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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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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子文皱眉盯着她,许久他才道:“你的学业若是半途而废了,大可以现在就回你那萧府,无须在这给夫子脸色看。夫子教学,本就呕心沥血,看不得你这样的脸色。”

    娄锦抬眸,对上江子文那严厉的眼睛,咬牙道:“夫子尽管放心,今日是娄锦失礼了。”

    江子文这才笑了起来,这会儿便放了娄锦离去。

    流萤接娄锦的时候发现娄锦的心不在焉,小姐一早接到羊馨逝世的消息之时,脸色就这般凝重了。

    她接过娄锦手上的书,不禁叹了一口气。

    “小姐,你莫要这样了,流萤担心。”连她都没想到那药竟是这方面的药效。

    她知道之时,恨不得马上就拿着砖头把那娄正德砸出一个坑来。

    他是要毁了小姐的名誉啊。

    当时那兔子不过是昏昏沉沉罢了,小姐看了会儿,那兔子也无病无痛,又被羊馨入内院勾引萧郎给激怒,这才动了心思。

    哪里知道这药竟让羊馨狠狠地丢了性命。

    要说,羊馨一没有动手害夫人,二不过是对萧郎痴心一片。

    却死地尤为惨烈。

    流萤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敛住眉眼,道:“小姐,您快回去看看夫人吧,乌嬷嬷传来消息,夫人已经一天没有用膳了。”

    “怎么回事?”娄锦的脚步加快,她眉头紧蹙。

    “一早,羊馨的陪嫁丫鬟就来了,她当着夫人的面把羊馨的遗言都说了。还给了县公羊馨自小戴在身上的红宝石戒指。县公就呆在书房里愣了许久,而夫人却是一天都没有进食了。”

    娄锦听着,深吸了一口气。

    她几乎不敢把原来的计划按部就班了,若是娘知道当初那恶贼并非萧郎,定会愧疚难当,羊馨说得没错,她这十几年的等待被人夺去了,而夺去这一切的人并非是娘,而是自己。

    娄锦顿觉得胸闷难耐。

    迎面而来一个红袍男子,娄锦不觉,与他撞了个满怀。

    “走开!”这是娄锦难得的一次无故发脾气。

    “锦儿妹妹是不是有事要交代给我?”

    娄锦抬头,对上的是那极为张狂的桃花眼,她摇头,“匕安哥哥,你早上就请了假,你听到羊馨的婢女说了什么了吗?”

    萧匕安眉眼一闪,安抚道:“不过是那些没什么意思的话罢了,你脸色不大好,还是回清心楼休息吧。”

    没什么意思的话能让萧郎紧闭书房?

    没什么意思的话能让娘亲一日都未进食?

    许是被娄锦这怀疑的目光看地深了,那黑眸微微瞥了开来。

    “她说的话,你还是不必听了。”他徐徐说道。

    娄锦看到他眸子底下的一丝触动,想来羊馨的话,也让萧匕安有了触动,萧郎定是生了愧疚之意。

    娄锦只觉得头沉地很,她抬头看向天空,那阳光如利剑一样,让她睁不开眼。

    她摇头,眼眶中已经发红。

    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片乌黑。只听得流萤在耳畔呼唤着她的名字。

    半梦半醒之间,她听得有人在唤她。

    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极为温柔,极为洒脱。

    朦胧中,那个身影出现在眼前。

    她看得清楚,那人便是香消玉殒的羊馨。

    羊馨并未看见自己。她似乎在等着一个什么人,随着时间流逝,那眼中有泪,有怨,有痴,有喜。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遥远的路上。

    那背影,娄锦熟悉地很。

    羊馨笑着跑了过去,摘下手中的红宝石戒指就交到他手中,那人看了她一眼,把那戒指收了下去,便又继续前行了。

    羊馨几乎是笑着从她的梦里消失的,娄锦追着她的身影,有许多话还要问她。

    可羊馨已经不见了。

    流萤帮着娄锦擦干额角的汗,这冷毛巾一条又一条上去,可小姐就是不醒。

    萧匕安双手抱胸靠在了床头,他脸色凝重,看向一旁诊脉的太医,“她情况如何了?”

    太医摇了摇头,他不明白,一个女子小小年纪竟会经脉堵塞,忧思甚多。

    这药石都下去了,偏偏这高烧依旧不退。

    “这春夏换季之时最容易伤风了。”她转头问向流萤,“你们小姐平日休息如何,可有什么心事?”

    方瑶和萧琴刚走进来就听得太医如此一问,都愣道:“娄锦这烧还没退吗?”

    太医摇了摇头。

    流萤咬了咬唇,点头道:“小姐夜里时常难以入眠,都起地早。从十二岁那一年从湖里救出来之后,小姐几乎就没有午睡过。她心事重,又因为羊馨的事,怕是累积道一起,这才给病毒入侵得了风寒。”

    萧匕安皱起英气的眉,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心事?

