哀戚之色,目光环视了这个院落一眼。

    “我那府邸说到底比不过这里的一草一木,我安爵王也无法与太子和三皇子一比。太子不要她了,她便来寻三皇子。可我宁愿相信她疯了,也不愿意相信她是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皇上,还请您为我做主。”

    安爵王跪了下来,他的头耷拉着,双臂无力地垂在了身子两侧,双手却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哽咽之声从他的下颚里传了出来,听来,令人生悲。

    回廊那吹来一阵凉风,花草微微颤动。

    太后看着安爵王这孩子,他的话语句句痴情,心中不免也跟着信了几分,甚至也开始同情起他来。

    皇上看了眼安爵王,他道:“紫晓再如何也不会拿自己闺名清白来做赌注,她指定了三皇子,应该知道这后果。”

    窦公点了下头,“她乃是大家闺秀,名门贵女,你说她朝三暮四,这是万万不可能之事。”

    安爵王长叹了一声,“如此,她真真是疯了。”

    话音一落,窦公的脸色一变,“你!”

    皇后道:“你口口声声说她疯了,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安爵王抬眼看向皇后,他道:“就算她真的疯了,我也愿意娶她,证据我有。”

    他转过身子,朝太后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便道:“太后娘娘,您高尊威仪,慈母之心绝无偏颇,还请太后娘娘入内为我主持公道。”

    这是一个痴心的男子,他句句之中透着恳求,太后娘娘看他只相信自己,本不想参与其中,然而紫晓却牵涉着各方面的势力,也不得不去看一看究竟了。

    “你要哀家怎么看?”太后问道。

    “太后娘娘与贤妃娘娘一道入内,紫晓左胸下有一道灰色的印记,我总笑那是前世带来的胎记。”他的神情变得柔和,似乎想起了过往的缠绵情爱,闺房之乐。

    那样的神情却令人心惊。

    皇后的身子变得挺直,窦公也狐疑地皱起了眉。

    窦公已不记得紫晓身上有什么印记,当初紫晓出身之后没多久就交给奶娘照顾,灰色印记?

    他深吸了一口气,见安爵王信誓旦旦的目光,心不由得一提。

    “好,哀家答应你。”太后朝前走了一步,贤妃娘娘虚扶了她一把,皇后见状,也想上来扶,却被太后不冷不淡的一句,“这屋外就由你主持大局,哀家与贤妃一道进去便可。”

    皇后有些讪讪地退了回去。

    门咿呀一声打开,太后走了进去,屋外的人神情各异。

    皇上狭长的目光微眯,窦公低着头来,两手却静静交握着。

    安爵王直挺挺地跪着,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英嫔则是蹙着眉头,双眼紧盯着屋子的方向。

    皇后端起了茶杯,右手微微有些颤抖,茶杯上的水溢出了点,倒也没全洒了。

    不一会儿,屋子的门开了。

    太后的脸拉地很长,贤妃娘娘依旧微微昂着头,清傲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太后盯着皇后和窦公,皇后的心已经不断往下沉了,窦公想着一会儿一定要保住孙女的名声。

    “你起来吧。”太后对着安爵王道。

    安爵王缓缓起身,他的身子有些踉跄,像是伤心极了。

    “我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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