    方瑶和萧琴走到娄锦身侧,手背贴着娄锦的额头,这滚烫的额头让她们均是一愣。

    这要这么烧下去还得了。

    太医道:“这么说,她必定从十二岁开始便忧思过深,老夫诊脉数十年,从没见过一个女娃能得这抑郁之结。当真是不可思议。”

    萧琴一愣,她怔怔地望着那熟睡的人儿,脑海中再次浮现那溃不成军,哭地难以自抑的娄锦。

    十二岁?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萧匕安凝视着娄锦,就是她十二岁那年,救出火海中的自己。那时候,她就已经在考虑要让自己帮忙,成全爹和方芸儿?

    娄府究竟有什么让她避之如虎豺?

    十二岁?萧匕安几乎忘了他十二岁的时候都在干什么?纵马于田野间,潇洒挥霍?

    方瑶摇了摇头,她瞥见流萤泪流满面,便问道:“你快告诉我,锦儿她怎么会突然病倒。”

    流萤看了眼依旧昏睡不醒的娄锦,小姐做事从不求得他人谅解,两年以来多少心事她也是一知半解。可此番,小姐心结已成,若是这样一度放在心里,怕是要酿成大祸的。

    流萤让那太医先行下去,她咬了咬牙,道:“羊馨的死对小姐打击很大。”

    几人均是一愣,羊馨的死?

    那不是娄阳和娄城二人作孽吗?现在娄阳还跪在养心殿外,而皇上的圣旨已经到了娄府,娄城的太子少师之位已经给罢了。

    不过,羊府的人倒是没什么动静。

    流萤顿了下,道:“那娄正德被小姐拒婚之后就送来了一盒胭脂,那胭脂成色极好,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小姐没有用,后来羊馨在小姐寿辰那日到府中一闹,小姐气极,就把羊馨的胭脂掉包了。谁知道,那胭脂药效极大,原是与男子一碰上,二人便会迷失心智。”

    闻言,众人皆是一惊。

    胭脂?

    方瑶怒道:“那娄正德当真是贼心不死!”天啊,锦儿这尚未出阁的女子,若真与男子发生了什么,想到羊馨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是要沉潭的。

    萧匕安眸子中闪着一簇又一簇火花,随即冷却了下去。“若是羊府没有贪娄城的太子少师的位置,怕这悲剧也酿不成了。”

    萧琴点了下头,这事谁能料到呢?

    方瑶只认那罪魁祸首,料想,娄正德好狠的心,但羊馨痴恋萧郎几乎入魔,那一道平妻的圣旨下来,教人如何忍受?

    “锦儿这两年来都在想着什么?为什么会忧思过重。”方瑶还是问了。

    流萤摇头,别的,她说不得。

    小姐所做的事都是为了方府,萧家。

    这一切,本是什么都不懂的流萤也在这两年内被迫长大。

    流萤不说,自然也没有办法,只好摇头轻叹。

    方瑶和萧琴坐了下来,帮着把冷水准备好,萧匕安站在一旁,盯着那烛光下那柔和却纤弱的脸,神情讳莫难辨。

    “好了,把汤药拿过来,给她喂下后,今晚我们就轮流照顾她。她一醒来,我一定要好好问问,这么小的年纪就要做那女丞相不成?忧国忧民?”

    方瑶撇了撇嘴,觉得自己这话有点意思,忍俊不禁了起来。

    萧琴盯着娄锦的脸,陷入了沉思。

    过了会儿,她才问方瑶。

    “表哥在永州开了药堂,情况如何?”

    方瑶笑道:“情况不错,娄锦提供的药可以炼制成药丸,有的比那一罐子的药要好卖地多。而且,爹还把有些伤药送给了樵夫和军营士兵,我们的善药堂在永州已经打起了名气。”

    萧琴点了下头,“那表哥的身子可好,上次那毒?”

    “身子好着呢,就连祖母都说上次那病那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闻言,萧琴再次扫了眼娄锦,不觉就微微笑了起来。

    她一直以来的担心就让它烟消云散了吧。

    锦儿,心中早已经有了一个算盘,虽没人知道,但情况良好,不是吗?

    夜里,娄锦的高烧反复,折腾地几人都快要蔫了。

    等到天边翻起了鱼肚白,娄锦的烧终于彻底地退了。

    方瑶打着哈欠,伸着手就想掐娄锦一把,好姑娘,折腾地我腰都直不了了。

    流萤打了水进来给三人熟悉了下,见萧琴和方瑶那乌黑的眼圈,都感激地行了礼。

    “奴婢替小姐谢过。”

    方瑶白了她一眼,“你就罢了,等锦儿起来,看我不掐她。”

    萧琴扑哧一笑,“我今儿早就不做那好学生了,告个假好好休息。”她转过头,朝萧匕安道:“大哥,休息去吧。”

    萧匕安眼皮子也没抬一下,只坐在桌前,盯着娄锦看。

    那样子是不会走的。

    萧琴眼眸一深,哥这是?

    方瑶拉着她走了出去,“你真当匕安昏头了啊,你当好好休息才是。看你这样子,谁还认识你。”

    萧琴被她一阵打趣,只好早些休息。

    娄锦醒来的时候辰时已过,她只觉得浑身黏糊糊的,床单被单都湿透了,头发似乎都粘着水似的。

    她不觉难受地张了张嘴,当温水入口,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见着那最为邪肆的容貌很是平淡自然,那眸子只扫了她一眼,便低声道:“渴了就喝,想洗漱了,我就让流萤进来。”

    娄锦一愣,正要说话,却被那水呛了一口。

    她狠狠地瞪了萧匕安一眼,道:“昨儿个是你守夜的?”

    “不然呢?”他已经自动忽略掉方瑶和萧琴了,这是要独占功劳啊。

    刚进来的流萤见着这一幕,暗暗咬牙,大少爷真是无耻。

    娄锦觉得身子轻了些,被子却沉地很,她朝萧匕安投去一眼,便道:“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去。一会儿我让流萤送点汤水过去。”

    他微微眯了眼,道:“我昨晚对你有恩,不过这小恩小惠比不得你的救命之恩。我不欠人的,往后我是要报答你的,你也无须推我出去。”

    娄锦挑眉,这一夜未见,这人怎么了?抽了?


 九十章 三皇子鸠占鹊巢

    九十章三皇子鸠占鹊巢

    萧匕安轻笑了声,只道:“你若是想得多了,迟早会成为奸诈妇人,怎得?还没嫁人就未老先衰?啧啧,当真是年纪大了。”

    他低下头,状若细数她脸上的细纹,那样子似乎娄锦在他的眼里不堪大任一样。

    娄锦被看地唇角一抽,当即蹬出一条腿,踹了他个严严实实。

    她才十四岁,怎得?想找鱼尾纹,法令纹?

    她深吸了一口气,对上那闪了开去的萧匕安的眸子,道:“这几日你也时常不在国子监,可查出了那追杀你的人?”

    说到正事,萧匕安那调笑的神情顿时一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和悠远。

    “人抓到了两个,可什么都还没问,就已经死了。”这些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死士,萧匕安不明白,他这性命何时这么值钱了?

    他顿了下,从怀中掏出一个簪子,就势一抛,落到了娄锦的被上。

    “你生辰那日,没来得及送。收下吧。”

    娄锦愣了下,她低下头来,看向那簪子,眉头不由得一拢。

    这簪子做工精细,翡翠七金簪子,缀了十二颗浅粉的珍珠,样式新颖独特,看来是上好的东西。

    她接过那簪子,漆黑的眸子看向那身张扬骚包的红袍,那人背对着自己,一头长发无风而动。

    他道:“怎得?我送的礼物,难入你的眼了?”

    娄锦摇头,心头略一沉,便笑道:“我记得哥哥以往最不喜女儿家的东西,这会儿怎么就买了簪子送我?”

    闻言,萧匕安眉头一皱,随即转过身来,邪肆一笑。

    “你这奸诈妇人,与那一般的女子不同,这股奸恶我倒是喜欢地紧,送你这簪子你喜欢可戴着,不喜欢便是用来扎人,那也是极好的。”

    娄锦打了个冷颤,这厮一变态起来还真是抽地很。

    她谄笑了声,眼底却微微一跳。

    “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手上的簪子略是冰凉,提醒着娄锦,这想来“吝啬”之人送了她礼,礼尚往来,她也不能短了人家。问出这个问题之时,娄锦才愣了下,入萧府这么久了,萧匕安的生辰却没有办过一次。

    萧匕安乃是萧家男嗣中唯一一人,郡公也好,县公也罢,对他是极尽器重。

    怎得一个生辰都没过?

    萧匕安笑了声,他斜长的剑眉入鬓,充满野性的桃花眼中波光徐徐,“你是想送我个礼?”

    娄锦当即扯了下唇角,这厮若是个女的,她一定会认为出自勾栏院!

    “恩。”

    她应了声,萧匕安笑了起来,“据闻,你给三皇子酿蜜了?”

    娄锦扶额,额角的青筋一跳又一跳的。

    她略一抬眸,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不知。”萧匕安看向窗外,天亮之时,光芒万丈,天边的云彩或是藏青或是火烧涂红,都有个始,他从不知道自己的生辰。爹也从没有告知,更没有随便编织一个生辰给他。

    娄锦一愣,竟不知道自己的生辰?

    整个萧府无人知道吗?

    娄锦心中存疑,萧匕安到底是何许人?

    萧匕安盯着娄锦许久,眼中跳动的火焰一闪而灭。“我也无须你酿蜜了,送我点护身的药吧。”

    娄锦点头,打开床头的八宝阁,她送上一个白色瓷瓶。

    萧匕安打开一看,他这几年日日和伤药打交道,闻着这味道,双眼便是一亮。这会儿盯着娄锦浅浅笑道:“这礼物可不轻啊。”

    “那是自然,送与我哥哥的东西能不贵重吗?”娄锦就势一说,不料当即就被一道寒光四溢的视线给瞬间冻住。

    萧匕安含笑看着她,那眼底的一丝丝冰凉如同冬日里那冰雪从脖颈处滑下,心肺俱是一颤。

    娄锦深吸一了一口气,抬眸与他对视了一眼,那一眼坚定,直接。

    似乎在告诉他,她心中唯一的一个答案。

    萧匕安把那瓷瓶握紧,眉头微微一蹙,便抬脚走了出去。

    流萤在一旁看着,心中早已经打起了响鼓,她能感觉到大少爷出门之时的冰寒气魄,那一瞬,她几乎以为大少爷要把小姐吞了。

    她疾步走来,放下铜盆给娄锦拧了下温帕子,便道:“小姐,你没事吧?”

    温热的帕子把她额上的一些些粘腻给擦了干净。

    娄锦笑道:“流萤,我想洗澡了。”

    娄锦起身,一股血直冲脑门,娄锦只觉得眼前晃了下,流萤急忙扶了她一把,焦急道:“小姐,你这么急着起身做什么?太医说你忧思过重,要多休息才是。”

    “不碍事的。流萤,羊馨入殓了没?”

    她走向浴桶,拖地的月白长袍勾勒出纤细的脖颈和那晶莹剔透的锁骨。病虽好了些,娄锦的脸色却还是苍白了点。

    流萤不想她想得太多,只想着闭嘴不答。

    然而,娄锦身上散发出来的凝重肃穆的气息到底还是让流萤说了出来。

    “一早,羊府的人来到娄府把人收了回去。但是羊馨的尸体并没有收入羊府的祖坟,而是另外开了个坟地。”

    娄锦的心微沉,她略一敛眉,“娘呢?昨儿个夜里可用饭了?”

    流萤点了下头,“后来县公从书房里出来,与夫人说了好一会儿话,两人才用了膳。听府里传来的消息,县公一早要带着夫人去给羊馨上坟。”

    流萤话落,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羊馨着实成功了,那一番话成功让县公记住她一辈子。

    而县公并没有独自一人去她坟上,足以说明,县公心疼夫人,这倒好,夫人也不会胡思乱想了。

    下人们已经把浴桶的热水都送了上来,娄锦脱下长袍,便坐了下去。

    她紧闭双眼,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流萤,你下去休息吧,守了一个晚上也累了。”

    流萤点了下头,出门之时把门关上便走了。

    娄锦沉思着,梦里的羊馨那样的笑容几乎是她从没见过的。

    她甚至有些不明白,人就这么走了为何在她的梦里却依旧活地鲜明。

    许是人死了,执念却得了解脱。

    她终究没有再去想羊馨的事,太多的忧虑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这几日她能明显感觉到气息的厚重。

    温热的水漫过她削弱的肩,她的长发飘在了浴桶外,她觉得累得慌,尽管刚刚醒来,却还是忍不住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边的阴寒让她不由得发抖,突然一股温热的气息将她绕在怀中,她能闻到熟悉的味道,她微微一抓,触手是顺滑的丝绸。

    紧闭双眸的她猛地睁开双眼,对上了一双寒星眸子,那眸子似乎惊讶于她的骤然醒来,一下子被抓了个正着,只愣了下,随即那白皙若莲的肌肤漾开了一道绯色。

    那大掌带着滚烫的热意抚在她的肌肤,他用力一抱,几乎是托着她的臀。

    娄锦脑子一当,然后是彻头彻尾地涨红了身子,如那烧开的开水,竟开始冒起了白烟。

    顾义熙瞥了她一眼,“病才刚好,就敢在冷水里睡了?阿锦,你就心疼我一点不好吗?”

    娄锦的身子白皙,妖娆的凹凸有致地被他搂在怀里,如何能和他讨论这些?

    顾义熙帮着她擦干身上的水渍,清冷的眸掠过她的身子那眸子微微一暗,娄锦当即滚入被子,将自己打包个严严实实。

    只露出个脑袋,一双大大的杏眼扑闪扑闪,那耳根子上的几根绒毛都竖了起来。

    顾义熙先是一愣,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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